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黏你纏定你 第一章
背!
她這幾天實在是背到極點了!方語彤想到這里,心火往上一竄,燒得她連思考都有困難。
想都不想的,她舉手招來酒保,再要了一杯啤酒來消火。
當一升裝的生啤酒出現在她面前時,她毫不猶豫的倒了一杯,仰頭便將這苦澀卻能降火的液體一古腦的給灌進喉嚨里。
「他媽的!」
自從離開學校後,這些有損形象的「國罵」已經被她徹底排除在日常生活之外。
不過,當她十分生氣——生氣到忘了要當個大家閨秀、要成為一位具有成熟氣質的都會女性時,這些舊日用語便會不自覺的月兌口而出。
「那個混帳男人!」
她不願去想那個男人的名字,因為只要听到那幾個字,便會讓她忍不住想要揮拳相向。
她胸口的火氣似乎比她想像的還要烈上許多,因此她又灌了口啤酒,好壓下胸中的怒火。
要是她真的壓制不住,那麼……她絕對會飛車到凱悅,把那個住總統套房的家伙給揪出來毒打一頓……
此時,方語彤身邊突然冒出個毫不相干的家伙。
「美女是不適合一個人喝悶酒的喔!」
她抬起頭瞄了眼,在心里罵了聲「乳臭未干的死小鬼!」後,毫不感興趣的轉過頭去,不理會他的搭訕。
「嘿,美女,別這樣嘛!」他試圖以最帥的姿勢、最性感的語調吸引她的注意力。「在這樣一個寂寞的夜里,難得我們有緣同在一個酒吧.不如成就這段緣分,交個朋友吧?」
听到他這麼說,方語彤索性拿起帳單,準備付錢走人。
「美女,你很酷喔!」他視她的反應為挑戰,仍不死心的跟在她身後。「不過,我喜歡!」
終于,方語彤停下前進的腳步,回過頭來瞪著他。
「你喜不喜歡干我什麼事?!」
今天對她來說,並不是個輕松愉快的日子,事實上,她的脾氣已經在爆發的邊緣,現在的她就像是點燃引線的炸彈一一爆炸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你總算和我說話了!」
這個想在她身上印證自己魅力的男人,顯然不知該如何解讀她臉上的陰森表情。
「這是個好開始!」他故作瀟灑的撥撥頭發。「我叫亞利克,你」
亞利克?!這三個字像是顆威力十足的核子彈,在她腦海里炸開。
「你說……你叫亞利克?」方語彤冷著聲音詢問,拿著帳單的左手已經不自覺的握緊。
「沒錯,我就是亞利克。」他似乎對自己取的洋名頗為得意。「你叫我亞利就好了——」
不假思索地,在他一句話都還沒說完時,方語彤強而有力的右鈞拳已經準確地朝他的鼻梁揮去。
一聲巨響後,只見這個名叫亞利克的男人倒臥在酒吧那不算大的舞池里。
他的雙手捂著已然血流成注的鼻子,不敢置信地瞪著方語彤。
「他媽的你這死小鬼,告訴你,老娘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叫亞利克的人!」
她的雙手擦在腰上,身上所散發的氣勢足以教所有對她有非分之想的男人退避三舍。
說完,她那兩寸半的高跟鞋踩過躺在地上的男人,朝結帳櫃台踱去,對于自己所造成的騷動完全不予理會。
這事要從方語彤幫她拜把姐妹一一岑羽青安排與夢中情人會面說起。
那次她透過關系,好心的幫「哈」亞利克-路契夫哈得要死的羽青,安排了一次會面的機會。
本來方語彤心想,讓羽青和她的夢中情人見個面、握握手、拍拍照,頂多再簽名留念後,自己就可以走人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在羽青與夢中情人會面的最後關頭,那個叫亞利克-路契夫的家伙居然問她有沒有空?
好死不死的,當她直截了當的告訴那家伙她沒空時,居然殺出了個程咬金一一羽青的醋壇子老公一一任雲起,命令她得在亞利克停留台灣的期間內,擔任他的「導游」。
她早知道任雲起對于她提議要帶羽青來看亞利克一事心生怨恨,可她沒想到他居然用這種方法來整她!
導游?!哈!笑死人了!要她當亞利克-路契夫的導游?陪那個中看不中用的大花瓶游寶島?
有沒有搞錯?
當然沒有搞錯,這個結論愈發清楚的在方語彤的腦海里成形。
如果只是單純的「導游」,那她也就認了——就當成別人是花錢消災,她方語彤是花時間消災。
可不是,那個叫亞利克的大色胚不但時時刻刻牽著她的手,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對著她的嘴猛親……
要不是顧及自己的形象,她早就一腳踹過去了,哪還容得了他在她面前放肆?!
