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神偷 第七章
"藏寶圖!"此刻夜壹的眼瞪得比什麼都大。
沒想到真讓她給猜中,那緋玉首飾居然藏有寶藏!不必說數目定是可觀至驚天動地、人畜垂涎的地步。
藏寶圖耶!實在是太幸運了,這定是爹爹天上有靈讓她遇上這等好事兒,雖然家里的生意都還算不錯,但應該沒有人會嫌銀子多吧!
而且若有多一點錢的話,她就不必經常去偷東西了。
"也有可能什麼都沒有。"他馬上澆她一盆冷水。還好帶她回蘭月古坊來,要不然被旁人听到他什麼圖也不必找了。
"什麼都沒有你會找成這樣?"她反問他,剛剛原本要逃跑的,對他也覺得略有虧欠,可這會兒卻大剌剌的坐在古玩珍寶中听取這驚人的消息。
她今天的行動真是做對了,蘭愁兒沒有白白被嚇,至少他成全了她,不是嗎?藏寶圖,她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著它。
"主人,把這事告訴夜姑娘似乎不妥,咱們……"蘭愁兒抬手制止總管的異議,他的心思他清楚,就算已經說了出來,殺她滅口也就沒事,可壞就壞在最重要的東西還在她手上;若不然,他豈會帶她回宅,還告訴她這項秘密。
"我做事自有分寸,你去幫我準備些東西,我明兒個一早要出一趟遠門。"出遠門?
"你要去找那剩下的緋玉首飾?"還好沒將東西交給他,瞧這總管的樣子,她若被毒死了也不意外。
"你也得去。"放她在這里不知會搞出什麼花樣來,何況他也得借助她的能力幫他將緋玉首飾給弄到手。
"那不公平,我手上有緋玉簪跟緋玉環,而你手頭上卻一個都沒有,我比較吃虧。"不管是以何種手段取得,東西在她手上就是她的。
"若不是我,你拿得到那些東西嗎?"也不想想她是如何弄到手的。"而且只有我知道其余首飾的下落,我大可自己去尋找,說不準就算沒有緋玉簪和緋玉環,寶藏一樣找得著。"她還沒資格跟他談公平這檔子事。
這不無可能。
"好吧,我一塊去。"剛剛也只不過是嘮叨個幾句,其實她自己也想去湊湊熱鬧。
"今晚你先回去準備一下,咱們得在京城待上好一段時日,把該交代的事交代清楚,明日一早在北城口見。"看看也沒多少時間可休息了。
"我需要交代遺言嗎?還是先寫封遺書?"听他說得好像她很可能會一去不回似的,他該不會想在找到寶藏後殺她滅口吧!
"這事有一定的危險性,若你不敢可以現在立刻退出。"只要把東西交出來即可。
"有危險才值得。"想她一二三大盜豈是不知危險為何物的千金閨秀,夜里不時的犯險已讓她頗覺無趣,做人還是要往上爬才行,愈危險愈刺激,成就感也就更大。
"把事情交代清楚,至於緋玉簪及緋玉環……""你放心,除了我以外,任何人也找不著,更不會弄丟。"她再次重申,亦是警告。
他或許可以靠其他的緋玉首飾找著寶藏,但那也只是"或許"而已,他找不著的機會其實是相當大的,要是他敢隨便動她,她就讓他永遠也找不著寶藏。
這傢伙當女人太可惜了,她若身為男兒身的話,定能干出一番大事業。蘭愁兒在心中想著。
"大小姐,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你是打算天黑再趕路是不?"蘭愁兒端著晚娘面孔瞪著小跑步而來的夜壹。他已經在這兒等她整整一個多時辰了!
"你倒好,沒有什麼家累,我昨兒個晚上都沒睡,全耗在這小子身上。"女扮男裝的夜壹一把揪出身後的弟弟,將他給推至蘭愁兒面前。
"作啥?"這兩人的容貌如此相似,要猜不出他們的關系實在困難。
"我要跟你們去!"夜淵不怕死的大聲宣布,好奇的猛盯著眼前的男人。
"不行。"蘭愁兒對著夜壹說,帶個小鬼頭他們啥事也辦不了。
"我一定要去!"不等夜壹回答,夜淵再次先聲奪人。"我要保護她,昨天晚上她不只交代遺言,還寫了遺書,身為夜家唯一的男人,我不能任別人欺負或傷害她,所以我要跟去保護她!"他的話一點說服力也沒有,站在夜壹身前,那尚未發育完全的身子看起來比她還瘦小。
"憑你?"別說他看不起他……沒錯,他就是看不起他,他一根手指頭就能將他掐死,居然還想保護人。
"雖然我外表看起來像個小孩兒,但我心智已經成熟,是個完完全全的大人了。"家里只有他一個"男人",他當然要比別的小孩還來得世故懂事才是。
還真是標準的小孩說大話,他敢說他還不敢听呢!
