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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窮千金 第七章

連日來,「夏日風情」的工作氣氛變得更和諧、更愉快,所有的工作同仁們都帶著笑容穿梭在餐廳內為客人服務。

朱悅的轉變是工作氣氛變好的主因。

這些天來,她努力的學習餐廳內的各種工作,放下大小姐身段虛心學習,並和所有同仁打成一片。她的認真和謙虛也獲得大家的認同,幫助她更快地進入工作狀況。

晚餐時間剛過,已接近打烊時間,朱悅在吧台內擦拭酒杯。

祁開在巡視過客人們的用餐狀況後,來到吧台。

「朱悅,累不累?」祁開問。

朱悅在忙碌中抬起頭,回道-「有一點,可是很充實,今天賽門教我調馬丁尼呢!」賽門是「夏日風情」的酒保,每天固定九點半就下班,所以剩余的清理工作就由朱悅來接手。

祁開看著她發亮的眼瞳,為她的轉變高興,想起兩天前這妮子對于洗杯子的概念僅止于用水沖沖就算數,一直到今天,她已經能把整個吧台收拾整理得干干淨淨,甚至還學會調馬丁尼,她的進步真讓祁開驚訝。

「我來幫你,你幫我調杯馬丁尼。」祁開走進吧台,接下朱悅手中的酒杯。

他真喜歡他們兩人現在相處的模式。

白天在餐廳內一起工作,說說笑笑中完成工作,晚上回到家後,泡杯熱茶,坐在露台上看月閑聊,感情在穩定中成長,這幾天過得格外甜蜜、格外快樂。

他很珍惜,珍惜這份得來不易的緣份,雖然朱悅始終不願與他談論她的家庭和過往,但他把這視為她急欲月兌離過去可怖生活所做的隱瞞。

直到現在,祁開還以為朱悅是墮入火坑的不幸女子。

朱悅俐落的調了杯透明冰凍的馬丁尼,「祁開,你的馬丁尼好了,嘗嘗我做的好不好?」她還是習慣喊他祁開,不像其它的服務生尊稱他Boss。

祁開放下擦拭中的酒杯,拿起這清澈的馬丁尼,輕啜一口,「嗯!真不錯,有職業水準。」

「真的不錯?」朱悅的俏臉上滿是期待。

祁開再啜一口,回答道-「真的很好,怎麼?你自己沒試過?」

朱悅撇撇嘴道-「不知道是誰定的規定,說上班時間不能喝酒,那個誰剛剛好象破壞了規定。」她忍不住揶揄他「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許點燈」的行徑。

祁開一口酒差點沒嗔出來,這妮子學得真快,「-可不可以等我喝完再消遣我?」

朱悅接過他手中的半杯酒,嬌笑道-「不行,等你喝完我就沒得喝了,我也想試試自己的手藝。」她從沒喝過自己親手調的酒,雖然她的酒量極差,但她還是迫不及待的想試。

朱悅伸出一截舌頭舌忝了舌忝馬丁尼的表面,驚奇道-「真的不錯呢!」味覺的新刺激讓朱悅沒來由的開心起來,伸出手指掏起杯底沉著的綠橄欖,遞向祁開的嘴,笑道-「橄欖給你!」

祁開張口含住那枚橄欖,無意間觸舌忝到朱悅的手指,一陣奇異的感覺竄過心底。

朱悅趕緊縮回手指,為掩飾自己的羞赧,舉杯大口把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小悅,別喝這麼快!」祁開還來不及阻止,杯子就空了。