而更可惡的是,當他做完這些輕薄的舉動之後,居然還有臉對她說,方才他所做的一切僅只是對一個淑女禮貌的表現,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禮貌?!他騙誰以為台灣還是個民智不開的落後國家
但是,當他將「淑女」兩字扣在她身上之後,她也沒法子做些什麼因為她要是當場做了什麼「不淑女」的舉動,那她現代、摩登的氣質新女性也甭當了……
方語彤以為自己一定有法子忍到他離開為止,絕對能成功的抑制自己爆烈的脾氣……不過,她的克制力顯然沒有她想像中得好……
而她此刻正在凱悅飯店的大廳,十分委靡的窩在沙發上,左手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早知道昨天就不應該喝酒!」她勉強打開皮包,拿出里頭消除宿醉的藥水,苦著臉將它一飲而盡。
那藥水的苦澀讓她的眉頭一皺,就連精心裝扮的粉臉也擠成了一團。
「可是我不喝酒的話,我心情會更不好!」
她不是會借酒澆愁的人,但是她的確會借著三分酒意,做出出人意表的事——例如昨晚在酒吧里,以一記右鉤拳痛扁了另一個也叫亞利克的男人。
就在她自艾自憐之際,飯店的公關人員踩著穩健的步伐走向她。
「方語彤小姐」
一听到有人叫她,她連忙挺起背脊,原本窩在沙發里的身體立刻呈九十度的直角。
「是的。」她壓下昏眩的感覺,擠出一抹淺淺的微笑,「請問有什麼事」
對亞利克生氣是一回事,但是她可不能讓自己大家閨秀的形象就這麼毀
開玩笑,為了樹立這種形象,她努力了多久、做了多少犧牲才成功的,怎可因為一時的、小小的「不愉快」,而付之一炬
「是這樣的,路契夫先生要我來請你到他的房間去。」
「他的房間?」這句話像警鈴似的在她腦袋里嗡嗡作響。「不,我在這里等他就好」
去他房間?這怎麼可以?那家伙在大庭廣眾之下都可以對著她的嘴猛親、緊緊的握著她的手不放,要是進了他的房間……那豈不是羊入虎口,有去無回?
「可是他說有重要的事情要拜托你。」公關人員顯得有些為難。
「重要的事情?」
「是」公關人員听到她的口氣松動後,連忙加把勁地勸說,「听路契夫先生的口氣,這事情好像滿嚴重的。」
嚴重?他會有什麼嚴重的事發生?方語彤雙眉緊斂,努力的猜測,到底會有什麼嚴重的事發生?
「所以方小姐,我想你最好去看一看比較好。」
「這……」
要是那家伙生病,她又沒有好好的照顧他,那麼羽青知道了,一定會到飯店來奉湯喂藥的照顧他。
而要是羽青這麼做了,那任雲起一定會氣得臉色發黑……任雲起要是氣得臉色發黑,一定會來責怪她對亞利克照顧不周,進而遷怒到她頭上……
他要是遷怒到她頭上,那她老爸和老哥的生意就有點危險……而要是她老爸和老哥的生意有危險,那她的經濟情況一定會陷入空前的大危機……
一想到這個連鎖效應,縱然方語彤有千百個不願意,她還是決定隨公關人員去亞利克的房間看看,免得他真的病死異鄉。
「好吧,那我們走吧!」
她站了起來,理理衣物,同時深吸了口氣,準備和公關人員一起到亞利克的套房里。
「噢,方小姐,恐怕要麻煩你自己上去喔!」
「什麼?!」公關人員的說法讓她愣住
「是這樣的,路契夫先生交代過,他只想見你一個人。」
對于住在總統套房的顧客,公關人員對他的所有要求,不論合理、不合理的,都要完全配合,以呈現「賓至如歸」的高服務品質。
「我一個人?!」
「是的。」
「你的意思是——你不會陪我去他的房間?」
「是的。」雖然公關人員也很想瞧瞧超級男模私底下不為人知的一面,但是既然客人如此要求,他也只有照辦。
獨自一人與他同處一室的念頭讓她萬分的驚慌,她甚至打算就這麼離開凱悅……
突然間,她靈機一動,換了個方式思考。
其實與他單獨相處也不無好處,至少她可以在不損及自己形象的情況下,好好的與他「討論、討論」他這三天來的不良態度……
當她邁開大步朝電梯前進時,她的心情幾乎可以算得上是愉快的。
「嗯,其實自己一個人去見他也挺不錯的。」
方語彤到了總統套房門前,連門都還來不及敲,那雕花橡木門便自動開啟
就在同時,亞利克赤果、壯碩的胸膛無遮無掩的呈現在她面前。
「語彤!感謝老天,你終于來了!」
可能是剛沐浴過的關系,他一頭燦爛的金發還淌著水珠,結實精壯、沒有一絲贅肉的高挑好身段也隱隱泛著水氣。
而他臉上神清氣爽的模樣,更是讓人一望即知,他有個高品質的睡眠。
雖然方語彤已經以十分嚴苛的標準來審視他的外表,想要從中挑出一些足以讓她同他的崇拜者說︰「那個亞利克……哼,不過爾爾!」的缺點。
但是,看到完全未經裝扮的他,讓她不禁感嘆上天造人的不公!
