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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衣娛“卿” 第六章

日前快馬奔回老家的玉子衿,向父親稟報母親的近況,先是被父親訓斥一番,又被父親斥回照顧母親,一路上大嘆兩面不是人的玉子衿轉而向友人家前去。

風塵僕僕,滿臉倦容的玉子衿不請自來,闖入好友桂逸民家中,粗魯地將他自溫柔鄉中揪出來,也不管桂逸民願不願意,就一股腦兒地將他的計劃說完。

「喂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喜歡當閑閑沒事做的二少爺,一點也不想管家里的事業。」仍然衣衫不整的桂逸民一口回絕了玉子衿的要求。

「喔?是嗎?那你手邊那堆帳冊是做什麼用的?」玉子衿說著,把玩桌上的帳冊。

「嘿嘿,玩玩嘛!閑著無聊。」杜逸民忙將帳冊隨手堆向一旁,欲蓋彌彰地說。

正喝著下人端來的茶的玉子衿仍好整以暇、不動聲色地說︰「是嘛,玩玩而已呀,只是玩玩竟可以玩到日進斗金,也許我該稟告桂老爺,讓你多玩一點。」他雖面不改色,卻話中藏針地直刺好友的弱點。

「拜托!你是想讓我和大哥兄弟閱牆啊?真沒良心!」桂逸民大喊。

玉子衿不將好友氣得跳腳的模樣放在心上,繼續火上加油。

「我幫你們家介紹生意,擴展商業版圖,你非但不感謝我的好意,還污蔑我,我才該呼倒了大楣呢!」

忿忿不平的桂逸民直瞪著玉子衿老半天,卻還是只能投降。

「好啦好啦!我答應就是了,真煩人!」

「謝啦!改天我會帶嫂子一起前來感謝你的。」听到桂逸民松口,玉子衿也立刻臉色一變,諂媚地笑道。

「是嗎?還真是教人感動呢,你快滾吧!」此刻的桂逸民恨不得剝了玉子衿的皮當腳踏墊。

「喂喂,天都快黑了,你忍心趕我出門嗎?好朋友不是這麼當的吧?」

「是好朋友就不會逼人做不想做的事,蓬門容不下貴客,請!」

「罷了,其實我也想早一點回去見她……」話還沒說完,玉子衿的魂早已飄向遠方。「竟然為了心上人不顧朋友之情,你這見色忘友的家伙!」

「是、是,好朋友,我也祝你早日找到意中人。」他絲毫不否認自己是個見色忘友的混蛋,但只要一想起遠方的伊人,玉子衿笑的很得意。

「哼!」桂逸民當著玉子衿的面重重地將門甩上,將他無情地丟在冰天雪地里。

玉子衿拍拍座騎小紅,拉高衣領,抖擻精神,再度跨上馬奔回青卿的身邊,隨著路程的縮減,他的心也越加躍動,眼瞳閃爍著星光,嘴角飛揚,快了,就快可以見到青卿了!

又過了幾天,被長子視破而導致黔驢技窮的段夫人,前些日子還曾前來為無法支開段青松而向玉子衿道歉,今月卻開心地前來通知好消息。

「什麼事開心成這樣?說來听听!」錢羽衣熱絡地拉著趙霓裳的手說。

「最近我們家事事如意,肯定是你們家子衿帶來的福氣,呵呵!」趙霓裳回握了一下錢羽衣的手,高興地說著。

「此話怎講?」

「最近我們家老爺接了個大案子,加上青卿又能和子衿說上幾句話,不會再怕得昏倒,豈不是兩大樂事?而且又都是子衿來後才有的,子衿還真是我們家的福星呢!」趙霓裳高興極了。

