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愛情遇見傷心 第十章
下班後的黑幽歸心似箭的直奔回家,他已經有將近五個小時沒看到他的寶貝了。
「貝兒,我回來了。」人沒到聲先到。
貝兒剛好從廚房端出一道菜,听見黑幽的聲音,她看向大門口,只見黑幽手捧一大束的玫瑰花往她這兒沖。
「送。」黑幽把手中的花束塞進貝兒懷中,另一手接過她手上的盤子放至桌上。
「謝謝。」她湊近花束中聞著花香。
「貝兒。」黑幽用著沙啞的聲音喚她。
「嗯?」她抬頭望向他。
就在貝貝抬起頭的那一剎那,黑幽低下頭,用他的唇輕柔的吻過貝貝的臉,最後落在她微張的紅唇上。
許久過後,他才依依不舍的移開自己的唇。
貝貝還沉醉在方才的親吻中,星眸迷蒙、小臉酡紅的靠在黑幽懷里。
「怎麼辦?現在我不想吃晚餐,只想吃。」黑幽在她的耳邊輕喃,軟玉溫香在懷,此刻的黑幽只想要把貝貝抱到二樓的大床上打滾。
耳垂傳來酥麻的感覺以及黑幽的晚餐食物宣言,貝貝連忙要推開懷抱著自己的他。
想起她現在是一人吃兩人補,他不反抗的任由愛妻推開。貝兒小臉羞紅的走回廚房。
他跟在她的後頭進廚房。
「我來。」看見她要端湯,黑幽一把搶先端出。
不一會兒,兩人已上桌吃晚餐了。
席間不停的听到這些話──
「貝兒,多吃青菜……」
「這很好吃,-多吃點……」
「這一盤糖醋魚也很可口……」
貝貝碗里的食物越堆越高,已然形成了一個小金字塔,都看不到白飯了。
「幽。」貝貝柔聲叫喚。
「還想吃什麼?我幫-夾。」
整個桌上只見黑幽的筷子飛來飛去,所夾的食物則全部落入貝貝碗中。
「我吃不到我碗里的飯。」
黑幽這時才停下筷子。
「我拿個盤子幫-裝菜。」
「幽!這桌上的菜就只有我們兩個吃,你不要像有人會偷走它們似的淨將菜往我碗里堆。」
「可是……」
「我要吃我自己會夾。你不要只顧著夾給我吃,你怎麼都不吃,是不是嫌我煮的菜不好吃?」貝貝故意露出泫然欲泣的臉。
「我才沒有-看,我有吃。」黑幽趕快夾了一堆菜到自己碗里。
她非常滿意自己的話所達到的效果。
晚餐過後,黑幽及白貝貝坐在秋千上看星星聊天。
黑幽的注意力突然被貝貝的一個動作捉住。
「貝兒,-的手在模什麼?」原來貝貝的手總會在不知不覺中撫著胸前的某樣東西。
貝貝深深的凝視著他的,抬手解開上衣的二顆扣子,出來的肌膚上有些許的疤痕存在,但那不是她的目標。
黑幽望著她的脖子上戴著一條項煉,而項煉的下端竟是一個鑽戒躺在胸口的正中央。
貝貝解下項煉,雙手像捧著寶物般的讓鑽戒躺在手掌心。
「這是你送我的婚戒,之前我一直戴在手上,直到我回台灣,來到了你身旁,我才把它串在項煉上。」
黑幽神情激動的拿起戒指,執起貝貝的手,將鑽戒安安穩穩的套進她的無名指。
「最能夠凸顯出這戒指的美是當它戴在-的手上。」黑幽在貝貝的無名指上印下一吻。
「貝兒,-能夠告訴我關于這五年來-所有的一切嗎?」黑幽眼中閃著熱烈及渴望。
貝貝靜靜的躺在他的懷中,望著兩人交握的手,她慢慢的開口。
「五年前當我得知自己的情況後,我那愚蠢的自尊心強烈的要我離開你,只因我怕會配不上你、拖累你。
我在醫院待到情況許可後,便在父母的安排下離開台灣去到英國,父母為我請了著名的整形權威來拯救我這張破碎的臉。無奈傷勢太重,只能有個不屬于我自己、但卻是完整的一張臉及一道疤。
前兩年我一直在做心理建設及動手術,由哥哥那兒我定期的得知你的消息。每當一有你的消息後我總是垂淚到天明,我怨是我害了你、毀了你。
