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戀優質新貴 第八章
幾乎是一上飛機,阮阮就開始後悔了。
望著窗外景物逐漸縮小再縮小,直到放眼望去全是一片雲海晴空,她才緩緩垂下了眸,任由淚水悄悄地滑落。
怎麼辦?才分開不過六小時,她就已經開始想念懷德了,想看他陽光的笑臉,想念他寬厚的胸膛,更想听他風趣的談吐、溫柔的情話,和偶爾傳來的貼心簡訊……
「簡訊……啊,手機!」
驀地想起那天他給她的手機忘了歸還,她急急忙忙拿下隨身背包,果真在里頭找到那支造型精巧的手機。
「呼,幸好是在關機狀態,不然就糟了。」被空服員發現的話,她恐怕就得被趕下飛機了吧?
不過,如果被趕下飛機,說不定就不用和懷德分開,也不用忍受這種長相思的苦了!在心底傻傻地幻想,她總不能克制地想起他來。
自己怎麼這麼糊涂,竟忘了將這樣貴重的東西還給他了!
不過……
「如果偷偷留下來,他應該不會生氣吧?」無比珍惜地捧著那支伴她渡過兩個多月美好日子的手機,她有些不舍。
那天懷德的確說過,就算日後她回台灣,手機也不用歸還,既然如此,她是不是可以私心一點將它留在身邊,當做是對他的一個紀念?
因為,除了心底那些美好的回憶外,她連一項屬于他的東西都沒有,縱有滿月復相思,亦無處憑寄。
再度陷入想念的思緒,阮阮痴望著窗外一片空曠的天空,開始覺得自己的心,在離開了懷德之後,也變得空空蕩蕩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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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園中正國際機場
推著大包小包的行李走在機場入境大廳,夾道歡迎的人潮再次讓阮阮見識到艾星琳在台灣火紅的程度。
幸好身為一個不起眼的小跟班,她被忠哥安排在最隊伍的最尾巴,才能安心地慢慢推著沉重的行李車,毋需理會前頭緊追著大明星不放的瘋狂人潮。
「讓開讓開、別擋路!」
「別、別推我……呀啊!」
不知是哪家性急的媒體搶著做SNG連線,攝影師龐大的身軀砰地一下擠開了阮阮,差點讓她狼狽地栽了個跟頭,幸好某位善心的路人及時搭救,健臂一伸攔腰抱住她不穩的身子,否則丟臉可就丟大了!
「呃,先生,謝謝……你可以放開我了……」
望著環在自個兒腰間遲遲不肯松開的男性臂膀,阮阮有些怔忡,只覺得……這情景怎麼讓她感到好熟悉呀?
有些疑惑地抬起頭,她這才發現,出手相助的人竟是、竟是--
「嗨,看到我有必要這麼意外嗎?」沉著一張俊帥的臉孔,沈懷德睨向懷中說不出話來的小女人,心情顯然不是很愉悅。
背著他偷偷模模跑人,嗯?
這小女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睡了他之後拍拍走人,把他當成用過即丟的牛郎舞男嗎?
他不把她追回來好好教訓一番,他就不姓沈!
「懷德!」難以置信地尖叫,可阮阮人單勢薄的聲量怎敵得過前頭瘋狂的影迷?因此,她激動不已的呼喚只有身旁的男人才听得清楚。
「嗚嗚嗚……人家、人家好想你……嗚嗚嗚……」激動興奮過後,她的淚水又不受控制地嘩啦啦掉了下來。
「喂喂喂……」瞪著懷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可憐兮兮的小女人,沈懷德有些弄不清狀況了。
明明是她自己走人,未留下只字片語,害他氣得一肚子火,同時也急得跳腳!