她不是個詩人,她甚至沒有任何一絲的詩意及浪漫情懷,可是看到初醒、未經修飾的他,卻讓她忍不住想要歌頌起他來。
他湛藍的雙眸就好像愛琴海那麼清澈、無瑕,讓人在他眼眸顧盼的瞬間,渴望沉溺其中,被他那仿佛蘊藏無盡深情的眼神給淹沒……
他的五官有如經由最偉大的雕塑家細心、精確的雕塑而成。
他的身材可以說是人類完美極致的表現,她毫不懷疑,他只需一個微笑,便能讓這世間一到九十九歲的女人為他瘋狂尖叫!
如果說,她曾經以為照片上的他已經是攝影師登峰造極之作,那麼看到他本人——尤其是在三十公分不到的近距離內——更是無法懷疑他是上帝為了宣揚美的心血結晶。
她從來都不質疑為什麼羽青當初會如此的迷戀他……因為他的俊美是無與倫比、世間少有的。
只是她怎麼也設想到,如此完美的一個人居然是個會借機吃她豆腐的人!唉……真的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就在他作勢要將她給擁入懷中時,這三天下來的訓練,讓她及早向後退了一步,教他撲了個空。
「你有什麼事」她強自鎮定的反問,同時還要努力不讓自己的視線往下掉。深怕看到了什麼別人很想看,但自己絕對不該看的東西。
她的反應都看在他眼里,不過對于她的退卻,他只是不著痕跡的笑了笑,並不多做表示。
從小到大,女人對他的反應就好像他是只珍貴的獵物,而她們則像是貪得無厭的獵人,總是帶著一種近乎野蠻、即將失控的眼神盯著他……
直到他漸漸長大,開始了解所謂的「女人」之後,她們那混合著、崇拜、痴迷的眼神,對他也就不再構成那麼大的威脅。
或許是因為小時候存在心里的陰影,他無法接受那種赤果果對他表示好感的女人,對于那一味崇拜、迷戀他的女人們,也無法產生太大的好感。
他是有過幾個女朋友,只是不知怎地都無法長久。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對男人除了友誼之外.再也沒有別的情感……
直到遇見眼前的方語彤後,他所有的疑慮全都一掃而空,幾乎是第一眼看見她時,就被她給吸引了!
這情形,就連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她突然地出現在他面前。她甚至沒說什麼恭維他、敷衍了事的客套話,她對他亦無所求,替她的朋友辦完事後,便毫無留戀的離去。
要不是那個對他有敵意的男人現身,幫了他一個大忙,這會兒他恐怕還在努力地打探她的消息。
「當然!」他閃開身,讓方語彤進門來。「這是件非常重要的事。」
「噢。」她有些忐忑的走進他的房間,卻被眼前那滿坑滿谷、散落四處的衣服給嚇了一跳。「怎麼了,你這里遭小偷」
「不是。」他故意露出為難的神色,「我不曉得該穿什麼衣服,配合你今天的打扮。」
「什麼?」方語彤以為自己听錯「對不起,可不可以請你再說一次?」
他是個天生的衣架子,穿什麼都好像是為他量身訂做的,只是,他喜歡看她生氣的模樣一一
自然、不做作、又很可愛,讓他忍不住想要將她一口給吃下去。
亞利克聳聳肩,輕描淡寫地銳︰「我只是想配合你的穿著而已。」
方語彤搖搖頭,以為剛才听到的話,是宿醉後產生的幻听現象。
「衣服?!」她的神經緊繃到極點,「你就為了衣服?!這算哪門子嚴重的事!」老天,她的太陽穴更痛
如果說,亞利克的答案沒讓她的腦血管破裂,那麼他那顯然有著一夜好眠、神采奕奕的模樣,則是讓她氣得不知該如何「適當」、同時在「不傷人」的情況下表達她的憤怒。
「這件事非常的重要!」他正色說道,「如果我不請你上來,那麼我就不知道你今天會穿什麼衣服,要是我不知道你穿什麼衣服,我就無法配合你」
「啪」地一聲,她听到神經線在體內斷裂的聲音。
「你不必配合我。」她很勉強地將這六個字完整地表達出來。「你高興穿什麼就穿什麼。」
亞利克很嚴肅的搖頭。「不,我不能讓女士出丑。」
「你是什麼意思?」听到他這麼說,她的背脊像是撐了竹子似的直挺挺的。「不能讓我出丑?」
他的話已經嚴重的傷害到她的自尊。
「穿衣要視地點而定,像昨天我們到陽明山時就該穿休閑服,而不是穿著仿佛要進會議室與人開會的套裝,那非常的不合宜,同時也不禮貌。」
亞利克得要是心盲、眼楮,才會看不出來她已經發火了!然而這是他要的一一也要她完完全全的失去理智。
她很清楚的讓他知道,他並不受她的歡迎。
一個人之所以不受歡迎,一定有原因——而他今天就要找出這原因何在!
