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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妻先吃掉 第五章

從遇到醉漢那天之後,周律英拜訪她家的次數變多了。而且齒不再按門鈴,改由撥電話請她開門。

原本的約會路過模式也有些變化,他偶爾會特地去找她聊天哈啦。

這讓游尤亞對他的評價又提升一些,撇開某些性格上的缺陷不談,他的確是心思細膩的好男生。

隨著畢業腳步接近,三年級的學生簡直忙翻,大多數的學生都忙著為聯考努力,這白馬王子則是忙著被女生追著跑,已推甄上名校的結果,就是數日子等畢業。

最後一堂課後的打掃時間,游尤亞站在分配到的打掃區域——最西邊的停車場。在掃地工作完成後,她沿著圍牆走回教室。

不是她眼力太好,是一個女孩迎面而來,差點撞上的從她身旁跑了過去,才讓她發現前方樹旁的熟人。

真隱密的告白地點。

周律英也發現到她,從樹叢的陰影中走出。

在學校,他就是個標準模範生,整齊的白襯衫、灰黑長褲、黑皮鞋,鼻梁上的金框眼鏡從不離身,斯文俊秀的笑臉是招牌,頭上仿佛浮著白馬王子的王冠。

她繼續往前走,學校就這麼丁點大,總是會遇上幾回,但他們從沒在校內互相打過招呼。

臉上掛著招牌笑臉,周律英直視著朝他走來的身影。

像是故意挑釁,他就站在窄小的通道中央,動也不動的等著她經過。

看到這小學妹讓他心情不由得大好,體內的邪惡因子蠢蠢欲動。

他直勾著她瞧,努力的秀著招牌笑容,暗暗加強電力……一成、兩成、三成……真的沒反應嗎?

只見走過去的身影突然站住停格,像在猶豫什麼,幾秒後又退回來。

周律英一臉興味的看著又回到他面前的人兒。

她眼光只和他對上不到一秒,「學長,你衣領有口紅印。」她迅速講完,又轉身離開。

前後不到五秒鐘。

看著連腳步也沒停下,馬上又從他面前二度閃人的身影,周律英一臉詭譎。

他眼神飛快流轉,突然一個箭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臂。

詫異的瞪大眼,游尤亞不明所以的被拉著走。

「學長?」

周律英一手壓著衣領,一手抓著她,繞著偏僻的路徑,快步前進。

「你是唯一的目擊者。」他沒頭沒腦的丟下這句。

這是什麼話?要殺人滅口嗎?游尤亞一臉錯愕,「形象,注意一下。」竟然光明正大拉著她的手?

「我快畢業了。」他對她挑釁一笑。

她當然知道。

不解他又想玩什麼把戲,或想到什麼可以整她的方法,她安靜的任他拉著。

兩人來到學生會室前。

「你怎麼會有鑰匙?」

「他們去出公差了,禮拜五回來前由我暫代職務。」他將她拉入,反身關上門。

誰教他德高望重,能力強又很閑。

「拉我來這做什麼?」

沒回答她,他逕自走到廣播系統前,按下ON。

「一年一班周律也同學,一年一班周律也同學,听到廣播,請盡速到學生會報到。」

結束廣播,他將電源切斷。

轉過身,如他預料中對上游尤亞一頭霧水的表情。

「坐呀。」他指指一旁的椅子,像在自家中般輕松自在。

「你又想整我什麼?」口頭上問著,但她表情卻沒有防備。

「怕被整到就皮繃緊點,你的反應太冷靜了。」簡直就是無所謂。

他走到離門口最遠的大辦公桌旁,半倚著。

「叩叩」兩聲,木制大門被敲了兩下後打開來。

「報告。」

進了學生會室看到自家二哥和隔壁班同學,周律也也是一臉疑惑。

「干麼?」他朝二哥走去,眼尾掃了坐在椅上的游尤亞一眼。

「衣服給我。」周律英伸手指指他身上的制服。

「為啥?」

他揪起自己的衣領,現出那抹淡紅色的印記,「換一下。」

「這邊不是有新的?」

「沒繡名字太顯眼。」他們名字只差一個字,就算被發現也可以說穿錯衣服。

「不干。」語氣透著不耐,周律也轉身就走。

開什麼玩笑,他重形象,難道他就不要了嗎?為什麼他得穿著不知印有哪個女人口紅的衣服在路上走?