可當他千里迢迢追到了台灣,她又一副闊別多年相思成狂的哀怨模樣,害他想罵也罵不出口,只得僵立在機場大廳,承受來來往往人潮的異樣眼光之余,還得不斷安撫懷中哭成花貓的小女人。
「嗚嗚嗚……懷德,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抽抽噎噎地,她偎在他懷中好可憐地說道。
「搞什麼?-不是後悔了、想從我身邊逃開嗎?」摟著香馥柔軟的嬌軀,他暗惱地悶聲道。
只要一想到這個可能,他的心情就像是跌到了谷底。
阮阮也許是後悔和他發生關系、也許是後悔對他許下一輩子的諾言……無數的也許、無數的可能,在他心底匯聚成一個不安的黑洞,將彼此曾有過的美好與甜蜜全都掩蓋吞沒。
「後悔?我沒有!你怎麼……怎麼會這麼想?」好用力好用力地搖著頭,阮阮猶閃著淚光的眼兒無辜地望向他。
「不然-希望我會怎麼想?-表現得夠明白了不是嗎?」氣惱地攫住她小巧的下巴,沈懷德惡狠狠地指控。
一早醒來,發現繾綣一夜的女伴竟不聲不響地消失,還未留下只字片語,他除了這麼猜測外,還能有什麼想法?
他從沒料到,自己竟會成了別人一夜的對象,而始亂終棄的負心人竟是阮阮這看似溫柔嬌弱的小女人,真是氣煞他了!
「沒有!我不是……」
她只是不想造成他的困擾呀!
可為什麼情況似乎和妮吉說的有很大的出入?懷德又為什麼會一路追來台灣,甚至比她們還早一步抵達?
「不管是不是,一切都不重要了。」很是惡霸的開口,瞪著懷中一臉心虛又不安的她,他緩緩揚起今日的第一抹笑,只是,那笑容看起來頗危險邪惡的就是了。
「既然我們睡都睡過,-也承諾會跟著我一輩子,那麼,接下來就是履行約定的時候了。」他慎重的宣告,讓阮阮錯愕得瞪大了一雙美眸。
「呃?履行約定?」
這……這話是什麼意思?她怎麼听不太明白?
「怎麼,難道-想跟我說,-打算毀約?」微-起眸,他危險地問著。
「不,只是……那不是只是說說而已?」阮阮好不確定地囁嚅道。
這一切,怎麼都和妮吉說的不一樣?
他對她,不是只想單純地談一場好聚好散的成人戀愛嗎?一輩子在一起的承諾,不也是激情之下盲目的誓言嗎?
可為什麼……為什麼懷德看起來一副很認真的模樣,害她都開始心虛,好像自己成了欺騙別人感情的壞女人。
「-、說、什、麼?」听了她的回應,沈懷德炯黑的瞳眸中閃爍著噬人的火光,怒極的話一字字從齒縫中迸出。
這該死的小女人好大的膽!
竟敢把他誠心誠意、掏心掏肺的誓言當成「隨便說說」而已?
他得費好大的勁,才能克制住自己發癢的雙手,不要捏上這小女人縴細的頸子。
「耶?難道不是這樣?可是妮吉說……」阮阮覺得自己好像被人耍了。
「妮吉?」捕捉到她話中的關鍵人物,想起那個總是奇裝異服、瘋狂又愛玩的女孩,沈懷德挑起一道眉,「她跟-說了些什麼?」
面對他的質問,這回她不敢再有隱瞞,好委屈地將妮吉教導她的「成人戀愛游戲守則」一五一十地告訴他。
「……所以,這些都是她跟-說的?」听完了她的招供,他沉冷地開口,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嗯,是啊。」她怯生生地點頭。
「然後,-也全信了?」他又道,很努力地深吸了幾口氣。
他的臉色好像愈來愈鐵青、語調也愈來愈寒涼了,阮阮開始有些後悔,自己似乎不該這麼誠實的說。
「對、對不起嘛……我又沒有經驗……」所以才會傻傻的讓人給騙去!
阮阮好無辜地眨著水眸委屈道,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教沈懷德心底縱有再旺盛的怒火,也滋地一聲被澆熄了。
「算了,我又沒真怪-,-就別再哭了。」一把將眼淚再次落下的她擁入懷中,他無力地嘆息。
是了,之前他一直想不透,單純的阮阮怎麼可能突然轉了性,原來是有只該死的狗頭軍師在那里亂出鬼主意啊!
