借種新娘 第七章
(八卦星社訊/記者蕭敏/台北訊)
新年剛過,好事傳來,樂壇金童——司,當真打定主意娶個老婆好過年?
繼上次司傳出「性趣」不一樣的勁爆消息後,不久便傳出了司已婚的喜訊,但是新娘竟是另一個她?
日前本報特派記者在結束某藝人的專訪後,竟在返家途中,無意間看見當紅藝人司和一名面貌姣好、身形窈窕修長的美女在台北市郊區的某家育幼院里熱情擁吻……
經本報記者向司本人親自求證後,司信誓旦旦、親口證實該名女子就是他的新婚妻子,兩人交往至今還不到三個月。
究竟是什麼樣的愛情魔力,使得樂壇金童司在短短三個月內,就決定結束黃金的單身生活?
究竟是何方美女,使得樂壇金童為她神魂顛倒、深陷情網?……
易京一大早起來,竟發現一份影劇報的頭版竟是一幅前天她和武在育幼院擁吻的彩照,她一時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她費勁兒地吞了一口口水,繼續往下看。
果真!上面正是寫著自己和武閃電結婚的消息。
什麼?他親口證實?她有沒有看錯呀?
她揉揉原本惺忪的睡眼,狐疑地看著這份報紙。
幾乎是和易京同時睡醒的武,梳洗完畢,正從浴室里清爽地走了出來,看見坐在客廳看報的易京一臉不相信和懷疑的表情,直覺性地問︰「你怎麼了?一大清早的,有什麼大消息嗎?」
「你,你自己拿去看啦!」她一臉不可責信的把那份報紙塞給了他。
他接過那份報紙,瞄了一下它的報頭。
嗯,這不就是昨天把他從錄音室攔下來的那位記者所屬的報社嗎?不責可否的,他迅速地閱讀完那篇報導,想找出那些會令易京感到懷疑的幾句文字。
嗯,寫得還不錯呀!那個記者果然沒有失信,他所說過的話、該說的,她都寫出來了,而且也沒有太多廢話,里面描述的都是一些事實,這有什麼好訝異的?他抬起頭看著一臉疑問的易京,感到有些不解。
「怎麼了?她沒寫錯啊。」
「,這怎麼可能是真的嘛?」
「真的啊,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你是不是漏看了幾句話呀?這報紙上寫說你親口和他們證實我們兩個結婚的事耶!」易京有些懷疑他是不是睡昏頭了。
「沒有啊,我都看仔細啦,沒錯,這件事的確是我本人親口和她說的。」
「你親口和她說?」她驚叫出聲。
「嗯。」
「你干嘛有事沒事吃飽閑閑跑去跟人家講你已經結婚的事?」她幾乎咆哮出聲。
「不能講嗎?」這種事情又不是見不得光,怕人知道,為什麼不能講?看見她的反應如此激動,他感到十分不解。
「當然不能啦!」
「為什麼?」他理所當然的提出疑問。
「為什麼?你居然問我為什麼?好,我問你。」
「你問吧,我盡量答。」
「我們之間的事情一曝光,你的唱片公司會不會怪罪下來?我們結婚的事情一曝光,會不會使你以前的超人氣下降?而且連帶使你以後發行的新專輯銷售成績直直落?我們結婚的事現在曝光了,會不會造成一堆收拾不完的反效果影響你的演藝事業?還有……」她話匣子一開就說個沒停,直到武出聲阻止。
「不會、不會、不會。」他吻住她欲開口說話的嘴,待她不再出聲,他緩緩地伸出手,輕搭在她的肩膀上。
「別操心了,這事情不會發生的。」他口氣柔和地安撫著她。
「若是真的發生……」
「若是真的發生了,我也會有足夠的能力去應變,別胡思亂想了,傻瓜,我們結婚是件天經地義的事情,何必為了在意別人的眼光而躲躲藏藏,見不得光?不會發生什麼事的,別擔心。」
「真的嗎?」她的臉鑽進他溫柔的胸膛,縴細的雙手緊緊地抱住他,深恐他會受到半點挫折。
「一定。」他輕撫她的背,安慰著她為他擔心而焦急的那一顆縴細敏感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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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件事都會有它的過渡時期,等那個時期漸漸過去之後,一切也會慢慢地趨于平淡。
武和易京閃電結婚的消息也是依循著這個模式,或許是因為他們正大光明處理這件事,以致傳媒們只跟了半個多月的時間,便還他們自由之身了。
這一日,向來鮮少下廚的易京竟破天荒地準備了一桌好菜,等著武錄完音回家吃飯。
武一回到家,便在中國式的飯菜香誘引下進了廚房。