游尤亞的眼神跟轉過身來的周律也對上。

這個隔壁班的名人,就如許多同學所說的,感覺有點恐怖,看他跟他哥講話也毫不客氣,如果今天換成是外人,恐怕他早開扁了。

就當周律也手要踫上門把時——

「鈴鈴昨天來找我。」

周律英不疾不徐地開口,丟下這句話後,他繞過大辦公桌,落坐在會長的辦公椅上,一派悠哉。

游尤亞不解的看著他,再轉頭看原本要離開的周律也,只見他在听到這話後就停下腳步,等了三秒沒下文,他轉身走回辦公桌前,雙手撐在桌上,與桌後的人對望。

這是他們兄弟間的暗語嗎?

打定他會回頭,等人回到面前站定後,周律英嘴角一勾,繼續說道︰「她問我升學意見,在考慮要讀哪間大學好。」指節分明的長指在木制辦公桌上敲呀敲,一雙凌銳的眸藏在鏡片後,垂眼忖度了下。

站在桌前的人臉色益發不快的瞪視著他。

畫面僵持好幾秒,低垂的黑皮眸終于抬起。

「你覺得推薦哪間好呢,嗯?」周律英沖著小弟一笑。

同樣出色的俊臉隔空對峙著,最後,一臉不爽的周律也先有動作。

他不情願地嗤了聲,開始動手解身上的扣子,露出制服底下的灰色T恤。

游尤亞雖然听不太懂他們兄弟間對話的意思,但她可以肯定,周律也被他哥給威脅了。

「你最好給我看好!」他將月兌下的制服丟在桌上,給了二哥一記狠瞪。

周律英朝他高深莫測的一笑,也站起身,動手解開制服。解扣子的同時,他目光越過小弟,望向後方的人兒。

對方早在見他解下第一顆鈕扣的當下就別過頭去。

他將目光調回,站在他面前的小弟一臉不認同的瞪視著他。

周律也知道有女生在場還當場月兌制服,是因為他里頭還有件T恤,但他二哥制服底下可是光溜溜一片。

沒理會他的瞪視,周律英動作俐落地將制服褪下後改套上弟弟的。

「你什麼時候才會再長高點?」扯扯size小了半號的制服,還不算緊。

「問神呀。」不情願的套上沾有口紅印的制服,周律也神色陰霾。

大半號的制服穿在他身上未顯太寬,只是下擺長了些。

沒理會小弟的惡言,他對著椅上的背景喊道︰「小學妹,頭可以轉過來了。」

游尤亞緩慢回過頭,神色鎮靜,終于開口問︰「你帶我來這做什麼?」

「換衣服。」

「你換完了。」

「可惜,我還特地帶你過來,你卻沒看到。」浪費了極為養眼的畫面。

臉上沉下三條線,「我可以走了吧。」莫名其妙……他笑得令人如沐春風,擺了個請便的姿勢。

當門再度闔上,里頭的兩人互看。

「你有問題呀?」周律也一臉怪異的擰眉,企圖從二哥臉上看出個所以然。

在學校調戲學妹?他的那些原則哪去了?

