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不簡單 第九章
林曉語不得不為程禹杰的細心加分,就因為他替她訂了衣服,讓她不必為了要穿什麼上班而煩惱。只是,穿上這套價值不菲的名牌服飾,令她渾身都不對勁了起來。
「快吃早餐,等一下我們一起去公司。」他把鮮女乃、三明治放到她面前催促著。
「我要自己去上班。」她才不要跟他一起去公司啊!免得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流言。
「隨便你。」他淡淡的回應。
原以為他又會很惡霸的要她听命于他,卻沒想到,他竟然答應了,真是讓她跌破眼鏡。
「對了,KIKI呢?」她突然發現自己的愛貓不見了。
「我叫寵物店把它帶去美容了。」他用一副很有潔癖的口吻說︰「我不喜歡寵物髒兮兮的樣子。」
他是在指桑罵槐!
「KIKI一點也不髒,而且,它也不是你的寵物。」對!也許她沒有能力送KIKI去做美容,但她從未忽略愛貓的整潔。
「你是我的女人,她自然就是我的寵物。」他又擺出一貫的霸道口吻。
「我才不是你的女人呢!」她覺得在他的眼中她好像廉價妓女。
「你是!」他不悅的看著她,一副你再否認試試看的表情。
「我不是。」
「沒關系,那我就請別人來評評理。」他笑得令人毛骨悚然。「也許我可以請你父母、朋友一起觀看我們的錄影帶,昨晚你的表現挺不賴的。」
「你——你——」她恨不能一頭撞牆去,她竟忘了他是有預謀的。
「別生氣,一大早就生氣會老得很快,乖乖的把早餐吃完,雖然你是我的女人,但上班遲到還是得扣薪水的。」
林曉語完全被他打敗了,她不明白,為何在面對她的憤怒時,他卻仍一派悠閑。
顯然他是吃定她了!
跟前幾天一樣,程禹杰讓她在到達公司的前一個公車站牌下車。
林曉語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竟屈服在他的霸道下,成了他的女人。
她住進他的住處,跟他睡一張床,每個夜晚在激情的纏綿中度過,彷佛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她也竟然不再反抗,似乎已經接受了這樣的關系。
她一定是中邪了,否則怎會做出如此離經叛道的事?
如果讓她的父母知道他們的女兒竟放蕩得跟一個男人同居,不知道會不會氣得跟她月兌離關系?
想著想著,她沒發現程禹杰的車子一直尾隨在她的身後。
一陣風吹過來,她身上的雪紡紗裙子隨風飄起,那雙渾圓、潔白又修長的美腿在風中展現,她連忙用雙手壓下飛起的裙擺。
此時,程禹杰的車子駛過她身邊,並停了下來。
車窗降了下來,傳來他的吼叫聲。
「上車!」
她搖搖頭,不明白他為何會臭著一張臉。
「我說上車!」他雙眉倒豎,再次用很凶的口氣說。
她還是拒絕。「我要用走的。」
「上車!」他不耐煩的開始咆哮了「你再不上車,我就會下去把你丟進來!」
「我——」
不容她拒絕,他立刻如他所說的沖下車,然後將話付諸行動,一把握住她的手肘硬是將她塞入車內。
「你發哪門子神經啊?」她有些狼狽的瞪著他。「我們不是說好了各自去上班的嗎?」
「我改變主意了。」他板著一張臉回答。
「為什麼?!」她真不明白他這種陰晴不定的個性。
這句話問倒了程禹杰,他也不明白自己在生什麼氣,只是剛才那陣風將她的裙擺吹得飛起來,雖然她及時壓下裙擺,只是露出她的小腿,但是,路人那驚艷的目光仍令他氣得一肚子火。
她是他的,他絕對不允許有人覬覦她的美色。
也許是這樣的想法震撼了他,程禹杰有些懊惱的加足油門,車子立刻像火箭般第向前疾馳而去,速度快得驚人。
「我的咖啡呢?」
「我要開會用的文件呢?」
「投標用的簡報呢?」
一整個早上,程禹杰都有如被惹惱的雄獅般暴躁,教人難以忍受。
林曉語也不了解他為什麼要發這麼大的脾氣,活像吞了一噸的炸彈,隨時會炸得她粉身碎骨似的。
「我要的咖啡呢?」
又來了!她好不容易才可以喘口氣,他又來找碴了。
這是他今天喝的第五杯咖啡了,她知道他喜歡喝黑咖啡,可是一個早上就喝了五杯,是不是太多了?而且,喝黑咖啡是很傷胃的……
「林、曉、語!」對講機又傳來程禹杰怒氣騰騰的聲音,「我要的咖啡呢?」
她沒好氣的倒了一杯水,而且,加滿了冰塊。
她覺得他該喝的不是咖啡,而是可以降火氣的冰水。
「這是什麼?」程禹杰瞪著桌上的冰水。
「冰水。」她沒好氣的回答。怪了,這男人怎麼會連生氣的樣子也可以很帥?八成是惡魔轉世吧!
