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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誘佳人 第十章

林依倩一進屋里,看見邵君白獨自一人坐在客廳沙發上發呆著。

她關上門,轉過身來,微微揚起唇,「在想什麼?安安呢?睡了嗎?」

邵君白回了神。「這麼晚了,你去哪兒?」

林依倩沒回答他,因為她不想讓他知道她和杜薇見過面。「我進去看安安……」

「我沒送他回來。」邵君白叫住她。

她正想差別原因,卻發現邵君白一雙眼楮直勾勾的盯著她看。「你怎麼啦?」她問。這時,邵君白的表情突然嚴肅了起來,「你難道沒有事要告訴我?」

「什麼事?」

「有關安安的事。」他終于問出了口。

一听到他提到安安,林依倩的心一凜,全身都繃緊了。天哪!他……他知道了什麼?

「安安是我兒子,對不對?」雖然是一句疑問句,但語氣卻是相當肯定。

他話一出,霎時,林依倩胃部一陣翻騰,差點沒昏了過去。

「為什麼?為什麼要瞞我?」邵君白起身,走近她。

林依倩不知所措的轉過身,避開他靠過來的灼灼逼人的眸光。「你怎麼知道的?」

「你自己說的。」

林依倩回過身,「我?」她一臉困惑。

「你自己告訴安安的,不是嗎?」

她一怔,立即明白,「你看見懷表了?」

「你不該瞞我,我有權知道的。」

林依倩沒說話,定定注視著他,仿佛有千言萬語,卻一句也說不出口o

「天哪!你這小傻瓜,我該拿你怎麼辦呢?」邵君白佔有的將林依倩整個人抱進他懷里,心疼道。、

「對不起……」林依倩勉強的擠出了這句話。

「別說傻話,我沒責怪你呀!」邵君白輕撫著她的背,「我心疼啊,心疼你呀,懂不懂?」當初她若沒遇上宋大承和林偉寒……天哪!真不知她一個弱女子,懷著身孕如何在異鄉打拼生活?萬一她和孩子有了什麼不測,他肯定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你……不怪我?」林依倩微微推開他。

邵君白愛憐的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算是回答她了。

她仰頭問道︰「喜不喜歡安安?」

「喜歡!」邵君白重重點頭,「不過,我更愛他媽咪。」說完,他激動的鈄她摟進懷里,再度將唇覆在她唇上,深深的吻著她,做出他老早該做,想做的事。

許久後,終于放開了她。「今晚讓我留下來好嗎?」邵君白的手輕輕撫著她的雙唇,「別拒絕我。」他的眼楮那樣誠懇,那樣惶恐,充滿了深深柔情,林依倩發現自己竟然無法拒絕她,也不想拒絕他,也許,真正擁有他僅只這一夜。

那麼讓我好好最後一次愛你,她緊緊凝視邵君白,心里這麼安撫自己。

心意已定,林依倩緩緩的踮起腳尖,主動的送上她那兩片柔軟誘人的香唇,而邵君白也立即攬緊了她,給了她最深、最熱切、最渴望的一吻……

當安安身世揭穿後,對邵家來說,簡直是一大喜事,邵君白堅持要林依倩母子一起搬進邵家和他們一塊兒共同生活。但林依倩心中有所顧忌,說什麼也不肯搬進邵家,最後在大伙勸說下,她終于做了讓步,她答應讓安安住進邵家,她自己仍堅持住在原來的地方,雖然邵君白多次游說,卻依然無法改變她的初衷,也只好由她去了。

正當大家為他們一家團圓感到高興時,怎麼也沒料到林依倩正悄悄的計劃離開他們,離開台灣。

邵君柔坐在辦公室里,心緒亂糟糟的拿著筆在紙上胡亂畫著、寫著,她不知道自己為何開始躲著林偉寒?那種想見他,又懼怕見到他的矛盾心態教她悵然若失,不知所措。

怎麼會這樣?這麼躲下去也不是辦法,難道她真的被依倩給料中了?她……她愛上了林偉寒?

