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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夜王 第7章

或許是蘇綠水的祈禱起了作用,三日後,皇甫陵不僅毫發無傷的返宮,還查獲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消息。

「真是太讓人難以置信了,沒想到這事竟會和「那人」扯上關系……」月兌去身上的黑衣,奉冉直到現在仍不敢相信。

皇甫陵不語,坐在玉雕椅上,薄唇抿成一直線,臉色陰霾。

「王上,這事該如何辦理?抓回的殺手全都服毒自盡,根本沒人可以指認這事是那人和南風國之間的陰謀。」

這件事要是沒處理好,還是會牽連整個西陵國,因為與南風國勾結之人,不僅是西陵國的子民,還是朝廷里位高權重的高官。

緊抿的唇輕啟,皇甫陵淡然的說道︰「這事急不得,咱們先按兵不動。」

「按兵不動?」奉冉倏地拔高嗓音,「王上呀,您可別忘了初秋一到,東嵐國的新使者便會來討公道,眼看就剩下到兩旬,您怎還能這般鎮定?」

皇甫陵勾起一抹冷笑,「兩旬足夠了,那人既能和南風暗地來往這麼多時日,心思肯定不像外表那般忠良無害,要對付他這種狡詐謹慎之人,就得比他更有耐性,等他捺不住性子,再次行動……」

聞言,奉冉的眉頭稍微松了松,卻還是擔憂。「王上,您怎能確定那人會再次動手?他只要等到東嵐國的人來興師問罪,到時事情無法收拾,他的目的不就達成了,何必再冒一次險?」

黑眸閃過一道凜冽寒光,皇甫陵沉聲說︰「他不願冒險,朕便逼他冒險,別忘了,他還有個弱點在王宮里。」

「王上指的是……」奉冉眼楮一亮,終于笑了,「微臣明白了,王上果然英明。」

現下事情總算有了頭緒,連著三天吃不飽、睡不好,奉冉著實累壞了,伸長脖子不停地張望。

皇甫陵月兌去髒污的黑衣,發現奉冉的怪異舉動,挑眉問︰「你在看什麼?」

他的話語剛落,就見那扇緊閉的門扉被人推了開,走進來的正是蘇綠水,而她手上則吃力捧著一鍋香氣四溢、辛辣嗆鼻的川味火鍋。

「終于來了!」奉冉雙眼一亮,抖著鼻子,就要迎上。

「你做什麼?」皇甫陵驀地抓住他的後頸,冷冷說道︰「把衣服穿上,滾回去。」

「衣服?」奉冉這才發現方才月兌下一身黑衣後,忘了穿上衣物。

然而蘇綠水壓根不知內室里有兩個光溜溜的男人,將火鍋放至外廳幾上後,便一臉粲笑的走了進去,「王上,奴婢準備了您最愛吃的川味——」

她話還沒說完,便驀地被皇甫陵給攬住,將她的小腦袋壓向他的胸膛。

「王上……」她羞紅了臉,推著他堅硬的胸膛,「您這是干麼……」

空出一手制住她掙動的小手,皇甫陵一雙黑眸狠瞪著奉冉,語氣卻十分溫柔的對懷中的人兒說︰「別看,這兒有髒東西!」

髒、髒東西?奉冉張大眼,低頭看著自己,這樣精瘦健美的體魄哪兒髒了?

她困惑的問︰「什麼髒東西?您快放開奴婢,好讓奴婢清理……」

「不需要,他自己會走!」皇甫陵打斷她,黑眸再次瞪向那還杵著不動的奉冉。

「唔?」這麼好,髒東西居然還會自己走?

「王上……」奉冉咽了咽分泌旺盛的唾沫,想著那同樣是他最愛的川味火鍋。

「咦,奉大人還沒離開嗎?」听見熟悉的嗓音,眼楮被捂住的蘇綠水看不到人,只能揚聲問向緊攬著她不放的皇甫陵。

奉冉在一旁點頭如搗蒜,正要張口說話,皇甫陵再次射來一記凌厲的眼刀,眼神清楚寫著要他滾,否則後果自負!

