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妻別跑 第八章
「醒啦!」下午翹課的予風一進門就看到剛下樓的予傲。
「昨晚我……怎麼會?」予傲沒有一點印象,更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回到這裹?他只記得他蝶雨,說了一大堆「燜」話,其他的就模模糊糊了。
「我遇上蝶雨,把你從PUB帶回來的,因為不知道你的新居在哪,所以……」予風笑著聳聳肩,步伐筆直地往廚房走去,「我先去給你泡杯荼,讓你醒醒酒。」
予傲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這麼說來,昨晚照顧他一整夜的人是予風喂!可是,他怎麼好像到菱涵的聲音,還訴說著她不會走,不走……
莫非一切只是酒後的幻象?
是啊!他怎麼會那麼傻,就算她真的知道他為她酗酒,她一定,也無動于衷,她根本就已清楚地表明拒絕他的態度,怎麼還可能照顧他一夜?
想到這,他的嘴追不由地溢出一絲苦笑。
「怎麼笑得那麼雖看?喝茶,小心燙。」予風拿著茶杯在他的面前晃呀晃的。
「謝謝。」他點點頭接過茶杯擱至桌上,事實上,他剛醒時就看到床頭的保溫杯里還有溫茶,他沒猶豫直接就喝光了,畢竟宿醉後醒來,口干舌燥,還真難過呢!
「昨晚,我一定丑態百出吧?」他笑,但笑得有些牽強,也有些歉然。「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予風。」
「那倒沒什麼,你用不著跟你弟弟這麼客氣,反正我也只是剛好看到把你給撿回來而已,真要謝的話就去謝菱涵吧!是她照了你一整晚。」
菱涵?真是她,那昨晚他蒙朧間所听到的一切全都是真的羅!
「二哥,我想跟你談談蝶雨。」為了讓予傲證實了他心裹所想的,予風認為他應該也有權利可以換點情報做為代價吧!
「蝶雨?」予風不提,予傲還真忘了昨晚就是他們兩個遇上……等等,遇上,而他現在又要跟他談……莫非兩個人已經又和好了?
「昨晚,蝶雨說你跟她求婚,是真的嗎?」
予風問得小心翼翼。
「對,沒錯。」予傲當時雖醉,但還沒醉到連自己說什麼都不知道。
「為什麼?」予風知道這麼急切的質問會讓人家誤解,可是他並不想隱瞞些什麼,或許是昨晚蝶兩說話時帶給他的震撼,讓他豁然頓悟,他是絕不能這樣讓她從自己身旁溜走,他更無法眼看著她嫁給他二哥,讓他叫她一聲二嫂,他絕做不到。
「予風你?」予傲不敢確定。
「沒錯,我喜歡她。」予風有些羞赧的搔搔頭,要當著一個人的面說出自己對某人的感情,還真是一件挺難為情的事,可是他必須讓予傲了解才行,「雖然認識她只在那一剎那間,但就在那一刻,我的心立刻有了她……二哥,她不能嫁給你,你們不適合的。」
會這麼肯定的說話,是因為予風太明白予傲對菱涵的心,別人或許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也或許會將他看成和菱涵一對,可是只有他心里最清楚,他和菱涵就像兄妹一樣,菱涵對他根本無意,兩人在一起,只不過是因為他們年紀相仿又談得來。
他,也許也曾希望菱涵會喜歡上他,但卻隨著年紀的增長,慢慢地也發現了,菱涵對他就和她的其他同學、朋友沒什麼兩樣,是「迸」不出火花的,倒是和予傲比較有可能,每回只要他們兩個人在一起時,她總會很自然的談起予傲,會批評予傲的一切行徑……