「我要的是咖啡。」他的濃眉打成一團死結。
「你不覺得你的火氣很大,應該喝點冰水消消火嗎?」要是可以,她反而比較想把整杯的冰水倒在他的頭上。
「你也看得出我很火大?」他譏誚的說。
她又不是瞎子!怎麼可能沒看到。
「你還杵在那里做什麼?」
「咦?」她愣了愣。
他朝她勾勾手指,「你不來替我降降火嗎?」
拜托!她又不是消防隊。
見她還是傻不隆冬地站在原地,他只好起身走向她。
「親我一下。」
林曉語啼笑皆非的看著向她索吻的程禹杰,有時他霸道得像個狂徒,有時他卻又幼稚得像個三歲小孩,她真被他這多重的個性給弄糊涂了。
不過,不管他是什麼模樣,她都喜歡……哦!她喜歡……她喜歡他?!不!她不只喜歡他,她是愛他!
這樣的領悟讓她詫異得心頭一窒。
她愛他,那他呢?他對她又是什麼感覺?雖然他們已經過著有如夫妻般親密的生活,可是,他卻不曾對她表示過什麼……
「我叫你過來親我一下,你還在發什麼愣?」他的大手老實不客氣地將她攬入懷中。
她蜻蜓點水般的在他臉頰上印上一吻。
「不行,重來,要親我的嘴巴。」他把性感的雙唇湊到她眼前。
她臉紅心跳的吻上他的唇,他馬上貪婪的把舌溜入她的口中與她的丁香小舌交纏、嬉戲。
他的吻會讓女人全身虛月兌無力,隨著他的挑逗,令她忍不住頻頻的發出申吟,也加入了這場溫柔的游戲。
「嫁給我!」在他離開她的唇時,他說出一句令她震驚不已的話。
好半晌,她只是瞪著他,心跳卻快速得有如太空梭,她探索著他的雙眸,希望能從中尋找到一絲她想要的東西,但卻一無所獲。
「我——你——」
「簡單的回答YES或NO。」他的表情、口氣彷佛是在談一樁生意,而不是求婚。
「為什麼要向我求婚?」
「為什麼?」他近乎狂妄地笑著,對她攤攤手,「你別想得太復雜了,我向你求婚只有一個簡單的原因——我要你!」
他要她,而不是愛她!這樣的回答讓她的心髒痛苦地一牛
其實,她早該有所覺悟,他不可能會愛她的,只有她這個大傻瓜才會愛上他!
「你到底考慮得如何?」他不耐煩的再問一次。「YES或NO?」
她不必考慮,直接給予他拒絕的答案。
「我不想嫁給你!」
「為什麼?」他蹙起眉頭,臉上露出一抹訝異的神色。
這是他頭一次跟女人求婚,他以為她會像其他女人一樣迫不及待地想成為他的妻子,可沒想到她竟然拒絕了他。
她是故意擺高姿態,想玩欲擒故縱的游戲嗎?還是她另有目的?
他竟敢問她為什麼?顯然他對她不曾有過真心,否則,他絕對不會不知道她要的是什麼。
「我再問一次——」
「不用問了,」她很干脆的回絕,「我不會嫁給你的。」
「你到底想要什麼?」他的語氣很殘酷,「錢、房子、車子?只要你嫁給了我,這些東西都會輕易到手的。」
誰希罕哪!痛楚及怒氣交織著從她的心底竄起,她提高音量對他吼著,「你去死好了,臭男人,我絕對不會嫁給你的!」
她旋身飛奔而去,沖進洗手間,蒙著臉痛苦的哭泣起來。
他說錯了什麼?他向她求婚,她不但拒絕了他,竟然還叫他去死?
她還哭得那麼傷心,好像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有沒有搞錯啊?他才是那個被拒絕的人耶!自尊心受創的人應該是他才對啊!
他真是越來越不了解女人了,當然啦!他也不想明白,現在他終于知道,女人是世界上最難纏的動物。
今天是他第一次向女人求婚,也會是最後一次了。
好半晌之後,林曉語終于紅著雙眼走出洗手間。
「走吧!去吃午餐。」嘿!他可是破天荒對一個女人這麼有耐心喔!
她現在哪有心情吃午餐啊!這個男人是少根筋,還是冷血動物?
