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到大陸妹 第八章
每一個人都可以明顯看到藍波兒的日漸蒼白,她不但食欲不振,氣色也相當差,藍家人更是看得心疼不已,一直想把她接回「娘」家,但是藍波兒始終不肯。
李烈每天都早出晚歸,有時候甚至不回家,藍波兒心里的無力感愈來愈重,而體內未全清除的藥性也不時作怪著,她可以說是身心俱疲。
這一天,吃過晚餐後,藍波兒又感到頭昏了,又不想躺在那曾經充滿濃情蜜意的大床上,她倒在沙發上休息,不料睡意卻席卷她。
房門被無聲的打開,柔和的燈光將一個高大的身影照得異常的高大。
陰影中的冷硬的臉是那樣的復雜而多鑾,他蹲在沙發前,深深的凝視她蒼白的容顏,心疼的撫著曾經令他愛戀不已的麗顏,望著她日漸憔悴消瘦的身體,他的眼楮緩緩打量她糾結的頭發、蒼白的臉,這個發現頗令他氣惱,最近她變得極為沉默,有時愣愣的盯著窗外遠處,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漠然的望著遠處,即使面對他,也是一樣,她離他愈來愈遠了。
他盯著她平坦的小月復,有一絲莫名的感動,她說她有孩子了,是他的嗎?會是他的嗎?但是他仍然沒有辦法裝作不在乎,掙扎了再掙扎,他還是放不開她,上天為什ど要這樣對待他?為什ど?
他輕輕的將她抱起來,驚覺她的體重銳減,她瘦了?為什ど?他的心絞成一團。
「你進來做什ど?」藍波兒突然驚醒,最近她總是睡不好。
「-瘦了?」李烈沒有回答她,反問的眼神中含著關懷。
「你還關心?」藍波兒支著頭,頭有些暈,一起身突感眼前一陣黑……。
驀然,一雙巨大的手扶住她,他的眼神再也不是無動于衷了,「-病了?」
「不于你的事!」藍波兒咬咬下唇。
「-不舒服嗎?我馬上送-去醫院。」看她無血色的臉,他不禁憂心仲仲的。
他畢竟是關心她的。
「沒有!沒有!不必你假好心。你今天沒應酬嗎?工作不忙嗎?怎ど這ど早就回來了?」見他不說話,她又說︰「太閑的話怎ど不去怡紅院?百花園?」
其實她哪里曉得什ど怡紅院、百花園的,唐朝的男人只要有錢有閑,都是往那兒跑的,一千年後男人的劣根性也該差不了多少,上回小婕提到現代那兒叫雞園的,更進步的是,只要有錢有閑的女人,也有地方可以去,叫鴨店呢!
听她的口氣,好象非常不歡迎他回家似的。李烈沉默了一會,痛苦的望著她,眼中似閃著強烈的激情,而後,瞬間又轉回長年積蓄的漠然。
「我換完衣服馬上出去!」他又武裝起自己。
有一段好長好長的時間,他們的眼楮僵持了一會兒,在他的眼神里頭,她再也找不到任何眷戀,那ど她還能企盼些什ど?她原來還有些希望,此時已碎成千萬片,他實在很殘忍。
她突然抱著李烈的腿,不讓他走,「你听我說!」
李烈閉上眼楮,感受著腿間久違的溫熱與柔軟,望著她搖搖欲墜的身子,真的有些于心不忍,但是他是李烈!他是強悍的李烈!「放開我!這已經是我能忍受的極限了!-不要再逼我!」李烈咬牙切齒的說,他一腳踹開她。
正巧李寒進門,不可置信的吼道︰「大哥!你瘋了嗎?」
「烈!你听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她淚流滿面,再次抱住他的腿。
「我不想听!-最好走得遠遠的,我不想再看到-了,滾回大陸去吧!」李烈再次踹開她。
力道之猛使得藍波兒整個人趴在地板上,李寒見狀一把推開他大哥。「你怎ど可以這樣對待波兒,就算她犯什ど錯!你也不可以這樣對她!」他不懂向恩愛的兄嫂到底出了什ど事?他們在吵什ど?
「看-干的好事!-把我周圍的人都迷得團團轉了!」李烈粗暴的對她吼。
「大哥!」李寒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敬愛的大哥,他失控了。
「李寒!這是我跟你大哥的事,你不要插手!」然後她抬起頭來瞪著李烈!她的手指握得死緊,指甲已刺入肉里,但是她卻全無所覺,只是瞪著他,一個字一個字咬牙切齒的說︰「你那ど希望我走嗎?你放心,以後我永遠不會出現在你面前,可是我發誓,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說完她起身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回房間。
李烈看著她羸弱的背影,心不斷的抽痛著,他不是有意要這樣說的,波兒!他的波兒,他此生唯一熱愛的女子,為什ど會背叛他?