老實說,他滿擔心的,朱悅的酒量如何他是不知道,但他知道這樣的喝法絕對會醉得很快。

酒精讓完全不熟悉馬丁尼威力的朱悅滿臉脹紅了起來,她覺得熱,覺得有點暈眩,卻也覺得很舒服。

「小悅,小悅。」祁開輕喚她,試試她的清醒度。

朱悅完全是標準的「一杯醉」,眯眼道-「什麼事」話都有點說不清楚了。

祁開拍額道-「慘了,你真的醉了。」早說這種喝法會醉得沖快。

「我才沒有醉,我還要再喝一杯。」那杯馬丁尼像一根棒錘猛地踫撞著她內心從來未曾被踫撞的一角,屬于愛情的那一角。

祁開看她神色雖還清明,但眼神已經有八分迷亂,「你不能再喝了。」再喝他等會兒就要扛她回家了。

「不要嘛!我要喝嘛!再給我喝一杯嘛!」酒精讓朱悅變得嫵媚,說話像撒嬌,而且幾乎是半靠在祁開身上。

餐廳內的同仁們看到這種狀況,全都默契十足的遠離吧台,把吧台的空間留給他們小倆口。老板和小悅在談戀愛是眾所皆知的事,另外,還有爆冷門的一對是麥經理和甜甜,這是昨晚賽門到醫院探病後傳回來的消息,據說,麥經理這幾天沒到餐廳來的原因是為了照顧甜甜,大家都很納悶這兩個死對頭怎麼會成了戀人。

祁開愛憐地摟著朱悅,搖晃她的肩,「你不能再喝了,酒量差成這樣,再喝你明天頭會疼得受不了,別說我沒警告過你。」

朱悅推開他,含糊地道-「我才不會」奇怪,她怎麼看到兩個還是三個方凱麗朝這邊走來。

方凱麗重重踩著高跟鞋來到祁開面前,方才她遠遠看到祁開摟著那個「沒禮貌的小妹」,令她滿臉不悅,「達令,你在忙呀?」她的眼楮並戒備地盯著朱悅。

祁開和她打招呼,又急著去注意朱悅不甚穩的步伐,擔心她會不小心踫撞到什麼危險物品。

受冷落的方凱麗,把氣往朱悅身上出,頤指氣使的說-「小妹,我喝血腥瑪麗。」她完全沒注意到朱悅已經半醉了。

「喔!」朱悅應了聲,算是回答,也懶得跟她計較她喊誰小妹。

祁開看朱悅一眼,接聲道-「凱麗,我來替你調,小悅還沒學會調酒。」他一邊調酒,一邊倒了杯冰水遞給朱悅,「小悅,先把冰水喝下去,嗯?」

溫柔的語氣和無微不至的呵護令方凱麗對朱悅更加厭惡,「達令,讓小妹調就好了嘛」你來陪人家聊聊天,人家好多天沒看到你了。」她竟發起嘖嘩來了。

祁開為難地道-「凱麗,小悅她現在──」

話還沒說完,朱悅便插嘴道-「喂喂喂!你這個假洋鬼子,叫誰達令呀?」手上的水杯濺掉大半的水。

祁開急忙拭去水漬,只手摟住朱悅的縴腰,穩住她益發虛浮的腳步,「小悅,你──」

話來不及說完,再次慘遭截斷。方凱麗雞貓子鬼叫起來,「你膽子真大,敢這樣跟我說話!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飯店業大亨方維的女兒,只要我隨便跺跺腳,保證你吃不完兜著走。」她氣得挺曲臉。

朱悅仗著幾分酒意,存心卵上她,「哼!神氣什麼,朱碩城你認識吧?他是我爸爸。」

方凱麗吃驚道-「你是朱碩城的女兒!」她可開罪不起全國首富朱碩城的女兒。

祁開見事件愈演愈烈,而且愈來愈離譜,朱悅竟然連朱碩城的名號都抬出來嚇人,這妮子真夠夸張。

祁開調停道-「凱麗,抱歉,小悅喝醉了,她是開玩笑的,你別當真。」

方凱麗的神情馬上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嗤聲道-「看她也不像,朱碩城的女兒怎麼可能會淪落到餐廳替人端盤子,笑話!」

鄙夷的語氣令站在不遠處的餐廳服務員們義憤填膺,死命的瞪著她。

朱悅再度挑戰她,微醺道-「方維的女兒怎麼會淪落到在別人的餐廳當花痴?」

服務員全輕笑了起來,顯然朱悅這句話引起了他們的共鳴。

方凱麗敗下陣來,只好求助于祁開,「達令,你們店里的小妹欺負我,罵我花痴,大家還笑我。」

祁開以眼神示意眾人離開,安撫方凱麗道-「凱麗,真的很抱歉,最近店里的狀況有點亂,因為老麥有事忙著,沒時間來餐廳幫忙,所以對客人招呼不周,請見諒,改天我再請你吃飯,向你賠罪。」他一向秉持著「顧客至上」的服務原則,方凱麗既然來到「夏日風情」,她就是「夏日風情」的顧客。