她真是天字第一號的傻瓜,才會沒長眼楮的愛上這樣的一個男人。
「我要辭職!」她的淚流干了,也想清楚了。
她不要再跟他有任何牽扯,因為,時間拖得越久,自己就會被他傷得越深。
「你不要跟我來這一套。」他那受傷的男性自尊讓他忍不住說出殘忍的話語。「我剛才是神經錯亂了才會向你求婚,你放心吧!我不會再犯第二次的錯誤了。」
椎心的痛苦狠狠地劃破林曉語的心,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這個男人一點也不值得她愛,因為,他這麼冷酷無情,竟以傷害她來滿足他的驕傲。
眼眶情不自禁地又滾燙了起來,但林曉語死命控制著不讓淚水流出來。
「我要離開你。」她勇敢的說出心中的話。
「隨便你!」他氣炸了,以至于不想理會內心深處蠢蠢欲動的歉疚與不舍。
看著他冷冽的轉身離去,熱淚,終于還是滑下她冰涼的雙頰。
原以為這個女人只是耍耍小脾氣,拗一下下就會好了,卻沒想到她竟然來真的!
她有個性、有脾氣,他也有!
如果她以為他會去求她,那她就高估了自己的魅力,畢竟,想獲得他青睞的女人實在太多了,他是昏了頭才會想到向她求婚。
只是,為什麼她離開他之後,他不但不能將她忘懷,腦海中還無時無刻浮現她的模樣?
該死!他究竟是著什麼魔?即使夜夜笙歌,仍無法擺月兌掉她的倩影。
更可笑的是,他的房間里竟還飄散著屬于她的香味,在午夜夢回時,不斷折磨著他的神經。
該死!該死!她只是個極為普通的女子,他干嘛為了她而失魂落魄?
可是,每當他告誡自己要徹底忘記她時,腦海中卻又浮現她離開時那雪白的臉孔和心碎的眼神。
每每思及這一幕,他就心痛難當,連自己都無法理解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強烈的感覺。
難道他已愛上她了?
這樣的領悟讓他膽顫心驚。
太不可思議了,他竟會愛上她……太突然、太不可思議、太令他震驚了。
原以為自己對她只是一時的迷戀,卻沒想到自己竟因此而產生愛意。
天哪!他愛她啊!
可是,這樣的興奮卻在想到她拒絕他的求婚之際而煙消雲散。
她一定還對她的前任男友難以忘懷,所以,才這麼干脆的拒絕他。
既然她不愛他,那他又何必還一直想著她、念著她呢?
忘了她吧!就把她徹底的忘了,否則,痛苦的只會是他自己。
為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痛苦?哼!他又不是大傻瓜。
「KIKI,我該怎麼辦?我知道自己不該想他的,可是,我卻克制不了,我……我是不是很傻?」
她又哭了!
過去幾天里,她每天都以淚洗面,想要將程禹杰的影子從腦海中抹去,說是容易,做起來卻很難。
他時時盤據在她的心中,醒時的每分每秒,甚至在睡夢中,他的影像也總是會讓她由睡夢中驚醒,令她傷心不已,一夜輾轉到天明。
這些日子,她彷佛得了憂慮癥,哪兒也不去,也不見任何人。
其實,她現在覺得自己好脆弱、好無助,好希望有個人可以陪陪她,听她傾吐心事。這時,她才發現,自己除了朱英英外,竟連個難吐露心事的知己也沒有,可是,朱英英最近家里也出事了,她都自顧不暇了,哪還有時間管她呢?
天哪!她原來是這麼的孤單,只能對著KIKI喃喃自語……一思及此,她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不行,她真的好討厭自己這種要死不活的模樣,她必須振作起來,首先,她得去找個工作,否則,她將連房租也繳不出來了。
于是,她強迫自己開始動手洗衣、整理房子,幾乎拚命地讓自己保持忙碌,好使自己沒有空閑的時間去想他。
這種想念只會令她肝腸寸斷,她不能任由自己沉淪在這種毫無意義的思念中,她必須戰勝它、超越它!
「叮當!」門鈴響了。
她才一打開門,朱英英便像陣龍卷風般的掃了進來。
「GOD!GOD!GOD!」一連串的驚呼傳來,朱英英像是見到外星人般地死瞪著她。「林曉語,你多久沒照過鏡子了?你的樣子比鬼還可怕,你是吸了大麻,還是中邪了?」
對于朱英英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個性,她早就見怪不怪了。
不過,她也知道自己真的很憔悴、很狼狽!
「其實,我也比你好不到哪兒去。」朱英英像泄了氣的皮球般癱坐在椅子上。
「英英,你還好吧?」她知道朱家最近出了事,原以為只是朱英英夸大其詞,但今天見到朱英英一反平時光鮮亮麗的模樣,她也不禁替她擔心起來了。
「我完蛋了啦!」朱英英哀嚎著,「我爸爸宣布破產,我再也不是以前的富家女朱英英了。」
「怎麼會這樣?」
在林曉語的印象中,朱家可說是家財萬貫,怎麼會淪落到破產的局面?
