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路情人 第十章
被欺騙的感覺猶如被啃蝕般的痛,虛偽的愛情是那麼的殘酷,原來靖陽對她的愛都是假的,他只是想要玩弄她而已!
難怪靖陽會知道她愛吃什麼、她喜歡什麼、她在想什麼,原來他就是他!這實在是太諷刺了,她一直被蒙在鼓里,而這個事實還是由她自己來揭發,她現在該怎麼辦?
軒琳蹲在路邊哭泣。
「靖陽,你為什麼要騙我?我是這麼相信你啊!靖陽就是Sunny,Sunny就是靖陽!為什麼這麼剛好?為什麼要欺騙我的感情?我以為我已經得到幸福了,可是幸福竟離我這麼遙遠……」
天空此時烏雲密布,是在替軒琳叫屈?還是在跟軒琳說這是她的命呢?
***
軒琳從靖陽家出來之後已經過了兩個多星期,這段日子她哪里都沒去,連電話、手機也不接,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而靖陽並沒有來找她,這讓她有點失望,也有點放心。失望的是她以為靖陽會來跟她解釋清楚,放心的是他沒有來跟她解釋,很矛盾,但是她就是這麼死腦筋,跳不出被欺騙的背叛感。
之後她大病一場,然後小香出現,狠狠的罵了她一頓,她振作起來,現在小香每晚都會來送晚餐。
妮妮依偎在她腳邊磨蹭。
「妮妮,你是不是餓了,我幫你倒牛女乃。」妮妮在她離開靖陽家之後也跟著她出來,所以她便將-帶回家。
軒琳打開冰箱發現只剩下半杯牛女乃,她拿出僅剩的牛女乃倒給妮妮,自己坐在床邊看著-喝,妮妮喝得很開心,尾巴直搖,軒琳看著-的樣子不禁紅了眼眶。
「我到底在做什麼?讓自己跟一只狗走到這種田地?沒工作、沒愛情,這是我想要的嗎?」
從回家之後軒琳真是墮落到不行,簡直是過著乞丐般的生活,唯一不同的是她有地方住,還有一只狗,跟她的好朋友小香……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電鈴聲響起。
「軒琳,我幫你帶晚餐來啦!」小香在門口按著電鈴邊喊,軒琳艱難的起身,因為她同一個姿勢竟然坐到了晚上,腳都麻了。
在小香眼里她只能以活死人來形容。形如枯槁、披頭散發,連工作也說要辭掉,不過老板只接受她留職停薪,他們到底是怎麼了?小香一直想找機會問她。
「你跟老板到底怎麼了?老板那天要我好好照顧你,我嚇了一跳,還以為你怎麼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想是我沒有資格被愛吧,一直以來愛情就是我的奢望,從以前開始就是如此。」
「軒琳,你在說什麼傻話啊!怎跟老板一個樣?兩個人都那麼固執,明明愛得要死,卻那麼倔強不肯承認。」
她搖著頭,「我不愛他!我不愛!」
「不愛?如果不愛,為什麼你現在會把自己搞成這樣?如果不愛,你為什麼無法面對老板?如果不愛,你又何苦為他失心失神?」小香說的每一句話她都知道,但是她就是無法堅強面對,只想躲在她的保護殼里。
「小香,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想听!」她捂住耳朵不想再听,小香見狀不再說什麼,因為同樣的話她已經說過不只一遍了,可她就是听不進去。
「隨便你,如果老板跟別人結婚你也不在乎的話,那我也沒什麼好說了。」
「你說什麼?」軒琳驚叫道。
「那,今天的報紙,老板上了頭條。」
軒琳搶過報紙打開一看。
「廣告界奇才龍靖陽與魏氏企業千金魏琪相偕步出飯店,傳言他們這對金童玉女打算訂婚。」軒琳念了幾句,便不再往下念。
「魏琪就是那天來辦公室的女人,即使這樣你也真的不在乎嗎?老板要變成別人的了。」
「我……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軒琳失神的叫道。
「我把晚餐放在桌上,你自己想想,我先回去了。」小香知道現在必須給她時間,讓她想清楚自己的需要是什麼。
小香一走,室內頓時寂靜,軒琳以手掩面,一連串和靖陽相處的片段出現在她眼一剛。
軒琳,我愛你!我愛慘了你!靖陽的誓言在軒琳耳邊不斷響起。
「愛我?如果愛我為什麼要欺騙我?你接近我是因為好玩嗎?當我的寵物真的只是巧合嗎?」軒琳自問著,但得不到答案,她倏然起身,往她的筆記型電腦走去。
軒琳打開許久未踫的電腦,她的信箱已被信件塞爆,她一封一封的看著直到一個顯著的標題出現在她眼前。
我愛你寄件人︰Sunny時間︰2002.10.17
軒琳遲疑了一下,她在猶豫要不要開,最後她放棄了,跳離信箱畫面決定不看。
接著她進入留言園地,整整三大頁的留言讓軒琳不看都不行。
2002.10.1423︰00心情︰雨
Sunny︰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2002.10.1619︰00心情︰大雨
Sunny︰親愛的主人,請你不要不理你的寵物好嗎?我真的不是故意欺騙你!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今天打了數十通電話,你都不接,每一通沒人接的電話都讓我心情劇跌。親愛的主人,你的寵物我很自責,因為我的不說明讓你這樣難過,都是我的不對!請你原諒我好嗎?