「糖醋丸子、五香燻魚、白灼鮮魷、宮寶雞丁、酸辣湯,哇!今天是什麼日子呀?有史以來第一次看到你下廚,而且還煮得那麼豐盛,四菜一湯,都是很棒的菜色哩。」
「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你猜猜看呀!」
「嗯。」
「嗯?什麼?」
「嗯,現在幾月?」
「四月快五月。」
「快五月……」
「嗯,有沒有想到什麼對你來說意義比較深刻一點的日子呢?」
「嗯……」他認真的思索著。
「想到了沒有?」她一臉期待的看著他,認為這個問題應該不難才對。
「呃,怪了,兒童節不是已經過了嗎?清明節也過啦,還有什麼比較特別的日子嗎?」他怎麼想就是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喔,敗給你了,忙到都忘記今天是你生日啦?」
「嗯,也對,差不多是到了。」他幾乎是被點醒的,不然平常以他的想法來說,他是不會刻意把生日當作是一回事的。
「嗯,坐下來吧,我特地為你準備的喔!來,幫我嘗嘗好不好吃。」她伸手把碗筷遞給他。
「你的手怎麼了?」看見易京左手食指上的小傷口,他再笨也想得到這是為了準備這頓豐盛的晚餐而一不小心被刀割傷的。
「沒,沒什麼啦,一點小傷而已嘛,待一會兒擦擦藥就沒事了。」
正當她欲把受傷的手藏在身後的瞬間,武握起了她的手。
「怎麼那麼不小心?」他心疼地含著她左手的食指,渴望能夠彌補她的傷口一些。
「受個小傷,不會有事的。」她被他突來的舉動和包含著的無限溫柔震了一下。
雖然吃的是中式的菜肴,但他們之間的浪漫氣氛仍是不減……
晚餐甜蜜地吃完後,武先行去梳洗,而易京在書房將自己塵封已久的電腦擦了一擦,準備在近期之內,要將它重新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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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著旋律優美的音樂,她安靜地整理書房,一副清閑模樣。
平靜無波的心里,同時正在哼著周圍彌漫著的旋律。此刻,她感到心靈無限地舒暢。
惡!一陣惡心的感覺突然浮上,她連忙捂住自己的嘴。
呼,好在這種欲嘔的情況已經漸漸地舒緩下來,
這種情況對于從小胃就不好的她,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只是,前一陣子癥狀似乎有些好轉,怎麼如今又復發了呢?
到底是吃錯了什麼東西?天啊!不會是她今天煮的菜出的毛病吧?
她匆忙奔至浴室前,敲一敲門,想知道他是不是也有和她一樣的不適感。
身著白色浴袍的武應了門,一臉輕松地,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沒事就好!她松了一口氣,之前的擔心也煙消雲散去了。「京,我洗好了,你去洗吧!」
「嗯。」
她緩步走進浴室,也應了他的話,但那惡心的感覺似乎到現在還滯留在她的身上……
唉!要怪只能怪她沒把自己的胃好好的調養好,所以現在才要受這種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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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陽光刺眼地照射入落地窗內,武因這日的艷陽高照而從睡眠中困難地睜開眼,覺得似乎時間還早,便打算閉目養神一下再起來。
他轉了一個身,背向著強烈的陽光,面對著睡在自己身旁的易京……
易京?他立刻驚覺她並不在身側,在還沒睜開眼之前,他的手就已經反射性地往旁邊確認,不錯,撲了個空。
他睜開雙眼,看了一下床頭擺放著的鬧鐘。
六點半。平常這個時候,易京就算早起,也不會那麼早,況且今天是個假日耶!
他覺得奇怪,便起了身。
自從結婚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那種一個人起床,身邊沒有易京的感覺了,在陽光燦爛的今天,他頓時感到屋中有種空蕩蕩的冷清。
一個人走出了他們兩人的房間,穿越小走廊,在接近客廳時,武赫然听見客廳旁的浴室里傳出奇怪的聲響。
湊近一看,原來她在這兒,但她正在吐?