周律英但笑不語,眼神瞟向她離去的那道門。

不管他做什麼,說了多欠扁的話,小學妹最大的反應好像就是臉色微變而已……不知怎的,對于現況,他開始覺得……有些不滿足。

「喂?」

「開門。」

兩句話結束通話,游尤亞抬頭望向床頭上的鬧鐘。

「快九點了……」這麼晚了。

已先完澡的她,穿著短袖棉T和五分褲,踩著紅色室內拖鞋從二樓跑下來,打開大門。

「睡了?」周律英瞧了她身上輕便的家居服一眼,挑眉。

他一身簡單的黑色T恤和直筒牛仔褲,腳下是同樣黑色系的運動鞋。

「還沒九點,不過你現在還在外頭算太晚了。」她提醒,還是退開讓他入內。

走在前頭。她將客廳的燈打開,把牆上的小夜燈關掉。

轉身回到沙發坐下,看他將手上提的一大袋東西往桌上放。

「什麼東西?」

「禮物。」他把袋口轉向她。

里頭一個個包裝精美的禮盒,或大或小,全都尚未拆封。

「萬人迷。」

「這邊還不到三分之一。」他笑,「幫我處理一些吧。」

「怎麼處理?」她不是不懂,常收禮物的他,家里東西一定多到爆炸,更不可能全堆在家里。

只是可惜了那些女孩的心意。

「有沒有親戚或小朋友,或鄰居之類的?送一送吧。」他剛剛還提了一袋到育幼院去,「真的沒辦法就丟了。」

「浪費。」

「沒辦法,拿回我家,最後也會被我媽清去丟。」

「你可以拿去送女友。」她幫他想辦法。

他身體偎進沙發,「小學妹,你當我女友同時交好幾打呀?」

瞧瞧這禮物的數量……

「你換得快,應該很快就能送完。」她起身到廚房,倒了兩杯水出來。

「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我現在身份是單身。」仔細算算,好像快兩個月沒新人接任。

「這叫從良嗎?」她將一杯水遞給他。

「小學妹,我向來很有原則的。」接過水杯,他故意將她的手連同水杯一起包住,臉上笑容是童叟無欺的誠懇。

慢條斯理將他的指頭一根一根扳開,「我知道,不吃窩邊草,不腳踏兩條船,不互相干涉生活,分手沒有怨言。」她念著曾從他口中听來的三不一沒有,冷靜抽回手。

周律英看著她的臉,清楚地將那細微到不易察覺的泛紅盡收眼底。

再怎麼裝冷靜,這學妹骨子里還是純情的小女生,他發覺,比起小整她,讓她微怒地臉部抽搐,這般害羞的變臉更讓他有成就感。

他盯著她瞧的同時,發現她也是一臉若有所思的偷瞟他幾眼。

「想什麼?沒看到我換衣服很可惜對吧?」他試著逗逗她。

「不是。」她沒遲疑的馬上搖頭。

「……」他確認了一件事,她對文字沒太大反應,要「動手」才會有效果。

她側頭思忖,又將視線飄回他身上,終于,開口,「學長,我有點問題。」

「嗯?你問。」挑挑眉。這可是她頭一回主動發問。

「你交往過的女友,每個都會上床嗎?」

差點沒把剛喝進口的水噴出來,他暗咳一聲,趕緊把口中的水吞下肚。

「咳,小女生,你問這做什麼?」順順氣,他將杯子放回桌上,不敢相信這勁爆的發言是從向來沒什麼情緒起伏的她口中吐出。

「疑問。」

這家伙真的知道她在問什麼嗎?

周律英眼微眯,想看清她問這話的用意,但游尤亞的表情始終平穩,眼神清澈地直視著他,好像她問的,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問題。

「不一定。」遲緩了幾秒,他還是開口回答。

「機率是多少?」

她當是算數學嗎?他頭一回體會到何謂啞口無言。

「不能回答?」她眉頭輕擰,像是好學的學生無法從老師那得到答案,表情不解又帶了幾分失望。

「也不是……」他將身體靠進沙發中,單手撐額。

他的確是經驗豐富,可以給同年齡的朋友許多意見,但現在坐在他面前提問的,是個學妹……好吧,他清楚現在女生都很早熟,尤其是這學妹,幾乎是處在獨居狀態,她甚至比許多大學生還獨立自主。

調整一下心態,他告訴自己,充當健康老師,也可以提醒這小學妹該如何保護自己。

「機率……五個里頭有三個吧……」硬是壓下心中那股詭異感,他仔細思考後回答。

「有過一夜嗎?女生主動的。」

「有。」

「那一夜當中,有同校的嗎?」他女友原則中排斥同校身份。但一夜對象就不一定了吧?