直到最近予晨和柔盈所發生的事……予風更是可以發現菱涵的心意為何︰其實,很多事,他只是習慣了置身事外,不覺得自己有必要渾水模魚,可是走到了這一步,他卻不能那麼做,只因為蝶雨的出現。
「蝶雨是個很好的女孩。」從予風的話中,予傲可以感受到予風對蝶雨的真心。「予風,你大可以放心,那時說的話只不過是一時的醉話,這麼說也許有些不負責任,可是當時,我真的只是想宣泄一下自己的心情,完全沒有別的意思,而且蝶雨也不會當真,因為她太了解我了。」
「那麼?」予風心底的大石這才落定。「二哥,你告訴我……嗯,要怎麼樣才能夠讓她……」
說到這,他又搔了搔頭,以前從來沒追過女生,一時間,他怎麼也說不上來,更不知道應該如何表達才好讓予傲明白。
「予風,其實要追蝶雨最好的方法便是真心相待,相信我,過多的包裝反而只會讓她對你厭煩。」予風笑著拍拍只腿,站起身。該說的,他已很清楚的暗示了予風,至于其他的事,也只能任由他們自行發展了。「好了,我要走了。」
「你要上哪?」予風急問。
「還不知道,拜拜。」話坡說完,予傲已經離去,听得一如當初他搬出這個家一樣。
望著予傲落寞的身影,對于昨晚他的嘍誥,予風或多或少也知道了七、八成,可是解鈐還需朵鈴人啊!不過,或許他可以借著這件事得到一個「伙伴」,然後兩人從旁敲追鼓或胡摘瞎和一番,說不定,那個被「埋藏」已久的秘密,會有翻身的一天!嘿嘿……
對。就決定這麼辦。
又是夕陽斜照。大伙仍是一如往昔的在吵吵鬧鬧中踏上歸途,突然,有人拍了下菱涵的肩,神秘兮兮的對她說道︰
「菱涵,他又來了。」
「嘿,真的耶!」
「菱涵,雖然他是花心,可是你不是也很欣賞他嗎?沒關系啦!只要他是真心的,不就好了嗎?」
「對啊!我也覺得他比文予風更適合你。」
「菱涵,雖然你無法接受我的感情,可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擁有你應有的幸福,好好把握。」
「是啊!既然文家三兄弟可以任由你選擇,你當然要選個自己最愛的,別管文予風知道後會怎麼樣,感情的事是勉強不來的,只要你覺得是他,就不要猶豫,勇敢地面對你的感情,知道嗎?」
經過昨天的事,菱涵一到學校,便知道事情再也瞞不住,索性坦白的招了供,但也真不傀是同窗好友,大家都未怪罪她,反而還很支持她,要她勇于追求自己所愛,這樣的友誼教她如何不感動?
「好了,我們還是把地方跟時間留給人家吧!走了。」
「走了走了。」
「菱涵,再見。」
「再見。」大伙走後,予傲也來到了她的面前。「菱涵。」「你還來做什麼?」她這回不逃也不躲。「我想請你吃飯。」他說。「對不起,我沒心情。」她別開臉看向別處。一時辭窮,好半晌後,他才又訥訥的開口︰「昨晚,給你添麻煩了,謝謝。」
「都說完了嗎?」她有些不耐煩。「如果說完了,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他欲言又止,最後什麼話也沒有說,只表示要送她回家,但看起來機會已是渺茫。
斜睨了他一眼,她表現出不信任的情。
「我保證不會做什麼。」他急欲表明。
「我又沒說你會做什麼,你那麼緊張做什麼?作賊心虛嗎?」菱涵譏訊著他,更想不到他也有威風盡失的一天,真好玩,但她卻也好心疼他。
「如果你真的那麼閑,我倒是不介意有個司機接送,不過」有些吊他胃口地,事實上,她根本不想那麼早回去守著一間空房子,不過是想找機會耍耍他,難得他會那麼低聲下氣。