「如果真是那樣就最好了,呵呵。」

兩雙縴縴玉手忙了好一陣子,直到總算滿意了才肯罷手。

「好了,咱們倆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呢!」錢羽衣道。

「說的也是,呵呵。」趙霓裳附和著。

兩只玉手各自重重拍了一下玉子衿的肩頭,吃痛的玉子衿狼狽地咳了兩聲,再次變成不倫不類的女子的他,立刻快速落跑,朝心中的天仙拼命奔去。

「這孩子的急相還真是難看呢,讓你見笑了。」錢羽衣道。

「才不會,都是托子衿的福,青卿的病況才能日益好轉,我說感謝都還來不及呢!」趙霓裳又感動地握住錢羽衣的手。

「別客氣,若是子衿派得上用場,請盡量支使他,為娘的我一點都不會介意的。」

「為什麼我們會分開這麼久呢?」趙霓裳感慨道。

「說的也是。」

兩名閨中好友,又接著吱吱喳喳地聊著,以填補這些年來的空缺,話匣子一開,就說個沒完。

「對了對了,我一直想傳授你兩招,就怕你人太好做不出來。」聊到一半,錢羽衣突然想起某件擱在心中已有一段日子的事。

「什麼?」

「這種事我最在行了,想我們家那一堆混小子,好的不學盡學些不太有出息的事,學他們臭老爹年輕時囂張的行徑,什麼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哎呀,太粗俗了,呵呵。」說到這里,錢羽衣不由得掩嘴輕笑。

「你究竟想說什麼?」趙霓裳興致盎然地將椅子拉靠近錢羽衣。

「因為他們的風流帳,總是有一堆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沒事就來家里抱怨東、埋怨西,煩死人了!」錢羽衣抱怨說道。

「哦?然後呢?」

「我想說的就是,如何趕走那些煩人的三姑六婆、七嬸八嫂的絕妙方法,我相信對你而言會很實用的。」

果然是手帕交!她都沒同羽衣抱怨因青卿而來的流言,羽衣已自動站在她這一邊,同仇敵愾,還為她想了許多辦法,羽衣實在是……趙霓裳好感動。

「怎麼?不想學嗎?還是你別學了,我來幫你就好了。」雖然有點僭越,但黑臉由她這個外人來扮是再好不過了,錢羽衣暗自打定主意。

「不,你一定得教教我,我真的快被那些人煩死了,我們家青卿好的很,關他們屁事!」

「呵呵,就是這種氣勢,然後……」

錢羽衣搭著趙霓裳的手,面授機宜,時而傳出嬌笑聲,好多好多的話說到天黑仍說不盡。

新出爐的怪怪女子玉子衿來到段家書房外,听見房內傳來的熟悉聲音。

「奇怪?真的很奇怪?」

意料中的玉子衿當然知道青卿為何呼怪,他叩了叩門板。

青卿身子不由得繃緊,會叩得先重後輕再重的敲門聲,據她所知只有一人,果不其然,那個令人發噱的怪腔怪調隨即揚起。

「小姐,小女子為您送來親手做的玄玉白露凍,輕爽又甘甜,滑女敕又順口,肯定會讓您百吃不膩。」

好有自信的假嗓!段青卿將上揚的嘴角拉回平板的原位。

「進來。」

玉子衿左搖右晃著大,扭到桌前,酌上摻花香的茶,盛上玄玉白露凍,微微的花香及淡淡酒香四溢,誘人食欲大開。

青卿從未見過的淡粉色點心,晶瑩剔透,仿佛一捏就碎,其上精致的櫻花,似真若假,漂亮的令人舍不得吃。

「小姐,請您親嘗,您若不吃,就枉費小女子仔細小心地運送而來了。」玉子衿很滿意這回的甜品帶來的效果。

「說的也是。」段青卿專注地瞪著微微晃動的美麗點心,拿起湯匙舀一小匙,送人口中,大眼眸倏地變得更大,訴說道不盡的驚奇!