陡地,門口傳來低沉沙啞的嗓音,「喂,在想什麼?這麼出神?

邵君柔驚惶詫異的因過神,瞪著斜靠在門邊上的林偉寒「你……你怎麼來了?我剛剛不是……」

「我知道,我知道,你今天沒空陪我吃飯是不是?」

「那你還……」

「我不是來找你吃飯的。」林偉寒打斷她,走進辦公室,「我只是想知道,最近你干什麼老躲著我?」

乖乖!果然不是木頭人。邵君柔心里頓感欣慰。「躲你?你有口蹄疫?」她存心裝傻。

「邵君柔」林偉寒申吟了一聲,「正經一點行不行?」他突然嚴肅起來。

他不知道君柔為何突然躲著他?他們之間究竟出了什麼問題?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對君柔已經動了情,君柔愈是不想見他,他愈是渴望見到她,看來,他已經不知在何時悄悄的把心給了出去?,

天哪!前不久還口口聲聲訓不放棄依倩,怎麼才沒多久立刻被邵君柔給吸引住了?定力不夠,還是日久生情?林偉寒幾乎快被自己的多情給攬混了。

「我沒躲你,信不信隨你嘍。」邵君柔死不承認,林偉寒拿她也沒徹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討厭?」

邵君柔看他一眼,然後搖搖頭。

「我得罪你啦?」

邵君柔又,搖頭。

「那就好。」林偉寒賊兮兮的笑著。

「什麼意思?」邵君柔瞪瞪眼楮,揚揚眉毛。

他盯她半晌,突然大膽對她表白,「如果我說我想追你,你會怎麼想?」

「追我?我有沒有听錯?」邵君柔盯牢了他,像在看一個怪物。‘

「你不信?」

邵君柔壓根不相信他會忘了依倩。「你……你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我是很認真的。」「哇!你的感情還真像自來水,一開一關,收放自如。」她還是忍不住糗他。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我。」林偉寒撇撇唇。唉!連自己都無法說服自己為何變節,又怎能期盼她相信呢?

「依倩呢?」

「你不是說她跟你哥才是真正的一對?」

看著他,她問︰「怎麼?終于肯死心啦?」

「別這樣好不好?」林偉寒一臉可憐討饒的表情,「我是說真的。」

「這算什麼嘛!追不到依倩,就想拿我來充數?林偉寒,你當我是什麼呀?救火隊?」被人當成第一順位,心里自然不好受了,更何況情敵又是自己的好朋友,那就更不是滋味了。

「拜托!我可從來沒這麼想過。」林偉寒趕緊糾正她,「難道你不覺得自己挺有吸引力的?」也許他是被她那份率真可愛所吸引吧。

吸引力?咦?這話听起來挺順耳的,不,是簡直是太順耳了。不過他喊道,我就讓他追?那也未免太好說話了,怎麼?當我是溫馴的小羊?最起碼把他整得七暈八素,讓他知道本

邵君柔兩眼這麼一兜,霹出不懷好意的笑容說︰「你真的想追我?」

「你不會要我發誓吧?沒那麼夸張吧?」

她想了想,最後終于決定,「這樣吧,為了表示誠意,那就送花吧!」

「沒問題!」林偉寒想都沒想就一口允諾她。

「你別高興太早。」邵君柔一副等著看好戲的表情望向他。

「什麼意思?」他原本喜悅的臉龐倏地垮下來。

「從你送花那天開始,每次我收到的花絕不能重復,直到你送完各類花卉,也許我會被你的誠心打動,考慮和你交往也說不定喔!」說完,邵君柔沒理會他的表情,拿起皮包轉身離開辦公室。、

林偉寒整個人傻愣在那兒,一副茫茫然的樣子,什麼嘛!各類花卉?又不是花農,我哪懂哪些花花草草?

