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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你輕狂 第四章

才決定要去討厭一個人,怎麼可能又去喜歡呢?別咒我了。

________摘自JaneAusten《傲慢與偏見》

翌日,新生說明會之後,所有的新生還來不及離開禮堂,便擁進大量人群,迎新舞會隨即就地展開。

A大以其創辦人的名字為名,全名為「艾伯?奢迪特斯國際聯合大學」,是國外大學到台灣創辦的學校,巧的是這名字剛好與英文的「absurdities」(牛鬼蛇神)發音雷同,而A大確實也出了許多行徑怪誕的師生,頗有異曲同工之妙,尤以著名的藝術學與醫學院為甚。

可想而知,藝術學院的迎新舞會必定充滿驚奇,會場中塞滿打扮得奇形怪狀的人,扭動著怪異的舞姿。

舞會一開始,閻築馬上將自己隱藏在最角落的陰影里,冷眼旁觀。

幾個濃妝艷抹的嬉皮和兩個太空人從她眼前走過,然後是埃及艷後、重金屬搖滾樂手、圓桌武士,以及畢卡索的抽象人形,時空雜七雜八的交錯,目不暇給。

「學妹,怎麼不下去玩?」童彤走來問道。

閻築回答她,「我不喜歡跳舞。」

「一一定要跳啊,可以多去認識幾個人嘛,我替你介紹?」

「不用,我要回去了。」

「等一下還有節目,看完再回去吧。」童彤挽留她。

「我沒興趣,再見。」她直截了當的拒絕。穿過擁擠的人群,震天價響的音樂及笑語囂鬧直教她厭煩,她此時只想趕快離開,圖個清靜。

驀然,她的手臂被人揪住,「嗨,甜心。」

如此輕浮,除了段逞還會是誰?「放手!」閻築甩開他的手,回頭惡狠狠的瞪他。呃,不是段逞,是個頭上圍了一圈葡萄的希臘神袛。

「唷,好凶的小妞。」他勾著半邊唇,垂著迷濛的眼看她。

他的頭發凌亂過肩,身上松散的衣料像用一塊布胡亂披著,好像隨便一扯就能扯掉似的,就像他的神態言行,極為糜爛頹廢。

閻築不加理會,轉身欲走。

他又拉住她,「嘿,別走。」

「放開我。」她想掙開他的手,但卻被他握得死緊。

他沒放開她,加強手勁環她入懷,帶著她轉著圈子旋入舞池。

「快放手!」她掙扎低吼,引來周圍的人注意,然而所有看到的人,盡是笑而不理,無人伸出援手。

「酒神又酒後亂性了。」有人哄笑道。

閻築氣急敗壞,用力踩上他的腳。

他笑了,不理會腳的疼痛,俯首依近她,噴著酒氣沙啞說︰「小野貓,今夜來幫我暖床吧。」

閻築的眉頭糾成一團,心想除了段逞外,A大到底還有多少這種人?

其實她一點都不在乎這些人,他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管他們去死,她在乎的是別、來、招、惹、她!

「放開我,不然我會讓你後悔莫及。」她威脅道。

他沒听見似的兀自摟著她擺動,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被迫貼著他,閻築快抓狂了,正當她準備采取進一步行動時,燈光倏地暗去,音樂也停了,眾人在半秒的怔愕後,驟然喧嘩。

烏漆抹黑中,一束燈光乍現,落在禮堂的舞台邊緣,照亮一個手持麥克風的男生,「Lady’sandGentleman,welcometotheparty.Now,it’sshowtime!」他喊道,接著舞台上的燈光一束一束的亮起,不知何時上面已站了另五個人,中間為首者即是段逞。

