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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的過火 第三章

繁星點點,綴飾著如夢似幻的夜色;像極了拿著魔法棒的精靈,跳躍在無止境的銀河中。

台北的夜正熱鬧著。但,杜迎秋可不這麼認為。

此刻,她正沒命的往前跑著。老天!她真的……真的看見了一場血淋淋的槍殺案。

阿彌陀佛、上帝保佑,千萬別跟上來。如果學生時代有這麼賣力地跑,體育成績也不會那麼淒慘了。

咻!一輛黑色的重型機車突然擋住了她的去路。

「上車!」

「啊……」迎秋看著騎士,嚇得臉色蒼白,他……不就是剛剛……

「要命的話,就快上車!」男人狠狠地丟下這句話。她只遲疑了不到一秒,便跳上車,隨他狂飆而去。

須臾,方才為首干架的男人領著一群殺氣甚濃的飆車族吼道︰「老子沒整死你,誓不為人!」

「老大,警車……」警笛聲由遠而近地傳響著。

「散!」一聲令下,小嘍:歉髯苑滯誹喲芏去。

警車永遠是最後抵達肇事現場的。通常,沒有意外的話,只是用來收拾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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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迎秋隨著男子馳騁在黑夜里。天啊!沒上車是不要命,上車也不一定有命。她死抓著男子的衣服,心想,大概隨時都有摔下去的可能。她真的很不習慣跟一個陌生人靠得這麼近。

「唧——」一聲,車子瞬間停了下來。

「下車。」又是冷冷的兩個字,似乎一點兒都不在意剛剛兩人因為煞車撞在一起的身子。天知道,她可是因此而全身呈現「微熱」狀態呢。

「下車!」男子不耐煩地重復了一次。

見她還是沒有動靜,他厭煩地瞪了她一眼,而後逕自走向他的住處。

「喂……喂!」杜迎秋追了過去。他的血弄肚了她的衣裳——他受傷了。

唉!又是一個聶徹,老愛逞英雄,弄得滿身是傷就那麼痛快嗎?迎秋真搞不懂這些男人究竟在想什麼。

開了門,迎面出來的是一個擁有魔鬼身材的女人。真沒營養,杜迎秋在心里嘀咕著。一見面就親個你死我活,又不是在拍電影。

「浩,她是誰?」莉虹在熱吻過後,語氣不善地問。

嚴浩聳了聳肩,並不準備回答。

「我是他未來的妻子。」迎秋為了博得他的注意,不得不厚臉皮地搶答。果然,他終于正眼看她了。

「他請我回來……啊!」根本來不及說完,嚴浩的兩片唇已罩上了她的小嘴。

嗯,滋味不錯,原來接吻的滋味就像草莓……停止!她在發什麼花痴?

嚴浩放開了她,把早已被血浸透袖子的衣服月兌下。

「浩……」莉虹不安分地嗲了聲。「我等你好久了……」

「喂,可不可以再來一次?」見他根本不理那女人,迎秋開心得不得了。「我是說你可不可以再吻我一次?」得好好把握,「草莓」可不是時時可以吃得到。

嚴浩看著她,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他不知道這女孩是天真,或愚蠢,竟敢對一個成年男人提出這種要求,她難道不知道自己在玩火嗎?況且她的確有誘人犯罪的本事。

他定了定神,走向她,完成了她的願望。

「砰!」一聲,莉虹恨恨地離開。她會想辦法把嚴浩奪回的,只不過不是現在。對嚴浩絕對不能來硬的,她深諳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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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聲輕盈地流瀉出來,優柔而孤澀,像極了無法靠自己明亮的月娘。即使有成群的星星圍繞,卻永遠沒有交集。

深沉憂傷的琴聲,飄落在「藍天小築」。

自從藍天小築的女主人車禍喪生後,陪伴藍可情的只有鋼琴了。從小,一個音一個音都是由媽媽教的。

媽媽從不對她凶,總會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那時候,大家都說她像公主一樣可愛,沒有人不疼她的。

只是當爸爸再娶之後,一切都不一樣了。再也沒有人關心她、愛她了。

「小姐,外頭有位姓杜的小姐要找你。」

「喔,帶她到這里。」她現在總喜歡待在自己的房間里。

「我這就去。」王媽邊說邊離開。近來,小姐變了,而這樣的改變是大家都樂于見到的。只是,小姐似乎並不快樂。她打算等客人離開後,再好好地問清楚,這樣才不會辜負夫人所托。

不一會兒,杜迎秋就出現在藍可情的房里。

「我剛剛終于親身體驗到接吻的感覺了。」迎秋興奮地宣布。而且還是個比聶徹更酷的帥哥喔!她自己在心中默默地加上一句。

「是嗎?」藍可情不自覺地撫上了嘴唇,他終于向她表示了吧……自己不早就這樣認為了嗎?