沒多久,辦公室突然傳出男人的尖叫聲——「媽——呀!」

「為什麼?為什麼突然申請調回新加坡?」

「宋伯伯告訴你了?」

林偉寒急道︰「怎麼回事?」

「沒什麼?」林依倩避重就輕的說著。

「沒什麼?他不認同的說,「想躲回新加坡還說沒什麼。」

心好痛,她還是很在意君白對吧?她臉色黯淡。

「你以為這麼做很偉大?」

林依倩苦笑。「除了這樣,我還能怎麼做?」

「難道就這放棄了?」

她含憂的表情輕笑兩聲,「那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我是別人的第三者,你懂嗎?」

「如果你真愛他,就應該爭取到底,而不是這樣一走了之。」

「我也是女人,不管男朋友也好,丈夫也罷,我也不願意他們被別的女人搶走,我想,杜薇目前的心境,多少我能了解一些,她權力保護君白,深怕他被我搶走,她那種擔心害怕的心理,我怎麼會不了解呢?」

「她找過你?」

林依倩點點頭。

「傻瓜!」林偉寒真想伸手海K她一拳,「這玩意兒絕不能有所謂的同情,你同情她,不忍傷她,那試問誰來同情你呢?你別這麼呆行不行?」

林依倩不贊同他的論調,心中仍存有強烈的道德觀,「你忘了嗎?我是那個介入者,可不是受害者。」

林偉寒一听,真是被她打敗了,肝火不禁也跟著往上竄了,「你是上帝啊?你到底知不知道握在手中的勝算有多少,邵君白愛的人是你,可想而知,這場仗誰會是贏家,是不是?我真沒想到你竟然笨到將一份唾手可得的幸福硬是往外送?」

林依倩看著他,淡淡的說︰「其實我跟邵君白那段感情都過去了。」

林偉寒搖頭,「有安安在,你們之間永遠不會過去,你明不明白?」

「你……」你不會告訴君白吧?」林依倩雙眼露出擔憂的神色。

「你覺得我嘴巴比潘越雲大?」林偉寒抗議道。「不過瞞不了多久的。」

「我知道。」林依倩微點頭,「最近我正忙著籌備即將在環亞百貨公司舉行國際珠寶展,我不想分心,離開台灣前,我一定得做好它,何況君白目前手上正忙著汐止那塊預定地籌備工程,那些工程已經夠他焦頭爛額了,他哪來精力注意我呢?」

「遲早他會知道,你怎麼跟他說?」

「怎麼說?」林依倩輕嘆,「他總是要面對現實。」

「你真的不打算回到他身邊?」這句話白問了,不是嗎?

擠出無力的笑,她輕聲道︰「如果是朋友,就別再勸我好嗎?」

她此話一出,原本想再多說什麼的林偉寒,也只好乖乖閉上那兩片性感誘人的唇。

飛機過境,稍作停留;愛情過境,已非昔日?他們真的就這樣……結束了?