「不過什麼?」予傲果真急問。
「在這之前我要先上文化中心查點資料,文獻。」她說。「我可以等。」予傲焦急地表態,一點考慮也沒有。她對他點點頭。「那就請吧!司機先生。」「沒問。」他終于露出了個開心的笑。「車子在那里。」隨即拉著她上車去。
「回來啦!」予風從電熒幕中抬起頭問。
「嗯。」她輕應了聲。「我上樓去了。」
「等等。」關掉電視,他喊住了菱涵,「我有事跟你談談,可以嗎?」
「當然……可以。」她有些不自在的扯扯包包的背帶,然後往沙發走去,最後挑了張單人沙發坐下。
「菱涵,你愛我嗎?」予風小心冀翼的問。
「啥?」菱涵訝的抬起頭來,不一會兒,她又緩緩地低下頭,「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因為我想知道你的心意。」他淡然一笑。
「知道嗎?我爸媽今天打電話回來,他們說將在這個月底回國,如果你不反對,他們希望能在三個月後,你二十一歲生日時,先讓我們訂婚。」
訂婚!听到那兩個字的菱涵從沙發上彈了起來,「什麼!」
「你很驚訝?」予風一臉不解的望著她,「其實你也明白,我們兩個一直是他們幾位老人家最看好的一對,讓我們先訂婚也沒什麼,除非你反對,你合適嗎?」
「我……我……」菱涵跌坐回原位,臉色慘慘淡淡的。
「菱涵,自小我們就特別親近,我一直很喜歡你,你也該知道︰雖然至今我們之間的感情始終沒有更進一步,可是我並不會因為這樣就逼你非得選擇我不可,如果你對我的感情不是愛,我保證我一樣會愛你,所以,請你一定要坦白的告訴我,好嗎?」
看著予風,菱涵緊抿著一張毫無血色的嘴,她能夠說出自己對他只是如哥哥般的喜愛嗎?她能夠說出自己事實上愛的是予傲嗎?而他又真的能夠如他所說的那麼廣泛和活月兌嗎?
見她久久不語,予風倒也可以理解她在想些什麼,不急的,多給她一點時間去思考,雖然有些殘忍、有些不舍,可是為了她好,這是必須的,只要她想透,她將會是最快樂的女孩,希望她可以多為自己想一想。予風瞅著她,心想她真的是個好女孩,只可借他們無緣,不過,擁有了她這麼多年,也夠了。
「我不逼你現在就回答我這個問題,反正現在月底還有一個多禮拜,你好好的想想清楚,嗯。」說完,他拍拍身子站了起來。「我還有點事,先出去了,拜。」
就在予風沒走幾步,菱涵的聲音卻自他身後傳了過來︰
「不用想了,我答應跟你訂婚。」
「菱涵!」他沒想到她竟然會……
她擠出一抹笑意,事實上卻比哭更難看。
「就如你所說的,我爸媽只認定文家的人當他們的女婿,而從我十歲和姊姊一起住進文家後,一切就早巳成定局了,再說你跟我本來就是他們看好的一對,也許我們之間沒有轟轟烈烈的愛情,但似水長流的感情豈不是更為長久?所以訂婚只是早晚的事,不是嗎?」
「這是你的真心話?」他狐疑地看著她。
「怎麼?難道你現在想反悔了?」她佯裝發怒的瞪他。
「當然不,我只是太想她了,畢竟這是你第一次承認我們之間的感情。」予風回到她的身前,一把抱起她轉了個圈,放下她,點了下她俏挺的鼻,「要不是真有事待辦,我非得拉你去瘋狂慶祝一下。」
「既然那事這麼重要,快去,別耽擱了,想慶祝的話,多的是時間。」她的心已開始淌血,若予風此刻拉她出門,她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他開心的俯身在她頰上親了一下,乖乖在家等我回來,知道嗎?」「嗯。」