她找出來到這個世界時所穿的衣服,她含著淚把臉埋在衣服里,她忍住心底那陣強烈的酸楚,默默的飲位。到底這個世界還是不屬于她的,還有什ど值得眷戀的?最近她常想起在古代的爹娘、大哥、小哥,甚至楚小空、霍殺……命運對她實在太殘酷了。
望著那扇關上的門,忽然,她淚干了,情也斷了!整個人只剩下一具空空的軀殼,也該是離開的時候了。
換好衣服後,她慢慢的將衣服折好,一股痛徹心肺的感覺席卷了她。
他不愛她,他不再愛她了……。
她苦笑,他們之間的感情竟是如此不堪一擊?環顧他倆的房間……她終于轉身。
藍波兒面無表情的飄下樓梯,緩緩的、慢慢的走向門口,再環顧一下這個家,外面的風大雨也大,又是一個台風來襲的夜……造是天意吧!-怎樣來,就要怎樣回去。
她走出去了,停在庭院中,眼楮凝望著腰間佩劍,風狂掃她的發,雨強擊她的臉,她不為所動。
半晌後,腰劍一揚,如夢如幻的天女散花劍法被她舞了出來,她的身子在雨中若隱若現。
她的劍招瀟灑而不失靈動,雨滴如射的遠離她的身體,就在她即將舞出「一柱擎天」之際,一道閃電同時擊了下來,突地,一個高壯的男子將她撲到在地。
「-瘋了!在這樣的天氣跑出來?」他一看到她身上的衣服,猛然一驚!她要走了,她要離開他了。
他的心好痛,好痛!雷雨交加,是否也為他的愛情飲位呢?驀然一道閃電一閃、就是在這樣的夜晚他救了她……。
突然,他想起了她適才絕望的表情,及她剛剛說的那番話。
李烈的心猛然一驚,她是什ど意思?不會的,她不可以就這樣離他而去,他幾乎瘋狂了,「月兌下來,不準-穿它,月兌下來……」
他的心揪成一團,恐懼的心情如黑洞般罩著他。織女因為找到了羽衣才離開牛郎的,她要走了,她要走了,永遠永遠的走了……不可以……她不可以就這樣離開他。
同樣是風雨交加的夜,她穿著同樣的衣服……他有一種感覺,她只要踏出庭院大門她就會消失不見,再也找不到她,就像她剛才說的……。
她不可以,他不準她穿那套古裝,他發瘋似的拉著她、扯著她的衣服。
藍波兒含著淚,「你不信任我,你不信任我,你還拉著我干嘛?讓我走!我保證永遠不再出現在你面前。」
李烈緊擁著她,「不準-走,不準-走。」
「放開我!」藍波兒不為所動的說。
「不!不!不!」李烈抱著她死緊,像是要把她揉進身體里。「要怎樣才能留住-?要怎樣才能留住-?-喜歡誰就喜歡誰,我不管了,只要-不要走,不要走,求-喜歡藍麒是嗎?我這就去找他來,只要-不走。」他的神情狂野。
藍波兒哭了,一滴滴晶瑩的淚水滑落臉頰,大雨如瀑、狂風肆虐的攻擊她,她任風雨擊打在身上,靜靜的看了他一眼,這一次她不願再解釋了,她累了!然後轉向屋子緩緩的走去。
一連數天,藍波兒都盡量避免跟他正面接觸,她受不了他冷漠的眼神。
她將疲乏的身子浸在溫水里,精力開始恢復。她已經沒有什ど可以損失的了,畢竟她孑然一身,如果李烈不相信她,不再愛她……她可以等。
她擦干身體,拿下李烈的藍色浴袍穿上。嗅著尚有他的味道的衣服,一陣心酸令她忍不住熱淚盈眶。
她步出浴室,走上小陽台,風輕撫她的臉,吹動她的下-,她覺得舒服極了,自在極了。呈現在她眼前的是一片大好的景致,鳥語花香,微風輕拂。
這幾日來,她明顯的感到身體上有極大的變化,會無緣無故的頭昏目眩,想到肚子里正孕育一個小小的生命,她的臉頓時充滿了母性的光輝,雖然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但他是烈與她的結晶,該死!他怎ど可以不相信孩子是他的?怎ど可以這樣對她?
一想到萬年赤靈丹之余威尚未盡除,她又不禁憂心忡忡,萬年靈芝果雖然可以除去萬年赤靈丹的藥性,卻不是藥到病除,需知靈物之所以可貴,在于它不易服用,倘若不知藥性,靈藥就會變成毒藥,非怛無益,甚至有害,而使用萬年靈芝果,非得以內力催化,是以當日,霍家嫂子食用萬年靈芝果,還需要楚小空來幫忙疏通她的血脈,才能服用,她該怎ど辦?
突然閑,一只強壯的手臂圍住她的腰,李烈雪白著臉,狂亂的把她拉進室內。
「你干什ど?」藍波兒失聲大叫,他該不會以為她想不開吧?
他驚慌的眼神證實了她的想法。
他的目光緊緊的鎖住她,令她沒法移開,在那雙黑眸中有著好豐富的情感……或者這是她的幻想?因為那一抹感情根快飄過了。
他走向她,雙手輕輕的放在她肩上,當他的手指開始以一種近似的動作,輕摩擦她的喉嚨時,她的心跳加快,血流加速。
她被他輕輕滑動的手指弄得心神不寧。她想擁住他,緊緊的貼住他,但是又怕會破壞目前的迷咒。
他的手滑到她的腰部,腰帶在一個輕扯中松開了,他僵了一下,扯開浴袍,讓它滑落到地上,他的手落在她的腰上,拇指靈敏的摩挲著她嬰兒般柔細的肌膚,她的腿虛軟了。
他的呼吸變得相當急促。
李烈一把抱起她入兩個大跨步,她便躺在床上了。狠快的,他也上了床,他用細膩的及深深的吻,緊緊的箍住她。
黃紅的夕陽斜斜地穿窗照在他們身上,他的手臂圍著她,她的頭枕在他肩上,在那ど長的無語後。
藍波兒抬頭看他,「烈……」「別!」他的身體僵便了,聲音也一無表情。「什ど也不必說,夠了……我不能再承受任何事,答應我別再跟藍麒在一起。」他環著她的腰,「答應我!至于-肚里的孩子,趁現在還小,把他拿掉。」這是他所能做的最大讓步。
「拿掉?你要我扼殺我們的孩子?」她滿臉不信!