2002.10.1720︰00心情︰雨
Sunny︰今天收到了你的辭職信。我不準你辭職!你看到了嗎?不準離開我!
2002.10.1819︰00心情︰雨
Sunny︰你依然沒來上班,你何時要原諒我?不接電話、不理我,你真的這麼狠心?讓我這麼狼狽?你明知道我是愛你的,為什麼不肯原諒我?我只是想更了解我愛的你啊!
2002.10.2023︰00心情︰大雨
Sunny︰已經過這麼久了,你何時肯原諒我?是遙遙無期,還是願意考慮?給我一句話好嗎?不要讓我空等待……求你……
2002.10.2119︰00心情︰陰天
Sunny︰原來我們的愛這麼脆弱,這樣的打擊就讓我崩潰、讓你逃離!或許當初我不該一時興起玩養男人游戲,那麼現在你就不用這麼難過了。但是這都是讓我們認識、在一起的引線啊!如果沒有我的上線、你的飼養,我們怎會認識?相信我做的一切你都知道,我是這麼的愛你啊!難道你就不能看在我這麼愛你的份上原諒我嗎?我並不是有意欺騙,是因為我找不到合適的時機說明啊,我希望等好時機時再跟你說,真的!請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好好補償你,好嗎?
2002.10.2323︰00心情︰兩
Sunny︰難道我愛你有錯嗎?我對你的愛,遠比不過我對你善意的欺騙嗎?
2002.11.119︰00心情︰雨
Rain︰你的欺騙讓我非常悲痛,然而矛盾的,我卻很開心你能給我愛。你給我的愛我可以擁有嗎?你的心真的只給我嗎?如果你有要讓我傷心欲絕的想法的話,恭喜你!你辦到了!但是如果你還愛我,那麼明晚七點在我們無緣見面的餐廳,讓我看看你的真心好嗎?
軒琳在電腦前面打上她的回覆,那封標題「我愛你」的信她依然沒有打開,只是讓它繼續佔據信箱空間。
軒琳抱著一死的決心,以她的幸福當賭注,如果靖陽愛她的話,她願意原諒他,因為其實冷落他,自己也十分不好受,而她也想要知道靖陽的答案,是玩弄,還是真如他所說苦無機會表明。
***
自軒琳離去之後,靖陽又變回以往的他,但是在他的內心深處卻時時刻刻都在想著她,但是軒琳那晚悲痛欲絕的眼神,讓他記憶猶新、讓他卻步、讓他不敢再去找她。因為那樣的眼神讓靖陽知道,軒琳對他是無法原諒的,如果立場換成自己,也許他也會不原諒對方吧!
