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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不要逃 第十章

這是一張放大的臉,臉的上面原本有一雙圓滾靈動的大眼,因為目前呈呆滯茫然狀態,所以只有半開。

「原來,是-在最緊要關頭喊錯名字。」

「嗯……」回得很無力。

右護法抓著下巴,很努力的回憶當時听到的片段,記得最後是這樣的--

「……啊……舒服……」

「……啊……等一下……疼……」

「……-真該死!」

原來……是他和小武听錯了,那個字不是「疼」是「滕」才對,並且還很可笑地漏听了「劭」字,難怪他們兩人一直找不到問題的癥結,下次得改進。

「當時的情況下怎麼控得了嘴巴嘛!難道要我緊閉的嘴,嗯、嗯地哼整晚?那他呢?他先叫你把人家打到吐血,然後又騙人家喝那種嚇死人的蛇酒,害人家吐得滿身是血也就算了,反正人家自認虧欠他,任他打罵都不回嘴。」

有嗎?明明使鞭使得很厲害,還跟主子一來一往的斗嘴斗得很熱鬧好不好!右護法無言。

「可人家喝了那三杯就全身怪怪的嘛!他要乘機整我,我就忍辱負重讓他整啊!最後算起總帳,我也沒討價還價,全都乖乖認錯了啊!」

有嗎?明明就是這女人使詭計,從頭叫到尾,叫得主子氣血翻騰,才終于過不了這一關。

至于算帳嘛!這女人好像一條罪都沒認!右護衛嘴角抽筋,

「我真的有錯嗎?只不過是叫錯了名字……」

在最緊要的關頭就是不行!右護法不禁為主子感到心酸。

「-等一下。」他忽地站起身,朝樂清平略一頷首後,也沒交代一聲就徑自消失不見。

「干嘛啊?很急嗎?在人家講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胞去蹲茅廁,很沒有禮貌哩!」碎碎念。

唉!垂下頭,無聊到想哭。

沒想到滕翼會這麼狠心,好幾天了都沒來看她,還讓她找不到人!若不是她堅持自己的身體都給他看去那麼多次了,非他不嫁的話,她才不會死巴著男人不放。

當然,他身上那麼多的附加價值都是其次的,她真的沒有參考太多。

眼角瞥到身邊有人影靠近,以為是右護法終于獲得解月兌,回來听她說明真相,她當然是繼續說明,「右護法,雖然我不能說那個名字對我是沒有意義的,但,其實都是同一個人啊!我只不過是太習慣把他當滕劭來叫,這怎能怪人家呢?我認識滕劭不到一刻鐘,他就掛在我面前了,我甚至連他長什麼樣子都不記得了!」

「他和宮主長得一模一樣。」提醒她別太夸張。

「耶?怎麼是你?」左護法酷男小武。

「是阿威剛才跑去白泉找我來代班的,-可以繼續了。」解釋完,左護法又開始手上的工作--磨刀。

「你在白泉干嘛?」那不是禁地?

「宮主又想到最新的指法,正在那里配琴曲,今天輪到我護法。」

「那右護法為什麼還要找你來代班?」不解。

「可能是因為他認為我們層次相同,-講的話跟我比較能溝通。」聳肩。

「這種情況多嗎?」一定要搞明白。

「偶爾會有,每當阿威覺得對方講話粗俗不堪、難以理解時,就會找我來代班。」這人坦白得毫不留情。

「所以,右護法寧願受魔音的荼毒,也不要听我用甜美的聲音訴苦?」豈有此理!「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

「哦?-在我面前講這種話,是不把我當男人-?刀子剛磨好,很利。」暗示。

「你,你當然是男人中的男人!」縮脖子。

「那就好,-可以繼續了。」

繼續個屁!「我突然想到還有事要辦,可以先走一步嗎?」

「請。」

這里的酷男都很瞧不起她喔!把她當皮球踢來踢去的,心情又繼續低落下去,這個長大之後的小翼一點都不可愛了,竟然不黏她?這樣她就玩不到他了,那還有什麼好玩的?