"那好,這位小大人,既然多了你一個,咱們的盤纏就要多準備一些,你有帶自己的份嗎?"他蘭愁兒也不是不好說話的人,馬上就是一副願意讓他跟的模樣。
"我帶很多,這樣就不必住在荒郊野外了。"他連包袱都準備妥當了。
"住在荒郊野外?"才幾天的路而已,而且這一路還有不少的村落小鎮,要在荒郊野外露宿實在不太可能。
"我姊說的,她說這一路上還會有很多危險的事,所以我才要跟去保護她。"憑他的雙手要保護她應該不難。
"你會功夫嗎?"他口中問著夜淵,雙眼卻頗為疑惑的看向夜壹,她看來頗為無奈。
她原本是想嚇退他的,誰知道這小子不知哪根筋不對偏偏要跟她走,她好說歹說他還是堅持要跟她一塊兒出遠門,昨晚就因為這樣和他吵了一夜未合眼,她好想回去先補個眠再說。
"不會,不過我跑得很快,我姊的功夫很爛,沒有我保護不行。"他的理由非常合理。
連自己弟弟都說她功夫爛,她也真辛苦。
對他嘲諷的目光她只有苦笑的份,誰教她有這種弟弟,為達目的連她的名譽都能拿來毀謗。
"小淵兒,我想那藍公子不會再來找你,你待在家里會很安全。"他不顧危險的想跟著走,大概是因為那怪異的愛慕者藍文綢。
"我不信。"他不喜歡有男人愛慕他,噁心死了!
他們姊弟倆的對話令蘭愁兒腦海中浮現一張俏生生的臉孔……原來昨日代她上場和蘇嚇人比賽的是眼前這小弟。
夜壹一副沉重模樣的握著弟弟的肩嘆道︰"小淵兒,人長得好看不是壞事,吸引一些無聊的人也不是錯事,可吸引了一堆蜜蜂蝴蝶卻不解決就是你的錯了。""我的錯?可這是因為你把我扮女裝才會這樣,你不是應該要幫人家解決的嗎?"他可是她弟弟耶,難道她要看他被個怪人給玷污?這樣他們夜家就要絕後了耶!
"你是男子漢對不對?""對。"他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男子漢應該要什麼都會,尤其是處理打發蜜蜂這等小事,這麼簡單的事小淵兒男子漢應該很容易辦到對不對?"夜壹很是看得起他地道。
"是嗎?"听起來似乎挺有道理的,可好像又有哪里怪怪的。
"這就對了,男子漢不只要對自己的事負責,就連照顧家人也是男子漢的責任,所以娘就麻煩你照顧了,姊姊會帶禮物回來給你的。"拍拍他粉女敕的臉,她拉著一旁看戲的蘭愁兒就要跑,卻又被人給拉住衣裳。
"你又要撇下我!"她好壞,反正不管她怎麼說,他都要一起走就是了,那些男子漢的事以後再想,現在她休想丟下他自己跑掉。
"小淵兒……"她想哀號啊,為什麼他總要在最後關頭拉住她呢!剛剛說了那麼多簡直是白說,以為耗了一晚上能成功的說服他,誰知道……
"你要跟我們走也行。"戲看得差不多了,蘭愁兒這才開口,姊弟倆一起把目光投向他,他又繼續說道︰"出門在外什麼事都得自己打理,完全沒有侍從丫鬟在一旁將所有事情做好讓你享受,如果你當這是出門游玩的話……""我不是小孩子,這些我都懂。"夜淵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一方面是因為能擺月兌怪人的糾纏,另一方面是對未來的歷險感到期待。
"嗯,很好,那走吧!"不管夜壹不信任的目光是不是緊盯著自己不放,他轉身就往城門口走。
"好,出發。"太好了,想不到這位大哥這麼好說話,跟姊姊就是不一樣,他人開通多了。
走在前頭的蘭愁兒突然腳下一頓。"對了,我好像沒帶水袋,你去幫我買一個,給你一炷香的時間把水袋買好裝滿水拿過來。"他將一錠碎銀交給夜淵,"這點小事你應該辦得到吧!""沒問題,等我一下哦!"為了讓他們知道他夜淵是多麼的刻苦耐勞,他接過銀子立刻跑開。
瞥了蘭愁兒一眼,夜壹逕自步出城,沒意外的看到蘭愁兒也快步跟了過來。
"欺騙我弟弟。"太明顯了,雖然這招頗有效,但卻會讓她覺得對不起淵兒。
"比你跟他說一堆有的沒有的有用得多。"他可不想在晚上趕路。
"現在開始我們就是夥伴,你最好別有欺騙我的念頭。"會有啥後果她不必明說他也該知道,現在他會欺騙淵兒,難保他日後不會欺騙她。
"彼此彼此。"他還擔心她會欺騙他呢!