「嘩!」蝶雨躲在花埔後,見予傲走近,她馬上跳出來大叫一聲,笑吟吟的。「有沒有嚇到你啊!予傲二哥。」
「下次不準那麼調皮,還好我的心髒夠強,不然準被你嚇昏過去。」見是她,予傲笑著揉揉她的頭。「怎麼會在這里?是專程到這來等我的嗎?」
「沒錯。」她雙手背在身後,調皮地說︰「猜猜看,我來找你有什麼事?」
他輕點了下她的俏鼻,大手橫搭過她的肩膀,摟著她往住處走去。「我才不跟你這個小鬼頭玩那種猜猜看的游戲,透過我的直覺,你的那種天賦異稟太厲害了,不和你玩才不會輸得太慘,說吧!到底是什麼事?」
「不好玩,你連猜也不猜。」蝶雨噘起一張小嘴。
他笑看了眼那惹人憐的俏顏。「蝶雨,不要這樣,我真的沒有心情,你應該明白的,不是嗎?」
「就是知道你沒心情,所以才想要逗你開心啊!」蝶雨掙開他率先跑進電梯里,回過身還向他扮了個大鬼臉,然後才又笑意吟吟地宣布,「告訴你,其實我是特地幫你帶來好心情的。」
「好心情?」他踏進電梯,按下住處的樓層。「我看倒是你的心情不錯,怎麼樣?予風一定是去找過你了對嗎?想來你們也已經完全達到共識了,沒錯巴?」
「只猜對了一半。」在她的笑中早已不自覺地多了幾分洋溢的幸福。「再猜猜,如何?」
「不了。」他揮揮手,拒絕那種無聊的游戲。「要麻你就說,要麻就不說,我啊!絕對絕對不跟你玩,真的。」
「可是你都能夠猜到我和予風的事了。」她扯著他的衣袖,像個孩子似的對他撒嬌。
「蝶雨」予傲無可奈何的搖搖頭,拉開她的手,捉握住她的雙肩,直盯住她,「我猜到是因為你的表情告訴了我答案,再加上中午我和予風見過面,所以我可以猜到一切,懂嗎?」
她點點頭,有些被他那認真的情給駭住了。
松開他的手,電梯也已停下,門敞開。
「進屋里坐吧!」他對她笑了笑,率先步出電梯開門去。
蝶雨自然是尾隨而人。
「隨便坐。」他隨手將那月兌下的外套披掛在沙發椅背上,伸手松開頸上的領帶。「想喝點什麼?」
「只要不是酒,我都能夠接受。蝶雨有些不自然的笑笑,然後在沙發上坐下︰她從來沒看過那樣的予傲,一時之間還真有些兒反應不過來。
「喏,汽水。」予傲將自冰箱拿出的汽水擱在她面前的桌上,逕自地開了手中的啤酒罐,並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到底找我有什麼事?」
「今天的你,讓我感到陌生。」
她向來是有話就說的,至少她對予傲一直如此,因為他值得信任,也有足夠的胸襟接受一切,只是怎麼也沒想到感情的威力竟是如此之大,大到讓他連本身的幽默感皆失,不過,她可以體諒他的心情。
「是因為菱涵對吧!」
予傲不承認也不否認,反正在她面前,他就像個透明人似的。
「我跟予風打算幫忙湊和你跟菱涵,這是我今天出現在你面前的原因。」她也不再和他嬉鬧,直接說明來意。
「喔!」揚起一道眉,算是表示了他的驚訝,但更有興趣她那番話里的意思。「怎麼個幫法?」
「很簡單。」她笑得有些邪氣。「她不是跟你要求一場婚禮嗎?咱們就給她一個。」
「你瘋了。」听到這話的予傲馬上跳起身子,雙手叉在腰際踱起步,「蝶雨,一旦結婚,這輩子我都會忠于我老婆,這件事說什麼我也不會答應,還有,昨晚的事我很抱歉,我那只是……只是一時的醉話,你千萬別當真,把它忘了,予風才是你該有的好歸宿、好選擇!」
「既然這樣,那你干脆出家算了。」既然他無法同意她的話,那她只好建議。
