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向後跑 第八章
這個雪璃到底在搞什麼鬼?
循著辛苦探查到的地址,來到這幢坐落在美麗山丘、有著一座雕花大鐵門的別墅華宅。夏琳熄了火,正滿月復疑思間,陡然看見一抹鬼祟的人影,正要翻牆潛入這幢豪宅,登時讓夏琳改變了原來的「拜訪」計劃。
這家伙形跡詭異,絕非善類。
夏琳直覺認定。
而且像這種「翻牆」的功夫真是遜到家了。如果是她的同道-當然是以前,不是現在,那真是丟盡了他們這些飛賊的臉。
扭斷兩只高跟鞋的鞋跟,夏琳縱身一躍,攀住那堵高牆,再加上一個凌空飛躍的利落動作,隨之也潛入了那座佔地廣闊的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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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回回的在屋子里踱步,可蕾的心沒有片刻的安寧。
夜總會有人鬧場,會不會是尋仇?她已經漸漸明白莫凡的生活方式,那種生活在刀口上的日子是多麼令人驚心動魄!
他能安然歸來嗎?利奧是不是會盡全力保護他……天啊!她也不希望利奧出事,她希望沒有任何人受傷!
不行,她要去看看!她沒有辦法再繼續呆在這里胡思亂想。
轉進莫凡的書房,她從抽屜中找到他那輛積架車的鑰匙,匆匆的下樓,進入車庫準備開莫凡的車前往海沫夜總會察看究竟。
滿心急躁的她,這時卻未留意到身後悄然跟進的一個鬼祟人影。
正要打開車門,可蕾身後那條人影突地掠身上前,手上握著一把森亮的尖刀,緊緊的勒住她的脖子,而後陰惻惻的獰笑說︰「死丫頭!-終于落到我的手里了,我看-還死不死?」
是安凱威。可蕾倒抽口冷氣,他的聲音流露著沉重的殺機。
可蕾被他勒得快要窒息,而他那把尖刀就抵在可蕾面頰,嚇得可蕾心髒都要停頓了。
「安……安凱威!你不要亂來,殺人是要償命的,你……你就算殺了我,也逃不掉!」
「住口!-這個死賤人,我安凱威有今天,全是拜-這賤人所賜!那個姓莫的教人打斷我一條腿,我今天要連本帶利從-身上討回來,我倒要看看這姓莫的有多少本事替-出頭,哼!」
安凱威瘸著一條腿,把可蕾拖離車子幾步,「姓莫的狠,我安凱威比他更狠,他既然留下我一條命,我當然不能辜負他!-這個死丫頭害我窮途末路,既然橫豎都是死,我就先殺了-陪葬。」
完了,這個安凱威完全瘋了!他手中那把尖刀隨時可能插入她心口,看來她是全無機會逃生了。而她月復中的小生命,也將受到波及-不,她不能連累肚里的孩子,她一定要設法逃走。
「你可以不必走上絕路,只要你不傷害我,我可以給你一筆錢,並且教莫凡安排船只讓你離開這里。」她力持冷靜的說。
「-當我是二歲小孩?姓莫的會替我安排船只跑路?哼!我看他到時只想把我碎尸萬段!」安凱威嗤道,箍緊她脖子的手臂,忿然加重了力道。
那驟然加重的勒力,讓可蕾踉蹌了數步,「你……你只要不殺我,把我留做人質,自然就可以跟莫凡交涉。」
安凱威考慮了一下,「這個建議不錯,到時候姓莫的如果敢要花樣,我就一刀殺了。」
安凱威把她推向車子,喝令她上車,那把尖刀就抵在她腰際。
「我的鑰匙掉了!」可蕾說。
「掉了?」
可蕾低,在車身底下模索掉落的鑰匙,她故意找得很慢,心里盤算著要如何月兌身。
「快點!」安凱威催促她。
她又模索了一下。「找到了。」
從車身底下模出那串銀亮的鑰匙,可蕾握在手中,慢慢的去開車門,心中慌亂無頭緒。
流線光滑的車身,反射出安凱威的身影,就在車房驀然響起一陣聲響,安凱威循聲望去時,可蕾猛然將車門撞上安凱威,尋隙就要月兌出他的挾持。
「賤人!-找死……」發狂的安凱威雙目迸出了火,尖刀揚起,就要撲向可蕾。
「雪璃小心!」
這邊,尾隨安凱威入車庫,繼而發現安凱威行凶的夏琳在丟出一顆石頭,分散安凱威的注意力之後,就地一滾,上前以一記迥旋踢,踢掉安凱威手中的尖刀,接著便是一陣利落的拳腳,兩三下的功夫,就將那個已被莫凡的手下打瘸腿的安凱威撂倒在地。
「王八蛋,連腿都瘸了,居然還學人家作惡,真夠賤!」
從地上拾起那把尖刀,夏琳在他面前虛晃兩下,嗤笑道。
安凱威-過臉,臉上一陣青白,一句話也說不出。
夏琳丟下他,走向可蕾。
「好了,-現在可以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吧?」
怎麼回事?可蕾怔了一下,「-……-到底是誰?」
「我是誰?」夏琳差點笑出聲,她是在跟她開玩笑嗎?可是……看她的眼神又不像,這個雪璃是不是中邪了?