他連忙走進客廳倒了杯水,回到剛剛的浴室前,先把水放在一邊,便進去拍拍她的背。
「你還好吧?」看她似乎已經在這兒折騰了很久,想必不可能馬上會好起來。
「嗯,沒什麼,可能昨天……嘔……」她話還未說畢,又忍不住吐起來,看來情形不太樂觀。
「走,我帶你去醫院。」他拉著才剛又吐完的她走出浴室,先遞一杯水給她,便上樓要拿車鑰匙。
「不,不用了,這是老毛病,我的胃本來就不是很好。喏,那不是我的胃藥嗎?既然有了藥,那就別去看醫生了吧,反正去了也只是拿幾包藥回來而已,我這兒不就有現成的藥了?何必多跑一趟?我在家里好好休息調養,過幾天就會沒事的。」她掰了理由要他別拖她去醫院,因為她已經厭煩這種為了自己的爛胃,有事沒事就上醫院看病的感覺。
「這樣嗎?」被她拖住的他,看出她實在不想去醫院,便只好打住這個念頭,畢竟,他也不想勉強她做她不想做的事。
看見他打消了主意,她便松了一口氣。
真是怪事!剛剛吐得死去活來的她,心里覺得毛毛的,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的。因為她平時就算胃再不舒服,也不曾到了第二天還是吐得那麼厲害的呀?
昨天她到底是吃了什麼鬼東西,搞得她渾身不對勁?
武看她放在桌上的水已近杯底,便又再幫她倒了杯。
「謝謝。」
她向他道了謝,喝完了那杯水,自己也因為剛才吐得過分厲害,而半臥在沙發上休息一下。
這個老毛病,管他的,反正遲早會好的,順其自然吧!
唉……
她連續嘆了幾口氣,便不打算再搭理這個老是出問題的胃,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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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再過了幾天,易京那種欲嘔又想吐的情形並沒有如她所期望的漸漸退去,反而今她更為難受,看來,這回身體可能是在發出警訊了。
一個下午,易京好不容易飽餐了一頓,又很可悲地把剛裝滿食物的胃重新大掃除一番,才剛落肚的東西,又全給吐了出來。
唉!受不了,搞不好是胃炎,這真是走了啥霉運?
她難過的拍拍自己的胸口,想將這種惡心的感覺全給拍散了去。
一邊抱怨著近日來令她著實不大爽快的胃,另一邊,客廳里的電話鈴聲正好打斷這些連她自己也受不了的怨婦狀。
接過電話,傳來是姊妹淘葉扉的聲音,易京不禁好奇她想和自己說些什麼,畢竟她一向不愛打電話,且對著冷冰冰的電話說話這碼子事兒,她更是能推就盡量推,免得自己受不了這種空虛的感覺。想來她們手帕交一場少說也有好幾年,但最多也只通過一次電話,沒別的,就是這一次。
「喂,是易京嗎?」葉扉的聲音听來鬼鬼祟祟,好像有什麼秘密不可告人似的。
「嗯,是呀,嘿嘿,扉扉,這次破天荒打了第一通電話給我,是為了什麼天大的事情呀?還不快說來給我听听?」
「是霆宇。」
「霆、宇?」她大聲地向電話那頭說著多年不見的好友的名字,深恐自己只是一時糊涂听錯,因為她太想念她了。
「嗯,是霆宇她回來了,現在在我的店里。」
「好,那我馬上趕去。」
「你趕快些哦,我也不知道我可以把她拖在維娃多久。」
「好。」
她急著掛上電話,來不及將服裝儀容給整理好,便火速直奔維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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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易京出門,武一個人失魂落魄地走下樓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顯得有些失意,剛才的話他全听見了。
這個屬于他們兩人的客廳里,仿佛還回蕩著易京剛剛叫喊的那個人的名字——霆宇。那兩個字一直惡作劇般地在他耳邊繚繞,揮之不去。
易京又為了那個名喚白霆宇的男人心神不定、愉快興奮。
唉!他沉重地閉上眼,腦海浮上眼前的事物,他故作沒有看見,那一直在他耳邊出現的聲音,他就當作充耳未聞。
他無法理解自己為何會如此難過。
但這種怪異的感覺,似乎是在听見白霆宇那一個男人的名字之後,出現的頻率愈來愈高。
唉!他不敢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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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不到數分鐘的路,她便已經氣喘吁吁,但是她並沒有減緩速度,只是一味地往前,生怕自己還尚未抵達維娃,白霆宇就已經一聲不響地、又沒留下任何聯絡方式的走了,就像上次一樣……