好無聊、沒事做,在這里又不用忙著賺錢養那些敗家子……不知道那些家伙有沒有把「賊窟」里的伙伴們逼瘋?樂清平走著走著,人已走到平時懶得靠近的弱泉,因為這里一向沒什麼人……

咦?才剛說沒什麼人,怎麼眼前突然晃過幾個人影?

而且這些人還面善得緊,跟那些敗家子長得真像!只不過,一個長得像就算了,全部都長得像就太奇怪了,鬧鬼嗎?

那幾個不管長相,穿著品味、身長體型無一不像極了敗家子兄弟們,可見,他們就是敗家子兄弟們!

這是怎麼回事?!

「你們站住!」她喝住他們。

但,沒有一個人站住。

這些人,即使正悠閑躺在草地上曬太陽,或是拿著畫卷放在地上晾干,或是牽著馬剛好經過,或是正面對著她打呵欠……等等,都在她那一聲大喝之後突然驚醒,下一瞬,竟像訓練有素的忍者般,全體閃得不見人影。

這是怎麼回事?!

是她的幻覺嗎?不可能呀!

可……敗家子兄弟們又怎麼會在九幽宮內?所以,真是她的幻覺?

搞不好真是幻覺,這幾天情緒太低落,唉!一定是幻覺。

可,樂清平剛轉身往回走沒幾步,眼前又出現一個不應該出現的人。

「你!你是幻覺?!」她指著他怪叫。

「我,我是老陶。」老陶像久別重逢的老朋友般跳到她面前大笑。

「你怎麼會在這里?」見鬼了!

「鬼丫頭不是很聰明的嗎?誰都比不上-的鬼靈精怪的呀!怎麼會想不到?-有沒有見到樂家兄弟們?」

他剛講完,樂清平就隱約听見遠遠的地方傳來「不要出賣我們啊」的聲音。

「是滕翼?」她沉聲問。

「除了他有這權力外,還能有誰?」呵呵。

「老家伙,你不要因為被我資遣,就懷恨在心,快點從頭交代清楚!」

「臭丫頭,要我說幾次?我是不堪惡女的折磨,才自願退休的!要不然憑-那麼點退休金,怎麼夠我養老……別再用看叛徒的眼神瞪我了,那次若沒有我阻止-,-早死了!」

「是嗎?那請問我現在又為什麼好生生地站在這邊?」瞎說。

「運氣好唄。」哼!

「找死嗎?到底說不說!」

「不就是-和震北出任務沒多久,少爺們就被盯上,並且趁他們幾個上街敗家時一網打盡,我也是後來發現不對勁時追了上去,然後發現了小翼沒死,那小子剛開始可硬得很,我差點就先去找老主子了,唉!想想都覺得好險。」

「他為什麼沒打死你?」她好奇的問道。

「-很希望我被他打死嗎?」什麼話嘛!

「那是因為我差點就被他整死了,而你,竟然還比上次見面時肥了這麼多!」

「呵呵,這地方環境清幽。景色怡人,吃得好,住得更好,總之什麼都好,這種生活才是真正的退休養老生活,我養尊處優,心寬體胖啊!」得意極了。

「我以為你退休後,改行養豬了。」真想讓他死。

「臭丫頭,-還沒搞定小翼嗎?我都幫-說盡好話了,連那天打昏-,不讓-回去救他的事都說了,所以,我才不擔心-會被追殺。今天-是不小心晃進來的吧?當初小翼帶我們來這里時就警告過我們,不準我們去找-,所以少爺們才會躲著-;可我就不怕了,我知道他只是表面嚇人,不會真對我們不利。」

听了老陶的話後,樂清平沉思許久,臉色陰晴不定。「所以,在我任務未結束前,他就知道了我曾想回去救他?」

「我保證。」

「那也就是說,他在找到我之前就知道了,卻還是計畫了那一場又一場的『嘉獎』?!哼!難怪他會懶得跟我算帳,原來心里早就有數。」

沒見過這樣龜毛的人,想原諒人家還要把人吊著整過癮才甘願,可惡!

