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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虜愛人 第六章-02

「你不是要帶我去見他嗎?走吧!我吃飽了。」她避重就輕說道。

這時廚子領著管家回來,「你不喜歡這些吃的嗎?」

「很喜歡,布魯特先生,不過我吃不下了。我保證以後會準時吃飯,不會再吵到你休息的。」

他不介意地揮揮手。「胎兒需要營養嘛,以後我會特別注意你的食物。」

「不,不必麻煩——」

「哎,爵爺會要這樣的。」

他要什麼,就有什麼。

她咬著牙根,朝門口走去。走不到兩步,又被人家從後面抱起來。不過這一次可沒什麼安全感,她覺得快要跌下來了。

「放我下來,柏納,我自己會——」

「不知好歹,」他深吸一口氣,爬上樓梯。「你寧可生病,害我被罰。」

「我看我會跌斷脖子才是真的。」她嘀咕。

「尊重婦女是我們應盡的責任……下次不要忘了穿鞋。」

他還敢抱怨?要不是怕他松手,她真想給他一耳刮子。她受夠了這些武士——未來的武士。

「哪,」他把她放下來,。「這邊木頭地板不那麼冷,你自己走吧,我要喘一下氣。」

走?走去哪里?她決定在這?和他多蘑菇一下。

「你怎麼知道地板冷不冷?你又沒有光著腳丫子。我的腳趾頭快要凍掉了。」她告訴他,「你還是得抱我才行。」

柏納站在那里喘大氣,大廳里烏漆抹黑,只有遠處的火把照著陰暗角落。

他恐懼地看著她。「呃——我看你穿我的鞋子好了。」

「我看我回房間睡覺好了。」

他的眼楮張得更大了。「你不可以!」

「你看著好了,先生。」

扭身就走,但不到五秒鐘,柏納就追過來抱起她。他現在真的生氣了,嘴?嘀嘀咕咕。

「何必裝淑女嘛,你以為爵爺對你好,就可以抬高你的身分?沒有的事!」

她也火大了。「我本來就是淑女,不必任何人來抬高什麼。是你親愛崇拜的爵爺貶低了我的身分,本來我是——」她及時閉上嘴,改口道,「柯白恩堡的女主人。」好險,她差點說出特爾斯堡。「他最近才毀了我的家。」這倒不是謊言。

「你騙人。」

「你的口氣和你主子一樣,」她冷哼。「我只騙你一件事,我的腳其實不冷——快放我下來。」

他照辦了——差不多是不得已的,因為他的手臂支持不下去了。不過她也沒撈到任何好處,他們已經到達主臥房附近。房門沒有關,華瑞克听見她的聲音,親自走出來迎接她。

「你怎麼了?」他問他的扈從,那孩子現在真的是氣喘咻咻。

若薇娜搶先答道,「他想學你抱我,不過他發現要學野蠻人,強迫女人听他的,還得多長點肌肉才行,明白嗎?」

一下把兩個男人都罵到了,柏納氣得漲紅了臉,華瑞克皮笑肉不笑。

「我的新奴隸有爪有牙是不是?」他說,「我會想辦法給她去爪拔牙。進來,若薇娜。」

冷靜下來,她被自己的行為嚇呆了,連一步也走不動。她憑什麼認為可以侮辱他,而不必付出代價?不過反正……

「我——我說過不要進去,」她結巴道,「你——你得拖我進去才行。」

為什麼柏納要擋住唯一的退路?害她無路可逃,眼巴巴看著華瑞克走向她。而她怎麼樣也甩不掉他的手,很難看地被他拖進房間。他在身後關上門,一直把她拖到床上。

緩慢地,他壓在她身上,使她完全動彈不得。

「你看吧,你是跑不掉的。」他告訴她。

「我恨你。」

「說到恨,我比你還會記恨,知道嗎?」他臉上又有那種笑臉,使她不得不相信他的話。

她突然好想哭,一滴淚珠浮進眼楮?,使它像藍寶石一般閃爍。

他看到了,打量它半晌後說道,「你該不是要讓我輕松得逞吧?你不是要反抗我嗎?」

「你太喜歡我恨你、反抗你,我不要讓你有任何樂趣。」

「自私的娼婦,」他連眼楮都在笑。「你打算躺在那里不動,讓我覺得無趣而放你走嗎?」

沒見過他這個樣子,她咿唔道,「既然你提醒我了……」

這下他忍俊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弄得她一頭霧水,而她的表情使他更笑個不停。他伸手模模她的臉頰——好輕柔好輕柔地,又用拇指探她的下唇。

「我該把你怎麼辦才好?」

他不像在問她的意見,只是在自言自語,不過她還是回答道,「放我走吧。」

「不,不行,」他說,眼光落在她的朱唇上。「你渾身上下都是處女的領域,這里呢?」

溫暖的笑容,柔和的表情,使他顯得好英俊,她感到一陣暈眩。接著,他吻了她。她看著他湊過來,準備好要抗拒,沒想到她連這一點自制力都沒有。他舌忝了她的嘴唇,她的月復間開始發熱。他的舌頭伸進她牙齒中間,她感到四肢酥麻。真的沒有愛人的唇讓她體會吻的甜美,吉伯特那個吻,她一點異樣感也沒有。而華瑞克吻她,使她暈頭轉向忘了身在何處。

