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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男友 第三章

他,依舊狼狽地束縛在床上。

所以,她很放心的拉了張椅子,在床邊坐下。

「吃飯。」面無表情的弄了口飯到他嘴前,兩眼直盯著他的薄唇。

她在等,等著他張口,她當然知道他不會這麼乖乖听話。

令她吃地,那緊抿的嘴皮動了!

「你是女的!」

「我是女的。」

拜托,她哪里不像女的?

她不過身材高挑了些,頭發短了點,胸前有點平,以及慣有的中性打扮外,她實在瞧不出自己哪里讓他產生錯覺。

「那你干嘛把自己弄得像個男的?哼!這鬼地當真沒有一個人是正常的!」

童昊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他永遠不會忘記她在他頸後擊下的那一掌!

如果她向他解說自己之所以做這種打扮,全是因為她義父所要求的,不知這樣能不能讓他槽透的心情好一些?

心思一轉,她覺得沒必要跟他解釋。

「鏗!」的一聲,她推開餐盤,冷冷凝視著他。「你還想繼續絕食下去?還是你比較喜歡點滴的味道?」

那是我的事!

他用怒瞠的雙眸無聲向她咆哮。

「我知道那是你的事。」他眸里的挑釁並不難懂。「不過,你不覺得你這樣的行為根本是愚蠢,完全沒有任何意義,就像——」

她有意的一頓,「這就好像跟你那天的行動是一樣的,一樣的天真——」

「我不天真!我可以逃出去的!」如果不是你!

「不,如果不是我,你依舊插翅難飛。第一,這里是座比監獄還牢固的美麗牢籠,想逃?比登天還難;第二,你被那男人看上,成了他的獵物,那就代表著,你今生今世休想再翻出他的五指山,他絕不會給你逃月兌的機會;第三,在這里,像你這樣想逃的例子,我並不是沒看過。但是,他們沒有一個成功過!逮到的下場甚至比之前的遭遇更慘上數十倍。」

「那個男人最痛恨背叛者,對于這樣的人,他會教他懂得什麼叫生不如死!他依舊會讓他的獸欲得到發泄,而藥物則是他控制的手段,然後等到對方深陷一切無法自拔時,他再一腳狠狠的將他踹開,讓他自生自滅,或者……任手下們將他凌遲至死。」

話語一落,霎時整個房間靜得只剩下兩人粗淺不一的呼吸聲。直到——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

「對!你對我到底有什麼目的?從你的話語中,我不認為你是替那個男人來這里勸我乖乖就範的。」

對于他粗鄙的質疑,羽睫不由得一眨。

「唔,看來你這顆腦袋並不像我以為的那樣天真。」

「你?」

「噯,別老是急著對我動氣。听完方才我費了好長一番唇舌的話,你不覺得,你多少對我那一掌該有些……嗯,諒解。」

「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一掌的!」他咬牙低吼。

「看來你是恨死我了。」她冷然挑起一邊眉o

「不錯!你是這世上第三個讓我恨之入骨的人!」

姓龍的是第一人!

收留他,又賣了他的男人是第二人!

而她,他永遠不會忘記所受的一切恥辱o

「那麼……」她俯身靠向他,直到在那對深邃如寶石的瞳仁里瞧見自己漠然的面孔。「告訴我,你有多恨那個不顧你意願,在你身上盡情蹂躪的男人?」

她在賭,賭一件當她听聞龍的揚言要收他為義子後,便在心中逐漸形成的念頭。

他沒有回答她。

但是,她立刻從那對迅速復上一層水氣的眼楮里,得到想要的答案。

他那眼里的恨,恐怕只有龍刁一死,才能除去!

她決定把賭注,全部下在這個恨她的美少年身上。

「我們來合作吧!」她壓低了聲音,可能氣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堅定。

他怒瞪著她。

她逕自說下去,「尊嚴沒了,還有機會找回來,但是一旦沒了性命,或者成了行尸走肉的傀儡,那麼就什麼機會都沒有了!龍刁喜歡你到頭腦不清,竟要收你為義子!光憑這點,你就有足夠的籌碼在將來為自己扳回一切——」

「既然我有足夠的籌碼,又何必和你合作?」憎恨的男聲打斷了她。

她難道不但心他這張嘴把她想反叛的事給泄漏出去?

不,或許她只是在尋他開心,拿這件事在逗著他玩。

哈!他怎能忘記,這屋子住的全是一群變態。

「你和他,是什麼關系?」不可否認,縱使心頭有千萬個聲音要他別去相信狡猾女孩所說的話,但心中那股強大的報復意念,仍教他的心微微動搖。

「收養。」

聞言,戒備的心牆又將童昊牢牢圍住。

「你是想找個還不夠悲慘的人,來陪你大小姐打發無聊的時間吧!」他的語氣就與他的表情一樣,飽含敵意與輕蔑。

瞪著那對憤恨的黑眸,龍昀不覺地握起拳頭。

她沒多少時間說服他!再繼續待下去,守在門外的兩個巨漢恐怕就要起疑了。

可不盡快說服他,一旦龍刁為他的頑強惱火了,用藥物控制他,那她豈不錯失位完美的合作對象!