"累嗎?要不要乾脆在這兒休息一晚再走?"蘭愁兒體貼的詢問,腳下跟著一轉,轉進了某間客棧里。
"不了,咱們還可以多趕些路……"她突然像見鬼一樣瞪著他,極為小心謹慎的跟在他身後進了客棧。
他吃錯藥了不成?居然會問她累不累?平常不把她當女人看似的窮趕路,這會兒天都還沒黑他就要休息!有問題,他肯定在算計什麼,搞不好在盤算著該怎麼將那些緋玉首飾給拿回去再甩開她。
戒備地跟著坐下,她緊盯著看著他的反應。
看臨桌、看二樓、看掌櫃、看女人、看女人、再看同一個女人……他該不會想上青樓了吧!
低頭看看自己這身男裝,他不至於狠得讓她陪他去找樂子吧!再怎麼說她也是個姑娘家,要是不幸教人給發現了,那可是一點兒都不好玩。
"別淨盯著我瞧,吃你的東西。"她那眼神教他怪不自在的,若他沒看錯的話,那應該是"厭惡"吧!
她當然會吃,可她更想滿足自己旺盛的好奇心。
"你真打算在這兒住下?"這兒雖好,可也好過了頭,他們盤纏帶得不多,他是打算到京城時沿街乞討嗎?
"你反對?"這小妮子腦袋里又在胡思亂想了是不?
"這位大俠,可否請教一下,您除了好當樑上君子外,還兼差當採花公子嗎?"瞧他盯著那位姑娘的模樣,就好似在對人家說著"乖寶貝,今晚大爺我會好好疼惜你"似的。唉,他是不是想盡快忘了蘇晴晴才看上那長得普通的姑娘?若是的話,她還真是同情她。
"你說呢?"他不承認也不否認,動作頗為曖昧的捏了捏她的下巴,頓時讓她瞪大眼坐離他好遠,連鄰桌不巧看到剛剛那一幕的客人都對他倆投以異樣眼光。
"兩位大哥,那個人病又發作了,小弟可否跟你們一塊兒坐?"夜壹捧著碗馬上轉移至鄰桌去,直接拋下他。
"病?什麼病?"路人甲、乙詢問的同時,還對蘭愁兒投以憐憫的眼光。
"瘋病吶,他娘子跟人跑了,所以常常會不小心將身邊的人誤當成他娘子,現下小弟我就是被他給逼著出來找大嫂的,還不時要受他的瘋病所擾,你們說說小弟我可不可憐?"說著,她夾起一塊滑女敕的豆腐放入口。
"既然跑了還找她作啥?若捉到那對狗男女定要讓他們浸豬籠!"似乎身有同感的路人甲忿忿不平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路人乙瞧了同伴一眼,再問那在眼前大吃大喝的小公子。"瞧他長得也還不錯,娘子怎麼會跟人跑了呢?"像他那樣的人娘子都會跟人跑了,那他們這些長相平庸的該怎麼辦?不就永遠討不到妻子了?
"外表看來是長得人模人樣沒錯,但誰知道他有沒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疾。"她又夾了塊糖醋魚入口。
嗯,真是人間美味呀,這幾日為了省點盤纏,他們可是省吃簡用到幾乎可化身乞兒的地步,就連來到這種貴兮兮的客棧他也只點了兩盤青菜、兩碗白飯和幾顆饅頭而已,這教她怎麼吃得下嘛!還是這桌客人好,幾日來就這餐讓她吃得最為高興。
"什麼隱疾?"路人甲、乙小聲的問。
"這就要問大嫂了,小弟可沒那麼命硬的去問大哥,搞不好他一氣之下不顧手足之情對小弟痛下毒手那可怎麼辦?小弟沒命不打緊,要是無人來照顧大哥那可就大事不好,小弟就算下了黃泉也無顏面對生我育我的父母。"吃飽喝足了,她的故事也該告一段落;難得可以住在這麼好的客棧里,她當然要好好睡它一覺才不會覺得對不起可愛的荷包姊姊。
"真是個好弟弟,你父母有了你也該覺得安慰。"還好他不似他那位瘋哥哥吶!