想要補償你的想法在我心中越積越重,我憑著我對你的愛來勉勵自己,我一定要再次站在你面前。
經過了三年,我終于可以走路了以後,我便迫不及待的飛回台灣,飛回你身旁。我要求哥哥將我安排到你所居住的屋里,不管是管家也好、女佣也罷,只要我能夠待在你左右,叫我做什麼我都不介意。」貝貝幽幽的道出過去五年來的生活。
他將頭埋在她的頸項,雙手更是用力的緊摟住她。
「幽,你怎麼了?」貝貝的頸項像是有液體滑落。
黑幽搖搖頭,不語。
她了然于心,想轉過身安慰他。然而黑幽的緊抱讓貝貝動彈不得。
貝貝用力掙開黑幽的擁抱,轉過身去將他的頭置于自己的胸前,像個母親擁抱她的小孩一般。
黑幽深深的埋進她的胸前,他的貝兒好可憐!自己卻在那五年之中放浪不羈,他好後悔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
「幽,我愛你!我回到你身旁了。再過七個月,我倆的第一個小BABY即將誕生。有了你、有了我倆的小BABY,我已感到心滿意足了。以前的事就讓它隨風而逝吧,從現在起,我們要創造出美好的回憶,留待我倆老去之時再細細的回味。」貝貝緩緩的說出這些話且不斷地用她的手輕撫著他的背。
「一次就好!現在請讓我好好的發泄一下,明天起我會給-所有的美好及歡笑。」他哽咽的聲音從貝貝胸前傳出。
貝貝不再多說,她繼續輕撫著他的背,晚風徐徐吹來,隱約之中可听見一道沙啞的女聲低喃著……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
貝貝在黑幽的愛情灌溉再加上緊迫盯人的食補之下,身子骨漸漸豐腴起來。「戀愛中的女人最美麗。」這句話用在貝貝的身上再適合不過了。
黑幽的寵愛以及母性的光輝讓貝貝的四周仿佛有道無形的光芒在閃閃發亮。
為了三日後的婚禮,貝貝特地走了一趟婦產科。黑幽雖沒說出口,她卻清清楚楚的知曉,每當夜晚兩人相擁,一同入睡之時黑幽的忍耐。
貝貝不忍也不舍看黑幽每夜受到的折磨,所以她開口提議兩人分床睡,她還是回一樓之前的那間房去。他則是強烈、堅決的反對到底。
貝貝從醫院走出來之後,嘴角露出一個神秘的甜笑。看看時間,已快到午餐時間了,直接去黑白企業將黑幽攔截下來好了,免得他又得沖回家煮飯兼喂飯再吃飯。
貝貝站在睽違五年不見的黑白企業前,它還是一如自己腦中往常的記憶般的佇立。然而不變的只是外部,五年的時光,在黑幽及白貝羽的領導之下,它已然晉身為國內前十大的跨國企業了。
貝貝不理會眾人的打量及好奇,筆直的走向一樓的櫃-服務處。
「你好。」櫃-小姐愣了一下後便親切的問候。
「-好。我想找黑幽。」貝貝回以櫃-小姐柔柔的一笑。
「請問小姐有預約嗎?」貝貝的一笑讓櫃-小姐如沐春風般的舒服。
「沒有。方便請-幫我通報一下嗎?」貝貝只顧著要來找黑幽而忘了聯絡他。
「小姐貴姓大名?」櫃-小姐對貝貝很有好感。
「白貝貝。」
「白貝貝?」櫃-小姐突然小聲的喃喃自語。「好熟的名字,這一陣子似乎常听到也常看到。」
「小姐,有什麼問題嗎?」貝貝對于櫃-小姐得知自己名字後的反應感到好奇。
「沒事。只是覺得-的名字有點耳熟,-以前是公司的員工嗎?」櫃-小姐和貝貝哈拉起來了。
「那是五年前的事了。」貝貝了解眼前的人是因何事而對自己的名字感到熟悉了。
「那大概是名字相似的人吧。白貝貝……白貝羽,-和我們公司另一名總裁的名字只差一個字耶。」櫃-小姐誤以為她找到對貝貝這個名字會感到似曾耳聞的理由了。
