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細針,不偏不倚地插進了男人的眉心。
「冬晴,你說……他這傷有救嗎?」聲音的主人如熱鍋上的螞蟻,著急地看著床榻上那個從受傷到現在已經延誤了好幾個時辰救治的男子。
能撐到現在不死,留著一口氣讓她運回來給冬晴醫治,他命算硬底的了。
「難。」顧冬晴眼波不興,淡定地回話,如春風拂過的溫潤嗓音人間難得幾回聞,稍稍減弱了她周身散發出的冷淡氣息,僅管如此,她給人的印象還是難以親近。
她再捻細針,抹了略帶腥臭的九節蓮岑膏,往他兩邊眼角徐徐轉進以抑制毒性。
這毒復雜,染了至少七項,若是她判定無誤,其中兩項的解藥各為彼此的藥引,解了其中一項毒性,卻引發另外一項毒性也是枉然,一個不留神,買棺材還比較快。
「難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