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的愛人 第五章
衛紫冰在浴室里待了好久,任憑蓮蓬頭流出的水正面沖擊自己的面頰,希望水流刮過的疼痛感,能讓自己清醒些。
一整晚,衛官總是有意無意的觸踫著她的身子,撩撥著她的心房,挑逗著她的感官神經。
父親與阿姨不知情,但她卻騙不了自己,深深感受到他所傳來的熱力與性感。
她很難克制自己的情緒,很難教自己不要去想他。
他俊美的容顏深深印在她的腦海里,他開朗的笑容更像是充滿魔力般,深深的魅惑著她。
他簡直就像天使與魔鬼的綜合體,存心來毀滅她的,她想。
拿起大毛巾圍住自己的重點部位後,她便推開了浴室門,誰知才踏出門口,便見到衛官坐在她的大床上。
「你……怎麼在這里?」她雙手不自覺的扯緊毛巾,發上的水珠還不斷往下滴,將地毯都弄濕了。
「別大聲嚷,你不希望把爸爸引來吧!」衛官走進浴室,隨意抽了條小毛巾,包裹住衛紫冰濕淋淋的頭發。
「你進來做什麼?有事到外面講。」
衛官的靠近讓她不由自主的感到緊張,尤其她全身上下只圍了條毛巾,好沒有安全感。
「你存心避著我,我哪有機會跟你說。」衛官調侃她。
衛紫冰的反應,讓他覺得有趣。
「我哪有避著你,是你想太多了。」衛紫冰撇過頭去,不敢面對衛官的眼神。
「我有沒有想太多,你心知肚明。」衛官的手指在她的頸側游移。
「你到底有什麼事,快說吧!」衛紫冰連忙退了幾步,與衛官保持距離。
「我想要你!」衛官靜靜的看著她。
「你胡說什麼?我是你的姐姐耶!」衛紫冰臉色煞白。他怎麼可以輕易的就說出這樣的話?!
「你別逞強,我知道你也一樣,想要我。」衛官靠近她,殘忍的戳破事實。
「你胡說、胡說,我對你不過是姐弟之情,你以為是什麼?」衛紫冰說得激動,就怕衛官不相信似的。
「真是這樣,你為什麼這麼怕接觸我?而且不敢面對我,你怕管不住自己的心嗎?」衛官一把環住她的縴腰,強迫她面對自己。
「你別自作聰明,不要忘了,我們兩個有血緣關系,這輩子我注定是你的姐姐。」衛紫冰抬起頭瞪著他。這些話她說得好辛苦。
「我不當你是姐姐,我認定你是我的女人。」他固執、堅定的說,手上的力量更加重了幾分。
「你太亂來,我不跟你說了,你快出去吧!」衛紫冰掙扎著,肢體上的接觸令她心頭小鹿亂撞。
「我不信你對我沒感覺。」衛官再一次欺上她的唇,想以濃情化開她的堅持。
明明衛紫冰的臉上寫滿了「渴望」兩字,他絕不會弄錯的。
唇齒間充滿了衛官的男性氣味,她覺得自己真要昏了。
「不!我們不可以這樣。」衛紫冰用力推開了他。
倫理道德的規範,迫使她不得不快刀斬亂麻。
「為什麼不可以這樣?我很喜歡你啊!」衛官不依的喊著,臉上充滿了熱情。
「喜歡你」三個字,深深的震撼著她,她多想也點頭答是,但她不能啊!
他們兩人是不可以互相喜歡的。
衛紫冰哀傷的望著他。
「衛官,我們同姓,而且身上流著一半相同的血液,你不可以喜歡我的。」
「那又如何?我就是喜歡你呀!」衛官說得好自然。
情迷意亂的她,整個人呆愣祝
「喜歡就是喜歡,我管不了我自己。」衛官的表情好無辜。
衛紫冰再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最後固守的防線讓衛官給扯掉了,赤身的被擁入他的懷中……
「你走!」淚水再也關不住,撲簌簌的流下。
「別哭、別哭,我不會傷害你的。」看見衛紫冰的眼淚,衛官急了起來。
「你如果繼續踫我,就是在傷害我!」衛紫冰哭著指控,她不能讓衛官再錯下去,而她也不能再犯錯。
「好,我不踫你,只要你別哭,我走。」衛官像斗敗的公雞,垂頭喪氣的走出房間。
衛紫冰這時才敢放肆的宣泄情緒,毫無保留的痛哭著。
為什麼老天要如此捉弄她?