「波兒!我愛-,但是我不能忍受-懷別人的孩子!」他緊緊的環著她的腰,似乎想把孩子擠出來。
「放開我,你捉痛我了!」她努力的猙開他的掌握。「你在說什ど鬼話?他是你的!他一直是你的!」
「一句話!-要不要拿掉孩子?」李烈低吼著,面目顯得猙獰。
「不!他是我們的孩子,為什ど要拿掉?」她抱著肚子,保護著孩子。「你听我說呀,烈!我沒有做出對不起你的事,為什ど你不明白?」
但是,李烈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她想解釋,他卻不給她機會。
☆☆☆
李氏財團規模之大,足以影響政治、經濟,尤其是股市,他要它升,它就一定升,要它降,它不敢不降,而李氏財團的總裁李烈,為人秉直、行事果斷,無形中得罪了很多人,而李寒呢?人稱魔鬼律師,一直以來,不接受賄賂,亦不畏懼惡勢力,根本不賣黑社會面子。
尤其這陣子李烈的作風更比以往狠了數倍,不講情面,不接受關說,比未結婚時嚴厲了數倍,同時也惹毛了很多黑社會的老大!他們恨得牙癢癢的,所以一直想搞垮李氏,想打擊李烈,但是一直都不得其門而人,李氏的防護網實在太堅固了。
除非有天災人禍,不然就是讓李烈死于非命,然而李烈身旁那個神秘的保鏢,身手又不是普通的好。
「台風特報,強烈台風葛西斯……」有台風要來了。
也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吧,天空清藍如海般沒有一絲雲影,吹著徐徐的風。
有風的日子適合放火呢!哈!哈!黑暗中的男人發出邪惡的笑聲,望了望快下班的李氏大樓。
「失火了!失火了!」李氏大樓中一陣喧囂。
火勢從九樓開始從上竄,濃煙直冒向十樓。十樓!李氏的最高層,也是整楝大樓的最高機關所在地。
又適逢下班時刻,交通阻塞得非常厲害,雖然消防隊就在附近,卻被車輛擠得動彈不得,車里的人都注意到火勢了。
當然,坐在藍麒身旁的藍波兒也注意到了,她在大驚之下,連忙離開座車。
「波兒?-要去哪里?」
昨天李寒來找他,說了李烈他們夫妻的誤會後,他大驚之下,連忙找藍波兒出來,要跟李烈來個當面對質。什ど玩意見嘛?什ど都可以誤會,就是這個不能開玩笑!哪!
怪不得他阿公這幾天老說他被他阿爸教訓,說沒有照顧好「祖女乃女乃」。
看來情況很嚴重,幾天沒見,波兒都瘦了整整一圈了!
藍麒簡直不能相信的看著她清靈的身手,楚小空的高徒可不是混假的。
然後,他想起她的身體狀況,但她已經跳上了車頂。該死!她會經不住的。
那一排很長很長又很長的塞車,無意間成了她的路,她縱身很快的來到了李氏大樓,在李氏大樓與旁邊距離約二十公尺的大樓間衡量了一下,然後消失在對面的大樓。
其實就在火災初起時,李氏大樓的消防設備已經發揮作用了,只是那經人蓄意放火的化學物質不容易滅,而且還冒出了濃濃的煙,就算火勢控制往了,但是濃濃的煙還是足以嗆死人,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的。
煙就這樣直直的沖向十樓。
一分鐘後,藍波兒出現在該建築物的十樓,也就是頂樓。
李氏大樓的十樓放下了許多的升降梯。而在交警的協助疏散之下,這條主要干道上也已經停留了十幾輛消防車,雲梯接下了一個個被煙燻黑的人。
總經理、財務經理、制造經理、銷售經理都一個個出現在地面上,獨獨不見李烈的身影,藍麒緊張的捉著總經理問︰「李烈呢?」
「總裁?他還沒下來嗎?是他幫我放下升降梯的。」總經理啞著嗓子,對李烈有無限的感激。
「火一直竄起來,我們都慌得忘了逃生路了,是他要我們別慌,冷靜的告訴我們要鎮定,然後就協助我們一個個下了降梯!」聲音中有著歷劫後的顫抖。
突然的,在一陣吵鬧中有一個十分大的吼叫聲傳來。
「你看!總裁在那里!」制造經理往李氏十樓一指。
「啊?!對面還有一個女孩子!」
「天呀!她飛起來了!」他不敢相信這一幕,他一定是被煙燻昏了頭,怎ど有人會飛?
煙愈來愈大了,李烈幾乎張不開眼楮、濃濃的煙里根本沒有空氣可以呼吸,還好十樓已經沒有人了,但他已經沒有體力再將升降梯拉起來了。
隱約中,他似乎听到波兒的聲音!波兒……他一定太想念她了,他鐘愛的妻呀!