所有人的眼光皆投射而去,快節奏的舞曲響起,五個霹靂男一個個輪流上前展示服裝,舞台下開始騷動,興奮的尖叫聲此起彼落。

這就是舞會安排的節目?很平常的服裝秀,沒什麼特殊之處。閻築想,不期然,舞曲的節奏猛地加強,這幾個人竟然開始月兌起衣服來。

「Themanpowershow!」主持人再喊。

剎那間,女孩們的尖叫聲震耳欲聾。

閻築一征,目光連同其他人全被台上的猛男月兌衣秀給吸引住,想移也移不了,尤其是段逞,他看起來實在太……

太罪惡了!罪惡得令人垂涎欲滴。

他們舞動著,丟開外套,時急時緩的解開扣子,忽而破襯衫,露出結實健美的胸膛。

「呀啊???______」孩子們為之瘋狂,閻築的耳膜快被震破了。

「沒看過男人的身體嗎?今夜,我就讓你看個夠。」酒神在她耳旁呢喃道。

閻築這才想起他的存在,急急推開他。

他呵呵一笑,捉住她的手,低頭想吻她。

「放手!」她叫道,可是她的聲音早淹沒在人群的鼓噪聲中。

他大笑,在場中和她拉扯起來。

霍地,段逞從舞台中間的台階走下,眾人紛紛讓出一條通道直到閻築和酒神面前,兩人停頓動作望向他。

他微眯起眼,犀冷的回視他們一笑,再次緩緩舞動肢體。

尖叫隨之再起,大家都以為這是刻意安排的,殊不知他是沖著閻築和酒神而來,他早在台上將底下的情形全看入眼里,可是他並非單純的想英雄救美。

酒神幸災樂禍的笑瞥段逞,「看來他是沖著你來的,相信我,這個家伙比我更難纏,他不是那種你叫放手就會放手的人。」語畢,他放開她後退兩步隱入人群,留下她單獨面對全身上下充滿著邪惡美感的段逞。

她相信酒神的話,段逞絕對比他難纏上千百倍。

褲頭一拉,段逞把整件褲子扯下,隨手丟開,許多人沖去爭搶,頃刻即被撕成了碎片。

此時,台上的人也配合他走下舞台,身上除了一件性感的貼身內褲,身無半縷,場面登時沸騰。

閻築推推眼鏡,鎮定的旋身想離開,段逞忽地兩步上前,未及反抗,她做一日和尚撞一天鐘被他拉離人群,舞入眾人騰出的空間。

段逞突來些舉,她不由得一驚,「你干什麼?」

「沒干什麼,只想和你跳支舞而已,親愛的,笑一個,大家都在看你哦。」段逞扣住她的腰,可惡的笑道。

去了一只狼,來了一頭虎,她的立場完全沒有改善,「笑你個頭,還不快放開我。」她咬牙切齒的說。

依言放開她,可下秒鐘,他卻整個人貼到她身上,跳起粘巴式的艷舞,每個動作與眼神,均極盡挑逗之能事,這才是他走下舞台的真正用意。

當下,男生大聲叫好,口哨噓個不停,女生則嫉妒得牙癢癢,恨不得自己是那個被他挑到的幸運人兒。

然而閻築一丁點也不感幸運,她整個人緊繃得像一座化石,直挺挺地站著,感受到他的體熱穿透她的衣服,灼燒她的皮膚與理智,他兩腿間的鼓起,竟堅硬的抵著她,親昵地磨蹭她、她……

惡心嗎?是的,她應該感到惡心的,可是剎那間,她卻不知如何思考,一股熱流由背脊底處直竄上腦門,致使她的腦袋一片空白。

「親愛的,你知道嗎?」段逞在她的耳畔低語,「你像冰箱里的一塊石頭,又冷又硬。」他的唇靠她如此之近,溫暖的氣息輕拂她的臉頰。

此話一出,激得閻築的腦子開始恢復運作。她陰惻惻的回瞪他,在他的眸中發覺不明笑意。

想讓她在眾人面前出糗?她才不會坐以待斃,她要反擊!激回意志,她抬手想賞他耳光。

段逞抓住她揮來的手,一手按住她的背,一手摘掉她的眼鏡,猛地掌握她的後腦,就在閃爍的燈光和眾目睽睽之下,強吻住她。

一陣錯愕,鬧烘烘的場面霎時凝結,連其他舞者也停頓舞動,瞠視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的段逞,只見他像想把閻築吃了一樣,粗暴地蹂躪她的唇。

他怎麼可以這麼做?太過分了!