所以他只能在網路上留言,不過都是他唱獨腳戲她從沒回應過,也因此,他要小香好好照顧她,當然小香有問過原因,但是他不想說也說不出口。要說因為他玩弄她嗎?不!他沒有玩弄她!他對她是真心的!可是……她的悲絕……他無法忽略……
「軒琳,難道我對你的愛抵不過我對你的欺騙嗎?難道我在你心里一點分量也沒有嗎?你知道我有多麼想念你?可是我卻不能不工作,每次上班看到你的位子我都很心痛,因為這就是你離去的證明。」他每天都很晚才下班,因為他不想在曾有軒琳的房子里多待,那只會讓他更記起自己的錯誤。他不禁要問他真的錯了嗎?他的愛抵不過他的錯嗎?
「我做錯了嗎?難道愛你有錯嗎?」這個答案他很想問她,不過一直沒有機會。
***
今晚的星河餐廳意外的明亮,軒琳看了看來往的情侶,每個人都相當甜蜜,突然一個招牌吸引了她。
在男人的眼里,你永遠是西施!在女人眼里,你永遠是最愛!這就是奇妙的戀愛,正在熱戀的情人們,勇敢說愛吧!
軒琳特別注意了一下廣告制作公司,是創意廣告,她笑了笑。
「我還在想是哪個廣告公司這麼會構思,原來是自己的公司啊!」這樣的想法讓她驚覺,自己還是很在乎的吧,在乎靖陽,在乎工作。
她比約定時間早到了,因為她沒戴表,時間對她來說並不重要,所以她是憑直覺出門的,結果到的時候才六點。
她站在星河餐廳的門口右側,因為來往的人很多,她不想擋到別人,而排隊的人也很多,所以她便退到一邊,反正時間還早。
隨著時間漸近,軒琳的心也漸漸不安起來,如果結果是令人傷心的,那麼她該如何面對?其實她沒有想過,直到當下才意識到這個狀況,不過她也無退路了。
軒琳看著時間已經差不多了,而靖陽依然尚未出現,因為有預約的關系,所以她先進入餐廳,服務生帶領她到座位坐下,軒琳道謝後便靜靜的等待。
約莫過了十分鐘,她看到熟悉的身影,正打算要呼喚他時,卻發現他不是一個人。靖陽身邊的女伴緊貼著他,她一眼就認出她是誰。是魏琪!這個打擊讓軒琳的心一冷,她捂住疼痛的胸口。
「好痛……為什麼這麼痛?靖陽,你打算放棄我了,是不是?是不是?」軒琳忍著心痛,依然坐著。
她的位子是在他們桌子的斜後方,剛好被中間的裝飾擋到,除非他們轉頭或側身,不然不會發現她。
軒琳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是她看到魏琪笑得很開心,而靖陽並沒有很反感的樣子,反而對她微笑以對。
這一看讓軒琳打擊更大。哀莫大於心死,她的心是不是死了?大概是吧!因為決死的時候,反而不會那麼痛了,不是嗎?
「原來我在他心里這麼不值。也這麼渺小,或許是我自己太過驕傲了吧,太高估他對我的愛了吧。」軒琳安慰自己後,打算起身離去。
但是她要離開必須經過靖陽的桌子,而她又不願意走後門,因為她不是見不得人的人,所以她打算堅強面對。
「靖陽,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我爸爸要我問你,願不願意跟我結婚,他很欣賞你!」
其實軒琳根本不想听到他們說的話,但是那些話自己進入她耳中,教她非听不可,就這樣她僵著身子走過他們的桌子。
就在她要經過他們的桌子時,卻听到靖陽的回答。
「好啊!我跟你結婚……」
一听到此軒琳的情緒剎那間失控,她眼中漾滿淚水往前狂奔而去。