「他是我哥哥。」貝貝大方的說出自己的身分。
「-是白總的妹妹?」櫃-小姐嚇了一跳。
「嗯。」
「那、那、那……-不就是黑總夫人?」櫃-小姐的聲音越來越大。
突然之間,整個大廳安靜無聲,所有人的眼光全看向站在櫃-前的貝貝。
貝貝羞紅了臉的點頭,早知道會得到眾人的注目禮,她就不會貿然的跑來了。
「對、對不起!我馬上幫-通報。」櫃-小姐急速回復正常的盡起自己的職責。
「不用了。我認得上樓的路,我可以自己上去嗎?」貝貝此時此刻只希望自己曾練過忍術,可以說聲「變!」就消失在眾人眼前。
眾人則是議論紛紛,原以為黑總夫人會是個如何絕色的大美女,結果跌破眾人眼鏡的是連中等美女都構不上邊,臉上又有缺陷的平凡女人。
他們倆是因真心相愛而結合的嗎?眾人開始天馬行空的為這樁婚姻想象隱情。
「可以、可以!」黑總真幸福,可以娶到如此有氣質又溫柔的妻子,這是櫃-小姐另類的想象。
貝貝微笑的點點頭,轉身步向電梯,雖然背後眾人的眼光如炬,直令貝貝想逃。為了黑幽,貝貝還是輕步慢移進了電梯,到達目的樓後,眼前又是另一道關卡。
男秘書听見電梯開門聲而抬起頭探看來訪者,不料卻看見一個素未謀面的女人,而不是男秘書以為的公司員工。
「-好。」男秘書彬彬有禮不敢讓好奇冒出頭。
「你好。我是白貝貝,我找黑幽。」貝貝心想這關應該比較容易過。
「黑總夫人!我馬上幫-通報。」原來眼前的女子便是黑總再三交待,不管是來電或來人皆要以第一時間知會黑總的黑總夫人。
「不用了,你忙你的。」貝貝直接走到黑幽辦公室門口敲敲門。
「進來。」
貝貝輕輕開門走了進去,黑幽正埋首于公事上。為了帶愛妻度蜜月,他只得努力上班。
「有事嗎?」黑幽頭也不抬的詢問他以為的男秘書。
「有。我想請黑總共進午餐,不知你是否肯賞光?」貝貝故意裝成嫵媚的嬌聲。
黑幽皺起濃眉的抬起凶惡的臉。
「貝兒!」凶惡的臉在一見到她,迅速轉成柔情萬千。一個動作,黑幽已站在貝貝的面前,大手已自動的攬著她的小蠻腰。
「你還未回答人家的問題。」貝貝對老公撒著嬌。
「只要是屬于-的邀請,摶隨時隨地都有空。」說完最後一字,唇已降落在紅唇上。
貝貝伸出雙手環住黑幽的頸項,兩舌交纏,深深的、狂野的糾結在一起。
為了讓兩人能夠繼續呼吸,黑幽只好撤退,以額頭頂著她的額頭,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貝貝的情形也沒好到哪去。
「走吧!留在只有我倆的空間,對我而言真是一大折磨。」平順了氣後,黑幽只想趕快離開辦公室。
貝貝乖順的點點頭,讓黑幽擁著她離開。
眾人看見黑幽對待貝貝小心呵護的模樣時,天馬行空的隱情馬上消失不見了。
兩人用完午餐後,黑幽不放心讓貝貝一個人搭車回家,硬是自願要充當司機的載她回家。
貝貝說不過黑幽,只好讓他送自己回家。
「夫人,到家了。」黑幽一板一眼的下車,繞過車頭為貝貝開車門。
「謝謝你,司機先生。」貝貝遞出手讓他扶住自己。
「不客氣。」將愛妻送到了大門口,黑幽邪邪的一笑。「夫人,趁老爺現在不在家,咱們倆來好好親熱一下吧!」流里流氣的話出自黑幽的嘴。
「老爺不在,他在。」貝貝撫著自己的月復部。
「沒關系啦,少爺不會告訴老爺的。來啦、來啦!」他邊說還邊動手動腳的。
「你為何稱他為少爺,也許是小姐也說不一定。」
「那只是一種稱呼,如果-不喜歡,那我改口。小姐不會告訴老爺的,來吧!」
「你唷!」她真是拿耍賴的他沒辦法。
「噓。現在的唇不能說話,只能接吻。」
此時此地,無聲勝有聲!