「我是夏琳!老天,-不會真的忘了我吧?我們一起在聖羅蘭之家長大,親如姊妹-一聲不響的失蹤,連伊莉莎白修女都急死了,-居然還在這里跟我打啞謎,-是不是腦筋燒壞了?白雪璃白大偵探。」
「我……我不知道-在說什麼?我叫可蕾,不是叫白雪璃,-一定是……認錯人了!」猶似被一利刃刺入腦袋,可蕾的頭又痛了起來,腳步跟著顛晃了一下,一股難忍的孕吐涌至咽喉,手腳酸軟之際,夏琳及時伸手攙扶住她。
「-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可蕾搖搖頭,「我……沒事,只是有點不舒服。」她虛弱的說。
那個被夏琳修理得慘兮兮的安凱威軟癱在地上,全身動彈不得。
「-打算怎麼處理那個瘸王八?」夏琳瞥了眼癱在地上的安凱威,問道。
「讓他走!」她不想再制造仇恨,莫凡讓人打斷了他的一條腿,他已經得到應有的教訓。
夏琳挑高一下眉,不以為然的說︰「-不該放了這個王八,把他交給警方,非關他個十年八年不可。」
可蕾搖搖頭,「他已經瘸了一條腿,沒必要再趕盡殺絕,何況……他是我堂兄……」
她看了安凱威一眼,卻也不能確定那一切是不是事實?如果她真的是聖羅蘭之家出身的雪璃,那……夏琳疑惑的看她一眼,走上前對安凱威踢了一腳。「還不快滾。」
勉強撐起身,安凱威拖著那條瘸腿,懷恨的丟下一個怨毒的目光,連滾帶爬的逃出車房,心里頭還惡毒的盤算著,聖羅蘭之家……哼哼!這可是一個天大的發現,老子就算要死,也要姓莫的和這個賤人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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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沒想到,安凱威這個膽大包天的畜生,竟然趁著莫先生不在跑到這里來行凶。」
老管家和檀嫂忿忿不平的罵道。
可蕾乏力的搖搖頭,「算了,反正大家都平安無事,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就這麼算了?那可不行,可蕾小姐,這件事無論如何都要告訴莫先生,讓莫先生好好教訓那個混球!」檀嫂第一個反對。
「不能告訴莫先生。」
「什麼?」檀嫂和管家相繼一怔,這麼重大的事不跟莫先生說一聲,那還得了!「可蕾小姐-」
「听我的,檀嫂、韋管家。」
「可是……為什麼?」
可蕾看看兩人。「我不想莫先生為了我的事再找安凱威報仇。他已經派人打斷了他一條腿,如果再讓他知道今天的事,說不定……」她沒有再說下去,她不要莫凡為了她殺人,不管這個安凱威有多壞。
支開了檀嫂和韋管家,客廳只剩下夏琳和她。
記憶中依稀藏著對這個女孩熟識的感情,可是那宛如黑洞般突之不破的記憶斷層,還是餃接不上任何更具體的鮮明影像。
「看來-是真的忘了自己是誰了。」夏琳從皮沙發椅上看她。「這是姓莫的搞的陰謀嗎?他不可能對-洗腦,再留在身邊加以利用吧?如果真是這樣,這姓莫的實在可惡。」
可蕾撐起額,心緒紊亂的低吟道︰「我現在沒有辦法思考,我只知道,就算莫凡騙我,爺爺也不可能騙我……他有什麼理由找一個外人充當自己的孫女?這……根本沒有道理。」
「-是白雪璃,就算-經歷一次墜機意外,-還是白雪璃,不可能在一夕之間變成安可蕾。」