"大哥好似有些不高興,小弟這就告辭,打擾二位實在對不住。"好在桌上的菜還剩很多,他們應該不會發現她過來的目的才是。
"哪里,你快快過去,要是遲了,你大哥瘋起來危害到別人可就不好。"路人甲、乙相當體貼的讓"他"離開,還不時的以關愛的眼神瞧著他們。
"玩夠了?"蘭愁兒老大不高興的瞪著她瞧。她和那兩個人的對話他听得一清二楚,這會兒要他高興根本不可能,男人最重要的就是面子,可這傢伙卻三言兩語就將他的尊嚴毀壞殆盡,真想將她吊起來毒打一頓。
"還可以。"不過倒是吃飽了。
"早點睡,明早還要趕路。"丟下話,再瞪她一眼,他便隨著小二上樓進到自己房間,當然後面跟著一個她。
她當然會早點兒睡,事實上她淨身後就要睡了。
某間雅房里,蒸氣冉冉飄散於空氣里,一只大浴桶中坐著一名妙齡女子∣∣那人正是傍晚時分被蘭愁兒盯著瞧的店小二姑娘。
"偽君子、採花賊、摧花辣手、豬八戒再世……嗯嗚嗯!"屋外瓦片上,一名黑衣人猛地捂住另一個黑衣人喋喋不休的嘴。
"閉嘴,再吵就丟你下去!"蘭愁兒不悅的低聲威喝,有效的阻止她的嘮叨。
"對了,你不是睡著了?怎麼會又跟過來?"用力甩開他的手,她順便張口咬了下才放開。
"壞了你的事還真對不住吶!"這可惡的採花惡賊,居然半夜不睡覺跑來偷看人家姑娘沐浴!難道他不知道非禮勿視嗎?真該挖了他雙眼喂豬才是!
"別瞎說,我是來拿東西的。"本來不打算讓她知道的,這會兒看來要瞞也瞞不住了。
"我知道,拿人家姑娘的貞操嘛!"語氣酸不溜丟的,笑臉忽地一轉,"你這偽君子,我就知道有問題,從你反常的踏進這家客棧起我就猜出你另有目的。真那麼想要女人不會上青樓呀,居然來壞人家清白姑娘的名節!"她最討厭這種採花賊了,今天要不好好教訓他一話她就跟他姓!
被這麼指責是多嚴重的侮辱,他堂堂一個正人君子頂多偶爾干些偷竊的壞事,哪會去壞人家姑娘的清白,她這麼說簡直是嚴重的冒犯到他。
可他卻只是涼涼的看著她問︰"這麼忿忿不平?""廢話,你這殺千刀的豬七戒!"豬八戒之兄,比豬八戒還糟糕!
"這麼在意我所做的事,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他戲謔的盯著她瞧,今晚的月光雖淡薄,但要看到她未覆面的面容有何表情倒非難事。
她瞬間瞠大雙眸,像看妖怪般地瞪著他。
喜歡他?她想死不成?她再怎麼不濟也不可能會喜歡上這惡霸,他瞎了狗眼了不成?她哪里看起來像喜歡他的樣子?說厭惡倒是較貼切些。
他語重心長的嘆了口氣,握住她雙肩硬是將往後退去的她給拉到懷里摟著安慰。
"我明白你的心意,只不過咱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不管你再怎麼喜歡我也沒用,在我心里,你就像是個……"他改捧著她的臉,"小玩具一樣,除了任我玩弄之外,還是只能任我玩弄,我……"胸膛忽地被人給踹了一腳,才一個不注意就讓她給溜了。
"你這不要臉的驢子,本姑娘才沒自殘到去喜歡上你,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看上你這笨驢子!"憤怒的拋下話,她立刻躍下屋頂離去。再跟他說下去她定會氣得七孔流血而亡,她還要活著看他悲慘的下場,才不想這樣就被他給害死!
哈哈,真有趣,果然是女敕花兒一朵,三言兩語便打發了她,這下房里那姑娘的緋玉鎖就是他的了。
半晌。
"有賊呀!快來人捉賊呀!"尖叫聲響起,在清冷的夜里分外清晰,漆黑的夜晚霎時燈火通明,許多人跑出來觀望發生了啥事,店家更是帶著大批漢子持棍搜查賊人。
"跑得很累哦!"夜壹端坐在蘭愁兒房里,他一進房她立刻燃起燭火,對著他笑得好不愉快。
"那是你喊的?"而那賊就是他!才剛將緋玉鎖給偷到手就听到呼喊聲,而那聲音還不是被他偷走東西的那位姑娘所發出,不必猜也知道是哪個缺德鬼做的好事。
她沒回答,反而伸出手。"將東西交出來我便救你免於被亂棍打死或移交官府。"她想過了,剛剛在屋頂上他對她說的那些話只不過是想擾亂她的思緒,他一定是去偷東西,那店小二姑娘看起來不像是藏了一大堆珠寶的人,只要略微想想便能猜出他是去干嘛。
他沒跟她說其中一個緋玉首飾就在這里!
"什麼東西?"他企圖裝傻矇混過去。
"不交?那好,來∣∣"嘴巴忽然被捂住,她不客氣的拿起一旁的燭火燒他的手。
"怕了你。"最毒婦人心果然是真的。
愉快的接過他丟過來的一只項煉,為免他反悔,她立刻將東西給收進懷里。
叩叩叩!
"查房!"終於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