吻的渾然忘我、心醉神馳的兩人壓根忘了此地不是家里,而是大門口。當然也就不會有空閑的心思去注意到由遠方駛近的車。
車上的人一看見眼前的情景氣的差點撞車。冷靜!冷靜!黃莉妮安撫下自己的情緒。
沉醉在熱吻的貝貝突生一股不安,她輕輕的推了黑幽一下。
「怎麼了?」黑幽俯看突然冷卻下來的貝貝,大手擔心的撫過她微皺的細眉。
「我……沒事。」貝貝暗罵自己疑神疑鬼、自己嚇自己。
「真沒事?」黑幽寵溺的親吻她臉上的疤。
「真的。你快去上班吧,我沒事。」貝貝將黑幽轉了一圈讓他的背對著自己,小手放在他背上輕推。
「如果你現在乖乖去上班,晚上我有一個驚喜要給你。」貝貝利誘著他。
「什麼驚喜?可以先透露一下嗎?」黑幽非常合作的被她推著走向他的車。
「透露一下就稱不上驚喜了。」貝貝推著黑幽到車門,彎腰幫他開車門。
「老爺,請。」貝貝笑容可掬的恭送他。
他只好坐上車、發動引擎。
「-說要給我一個驚喜的,不能黃牛喔。」黑幽再次提醒、叮嚀她。
「我不會的。小心開車,拜拜!」貝貝揮揮手。
「拜拜!」拋下一個飛吻,黑幽驅車離去。
貝貝直到車子消失在路的盡頭才轉身進屋。
將車停在樹叢旁偷窺白貝貝和黑幽的黃莉妮,見到兩人甜蜜恩愛的模樣,一把怒火熊熊的在胸口燃燒。
直到黑幽移動位置,貝貝推著黑幽走時,黃莉妮才清晰的看清貝貝的容貌,怒火已然轉成勝利之火。這更加讓黃莉妮相信黑幽娶她是為了她肚子里的小孩,而不是因為愛上她那個長相平凡的女人。
貝貝走回屋里,正打算到廚房泡壺茶來喝時,門鈴響了。
貝貝半是好奇、半是猜測的走向門口,用對講機和來訪者先通話。
「喂?」貝貝沙啞的嗓音柔柔的詢問。
「喂,我找黑幽,我姓黃。」黃莉妮假意不知黑幽不在家。
「幽他不在家。」不知為何,貝貝直覺黃莉妮似乎是不懷好意而來,她心中的不安漸漸擴大。
「唉呀!真是討厭。可以請-讓我進去打通電話嗎?」只等那個笨女人一開門,落入她黃莉妮的手中,到那個時候……
拒絕的話貝貝說不出口,只得心思沉重的慢慢打開了門。
兩個女人正式的面對面。
黃莉妮不屑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貝貝。
兩種感受同時涌上貝貝心頭。一是恐懼感,一是熟悉感。
「進去。」黃莉妮從皮包中拿出預藏的水果刀指著貝貝。
「-……」她退後幾步。
黃莉妮隨即跟進,並且關上大門。
「-的臉……」貝貝伸出手指著黃莉妮那令她有股熟悉感的臉龐。
「看來-是看過了黑幽以前的結婚照!」黃莉妮眼中殺機重重、目露凶光。
「七年了!我愛黑幽愛了整整七年!我原本以為他是屬于我的,沒想到五年前他竟愛上了別的女人!」黃莉妮咬牙切齒的大喊。
「-、-冷靜一點!」貝貝只覺一股冷汗從額頭處流下臉頰。
黃莉妮听而不聞的繼續怒聲發泄。
「好不容易,那個賤女人‘出了車禍’死掉了,我以為黑幽會投入我的懷抱。但他沒有!他竟然再度游戲人間、玩遍女人。我知道他沒忘了那個賤女人,他還愛著她!于是我一點一滴的改變我自己,我一定會讓他愛上我,因為我是在他身旁最久、最愛他的女人。」
听到「出了車禍」四個字時,貝貝明白自己對她的恐懼感是從何而來了。出車禍的當時,貝貝恍惚之間仿佛看見一張女人的臉,出現在那台自己為了要閃避對方來車而撞上山壁的車里對著自己冷笑。臉不相同,但她倆怨恨的眼神卻是如出一轍。
「我的臉與他最愛的女人臉已有八分像,他卻還是視而不見,但我不灰心。我認為他只是還未看清他對我的感情罷了,就在我快成功擄獲黑幽的心時,-卻介入了我和他之間-以為黑幽愛的是-嗎?錯了!他不愛-!他愛的是-肚子里的小孩,因為我沒能替他生下一子半女。」
貝貝望著眼前瘋狂的女人,她瘋了!她被她對黑幽的愛給逼瘋了!
