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兩滴、三滴……順頰流下的淚,淌進桌上的杯子里,紀若謹悲傷的瞪視著無色無形的淚,默然消墜于深棕色的咖啡里,她的心,正像滑入苦水中的淚珠,痛得沒有氣力激起任何漣漪。
「若謹,你說話呀,別悶聲不響的,回答我呀!」
說什麼?都要分手了,她還能說什麼?紀若謹仍垂首死盯著愈來愈滿的咖啡,不想抬起淚痕斑斑的臉面對他。
「其實,我們這個年齡談感情真的太早了,尤其七月還要參加大學聯考,分手對我們兩個比較有利,也不會浪費太多心思在課業之外。若有緣分,今年秋天上大學後還能遇上。呵呵,以你的條件,一定很多人追,屆時搞不好理都不想理我了……」坐在紀若謹對面的男孩見她不應話,只好尷尬的繼續解釋他的決定。
多冠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