說與不說,在龍昀的心里展開拉鋸戰。最後,迫于時間的緊迫——

「我的父母會死,全是因為他!」她緊繃下顎,咬牙輕道。

是錯覺嗎?要不,為什麼他會在那對冷然的眼里看到深沉的殺意?

彷佛要證明真的只是錯覺,他直盯著她的,絲毫不放松,而那股殺意依舊存在那對冷亮的清眸里!

「再給一個我非和你合作不可的理由。」這話一出,就代表他已向她跨出半步。

「你無法孤軍奮戰的!沒有我,或許你還沒復仇,就受不住龍刁的婬威而提早瘋掉。再者,對龍刁的了解,我絕對比你多。」

「你是說,舉凡我在那男人身上所受的一切,隨時都可以從你身上得到‘安慰’?」

「我指的是心靈。」她下顎一緊,眸光如刀。

「我要的是另一面。」

既然自己得忍受那樣的屈辱,也沒必要讓她好過!

如果她想要他的合作,就得忖出代價,當他的泄恨工具!

「這是跟你合作的條件?」龍昀沒覺自己已咬破唇,直到她嘗到了淡淡的腥味。

童昊不語,冷冷地回應自己的答復。

龍昀十指幾乎因為過度使力而嵌進掌肉。

她知道,他是為了自己的那一掌而執意如此羞辱自己

「我明白了。」她僵硬地挺直身軀,蒼白的臉如女皇般高傲。

值得的,只要能把龍刁打進地獄,那麼——

一切都值得犧牲!

秋高氣爽。

始終乖巧靜坐在一旁的小女孩,暖洋洋的陽光灑在她身後,令身著白色洋裝的她,看來就像不小心墮落入間的美麗小天使般。

但是,此刻她美麗的小臉上透露著一股疑惑。

好奇怪!望著那些有說有笑的大人們,她總覺得好像有哪些地方不對勁?

她的視線落在那位跟她親愛爸爸一樣姓龍的叔叔身上。

循著那位龍叔叔的目光,女孩清澈的瞳仁里映人母親含羞帶笑的美麗表情——

對了,就是這個!

這位龍叔叔望著母親的眼神好奇怪喔!

尤其當父親開心的提到她明年夏天就會多一個弟弟時,她發誓,那個龍叔叔的臉有一刻變得……變得……有一點恐怖。

但是,那恐怖的表情消失得好快,害她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僅十歲的小女孩,蹙眉看了那些大人一圈後,決定抱

著不久前剛獲得的新球,到那位龍叔叔美麗的花園里去玩。

咦?好奇怪,他在做什麼啊?

半小時後,一身汗的她,抱著小皮球躲在林叢後方,好奇地這樣問著自己。

方才她為了找球找到這里來,瞧見一個黑衣叔叔鬼鬼祟祟的在爸爸的車子旁走來走去,然後咻地鑽進了車子底下。

她驚奇地睜大圓圓的眼,哇——他是不是也在找球啊?

眨眼工夫,黑衣叔叔又從車子底下現身。

咦?他不是到下面去撿球呵!

疑惑地瞪著那兩手空空,匆匆忙忙跑開的叔叔,小女孩忍不住皺起眉頭,黑衣叔叔為什麼要鑽到爸爸的車子底下去呢?

呵!或許待會兒她可以悄悄問爸爸。

緊跟而來的一場意外,教小女孩驚慌得壓根兒將此事忘得一干二淨。

她身處「非常期」的美麗媽咪,竟不小心讓自己在洗手間里滑了一跤!

而這一摔,將原本的計畫全弄亂了。

本來,她跟媽咪約好的,爸比留在這里和龍叔叔談事情,她們則開爸比的車去麥當勞,回頭再來接爸比。

現在,媽咪雖一再強調沒大礙,嚇壞的爸比是說什麼也要親自送媽咪去醫院一趟不可!于是,她留下來——

哦,不,她根本是被她那急瘋了的爸比給徹徹底底遺忘了!

不料,爸比的車子在半途因煞車失靈而翻落谷底!

坐在大店等侯父母來接回自己的她,只能靜靜的等,乖乖的等,抱著她的小皮球,任她的身子得僵硬,猶一動也不動的透過窗扇,直直地盯著大門,就怕自己會錯過任何一輛進來的車子。

她等了又等,等了又等,從白夜等到黑夜……

長長的睫毛輕輕地動了下,龍昀終于從噩夢中掙月兌了出來。

有那麼幾秒,神色蒼白的她,只是恍恍惚惚地瞪著天花板發呆。

須臾,一句低喃隨著一聲輕嘆逸出她抿緊的唇角——

那真是一場既漫長又痛苦的等待啊!

時至今日,她仍深刻感受到那種漫天蓋來,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的恐慌與無措——

要命!

為什麼又作夢了?

龍昀微惱地皺起眉,發現自己一身汗濕。

翻身下床,在黑暗中,暢行無阻地進了相連的浴間。

片刻之後,她甩開了夢境帶來的困擾以及一身濕熱的黏膩感。

身著件干淨襯衫,再次把自己丟回床上,心想,這次應該可以一覺到天亮了吧?