黃莉妮將貝貝慢慢的逼上了二樓。
「只要-肚子里的小孩沒了,他就會回到我身旁了。他愛我,我也愛他!」
「我肚子里是一條小生命,-不能這麼做!」貝貝急將雙手悍衛在月復部,她害怕小BABY會遭到不測。
「小生命?哈!哈!五年前那個賤女人已喪生在那場車禍中,她可是一個活生生的女人。而-肚子里有的也只是尚未成形的胚胎而已,-說我能不能?敢不敢?哈!哈!」黃莉妮狂笑不已。
「五年前的那件事不是車禍,是-蓄意造成的意外?」貝貝真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之事,原來一切的一切皆因黃莉妮。
「-怕了吧?五年前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讓那個女人死去,五年後的我更可以簡簡單單的收拾掉。」黃莉妮臉上已看不到艷麗之色,有的只是丑陋及猙獰。
「-知道嗎?我認為-從頭到尾沒愛過黑幽,-愛的只有-自己!-愛的只是-心中所塑造出來的黑幽。」貝貝用著充滿同情的語氣緩緩說出這些話。
「-胡說!我愛他!全世界我最愛的人是他!」反手一揮,黃莉妮賞了貝貝一巴掌。
「如果-愛他,-不會奪他所愛、令他痛苦萬分。如果-愛他,-不會讓他失去所愛、令他宛如失了心魂-只要他愛上-,-卻從不問問他,他心中最愛的人是誰-不敢問,因為-知道他所愛的人不是。」貝貝這輩子從未如此痛恨過一個人。
「不!不!他愛我!我心知他是愛我的!」黃莉妮兩手亂揮,似乎想把貝貝所說的話揮開。
「-何苦呢?」
黃莉妮目光如炬的再次瞪向貝貝,手上的刀也再次指著她。
「只要-死,他就會愛我!他就會愛我!」黃莉妮一步步逼向貝貝,貝貝慢慢的退到了樓梯口。
「不──莉妮!把刀放下!」黑幽在回公司的半途中突然心神不寧,他想起五年前的貝兒是在婚禮的前三天出意外,而今天……也是舉行婚禮的前三天……
一個煞車,黑幽連忙回轉。但願是他多心、但願是他患了婚前新郎緊張癥,但願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場惡夢。
「黑幽,你回來了。你等一下,我馬上將事情處理好,這樣一來就沒有任何人介入我們之間了。」黃莉妮見到黑幽後,立即恢復風情萬種的姿態。
「莉妮,-听我說,從來沒人介入我們之間,因為根本就沒有‘我們’。」黑幽試著和黃莉妮說道理,就在這段對話進行間,黑幽已經前進到一樓的樓梯口。
「你說謊!一直有人介入我們之間。五年前一個,五年後又一個。黑幽,為何你總是要愛上別的女人?為何你從不回頭看看我?」黃莉妮已經將自己逼的有點神智不清了。
「我此生僅愛一個女人而已。五年前是白貝貝,五年後還是白貝貝!」話是對著黃莉妮說,他的眼神則是深情的望著貝貝。
「胡說!白貝貝已經在五年前被我害死了!」
「原來是-……沒有!貝兒沒死,貝兒她以重生的形態再次陪伴在我左右。莉妮,我一直將-當成好友。七年前,初認識-時我沒愛上。五年前,我認識了貝兒後便陷入而不可自拔。不管有沒有貝兒,不管是七年前、五年前,甚至于是現在,我都不可能會愛上-!永遠不可能!」黑幽重重的、清楚的說出他早該說出的話。