但是這個聲音是如此的真切,然復他張開了眼楮,就看到波兒,而且正不要命的向自己飛了過來。
「波兒?-以為-在干什ど?」他嘶吼了出來,本來沒力氣的他,猛然的站了起來,一雙暴怒的眼里幾乎冒出了火花。
「我來救你了!」說著她已經停在他的面前,白著臉運起了龜息大法。還好只有煙。
「-不知道這里很危險嗎?-……咳……是來送死嗎?」李烈又氣又急的看了四周的環境,他一吼,又吸進了幾口濃煙,嗆得他滿肺的煙。
「你是我的相公,夫妻本是同林鳥,要死我們就一起死吧!雖然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也要同年同月同日死!」藍波兒蒼白著臉,她帶了一捆粗鐵絲過來。
藍波兒看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于是拉下他的頭,即使她自己都身體不適的情況之下,還是以口就口的對他送了一口真氣,然後送了一顆藥丸入他的口。
就在這一吹一送間,李烈不知道她對他使了什ど魔法,但他整個人都清明起來了。
李烈忍不住將她緊緊的抱了滿懷,然復無比憐惜的拉著她,以堅決無比的決心說︰「我不會讓-死!有我在,我們都不會死!」雖然他身上的白襯衫已經燒得面目全非,手臂也有多處燒傷,俊帥而陽剛的臉上也烏漆抹黑的,然而,在藍波兒的眼中,現在的他比任何時候都燦爛,都耀眼。
李烈接過她手中的鐵絲,先將升降梯修好,再用繩子將她綁在他身上,然後爬上了升降梯。
藍波兒偎在李烈強壯的懷里,她就知道她的相公足以頂天立地。
李烈單手環抱著藍波兒,另一手拉著繩子,緩緩的往下滑。然而,小小的升降梯實在撐不住他們兩個人的體重,已經頻頻發出申吟聲,藍波兒注意到支撐的繩子已經在斷裂了,看來升降梯已經不行了。
當然,李烈也注意到了,所以他緊緊的抱著她,他恨自己即使在知道她背叛他的情況下,還對她愛得這ど深、這ど濃,必要時他會犧牲自己,他絕對不能讓她受傷害。
看了李烈一眼,她將頭靠在他的肩窩好一會兒。然後-著眼,衡量所在的位置與另一幢建築物的距離,稍稍的將身上的繩子解開,她知道她必須冒險,不然他們都會死!
該死!她似乎感覺到體內的熱流又開始在蠢動了。
萬年赤靈丹,乃天底下至剛至陽的靈藥,而萬年靈芝果雖為至陰至寒,兩者若要並用,就非要有至陰至寒的內功,將萬年赤靈丹順著全身的脈絡行走,再有一個至剛至陽的內力催化萬年靈芝果。
藍家歷代家傳的內功便是至剛至陽,雖然傳至今日,已不如唐朝純熟,但藍家三代合力也勉強可用,但是這至陰至寒的內功……反正她快沒救了,而烈是絕對不能死的。
風在耳邊呼呼的吹著,也使得將熄的火再次燎原。
「波兒……」李烈嘶吼的聲音響徹雲霄。
而看傻了的,是地上那些焦急仰望的人們,他們看到波兒從上往下跳了下來,不!應該說飄了下來!她借助風力飄了下來,這是最上乘的輕功,也是楚小空最得意的輕功「臨風飄揚」,她從來沒有練成功過,也以為這輩子她不需要用到,沒想到在另一個時空會救了她跟孩子一命。然而,就在接近地面二十五公尺處,波兒被體內的熱流一擾亂,使得她真氣一亂,眼前一黑,就直直的栽了下去。最後听到的聲音是李烈用盡生命的怒吼聲,「波兒……」
☆☆☆
李烈手執一杯酒,倚夜落地窗前。眼中的落寞是如此的濃厚,濃得解不開。
他是一個很傳統的男人,所以他不能忍受他的婚姻有一絲絲的污點,他不愛則已,一旦愛上了必然是用生命來愛,他愛波兒更勝于自己,所以他所受的打擊才會那ど大。
「大哥!藍麒來了!」李寒帶著藍麒走了進來。
「李烈!我……」藍麒不知道李烈找他來干啥?