「老天,-別再哭了!」無奈地低喊一聲,他再也忍不住地俯下頭,吻上懷中的淚人兒。
「……唔!」軟女敕女敕的唇教人給奪去了發聲權,阮阮只能瞪大了一雙哭得紅通通的兔兒眼,望著近在咫尺的男性俊顏。
一個吻,帶著些許焦心、些許急切以及滿滿的相思,纏綿濃密地交融著,直到許久過後,氣息微亂的兩人才依依下舍地結束這一吻。
「這樣……安靜多了。」意猶末盡地輕舌忝著唇,他嗓音略沉地說道。
「什、什麼嘛!你在說什麼呀?」她不滿地微嗔。
羞紅了臉兒,阮阮這才發現人來人往的機場內,不少好奇的目光投注在他倆身上,教她困窘得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討厭!這里是台灣又不是紐約,大庭廣眾下熱吻簡直羞死人了!
「還敢抗議?-以為是誰害我急得食不下咽、馬不停蹄地從美國一路追來台灣?嗯?-說話啊!」捏捏她軟女敕的粉頰,沈懷德佯怒地哼道,一席話堵得她啞口無言,心頭卻有一股甜絲絲的感覺緩緩生起。
原來,他和她都是一樣的呵。
同樣為了這份感情焦慮緊張、小心翼翼卻又懷抱著渴望,這項認知讓阮阮放下了原本高懸著的一顆心,那夜相依相屬的甜蜜感覺再次回到她心頭,也讓她鼓起勇氣、下定決心,再也不會膽小得錯放眼前的真愛!
「對不起,懷德!」看著眼前俊顏微恙,怎麼也掩不住眼角疲憊的男人,她知道,自己欠他一句道歉。
「哼,-以為一句道歉就能補償我嗎?」佯怒地哼了聲,他故意說道。
「那不然……」美眸轉了轉,阮阮踮起腳尖附在他耳畔小小聲地、紅著臉兒大膽地向他提出了超華麗的「補償計劃」。
「這樣,你說可以嗎?」末了,她微側著腦袋,好無辜、好誘人地征詢他的意見。
「嗯,听起來……還不賴!」
用盡全身力氣把持著自己,不要像頭餓壞的饞狼一樣,在大庭廣眾下撲倒自動送上門的小綿羊,沈懷德壞壞地勾起唇,一把攬過她的縴腰,朝機場出口直奔而去。
「呀,懷、懷德!」阮阮有些驚慌地低叫,卻無法撼動身旁的男人一分一毫。
她還在工作中,他的舉動會不會太明目張膽了點?
「既然這是-的提議,我們就快點回到-住的地方吧!」迫不及待地宣布,他不理會旁人好奇的目光,大步邁向他期待已久的美好未來。
「咦?我住的地方?可是……」她有話想說。
「沒什麼好可是的,我快等不及了!」無視于小豐兒的掙扎,他大手一揮,攔了輛計程車就想走人。
艾星琳那女人的行李早交給別的工作人員,阮阮現在可是完完全全屬于他,他才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呢!
「但是,懷德……我在台北住的是員工宿舍耶!」遙望遠去的工作同仁,阮阮無力地嘆息。
在台北,除了公司安排的員工分租宿舍,她根本沒有地方可去,但懷德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跟著住進去?偏偏自己又窮得連飯店旅舍都付不起,不然至少還能幫他找一個棲身之所,這個問題讓她傷透了腦筋。
「哦?是這樣嗎?」
然而沈懷德聞言卻像是沒事兒的人似地,一點也不在意,表情看起來……好像還有點兒竊喜?
「不然這樣吧,-那里不方便,那就讓我們直奔『我』的住所吧!」他好大方地建議。
「咦?你的住所?」瞪大了美眸,阮阮無言。
他連在台北都有住處?未免太神通廣大了吧!
「是啊!這段時間,-就來搬來我的住處吧。」像個正牌地主熱情地招待外來客,沈懷德開懷道,讓她一時間有些分不清,究竟誰才是土生土長的在地人了,和他一比,自己好像遜掉了說!
「到你那里住……」腦袋一轉,她粉臉兒驀地紅透。
這樣,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同居關系」呀?