當然,他可以開口問她,不過,他不認為她會給他真正的答案。
「穿衣服是一種藝術。」他一邊觀察她的反應,一邊修改自己的言辭。「全身名牌卻不懂得這門藝術的人,只會讓人覺得這人是個沒文化的暴發戶。」
沒文化的暴發戶?!
這兒個字像是一百噸的黃色炸藥在方語彤的腦海里引爆,形成了一個火紅色、巨大的火花,同時引起強烈的震蕩,將她的理智、自制力、判斷力全部給震得支離破碎,不復存在。
「你敢說我是沒文化的暴發戶?!」
她大步的走向他,死命的踮起腳跟,以手指頭猛力戳著他光滑、結實的胸膛。
「你又算什麼東西」老天,他的肌肉真是結實,害她戳得手指頭都痛了起來。「不過是番邦來的化外之民。」
她索性不戳他,向後退了一大步,惡狠狠地瞪著他。
「和我講文化?!」她氣得頭皮發麻,完全不理會眼前這男人是國際時尚圈的首席男模、是岑羽青的貴客。「你這個野蠻民族也不過短短幾百年的歷史,和我這源遠流長、博大精深、擁有五千年歷史文化的中華民族講文化?你靠邊站吧你!」
氣憤未息,她繼續滔滔不絕地說著——
「當你的先祖還在過著茹毛飲血、築巢而居的日子時,我的祖先們已經開始種田養雞,蓋了房子,開始了定居的生活……你說,誰沒文化來著?」
她的長篇大論他听得津津有味,與她相處了幾天,他從不知道她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說上這麼多的話。
事實上,這幾天以來,她是非必要,否則根本不和他多說上一句……現下這個情況雖然稱不上令人滿意,不過至少是個開始。
至少,她開始願意和他講話。
「其實,」好不容易等她停下來喘口氣時,他才慢條斯理的開口,「我並沒有說你是個沒文化的暴發戶,你何必氣成這個樣子」
「我……」他的一句話將她原本欲急吐而出的話全給堵在喉嚨里。
是啊,他說得沒錯,他又沒指名是誰,她的反應何必這麼激烈?
像她現在這模樣,豈不是對號入座,自己承認自己是個沒文化的暴發戶?!
「你……」羞、怒、愧……各種情緒在她臉上快速的閃過,方語彤覺得自己快瘋
長這麼大,從沒像現在如此的丟臉過!她氣得像座爆發中的火山,而他卻平靜得猶如不起波濤的死海。
「我要走了!」
不成,她不能再這麼下去。要是再繼續下去,她無法保證自己還會做出什麼丟臉的事。
她一定要走了!