眼看美食無望,奉冉只能沮喪地垂著雙肩,眼眶含淚,依依不舍的和那無緣的火鍋道別,黯然離開。

確定「髒東西」離開後,皇甫陵才將大掌挪開,健臂卻仍環著她的腰。

一時無法適應光線的蘇綠水眨眨大眼兒,這才瞧見攬著自己的皇甫陵竟渾身赤果,臉兒一紅,連聲催促著,「王上,您怎沒穿衣物,會著涼的……」

唔,好害羞,可害羞歸害羞,她還是忍不住偷偷瞥看他精實的身軀……

發現她的小動作,皇甫陵好笑的張開雙臂,「要看便大方看,何必偷偷模模?」

「奴、奴婢哪有偷看!」被人抓包,蘇綠水這下羞窘的連脖子也紅了,「奴婢是在看王上是否有受傷,才不是偷看!」

「那看清楚了?」皇甫陵黑眸晶亮,淡笑又問︰「要不,模模看如何?」說著,便拉起她的手,直接貼上他壯碩的胸膛。

嚇!蘇綠水反應極大,像被火燙著似的急忙抽回手,「別、別鬧了,王上不是餓了,火鍋都要涼了……」她真搞不懂,這男人為何這麼愛這弄她……

「綠水。」皇甫陵卻不打算這麼簡單就放過她,一步步朝她逼近,直到她退無可退,一雙腿抵上床榻前的小幾。

「王上……您、您干麼靠奴婢這麼近?」望著他如兩座如黑潭般深沉的利眸,蘇綠水心房鼓噪,怦怦、怦怦——心仿佛會在他的注視下,突地躍出胸口。

他、他為啥要這麼看她?那眼神深沉卻又閃著過分晶亮的光芒,就像是黑夜里閃爍的耀眼星子,那樣的神秘、那樣的美麗、那樣的……懾人!

被那仿佛在下一刻便能將她吞進肚里的灼熱目光瞧著,她的雙腿驀地發軟,一時站不住,跌坐于榻上。

皇甫陵跟著欺上,將嬌小的她困在身下,兩手撐在她肩旁,沙啞的嗓音有著濃濃的眷戀。「朕好想你……」說著,他再也忍不住三日見不到她的渴望,傾身,吻住她香軟芬芳的菱唇。

蘇綠水瞪大了眼,一時忘了反應,只能傻傻的感受他唇齒帶來的熱燙濕潤,他吮住她精巧的小耳,舌尖輕輕劃過她敏感的耳緣,吸吮著如珍貝般的耳珠,沿著她完美的頸線、鎖骨,再次回到她緊皎著的唇。

一陣陣酥麻倏地竄逼全身,蘇綠水僵硬的身子頓時一軟,可她仍不懂得該如何反應,盡管心如擂鼓、呼息滯礙,她還是睜著圓潤的大眼,呆呆的望著身上的男人半晌,皇甫陵終于發覺她的遲鈍,離開被他吮腫的紅唇,失笑的說︰「你在發什麼愣?」她的反應還真是傷人啦!

這一問,喚回蘇綠水的神志,遲來的羞澀總算冒出頭,就見她渾身發紅,結巴的說︰「王、王上,您、您怎能、怎能對奴婢這、這麼做……」

這是皇甫陵第幾次吻她?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他突然昏倒……而這一次他的吻,就像是要將她給吃了一般,讓她無力招架……

「為何不能?」挑眉反問,「你是朕的女人,朕當然可以這麼對你。」

原來他還記得這事呀……俏臉泛紅,她伸起手抵住他想再次逼近的胸膛,強自鎮靜的說︰「王上說得沒錯,可王上答應奴婢的條件尚未做到,所以在這之前……您不可以、不可以對奴婢……呃,為所欲為!」