「有。」他沒否認,依他在學校的風雲程度,有不少女生主動貼上來要求一夜。

「最小是幾歲?」

「小學妹,你是哪個檢調單位派來的?」問題如此犀利,教他懷疑回答後可能就會被上手銬,直送法庭。

「可以回答我嗎,學長?」她眼神直視著他,一臉求知。

這清澈依舊的眼眸,讓他暗自嘆了口氣,還是給了回答。

「國三。」當時他也同年。

「哦——」拉長了音,她像在思考些什麼。

見狀,他補充道︰「雖然我的情形是如此,但我還是要提醒你,很多事都是女孩子較吃虧,你要懂得保護自己。」他試圖對她曉以大義,「千萬不要隨便被男同學花言巧語幾句就獻身。」

他心里著實擔心她,是不是遇上男同學獻殷勤給動了欲念,畢竟也相處了一段時日,他無法將她當陌生人般看待。

「不是。」她又搖頭。

不是?「你突然問我這些什麼?」不可能是要做什麼研究報告吧?

「我在想,你的一夜對象條件。」同校。最小年齡是國三……

「有問題嗎?」她的眼眸太平靜,讓他猜不透她的想法目的。

落在條件範圍內,她應該可以吧?

「我可以報名嗎?」

「轟!」

錯愕的核彈在周律英腦中炸開,他一臉不可置信地瞪著她,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游尤亞,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他聲音帶了幾分瘠啞,困難的將話擠出口。

是他的個性太糟糕帶壞了這學妹,讓她反過來要惡整他是嗎?

游尤亞狀似鎮定的坐在他前方的沙發上,直視著他,緩緩開口,「學長,我要轉學了。」

他聰明的腦袋有幾秒鐘的混亂。轉學?「轉去哪?」

微吐氣,她將昨天听到的消息道出,「我媽要再嫁,她申請調派過去大陸。」

愣住,他沒想到會是這答案。

「什麼時候?」

「這禮拜六。」

「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很好,禮拜六是畢業典禮。

「我昨天才接到我媽的電話。」

「所以呢?你剛才的話,是離開前回報我這前整你的玩笑嗎?」

「不,我只是覺得依我的個性,大概很難對別人產生喜歡這類的感情……」她搖搖頭,老實說︰「加上我又想到之前遇到醉漢的事情……」

他明白了,「所以與其讓陌生人佔了便宜,不如先選個認識的?」

他口氣中有股壓抑不住的怒氣,不知道是因為听到她要離開,或是想到她再遇上意外的可能,抑或是她對自己的第一次,竟然不是選擇獻給喜歡的人,而是出于防範未然,決定給認識的異性。

如果今天他們不認識,或他拒絕,這家伙是不是要樣會選擇其他人?

一想到這個,他就更怒火難遏。

「你條件很好,不是嗎?」而且,她至少不討厭他的踫觸。

「游尤亞!你腦子長好看的嗎?」他聲音極度冷冽,俊臉沉郁,「你當你在買豬肉?條件好的你就都能獻身?」如果她回答是,他大概會破例掐住女生的脖子。

「那當我沒說吧,抱歉。」

扯扯嘴角,游尤亞心底涌上一抹陌生的苦澀。也許是她的條件入不了學長的標準,總不能勉強人家把自己吃下肚吧。

「你……」周律英坐直身,強迫自己冷靜。

他搞不懂她在想什麼,但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他相信她是個很有自己想法主見的女孩,也不會隨口開玩笑……

