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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香 第二章

千葉勛徹底失蹤了!慕容懷不耐地盯著眼前-堆堆資料,心煩意亂。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居然毫無預警地再次失蹤,而且一去就是一個月!這種盲目的猜測比補救她以往所捅出的婁子更讓人心驚。更可恨的是,最近的京都簡直平靜得如一攤死水。慕容懷煩躁地抽出一支煙點上,才發現自己迫切需要一點酒精。

今天的酒吧尤其怪異,沒一個客人不說,酒保更是眉頭緊皺。

「小和君,今天怎麼回事?」他問無精打采的小酒保。

「慕容君,三天之後這個小酒館便不復存在啦!」

「為什麼?」他低問,嗅到一股不尋常的氣息。

「有人要將這里夷為平地,還說在這里安裝了定時炸彈!」酒保一臉惶恐,刻意壓低聲音。

「誰?」他問,表面陰鷙。

「我!」一個男人從門外走進來,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肅殺氣息,冷冷地看向慕容懷。

「樸司南!」他低叫,難以置信。

「沒錯。慕容懷,我們又見面了!」樸司南陰郁地看他。

「為什麼?」

「你毀了我的罌粟,我就要毀了你的平靜。」那男人邪惡的眸子狂肆地盯著他。

「不關小酒館的事!如果你想報復,就沖我來吧!」

「我不想隨便惹火千葉勛那個死丫頭,如果你能找到她,我倒是可以放你一馬。」樸司南莫測高深地說。

「你找她干什麼?」他緊張地問。

「殺人!」樸司南簡明扼要,目光如炬。

「誰?」慕容懷驚愕地問,不理解為何樸司南會找上千葉勛。

「迪爾.思洛。」樸司南答,口氣忿恨。

「美國毒梟?」慕容懷瞪著樸司南,「難道你殺不了他?」

「我不做沒把握的事,而千葉勛是惟一有把握的人。」

「什麼時候?」

「今年冬天!」

「如果我不答應呢?」

「那麼首先消失的會是這個小酒館,然後就是你慕容懷!」樸司南說完,馬上轉身要走。

「如果我幫你殺他呢?」慕容懷冷冷地問。

「你殺不了他!除了千葉勛,沒人能有這個把握。」樸司南冷笑,一臉陰沉。

「為什麼?」他大呼。

「你可以親自去問千葉勛。」樸司南說完便步入轎車,飛馳而去。

慕容懷怔愣當場,他萬萬沒有想到千葉勛竟厲害到這種程度,連韓國第一毒梟都來找她。而且更令他想不到的是千葉勛除了涉及偷盜、賭博之外還……還殺人!這是他從沒有想到的。現在的狀況令他瘋狂,但他必須要找到千葉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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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北海道

慕容懷一踏上海岸,便看到遠處一個嬌小的身影向他奔來,一個深鞠躬後她甜笑地說︰「美麗的打漁姑娘千葉勛歡迎慕容君遠道而來,請多多關照。」

慕容懷也學她的樣子鞠了一個躬,「謝謝,請多多關照!」然後一下摟著她的腰大吼大叫、快速旋轉,引得千葉勛一陣大笑。天知道,他有多想念這個搞怪的小妮子!只是……

「勛……」

「別說話,美麗的打漁姑娘要給你一個醉人的吻……」她捧著他的臉正色地說,隨即話語消失在唇齒之間。

「勛,我找你有事……」他在她唇邊低喃。

「我知道,我會處理的……」她一徑沉浸在親吻中,努力地誘惑他,不喜歡他的分心。

「可是……」

「男人,如果你再不專心的話,小心我翻臉……」她沉迷于這醉人的親密。這幾天來,她真切地想念他以及他的懷抱……

「勛,我想你……」終于說出一句襯托氣氛的話,千葉勛立時眉開眼笑。

「快,跟我來,」她拉著他走,「看看我的漁船,如果將來我老了,我就來打一輩子的魚……」

「很不錯的前景嘛……」他附和著,暫時拋下那惹人的麻煩,盡管底限就在明天。可令他想不到的是……

「迪爾.思洛……」他愣愣地看著端坐在船艙中的年老者。

「你可以走了。」千葉勛冷冷地說,不復剛才的開懷。迪爾.思洛聞言起身,沒加任何反駁抽身離去,留給慕容懷一臉的怔愣。

「他……」

「別管他,冬天之前他一定會死!」千葉勛狠狠地說。

他將她拉進懷里,正色地問她︰「我可以了解這一切嗎?」

她搖頭,「一切都會有定論,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地生活,」她看他,眉間稍稍舒展,「要不要和我一起打漁?」