夏琳站起來,走到門口,回頭又對她說︰「這件事如果不是一樁陰謀,就是一個巧合。不管是什麼,我會回聖塔蒙尼卡調查清楚。好了,-也累了,好好休息吧。」說完,夏琳離開了莫家大宅,留下可蕾心中一遍遍想著夏琳說過的話。
聖羅蘭之家……她來自聖羅蘭之家,猛然間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驚栗,流竄過可蕾的全身,攫住她的心髒。
如果她真的不是安可蕾,只是聖羅蘭之家的一個小孤女,莫凡還會繼續愛她嗎?更何況她肚里還有莫凡的骨肉……走到樓梯口,一陣天旋地轉襲來,可蕾扶住紅木扶桿,閉上眼眸,深深的吸入一口氣,等那陣昏眩的感覺漸漸消褪之後,她才準備舉步,一只強而有力的手臂,已經從她身後牢牢的攬住她。
「-氣色好差,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莫凡蹙緊濃眉,小心翼翼的將她那副縴弱的身軀,牢牢的納入自己的臂膀中。
可蕾默默地看他一眼,突然有股想投入他懷抱、痛哭一場的沖動。
沒想到她會在這短短不到一夜的時間,經歷了生死的搏斗,以及陷落在身世謎團中的矛盾,最悲哀的是,她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造成這團混亂的始作俑者。
「夜總會還好吧?」
「只是幾個小癟三鬧事,已經擺平了。」他回答,他愈來愈懷疑莎紋的動機,明明只是幾個小癟三鬧場,她卻說得跟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一樣。
「-的氣色看起來好差,來吧!我送-回房間休息。」心疼她那副累極了的模樣,莫凡攔腰抱起她,邁著穩健的步伐,送她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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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在晨曦中顯露出優美輪廓的莫家大宅,隨著初升的朝陽「屹立在楓木掩映的這片美麗山丘上。
輕柔的羽絨被摩挲著臉頰,風悠悠的掃過吊掛在落地窗口的一串長銅管風鈴,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
可蕾還在貪睡,一心一意眷戀著被窩里的那份舒適與安全感。
直到-一個高八度的女人尖銳嗓音貫穿她耳膜,才把她結結實實的從睡夢中驚醒過。
「我不答應!我死也不會答應!莫凡!你有點良心,你不能為了那個女人什麼情分都不顧。」
是莎紋,她這麼早來干什麼?
可蕾看看時鐘,天哪?都快九點了,為什麼檀嫂沒叫醒她?
她匆匆的披上睡袍,奔下樓,逮著檀嫂就問道︰「檀嫂!我不是交代-八點叫醒我嗎?為什麼讓我睡得這麼晚?」
「不干我的事,可蕾小姐,是莫先生特別交代的。他說-最近工作太勞累,應該多留在家里休息。」檀嫂忙著解釋。
莫凡?
她泄氣的松開檀嫂,自己咕噥道︰「不用說,莫先生一定還周到的替我打電話到公司,取消今天所有的會議及行程,是不是?」
「莫先生是打過電話,他真體貼!可蕾小姐,我看-最近氣色一直不太好,-還是听莫先生的,多留在家里休息吧。」檀嫂關心的說。
懷孕八周,每天被那些不時而來的孕吐搞得七葷八素,她的氣色還好得了嗎?
