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愛你的痴 第七章
看著興昌從屋內端了一個碗出來,美玲心知肚明是不可能反悔了,還是乖乖認命較好。
「喏!」興昌將碗整個移到她面前。
美玲一聞到苦藥的味道立刻面露難色,苦著一張臉看著他。
「才你答應過我什麼。」他說道。
她仍做著臨死前的掙扎。「你先喝。」
興昌面不改色的飲了一口,臉色沒變的又將藥汁端到她眼前,擺明了她一定得喝。
美玲只好屏息,一鼓作氣將它喝下去,表情極為委屈。
入月復一會兒,美玲惡心的感覺涌上心頭,正欲作嘔吐狀時,興昌比她早上一步,吻上了她的紅唇,成功的挽救了逼她喝下的藥汁。
分開後,美玲嬌喘著,仍不忘指責他。」你好卑鄙。」她仍然想吐,只不過沒那麼嚴重了。
興昌英俊的面容表示毫不在乎,欣然接受她的指控。
他再度將藥汁端到了美玲面前,只是這次無法如他的願了,甚至使他的努力付諸東流。
美玲再度聞到那嗆人的藥味,二話不說側過頭去,興昌剛才的辛苦全白費了,吐得一干二淨。
興昌放下藥汁,站在她身後拍著她的背。
「看來藥汁你是喝不下了。」
「嘔……」她又是一陣嘔吐。
等她吐完了,興昌將她攔腰抱起,向木屋旁的瀑布走去,藉著瀑布直流而下的水,徹底的將美玲清洗干淨。
「就……跟你說我會吐,你偏不信。」她虛弱的說。
「不會再有下次了。」他保證,心疼的擦去她嘴角的水漬。
「是你保證的喔!」吐完後,周公已開始在向她招手了。
「我保證。」他不覺得好笑,這是她第二次質疑他的話,這小妮子!
「好,我暫時相信你。」她的聲音愈來愈小聲了。
興昌失笑的擴大嘴上優美的弧度,她居然跟我說「暫時相信」?
「娘子。」他喚了一聲,沒回聲,他再度喚了一聲,依然沒有。他低下頭去審視她,原來她早已夢周公去了,睡得正甜呢!
興昌加快了腳步向屋內走去,免得他的小娘子受到風寒,尤其是她討厭吃藥,光是這項,就夠令他吃不消了。
***
「興,你在干嘛呀!」美玲偎在他身旁坐下。
一早張開眼看著興昌不在房內,然而屋外的聲音已指明了方向,于是她整理好自己出來一探究竟。
興昌不語,停下雕刻的手,將另一個已完成的作品遞給她。
「這是……」美玲吃驚的注視著手中的木頭女圭女圭。」這是我嘛!」她驚訝的月兌口而出,直注視著手中的女圭女圭。
興昌淺淺一笑。」是呀!那是你。」
「那你手上現在刻得一定是你,對不對?」
「聰明的小家伙。」他輕點了一下她的鼻頭贊許道。
「這麼簡單的問題當然猜得到。」她頗為自豪的說道。
「喔!它真得好像。」她看著手中的女圭女圭說道,好意外興昌有這麼一雙巧手。
「送你的。」
「我當然知道是送我的,因為我才不準你送給別人呢!我舍不得。」美玲如獲至寶。
看著她一副容易滿足的可愛模樣,心中暖烘烘的。
正當她珍借的撫模它時,一只大手將它給劫了過去。
美玲霎時紅了眼眶。」你不是要給我嗎?」她委屈至極的小可憐模樣令人憐借。
興昌一時之間竟然傻了眼,他沒想到如此重視這女圭女圭,直到听見美玲傳出的哭泣聲,他才大夢初醒般的將她攬人懷里。
「說你是小傻瓜還不承認,喏!這個男女圭女圭是要給你的。」他將才剛剛完成雕刻女圭女圭遞到她面前。
美玲接過興昌手上的男女圭女圭,看著它的帥模樣,嚴然就是興昌的翻版,猶帶淚痕的臉龐不禁笑開了。
「它跟你好像喲!」她指著男女圭女圭對著興昌說,滿臉笑意。
「真是的,一下子哭,一下子笑,還說自己不是個小孩子。」他取笑道。
美玲聞言不滿的對他吐了吐舌頭。
兩人坐在木制走道上,美玲親密的偎在興昌身前,坐躺在他溫暖舒適的胸膛里,繼續欣賞著逼真的木頭女圭女圭。
「誰教你雕刻的?刻得這麼像,真不可思議。」
他玩弄著她的烏絲秀發,淡然回道︰」這根本就不用學。」
「哇!好狂妄的口氣呀!」她故意大聲道。
「這不叫狂妄,真的很簡單,你學不學?我可以教你。」他溫柔的將她散落一旁的發絲撥到耳後。
「唔!我不要。」她毫不考慮的便搖頭拒絕他的好意。
「為什麼不要?」他問。
「我不想學。珍貴的東西只要有就好,不需要太多,太多了反而沒有什麼意義。」她說出自己的想法。
「說得也是,我只是不希望你回到教內後太無聊。」
「不會,你放心,我才不會無聊呢-.」
「怎麼說?」
「我打算回去後就開始動手釀制葡萄酒和腌梅于,到時候想唱就有的喝,想吃就有的吃上,這樣不是很好嗎?」
「何必這麼麻煩,叫廚娘、總管去準備不就得了。」