「我就知道,另一塊處女地。」他說,滿高興的樣子。「在我找到你之前,你八成被鎖起來了。」

用言語反抗他,是她唯一的希望了。「不是你找到我,是別人為我找到你。不要忘了,你不想和我做那件事,讓我走吧,華瑞克。」

他用另一個吻來回答她,一個不那麼溫柔的吻,但還是不討厭。事實上,她很快就沉溺在其中,忘了剛才的反抗。

他沒有忘。他被她惹火了,她卻不知道,直到一切都來不及了。等他在她耳邊說,「求我。」她已經到達某種程度,使她不得不這麼做了。

華瑞克終于知道他多麼愚蠢,以為他可以羞侮她而自己不受影響。如果她保持低姿勢,或許可以,但她變得有反應了。她盡量自我掩飾,他還是感覺到了,而她要他使他難以抗拒。一開始他表現得很神氣,叫她走開。只不過他忘不了她——他的身體也一樣。

本來他不打算再踫她,他也努力自我控制,不去叫她回來。接著他想起來,她現在的身分,給他有借口一再佔有她。

他輸了。

低頭看她,他發現她在假裝睡覺,躲避他進一步的騷擾。他忍不住微笑。他沒有想到她如此有趣。她的脾氣,她拚命抵抗他,都好笑得很。大部分時候她真的怕他,不過她也會氣得忘了害怕。他竟然不喜歡她怕他,寧可她生氣——他不知道為什麼。