只顧著跑向出口,她一個不注意撞到手拿餐盤服務生,這一踫撞,她跌倒在地,而菜肴淋得她滿身,服務生見狀連忙道歉。
「小姐,不好意思,你有沒有事?有沒有燙傷?」
但是軒琳沒回答,她一直哭,她的舉動讓服務生很緊張,以為她傷得很嚴重。
「小姐,你沒事吧?可以起來嗎?」
一旁的客人見狀,相當驚訝,因為他們親眼目睹軒琳的狼狽樣,有的驚訝、有的輕笑,但是軒琳不在乎,因為這點燙傷不算什麼,她心的痛才是真的痛。
「哎呀,那個小姐還真是白痴啊,你看,走路不看路,變成菜淋雞了,真是有夠丟臉的,她的男伴一定覺得很沒面子。」
魏琪听到聲音轉身一看,接著便說出她的評論,一點也不會體恤別人的困境,靖陽也注意到了,但是他注意的不是那女人的糗態,而是她的背影是那麼的熟悉。
此時餐廳經理趕緊出面,他拉起軒琳,帶她到一邊
「小姐,你的衣服我們會負責幫你清洗,真的很不好意思。」他連忙鞠躬道歉。
「不用了,是我自己不好,讓你們的菜毀了,多少錢我賠給你們。」軒琳在此時稍微止住淚水,她從錢包拿出鈔票,但是卻被經理拒絕。
「小姐,不用了,是我們不小心,我們一定負責。」軒琳見經理沒有收的意思,所以她也不再硬塞。
「真的很抱歉,是我不注意,對不起,我的衣服我回家可以自己清冼。」
軒琳鞠了個九十度的躬,之後便轉身離去。在她轉身的那一剎那,靖陽看到了她。
「軒琳!」
軒琳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在叫她,她停頓片刻之後,選擇快步離開,因為她現在沒辦法面對靖陽。
「軒琳!別走!」靖陽趕緊起身追了出去。
「靖陽,你要去哪里?你不能丟下我啊!」魏琪拉住他的衣角。
「去屬於我幸福的地方。」他回了她這麼一句話。
「你的幸福在我這里啊!你娶了我就會幸福的!」魏琪再次拉緊他的衣角,深怕他離去。她有預感如果放開了,那麼她就真的會失去他了。
「你還不懂嗎?我答應跟你出來就是要跟你講清楚,很抱歉我不能愛你,因為我的心早已失去,遺落在一個我愛慘了的女人手里,祝你找到真心對你的男人。」他拂開她的手,瀟灑離去。
***
「軒琳!軒琳!你不要走啊!軒琳!」靖陽一追出餐廳,便看到軒琳飛快的走在他的前方。
他想都不想就拔腿狂奔,軒琳听到熟悉的呼喚,加快速度。
「軒琳!我愛你!我愛你!你听到沒有?我愛你!」靖陽邊跑邊喊,目的就是要軒琳听到,當然讓四周的行人知道也是他的目的,他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有多愛軒琳。他要向眾人大聲宣布。
軒琳一听,停下腳步,轉身面對他,靖陽在她面前五十公尺處停住。
「你說你愛我?要我怎麼相信你?」
雖然一身菜渣的她看起來有點滑稽,但是在靖陽眼里她永遠最美。
「用我的真心向你保證。」他的手放置他的心窩處。
「你的真心值多少?」她質疑著。
「不值多少,但是卻值得你擁有。」靖陽語氣肯定。
「你失約了,為什麼?然後還要帶她來,是要向我炫耀說你愛的人必須是千金小姐嗎?」講到失約,她又想起剛剛他們的對話,讓她的心再次刺痛。
「失約?我跟你有約嗎?我不知道。」靖陽一頭霧水,他是真的不知道什麼約定。
「你不知道?我怎麼知道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怎麼會不知道?既然他這麼在意她,為什麼不注意留言?
