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沂輕輕推開那扇看起來像是關著,而實質則是虛掩的房門,悄悄地溜了迸去,靠在門板上喘息,感覺一股濃郁的不安與罪惡遽然將他席卷,他皺著眉,按住上下起伏的胸口,在心里低呼——老天!我一定是瘋了!
如果他不是瘋了,絕對不會答應陸冠霆干這種荒唐至極、荒謬絕倫的事。此刻,他突然有一種想要臨陣月兌逃的沖動,而才一轉身,便想到自己對冠霆的允諾,腿上突然有如系上千金石,怎麼也抬不起來。
所謂朋友有難,身為好友的他,理當兩肋插刀在所不惜,這才是英雄所為,怎麼可以臨陣退縮呢?不,不能退縮,絕對不能,否則他就太對不起朋友了。
他覺得自己現在就像一個賊,一個準備偷人「身體」的惡賊。
想他乃堂堂陸大元帥的兒子,又是名揚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