「怎麼,-不願意嗎?」一雙深情款款、魅力十足的黑眸,掃向身旁猶疑不定的小女人,他極力誘拐她進狼窟……呃,不!是他環境優美整潔舒適的台北住所。
「嗯,如果你方便的話。」
微微地、幾不可見地輕點了下頭,阮阮的回復雖然又輕又淺,可仍讓他听了個清楚。
他滿心歡喜地擁緊了害羞的她,從紐約飛往台灣途中的那些心慌、焦躁全都一掃而空,因為她羞澀表達出的情意而誤會冰釋,也讓他在心底發誓,再也不錯放這個讓他心疼又心動的小女人了!
于是,就在分離了三十個鐘頭後,沈懷德和阮阮,再次在距紐約數千公里之遙的台灣相見,也即將展開兩人初體驗的同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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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策!這真是天大的失策!
雖然能夠同住一個屋檐下,但沈懷德卻沒好氣地發現,他和阮阮真正能培養感情的時間仍是少得可憐,而這一切問題的肇因,依舊在于艾星琳那個麻煩的女人身上。
「對不起,懷德,我又回來晚了。」
晚上十點多,阮阮拖著有些疲倦的身子回到住所,小臉上滿是歉意。
「別這麼說,吃過飯了嗎?」
微笑地搖搖頭,他心疼地上前,見她聞言點頭才放下一顆心,接過她手中抱著的文件與牛皮紙袋。
這些日子阮阮忙著幫艾星琳整理在紐約時的心得與照片,為的就是趕在游學話題退燒前,憑著艾星琳的知名度出版一本《星琳紐約游學日記》,這書雖然美其名為艾星琳私房日記,但實際上里頭的文字大多是由阮阮和出版社人員合力編寫完成,至于在紐約三天兩頭就蹺課不見人影的女主角,充其量只是負責提供游玩時的照片罷了。
「-還在忙著幫那女人編日記嗎?」沈懷德皺了皺眉。
「沒辦法,星琳她行程太滿了,沒空啊!不過寫這些東西也挺好玩的喔!」拿出今天定下的文字稿獻寶,阮阮笑得一臉滿足。
「我看這內容,全都是-的游學日記吧?」翻了翻手中的稿件與插圖,他啞然失笑。
難怪這小女人會做得這麼起勁,原來她把自己的經驗全寫進日記,其中還包括了他帶她去走過的景點,和出游時發生的一些小插曲,內容生動活潑挺像一回事,只可惜這書最終還是得掛上艾星琳的名字出版,身為幕後功臣的阮阮卻連名字也不會寫上……
「忠哥和星琳都說隨我發揮,所以我就忍不住多寫了一點,嘿嘿!」似是十分得意地吐吐舌,對于署名這件事她倒不是很在乎。
「-呀,做得開心就好!」深知她這種不愛搶功勞的性子,沈懷德只是沒轍地笑了笑,寵溺地揉揉她的發,旋即又皺起眉問︰「這麼晚回來,怎麼不打通電話要我去接-?」
「這里是台灣,我一個人不要緊的;再說,你不也在忙嗎?」看了眼他擺在桌前的筆記型電腦,阮阮微笑。
打從在紐約時,他就時時伴著那台筆記型電腦,連到了台灣都帶在身邊,那里頭應該有很重要的東西吧?
是……有關于他的「秘密」的東西嗎?