可沒想到方語彤才剛跨出第一步,亞利克便早她一步將大門給關上,同時以體型的優勢,將她困在他的胸膛與門板之間。
「你想做什麼?」
她將皮包防御性的擺在胸前,借此拉開兩人的距離。
該死!他與她近得連他身上用的沐浴乳味道,她都有辦法聞得出來——薄荷的,有些涼涼的,同時還接雜了些許麝香……一種很男人的味道!就像他一樣……
停、停、停!她在想些什麼
「我不想做什麼。」亞利克低下頭來,靠著她的耳邊輕語,「我只是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你……」他的氣息嚴重的影響了她的心跳,一股無法抑制的顫動傳遍了她的全身。「你想問什麼?」
方語彤吞了口口水,滋潤她那突然覺得十分干渴的喉嚨,同時無力地靠在門板上,抬起頭與他四目交接。
「你為什麼討厭我?」他的聲音堅定,不容否決。
目光直直地望入她的眼里,從他的眼神,她看到他那有別于花瓶形象的鋼鐵般決心。
「我沒有……」她的回答是心虛且沒有力道的。
「沒有?」亞利克挑起一道劍眉,顯然對她的答案不滿意。「是」
「我真的沒有。」兩人的氣勢在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內互有消長。
亞利克的雄性魅力深深地影響了她。
方語彤從沒像這一刻,如此確切的體會到男女的不同。他的味道像最誘人的香氣,讓她忍不受想要上前,深深地吸進一口;他的聲音像柔軟的天鵝絨,般地滑過她的肌膚……
這男人……老天……這男人……太危險了!
一級紅色警訊在她腦海中閃動,本能告訴她要逃離這個危險的男人,但是她的四肢卻硬是不听腦子的使喚,只能借著門板支撐身體的重量。
「你說謊。」
亞利克的雙手繞到她的腰後、收緊,兩人除了那個起不了什麼作用的小皮包阻隔外,他將她的雙腿嵌人他的,因為這個動作,讓無可避免地有了第一次的親密接觸……
她穿的是一條及膝窄裙,而這條裙子正如所有夏天的衣物,有著輕薄、透氣的特性,也因為如此,她愈發清楚地感覺到他肌理的紋路、他肌膚的溫度……
「我……」如果她能離他遠一點……三公分、五公分也好!她一定能找得到理由來反駁他的質問。
但是在這麼近的距離下,在他的呼吸都能撩動她的發絲的距離之下……她想不出來!
「我不喜歡別人說謊。」
此時的他就像粗獷的維京戰士——無比的霸氣,同時要人命的勉力十足。
「我……」她的意志已經不完全屬于她自己。「我不討厭你,」這幾個字費了她好大的氣力,才將它給說了出來。「我只是不喜歡你。」
「不喜歡和討厭對我來說沒有差別。」他強硬他說,完全不給她退縮的機會。「我要知道原因——不論是討厭、或不喜歡。」
有那麼一秒鐘,方語彤失神地看著他,心里千頭萬緒不斷地掠過。
不,她不是不喜歡他,她也不討厭他……真的!這世界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會不愛上他、不為他瘋狂。
可正因為如此,她努力地讓自己遠離他,讓自己不被他那傾倒眾生的魅力給左右。
「我不要愛上一個每個女人都愛的男人!」終于,她將藏在心里最深處的話給說了出來。
這句話像是一陣疾風,吹去了籠罩在她身邊的激情迷霧。
「就這個原因?」亞利克稍微的松開她,不再像方才那樣的緊逼著她。
「不然還有什麼原因?」她沒好氣地說。
事實清楚得教人難堪——在他面前承認自己對他有著非分之想,更教她無地自容,恨不得學起鴕烏將頭給埋在地里,當作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沒發生。
「老天,你何必這麼做?」他覺得荒謬又好笑。「你只要對我說就好」
「說?」她給了他一記衛生眼。「然後讓你當笑話听」
不,這種事她做不到……雖然她終究說出來了……可這不同。
這不是她自願的,她是被逼的!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亞利克嚴肅的反間,神色之中沒有一絲的不正經。
「不然你要我怎麼想?」方語彤的眼神四處飄移,就是不肯看著他。「拜托,這世界上對你這麼說的女人多得是,美女一定也不少,你以為我會不自量力的想要和這些人一較高下」
「你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人?」
「反正不會是我。」她故作無所謂的說。
「噢?」他生氣了!「我不曉得原來你是這麼個沒自信的女人。」
「我不是沒自信,我只是有自知之明。」她最恨人家挑釁、質疑。「而且我很清楚的知道,你不適合我。」
「我不適合你?」他的眼楮危險地眯了起來,雙眼視線鎖住了她的臉龐。「你不試試看怎麼知道我不適合?」
亞利克的肌肉繃緊著,他的隨著氣憤而竄升,他的男性象征也無可避免地抵住她平坦的月復部。
「你……」方語彤的臉疾速的泛紅,就連心髒也不斷地狂擊著胸腔。
他的生理變化是顯而易見的!她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他的男性象征正昂然挺立著。
「我?」他邪氣地一笑,不理會她的反應,「也許你試過之後會發現,我們兩個比想像中的還要合適。」
語畢,亞利克低下頭,以一記長吻封住她可能會有的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