◎◎◎
原以為不再有夢,誰知又入了夢境。
鑼鼓喧天、爆竹隆隆,喜樂奏得震天價響。
她坐在花轎里,頭上覆蓋紅帕子,兩眼哭得紅腫,淚水花掉了精致的容顏。
她的心就像被撕裂成兩半般的難受,一想起今後她的身體將屬于另一個男人的,她就痛不欲生。
很想一死了之,卻舍不得阿官。
若是她苟活于世,還能有機會再見阿官,若是她自戕己身,那一輩子也見不到阿官了。
她緊緊的揪住帕子,心是痛到了極點。
突然,她像是听到轎外有人喊她的名,她揭開簾子,透過小窗,在人群中找尋著熟悉的人影。
「紫,我在這里,紫……」
是阿官,她沒想到他真的來了。
看見他夾雜在人群中,不斷的向她揮手,她驚慌的放下簾子,不敢再看。
「紫,逃啊!快逃啊!我在這里等你!」阿官激動的喊著。
她捂住雙耳,不敢听,也不敢看。
出嫁的前一晚,阿官跟她說,要和她一起私奔。
這樣的話也只有阿官說得出來。
但她怎麼敢?
他們可是再親不過的姐弟呀!
她怎能與他私奔?
怎能與他長相廝守?
不能啊!
她斷然的拒絕了阿官,輿論的攻擊,以及倫理道德的良知,都讓她做不出這樣的事來。
但阿官就是不死心,他說要在迎親的路上劫持她,到時候只要她出聲,他會立刻攔下轎子,帶著她遠走高飛。
她以為他說的是笑話,沒想到他真的依著承諾來了。
他來了,那她該跟著他一起走嗎?
她走得了嗎?
冷風吹過,窗簾飛揚,她讓呼呼的風聲給嚇醒了。
衛紫冰瞪著窗外,腦中一片空白,想不起夢境的片段,撫上面頰,卻有著依稀未干的淚痕。
夢里有什麼讓她心傷的?
◎◎◎
「曼曼,你怎麼會到十三樓來?」衛紫冰一臉驚訝。
自從她被升職後,就很少在工作時間內踫見徐曼曼。
「我送份公文上來,順便來瞧瞧你,打打屁羅!」
「這麼空閑啊?」衛紫冰忙著整理手邊的資料。
「紫冰,我問你。」徐曼曼一臉神秘兮兮的樣子。
「什麼事?」
「你有沒有見過工程部那個帥哥?」徐曼曼附在她耳邊悄聲道。
「工程部」三個字讓她心里一驚。
「哪一位?」衛紫冰仍舊低頭整理資料,裝作不在意。
「就是那個衛官,原來他是我們在巴黎遇到的帥哥耶!就是和你有幾面之緣的那一個呀!好巧哦!你說是不是?」
「是很巧。」衛紫冰依舊埋頭在資料堆里。
「喂!你的反應好冷淡哦!和你有幾面之緣耶,你不好奇嗎?」
「我見過他了,如你說的,幾面之緣而已,那又算得了什麼,你別穿鑿附會了。」衛紫冰不想多說她和衛官的關系。
「他真的長得帥斃了,而且听說工作能力還是一等一的強,美國總公司是以高薪聘請他,不過……」
「不過什麼?」衛紫冰著急地問道。只要是有關衛官的事,她就忍不住關心。
「我听說他好像有意到外頭自組公司,好像連合作廠商都找好了,不過這都是听來的,正確消息為何,我也不清楚。」徐曼曼專心的訴說自己听來的八卦,沒留意衛紫冰緊張的表情。阿官要自己開公司,他怎麼沒說?
「紫冰,說真的,要不是听說他已經有要好女友了,我還真想倒追他呢!」徐曼曼一臉扼腕的表情。
「咦?這不像你說的話哦!你向來不是主張只要還沒走進禮堂,就都還有機會,怎麼這回這麼快就舉白旗投降了?」
「唉!要不是知道他女友的條件實在很好,而且還曾經是他的救命恩人,知道我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不然我哪會放過這麼優異的人選!現在我才不想再白費心思,做些徒勞無功的事。」
宋宜嘉是衛官的救命恩人啊?