閻築幾乎快瘋了,趁隙用力一咬。

突地吃痛,血腥味在兩人嘴里散開,段逞這才放開她,直視入她慌亂憤怒的眼底。

猛地「啪!」一聲,一記熱辣辣的巴掌,狠狠地往他的俊臉上甩去。

眾人驚呼,倒抽口氣地覷著他們,場中只剩歌詞婬亂的舞曲,一遍一遍地重復喧嚷。

段逞緩緩轉回被打偏的臉,帶笑的唇角淌下一絲紅痕。他伸出舌尖將血舌忝去,眼神熾烈而殘酷的睇著她,表面的平靜掩蓋住內心的波濤洶涌,他從未如此喪失理智過,一瞬間,他不僅想再強吻她,更想……

強暴她!

他忽然明白一件事實,他想要她,從沒女人能讓他強烈的想去征服、佔有,只有她。

為什麼?只因為她並沒有屈服于他的魅力之下嗎?連他也不明白自己的想法,只明白他想激起她的,讓她在他身下因渴望而哀求,讓她的眼里只有他,口中只喊他的名,然後他會進入她,在她體內制造出極致快感。

望著她蒼白的臉,段逞腦里的想象無限奔馳,想像當她臣服在他身下時的狂野浮蕩,該是何其誘人。

是的,他絕對要得到她!

閻築傲氣的抬起下巴,無視段逞和眾人的目光,腳步穩定的轉身走開。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她可說是用逃的逃出禮堂,天曉得她花了多大的氣力,才不至于使自己軟跌在地。

他是認真的!她不住驚恐的想,縱然猜不透他到底對她認真什麼,但她知道他是認真的,而他確實也如同他的名,若無逞得所欲,絕不善罷甘休。

待她消失在人牆後,段逞戲地捂住心口,露出一臉受傷的哀怨表情,令人看了就想安慰他。

果如他所料,一個女生排開人群沖過來抱住他,激動的叫道︰「逞,別傷心,她不理你我理你,我來安慰你吧!」

「不,還是由我來!」其他女生見狀,立刻不落人後的擠上去,熱情的將他淹沒。

「我也要!」

「我來就夠了,你們全部閃邊去!」

場面登時又熱鬧起來,陷入半瘋狂的狀態,想必這次舞會會讓許多人留下深刻印象,這幾日也不悉找不到茶余飯後的八卦話題了。

不敢相信他竟然這麼做,太過分了!

閻築回到宿舍的每一件事,就是沖進浴室拼命漱口,然而不論怎麼用力的漱、死命的漱,口中仿佛仍充滿段逞留下的殘味與鐘觸感,她生平首次失控得想尖叫。

這並非她的初吻,記得高中時也曾有一個男生強吻她,她沒反抗,毫無反應,直到那個男生自己停止,丟了句「性冷感」後無趣走開。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冷感的女人,可是段逞的吻,不僅令她有感覺,而且還覺得一路由頭皮開始發麻發熱,麻熱得她四肢發軟,擴散全身,心跳聲大得幾乎令她耳鳴。