可蕾自嘲的想。她看了檀嫂一眼,還是漫聲應道︰「知道了,檀嫂!」
轉過身,正想登回二樓房間,又按捺不住的將眼光飄向正在廊前對話的男女身上。
為什麼莫凡總是和這個莎紋糾纏不清?莫非他們倆之間,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莫凡,你等等!你听我把話說完,這五年來我不斷討好你,也不曾違抗過你,而你今天竟這樣對我,到底還有沒有良心?你說話呀!莫凡,你說,我到底哪里做錯了?」
「-沒有做錯,只是,海沫夜總會氣數已盡,是該結束的時候了。」
莫凡大步跨進大廳,一身青灰色的休閑西裝。他的語調略沉冷,眉宇間則有些微的不耐煩。
他懷疑自己以前是如何跟她共事的?這個女人高超的「黏功」,簡直讓人煩不勝煩,再好的耐性都會被磨完。
莎紋沖上前兩步,五只涂上腥紅蔻丹的尖捆手指,扣住莫凡的手臂。「我為你犧牲的還不夠多嗎?為了你,我什麼好事、惡事都做盡了,你今天這樣翻臉無情,坐穩了你的江山之後,就想一腳把我踢開。好啊!莫凡,你可真有良心,我莎紋就活該被你利用,活該像只破鞋一樣的被你扔了,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冷靜點,莎紋。收了夜總會,-一樣可以分到百分之三十的股金,-可以利用這些錢轉投資,不一定要當夜總會的老板。」
莫凡抓開她的手,沉渾的語氣又說︰「卡洛琳死後,-確實幫了我不少忙,也因為-是卡洛琳的姊姊,我才把海沫夜總會交給-經營,現在,海沫夜總會的輝煌時代結束了,是該收手了。」
「不,我不放手!海沫夜總會是我的心血,你不能說收就收,不可以!誰也不能從我手中奪走它。」
「-已經瘋狂了,需要冷靜一下。」莫凡看她一眼,轉過身正要離開,就看到手扶欄汗的可蕾。
莎紋隨著他的目光望去,幾乎是立刻的,她的眸中浮現了富含心機又充滿妒恨的神采。
「好極了,老安塔的寶貝孫女就在這里。」
丟下莫凡,莎紋滿含譏諷的走上前,-起那雙媚煞的艷眸,用手轉動著項子上的一條珍珠項鏈,似笑非笑,輕蔑的說道。
「早啊!安大小姐,裝了那麼久的清純無知,-不會真的變笨了吧!還是-跟我一樣,喜歡當只被人蹂躪的破鞋。」
「住口!莎紋,不許-亂說!」莫凡陰寒的聲音,從莎紋身後發出。
「怎麼?你心疼了。」
莎紋惡惡狠的回過頭,厲聲說道︰「你以為她真是什麼清純玉女?其實她是在耍你。莫凡,這個女人只是個騙子,她從頭到腳,沒有一個細胞是真實的,她是個騙子,只有你這個傻瓜才會上她的當。」
「-說夠了嗎?可蕾是我的未婚妻,我不許-詆毀她。如果-沒有什麼更有建設性的話,請你立刻離開我的房子。」莫凡冷冷的說,然後他走到壁爐,拉動鈴聲,「檀嫂,送客!」
「你想趕我走?」莎紋沖到莫凡面前,不敢相信自己受到這種待遇,她原本應該是這房子的女主人啊!屋里每一個人都該對她尊敬,包括莫凡,和那些低三下四的佣人。
而現在他竟然公然對她下逐客令,就為了那個來路不明的女人。
她轉向樓梯口一隅的可蕾,一手抓住莫凡,刻薄的指著樓梯上的可蕾說道︰「那個女人根本不是安可蕾,她是個冒牌貨,她裝可憐、裝無知,又裝得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想博取你的同情,骨子里其實是個爛貨!她根本不是老安培的孫女。」
「-胡說什麼?說話要有憑據。」莫凡反扣住她的手腕,臉色轉成鐵青,聲音又冷又硬的從牙縫間迸出。
可蕾抓緊扶梯欄汗,屏息的看著樓下二人。
莎紋冷嗤一聲,攫住她手腕的莫凡,他臉上陰晴不定,像鬼一樣駭人,攫住她手腕的巨擘,像要嵌進她內里。
他終于用力甩開她。
「-最好不要再胡言亂語,否則我對-不客氣。」他陰寒的聲音說。
「我有沒有胡說,你那個冒牌未婚妻心里最清楚-或者,該不會連你也心知肚明吧?」莎紋撫了撫被他抓痛的手,夾恨又含譏帶刺的睨他一眼。
「廢話少說!給我滾!」絲毫不留情分,莫凡極端厭惡的對她喝出一句。
「好,你夠狠。既然你不理會我的勸告,那你也總該問問你那個寶貝未婚妻,前天晚上在車庫里發生的事。」
前天晚上?莫凡看向可蕾。前天晚上他離開別墅後,究竟發生什麼事?為什麼她沒有告訴他?