果然,過了幾天後,邵君白帶著一臉駭人的表走進了林依倩辦公室。

「為什麼你想調回新加坡這件事,我一點也不知道?」他壓抑滿腔的怒火。

林依倩仰起頭,但沒說話。

見她不說話,邵君白顯得更加焦躁不發,嗓門頓時提高不少,「你究竟在想什麼?你能不能告訴我?」

仿佛沒听見邵君白剛剛那番話似的,林依倩拿起桌上那份設計稿,「你來得正好,我剛好完成幾份平面稿,你看看有沒有要……」

「你還沒回答我呀!」邵君白一把用力接過她手上的稿子。沉吟了一會兒,林依倩終于說了︰「我想過平靜的日子,可以嗎?」

「你耍我?」他沉聲道。

「你知道我指什麼,不是嗎?」她的目光轉向他臉上。

「該死!」邵君白低低詛咒一聲,「又是為了杜薇!」他心頭閃過一抹極失望的情緒。

他不是沒找過杜薇,他想盡快解決他和杜薇之間牽扯不清的感情債,怎奈她仿佛失蹤似的,任他怎麼找,都找不到人,看來她存心躲他,否則怎麼會找不到她呢?」

「這次珠寶展結束後,我會帶安安一起回新加坡,至于接替我的人,宋伯伯會……」

「我不會讓你和安安離開我,你們休想離開我,你听見了沒?」說完,因氣憤極了,所以邵君白手握拳用力擊向桌面,手雖痛,但卻敵不過心頭的痛楚。

「你……」林依倩心疼驚呼道︰「別逼我好不好?我也只能這知做了。」她也希望自己不是那麼理性;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但顯然她不是那種人,否則她也不會如此痛苦。

「給我時間,我會再找杜薇談談,再不行,我可以求她,求她成全我們。」

「你這是何苦呢?」她深知杜薇不會放過分了。

「我不能沒有你!」他說話同時眼中有著恐懼,「依倩答應我,別回新加坡好不好?」

「你放了我好不好?」林依倩背過身去,闢開邵君白灼熱乞求的眼神。

「依倩,」邵君白喚著她的名字,「不要再折磨我了。」他不,能承受再次失去她的事實,他不能。

「你別再逼我了,你會讓我無法面對自己。」林依倩語帶痛苦的求他,「你只要記得今後你要愛……愛的人是杜薇就行了,至于我你就忘了吧!

邵君白再也沉不住氣了,猛地住她的身子,將她轉向自己,「忘了?是不是我能忘了你,你也就能忘了我?嗯?」

听了他的話,她沉默了。

「你回答我呀!是不是這樣?是不是?」邵君白用力晃著她的肩。

林依倩深呼吸,決意把心一橫,毅然的說︰「對!我能。」

這一瞬間,邵君白臉色倏地刷白,喉間像有硬塊梗住似的,再也說不出話來。只是用一種哀戚眼神深深的瞅著她。

說謊是需要決心的,她所承受的痛苦並不亞于君白,不是嗎?

不知過了多久,邵君白回了神,把臉逼近她,突然說道︰「你要離開我,是嗎?」

「你隨時都可以來探視安安……」

不等她說完,他又炯炯逼視她,「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

「我不想听,」林依倩搖搖頭,「你不要再說了。」她阻止著,深怕自己無法對他狠下心。

「好,很好。」邵君白仿佛下了決心似的,點著頭。「你可以離開我,你也可以回新加坡,但是你一定會後悔的。」他語氣篤定。

林依倩一怔,「你……你要做什麼?」

「在你走之前,我會要回兒子的監護權;你听見了嗎?」

「不——」林依倩驚恐萬分,「你不能這樣做,他是我兒子,你怎麼忍心拆散我們母子?你不能……」她噙著淚,顫著聲音說。

「你忘了嗎?安安也是我兒子。」他硬逼自己絕不可以心軟。

「我不能沒有安安……」

「很痛苦對吧?」邵君白別過臉,不忍見她痛苦的模樣,「你也知道我不能沒有你,但是你卻對我做了同樣的事,不是嗎?」

「我……」林依倩硬咽得不能說話,只是拼命搖著頭。

望著她蒼白而痛苦無助的容顏,一抹尖銳的揪痛抓住了邵君白,他很想伸手擁抱她,安慰她,但他沒那麼做,為了挽回她,他不得不這麼做,也許強留下安安,依倩就走不了。

他托起林依倩的臉,用手輕輕的抹去她臉頰上的淚水,語帶威協,「只要你一離開台灣,我就要回兒子的監護權。記住,別考驗我話里的可信度!!」說完,邵君白凝視了她一會兒,轉過身,快步離開辦公室。

林依倩怔忡了許久,淚水再度溢滿眼眶,順著臉頰直直落了下來。

珠寶展結束後,林依倩留下一封信給邵君白,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一個人悄悄的離開台灣。