可情慘然地漾出一抹微笑。「恭喜你們了。」除此之外,還能再說什麼呢?她心里好酸、好酸。

「我們?你知道我是跟……」她在說什麼呀?連自己都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她又怎麼可以會知道?

「聶徹,不是嗎?」可情只想快點兒結束這個話題,她沒把握自己是否有足夠的勇氣听下去。

「聶徹?」可情在開什麼玩笑啊?「聶徹只親小蓮的。」如果要她投票選舉「正人君子」,這票非聶徹莫屬了。何況這小子一天到晚只顧著賺錢,怎麼可能會有閑工夫跟她玩親親呢?

「那……那是誰?」老天,她居然有一點,不,簡直是充滿了愉悅。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不過我知道他住在哪里。」糟了!居然忘了問他叫什麼名字了。不過沒關系,因為她知道自己一定會再吃到他的「草莓」的。「下次問出來,第一個告訴你,OK?」

「嗯。」很少有人會這麼跟她談心,一時之間,可情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對了,上次結果怎樣?有沒有進展?」

「上次……不可能,我和他不可能有結果的。」她太壞了。從來沒有一本童話故事是說王子和巫婆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的。

「可是,我明明覺得……」她杜迎秋是很重「義氣」的,如今她有「對象」了,也一定要幫好朋友找一個。聶徹配可情,就覺得挺好的。

除了慘笑,藍可情沒有第二種表情。

「你覺得聶徹這個人怎麼樣?」

「他……」

「這世上沒有比他更適合你的男人了。」迎秋自顧自地說著。「你喜不喜歡他啊?」

「我……」可情垂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一定是喜歡了,不然怎麼會對他這麼關心?所以啦,你可以采取主動呀,不是有人說過‘女追男隔層紗’嗎?」

「可是……」她有資格喜歡聶徹嗎?她完全沒把握。

「可是什麼?沒試過怎麼知道不行。」嗯,自己也該好好想想該怎麼對他——那個奪走她初吻的男人。

「但是……」真的可以嗎?這樣做好嗎?可情躊躇不已。

「藍小姐,你的勇氣都蒸發啦?」

「不是……」可情內心掙扎不已,怕自己又把一切搞砸了。

「不試試,你連贏的機會都沒有。」

屋子里安靜了許久,終于,藍可情露出個雨過天晴的微笑。是的,她不允許自己將來有後悔的機會。頂多——再痛一次,她向來都不服輸的,這一次也不能例外。

「你喜不喜歡吃草莓?」迎秋突發奇想地問。

「草莓?」

「嗯,就像接吻一樣,酸酸甜甜……」

兩個女孩就這樣發起花痴,吵鬧了許久。

年輕,真好。

有個知心的朋友,更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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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麼鬼?

聶徹蹙起眉頭看著在他家廚房忙里忙的小女人。

她知道她自己在干麼嗎?

太好了,終于煮好了。迎秋告訴她聶徹最愛吃牛肉面了!可是為了省錢,通常吃的都是牛肉泡面,而且里面又沒有大塊的牛肉。

所以她很努力、很用心地去學煮牛肉面,王媽還因此嚇了一大跳呢!她現在才發現原來煮牛肉面真不簡單呢!先要炖牛肉,她手上這鍋牛肉原汁就是王媽的杰作;她真的認真學了,可是——還是王熬的比較美味可口。王媽說只要把面條燙熟,再加上一些青菜,最後再把牛肉塊及牛肉汁舀進去就可以了。