她還常常惹他生氣,他也不明白原因,想想看她的身分,惹他生氣只有對她不利。他沒有月兌掉她的衣服,或他自己的衣服,只掀起她的裙子。

說不想要她心甘情願,可是听她求他佔有她,真是很愉快的事——雖然他本來在生氣。

她的裙子還翻在腰上。他把手放在她平坦的月復部上,看著她屏住氣。她還是不肯張開眼楮,繼續裝睡。他決定不跟她計較。

這種情緒對他而言,有一點陌生。他太喜歡和她在一起,簡直無法不想她——無時無刻手都舍不得離開她身上。

皺著眉頭,他抽回手。心想是因為她在這?,所以他才有這種奇怪的感覺。至少他可以改善這種狀況,馬上改善。

「去吧,娼婦。我不想和你分享我的床,我睡三天硬床睡怕了。」

「好可憐喲!」她諷刺道,動作快速地滾下床,直接朝門口走去。

她那樣子使他想笑。「你睡在硬地板上時,不要忘了我軟綿綿的床呀。」他在她身後叫道。

在門口站住腳,她回頭對他甜甜一笑。「什麼床?我只知道這房間?有個切肉的石板。」

「你求我佔有你時,不是這種態度嘛。」

這總算使她閉上嘴,他滿意地點頭,看她以後還頂不頂嘴!一眼看見她光著腳,他的好情緒不見了。

「回來,若薇娜,」他說,而她的瞼一陣青一陣白,惹得他沒好氣,「我不想抱你回房間去——誰教你忘了穿鞋?」

「忘了穿鞋?我根本沒打算離開房間。你半夜把我吵醒,還希望我服裝整齊?」

「你沒有睡著,不是我把你吵醒。」他提醒她。「真不幸,現在你得睡在這?了,直到我明天早上叫人替你把鞋子拿來。」

「我不會著涼的,我保證。」

「你打算站在那?和我爭論嗎?」他質問道。

她低下頭。「沒有啊。」聲音輕得幾乎听不見。

「那麼馬上回床上來。」

拖著腳步,她走得好慢好慢,等她終于走到床邊,他已經很不耐煩了。

「把衣服月兌掉,我不想半夜踫到它,被它刮得難受。」

猛抬起頭來,他看清她不是畏縮,她剛才是在掩飾她的憤怒。她一言不發,從頭到腳月兌了個精光。

孩子般賭氣的模樣,看起來也滿逗趣的,只有她身上被粗布磨紅的印子,使他皺眉頭。

討厭她細致的皮膚!他才破例讓她分享他的床,又要為她做點別的事了。

明天早上叫恩蒂替她拿鞋子來時,他得記得要她把這娼婦的柔軟櫬衣也拿來。不過這些恩惠到此為止了,他不能讓她以為他心軟了。

他開始月兌衣服,看她一眼。「上床來吧,我不想和你多費口舌了。」不再看那迷人的身體,免得自找麻煩。

馬上拉起被單,她把自己藏起來。他吹熄蠟燭,躺下去找個舒服的位置,卻听見她叫道,「今天晚上不要再踫我,我受不了啦!」

很想證明她錯,不過他只是說,「閉嘴,我不會再和你怎麼樣——你求我也沒有用。」

他伸手摟住她,把她貼向他。

「這樣我睡不著。」她咬牙說這。

「你最好祈我能睡著,娼婦,否則我會忘了自己有多累。」她渾身一僵,連呼吸也停了。「如果我還想要你,你說什麼也沒有用,還是趕快睡吧,免得我改變主意。」

不再多說什麼,她恢復呼吸。華瑞克是真的很累了,可是沒有累到對懷里的溫香軟玉毫無感覺。她光滑細致的皮膚還是不錯的,如果他不小心一點,說不定會養成這種睡眠習慣哩。

第二天早上若薇娜在空蕩蕩的房間醒來。經過昨天晚上的事,她無法面對華瑞克,最好他不在。

問題是她幾乎也無法面對自己,她申吟一聲,把頭埋在枕頭底下。她以為可以抵抗他,可是他的舌頭和手指……使她的血液沸騰,不由自主就開口了。她當時可不在乎,除了和他結為一體,她什麼也不在乎。

事後她慚愧死了,再見到他,她一定受不了。她知道他會笑,得意他自己的勝利。

「起床,娼婦,把這些穿上。」

她倒抽一口冷氣,抬頭看見華瑞克站在床邊,手里拿著她從家?帶來的襯衣和長袖衣服,以及她留在房間的無袖背心和鞋子。他在對她皺眉頭——口氣也不佳。

「想偷懶是不是?不要因為我在你身上得到一點樂趣,就想混日子。我已經吃飽了,你不必負責上菜,去吃你自己的早餐吧,吃完了就去做事。」

還來不及辯解,他就走了,她只有瞪眼的份。再看一眼他留下的衣服,她發現除了僕人的外衣,?面可以不必受粗布的摩擦。

沒有時間胡思亂想,她下了床把衣服穿上。感覺柔軟的細紗貼在身上,加上一件長度適當的紅色長袖襯衣,她滿足地嘆了一口氣。

能穿上一些屬于自己的衣物,她心情大好,幾乎是面帶笑容地走進大廳。華瑞克不在那?,使她腳步更加輕快。她四下尋找美芷,不過壁爐附近只有華瑞克的女兒和她們的家庭教師。她沒有再看她們一眼,也沒有注意到她們目送她走到廚房樓梯口。

「不要看她,甜心,」蕊貝塔小姐斥道,「淑女不該去注意那種女人。」

「但她在他房?過夜。」十二歲的米麗珊指出。「希拉從來沒有在他房?一整晚過。」

「希拉的味道太嗆人了。」貝翠絲小姐嗤之以鼻。

貝翠絲是十四歲的大女兒,如果不算另一名私生女——艾瑪。米麗珊是兩個女兒中比較漂亮的,有灰色的眼眸,淡金色頭發——因為她眼楮中帶點藍,使它們不像她父親的眼楮那麼冷峻。貝翠絲則是棕發棕眼。如果她不要老是斜眼看人,算還長得不錯。不過話說回來,華瑞克小時候就和她母親訂婚,而她母親人盡皆知長得普普通通。她妹妹的母親,才是華瑞克挑選的。

她倒不太嫉妒她妹妹,畢竟她比較大,是她父親的繼承人。米麗珊可以擁有她母親的嫁妝,但貝翠絲則接受其它的——只要沒有男性繼承人。所以她一直排斥伊莎貝拉小姐進入他們的家庭,听說那位小姐失蹤了,她暗自高興,希望她父親的未婚妻就此不見,甚至死亡。

不過最近盛傳新來的女僕壞了華瑞克的孩子,她開始並不在意。因為她父親不會娶一個奴隸,而私生子也不能成為繼承人——即使是男嬰。

令她擔心的是,另外也有謠言,那女僕並非奴隸,而是一位淑女,出身貴族,只是得罪了華瑞克,才落得目前的境遇。

她不相信。即使是她父親——他對敵人向來不留情——也不會對一位淑女這樣。但萬一是真的呢?而那女人為他生下兒子,他或許會娶她。

貝翠絲知道他想要一個兒子。大家都知道。只是一直認為凡是她父親的,都要由她接收,她已經無法面對有一天會出現男性繼承人的事實。

這些財產應該要歸她,她需要它們!她沒有米麗珊的容貌,只有對福克赫斯的未來展望,才能讓她得到她想要的丈夫。

「她又來了。」米麗珊說道。

若薇娜和恩蒂一前一後出現在大廳,朝主臥房走去,準備做她們的例行工作。

「不知道她哪?弄來那一件漂亮的紅衣服。」那位少女又說。

「一定是我們的父親給她的,他寵壞她了。」貝翠絲冷哼道。

米麗珊擔心地睨著她姊姊,每當她用那種口氣說話時,就有人要遭殃。

果然不錯,她姊姊瞇起眼楮說,「或許我應該找她來問——」

「你不可以,小淑女。」她們的家庭教師警告道,雖然明知道她的話起不了任何作用。

「如果你找爵爺女人的麻煩,到後來恐怕倒霉的是你自己。等你有了丈夫之後,尤其要記住這一點。」

貝舉絲看了那年長的女人一眼,不過假裝乖巧地閉上嘴。她早就知道不必理會她的教師,等她不在時,再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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