真是令人害羞的詞兒呀,害她光是說,便羞得渾身發燙。

聞言,皇甫陵俊眸發亮,緩緩勾起一抹笑,「你是說,只要朕能準時上朝,你就會讓朕‘為所欲為’?」這還真誘人啦,讓他胸口發熱,恨不得再次狠狠吻住她。

啊,他干麼要特別強調那四個字啊?羞澀的點點頭,她咬著唇兒說︰「對、對,只要王上能乖乖上朝,奴婢、奴婢任憑王上處置……」

任憑他處置?這下皇甫陵當真心花怒放了,唇邊那抹笑只差沒咧到耳後去,長指輕刷過她粉女敕紅唇,啞聲說︰「朕明白了,但你也別忘了你的職責,記得用朕教過你的方式叫朕起床,明白嗎?」

想起他所謂的「方式」,蘇綠水真的很懷疑,自個兒怎沒因身體過燙而瞬間化作一道輕煙……

一連數日,皇甫陵一反常態,寅時一到,準時上朝。

頭一日,一干大臣看見整整三年沒上早朝的王上,破天荒地出現在磐龍殿的龍椅上時,還以為是自己產生了幻象,然而在一陣你掐我、我捏你的混亂之後,確定龍椅上坐著的真是自登基以後從未上過早朝的皇甫陵時,眾人驚得下巴差點沒掉下來。

第二日,嚇歪嘴的人還是有,甚至有人懷疑王上裝病裝成真,燒壞了腦子……

到了第三日,眾人似乎較能接受這樣的「異象」,紛紛把握機會,上呈奏章。

直到過了第四日、第五日、第六日……大伙兒終于確定他們不知哪根筋接錯的王上開竅了,雖說他有大半的時間不是哈欠連連,便是直接打起盹兒,可……至少聊勝于無,有這樣的進展,已足以讓一干大臣高興得大肆慶祝個三天三夜。

然而文武百宮皆不知,這一切,全仰賴某人默默的「犧牲」——

盯著眼前熟睡的俊顏,蘇綠水一臉躊躇,粉頰泛紅,咬著唇兒立在榻前,遲遲不肯動作。

雖說這事她已做了不少日,可……可、可仍然無法「得心應手」,每日清晨仍要在內心掙扎將近一刻鐘,才能鼓起勇氣,將榻上的男人給「喚醒」。

「好,蘇綠水,今兒個也要一鼓作氣,閉上眼,很快就過去了,絕對不可以半途而廢、臨陣月兌逃,絕對不可以……」

在喃喃自語給足自己勇氣後,她終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爬上榻,凝著那張俊美懾人的臉龐,狠狠給他親下去——

前幾日,只要她的唇踫到皇甫陵的薄唇時,他便會倏地清醒,捧著她的後腦,將吻加深,直到她氣喘連連、捂著胸口直嚷著她快窒息時,他才會像是隱忍著什麼似的將她推離,起榻更衣。

蘇綠水以為今日也會一樣,然而她沒想到居然失算了——

當她紅著臉兒將唇印上他的時,皇甫陵的確和以往一樣,捧住她的腦袋瓜子,熱切的吮吻她,可這一回,他卻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品亮燦爍的黑眸閃著火光,用毫不掩飾的渴望眼神直瞅著她。

而最、最、最反常的是,他……他他他——居然在月兌她的衣服?

蘇綠水嚇呆了,一時間忘了反應、忘了掙扎,只是錯愕的瞪著雙眸,傻傻的看他剝去她的外衣……等等,他在扒她的衣裳!

肩兒一涼,在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被他扔至帷帳外後,她總算回過神來,瞪大眼,對著那就要吻上她酥胸的男人,驚呼喊道︰「王、王上,您這是在做什麼,快住手……」