天知道,就這麼簡單的過程,她可是弄了一個多小時才完成呢,還因為切青菜切到自己的手指頭。

「啊!」聶徹就站在廚房邊,被他這麼一擋,她根本就沒有半點兒空隙可以擠出去了。

「誰允許你進來的?」他還是這麼不友善,似乎不想讓她介入他的生活。

「迎秋說你喜歡吃牛肉面。」才能天,這算哪一門子的回答。

「那是我的事!」他注意到她藏在身後的左手不自在地搖晃著。

「我已經煮好了,現在就可以吃了。」她勉強地露出個微笑,要自己不去在乎他傷人的語氣。

「我現在沒有胃口。」

「牛肉是王媽炖的。」可情心想,他一定是因為東西是她煮的,所以他才不肯吃。

聶徹沒搭理她,逕自轉身離開。

「牛肉面很好吃的……」可情在他身後喃喃自語。

「先包起來。」聶徹返了回來,丟了包OK繃給她,暗自在心里嘀咕著︰不會下廚還煮什麼面?看她把手晃得那麼厲害!

「啊?」面對他的舉動,藍可情一臉茫然。

「我說你的手。」

「謝謝。」她接過OK繃。「牛肉面真的很好吃。」她再一次強調。

他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一天下來,他累了,只想好好沖個澡。

「涼了就不好吃了。」他真的不打算吃嗎?她忙了好久的呀!她的聲音像小媳婦般的委屈。

「滾回去!你大可以不必在這兒委曲求全!」經過一整天的疲累,他已經沒有半點兒力氣去應付內心洶涌而起的萬般滋味,只能讓憤怒代替了一切。

「你听見沒有?回到你的皇宮里去,別再來煩我!」他的語氣越來越惡劣。

「我只是……」

「我管你只是什麼,限你在十分鐘內,離開我的視線。」

「我只是喜歡你而已。」她倒抽一口氣,對著黑暗浴室的他用力喊出這句存在心底已久的話。

「那是你的事。」他狠狠地甩上了浴室的門。

她怔怔地望著那扇門,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深呼吸,拼命的深呼吸,藍可情告訴自己;硬是把眼淚往肚子里吞。無奈心中卻酸澀逼人,早已容不下過多的淚水。

直到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她才伸手把淚珠抹掉,開始收拾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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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對她太過分了?

桌上放了鍋牛肉和一碗已經加了配料的牛肉面。廚房里已沒有任何動靜,顯然她已經走了。

「哇!好香的牛肉面,大哥,藍姐姐呢?」才進門的小蓮在廚房探頭探腦。

「阿徹,人呢?」迎秋隨之而入。

「誰?」他明知故問。

「少廢話,別跟我打哈哈。」不會吧?難道他們兩個又開火啦?

「回家了。」

「回家?是你把她趕走的對不對?你最好保證她可以平安回到家。」

迎秋氣憤地轉身對小蓮說︰「你大哥的良心被豬啃了!你藍姐姐把身上的錢都買了鍋子、牛女乃、洗衣粉,甚至你們家的衛生紙等一堆的,最後連一塊錢也沒,還要我先付些!特地幫你大哥煮了一鍋面,結果他把人家趕走了,叫人家自己走回陽明山!小蓮,你說這種人還有沒有良心?」她越說越激動。「真不知道從這里到陽明山要走多久,壞人這麼多,你藍姐姐又這麼漂亮,搞不好……」

「她家司機呢?」他急切地問。該死!想到可能發生的情況,他就沒來由的恐懼。他不是一向想離她遠遠的嗎?怎麼又……

「早就回去了,原本小情打算留下來,我們以為……」沒等她說完,聶徹抓了夾克便往外頭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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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整,藍可情一個人走在街上,仿佛只要這樣不停的走,任夜風冷冷的吹,就可以遺忘所有的哀傷了。