「怎麼?你不喜歡呀!我正打算這麼做,我才不喜歡假他人之手呢!想吃當然是自己做,這樣才顯得意義深重。」她如此道。
「我不反對,只是不希望你太累。」
「不會的,我自己會多注意,該休息我就休息,我不會虐待自己。」
「你要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可別轉眼就忘了。」
「好,我一定會記得的。」突然想到什麼似的他轉頭看他。」我們要回去了嗎?不然你怎麼問我這個問題?」
「我們的確是要回去了。」
「這麼快。」是遺憾的口氣。
「怎麼?舍不得回去呀!」他調侃。
「的確是有點舍不得。」她承認,心不在焉的把玩著女圭女圭。
「在想什麼?」他問。
她直視著他們的目光,毫不避諱的直言。」在想回到聖火教後,你依然會疼我如現在嗎?」
興昌頓了一下。
「當然會。」
「是嗎?」她可不抱著太大的希望,畢竟興昌只要一看到吳情影,整個人便變了模樣。
「興昌!」她喚道。
「什麼事?」
「如果有一天,我是說如果——」她注意著他的表情變化。
「嗯,再來呢?」他要求听下文。
「如果有一天,我跟大嫂同時遇險了,你會先救哪一個?」
「怎麼突然問這事?」他臉色未變,卻有意逃避。
「說嘛!我想知道答案。」她扯著他的衣袖要求道。
「好,我說。當然是你呀!你是我的妻子,不救你我救誰。」
「你要記得你今天說過的話喲!不能忘記喲!」她恨不得他一輩子記在腦海里。
「我不會忘記的,尤其是我承諾過的事。」
「好!我相信你。」她不再說」暫時」相信,因為她希望這個承諾他可以信守到她離開的那一刻。她實在沒有多大的把握,在面臨抉擇時,他選擇的會是自己的太太,但是她選擇相信他,相信她一輩子的依靠——如果沒有意外再產生的話。
***
再度回到聖火教,令美玲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她好怕,她真的好怕在外面的親密舉動只是一場夢,回到這里後便煙消雲散。
「回到久別的朋友、兄弟身邊,你不高興嗎?」他注意到她特別沉默。
「沒事。」她矢口否認。
「我看你精神好像不大好,是不是人不舒服?」他關心的扶著她的腰際,怕她支撐不住而下滑。
「可能是太陽曬久了,人有一點暈暈的。」
「要不要我抱你進去。」他體貼的問道。
「不用,馬上就到了,我支持得住。」
遠遠的,興昌便看到站在聖火門前守候多時的弟兄們,個個皆是面露笑意的迎接他們。
美玲識趣的遠離了興昌一步,跟隨在其後,誰知興昌竟停下腳步,硬是攔著美玲的柳腰走向眾人,一點也不擔心有失教主的威嚴。
「恭迎教主、教主夫人回教。」全體教徒分左右兩排,單膝跪地,恭敬的迎接教主、教主夫回來。
興昌衣袖一揮,帶著美玲走人了聖火廳內。
「教主。」
「教主夫人。」
金旗主林柏臣、木旗主李齊玉、水旗主吳美秀、火旗主張志堅、土旗主林義明全部一擁而上,開心的圍繞在他倆四周。
「玩得可還愉快?」金旗主林柏臣開口道。
「這還得多謝你們。」
「免了,替聖火教辦事,本來就是我們的職責所在。」土旗主林義明豪氣萬千的說道。
「這句話我才想說呢!」水旗主吳美秀,毫不避嫌的搭上了林義明的肩,本來這在大家眼中是司空見慣之事,可是今天不知怎麼搞的,金旗主林柏臣竟然隔開了美秀與林義明,硬是插在他倆之間,一時之間,在大堂之上鴉雀無聲,不一會兒,只見木、火、土三旗主皆掩不住笑意的低頭竊笑,很反常的,金旗主林柏臣竟然紅了脖子,而美秀依然落落大方的接受大家的打量,一點影響也沒有。
「我們不在的這一段期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好玩的事?.」美玲好奇的問道,一邊細細的打量著美秀及柏臣。
「柏……」
林義明才開口說了一個字,便被平時溫和儒雅,此刻卻火爆不已的林柏臣給制止了。
「姓林的,你最好給我閉上你的大嘴巴。」柏臣氣憤的出言恐嚇。
「好!好!我不說。」林義明識趣的閉上嘴,免得等一下掃到台風尾。
美玲看著他們一來一往,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而且準跟美秀月兌離不了關系,等有空時再跟美秀」談心」一下,就可知道柏臣為何有此舉動了,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毀了他平時溫和的形象,真是怪哉!