阮阮心底這麼猜測,卻沒有勇氣開口問他。
「呃,還好……只是一些工作上的聯絡,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比較重要嘛!」心虛地左瞟右瞄,這時候他終于發現,自己當初一時興起隱瞞了真實身分,竟造成了現在有口難言的窘境。
見到他的遲疑,她垂下了眸,軟言又道︰「你不用特意來接我下班啦!更何況你要來也是坐捷運,多不方便?還要多花一個人的車錢。」
懷德在台北沒有車,若真要每天接送她上下班,也只能陪著她搭捷運,多花時間和金錢。
再說,她也不想成為處處依賴著他的女人,因為她好怕終有一天,他會厭倦了自己,發現他值得更好、更精明的女性,而不是像她一樣個性膽小又沒有什麼才華特長的女人……
無意識地緊揪著自個兒衣-,阮阮心底還是有點在意,懷德那個隱藏的秘密究竟是什麼?為什麼他從來不肯對自己提起?難道,是因為她還不夠資格知道嗎?一想到這里,她的心情不免有些失落。
「看樣子,我該去租一輛車來用。」沒察覺到她的異樣,沈懷德開始很認真的思考代步工具的事。
「咦?這樣未免太花錢了,平常有什麼事搭公車、捷運就好,這里交通方便,用不著多一筆支出,租車怎麼看都不劃算-!」听了他的考慮,阮阮搖著雙手極山反對。
「不劃算?我倒覺得很值得。」只要能多一點時間和她在一起,這投資怎麼算他都穩賺不賠。
「還是不要吧!你在台灣這段時間,錢省點花,如果有什麼困難也可以跟我說一聲,雖然我不一定能幫得上忙……」她有些心虛地垂下了頭。
據懷德所說,這個位在台北市中心繁華地段的大廈住宅,也是那位神秘的白先生借給他的住處,由于安東尼惹出的風波末平,白先生建議他休假避避風頭,因此他才藉這個機會追來台灣找她。
現在的她,不但白住人家的家,若連其他事都要麻煩到懷德,那她真會覺得自己太沒用了,即使他不會和她計較,但她仍十分介意。
「錢的事小-別擔心,我養得起-的!」重重在她粉頰上落下一吻,沈懷德自負地笑著。
這小女人還真是小瞧他了!老是忙著擔心這兒、擔心那兒,卻不明白最讓他放心不下的,反倒是她自己。
「我、我才不需要你養。」有些不自在地垂下了頭,她嬌嗔了聲,露出半截染上紅雲的頸項。
「是嗎?我卻想養-一輩子呢!」壞壞地在她耳畔低語,男性溫熱的吐息輕拂過她敏感的頸側,引來她嬌軀微顫的誘人反應。
雖然兩人的關系已進展至甜蜜同居的階段,但阮阮總還是會為他出其不意的偷吻與挑逗羞紅了粉頰,小女人的嬌態也在此時表露無遺,沈懷德愛極了她這可愛的反應,帶著點羞怯與情挑,每每勾弄得他心癢難耐,只想餓虎撲羊!
而他,也的確這麼做了。
「哎呀!」輕呼一聲,她因為他突來的偷襲紅了臉蛋。
一把勾過縴柔的腰肢,他深邃炯黑的眼底閃著壞壞的光芒,教她一抬首,驀然明白他心底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懷、懷德……我才剛回來……」她有些羞怯地推拒,感覺自個兒的心卜通卜通跳得飛快,水眸左瞟右瞟就是不好意思望向他。
「我想-一整天了!」將臉埋入她柔女敕的頸側,鼻端輕嗅著淡淡的芬芳,他難以自拔地沉道。
雙臂一個使勁,他將她嬌小的身子橫抱了起來,大步朝主臥室走去。
「今晚,睡我那好嗎?」男性低沉醇厚的嗓音像是烈酒一般醉人,輕輕淺淺地在她耳畔響起,彷佛在勾引著、誘惑著她。
雖然兩人同住在一個屋檐下,但平時仍是分房而睡,始終沒有越雷池一步,這是他對她的體貼,只是也常苦了他自己夜難成眠-!
面對他今晚令人臉紅心跳的邀約,阮阮有些遲疑、又有些心動,只見她轉了轉美眸,終在他渴盼的目光下輕輕頷首。
「Yes,太好了!」笑得像是吃到糖的孩子,他一聲歡呼,迫不及待地將懷中佳人拐回房內,動作之迅捷直讓她臊紅了身子。
「懷德,你別這麼急啦……」房內,不時傳出她又羞又窘的低吟。
「可是我等好久了!」他委屈的話語響起,總引得她一陣嚶嚀。
隔著房門,濃烈的私語,醞釀出滿室春意,專屬于情人的夜,也才正拉起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