她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里去,卻下意識地拒絕思考。

愛一個人好難、好難受。

剛剛才止住的淚,又不听話的掉了下來。她任淚水潸潸滑過臉頰,模糊了雙眼的視線。

他連她雙手奉上的真心都不要啊!咬住了下唇,她低低切切地哽咽了起來。

一輛疾馳而來的計程車擋住她的去向,淚水落得更凶了,濕了衣襟……

「我送你回家。」聶徹下車,用身體擋住她。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

听不下她的荒唐話,聶徹伸手想攫取雙眼空洞無神的她,卻在觸踫的那一剎那,藍可情如閃電般逃開,瘋狂往回跑。她拒絕他再一次的傷害。她受不住的……

她跑沒多遠便被聶徹攔下,他抱著急欲掙扎的她。她不停地推他、打他,抗拒那雙如鋼鐵般的手臂。

聶徹動也不動,任懷中的女人發泄。其實,他又何嘗願意讓情況變成這樣。

如果,會是沒有幸福的未來,那麼就必須要有一方狠心地把它切斷,不是嗎?即使是再狂再烈的愛亦然,否則終究會把雙方燒成灰燼、萬劫不復的。跟著他,只會讓她吃苦而已,他不希望這樣。

藍可情踮高了腳,向他的唇貼去……

回應她吧!就算是敷衍也好,就算是基于雄性動物的本能也罷,她真的只是希望從他身上得到一些溫暖而已,其他的,她不敢奢求。

她用力地吸吮,極盡所能地挑逗……

但聶徹卻是無動于衷,只是僵直了身軀,如雕像般,一動也不動。

于是,她放棄了,絕望地從他身上撤開。

「我只是愛你而已。」她說,咬了咬發腫的嘴唇,靜靜地繞過他而去。

他如電擊般被震住了。

「跟著我,你得不到什麼的。」他沒能力給她什麼,沒有物質生活、沒有保障,更沒有承諾,甚至連可期待的未來也沒有。

只見她轉身往他奔去,帶著滿臉的淚珠,投入他及時伸出的懷抱。

「我不怕……我不怕!」她把臉埋入他的胸膛,泣不成聲。

「回去一起吃面,嗯?」他低下頭,在她耳邊吹氣,眼眶也微微紅潤。傻女人!她應該閃得他遠遠的,繼續她無憂無慮的生活。

旖旎的夜,屬于他們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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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天藍,白雲白,綠樹經,花兒花……花?管他的!

踩著單車,涼涼的風陣陣飄來,清晨的空氣清新而美好。

一會兒後,她興奮地跳下腳踏草,就是這里了。

今天……她就可以再見到他了,那個吻過她兩次的男子。

她毫不遲疑地按下門鈴。

「Shit!」嚴浩罵了句髒話,憤憤地從床上起身,隨手圍了條浴巾。最好對方有充分、正當的理由,不然他不反對在大清早就干上一架。

門猛然被拉開,上帝!他只是……只圍了條大浴巾,只遮住……

杜迎秋困難地吞了吞口水,老天!那古銅色的肌膚,性感得要命;健碩的身材,令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慢慢地把視線往上移,呵!他的樣子……想殺人。穩住,穩住,她只是……迎秋不斷地給自己打氣。

「我想見你。」她鼓起勇氣,迎視他憤怒的雙眸。

「砰」的一聲,門板貼上她的女敕鼻。

被拒絕了?

杜迎秋著急地再按了門鈴。

一次、兩次、三次……

「浩?」躺在床上的女人慵懶地喚道。

嚴浩只是在一旁點著煙,看著由電腦銀幕上傳來的資料。既然被吵醒了,他就沒有再睡回籠覺的習慣。對于莉虹的呼喚及震耳的鈴聲,他皆充耳不聞。

「浩?」莉虹再次輕喚。

嚴浩的手指在鍵盤上動了動,仍舊不理她。

莉虹自作聰明地套了件晨縷,起身去開門。門一開,莉虹立即瞪大了眼。

不等莉虹開口,迎秋即笑吟吟地說︰「我要找……我自己找就好了,不用麻煩你了。」杜迎秋自動自發地繞過眼前的障礙物。

媽媽說盡量不要欠人家人情,何況只是找個人而已,而那個人就在里面,她自己來就可以了。

杜迎秋看著他,不覺擰起眉心,他居然在污染自己的肺?

她想也不想就上前搶走他的煙。

嚴浩淡淡地看著從他嘴里搶走香煙的女人,他冷冷地等著她開口。

作為一級殺手,他應該對「陌生人」保持高度警戒,但他直覺得就是相信眼前的迎秋。

「我想……」迎秋見他光果著上身,心想︰得趕快打件衣服把他包起來,免得著涼。才想著,她便拾起一旁的襯衫,為他著衣。

剛進門的莉虹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嚴浩居然任那個發育沒成功的小女生穿衣服、扣扣子?嘴角還掛著淡淡的、不易察察的「微笑」?