「教中近來可安穩?」興昌問道。
柏臣立刻收起玩笑心態,嚴肅、盡責的稟告。
「這半個月里,可以說是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大家都滿安分守己的。看來嚴守教主、教主夫人出去游山玩水的消息是非常正確的。」
「嗯!很好。」興昌環顧了四周,對未能看見大哥、大嫂感到納悶。
「副教主與其夫人呢?」
「稟告教主,副教主夫人身體不適,所以副教主守候在其身旁,無法出來迎接教主、教主夫人。」張志堅答道。
「喔!嚴不嚴重?」他問。
「不嚴重,只是受了點風寒罷了。」水旗主答道。
「有請澎神醫來看過嗎一.」
「請過了,澎神醫說沒什麼大礙,只要好好休養即可。」金旗主林柏臣答道。
「我看我們還是過去探望一下嫂子好了。」美玲提議著,她看出丈夫不放心,便好人做到底使其放心。
「也好,我們這就過去看看。」興昌拉著美玲快步的向」聖文樓」走去。
「這……這到底算什麼?」美秀在興昌遠離後忍不住說道,非常替美玲抱不平。「這玲是在搞什麼,真是的。」
***
坐在床頭看顧著妻子的陳立恆,一見來者,立刻下床單膝跪地,恭敬的喊了聲︰「教主、教主夫人。」
「免了,倩……嫂子現在情況如何了?」他連忙改口,但一切全落在美玲的眼中。
「今天的藥已吃完了,明天應可康復,多謝教主關心,教主回來,屬下未曾迎接……」
「我能諒解,你就好好的照顧嫂子吧!」
「是!教主。」
興昌眷戀的看了一眼臥病在床、正睡得安穩的佳人,默默的轉身離去。
艷陽露臉的好天氣,美玲坐在聖火亭前,辛勤著洗著剛派人搞回來的葡萄,打算釀一瓶鮮美可口的葡萄酒。
「妹子,你這是在做什麼?」吳倩影一身粉紫色的輕紗衣裳,蓮步輕移的走到美玲的身旁。
美玲抬起頭來,一見來者,詫異為何地令日便已四處走動,照理說,她應該多休息幾天,怎麼今天便出現在聖火樓前,但她依然笑容可掬的解釋著。」我打算釀葡萄酒喝。」
「這種事怎麼可以讓你親自動手,廚娘呢?」她頗有向人理論之意。
「我自己閑著無聊,所以打算自個兒動手,跟廚娘沒有關系。」她連忙解釋,她可不想害廚娘因為她而挨罵了。
「對了!嫂子,你的風寒可有好些?」她關心的問道。
「多謝妹子的關心,我已經好多了。昨天下午你們去探望我時我剛好人睡,所以今天特來道謝。」吳倩影有禮的說道。
「嫂子不必如此多禮,妹子去探望嫂子是理所當然的事呀!」
「我還是應該過來跟你們道謝,教主呢?怎麼沒有看見他。」她四處張望著,卻始終尋不著人影。
「教主到議事廳去處理公事了,可能中午才會回到聖火樓吃午飯。」
「喔!原來如此。」她顯得有些失意。
「還是嫂子要在這里坐一會兒,說不定興昌馬上就回來了。」她提議道,看著她一副想要等到人的模樣。
「不了,要是教主回來,麻煩妹子替我轉達一聲。」
「我會的。」她含笑答應。
「那我就先回聖文樓了,麻煩你。」
「不會。」
看著她漸漸走遠的身影,美玲的心中有些不安,她感覺得到吳倩影似乎有些改變,至于是哪一方面的改變,她尚無法確定,但肯定不是好事,否則她不會如此不安,到底是什麼改變了?