「打漁?現在嘛?」他用鼻尖摩挲她的,「我覺得我們應該干點兒更重要的。」

「比如?」她故意逗他。

「比如這個……」他傾身咬她的頸,將她向艙內壓去。

「壞男人……」她輕聲呢喃。

「要你見識一下……」

「啊……」千葉勛驚叫,驚起一船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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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才感到饑腸轆轆,看到身邊空蕩的床鋪,他不禁陷入沉思。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控制不住自己要她的?他不是個縱欲的人,為了工作的單純性,他不願與更多人扯上關系,尤其是女人。可現在他卻一次又一次地掉進她的溫柔里,激情的沖動令他難以自持,就像年少氣盛的小伙子般盼望她的滿足與臣服。他想他應該是有些瘋啦,居然和這樣一個危害全世界的女人在一起,而且可恨的是,他全然沒有任何的罪惡感,更別說排斥……

有些氣惱地梳了一下頭發,慕容懷胡亂地套上褲子,準備和她好好談一談,可一扯開船幕,看到的畫面令他不自覺地松弛下來……

千葉勛還是如昨日一般的打扮,歪斜的漁帽,花色簡單的襯衫和一條白色的中褲,此時正一臉笑意地與老漁民交談,手中捧著的瓦壇更是令她親切如平凡村姑。察覺到他的觀望,她回頭看他,沖他粲然一笑,臉上淨是耍寶討喜的神色,並笑嘻嘻地舉一下手中的瓦壇……」

「今天吃什麼?」他笑著問輕盈走來的佳人,習慣她此時的與世無爭。

「地道美味的薰魚湯。」她笑答,並順手拿起碗勺為他盛湯。

他在她身後抱住她的腰,惹來她的嬌笑,「不害臊的男人……」

「勛,我們以後就在這兒打漁吧……」他悶悶地在她耳釁低喃。

她不語,輕嘆口氣,語氣平和地說︰「我也想啊,可是你肯嗎?要你放棄追查亡命之徒比要我放下屠刀恐怕更難。」

他輕啄她的臉,「如果我放棄,那你是不是也願意放下屠刀?」

「慕容,我們來打個賭吧!」她忽然建議。

「什麼?」他低問。

「如果有一天我的性命比你要保護的人的性命重要,那我就放下。」

他因她的話愣住,意思很明顯,就是要毀壞他在世人眼中的形象,不顧一切地只要她!然而,他肯嗎?更何況,為什麼是他?

「為什麼是我?」他問她,接過她遞來的湯碗兒。

「因為我中意你,這個理由好不好?」她不以為意地回答他的問題,然後輕啜一口湯汁,難掩行為中的貴氣。

「我不懂,」他回答,然後學她輕啜一下湯汁,「可我願意賭。」

她咧嘴而笑,像個孩子似的一古腦兒地灌下湯汁,然後抱著他的頭吻向他的唇,過多的湯汁順著她的唇角緩緩下滑……

他輕托她的腰,回吻她,然後輕輕沿著湯汁下滑的方向向下吮吸……

「嗯,……」千葉勛揚頭申吟,卻在下一刻被慕容懷一把推開……

「唔……」慕容懷痛吟,低頭看向胸口處刺人的一把飛刀。

「慕容……」千葉勛大呼,掀開船幕,氣憤地沖出門去,「誰?」

「好久不見,千葉小姐!」樸司南與手下沈迷源在另一條漁船上出現,悠閑得像在欣賞風景,「不過,看來您似乎又標致了幾分。」

千葉勛一躍而起,幾個凌厲的空翻後一把銳利的匕首頂在樸司南的喉間。

「你……」樸司南頓時變了臉色,難以置信這女人的武功修為竟好到這種程度,竟可以在轉眼之間便跨越約七米的距離並制住他。

銳利的刀鋒緩緩潛入樸司南的頸項,千葉勛的臉上失去了往日調笑的心情,明亮的水眸怒火狂燃,引起旁邊的沈迷源舉起握在手心的微型手槍。

「迷源!」樸司南示意她放下手槍,然後看著千葉勛狂怒的臉龐,「我為剛才的事道歉。」

「老大……」沈迷源低呼,不明白樸司南的妥協。

「不要動他,否則殺無赦!」千葉勛低吼,冷冷地收下短刃,眼光盯向沈迷源。

「千葉小姐……」樸司南叫她。

「事情我會處理,一切與慕容懷無關,如果你還要迪爾.思洛消失的話,最好記住我的話,別要你的人輕舉妄動。」千葉勛難得地與人談條件。

「不是消失,是死!」樸司南大吼。

千葉勛低下眼瞼,不再開口。再強的男人都會有弱點!她只是個女人,當然也不例外。抬頭看向慕容懷,他胸膛上垂落的血液令她心驚,恐懼與憤怒加深。未待思考,一枚毒針便沒人沈迷源的右手腕,震落了她手中的槍。