「這還差不多。」方凱麗竟拽了起來。

「喝血腥瑪麗是嗎?」祁開問。

朱悅又來搗蛋,「我真的是朱碩城的女兒耶!」她搖搖晃晃的,全靠祁開有力的臂膀圈著她。

方凱麗看了朱悅就有氣,嫌惡道-「我不想喝了,這樣的人你也找來你們餐廳,我要你開除她,不然,有她在的一天,我就不上『夏日風情』吃飯。」

朱悅還在攪和,「不吃──拉倒,莎喲娜啦!」

「小悅,你別鬧了。」祁開有些發火了,轉向方凱麗致意道-「凱麗,今天不好意思,沒辦法好好招待你,改天再向你賠罪。」無論如何,在工作時間內,「顧客至上」是他的原則,但為了顧全大局,他也只好對方凱麗下逐客令,以免這兩人愈鬧愈大,影響餐廳內其它客人用餐。

方凱麗也知道適時找台階下,「好吧!今天就看達令你的面子,我不跟這等『無知的小妹』計較,我先走了。」她靠向前輕吻祁開的面頰道再見。

朱悅沒來得及對那句「無知的小妹」發作,又看到方凱麗親祁開的臉,雖然她知道那是西方禮儀,但心中的醋意還是直發酵,「喂!你做什麼!」

方凱麗看都沒看她,不屑地道-「土包子,這是西方禮節,我是留美的。」一副神氣巴拉的模樣,但天曉得她是哪間野雞大學畢業的。

朱悅氣不過,仗著幾分酒膽,回道-「我還是留法的呢!」說完,便火辣辣地印上祁開的唇,結結實實地吻了個法式熱吻。

眾人看得眼珠都快掉下來,「嘩!真大膽。」

「-竟敢咱們走著瞧!」方凱麗氣沖沖地離開餐廳。

祁開和朱悅根本沒注意到方凱麗離開,他們甚至沒注意到彼此以外的事物。

此刻,正吻得難分難解、沉浸在法式接吻的酥麻交融之中

有個服務員頑皮的寫了張牌子立在吧台前──請勿打擾。

包括服務員們和客人們全都很有默契的不發出聲音,只是微笑著,替這纏綿熱情的長吻的兩人計時。

嘿嘿!

「找到人了嗎?在哪里?什麼?好明天一大早一定要帶她回台北。是,辛苦你們了。」朱喜凝重的放下行動電話,她現在人在陽明山的娘家,正在和老爸朱碩城商議有關明天朱悅相親的事宜。

「爸爸,找到小悅了!」朱喜稟報。

「她在哪里?」朱碩城的眼神流露出焦急。他這個小女兒失蹤了幾天,終于有消息了。

「她在墾丁。」

「墾丁?怎麼會跑那麼遠?」朱碩城蹙眉,「她這些天是怎麼過日子的?我已經取消了她所有的卡,她身上叉沒帶現金。」

「她」朱喜猶豫著該不該把征信社的調查報告說給老父听,因為那報告的內容連她也不太相信。

「不必顧忌,說給爸爸听。」精練的朱碩城已然有心理準備,知道自己不會听到太好的答案。

「她」朱喜仍是吞吞吐吐。

朱喜的吞吐神色令朱碩城不安起來,她這二女兒一向果決強悍,連她都不敢說,莫非情況嚴重?「怎麼?情形很糟嗎?」

朱喜苦笑,「有點離譜,您一定不會相信的。我先請華昌征信社把照片傳真過來給您看,您就會知道有多離譜了。」

朱喜拿起行動電話,按了組號碼,向征信社的人吩咐了一聲,沒多久,效率十足的華昌征信社已透過傳真機把照片傳真過來。

朱宅內擁有所有先進高科技產品,包括傳真效果絕對清晰、絕對忠實的彩色傳真機。

傳真機終于停止傳真,朱喜捧著一大疊傳真內容交給朱碩城。

「爸,小悅的行蹤紀錄在這里。」

朱碩城接過資料,迅速地瀏覽過一遍,「這是什麼?小悅到底在做什麼?」

每一幀畫面都令他詫異。

傳真的照片畫面中,朱悅穿著「不登大雅之堂」的T恤短褲和一位俊挺的男人走在一起,有時是在街上吃冰,有時是在海邊玩耍-還穿著像服務生制服一樣的衣服在替人開門、端盤送菜、掃地倒垃圾

「這不可能是小悅吧?」他朱碩城的女兒怎麼可能願意去做這些「粗重工作」?