「嗯嗯!」

「小姐,您的意思是好好吃吧?有您的稱贊,我的辛勞又算得上什麼呢?」玉子衿掏出帕子假意擦拭欣慰的淚水,冷不防,一些白色粉末隨之散出。

「那是……」

「不好意思,小姐,那不是您常對我使用的那種白色粉末,那只是面粉罷了,剛才做點心時不小心沾上的,懇請您別介意,呵呵。」

段青卿听出來玉子衿對她的微詞,想生氣但瞥見臉上畫著五顏六色的好笑面孔卻又氣不起來,只好悶著聲,吃甜點。

費時多日,段青卿總算記住玉子衿的名字,只不過不是自己想起來的,而是母親老在她耳邊叨嚷著子衿、子衿怎麼怎麼的,她才不得已記下了。

「小姐,剛才小女子在門前不小心听到您在說奇怪、奇怪的,是什麼東西很奇怪?」

青卿刻意抿著唇,板著臉,但依舊美麗動人,她將帳本推向玉子衿,玉子衿在接過來的同時,又貢上一塊。

「嗯嗯……」玉子衿吟吟哦哦。

只見玉子衿思了許久,早就吃完點心的段青卿懷疑他究竟行不行?可是上回他明明一眼便能看穿帳冊的錯誤所在,難道是他僥幸蒙對的嗎?舌忝舌忝粉瓣,她的注意力轉向玉子衿身前的玄玉白露凍,仍垂涎著。

「啊,我知道了!」玉子衿自認演技不錯。

段府上上下下除了不在家的段老爺及段青松,全被玉子衿買通,玉子衿簡直成了段府的一分子,連被玉子衿改了的帳冊也能像平日一樣送抵段青卿手中,當然他能輕易看清錯誤所在,讓百思不解的段青卿心生佩服。

「小姐,就是這兒,單位記錯了,還有這兒字寫差了點,容易看錯,還有段青卿依玉子衿圈記處,重新計算核對。

「真的耶!果然是這些地方有問題,問題排除,帳目也就清楚明了了。」

這是段青卿至今對他說過最長的一句話,可惜全繞著帳務轉,何時才能摻進玉子衿三個字呢?貪心的玉子衿原六只希望青卿見到他時能不再昏倒,如願後,又希望青卿能和他說句話;再如願後,又希望……又希望……真是貪得無厭哪!

待厚厚的一疊帳冊整理完畢,點心早已吃光,日幕西垂,唱空城計的肚子提醒兩人,晚膳時刻已至。

「小姐,不好打攪貴府用膳,小女子這就告辭了。」玉子衿又佯裝女態惡心地婀娜欠身,但是他的內心卻直喊著︰留我、留我呀!

「咳。」不知是否听見了玉子衿的心聲,青卿咳了咳。

「小姐?」收斂、收斂嘴角!玉子衿很努力地自制著。

「明天是什麼?」

「什麼是什麼?」玉子衿迷糊了。

「就是……」青卿嚅囁著。

「就是?」

「哎唷!就是明天的甜點會是什麼啦?」

啥啊?玉子衿的好心情頓時蕩到谷底,他原以為青卿終于注意到自己了,結果注意是注意了,只下過依然是注意他所帶來的甜食。

「小姐,說了就沒有期待的樂趣了,呵呵。」拜托,他哪里知道明兒個藍蝶樓那個大牌得要死的家伙,會做出什麼點心給他呢?

原來玉子衿滿口說辛辛苦苦親手做的甜晶,全是假話;什麼千辛萬苦、受盡折磨的廚藝訓練,全是假的,只是為了博得段青卿好感的手段之一。

「快告訴我嘛!」青卿仍不死心。

「請小姐享受期待的樂趣!。玉子衿怕自己會受不了青卿的哀求而全招了供,立刻溜之大吉。

「怪人。」段青卿對著像是落荒而逃的玉子衿背影嘟嚷著,雖然玉子衿還真是個奇怪的人,不過還不惹人討厭就是了。

隔天,為了賄賂青卿的心,玉子衿再次天一亮便沖到藍蝶樓下,扯著嗓子大叫,這已是他近日來的例行公事。

「季于姬!季于姬!」

一大清早,下床氣未消,便听到有人在自家門口鬼吼鬼叫,任誰也很難笑著迎接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吧?