「在想什麼?」興昌低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嚇了美玲一跳。
「你想嚇死我呀!」美玲撫著胸口,瞪了他一眼。
「看你想什麼想得如此人神,連我走到你身後也無所覺。」
「沒想什麼。」她繼續洗葡萄的動作。」對了,嫂子剛才來找你。」
「找我做什麼?」他也蹲來,幫她將一些壞的葡萄給扔了。
「她要我轉達,謝謝你昨天去看她,說她當時正好睡著了。」
「她就是如此多禮。」他嘴角含笑道,手仍不停的撿著葡萄。
看著興昌嘴角的那一抹笑,美玲心中突地一酸,但她依然面無表情的洗著葡萄,誰知道她心中有多難過?
「真的打算釀葡萄酒?」
「都已經開始動手做了,你還問我這個問題。」美玲沒好氣的答道。
「叫廚娘幫你好了,這麼多你要洗到什度時候?」他邊撿邊講。
「原來如此。」
美玲停下洗葡萄的手,為了控制脾氣作了一個深呼吸,確定自己已經沒有那麼生氣時才開口說話。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想全部由我動手做,不希望假他人之手。」
興昌終于听出了她話里的怒氣,他停下手,專注的看著她。
「你怎麼了?.脾氣好像不怎麼好。」
「沒有,可能是太陽大了點,火氣也跟著上升。」她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
「那就先別做了,到亭子里休息一下,等太陽小」點我再幫你。」他將她的手握住,等待著她的答案。
美玲看他如此細心的對待自己,再大的氣也消了,展露笑顏說︰」好吧-.但你可不能黃牛,等一下要幫我哦!」
「一定。」
「好吧!」美玲讓興昌扶著她,走上聖火亭去。
***
「教主!」
一名教徒雙手高舉著一張紙條,單膝跪地,正等著呈上。
柏臣取下教徒手中的紙條,返身走到興昌面前遞給他。
興昌一見紙條內容,立刻二話不說,下了一道加強防備的命令,將紙條塞到柏臣手中,便轉身離開向聖火樓走去。
柏臣雖對興昌的舉動感到不解,但他相信答案便在紙條內,于是打開一看,只見一行蒼勁有力的字在眼前。
還我妻來。
柏臣恨恨的將手中的紙條握緊,他未免也太大膽了吧!哼!不自量力的家伙。
***
遠遠的,美玲便看到大步向花園里走來的丈夫,看他一臉陰森森的表情,心情一定很不好,自己還是識相點閃一邊涼快去比較妥當。
正當她欲轉身踏出第一步時,身後傳來興昌壓抑的嗓音,彷佛極力忍耐著什麼。
「怎麼了?瞧你臉色這麼難看。」她撫模著他緊繃的臉部線條。
「以後除了聖火樓外,其他的地方都別去。」他嚴肅的命令她,這是他第一次用這種口氣對她說話,可見他很重視這件事。
「告訴我原因。」她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否則他不會如此強硬的命令她做任何事。
「別跟我說我沒必要知道,否則我無法擔保會將這項命令牢牢記在心里。」她現在懂得如何威脅興昌了,這是從興昌身上學來的,而且屢次見效,真的滿有用的。
興昌無奈的在心中嘆了口氣,他的小娘子愈來愈聰明了。
「還記得上次在練箭場發生的事嗎?」他提醒道。
「當然,我一輩子都忘不了。」一想到當時的場面,她都還心有余悸,怎麼可能忘掉。
「那名山賊名喚蘇文財,他的左眼就是被我刺瞎的,那天他是為了報他妻子白櫻櫻的仇,她死在我劍下,于是他決心找我報仇,豈知——」
「豈知我與他妻子長得極為相像,于是揚言要把我帶回身邊,他以為妻子並未命喪黃泉。」
「沒錯,所以我要你留在聖火樓內,哪兒都別去,免得讓敵人有機可趁。」
「好,我懂了,我會照你的話做,乖乖的待在聖火樓內,哪兒都別去。」
「這陣子要委屈你了。」
「說這什麼詁,你還不是為了我,還談什麼委屈不委屈的,倒是你,自己對付敵人時要小心,知不知道?」
「我會的。」
***
「羅剎!」美玲無奈的嘆了口大氣,轉過身來面對已經跟在她身後一上午的羅剎。
「有事嗎?」羅剎笑容可掬的回視她,並不覺得有任何不對之處。
「是不是興昌叫你跟著我的?」她開門見山的問道,這該死的興昌,竟然找羅剎來監視她。
「就算教主沒下命令,我也會跟隨你左右。一句話回答了她的問題,但也顯示出羅剎跟在美玲身後保護她的決心。
「謝謝。」美玲了解羅剎的話中意,很是窩心。
「不客氣。」美秀一點也不別扭。
美玲向一旁的聖火亭走去,有些慵懶的趴在石桌上。
「興昌呢?」
「教主正和四大旗主商議如何捕捉惡賊之事。」美秀也坐了下來。
「其實蘇文財也滿可憐的,不是嗎?」她倒可憐起他來了。」妻子被殺,左眼被刺,現在又落得有家歸不得。」
「這叫’自作孽,不可活’,如果他與白櫻櫻不那麼心狠手辣,江湖人士也不會對他們恨之人骨,如果不是他們想打我們聖火教的主意,白櫻櫻也不會命喪教主劍下,所以,這一切全部都是他們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對于羅剎的論點,美玲不贊同也不反對,只能說一切都是命吧!