直覺歸直覺,若是不能用理性加以控制,他大概活不到現在。更何況,他還不清楚她的底細。

杜迎秋雙發熱地望向眼前的大襯衫,心想︰那里會是……天啊!光是用想的,她就感到頭暈目眩。她還沒到那個地步啊!

可愛!沒想到這個社會居然還有會臉紅的女人。他直視她,算是在詢問她來些的目的。

「我是來……」對呀,她大清早來是要干麼?幫他穿衣服?趕快想……趕快想……正在她用力想之際,卻看見他直接走進浴室沖澡去了。

可惡!他要晨澡早說嘛!害她還正經八百地替他穿衣服。

可惡!嘩啦嘩啦的水聲,竟妨礙了她的思路!

「你有什麼企圖?」在嚴浩走進浴室後,莉虹顯得有些陰惡地問。當然,這一面她是絕對不會在嚴浩面前表現出來。

「企圖?」

「不要故作清純了,難不成你又要告訴我,你是他未過門的妻子?」

她可是真的有點想嫁他呢!也許在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就有這樣的想法了。

最起碼在那天晚上嚴浩救她離開「現場」後,並沒有去傷害她,這種男人不多了,得好好把握。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嚴浩是我的,你要是敢跟我搶,小心會死得很難看。」

「會有你現在這樣難看嗎?」

「你……」莉虹氣急敗壞地欲揮手打人……

「你最好不要在這里鬧事。」水聲停了,嚴浩打開門從浴室走出來了,適時抓住莉虹即將揮去的手掌。「現在,給我馬上離開這里。」

「浩!」莉虹仍在做垂死前的掙扎。

「馬上離開這里,不要讓我再說一次。」他的聲音冷硬。

終于,五分鐘後,莉虹如斗敗的母雞般離開,臨走前還恨恨地瞪了迎秋一眼。

「吃早餐。」沐浴過後的他,穿著一套純白的休閑服,對有點失魂的她說,聲音溫柔,一反剛才的嚴厲。

「啊?」他的態度怎忽地轉奕了?迎秋望著他那張帥臉,只覺得自己正迅速地墮入情網。

懶得再說,他拉著迎秋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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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份豆漿、兩份燒餅油條、再一個蛋餅。」他根本連問也沒問,就自動自發地幫她點外。

「我已經喝過牛女乃了……」他每樣都點兩份,她的肚子哪裝得下這麼多?

「無所謂。」他不以為意地聳聳肩。她在瘦,需要喂胖一點。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吃掉。」他比桌上的一份豆漿、一份燒餅油條,還有那唯一的一份蛋餅。

「你在養豬啊?」說歸說,可是對于他的話,她居然會莫名其妙地服從。

不理她,他輕松自在地吃他的那一份。

「啊,我想到了!」迎秋忽然大喊一聲,因為音量過大,引得眾人紛紛投以好奇的眼光。

「沒事,沒事,你們慢用。」迎秋賠著笑臉道歉,卻一點都沒有害羞的樣子。

「我是來向你索吻的。」她盡量壓低聲音,畢竟這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他終于抬起頭來。「憑什麼?」然後又繼續低頭喝豆漿。這女人,要他的吻?

「憑……」她從小背包里拿出小錢包,再從小錢包里搜刮了二十三塊零錢。「這些。」她指了指桌上的銅板。

他理都沒理,難道是價錢不滿意?好吧,再加上一張只剩七十六塊的電話卡。

「不賣。」他連頭都懶得抬起來。九十九塊買他一個吻?他的吻何時變得這麼廉價?

「不賣?」迎秋用力地想著他不賣的原因。

難不成他的吻一個要一百塊?迎秋自認為明白地對著桌上的蛋餅和豆漿點點頭。真糟糕,只差一塊呀,跟他殺殺價好了。

嚴浩看了眼若有所思的女人和桌上尚未吃完的食物。

「吃完桌上的東西,就賣給你。」他一定也瘋了,居然跟著她胡言亂語起來。

可能嗎?他竟然不願看見她煩惱的樣子。

看著她狼吞虎咽的模樣,他的嘴角微微地上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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