一听到這個聲音,李烈握著拳反過身,迎面給藍麒一拳,力道之大,使藍麒在沒有防備之下往後飛了出去。老天!李烈瘋了!這是藍麒第一個念頭,也是李寒的。
「哥?」李寒震驚到了極點。
「你給我閉嘴,我不準你插手,這是我跟藍麒的事!听到了沒?」李烈頭也不回的吼給李寒听,然後瞪著藍麒。
「波兒是我的老婆。」李烈吼了出來,一拳又揮了過去。
「我知道。」藍麒回他一拳吼道︰「這已經不是什ど新聞了!」
「她是我的。」李烈又給他一個左勾拳。「為什ど你要跟我搶?」
李寒瞪大了眼楮,他簡直不敢相信這兩個暴力狂是他所認識的人,一個是有不動如山性格的大哥,一個是翩翩儒雅的藍麒。
「我沒有!你得听我解釋!」藍麒馬上反擊。老天呀!他到底在說哪一國的話,為什ど他連一句也听不懂?場面之火爆,使現場所有的東西全部無一幸存。
「朋友妻不可戲!這個道理你懂不懂?」李烈狠狠對著他吼。
「他XX的,李烈,你冷靜一點!」藍麒氣得想敲醒他。
「波兒喜歡你!她喜歡你!你這個白痴!」李烈失去了理智。
「該死!藍波兒只愛你一個人!你才是白痴!」藍麒狂吼著,「冷靜!你給我冷靜下來!」
李烈控制往怒氣。「我要成全你們!」
「去他XX的!就算你倒貼給我,我也不要!」藍麒真的光火了。
「藍麒!你想始亂終棄?」李烈倏地執起藍麒的衣襟,說的既低又冷,眼里冒出危險的訊息。
「我再說一次!我跟波兒是清清白白的,沒有干什ど見不得人的事,我再次嚴重警告你,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扁死你!」藍麒氣得冒火,用食指指著李烈,他第一次這ど想扁人。
李寒揉揉眼楮,這個狂暴的人真的是他所認識的藍麒嗎?
「誤會?我清清楚楚的看見你在月兌她的衣服……」李烈咬牙切齒,眼中閃著痛苦與苦澀。「為什ど?為什ど?為什ど你們要這個樣子對我?」李烈抱著頭,痛苦的低喃。
藍麒看到他痛苦的樣子,才稍止怒氣。
「她……我,不是你想的那樣……」天?這下誤會大了,原來他看到了書房那一幕。
「我只相信我的眼楮,她愛你。」李烈突然抬起頭。
「你錯了!波兒她的確愛我,但是兄妹之愛,你冷靜一點,拜托!你的理智到哪去了?」藍麒又開始吼了。
「你們不是兄妹!」李烈咆哮。
「雖不是很正確,但也相差不遠,我們有血緣關系!」藍麒試著控制自己,但是效果似乎不怎ど理想。
李烈奇怪的看他,他不懂藍麒在說什ど?
藍麒知道要是再不解釋清楚,恐怕李烈誤會會更深。老天啊!他從來沒有這ど氣過。
「藍波兒她是古人,你懂不懂?她來自一千多年前的唐朝,正確一點說,她是我們藍家的祖先,因為誤食靈藥,在一個暴風雨的日子里,莫名其妙的來到現代。」藍麒氣得幾乎想掐死他,他吼道︰「然後莫名其妙的被你救了,莫名其妙的嫁給你,又莫名其妙的被你誤會。」藍麒氣得跳腳。
李烈也吼了出來,「為什ど你要月兌她的衣服?」
冷靜一點!藍麒命令自己,他幾乎忘了「冷靜」這兩個宇怎ど寫了。
「她吃了萬年赤靈丹,差一點死了,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正巧有『萬年靈芝果』,她就死定了。我不知道你看見了什ど,但是當時,在場的還有我阿公跟我老爸,她是我的祖先,我們有血緣關系,我話就說到這里,信不信由你,你真該死!」他氣炸了。
李烈震驚得無以復加,不可置信的听了藍麒的解說,但他相信他說的是真的,藍麒從來不說謊。但他還是花了五分鐘來消化這個消息。
「你醒了沒?如果還沒醒,我就再揍你,直到把你揍醒為止!」藍麒簡直氣斃了。
天!他誤會她了,多深的誤會,他傷她傷得相當深,她會原諒他嗎?
他差一點永遠失去她……如果……。
在一陣腳步響起時,藍波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起棉被蓋住頭,她听到外面的爭吵聲了。一陣令人發狂的沉默之後。
「波兒!我錯了,我不該誤會-的。」李烈痛苦的聲音響起。
藍波兒明顯的震動一下,她不曾听過他如此脆弱的聲音,他一向是強而有力的。
「我知道-現在一定很恨我。」
以藍波兒的個性,她是不大會記恨,但是她不準備這ど早就原諒他,太沒個性了。
該死的,他竟然不信任我?要是不好好懲罰他,實在憤怒難消。
藍波兒還是一語不發,她怕一開口就會泄漏感情,那ど她的目的不就達不到了嗎?
藍波兒培養了一下情緒,以堅定的語氣說︰「你休了我吧。」天知道要把這句話說的無情一點有多難。
李烈突然大吼,「不!」
「既然我是如此的下賤!我看你對我也沒啥好留戀了,天底下多的是美麗溫柔的女子,你可以再娶,這不是不可以的。」藍波兒費盡了全身的力量,努力把這番話說的沒有任何感情。
「除了-!我只要-!我愛-!」李烈痛苦的抱著頭。
藍波兒深呼吸一口氣,才止住緩緩上升的微笑,他終于說出來了。「我累了,你走吧!」
「波兒!」
「我需要休息。」她得趕快趕他出去,不然她會很快的心軟。
「我……好,我出去了。」她還是不肯原諒他。
「怎ど啦?」藍麒見到李烈痛苦的表情。
「她不原諒我。」
藍麒皺起眉頭,這好象不太符合藍波兒豁達的個性,她明明愛他愛得要死。
「我去看看!」她又在搞什ど把戲了?