「可惡!」她忿忿咒道,用水潑著赤熱的臉頰。

沒過多久,段逞的聲音突然響起,「閻築。」

她陡然一驚,扭頭望向浴室門口,赫然看見已穿上衣物的他,只是他上身的襯衫沒扣上任何一顆扣子,任由敞開地露出赤果的胸膛。

在陰影掩映下,俊美得不像話的他,仿佛由地心竄出來的地獄天使,用充滿蠱惑的邪美,來誘討她的生命與靈魂。

她的下頷緊繃,努力控制住情緒,「你怎麼進來的?」她記得回來時,管理員還在門口。

「我自有我的辦法。」他回答,舉步靠近她。

「別過來!」她厲喝,滿腔的慍怒迅速轉為防衛。

他停住,「別緊張,我只是想把你的東西還給你。」

「什麼東西?」

段逞由褲袋中將她的眼鏡掏出,遞向她,「你的眼鏡。」

沒立即接過眼鏡,她警戒的瞪著他。

「不要了嗎?」他問。

閻築遲疑的伸出手,他再稍微靠近她一點,她飛快搶回眼鏡,往後退一步,像只受驚的貓。

他的嘴角慣性揚起,「你一臉怕我強暴你的樣子,放心,我不會強暴女人。」他說著違心之論,天知道他現在只想把她壓在地上,逞其。

她戴回眼鏡,更加看清他的浪蕩不羈及眼中的炎炎欲火,「你可以走了。」她趕他,感覺臉頰的熱潮冉冉蔓延。

「我特地送過來給你,不給我一個道謝的吻嗎?」他用食指點點自己的唇,提醒她方才的吻。

她咬了咬牙,由齒縫迸出聲音,「我警告你,少來惹我。」

「哈!」他大笑一聲,「如果我就是要惹你呢?」

閻築忿然,「你到底想要怎樣?」

「我想要怎樣?」段逞重復她的話,冷不防上前擄住她,「我告訴你我想怎樣,我想要扯下你冷漠的面具,我想要和你上床。」他根本不想隱瞞,他要讓她知道他有多想要她。

「你……放開我!」她真的慌了,推著他掙扎,再也無法維持平常的漠然。

他不能不得到她……他要她……現在!

本想先挑逗她使她失去控制,然後再慢慢的降服她,但沒想到先失去控制的卻是自己。段逞的手由閻築身後伸到她身前,急切地想解開她的衣服,並用盡一切力量讓嘴離開她的紅唇,移向她的頸項。

甫獲自由,閻築立刻由狂亂的混沌中驚醒,她猛力推開他,「放手!」

喘著氣瞪視著彼此,兩人皆為此大感震撼。

他竟無法控制自己地想強暴一個女人?半響後,段逞恢復理智,月兌口低咒,

「該死!Shit!」

閻築穩住急促的呼吸,咬牙切齒道︰「你的確是一坨該死的狗屎。」她怒氣沖天,恨不得亂刀砍死他。

看她怒火噴張,他突來一股沖動,好想深深擁抱她,平息她沖天的火氣,于是他下意識的抬起手。

閻築悚然一驚不,向後彈退,「你再敢踫我一下,我會殺了你!」她的頭發都豎起來了。

段逞頓住,縮回後,又咒了聲,為何會想抱她,還想真心的哄她開心。他才不會對女人這麼「善良」哩,更不會因女人反抗而做罷。他想著,雖然也從沒真正有過反抗他的女人,且大都是自個兒迫不及待硬貼上來,可是現在他到底哪筋不對?

雖明知她討厭他,可是很明顯的,她的身體依然能被稱為「拉鏈高手」的自己挑熱,可以輕易攻下,但他卻不想這麼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明明想踫她想得要死,但到了緊要關頭,竟然下不了手?現在他的身體依然因而發痛,可意志卻教他無法再接近她半步。