「紫冰,你別發呆了,我走了。」
衛紫冰瞪著資料。心里想著衛官的事。
◎◎◎
邢源鳴在十八樓和高級主管開會,命令衛紫冰送份資料過去。
她剛步出電梯,便看到許多高級主管從會議室走出來,想必是會議結束了。
她心想邢源鳴一定還在等著她送資料,便急著往會議室走去,沒想到竟發現衛官也在常
瞧見邢源鳴和衛官聊天,她不好打岔,也不方便離去,只能呆站著。
「紫冰,你來了。」邢源鳴見她到來,出聲喊她。
她慢吞吞的走上前,將資料遞給了邢源鳴,她注意到衛官正以挑釁的眼光打量著她。
那眼神是如此的熱情渴望,存心誘惑她。
當下,她作了個決定。
她當著衛官的面,上前摟著邢源鳴的臂膀,主動將身子靠了過去,以甜膩的聲音說︰「邢總,今天下班後你有沒有空?」
邢源鳴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衛紫冰向來沒有主動約過他,今日卻如此親密的靠著他,他幾乎可以感受到她上圍傲人的分量。
突然之間,搞得他高張,要不是衛官還在這里,他真想摟一摟衛紫冰的魔鬼身材。
「當然有空,你想約我去哪?」邢源鳴不經意的挪動手臂,藉機磨蹭著柔軟的ru房。
「我想約你吃日本料理,是有包廂的那一種哦!你說好不好?」衛紫冰甜甜的道。
邢源鳴的造次,她並沒有阻止,因為她是存心做給衛官看的,她希望能讓衛官死心。
「沒問題,我待會兒立刻叫陳主任幫我訂包廂。」
從來不知道衛紫冰也能如此熱情,她那甜美膩人的語調,差點酥掉他的骨頭,簡直就要暈陶陶了。
「邢總,你真好。」
由于衛官一直沒有什麼表情,衛紫冰壓下作嘔的感覺,主動將唇印在刑源鳴的臉頰上,她認為這樣做,衛官肯定不會再對她留戀了。
果真如她所料,衛官開口說話。
「邢總,我先走一步,不打擾你們小兩口談戀愛了。」他說完轉身便走,不再多看衛紫冰一眼。
「紫冰,今晚我會讓你知道我真正的好。」邢源鳴不在乎衛官的離去,他擠眉弄眼的暗示著,但衛紫冰全然沒注意到。
她的心思全在離去的衛官身上。
那憤怒的表情,令她心碎!
達成她要的結果,她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邢總,辦公室還有事,我先下去了。」
衛官既然已離去,她就沒必要再演戲,故立刻垮下臉來。
邢源鳴不以為意,反倒認為她是個識大體、知分寸的女孩。
他期待著晚上的來臨。
◎◎◎
唉!自作孽不可活。
晚上這頓飯吃得她食之無味、坐立難安,但又不能甩頭離去,因為約是她訂的。
今日她才知道,邢源鳴的話真多,整晚滔滔不絕的訴說自己求學過程的豐功偉業,講得口沬橫飛、興趣盎然,全然不知道,這對衛紫冰來說,簡直是疲勞轟炸、惡夢一常
一頓飯吃下來,她警覺自己的臉都快笑僵了,越來越佩服自己的作假功夫。
好累!
沒有共通的話題,沒有相同的興趣,只有邢源鳴一人唱著獨腳戲,好無趣的晚餐。
她突然想起那次她與衛官去士林夜市的情形。
她不懂,邢源鳴究竟有沒有喜歡她?
好不容易,她找到了空檔,插上話。
「邢總,我去趟化妝間。」
「要我陪你嗎?」邢源鳴多禮的詢問著。
「不用,我知道方向。」
邢源鳴把她看得很無能。
她才走出去,便看到衛官一群人也坐在隔壁的和室房。
怎麼這麼巧?
難道他是故意的?
「紫冰,這麼巧?」衛官突然喊她的名,跟她打招呼。
眾人一致轉頭過來,她尷尬的點頭致意。
「衛小姐在這里,想必邢總也來了哦!」眾人曖昧的笑著,她簡直就要羞愧得挖個地洞躲起來。
邢源鳴一听到聲音,便拉開門出來探看。
「哇!這麼巧,大伙又踫上了。」邢源鳴大方道。
「是啊!不知邢總在此約會,不然我們就下打擾了。」
「怎麼會,一群人熱鬧些。」邢源鳴不在乎,反正他的重頭戲是在散會後。
「各位,我跟你們宣布一件事。」衛官突然大聲嚷嚷,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衛紫冰瞧見宋宜嘉坐在衛官身邊,兩人模樣好親密。
「衛官,你喝醉了嗎?」宋宜嘉不解衛官的奇異舉動。
「去,才十杯啤酒醉不倒我的,我清醒得很。各位听我說,衛紫冰……」
衛紫冰听見衛官喊她的名,心里一陣緊張,瞪大眼看向他,不知他要說出什麼話來。
「衛紫冰……是我的姐姐,是我的親姐姐哦!」
眾人嘩然,就連邢源鳴也覺得詫異,頻頻望著衛紫冰,顯然要衛紫冰給他個交代。
記得人事資料上,衛紫冰的親人就只剩父親一人。
「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衛紫冰面對眾人的注視,只能無力的解釋著。
她不懂,為什麼衛官要將兩人的真正關系宣揚出來,這樣做有什麼好處?
不過,听到衛官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喊她姐姐,她覺得好刺耳。
經他一揭開,仿佛她在心底也不能偷偷喜歡他了,因為那樣很罪過。
「我媽和她爸爸有染,生下了我,所以我是她同父異母的弟弟。」衛官不在乎的表露。
見到衛紫冰狼狽的表情,他心底有發泄後的快意。
衛紫冰尷尬得無地自容,衛官為什麼要強調這種事?