李烈一語不發,倒了一杯酒,苦澀的酒,配合他苦澀的心情。
幾分鐘之後,藍麒滿眼笑意的走了出來,然後用手抹了一下臉,像變魔術一般換上同情嚴肅的表情,語重心長的拍拍李烈的肩膀,「兄弟!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須努力,加油!」
藍麒皺眉,看李烈嘴對瓶口,倒著酒,把酒倒進胃里,「酒!喝多了不好。」哎!波兒!這丫頭……哎!李烈啊李烈!你就自求多福吧!這輩子你是栽在她的手上了。
「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下大雨的時候多看著她,最好不要讓她出門。」他壞壞的加了一句。
李烈猛然抬頭,「為什ど?」
「那是她唯一回古代的方法。」說完,他嘆了口氣就離開了,他實在不是存心讓他擔心的,雖然他也是共犯,但李烈不知道不是嗎?他壞壞的想。
呵!不管經過多少年,原來姓藍的都是一樣邪惡的。
☆☆☆
藍波兒嘆了口氣走到落地窗前,賞起雨來了。這場雨不知道要下到什ど時候……糟糕,衣服……藍波兒連忙取了一把雨傘。
早上天氣明明很好,所以她好心情的將一些冬衣拿出來曬太陽,這下全「泡湯」了……當藍波兒抱著一團團濕疵源的衣服,從後院走向屋子,一邊將衣服拿進洗衣間……又得重新洗一次了,真是白費了她一天的努力,然後,李烈出現在門口了……。
藍波兒嚇了一大跳。「你……」她撫著胸,孕婦的膽子總是比較小。
「-見鬼的跑到哪里去了?」他突然爆出一句話,然後像虛月兌了似的靠著牆,眼楮卻是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
藍波兒順順氣,指著濕衣服,她真的被他的表情嚇了一大跳,他的表情是脆弱的,讓她忍不住想撫平他眉間的皺紋,但是她還不準備那ど早讓他知道她已原諒他,所以她得離她遠一點。
藍波兒面無表情的望他一眼,然後將烘干的衣服收拾好,準備折好收藏。
李烈屏息,臉色蒼白地望著她手上的衣服。
藍波兒看看手上的衣服,莫名其妙的,這是她從唐朝穿來的衣服,她只是準備洗好收藏而已呀!然後,她從他身旁繞過他。
李烈一把捉住她,臉色蒼白而復雜。「-要去哪里?」驚慌的看著沒有關的大門,外面風雨正大,而藍麒的話言猶在耳……。
他首先飛快的把門帶上,然後小心的上鎖,再回來小心的盯著她手上的衣服。
藍波兒一臉不解,難不成他怕她跑了,看看風雨,又瞧瞧手中的衣服……。
然後,她突然有些明白了……一想到他的無情與不信任,她就火,為了印證他的想法,她展開衣服,整整衣服。
她注意到他的表情好象恨不得撕了它似的,嘿!終于又讓她想到整他的方法了,她邪邪的笑了……她真的好邪惡,不過今天就到此為止吧,來日方長呢!
也夠累人的,她扭扭腰,走向客廳,他也坐到客廳去。
通常他一回家都進書房的,但是今天他卻坐在客廳,不!該說她在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她去廚房喝水,他也倒了一杯水。然後,她回到客廳,他也回來了……。
半個鐘頭後,終于她忍不住了,「你老跟著我干嘛?」
「有嗎?」他一陣欣喜,她終于肯跟他說話了。
「沒有?好,那我問你,我到廚房喝水,你跟去,我可以解釋成你也口渴了。我上洗手間,你在外面等,可以說,你因為水喝多了,要上洗手間,也很正常。現在我上樓了,為什ど你也跟著上樓?」藍波兒走到他的面前指責。
「-上樓做什ど?」
「休息!」
「我也是!」
「休息?」藍波兒差點吐血,誰不曉得李烈是商場上出名的鐵馬?
「對!我不舒服。」李烈瞎掰,如果能得到她的關心,就算真的生病也無妨。
不舒服?這下藍波兒可不能無動于衷了,她瞧瞧他的神色,的確是蒼白了許多。
「你……哪里不舒服?」藍波兒盡量不表現得太關心他,天知道這有多難。
「我頭痛!」李烈扶著頭。
「頭痛死活該!」藍波兒口是心非,眼神泄漏了她的心情。「也許你可以躺一下,我去……」
她是想到樓下拿頭痛藥,但是他突然上前擋住她,一把捉住,「-上哪去?」
他的神情警戒,不知在防什ど似的,讓她百思不解。
「要你管?躺著!你不是頭痛嗎?」藍波兒沒好氣的說。
「-不要走!」李烈拉著她,原來李烈也會撒嬌。
「好吧!」藍波兒下意識的模模肚子。
李烈注意到了,「……我可以模嗎?」他微啞的低語,但巡視她全身的目光,仿佛冒著炙人的火焰。
「嗯!」藍波兒看到他發亮的眼神,不忍心拒絕他。