「叫什麼叫!叫魂哪,閉嘴!」在鄰居抗議前,季于姬只好現身斥喝著。

「早啊,季于姬,好久不見。」玉子衿笑嘻嘻地向他請安。

「拜托,每個我不想見你的日子,你不是都一一出現,虧你還有臉說什麼好久不見?今天我很忙,沒空理你啦!滾開!」

「于姬,你今天不能不幫我這個忙,求求你啦!」

「我今天有客人要辦喜宴,真的會很忙,你別來煩我!」

「于姬,你可別忘了當初我是怎麼幫你介紹給藍蝶的,我不過是求你讓我當你的顧客,又不是不付帳,拜托啦!」

「也不過是你剛好認識藍蝶,我又剛好不幸的是你的朋友罷了,你哪有幫上什麼忙?」季于姬仍不為所動地擺手道。

「話可不能這麼說,若不是我這個牽紅線的人出現,你和藍蝶說不定還不知要蹉跎多久呢?光是這一點點的巧合,你就非感謝我不可,拜托啦,這是我玉子衿畢生唯一所求啦,拜托拜托!」臉皮超厚的玉子衿雙手台十,迭聲懇求著。

又來了,這家伙的畢生唯一所求……最近他幾乎每天都可以听到十遍以上,季于姬翻著白眼,實在拿他沒輒。

「哼,要不是看在藍蝶的份上,我早就將你轟出去了!」

「是是,都是托藍蝶的福,改天我會送上難得一見的古怪珍品當作謝禮,成了吧?」送禮要送到心坎里,要巴結季于姬就得先投藍蝶所好,藍蝶高興了,季于姬會更高興。

「這還差不多。」

「哈哈!太好了!」王子衿見目的達成,當場興奮地手舞足蹈。

「我和桂逸民還真是倒了八輩子的楣才會認識你!」

「嘿嘿,你知道了?」

「早知道了,桂逸民寫滿了八大張紙,就為了批評你的不是,看得我頭昏眼花,我又怎能不知道?」季于姬和桂逸民同樣有交友不慎的感慨。

「嘿嘿嘿。」

「別太得意,小心現世報!」季于姬落下警告。

志得意滿的玉子衿才不相信那一套,事情按照計劃進行著,進度雖有些緩慢,但順利的很,他如何能不開懷呢?

「哈哈哈!」玉子衿仍高興地仰天長笑。

拿著借花獻佛的糖燒蓮子卷,以及回老家被父親趕出門前順手污來的進貢夷茶,玉子衿又陪著青卿窩在書房里,隨時準備意圖不軌地縮短兩人間的距離。

「小姐,今天的點心好吃嗎?」玉子衿忍不住開口想和青卿多說些話。

「嗯。」

「小姐,今天的帳目很亂嗎?」

「亂倒是不會,比較龐雜。」

為了將青卿留在書房以便隨時能找到,又能將段青松支開,一舉西得的方法,只有陷害好友桂逸民接洽段府生意,兩大府合作的結果,除了圖利兩家,更可以讓他和佳人獨處,培養感情,他真是太聰明了,竟能想出這麼好的辦法,嘻嘻!玉子衿憋笑憋得幾乎快得內傷。

「你怎麼了?」他是在笑嗎?好怪的表情。

發現一桌之隔不遠處懷疑的目光,玉子衿急忙收斂心神。

「也沒什麼啦,只不過今兒一早天未明就忙著去采買最新鮮的食材,又在廚房大火爐旁燻了許久,有些兒倦罷了,小姐,請您不用擔心。」

「我哪有擔心!」青卿斷然否定。

「噢……小女子說錯話了,請小姐見諒。」玉子衿眼簾低垂,暗影布于眼下,看起來更顯憔悴落寞。

「我……」青卿欲言又止。

「啊,茶沒了,是小女子疏忽了,小女子馬上再去沖一壺來。」

「喂……」撩高裙擺的玉子衿跑得太快,青卿話來,不及說完便已瞧不見他的人影,她將唇瓣抿了又抿,內心百般掙扎。

漸漸地,自己竟然能夠忍受他的存在,若是數日前,這會是多不可思議的一件事!她心里明明知道他是個不折不扣的臭男人,可是,見他為自己裝扮得怪模怪樣,卻又在心底悄悄認定他不是自己所害怕的男性,那麼,他對自己而言究竟算什麼呢?