「怎麼?他給了-很多好處?不錯嘛!」超羨慕。

「是啊!是很多好處,被戒尺打到內傷,再听仙曲听到吐血,又喝毒酒又……叫了一整晚,你要嗎?」

「丫頭,-沒把後面那個叫了一整晚解釋一下,我怎麼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賊性難改。

「壞事。」直接跳到結論。

「哦!那小翼真的不好,丫頭也別將就了,不如繼續我們的尋寶大業,我這些日子無聊到連九幽宮總共種了幾棵樹都數完了,嘿嘿,當然也利用時間去找過魔尊寶藏了……」

「那個以後再討論!我現在只想去找前任債主討論一些事情,若是談不攏的話,你的計畫馬上就可以實行。」哼!她也是有資格找人算帳的。

老陶看著樂清平殺氣騰騰的背影,曾幾何時,這丫頭看到寶藏在眼前卻不手癢了?

嗯……好像從那次她哭苦著臉說「她後悔了」那次開始的吧!

右護法也後悔了,現在的他,比誰都後悔極了!

他要是知道今天宮主會突然心血來潮再施展一次九幽盤絲,並且是用他那頭飄逸的長發,又並且很不小心地失控了的話,他寧願繼續陪坐在樂姑娘旁邊,听她愛怎麼講就怎麼講,再粗俗、沒營養他都欣然接受。

問題是,來不及了!

記得小武上次是怎麼說的?用石頭丟?趕快找……

「你在干什麼?」突然一道不該出現的聲音跑過來。

「樂、樂沽娘?!」傻眼。

「你不是陪著小翼嗎?咦?什麼聲音啊?誰在鬼吼鬼叫的?」

「沒有,那是風聲,樂姑娘還是快點離開吧!白泉是禁地,沒有宮主的許可是不能進來的。」太危險了,快趕人。

「禁地又如何?我就是來找那個叫宮主的男人!等我跟他算完帳,他要是還死性不改的話,我就走人,離開九幽宮,以後都不會來闖你們的禁地。」

「這……能不能改個時間,宮主現在沒空,不如-先回去,等宮主……」

「等宮主有空你會通知我是不是?不用麻煩了,我現在就通知你,我剛好只有這時間有空……」

突然一聲野獸般的怒吼打斷了她,她愣住,以為是繼剛才的幻覺之後產生的幻听,不過,既然幻覺是真實的,那麼幻听應該也不假。

「小翼在里面?」

「……」右護法僵硬地點頭。

「他除了愛養蛇外,還養了什麼?」

「……沒有,」又僵硬地搖頭。

「那麼,是誰在叫?」那絕不是風聲!

「……」苦笑。

下一刻,樂清平已經沖了進去,然後傻在當場。

她看到一個完全抓狂失控的男人,不斷怒吼大叫,長發飛散在空中,並且像自有生命一樣四處盤旋,被它掃到的東西不是斷成兩截就是扭曲變形,總之,很可怕。

「其實,宮主的盤絲還不是很穩,所以偶爾會有失控的情況發生,樂姑娘最好別在這時候靠近,宮主這時什麼都看不到,也听不到,非常危險。」

「那怎麼辦?總要想辦法讓他停止吧!會走火入曉的!」她急得想靠近。

「不行!」右護法拉住她。「-別急,我有辦法。」

「是什麼?」

「把他敲昏,用石頭。」他將好不容易找到的石頭遞給她。

「為什麼拿給我?」怪怪的喔!

「坦白說,我下不了手,並且從來沒試過,樂姑娘至少還有幾次暗算宮主的經驗,所以不要客氣,盡量把他打暈,我會替-保密。」

這場景、這對話、還有右護法的表情……若不是情況危急的話,樂清平還真想捧月復大笑幾聲哩!