只是怪就怪在,她居然累得沉重的像頭牛,怎麼會這樣?她心里想著這回絕不能再出差錯,便更使勁兒地向前跑。
片刻之後——
呼,終于到了。她跑進熟悉的街道,維娃鮮明的招牌就在自己的眼前,她依舊速度不減地往前跑……
因為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維娃的玻璃落地窗內,視線的焦點一路上都沒分散,以至于她忽略了前方有個路人。
側著臉的她,向前跑的速度並不低,而她對面的路人似乎正想著心事,並沒有發現她正沖著過來,所以根本沒來得及閃避。
就這樣,心不在焉的兩人就這樣撞成一團、趺在一塊兒。「對不起,對不起!」
易京知道自己撞到了人,連忙道歉。
「沒關系的,倒是你,小姐你還好吧?」那路人攙扶著她與自己一同起身。
「嗯,沒什麼的。」這路人的聲音怎麼听起來那麼熟悉?「霆宇,是你嗎?」她還沒看見那路人的臉,心想恐怕又是自己太過想念好友,所以才誤把人家當作是霆宇。
「呃。」
覺得那位路人似乎一時怔住,她心里想著,恐怕是認錯人了。
「對不起,我一時不小心把你看成一個我多年不見的好朋友。」她道完歉便打算奔向維娃。搞不好霆宇還待在里面呢!才跨出幾步的同時,背後傳來那個路人的聲音和前來的腳步聲。
「京。」那路人開了口。
她听見這聲叫喚,急急轉過身去。
噢!就是這個熟悉的臉孔!她不假思索地沖過去,給那路人一個著實的擁抱,以解她多年的思念之痛。
沒錯!眼前這個女孩不是別人,正是她想念了好久的好友——白霆宇。
「霆宇!我……」易京想念的話語未完全月兌口,腦袋瓜便一陣暈眩。
「京,你怎麼了?」察覺易京似乎有些異樣,她急切地問道。
「霆宇。」
她的頭更暈了,一個腦袋瓜里又暈又脹地,似乎再也容不下任何東西,任何思考。她抓著白霆宇的肩膀,眼前卻一片漆黑。
白霆宇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怎麼做才好,只好一個勁兒地抱起易京,往維娃沖。
葉扉一見到白霆宇抱著易京,便覺不妙。
「霆宇,發生了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呀,我和她一見到面,話還沒聊到半句,她就成了現在這副模樣,不多說了,我先把她抱到私人包廂去。」
看著好友現在這副模樣,白霆宇不禁懷疑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里,易京究竟是發生了哪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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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京在哪兒?」武才把門開到一半,便急著詢問。
「她在包廂里。」
他二話不說,便往包廂走了去。
打開包廂,他竟然看見她正安好無事地坐在包廂里安靜地喝茶。
「你不是昏倒了嗎?」
「是呀!剛剛,哦,不是啦!我醒來很久了,只可惜,只可惜我和霆宇才剛重逢而已,就遇到了這種狀況。」
「霆宇,又是霆宇!他究竟是你的誰,值得你為他日思夜夢,連自身安危都不顧了?」他幾近咆哮地向她大吼。
「你干嘛那麼大聲,我關心我的好朋友不行啊?」她只覺得他此刻的舉動令她感到莫名其妙。
「就是不行。」
「為什麼不行?你無理取鬧!」易京生氣地別過頭,不想看到他的臉。
「除了我以外,不準你想著別人!」他粗魯地將她的正面扳向他,不帶半點柔情地吻了下去。
她掙月兌開他的懷抱,惱怒地甩了他一巴掌。被他如此強迫地一吻,她深感屈辱,她不了解,為了她想念的一個好朋友,他的態度竟然會如此強硬。
「你為什麼要這樣?我想念一個朋友不對嗎?不好嗎?你憑什麼這樣霸道?」她難過地掉下眼淚。
「我……」
「你走開,我需要暫時冷靜一下,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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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溫柔、疼惜易京的武,今天居然會失控成這樣,真是奇怪!葉扉在經過他們兩人所處的包廂時,竟意外地听見這段火爆的對話。
而且,更怪的是,導火線竟是白霆宇?
是個大醋桶,大到連一個女孩子的醋他都要吃?
真是奇怪。不過他們小倆口自己的事,她這個外人,還是暫時先不要插手管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