「不談這些了,免得影響你的情緒。」
看著美玲依然維持著同一個姿勢趴在桌上,只剩下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楮在那邊做著無言的掙扎,簡直快閉上了,羅剎忍不住開口。
「你最近是怎麼回事?」
「啊?」美玲不解的應聲。
「看你最近老是昏昏欲睡,沒一刻停止,而且什麼東西都不吃。」她數落著她最近的一舉一動。」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令人擔心,就連教主都察覺到你的異常,常吩咐我叫你吃多一點。」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最近一直好想睡覺,可能是冬天近了,我也開始冬眠了吧!」她依然趴在桌上,連眼楮都懶得睜開了。
美秀被她的說詞給逗笑了,哪有人把自己比喻成熊,居然需要冬眠。
「你說這是什麼話,真是的。」她笑罵。
發覺到她沒有任何動靜,羅剎憂心的探她的呼吸上」才知道原來這小傻蛋睡著了。羅剎佩服的搖了搖頭,這樣她也能睡,真是不簡單。
「怎麼了?」
興昌剛從會議廳回來,便看見羅剎一個人坐在聖火亭內搖頭,感到奇怪便開口問道,有什麼事居然可以使她做此反應。
「教主。」
「到底是什麼事?居然會讓你這個不輕易搖頭的人也搖了頭。」興昌好奇的問道。
羅剎不語,伸手指了指趴在對面睡得正甜的美玲。
「我還真佩服玲,她這樣居然也能睡。」
興昌聞言,快步的走向自己的妻子,果然如羅剎所說的,此刻正熟睡著,連興昌將她從石桌上搬移到他身上也毫無所覺。
「她常常這樣嗎?」他指的是最近這些日子。
「偶爾,不過今天特別嚴重,居然說睡就睡。」說來還真有點好笑。
「澎神醫呢?不是有派人去請他過來看看,他怎麼說?」他將美玲抱在懷中,旁若無人的舉起右手撫模著她細女敕的肌膚。
羅剎窘得低下頭去,她萬萬沒想到教主那麼大膽,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居然撫模美玲的臉龐。
「派人去請過了,只是剛好正逢澎神醫采藥的日子,可能過幾天才會回來。」她依然低著頭,不好意思抬起。
「放出信鴿,要澎神醫馬上回來。」他可沒有耐心等到澎神醫回來。
「是,屬下這就去辦。」
羅剎快步的離開現場,再留下來只怕她整個耳根會紅透。
興昌抱起美玲,越過水池,來到了聖火堡前,急著把美玲安置在床上,讓她舒舒服服的睡一覺。
「嗯……興昌。美玲忽然醒來,一看見興昌立刻將雙手環上他的頸項,偎得更緊了。
「怎麼了?」他低下頭輕聲問。
「我好想睡覺。」她咕噥的說了一句。
「我正要帶你去睡覺呀!」他低頭親了她的額際一下。
「你公事辦完了嗎一.」
「只是一些瑣碎的事罷了,柏臣他們便能決定了。」他輕輕的將美玲放到床上。
「你陪我睡覺好不好?最近都是我一個人睡,我好想你喲!」也只有在半夢半醒之間,美玲才會提出此要求,若是清醒時,打死她也不會說出這種話。
「當然好!」
興昌緩緩月兌去衣服,然後躺上床去,不一會兒雙手便不安分的在美玲身上游移。
「興!」美玲的身體隨著興昌的撫模而起了反應。
「我好想你。」他在她耳邊低喃。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