邵君白作夢也沒想到,她竟然把安安留給他?舍棄安安,對依倩來說絕非易事,可見她想成全他和杜薇的那份決心,竟是這般堅定,這般強烈。

再度面對林依倩的離去,邵君白有著灼痛難熬的無奈,千言萬語也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不舍和疲憊的心境。不過為了安安,他強忍傷痛,至于依倩,他被迫將她深深埋藏在心底深處。

巧得是,失蹤了好一陣子的杜薇,終于在林依倩離開台灣後第二天出現在邵家大宅,她和邵君白做了一番長談後,不顧經紀人反對,決定提前結婚,婚期定在三個月後舉行。

而眼見婚期一天一天逼近,林美雯心里也跟著七上八下,難道要眼睜睜看著君白娶杜薇?依倩呢?她怎麼辦?

這份幸福原該屬于依倩的,偏偏教她這個自私自利的母親給毀了,為了女兒,她決定瞞著大伙前去找杜薇談一談。

「你仍執意……嫁給君白?」

「雯姨,有什麼不對嗎?」杜薇一時會意不過來。

「你知道君白他……」「不愛你」這三個字林美雯說不出口。

「雯姨,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杜薇驟然心一沉,「我只知道我愛他,這就夠了。」

「傻孩子,婚姻光靠你愛他怎麼夠呢?」唉!又是一個痴心人,「你當真拿自己一輩子的幸福作賭注。你想要賭什麼?天長地久?還是永恆?」

杜薇虛弱的一笑,「難道執著一份情感,我也錯了嗎?」

「那也要看值不值得呀,是不是?」

「或許你們覺得我很傻,但是我認為值得酌。」杜薇還是想不通。

林美雯看著她一臉堅定神色,一時不知該如何往下說。

過了一會她才再度開口︰「你真能忍受君白心里想著另一個女人?」

杜薇一怔。

「到底沒有幾個女人可以的忍受的,是不是?」林美雯輕嘆道︰「孩子,雯姨實在不忍心看你受苦和勸你放棄這段感情,也許,一時之間你可能無法承受失去君白這個事實,但日子久了,我相信你會熬過來的。如果你硬不肯舍棄這段感情,執意用你的方式來愛著對方,我想,等十年、二十年後,當你在對方身上找不回對等的愛時,你會更痛苦、更懊悔的。」

杜薇聞言,心一酸,「難道我真的沒辦法改變他嗎?」

「你我都清楚君白,這些年來,他一直沒忘記過依倩,這件事他始終沒瞞過你,不是嗎?他愛得這麼深,你還能期望他會改變嗎?」

君白會不會為她而改變,答案她比誰都清楚不是嗎?只不過自己沒勇氣承認罷了。

當初為了留住君白,在新加坡那一夜,她對君白撒謊,讓他誤以為他們之間有了肌膚之親,她處心積慮編好的謊言,確實替自己贏來君的負責,但「負責」兩字並不代表愛情不是嗎?如今她得到他的人了,但他的心呢?

唉!女人最大的弱點,就是對愛情存有太多幻想,而她竟然傻到……傻到想去改變一個人的情愛?改變君白?她不禁為自己的不自量力感到一陣好笑。如果男女感情果真由得了人,那麼「痴男怨女」早成歷史名詞了。

半晌,林美雯輕抓起杜薇擱在桌上的手,勸道︰「孩子,听雯姨一句勸,別把感情投注在君白身上,到頭來只會讓自己傷得更深。你若肯離開君白,我想會有三個人因此感念你一輩子的。」

霎時,一抹尖銳痛楚襲上杜薇的心頭。原來她成了摧毀別人幸福的第三者?介入者?天哪!’她再也听不下去t……她忽然想逃。

她緩緩抽回被緊握的手,抑制顫抖的聲音,吃力的說︰「對不起,雯姨,我有點不舒服,我先走了。」說完便逃命似的疾步離開了,留下一臉錯愕表情的林美雯愣坐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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