也不管濕漉的秀發是否會弄濕枕頭,她棉被一拉,倒頭便睡,一聲輕嘆在空氣中一迥蕩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好不容易才入睡的她,再次因另一夢境而微蹙起眉。

這次她蹙眉的對象是只手!

夢中,她看見一只修長的男性大掌,輕巧地解開了她的襯衫扣子,然後滑進衣服底下——

龍昀微的緋紅櫻唇,情不自禁逸出聲模糊申吟,因為那罩上她柔軟的大掌,所帶來的撫模實在是太挑逗也太真實了……

真實?她吃驚地立刻醒,同時拍開床頭燈。

「你——喔!」

登時,所有的話全化為一句收不住的嬌喘。

她忘了該有的反應,熱燙的唇舌像帶電般,電流從她舌忝弄的粉蕾直竄上她的腦梢,酥麻了她所有神經。

她的燦亮明眸在燈下睜得又大又圓,呼吸也不覺停住了,直到那帶電的唇要如法炮制的欺上她另一邊,這才猛然想起自己該喊停的。

「等、等等!」重重吐出口氣,她一雙素白玉掌在半途及時捧住了他的臉,阻止了他撩人的攻擊。「龍昊你——」

「童昊!」低沉的男聲,不疾不徐地糾正著。

龍昀可沒遲鈍到听不出他語氣里的不悅。

想起這男人在私底下的堅持,她只好連忙改口。

「好吧!不管童昊也好、龍昊也罷,我只想知道你現在在這里做什麼?」

甩開初時的驚愕,她的語氣不禁有些急躁。

一聲低笑由她捧住的俊容下忽地揚起。

「哦?你看不出來嗎?那表示我的表現還不夠。」

說著,他箍住她的手,瞬間又將自己的臉重回那軟玉溫香里,準備再賣力表現一番。

「童昊,你別鬧了!」

咚!胸口的、心跳霎時又彈跳了下。

故意漠視這男人帶給自己的影響,她微繃起紅潤的嬌顏,忙出手阻止他。

「為什麼?」童昊沒再堅持,頎長的身子就這麼順著她的手勢,猛地倒向她身旁柔軟的床鋪。「讓我為你意亂情迷,不就是你在身上灑香水的目的?」

他手長腳長,兩三下便將下意識想在兩人之間拉出點距離的她,給牢牢固定在自己身側。

「那是因為我不久前沖了涼的關系好不好?」莫可奈何,她只能瞪著天花板,沒好氣道。

「哦?這就怪了。同樣是沐浴乳,為什麼用在你身上是這樣誘人的香。」挺鼻在她微濕發下的耳骨磨著。

「你來這里就是和我討論這個的嗎?」

忍下想翻白眼的沖動,她不禁開始認真瞧起自己的拳頭來,該不該將他一打醒?

「當然不是。」低沉的男聲一頓,再開口是一種透著暗示性的,「我來,是因為我想念極了那種深埋在你體內的滋味。」

轟!

如此露骨的宣示令她措手不及,確確真實是從腳一路紅到耳後。

拳頭一掄,毫不客氣地往他的後腦勺狠狠地招呼過去。

痛!「你想謀殺你唯一的拍檔呵?」

「哼,原來你還記得呵!」她冷哼聲,在他的吃痛低呼下,這次終于扭月兌他的束縛,栩身坐在他身旁。「那麼你應該也沒忘記,在這棟屋子里,此刻除了你和我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

她指的當然不會是高管家,高管家向來是住在主屋後方的慵人房里。

她指的是,睡在走廊另一頭的男人——龍刁,這屋子的主人。

「怎麼?你擔心他發現你我的奸情?」

「童昊!」一拳又招呼過去。

「哦——你這次下手可真重!這下我真的可以確定你確實有殺人的打算。」

「你再多說一句無關緊要的話,我馬上將你踢下我的床,踢出我的房間!」

不急著為自己回解了一半的襯衫子,雙手環胸的她正氣惱童昊這種膽大妄為的舉止,極有可能為兩人招來危險。

「這麼無情,再怎麼樣,我也是你最親愛的大哥——」

「童昊!」她嚴厲地打斷他,口氣中透著再明顯不過的警告。

就像瞬間換了另一個空間似的,頓時,室內一片沉靜。

童昊突然的沉默,龍昀惱極的心口不禁起伏加劇。

就在她受不了準備直接踢人下床時,男人低沉的聲音這才不疾不徐地從枕頭下方飄出。

「別擔心,他睡死了,不到明天中午是不會醒來的。」不同方才的吊兒郎當,再出聲,童昊的語氣已變得如千年不化的冰雪般。

「你——」她一愣,瞪著他的後腦勺。

「今晚他在洪老的壽宴上喝了不少酒,回來又要我陪他喝了幾杯,此刻早醉死在酒鄉里。」冷冷的譏諷顯得更冷了。

不覺地,龍昀擰起柳眉。

「童昊你——轉過來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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