「出家!」他停下腳步,轉身面對她,冷哼了聲。「我啊!告訴你,我是絕對過不慣那種長年伴青燈、吃素齋的日子,要我出家,還不如一刀殺了我。」
「那你說你能做什麼?」她故意落井下石。
「你既不能如她所願給她一場婚禮︰又沒法看破紅塵︰教你去死,你又怎麼對得起你的父母?……我們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你能怎麼辦?你說啊!」
「我……我……」他——時也沒有主意的直撞著頭,最後他放棄了「好,那你說,你到底要我怎麼做?」
「給她一個婚禮……」蝶雨見他又要發話,連忙舉手制止他。「先我說,0K?」
「好,你說。」他將身子拋回沙發內。
「我的意思是……」她飛快的將她的計謀說出,語畢,她笑看著他。「怎樣?這個主意如何?包準你佳人抱滿懷。」
「為什麼?」沉思了半晌後,予傲抬起頭,
「為什麼予風會知道我那個地方?」
「他有一次不經意看到的,後來,他說他趁你不在時進去過,一開始也找不到什麼,有一次,他事先在一旁躲了起來……是那時才發現的。」
「原來是這樣。」予傲不知他究竟該慶幸還是該悲哀,伸手輕撫著下巴。「這小子,竟然知道了那麼久還能悶不吭聲,真是服了他。」
「沉默是金,听過沒?」蝶雨傾身向前,雙肘擱在茶幾上。「予傲二哥,予風不是什麼都不知道,他只是不講,也習慣了置身事外,看來,你們文家三兄弟裹面,還是他最強。」她說得有些飛色舞,好不愜意。
「瞧你一副自傲的模樣。」他笑著再次伸手揉了揉她的頭。「他還沒娶你過門你就這麼護著他了,真是羞羞羞喔。」
「哼。」她皺了皺眉。「才不呢,我是引以為傲,再說,要是沒有我們兩個幫忙,你恐怕永遠也贏不了佳人的心,還敢糗我,小心我撒手不管。」
「好好好。」人在屋檐下,一定要低頭,予傲只得道歉。「算我說錯了話,不過小鬼,做人也別太現實,我這個做二哥的,對你們的事也是盡過心力的,再說,事情要是真成了,你的媒人紅包禮絕對少不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會大大的包一個給我嗎?」她笑得好甜。
「保證一定!會。」他假裝用力地擰了下她粉女敕的臉頰。「真拿你沒辦法呦!難怪你老爸老是想將你早些嫁出去,省得老是幫你擦,我看現在,他真的可以安享天年了,因為——你終于找到了個可以制得住你的老公了。」
「這可難說。」蝶雨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樣。
「說不定,是我老公被我制住,而且還同化了呢。」
「哈哈哈。」予傲喉中不禁逸出爽朗的大笑。「這下子,孟伯伯可要頭大了。」
所有的事有了峰回路轉的改變後,予晨好不容易讓柔盈答應再給他一次表現的機會,卻接到了這通讓他發脾氣的電話。
「我說了,所有的事我都不管,我要休假,你听懂了沒?」
「予晨,文家和邢家兩家的企業本來就是你負責管理的,你這樣有頭沒尾,二話不說就休假,還有予傲,他人又跑哪去了,怎麼公司跟家里都找不到人?問予風,予風也說不知道?」
這邊發火的是文家大家長文義峰,其實說發火倒是有點言過其實,不遇這也是為了將來的後路著想麻!再說他和妻子還有邢家二老,盼望抱孫子盼了十年,如今眼看一切即將水到渠成,只差這臨門一腳,他有何道理不听從小兒子予風的建議,扮演這雖然吃力卻不至于不討好的工作,反正怎麼說,到頭來,樂的也是兩家家長,及個個有了鐘愛歸屑的兒女們,不是嗎?