急急護住差點也慘遭「辣手摧花」的淡綠色肚兜兒,她又羞又急的推開他,抱著身子縮至角落。

驀地被推開的皇前陵,眼底盈滿濃烈深沉的,大掌一撈,重新將她帶回身下。「要去哪?」

「你、你……我我……不、不對!王上您、您這是、這是……」她緊張得語無倫次,小手緊抵著他不斷貼近的胸膛。

瞧她無措慌張的模樣,皇甫陵極力壓抑對她的渴望,長指劃過她粉女敕的頰,將不小心落在頰上的青絲勾至如貝小耳後,嘶啞的說︰「我要你,綠水。」

「嗄?」蘇綠水一呆,以為自個兒听錯了,傻傻的又問一次,「您、您……這是什麼意思?」長指撫過她柔軟的雙唇,滑至她優美的鎖骨,引她一陣輕顫。

「你答應過朕,要任憑朕處置,該不是忘了?」

「奴嬸沒忘,只是天色都亮了,且王上您該上早朝了……」

提到上朝,他馬上擰起眉,「今兒個不上,朕要你陪。」

一想到得枯坐在同一個地方,听那些老家伙一再重復讓人發悶的瑣事,他便忍不住犯頭疼。

「這怎麼成!」她眼一瞪,「王上答應過奴婢的!」她可是很講信用,每日準時將他「吻醒」,他怎能耍賴?

「朕也需要休息,偶爾為之罷了,何必這般計較。」將頭埋進她的頸間,貪婪地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他忍不住輕喟,「再說,你也答應過朕,是時候履行你的承諾,別再折磨朕了……」

他對她已經很寬容了,知道她害羞,給她一段時日適應,好成為他的女人,然而他都一連上了近十日的早朝,這丫頭卻愈來愈會躲,每每到了緊要關頭,便找遍各種理由逃跑,讓他無奈又好笑,只能繼續忍受每日甜蜜的折磨,飽受煎熬。

她身上的香甜味、她眨著圓眸的純真表情、她無意問流露出的嬌憨神態……一次比一次更能牽動他的情感,更加深了他對她的渴望。

他曉得自己栽了,栽在這可愛的丫頭手上,因此他能一再壓抑、縱容,允許她讓他等待,甚至願意忍受的折騰,不像以往,到後宮發泄過剩的精力。

他可以擁有很多女人,可他真心想要的,卻只有她——蘇綠水。

「奴婢沒忘……」她怎可能忘得了,這男人一逮到機會便使出渾身魅力誘惑她,惹得她臉紅心跳,每每都覺得鼻血可能會當場涌出。

這麼明顯的提醒及暗示,她怎可能會忘記,只是、只是還鼓不起勇氣罷了……

「沒忘就好,那,咱們繼續……」

他的忍耐已到達極限,對她的渴望一日比一日深、一夜此一夜狂,光是看著她羞澀的神情,就能輕易撩撥起他極力壓抑的,更遑論她此時酥胸半露的嬌態,讓他恨不得即刻佔有她!

瞳心里的欲火瞬間點燃,順長的身子覆上她馥軟嬌軀,大掌撩起輕薄的兜兒,貼上她平坦的小月復,緩緩上移,而他的唇,則落在細女敕的胳膊上,像蝴蝶飛舞般的輕點著。

在他仿佛點燃著火的大掌握上她柔軟的豐盈前,她緊急制止他,急嚷,「現在不行,奴、奴婢做不到……」

自從被欽點為他的女人之後,她便只要負責喚他起榻、為他備膳,其余瑣事皆由其他人接手,現在外頭天已大亮,再過不久,便會有人送來漱洗水,送上她早已烹調好的膳食,要是被人給瞧見了,那、那……她豈不是臉丟大了?

一想到以後會傳出的閑言閑語,蘇綠水俏臉一白。不行!絕對不可以!

「綠水……」皇甫陵像是沒听見她的話,吮上她的耳垂,輕喚她的名。

他的熱情讓未經人事的她無力招架,緩緩眯起逐漸迷蒙渙散的圓眸,差點就要棄械投降,若不是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叫喚,拉回她的理智,恐怕此時她早讓他給吃干抹淨了。