「你……」沈迷源冷吼。

「這是警告!不要再讓我看到你使用飛刀任意傷人!」撂下狠話,她翻身離去。

「老大!」沈迷源看向樸司南。

「迷源,你應該慶幸她只是要懲罰一下你,而不是要你的命,」他輕嘆口氣,「看來我們都低估了慕容懷對她的影響力。」他低喃,唇畔浮現一抹詭異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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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躺下。」千葉勛拉慕容懷。

慕容懷忍痛看她,「他怎麼會來這里?」

她推他躺下,邊拭去他臉上的汗珠,邊打開一邊放置的背包,「沒什麼,只是來找個教訓罷了!現在,閉嘴!我給你包扎傷口。」她試探性地問他︰「要不要用麻醉針?」

他輕笑,「用了也是白用,你拔吧!」

她輕輕靠向他右側,唇印向他的,輕輕調笑,你可一定要快點好起來,我可不能太早成為寡婦。」

他將她的發絲撥到耳後,明白她的分心術,「沒那麼嚴重,我還想好好……啊!」他悶哼一聲,看到噴涌出來的血液。

她手忙腳亂地為他止血,將藥棉快速地按上他的傷口,看到他汗濕的頭發。一圈一圈將紗布圍在他胸前,肩胛的裂痕令她觸目驚心,她無力地趴在他身上,頭埋向他的胸膛。他用右手輕拍她的背,欣喜于她的擔心,雖然傷口真的很痛,但適度的清醒令他愉悅。他喜歡目前的狀況,也許他得感謝那血淋淋的飛刀……

「我第一次殺人是在12歲那年,」她緩緩地開口,令他難以置信地看向她的頭頂,她在告訴他她的過去?

「看著那個殺手無力地躺下我有種嗜血的快樂,尤其是在他頸間奔流的血液令我狂喜。我覺得自己證明了自己,能夠輕易地掌控一個人的生死。而同時,我也清醒地認識到血腥的力量,清楚地發現我是一個從地獄而來的惡魔。從那時開始,我便再也不排斥那夜以繼日的強度訓練,反而有股想強烈擁有的,使父親出乎意料地滿意,而我也順利地在18歲那年成為罪惡的掌舵者。」她平和地說,聲音像往日一般溫柔,像在閱讀浪漫的童話故事,嘴角還噙著一抹邪惡的笑……

他摟她的腰,小心地避開傷口,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盯向她莫測高深的眼眸,「為什麼說這些?」他問,有些不甘願地相信。

「你怕了?還是後悔了?」她的手輕輕撫貼在他胸口的紗布上,滿意結實而不賁張的觸感,卻也不意外地感受到他的僵硬。

他搖頭,手指輕輕撥弄她襯衫下內衫的吊帶,「我只是好奇你的目的。」

她輕笑,手緩慢地爬上他的後背,「沒有目的,就是讓你知道。」然後沿著他的脊椎游走。

「還有嗎?」他有絲氣惱。

她仰頭吻他,不想再多說。今天已經做了太多出軌的事,她的理智與敏銳已漸漸歸位。現在的她只想澆滅他的好奇與探知欲,即使用卑劣的招數也無妨,畢竟知道得越多他就越危險,而且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我不懂。」他在她的挑逗下意識漸漸迷糊,呼吸變得急促。但他需要明白。

「你不需要懂,你只要記得我就夠了,只要記得這個擁抱中曾有我的溫存就好了……」她親吻他的耳,試圖快速喚起他的,結束這無意義的問答。

「可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他忽然定住她的頭顱,惡狠狠地說。

「沒用的,」她微笑搖頭,不喜歡他不放棄地追問,「慕容懷,我們各取所需。我喜歡這種無拘無束的關系,不要再追問了好不好?」她無力地請求,不想再深究,怕自己會再度失控,這並不是千葉勛的習慣。

「你的意思是和我上床只是因為我的身體?」他仍不死心,為這不堪的結論發狂。

「不要再追問了好不好?」她低吼,「追問下去有什麼好處?即使你從我的口中得到滿意的答案又能怎樣?你是慕容警官,而我依然是各國緝拿的要犯。慕容懷,更深的答案並不是你我能夠承受的。」她深吸口氣,將頭扭向一邊,不願再想這惱人的問題。她的腦袋好亂,亂得讓人想昏厥。

他吻她額頭,「對不起,」他嘆息,「但我會記得這一刻的。勛,讓我愛你!」他低喃,朝她的身體侵略而去……

千葉勛愣愣地趴在他肩膀上,他沒有說「要」,他說的是「愛」,她忽然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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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一年五月二十一日

我時常在想老天為什麼要我成為千葉勛、千葉勉的女兒,但一直沒有找到答案,直到今天!