「這個嘛!現在想想,或許這就是老天的旨意,讓我可以乘機報復,又不怕反被他算帳,好,讓我來!」接過石頭,她又問︰「我可以丟五次嗎?我真的很想教訓他!」

「最好一次就把他打暈,要不然我不敢保證會有什麼後果。」

「是嗎?那太可惜了。」樂清平拿著石頭,稍稍跨前一步,心里突然閃過一個想法。

會不會滕翼這顆頭就是因為被石頭敲過太多次,才會在掉落崖底後失去了記憶?哇∼∼那她不是很冤嗎?

既然什麼事都可能發生,又會不會她這石子一丟,力道沒拿捏好,害他又忘了全部的事的話,可怎麼辦?

這麼一躊躇之後,樂清平不太敢丟了,可是,她忘了自己做足了準備動作,站得離滕翼太近,竟在一個沒注意之下,人被他的狂飛的長發卷進去……

「小心!」

來不及了,樂清平像被蜘蛛網纏住的飛蛾一樣,完全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等著被蜘蛛吃掉。

她看著近在眼前的滕翼,看清楚他臉上的狂亂、他的暴怒,還有他即將掐往她脖子的手……

「小翼!你、你別做傻事喔!我很膽小的,禁不得嚇。」嗚……好可怕。

「樂姑娘,-再跟宮主多說些話,盡量說!」右護法發現滕翼的盤絲對樂清平沒有殺傷力,應該有轉機。

「你的話到底能不能信啊?剛才要我盡量打,現在又要我盡量說,你不會是故意害我吧……啊!不要嚇人啦!好恐怖!」說話間,滕翼已經擒住她,拉她貼到胸前。

「繼續說啊!」右護法在一旁鼓吹。

「那個……你把人家抓得好緊,快不能呼吸了,放松一點好嗎?」心在顫抖。

「呼吸……味道……」想不到滕翼竟然說話了。

這下子右護法就更篤定這辦法有效︰「他能听到-說的話,快繼續說!」

「哦!那……我告訴你,我本來是來找你算帳的!我本來很生氣的!可是,看你這樣子我改變主意了,因為實在太嚇人了,那些帳我也跟你一樣,就不提了吧!反正我已經決定離開……」又更緊了,她快斷氣了。

「……離開?不準!」聲音出自貼在她胸口的大頭。

「什麼?!你說什麼?」他現在是人還是怪物?

「別想離開。」

好清楚的聲音!樂清平掙著身子,終于看清滕翼的臉,並且確定他已經清醒。「你還不快離開我!痛死了!」

「-拿著石頭想砸誰?」他-眼瞪向她抓著石頭的手。

「這是右護法要我敲你的!不關我的事!」好倒楣,為什麼輪到她敲的時候就被抓包了?