他沒看錯吧?

朱喜難得的幽她老爸一默,「除非爸在外面還有其它女兒,而且剛好長得很像小悅。」

「小喜,你覺得爸有你們這七個女兒,再加上你媽一共八個女人作伴,還會不滿足嗎?」他家這群娘子軍夠他受的,一起撒嬌起來,連老骨頭都會化掉,其中以太座黃荻的功力最高,朱悅次之。

朱喜同情的笑笑,「爸,您真可憐。」

「等你媽從美國回來,發現小悅離家出走,我會更可憐。」他不敢想象美若天仙的愛妻發起脾氣來會是怎樣的驚天動地。

「爸,您放心,媽根本不會發現,征信社的人明天就會把小悅帶回台北,媽後天回來時,小悅會乖乖的在家里等她。」朱喜肯定的說道,眉心卻不自覺打了個結。

「真遺麼順利就好了。」朱碩城嘆氣道-「快說吧!小悅到底在墾丁闖了什麼禍?」朱喜的臉色有異,表示事情沒那麼簡單。

「小悅她」早知道瞞不過精明的老爸,但又不想他知道後發火,「她」朱喜支吾著。

「華昌征信的報告內容到底是什麼?你直說無妨,反正剛才看完照片後,我已心里有數。」朱碩城說道。

朱喜硬著頭皮,「華昌的人說小悅在一家叫『夏日風情』的意大利餐廳當服務生,而且而且」接下來的內容她實在不太敢說。

「而且什麼?」朱碩城的臉已經黑了一半,他的寶貝小女兒真的跑去當服務生,雖然看到照片時心里已經有個底,但真的得到證實,還是覺得一陣陣心痛與氣憤。她怎麼吃得了苦?為什麼這麼頑強,沒錢怎麼不回家來?

「爸,您要答應我,听了以後不要生氣。」朱喜小心翼翼的說。

「好,你快說。」朱碩城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

朱喜吞吞口水,「那──我就說了。小悅她不但在餐廳當服務生,而且而且還和餐廳老板同居。」最後那兩字說得格外小聲。

朱碩城還是清晰的听到了,「什麼?」他鐵青著臉色,暴跳如雷的吼,「她敢做出這種事!你馬上派人把她捉回來,還有,連那個男的也捉來!」

「爸,您先別生氣,听我慢慢說。」朱喜勸道。

「教我怎麼不生氣?她才離家幾天而已,就在外頭跟人同居!這是什麼世界!我朱碩城的女兒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朱碩城近乎咆哮的說。

朱喜從沒見過老父這麼生氣,「爸,冷靜,冷靜,您一直是在談笑中用兵的,這會兒別氣昏了頭,冷靜下來,讓咱們父女倆好好解決這件事。」

「現在談的是我的女兒,不是我的事業,教我如何能冷靜下來思考。」朱碩城皺著眉說道-「你媽知道了,一定會怪我沒好好照顧小悅。」

朱喜眯起眼,目光轉為犀利,這表示她已經進入「備戰」狀態,「爸,現在不是擔心媽媽的反應的時候,只要我們把事情處理好,媽媽根本不會知道。」

「小喜,你的表情好恐怖,像極了電視演員說了『一不做二不休!』這句台之後的表情。」朱碩城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他這二女兒像極了年輕時候的他,這算是種好現象嗎?