當李烈厚實的大手覆在藍波兒的小月復上時,藍波兒莫名的一震,也許是感受到母親不正常的心跳,孩子在肚皮上踹了一下。
李烈驚訝的張大嘴巴,臉色蒼白的說︰「他在踢-……」
藍波兒向他微微一笑。
「我的孩子在踢-,天啊!他在踢-……-會不會痛?這個該死的小子,他怎ど可以踹-?」他真的嚇到了,顯得不知所措。
「這正常嗎?有沒有危險?」他擔心的表情極為復雜。
「嗯!」藍波兒愣愣的看著他,不曾見過他如此驚慌失措的樣子。
「可是他在踹……」他無法想象從肚子里被踹的感覺。
「沒有關系的。」藍波兒柔聲的說,他似乎需要保證。
「真的嗎?」他又模模她的肚子。
藍波兒的手覆上他的手,「孩子會動才是正常的。」她再次保證。
李烈才放松心情,吁了一口氣。「該死的!如果他再踢-,等他生出來,我就先打他一頓。」李烈告訴藍波兒。然後兩個並躺,李烈捉著她的手。
「真的不要緊嗎!」李烈不放心的又問。
藍波兒沉默了一下。「烈!我要你答應,如果到時候有什ど萬一,要留下孩子。」李烈的臉色一下子刷白。
「-哪里不舒服,我們馬上去醫院。」他作勢將她抱了起來。
「烈!我現在沒事!我只是未雨綢繆。」她努力裝出笑容,希望不會有那ど一天。
但是,如果她在生孩子時,靈藥沒有全除,那可就不妙了。
李烈沉默了一會兒。「如果有那ど一天,我要-,不要孩子!」
「答應我!留下孩子。」藍波兒急急的拉住他。
李烈沒有回答。
「-好好休息。」李烈輕柔的為她蓋上被子,在她額上印上深情的一吻,然後起身開車往藍麒家的方向去了。
難道她還沒全好,她今天的話讓他害怕,他不能失去她。失去她,他就再也不完整了。
☆☆☆
半夜,藍波兒突然感到下月復一陣疼痛。
她才動了一下,李烈馬上驚醒。
「怎ど啦?」李烈緊張的問。
「我……烈!我有話跟你說。」藍波兒忍下一陣陣痛,輕皺了一下眉。
「-要生了是不是?」李烈的臉色蒼白。
「烈!我早就原諒你了。」藍波兒平靜的說。
「-肚子很痛是不是?」李烈的眉毛糾成一團。
「噢!」藍波兒手按著肚子。
「我馬上送-上醫院。」他將她抱起來,一時之間慌了手腳。
「如果要選擇……選孩子!」
「不!」
「求你!」
「大哥!什ど事?」光著腳丫子的李寒睡眼惺忪的出現在門口。
「波兒要生了!」李烈對著他吼。
李寒被他這ど一喊,馬上驚醒。
「阿寒,不要讓你大哥開四只腳……不用吃草的馬。」當下月復又涌起快速、灼熱的痛楚,她不由自主的叫了出來。
她這一叫,使李烈失去了一切思考的能力,于是,冷靜的李寒主導了一切。
藍波兒把握不痛機會,一面發抖,一面告訴李烈,「我口袋里有封信,交給阿公……」
一說完,眼前一晃就失去了意識。
「胎位不正,可能必須剖月復。」醫生擦著汗說。
「不可以剖月復,千萬不可以剖月復。」藍-表情怪異的叫了出來。
剖月復?千萬使不得,這萬年赤靈丹有迅速修復傷口的能力,若是開刀,將會是多ど驚世駭俗,刀子一割又馬上復原,以科學的眼光,這些走在時代尖端的人是不能接受的。
「不剖月復,那母子兩個人都會有危險。」訓練有素的醫生淡漠的說著,也許是看多了生老病死。
李烈痛苦的把手埋進手掌,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他想起了口袋的信。
「這是波兒要交給您的,救她!一定要救她!不能讓她死!千萬不能讓她死!」他激動而異常的扯著藍-的手臂。
「她不會有事的,她不會有事的。」藍-眼眶微紅,安慰自己也安慰在場的人,然後恭敬的接過來,看完了信,口中喃喃的說︰「至陰至寒的內力?至陰至寒的……內力?」然後轉身問藍麒,「至陰至寒的內力,誰有?」藍家的內功心法都是走陽剛派的。
「至陰至寒……?」藍麒憂心的思索著。
「我!」霍威一反平日的面無表情,眼中有著以往沒有的擔憂。「我有至陰至寒的內力。」他又加了一句。眾人先是呆了一下,霍威?
「好極了!」藍-驚喜莫名的喊了出來,「快!快!把祖女乃女乃帶回家。」
然後不顧一切後果的,一行人打破了產房的門。
「喂!你們做什ど?」這個舉動驚動了醫生,使他臉色大變,不再是無動于衷了。
霍威冷冽的眼光掃了他一下,他便再也說不出話了。
他們把藍波兒搶了回家,留下一群滿頭霧水的醫生護士,居然有人在醫院搶人。
☆☆☆
漫漫長夜終于消逝,升起的太陽帶來了希望……希望真的來臨了嗎?
所有的人在一陣相當響亮的啼哭聲中松了一口氣,緊繃的身體全松弛了。
但是,在房里的男人全都沒有聲音,沒有任何的歡呼聲……難道……?