「你回答我一個問題。」不是沒遇過女生投懷送抱,可他還是頭一回有如此慌亂的反應。

他正色地問︰「我想知道你對我的看法。」

烈陽照亮大禮堂的白色屋頂。

禮堂內畢業生正唱著驪歌,禮堂外了被包圍得水泄不通,到處可見花束、禮盒、大型玩偶……周律英代表畢業生致詞,這天,將是他以高中生身份,待在功菱的最後一天。

典禮結束後,他遭眾家女孩的包圍,身上的油被揩得一滴不剩,當他步出禮堂時,制服早被扯壞多處,嚴重衣衫不整。

但他依舊面不改色,臉上始終掛著斯文的笑。

慢步走到禮堂前方的樹蔭下,他和已經等在此處的寶鈴鈴聊著天,等著彼此的弟弟。

「鈴鈴,你跟我二哥先坐車回去。」律也的聲音將他有些飄移的思緒拉回一些。

「你們兩個呢?」寶鈴鈴指了指臉色不大好看的兩人。

「當苦工。」寶揚沒好氣的回道。

典禮結束後,他們得留下來收拾場地。

「辛苦了,早點回來,我先幫你們買好冰。」

「我要廟口那家的。」

「知道,你要鳳梨牛女乃,律也要八寶冰對吧。」

「那我呢?」周律英站在一旁,沒被點名的他,好奇追問。

「你?你什麼都好呀。」寶鈴鈴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又補充一句,「你又不太愛吃冰。」

他不太在意的低笑一聲,「呵,也對。」

「先走嘍。」互相揮手後,他們兩人先行離去。

在熟悉的目光簇擁下,兩人慢步朝校門邁進。

太陽曬得人頭昏,他又衣衫不整的,真想馬上回到家吹冷氣,換身衣服。

邊走,周律英眼角余光瞥見寶鈴鈴直盯著他瞧。

「我臉上有東西嗎?」他一手撫上臉頰。

她搖頭,「你看起來心情不太好。」剛才她就察覺到了,他雖然一派自然,但談話中人隱約有些恍神。

聞言,他腳步頓了下,沒幾秒後,揚起一抹苦澀的淺笑,「你猜對了。」

或許他的心情,真的沒表面上看來好。

抬頭仰望,天空萬里無雲,很美麗的藍。

那家伙已經上飛機了吧?

他思緒又飄遠,想到那晚,他真的就在她的床上要了她。

他不是沒踫過處女,國高中生涯里,有非常多對他主動獻身的女孩都是第一次,但那晚的情況,實在有些失控。

整個過程,從她的衣服被褪光後開始一點一滴月兌序,他將自己埋進她身體的瞬間,明明听到她呼痛,卻不受控制的猛烈沖刺……他沒想要對她如此粗魯,但實際上,他情緒莫名亢奮,听到她的低吟,看著她嬌羞泛紅的雙頰,他停不住動作……

「有得解嗎?」

「沒。」他不怕鈴鈴知道,「感覺很糟。」

很好笑,本來那晚過後,他倆應該不會再有交集,沒想到前天,他竟不顧她媽媽已經回到家,又跑去找她。

在門口,她的表情難掩驚訝,連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然而他決定照著感覺行動。

「你怎麼過來了?」

「我欠你一個吻。」

「你不吻一夜對象的,不是嗎?」

「那就不只一夜吧,你願意嗎?」

她的表情有些復雜,但沒有拒絕他,向母親佯稱同學要為她辦歡送會,到了旅館,他又一次要了她。

這回,他努力克制體內的躁動,想給她一個溫柔且滿足的體驗。

從未有過回頭找一夜對象的經驗,他想,小學妹在他心中,或許是有些特別的。

但又如何?坐上飛機後,她和他的世界就不再有交集。

不論是他對她的感覺,或她對他的看法,今天過後,都將成為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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