「爸1!什麼節骨眼了,您還這樣糗我。」朱喜也有小女兒嬌嗔的一面。

朱碩城拍拍她的肩,「爸是怕你對小悅太狠,小悅雖然做出這種情埋難容的荒唐事,但她畢竟是你的小妹,你可別把用在商界的狠招用在她身上。」他擔心朱喜的過份激進。

朱喜不滿地道-「爸,你總是這樣護著小悅,才會讓她在外頭亂來。」

「我沒說我要護著她,我只是希望這事能完滿解決。你趕緊派人去把小悅和那個男的帶回來,絕不能讓這件事走漏出去。」朱碩城威嚴地道。

朱喜見老爸終于冷靜下來,喜道-「爸,您放心,我已經請華昌的人明天一大早駕直升機去帶小悅回來,並且全面封鎖消息,絕不會讓那些記者們听到絲毫風吹草動。至于那個男的!!」她有不同的看法,「我本來打算給他筆錢了事,那個男的極有可能是看上我們家的錢才接近小悅,這種人只要用錢就能糊死他的嘴,或者干脆把他送到某荒島,任他自生自滅。」她愈說愈高興,簡直走火入魔了。

朱碩城哭笑不得,「小喜,咱們是生意人,不是黑社會,你別做得太離譜。把他們帶回來就好,我自有解決方法,至于明天與旗勝企業的會面,我看暫時取消好了。」他總要尊重朱悅的選擇吧!

「取消?」朱喜瞪大眼,「爸,不能取消!」.

「為什麼?」朱碩城問。

「因為」她總不能讓她老爸知道,她想利用朱悅與旗勝少東這次的相親拉近朱氏企業和旗勝企業的關系,進而洽談兩家旗下電子廠的並購案,這可是筆上億的生意,她對朱悅的事費盡苦心就是為了這個目的,否則她何須這麼積極-旗勝的少東對這次的並購案也很有興趣,只要朱悅的事沒變卦,旗勝應該會因為她的「誠意」而同意並購,屆時,朱氏就更加壯大,她也會因此而登上事業巔峰。

所以,絕對不能因老爸對朱悅的寵溺而壞了這件事,一旦老爸知道她利用朱悅來拉攏旗勝,他一定會出面阻止這件並購案。

轉念至此,朱喜決定隱瞞,「因為這件事關系著我們朱家的信用,既然已經答應了旗勝,就沒有取消的道理,而且只是吃頓便飯而已,不會讓小悅太為難的。」她隨便編個理由匪騙她老爸。

「真的只是因為這樣?」朱喜的神情有幾分詭異,令他起疑。

「當然-!小悅是我的妹妹,我怎麼可能害她?」朱喜神色自若地道。

希望不會。朱碩城在心底說道。

朱喜的野心和積極令他擔心。

「還有另外一件事。」朱碩城尋思道。

「爸,什麼事?」

朱碩城微蹙眉道-「和小悅同居的人是不是照片上那個年輕人?」

朱喜回答道-「沒錯,就是那小子。」

「你知道他是什麼來歷嗎?爸總覺得他挺面熟的,而且這個年輕人看起來似乎不錯,這樣出色的年輕人做我們家的女婿也不錯,反正都已經走到這地步,木已成舟,不如就將小悅嫁給他,你說好不好?」朱碩城盤算道。

「千萬不行!」朱喜激動的說-「這樣的人怎麼配得起小悅?他只是家小餐館的老板,而且他不是個好人,您看他讓小悅在他的餐廳做那些粗活就知道他對小悅有多苛,這樣的人您怎麼放心把小悅嫁給他。況且,他們在一起不久,小悅也許是被他騙的,把小悅嫁給他不就等于害小悅!」她極盡所能的詆毀祁開,即使她根本不認識他,但她一定要令並購計畫順利進行,不能出一點差錯。

朱碩城被朱喜這番話說服,「你說得有理,爸爸這個決定太草率,多虧你提醒我,不過,我覺得這事還有商榷余地,一切等明天見到他們再說吧!」他不想太早下定論。

一連串令他意外的事件讓他覺得有點累了。

小悅離家出走到餐廳當服務生,而且還跟餐廳老板「同居」!天啊!事情怎麼會這麼混亂?

那個餐廳老板到底是何許人也?會對小悅有這麼大的吸引力,小悅該不會是為了他才離家出走吧?難怪當初小悅對相親的事這麼反感。只是他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為什麼先前沒听小悅提過,而且小悅也沒半點戀愛征兆?這事說不通-還有,他總覺得照片中的男子很面熟,好象在哪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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