「宮主完全醒了!真是太好了!屬下這就告退。」閃人。

不過右護法已經暗下決定,下次滕翼再失控時,一定要拿樂清平來獻祭,因為只有她能將滕翼從失控中拉回。

「你要不要先把這些頭發收回去,這樣子講話感覺有點詭異,毛毛的。」

「-要離開?」不理她的要求。

「嗯,反正這邊也沒我的事,我是想,一直賴著也不是辦法,不如回『賊窟』跟人搶任務來玩,還可以到外邊走走,長見識又賺暴利,一舉數得。」

「-想離開?」語氣已經很危險了。

「不想也得走啊!反正留在這里也沒人理,一直待著也很莫名其妙,不知道為什麼要在這里浪費青春!」

「我浪費了-很多青春?」納悶。

「不,不是你浪費的,我們這些天又不曾見過面,又怎麼會蹉跎到彼此?你不用介意,真的不用在意。」

「-在怨我忽略-,原來-剛才說的生氣就是在氣這個。」挑眉。

「……既然你都有听到,那我也不便再裝傻。你剛才不是什麼都看不見,也听不到嗎?怎麼又變成听得到了?」

他貼近她,深吸一口氣。「我是先記起-的味道,淡淡的青草味,然後才听到-的聲音,-好吵。」

耶?嫌她吵?!樂清平抿著嘴,不爽講了。

「要怎樣-才肯留下來?」他找到了一個很吸引人的問題。

但樂清平不上當,繼續悶著。

「把-奉為九幽宮上賓、以最上禮對待、華服美食。奴僕伺候?」又釣人。

但她不上當就是不上當。

「或者-真的很想要我當干兒子?還是要我叫-姑姑?」開始耍賤了。

「你若真想,我也不反對。」反正又不吃虧。

「呵,才兩句就把-逼出來了,-真的很不甘寂寞,難怪我才幾天不理-,-就氣成這樣了。」笑得好賤。

「你現在笑得出來了?不生氣了?忘了嗎?當初氣得最凶的人好像就是你耶!在氣什麼啊?讓我想想……」

「清平真是不乖,很喜歡找死。」長發把她纏得更緊。

「那就死吧!反正你也要跟著來。」呵呵。

「為什麼我要跟著去?-的面子好像沒這麼大?」虧她。

「第一個問題,我永遠會記得有個天真無邪的小朋友當著我的面許下一個心願,他說,要永遠和我在一起呢!」偷笑。

「第二個問題,我的面子是不大,所以你千萬別放段留我,還問我要怎樣才願意留下來,人家好困擾呢!而且,我已經和老家伙計畫好再去雲游四海,繼續挖寶,以後很難再見面……」

「夠了,-很厲害,怎麼說都贏。」有所求又有所忌諱的人總是得認輸的。「-已經發現老陶了?難怪-要生氣,那我們能不能各自算一回,扯平?」

「不行,我的傷口太深,你必須彌補。」開始敲詐。

「好,有求必應。」超級大方。

「承認你愛我!」

不會吧!一開始就來這種重量級的?!

不想回答……死都不想!

「嗯?我真的不勉強你,所以,你也別勉強我留下來。」威脅。

「窩、埃、泥。」因為是從牙縫擠出來的,所以听起來很模糊。

樂清平忍著笑。「是從什麼時候呢?人家好想知道!」

「從-出生的時候……啊∼∼太早了,我們還沒認識;那……就是我們剛認識時時候……不信?好吧!我承認那時候看-還很不爽,沒見過這麼大膽又狂妄的女人,而且很不怕死!-的勇氣很吸引我,但不是喜歡,要不是失憶那時候緊緊纏著-,有事沒事就偷模-一下,我可能要再過個一年半載才會喜歡。」

「你說這麼坦白!很不可愛哩!」啐一口。

「我已經夠英俊瀟灑了,不需要跟-搶『可愛』這種東西。」

「那你坦白告訴我,魔尊寶藏是不是在祭台下?」

這。這個話題未免轉得太快!

「不是。」

「竟然不是?!怎麼可能?」

「想參觀嗎?」

「好。」

「到我房里,那里有個密道,非常隱密,不過在參觀寶藏之前,我建議-先試試我那張床,那床榻是大有來頭的……」這邊的人也是詭計叢生的人,正打著壞主意呢!

「听起來很不錯呢!不如你先收回這些長發,這樣被你綁著怪不方便的。」

「先進房里,再幫-松開。」

「現在有空就松開啦!你都不累嗎?」

「不累,」因為待會兒會更累。

「那個……右護法應該在附近吧?」

「他會裝作沒听到。」

不,她希望他能看到,順便救她。「那個……」

「我還可以讓-在寶藏中挑件喜歡的帶走。」利誘。

「啊∼∼這個听起來也不錯!」非常迎合她的口味。

「那我們快進去。」

「可是……如果我又叫錯名字呢?」

「呵……」

滕翼在心里偷偷回答她,那真的跟找死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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