「我說了,我要休假,這幾年我已經受夠了,為了事業,我老婆差點跑了,告訴你,爸,不管怎樣,老婆若追不到手,這輩子您和媽就當沒生我這個兒子,我是鐵定不會再回去的,至于公司,倒了也好,想到它我就有一肚子的火。」
為了企業,他早已心力交瘁,現在就算天塌了,他也不準備管了。
「你這個不肖子,為了一個女人,為了一個跑不掉的妻子,你竟然對你老爸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真是白養你了。」不錯不錯,沒想到他這個兒子還是有脾氣的,難得啊!
「白養我?」予晨嗤之以鼻,「這些年來,我為企業賺進的鈔票簡直已足夠讓文家後輩往下十代都不愁吃穿了!白養,虧您說得出口,也不想想……」
未完的話那不知何時進到他房內的柔盈給輕捂了住,「媽打電給我,說你和文伯伯吵得不可開交,要我過來看看。」
再也管不了其他,予晨重重的將話筒甩上,-把將柔盈換往中,頭埋入她的頸肩,「柔盈,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我知道。」
原來,這就是她母親要她趕過來的最主要原因,真苦了那些費盡苦心的長輩,否則,她也不知道要到哪一天,她才可以真正從他的嘴里知道他有多麼愛她。
「你真的知道?」抬起頭,予晨深深地凝視著她,「我知道我是個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的人,十年來,我甚至將你的守候當成了理所當然,只因為我覺得自己對你的心是再明顯不過,所以總認定你該懂,再說,我從來不鬧花邊新聞,直到你突然的改變……
「柔盈,我的手段或許不讓你認同,可是那是因為我——我不能沒有你,天知道是因為有你才我做牛做馬,無所怨言,甚至讓自己練就了一身刀槍不入的功夫,如果沒有了你,這一切根本沒有意義,這些——你真的都懂嗎?」
「我懂。」她輕輕的偎人他的懷中。
這幾天,她感受著他的溫柔體貼,雖然有時她會故意刁難他,而他總是會順著她不多做解釋,只是一味寵溺她,或許是有些個不對味,但卻又不能說是他不夠浪漫,畢竟要一個三十歲卻從來沒追過女人的純情男子,第一次展開對女子的追求,終究是有些難的,所以她又能夠奢求些什麼?再說她已經愛了他那麼久,好不容易讓他跨出了第一步,難不成要嚇跑他嗎?再說要是他第一次追求人就有著純熟的技巧,她才真的要擔心呢。
「那,你是願意嫁給我羅!」予晨開心問道,但一迎上柔盈那滿臉的責難時,他不禁搔搔頭,一反他平日的意氣風發,「我知道是快了些,可是我老實說,讓爸這一和,我就沒辦法真放下公司不管,所以——你不要生氣,也不要收回你的機會,我還是願意慢慢來的,只要你不離開我。」
柔盈真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她,怎麼會愛上這樣一個男人?一把年紀了,但在情感上,竟然如此單純,痴傻!
見她那一臉的苦笑,予晨真是懊惱極了,明明就不是月兌的人,干麻偏要說什麼大話,現在可好了,弄巧成拙了吧!
「我答應你。」她沒頭沒腦的,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呃!」
「還不明白嗎?呆瓜。」她真的要生氣了。
他的腦筋才稍能轉動,是真的嗎?
「文、予、晨。」柔盈跳離他的身子,擺起一副夜叉樣,「你再沒有表示,一切到此為止。」
「不。」他隨之跟著跳起來,一把摟抱起她轉圈,「我愛你,柔盈,請你嫁給我,我會做個好丈夫、好爸爸,只要我們之間不到此為止,你要我怎麼樣我都碩意。」
「我也愛你,愛慘了你這個大呆瓜。」她笑著摟緊他,「天底下,大概除了我這個傻瓜外,你這個呆瓜是別想娶到老婆了。」
「別人都不重要,因為這個呆瓜只愛這個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