那一晚其實並沒什麼特別的,我們照樣沉醉在感官刺激的之海里,但我不得不承認,那感覺是充實而又美好的。哈,我想我也無可救藥地成為一個庸俗的女人,盡管我一直在努力摒棄那份庸俗,但當現實的狂潮襲向我,很遺憾,我根本無法抗拒。我一直設法讓自己承認也盡力地去迷戀他的身體,但除此之外,我明白我想要的和付出的比我所能預料的多得多!

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這一點無庸置疑。我疑惑的是他的知曉。像我這樣一路打打殺殺過來的女人絕對不會很清白的,而我自信我能與卡門媲美。但他知道了就是知道了,我不會無聊地欺瞞什麼,而且他有權知道,只要他不以此為借口來主宰我的什麼。

我是一個支配欲很強的女人。所以,即使我知道他是一個受過專門訓練的刑偵人員,我還是不以為然地找上他。說實話,他很對我的胃口。他有著絕佳的自制力與判斷力,當然還有完美的身體。我向來對西方男人不感興趣,所以他能夠吸引我是很明顯的事。我當然更不會因為危險而膚淺地放棄他,在我的字典里,我向往一切刺激的東西,當然包括殺人。

我同時也是一個很魅惑的女人。我相信我所能帶給男人的沖擊力,所以我並不排斥男人對我的垂涎,也不與一般男人交惡。這或許也是我一路走來障礙不多的原因。一般情況下,我不必擔心男人對我的企圖,因為人都是怕死的,更何況我還有一個嗜血如命的老爹。千葉勉雖然將權利移交于我,但他本身也不是一個懈怠的人物,他遺傳給我的因素中當然也有支配欲,想當然耳,他並不喜歡受命于人。而我當然也了解他的能力,我有理由相信慕容懷與我有過幾次魚水之歡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更不必說慕容懷的來歷了。

慕容懷的來歷很單純,這我當然知曉。即使我不問,我的組織里的情報人員也會將一些有威脅力的人物審查仔細以便報備。慕容懷被我選中,大抵也有和他的來歷有關。他有很好的家世,用他老家的話來說應該算書香門第,令我好奇的是他維護正義的決心。在我眼中,世界萬物沒有正邪之分,長期以來的血腥交易使我將我的生活視為理所當然,也自認心安理得,但突然冒出來的聲言要滅掉我的所謂「正義之士」自然令我頗為驚異。所以,我決定會會他,也頗為滿意他的反應,尤其是那張英俊的臉上露出為我掙扎的神色時,那一刻我便決定要他成為第一個我中意的男人!

慕容懷一直沒有讓我失望,如果他能再狠、再絕一點的話。如果他夠狠,他應該在知道我是誰的那一刻便將我繩之以法,盡管那垃圾一般的牢門對我而言只有五分鐘的效力,但他沒有;如果他夠絕,他應該在每一次我撇下防備挑逗他時將我解決掉,雖然結局有可能是他死無葬身之地,而他絕對可以做到。奇怪的是他仍然沒有。于是,我們得以糾纏到現在,糾纏到今天復雜得有點詭異的境地。

最近我發現了自己的諸多反常。不知為何,就像習慣一般,我可以輕易地在他面前撤下防備,更怪的是在他的面前,我的自制力總顯得太過于薄弱,所以沖動也隨之而來。而沖動于我而言,是一大致命傷。我一直在想,如果那天來的不是樸司南,我是否還能安然如今日地活著?

我是不可以有弱點的。這是千葉勉警告我的。而我確實做到啦,起碼在千葉勉的面前我完美得一如撒旦,精致的臉蛋、姣好的身材、完美的身手、過人的能力……作為人所能達到的極致我統統信手拈來,而代價也是相當可觀的,起碼二十幾年來我從沒有過真正的休息。即使在北海道,我也忙于各種聯系,直到慕容懷到來才得以放松。慕容懷的存在儼然已成為我偷懈的一個絕佳理由。

而,我和慕容懷是沒有將來的。即使我有勇氣說出那個賭注,但我並不認為我會有成功的那一天。他是一個絕對正義的人,只要他認定了邪惡有關的事物就絕不會放過。他當然也不會天真地相信浪子回頭,他要的是毀滅,邪惡的真正毀滅,而我是邪惡的絕佳代表!

這種矛盾是很玄妙的。在他掙扎的同時,似乎也映照出我的掙扎。這雖然是我所始料未及的,但我並不排斥。相反,我喜歡這種掙扎,有時是很美的,我欣賞藝術,當然是欣賞掙扎的一種體現!

至于其他,我拭目以待!——

千葉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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