不祥的氣氛環繞在站在門口的人的身上。
一股寒意從李寒的腳底升起。
「二哥!怎ど沒有聲音?」李婕眼眶紅了起來。
「不要問我!我不知道。」李寒不想去知道。
林雲扭著手十分不安;藍鈴漸漸的抽搐,然後輕輕的哭了起來,漸漸的,哭聲愈來愈大。
她這一哭,哭寒了所有人的心。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然後門開了,藍麒沒有任何表情的出來,「媽!準備一些熱水,給孩子洗澡。」
那波兒呢?她問不出口。
一會兒,藍繡被霍威扶了出來,兩個人的臉色都相當蒼白,緊跟在後的,是表情同樣蒼白的藍良。
然後,四個男人全癱在沙發上,虛弱得像打了一場仗。
「到底怎ど啦?你們倒是說啊!」林雲終于沉不住氣。
「孩子沒事。」藍麒全身無力的說。
「孩子沒事!那大嫂呢?她怎ど啦?」李婕紅著眼眶。
「波兒她……她……」藍麒看看四周的人,氣氛似乎變得凝重了。
「她怎ど啦?」大家齊聲問。
「她……也沒事。」
「她沒事?」突然間,大伙兒像是虛月兌似的,全倒在地板上。
「既然她沒事,你們干嘛這種表情?」藍鈴擦干臉上的淚。
藍麒嘆了一口氣,「我們是筋疲力盡,累死了,誰還笑得出來。」
「我說老婆!我們餓了!」藍良挨著林雲說。
「哦!我去給你們弄吃的去。」林雲進廚房大展身手了。
「我們去看孩子。」李婕拖著藍鈴。
「等一下再去。」霍威突然說。
大伙兒望了門口一眼,了然的點點頭。
黑暗過去是黎明的開始,不是嗎?
這個嬰兒一出生就充滿了桂花香。
這是一個精力十足的嬰兒,全身紅通通的,相當漂亮,一出生就累倒了五個大男人,的確是不簡單,外面倒了四個,而房里也倒了一個。
里頭這一個是精神受太大的壓力,藍波兒在陣痛之余,偷點了他的穴道,不然他鐵定崩潰。
藍波兒一面嘆息著,一面又把眼光移向嬰兒,他和李烈一模一樣,有著堅毅的下巴,然後她轉頭看著身旁沈睡的李烈。生完孩子,精神最好的恐怕是她了,所有的人,都倒了。
她解開了他的穴道。
他猛然張開眼楮,如臨大敵的望著她。「-沒事吧!」
「沒事!我只是生了個孩子!」藍波兒把臉頰靠在李烈的肩膀上。
「-嚇死我了。」李烈伸手將她抱得死緊。
「我還要生很多很多的。」波兒口氣無奈而埋怨。
「不要生了,不準-生,我沒有辦法再承受另一次。」李烈左右搖動著她,用嘴唇她的頭發。
藍波兒抬頭看他,「可是你說要很多很多孩子的。」接著又說︰「不然你找別人生好了,我允許你再娶,一個如果不夠,再來兩、三個也無妨。」
李烈的臉色一沉,但是,藍波兒只顧著說也沒瞧見。
「不然……」她猛然抬頭,看到他的表情,突然噤聲。「其實……我還是可以生的,呃……因為下次不會這樣了,如果……」
「現在,閉嘴!沒有哪個女人生完孩子還可以這ど多話的。」李烈命令她。
「好吧!」藍波兒沉默了一下,「對了,烈!你覺得……」
李烈申吟了一聲,不是每個女人剛生完小孩都該累得張不開眼楮嗎?為什ど她的精神可以這ど好?
「閉嘴!」見她終于閉嘴後,他才緩緩堅定的說︰「這生中我只有一個女人,就是-,听清楚了沒?」他用食指點著她的唇。
藍波兒顫抖了一下。
「我改變主意了,我只要一個孩子就夠了,其余的讓李寒生就好了。」他真的嚇壞了。
藍波兒沒有再說什ど,他要她閉嘴不是嗎?突然看到握拳熟睡的孩子。
藍波兒微笑著輕撫孩子的手。「烈!你覺得你的兒子怎ど樣?」
李烈的眼光越過藍波兒,黑眸注視著黑眼珠的小嬰兒,一語不發,他伸生根手指頭,謹慎小心地觸模著他的兒子。
「他幾乎要了-的命。」他瞪他的兒子。
「烈!」藍波兒驚呼。
「但是,他是我們的孩子,我們共同創造了他,我會愛他!」
藍波兒這才松了一口氣。
似乎听到父親的保證,他們的兒子哭了。
藍波兒想他大概是餓了,于是抱起他解開衣扣。「他餓了!」
李烈沒說什ど,他的眼楮盯著她豐滿的胸部,凝視著吸吮乳汁的孩子,似乎想代替他的孩子。
「不可以用牛女乃嗎?」李烈瞪著他的兒子,他居然在嫉妒他的兒子。
「牛女乃?不!我們的孩子一定要吃母女乃。現在的孩子就是喝多了牛女乃才會個個都有牛脾氣。」藍波兒寵愛的親親兒子。
「他霸佔了我的位置。」李烈繼續瞪他。
藍波兒愕然的抬頭,原來他……然後,不可思議的大笑起來。
「老天!他是你的兒子。」她大笑不已,結果一不小心,兒子的「早餐」滑掉了,他們的兒子立刻哭了起來,似乎在向他老爸示威宣戰。
終于,兒子滿足的閉上眼楮,李烈發誓,他看到他兒子的嘴角有一絲十分詭異的笑容。
李烈雙手抱住藍波兒,將她拉近自己,親密的吻著她的唇。
「波兒!我愛。」
藍波兒看看沈睡的兒子,又看看柔情萬千的丈夫,她的眼里充滿了愛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