「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朱英英一副快哭了的模樣,「我本來也以為是我爸媽在唬弄我,可萬萬沒想到竟然噩夢成真。」
「英英,你別難過。」她只能試著安慰好友。
「我現在也沒心情難過了,因為我就快死了!」
「你生病了?」她嚇壞了。
「我不是生病,我是被人追殺。」
「啊?」她是不是听錯了?
「我以為我爸只是氣我亂花錢,才會騙我說他破產了,誰知道他是真的破產,不是作假的。」
「那你怎麼會被追殺?」
「因為我欠了地下錢莊好多錢,不被亂刀砍死才有死呢!」
「你怎會向地下錢莊借錢呢?」
「還不是平時揮霍習慣民。唉!我真是名副其實的敗家女。」朱英英懊悔的說。
「你到底欠了人家多少錢?」
「三百萬。」她小小聲的說。
「三……三百萬?!」林曉語差點被口水嗆到。
「以前三百萬對我家而言根本只是個小數目。」
朱英英感嘆地說,她並沒有夸大其詞,因為,以她家以前富有的程度,三百萬跟三萬差不多。
「英英,對不起,我幫不了你的忙。」她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別說三百萬,三十萬她也拿不出來啊!
「我知道你沒錢,你只要在精神上鼓勵我就行了。」朱英英知道自己是前途茫茫了,這筆錢她必須想辦法自己償還,不能再給自己年邁的父母添麻煩了。
「那你現在想怎樣解決?」
「現在懶得想。」朱英英嘆了口氣,「我肚子好餓,曉語,你可不可以請我吃比薩?我這幾天都吃稀飯配醬瓜,吃得我雙腳都發軟了。」
以前她天天吃鮑魚、魚翅、燕窩,沒想到現在連想吃比薩都是一種奢侈的事。
「這有什麼問題,我去換件衣服。」
「不用了,我們叫外送,可以省掉服務費,現在我才明白自己從前有多浪費。」但後悔似乎是來不及了。
「OK!我們叫外送比薩,吃完了我們再一起想辦法。」林曉語發現好友真的改變了許多,但眼前三百萬的難關要怎麼度過呢?她實在很替朱英英擔心。
面對香噴噴的比薩,林曉語卻一點胃口也沒有。
「嗯!好吃,好好吃喔!」朱英英吃得很滿足,她的個性就是這樣,煩惱絕對不會超過三分鐘。
看到好友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樣,林曉語還是一點食欲也沒有,只是輕啜著熱水,想將直竄而上的反胃感壓下去。
「曉語,你別淨看著我吃,你也吃一塊嘛!這海鮮口味的挺不賴的喔!」
朱英英拿了一塊海鮮比薩遞給她。
林曉語一聞到那海鮮和著起司的味道,便再也壓抑不住直往上涌的惡心感。
「惡∼∼」她以跑百米的速度沖進浴室里。
接著就是一陣掏心挖肺的嘔吐,吐得她臉色發青,幾乎要掏空了她所有的力氣。
可是,盡管如此,惡心的感覺還是不放過她,胃里雖已空無一物,他仍不斷地嘔出胃酸。
「英英,你干嘛這樣盯著我看?」她捂著月復部虛弱地走出浴室。
「你……怎麼了?」朱英英直直的盯著她。
「大概是這兩天一直吃泡面,弄壞了腸胃吧!」
「真的嗎?」朱英英的語氣充滿疑問。
「難不成你以為我是在騙你嗎?」不是腸胃有毛病,難道還有其他原因?
「你很像懷孕了。」朱英英一語驚人的說。「你的大姨媽什麼時候來的?」
「啊?!」她被「懷孕」二字震得腦子無法正常運轉。
「完了!你很有可能真是懷孕了。」
「怎麼可能?!」但是,她的大姨媽好像真的遲了好些日子,她一直不以為意,以為是心情影響了經期,看來,她好像真的太疏忽了。
「孩子是不是廖柏軒那個烏龜王八蛋的?」朱英英說著,又頓了頓,「不對呀!那家伙離開你好一段時間了,如果你懷的是他的孩子,肚子早該跑出來了……」
「英英,別說了!」她當然知道孩子不是廖柏軒的。
「曉語!你到底隱瞞了我什麼?」朱英英以一副「你很不夠朋友」的口氣說,「你知不知道我很關心你?雖然我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但我絕對不容許有人欺負你!」
「英英……」她很感動朱英英對她的友誼,「我不一定是懷孕,也許我是腸胃勃—」
「好,那我們馬上去給醫生看看,有病治並有孕驗孕。」
不用了——她突然感到好恐懼,萬一她真的懷孕了,那她該怎麼辦?是生,還是不生呢?
「曉語,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我,別淨把煩惱往自己的肚子里吞,有什麼委屈就說出來。」
自知瞞不了好友,林曉語終于把自己和程禹杰之間發生的點點滴滴告訴朱英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