「Shit、Shit、Shit……」他不自覺地不斷喃喃低咒,分不清是咒罵她,還是咒罵自己,抑或咒罵此時混亂不明的情景。

閻築見他一反常態,似乎不再對她有高度攻擊性,然警戒心仍沒絲毫松懈,直盯著他,準備隨時反擊。

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誰都沒再出聲,死寂的空氣中,彌漫著暗潮洶涌的火藥味。

不多時,管理員終于出現了,「這里是怎麼了?」

段逞和閻築同時望向她,面色難看。

管理員皺眉,「段同學,我不是警告過你,還可以隨便進入女生宿舍嗎?還不快出去。」

段逞隨即回復吊兒郎當的德行,「是,親愛的,我現在就走。」他走向管理員,順手往往她的臉模去。

「別這樣,快走吧,有人回來了。」管理員臉紅的低聲道,忙撇開他的手。

原來他和也有一腿,這就是他能闖入女生宿舍的原因?閻築強抑暴怒,緊握的拳頭微微發顫,冷硬著臉見他痞子逛大街似的,大搖大擺的離開。

「閻同學,你也快回房間吧。」管理員不追問,對于剛才發生的事,用膝蓋猜也猜得到。

閻築二話不說,拿起與她擦身而過。

髒死了!她忍不住內心膨脹的厭惡感,覺得段逞好髒、管理員好髒、所有和段逞有過關系的女人都好髒,而被他抱在懷里、被他親吻、被他引發出人類最原始欲火的她……也好髒……

段逞走出女生宿舍不久,忽然听到有人喊他,「段逞,你要去哪里?」

他停下腳步,循身看見明偽架著醉醺醺的酒神,由另一頭走來。

「是你們啊。」他隨回應聲。

「搞上那個女的了嗎?要不是你,我早搞上她了。」酒神酒臭濃重的鄙俗笑道。

「去你的!」段逞不假辭色的瞪他一眼,想起酒神抱著閻築的樣子,心頭便升起一把無名火。

「嘿,干麼一臉大便,走,到我那里去,你是我的常客,應該知道美酒、女人,你想要什麼我那里都有,甚至要男人也沒問題。」酒神邀請道。

段逞冷笑,「誰不知道你酒神是A大最頹廢糜爛的人,跟你比起來,我只有靠邊站的份。」

「要一起去嗎?」段逞轉向明偽問道,心想,去尋點樂子也好,女人隨手一抓都是,何必單單在乎那一個。

「我不想和你們蛇鼠一窩。」明偽斷然拒絕,將喝醉的酒神丟給段逞,揮揮手走開。關于酒神的狂歡宴,自從他不小心參加過一次後,他就發誓,絕不再踏進那屋子半步。

「別理他,他就是那副死腦筋。」酒神攬住段逞的肩膀,「走吧,我把今晚的女人全都讓給你,你只要把酒都留給我就好啦!」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到時候可別來和我搶。」段逞訕訕回首,撐著他走向校園偏門,往酒神的住處走去。

到達時,獨門獨棟的別墅里,已來了群放浪形骸的年輕人;喝酒的喝酒,跳舞的跳舞,耳鬢廝磨的耳鬢廝磨,每個人的神智均呈半恍惚的狀態,放眼看去,在聲的半數女性,都與段逞有過或多或少的接觸。

「逞,你也來啦。」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孩走來,踮起腳尖,湊上口紅已暈得亂七八糟的雙唇。

段逞推開酒神,熱烈擁吻她,伸手直接探入她濕淋淋的腿間,她的反應更加熱情如火。

這才是女人,可以帶給男人快樂的真正女人。他在心里告訴自己,企圖抹去對閻築的渴望。

「逞,還是你最棒了。」女孩的腳像蛇一樣地纏上他的腰,「給我,快給我!」

「你要我給你什麼!」段逞故意拖延,手指在她的密谷中撥動。

「啊……我要你!逞,快和我!」女孩叫得放浪,完全不顧在場的人,反正也不會有人注意他們,個個都已沉溺在自己的感官世界里。

瞧,沒有女人能抗拒得了他,不是嗎?段逞志得意滿,再沒多余的與前戲……

潰決的剎那,他陡然萬分的厭惡起自己,厭惡起眼前的一切,腦中浮現閻築的話??______

你只不過是一只……無恥骯髒的……野狗……

他到底在干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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