「我到美國出差,剛下飛機就被魏琪纏住,硬要我陪她吃飯,我想跟她說清楚,也就答應她的邀約。」
「你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你要娶她了,不是嗎?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要來追我?為什麼要在眾人面前說愛我?你玩弄我還不夠嗎?」軒琳的音調微微上揚,表示她的不滿。
「不!我絕對沒有!我真的是剛下飛機,我句句屬實,請你相信我!」靖陽趕緊解釋,如果錯過這次機會,他可能會永遠失去軒琳了。
「我在留言園地留言,希望跟你再次見面,確定你是不是真的愛我,結果等到的是已經另有佳人的你,我想是我奢望吧。」她低聲說,表情落寞。
「你為什麼一定要那麼想?我一直都有在留言園地留言,只是出國這幾天沒有上線而已!真的!」看到她憂傷的眼神,他真是心疼,因為愛她、體貼她,是他最想對她做的,而傷害她是他最不願意的。
「你說要娶她了。」她在此時抬起頭來,眼神不再防備。
他搖搖頭,「我想你沒有听到最後。」
軒琳楞了一下。
「我是說要娶她沒錯,但是我接著說要把他們魏氏搶過來之後再休了她,純粹是開玩笑。」
「我不相信!」
「那你到底相信什麼?我說什麼你都不相信!那你相信什麼?你說來見我是為了要知道我是不是愛你的,不是嗎?我現在可以大聲告訴你,全世界我只愛你徐軒琳一人!」
當靖陽宣誓完他的愛時,軒琳說不出話,因為感動,也因為放心,原來靖陽還是愛她的。
「當你知道我是Rain時有何感想?」她接著問。
「當我發現你可能是Rain時,我迫不及待想要確認你是不是,所以我就藉機找答案。」
「藉機?」
「在酒吧,你會如此的幸運是我的杰作,只要你說的數字就中獎。第一次你是真的猜對,但是之後全是你說的就是。」
「我就知道!」果然跟她推測的結果一樣,因為她知道自己沒那麼好運的。
「接著是載你回家。我故意要小李載小香回去,來掩飾我的目的。在你家發現了不少,但是還是不能確定。」
「看來我的冰箱泄了底!」
靖陽一听笑了笑。
「那你何時確認的?」
「日本出差時。你說你在日本,天底下沒有這麼巧的狀況,所以我認定是你,當然那時候我早就已經愛上你,在酒吧那次之後,我就愛你愛到不行。」
「所以你在日本很故意!」她不悅的扁起嘴,想到那時他的惡劣。
「回來之後害你受傷,我很對不起你,所以接你回家同住,一來可以天天看見你,二來可以就近照顧你,當然給你電腦也是為了能跟你繼續連線。」
「你真的很壞!」
「你這麼堅持,我如果沒有用Sunny的身分,如何抓住你的心?」他說得理所當然。
「你知道當我知道你是Sunny時有何感想嗎?」
軒琳問道,靖陽搖搖頭。
「心里很氣!因為你用Sunny的身分接近我,卻用靖陽的身分愛我,所以我很迷惘,覺得你在欺騙我。我是這麼的愛你,我不知道一直天人交戰下去會不會死,因為我的心如刀割,天天在淌血,就像小香說的,我像個活死人,但是我想要知道你欺騙我的理由,所以我才來找你,不過看到的卻是讓我心痛的一幕。」軒琳陳述完她心里的話之後,心中壓迫的大石頭頓時移開。
「軒琳,給我機會!讓我再愛你好嗎?我發誓這一輩子只愛你!來世、再來世、來來世,只要你還肯愛我,我就一定會在你身邊。」他舉起手向天發誓。
「其實你追來的時候我很開心,我想那表示你還愛著我。」
「我愛你!我真的愛你!」
軒琳無語,只是默默的看著靖陽。
「請問我前方美麗的小姐,我是不是可以再靠近你一點?」
「我根本不美,因為我滿身菜渣,狼狽不已。」她低頭看看自己才發現真的很慘,粉紅色的套裝變成了五顏六色,她到底撞到了什麼菜啊?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愛你的全部,我不在乎菜渣,所以可以讓我靠近嗎?」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她突然不好意思起來,因為連她自己都無法看自己的糗態。
靖陽走近軒琳,拉起她的手,一只瓖鑽戒指套進她的中指。
「嫁給我,今生今世我非你不娶。」他衷心的說著。
她微笑著,「如果滿身菜渣的我還不嫁,我想也沒有人會娶我了。」
「軒琳……」
靖陽給了她一記滿滿愛意的吻,四周的掌聲頓時響超,原來他們已成為眾人觀賞的對象,大家看到他們能有圓滿的結局都很高興。
「願意再住到我家嗎?家里少了你好空虛喔,請你回來好嗎?」
「嗯,我會帶妮妮一起回去的。」
「那麼可以不要再吃微波食品了嗎?」
「嗯……好吧,那我就勉強為了你再重出江湖吧。」
「哇!太好了!我終於可以吃到你親手做的菜羅,再讓我親一下好嗎?」
「不要!我要回家好好的伺候你!」
「你這個小妖精!那就來瞧瞧是誰伺候誰!」
他們在眾人的目送下甜蜜的相偕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