「有人來了!」狼狽的避開他烙下的吻,蘇綠水急忙爬起身,倉惶的穿妥衣物。

皇甫陵自然也听見那一聲聲叫喚,無法紆解的讓他臉色一沉,低咒出聲,「該死!」

咬著粉唇,她整整凌亂的發絲及衣裳,快速審視一番,確定沒有哪兒不得體後,便要前去開門。

然而她腳跟才轉,便讓身後的皇甫陵給扯住了細腕,一回身,困惑的圓眸對上那雙欲火奔騰的黑眸,目光里的明顯佔有欲讓她心一顫,咬著唇,無法說話。

「最遲今夜,朕只肯等到今夜,听清楚了?」

蘇綠水當然明白他所指何事,羞澀的垂下頭,極輕的頷首之後,便掙開他烙鐵股的大掌,快步離去。

「可惡!」華妃惱怒地將銅鏡前昂貴的珠寶首飾全掃落地,氣極的大吼,「該死的皇甫陵!」

听見主子竟直呼王上的名諱,小藍緊張的忙上前提醒,「娘娘,小心隔牆有耳。」

華妃氣得在房里來回踱步,終究還是忍不下這口氣,再次怒罵,「那可惡的男人,居然一連三個月沒上樊麗宮。他究竟在搞什麼?再這樣下去,我要何時才能懷上龍種?這王後的位置豈不是要我拱手讓人?」

沒錯,華妃會如此冒火,正是因為皇甫陵已許久沒召她侍寢,不僅如此,就連她直接到龍躍宮去,也見不著他的人,才讓她氣得破口大罵。

「娘娘息怒,據奴嬸所知,王上不只沒上咱們樊麗宮,連其他妃嬪那兒也沒去,奴婢猜測,王上也沒召其他娘娘侍寢。」

腳步一頓。她冷聲問︰「你說的是真的?」

「奴婢豈敢欺瞞娘娘。」小藍低頭,一臉惶恐。

聞言,華妃的怒火總算乎息了些,接著麗眸一閃,「走,咱們上鳳儀殿。」

「娘娘要去找太後?」小藍難掩詫異。

「沒錯,我要上鳳儀殿向太後稟報此事。」華妃仰起首,神情陰冷。

「可太後早說過不管後宮之事……」小藍擔憂的說。

自從太後娘娘宣布不論是誰,只要能懷上龍種便立為王後,便揚言不再管後宮之事,這會兒娘娘突然說要稟報太後,恐怕……

「這事可是關系到王室血脈,她豈會不管?」華妃揚唇冷笑,瞪著動也不動的小藍,「還杵在這干麼,還不派人先至鳳儀殿通報!」

「是。」小藍不敢違抗,只好派人前去通知,才跟著主子移駕鳳儀殿。

「母後……」一進鳳儀殿,華妃便擺出一副泫然欲泣的矯憐模樣,咚地一聲跪地裒喚.「您要幫後宮一干姐妹做主呀……」

正在小歇的太後,緩緩睜開眼,皺眉問︰「發生什麼事了?」

「母後,王上他……不知是不是病了,竟三、四個月沒上後宮,不僅是臣妾的樊麗宮,就連其他姐妹那都……」華妃拭蓿淚,用既委屈又擔憂的口氣向太後述說,末了還不忘補上一句,「就連臣妾前去探望,也不得其門而人,連龍躍宮的大門都尚未踏入,便讓人給趕了出來,母後……您說王上該不是有什麼隱疾,才……才……」

聞言,太後摻著些許銀絲的眉皺得更緊,示意一旁的宮女扶她起身,沉聲說︰「三、四個月沒召妃子待寢?是不是你們又做了什麼讓王上生氣的事了?」

當初要不是後宮妃嬪為了爭寵、爭權,斗得太激烈,鬧得皇甫陵氣得不再涉足,她也不會放話,只要懷上龍脈便能登基成後,又規定皇甫陵最少一個月得召妃子侍寢一次,以保王室香火。

因為這樣的模式,這一年來,後宮這群女人收斂許多,雖仍有暗斗,卻也相安無事,怎麼這會兒又出了差池?

華妃連忙搖頭,「臣妾等人並未惹王上不悅,王上已許久沒上後宮,就算想惹王上生氣,也得等得到人才行呀……」

听完她的話,太後陷入一陣沉思,的確感到有些古怪。

男人不似女人忍得住,就算王上再怎麼不好,可也還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總得要發泄旺盛的精力,可這會兒竟有三、四個月沒召侍寢……

示意宮女為她更衣,太後說︰「本宮就走一趟龍躍宮,看誰敢攔!」

眼見達到目的,華妃忍不住喜上眉梢,連忙叩謝。「多謝母後為臣妾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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