送來好吃甜點的僕人?怪到不行的怪人?還是只是個愛著女裝的變態?僕人、怪人、變態,所以不等同是男人?是這樣嗎?所以對她而言,玉子衿不再是令她生厭的臭男人?可是,他明明還是男人呀……青卿越想越不明白。

「小姐請用茶,小心燙口。」故意喘得又急又累的玉子衿,發鬢微亂,且已在路上將嘴唇瓣得死白,眼簾半垂。

青卿順勢接下茶杯,捧到嘴旁呼呼吹涼,耳邊只剩下玉子衿粗重的喘息聲。

「那里……」青卿小小聲說道。

「小姐,您說什麼?」

「你去坐那張椅子啦!」青卿雅致的俏臉埋在杯前,微紅的耳際泄露她的窘困。

玉子衿但笑不語,依言坐在她指定最遠的椅子上,為解除青卿的窘境,他好心地開口。

「小姐,最近生意很好是嗎?」

「怎麼說?」

「否則帳冊怎麼會這麼厚一疊,你很辛苦吧?要不要幫忙?」青卿猶疑著。

「否則,等小姐做完天都黑了,在光線不夠下會傷眼的。小姐,您若不相信我的作帳能力,我可以先做一本讓您檢查,合格後再繼續略盡我微薄之力,可以嗎?」

瞧玉子衿舉止雖做作,但話很誠懇,加上回答之前玉子衿已率先將帳本搶了去,青卿也就順勢任他所為。

「小姐,小女子斗膽認為,這邊應該這樣比較好,您說是嗎?」玉子衿進言。

「耶?對耶,這樣比較清楚明白,一目了然。」這怪人還真有些聰明,青卿訝然。

漸漸的,以帳簿為幌子,玉子衿臀下的椅子越靠越近,專注的青卿沒發現他已到一伸手便可觸及的距離。

「還有這里……」

「嗯嗯。」青卿忙不迭地點頭。

足不出戶的青卿的思慮,自是沒有在外闖蕩過的玉子衿來得周全,在幾番教導下,青卿對玉子衿的感覺除了怪異之外,還增添了幾分敬佩。

「青卿,累了嗎?」不自覺地恢復男聲,玉子衿已順著自己的心,坐在可以搭上青卿肩頭的位置。

低沉、充滿男子氣概的腔調突然在耳畔響起,仿佛可以感受到他呵出的溫熱,加上嗅到和女子脂粉香回異的男人臭味,一切皆令青卿繃緊神經,毛發直豎,但過于得意的玉子衿並未發現。

「青卿?累了就先休息一下,我再去沖壺熱茶來,好嗎?」玉子衿柔聲道。

螓首低垂的段青卿雙瞳瞪得忒大,僵硬的身子微微發顫。

「青卿?不,小姐,小女子……」終于發現哪里不對勁的的玉子衿連忙站起身,倏地將身子抽離段青卿身畔。

「男人……男人……」

「小姐,您在說誰呀?小女子不是男人哪!」玉子衿連忙否認。

「男人……臭男人……」

「小姐,小女子這就去沖茶去!」

看見段青卿的手探向懷中的內袋,玉子衿連忙拿起茶壺,欲往外沖。

「可惡的臭男人!」

「沒有,我不是男人!不是男人啊——」

玉子衿自貶身價的吶喊消失在房門口的雪地上,滿臉白色粉末的他再次趴在雪地上呼呼大睡,與前幾次不同的是,他的手上多了一只因雪地的柔軟而未砸毀的茶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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