「宜嘉,現在你知道我的身世是這麼不堪,你會介意嗎?」衛官突然轉頭看著身旁的宋宜嘉。
「怎麼會,我喜歡的人是你,又怎麼會在乎你有什麼樣的身世?」衛官突然當著眾人表白,宋宜嘉心里一陣竊喜,她等這一天等好久了。
因為衛官的個性是如此捉模下定,向來都是她單方面的付出,她好怕得不到他。
「宜嘉,我愛你!」衛官在眾目睽睽之下,吻住了宋宜嘉的兩片唇。
「畢竟是國外回來的,作風洋派許多。」邢源鳴輕哼著。
衛紫冰看著這一幕,覺得全身上下的血液仿佛冷凍住,她就要不能呼吸了。
衛官沒說過愛她,可是他卻愛著宋宜嘉。
這樣不是剛好如她所願,身為姐姐,該替他高興的,該給他祝福的。
但她卻什麼話都說不出口,連嘴都無法張。
「紫冰,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邢源鳴注意到衛紫冰的不對勁。
「沒什麼,我只是頭有些暈,我要去一下化妝間。」衛紫冰腳步踉蹌的離開。
那噬人心血的一幕,已深深的印在她的腦海中,怎麼也甩月兌不掉。
她撫上自己的面頰,這才發覺自己不知何時流淚了。
她的心好痛、好痛,那種萬蟻鑽心的感覺讓她淚流滿面,停都停不了。
衛官怎麼可以輕而易舉的就愛上別人?!她好嫉妒,好怨恨。
宋宜嘉為何如此幸運?
老天爺啊!禰到底要折磨我至何時?
衛紫冰抽噎的哭著,她縮在角落,再也沒辦法偽裝不在乎。
她愛著自己的親弟弟呀!
誰來救贖她?
◎◎◎
「紫冰,你怎麼到化妝間這麼久,我以為你跌到馬桶里了,咦?你的眼楮怎麼這麼紅?發生了什麼事?」邢源鳴連珠炮般的詢問著。
「沒事,我只不過是眼楮痛,所以在化妝間待久了點。」她勉強自己笑了笑。
殊不知她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姐姐,我敬你一杯。」
宋宜嘉知道兩人的關系後,本來對衛紫冰還存有敵意,立刻消失不見,她討好的靠近衛紫冰,因為她希望得到衛官親人的祝福與肯定。
「你很美麗,配衛官剛好。」衛紫冰率先一飲而荊她知道自己言不由衷。
「姐姐,能得到你的祝福,我好高興。」宋宜嘉親熱的握住衛紫冰的雙手。
衛紫冰連忙將手縮了回來,為了掩飾不自在,啤酒一杯接著一杯。
她說不出祝福的話,她知道自己心地壞,嫉妒就快燒死她了。
衛官冷淡的看著這一切,不插手干預。
「衛官,你姐姐好年輕,你如果不說的話,大家都看不出來。」宋宜嘉轉身討好情人。
「她是我的姐姐沒錯,平日管我可嚴格了。」衛官加重語氣,他知道衛紫冰清醒著,這些話會進入她的耳里的。
「衛官,沒想到將來咱們有機會成為親戚,這世界真校」邢源鳴親熱的拍了拍衛官的臂膀。
衛官不說話,只是冷漠的笑著。
衛紫冰對上衛官的視線,覺得他的眼神好無情,她的心在泣血。
只有酒才能解她的愁。
她幾杯水酒下肚,竟明目張膽的撫模起衛官的面頰。
「衛官,你女朋友很漂亮,你很有眼光哦!」說完還打了個飽嗝。
衛官冷冷的看著她,依舊不說話。
「衛官,以後要好好的對待人家,別傷她的心。」衛紫冰盯著衛官漂亮的雙眸,酒再度入口。
沒多久,不擅酒量的她,便在一旁吐了起來。
「紫冰,你還好吧?」邢源鳴皺了皺眉,不喜歡衛紫冰喝得醉醺醺的模樣。
「我很好,再來一杯。」衛紫冰搶過邢源鳴手上的酒杯,再度一飲而下。
「紫冰,別喝了,我送你回去。」邢源鳴一把攙起衛紫冰的腰,對著眾人道再見。
「不,我還要喝,我沒醉……」衛紫冰嚷著。
但邢源鳴架著她的身子離去了。
「衛官,你姐姐和邢總真是天生一對,他們……」宋宜嘉話還沒說完,衛官便站了起來。
「我有事要先走。」
「衛官,你要去哪?」宋宜嘉及時拉住他的手。
「晚一點我再跟你聯絡。」衛官模模宋宜嘉的臉,示意她放手。
宋宜嘉點點頭,眼睜睜看著衛官離去,心里有不好的預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