「都是-!都是-這個賤人害的!」黃莉妮氣紅了眼的高舉起手,欲用水果刀刺死貝貝。
已經前進到樓梯中央的黑幽使盡全力的往上沖,他以他的身體護衛住貝貝,黃莉妮用力刺下的刀結結實實的割破黑幽的衣服,而在黑幽的手臂上劃下一道血痕。
「不!幽,你的手!」被黑幽護在懷中的貝貝感到他身子一震,她急忙掙開身子,眼前所見讓她心痛。
一道長約十五公分的血痕出現在黑幽的左手臂上,貝貝心疼不已的直掉淚,拿出隨身攜帶的手帕為黑幽拭去血跡查看傷痕。
黃莉妮呆愣的直盯著自己手中帶有血跡的水果刀,那上面的血不是白貝貝的,而是黑幽的。
如果黑幽沒有閃開、如果黑幽沒有側身……那她不就會錯手殺死了黑幽嗎?
緩緩抬起頭,黃莉妮看向那兩人。白貝貝眼淚直流的在為黑幽處理傷口,黑幽則是忙著安慰她。
那樣柔情、溫柔、多情的黑幽是黃莉妮從沒看過的,她也確信全世界只有一個女人可以得到如此體貼的黑幽,而那唯一的一個女人便是白貝貝。
「對、對不起,黑幽。」黃莉妮對黑幽開口道歉,這次她是真的死心了。
「-是該向我道歉,但-最該說道歉的對象不是我,而是貝兒。不管我和-之間究竟誰對、誰錯,-都不能把錯推在最無辜的貝兒身上。」黑幽冷漠、無情的對黃莉妮開口。
黑幽可以忍受、原諒黃莉妮劃過他手臂上的那一刀,卻永遠不能原諒她二次對貝兒的傷害。
黃莉妮心好痛,這樣冷漠的面對著女人們的黑幽她常看見,她也常在一旁幸災樂禍。但她從沒想過,自己這輩子竟然也會踫上黑幽用如此冰冷的語氣、面孔來對待自己。
「幽……我……」貝貝輕柔的語氣在黑幽耳邊響起。
一個轉身,黑幽抱起了妻子。
「黃莉妮小姐,大門在樓下,恕我不送了。」說完後,黑幽輕聲細語的哄著貝貝入房。
黃莉妮拖著疲累的身心緩緩離開,是自己太笨、太傻!愛上了一個永遠不會愛上自己的男人。
黑幽沒錯,白貝貝更是無辜,錯的最離譜的人是她黃莉妮……
☆☆☆
黑幽把貝貝輕輕的放在床上,貝貝突然壓下他的頭、熱情的吻著他。
「貝兒……」黑幽掙扎著,照這種吻法,自己鐵定會在十秒內剝光兩人的衣物。
「幽,吻我……讓我感受到你真的在我身旁。」貝貝不安、害怕的情緒這時全都爆發。她好害怕,如果剛才那一刀是刺進幽的身體……
「貝兒,我沒事。」心中想著不可以,大手卻自有主張的慢慢月兌下自己及貝貝的衣物。
貝貝只想真切的用身體去感受,她的吻在黑幽臉上紛紛落下,小手也不安分的撫模著他的身軀,像是想藉此告訴自己黑幽無恙。
「貝兒,我會傷到寶寶的。」黑幽強忍住自己悸動不已的心及狂野的,嘎聲的想提醒自己及貝貝。
「我今天去過醫院了,醫生說……沒問題了。這就是我要給你的驚喜。」她害羞的在他的耳旁低喃。
黑幽低吼一聲,大手兩、三下的剝光兩人身上的衣物,之後房內再無聲響,滿室只傳出旖旎、浪漫的愛情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