「她瞞著你,是不是?她沒有告訴你,有個叫夏琳的女孩子來過,她說你這個美麗動人的未婚妻,根本不是安可蕾,只是聖羅蘭之家的一個小孤女,哼!還妄想改換身分,飛上枝頭當鳳凰。」
「無憑無據,-憑什麼認定她不是安可蕾?」
「證據?」莎紋「哼」了聲。「安凱威把一切都听入耳里了。他回去後,馬上打電話到澳洲調查安可蕾的行蹤,果然發現真正的安可蕾就在澳洲,而且已經跟她在澳洲的男友秘密結婚了。現在她知道這里有一個不要臉的女人冒名頂替她,還貪得無厭的想謀奪她家財產,所以她現在打算趕回來,揭穿那個「冒牌千金」。」
可蕾的臉色慢慢轉白了,她的胸口隨著莎紋的話而起伏不已。
莫凡啾牢莎紋的臉,下意識的將一只手掌舉起,眼眸深處畜著一股掩藏不住的風暴。
「安凱威又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他潛入別墅行凶不成,無意間听到這段精彩的對話,當然會大肆渲染。」莎紋得意的說。
莫凡兩只拳頭攢得更加死緊,一條條的血筋暴起,像要沖破血管。他想殺人,想殺了那個該死的安凱威,這是他生平第一次有這麼強烈的殺人!
「-又怎麼知道這些?」
「我……」莎紋迅速的看他一眼,既然她有備而來,當然有她完美的一套說辭,她不會笨得供出自己和安凱威「串謀」的事。讓她咬牙的是,那個不中用的安凱威竟然會失手讓這個賤人逃過一劫,枉費她的苦心安排。
結果這個死賤人非但不死,還連累她的夜總會遭殃,這就是莎紋恨她入骨的原因。
「安凱威知道你不會放過他,自然不會出面揭穿。可是他又不甘心,所以了打了一通電話給我,讓我來揭穿這個陰謀,以免安培機構被一些玩弄權術的人給「吃」
了,可憐了日薄西山的老安培。」
莫凡向她跨近一步,隱著冰銳寒光的眼眸,森森婆亮。「-敢說夜總會鬧場的事,不是-故意安排的?」
「當……當然不是!」
莎紋辯解。
「那天三個人酒醉鬧事,金健他們又不在,我才會找你來嘛!」
莫凡根本不相信她的解釋,怒瞪她一眼,轉身就要走,他對這個女人已經厭惡到極點了,他失去了所有的耐性,現在只後悔當初不該一念之仁的留下她,養虎遺患,成了他事業、感情的一大阻礙。
莎紋還不放棄,她又跳上前,像個瘋婦一樣的拉扯著莫凡,厲聲尖叫道︰「你不能這樣對我,莫凡!海沫夜總會是我的心血,你不能這麼絕情。」
「結束了,海沫夜總會和-的心血,還有我們的合伙關系,全部結束了。」
莫凡月兌開她的手掌,從她身畔走過。
「你會後悔的!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三天後,安可蕾就會回來,等老安培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安可蕾,你還有戲唱嗎?老安培會收回一切,到時候你什麼也得不到,而那個無知的女人,什麼也幫不了你。」
莎紋惡毒的嘲笑。
「你那個寶貝未婚妻,到時由公主變成可憐的小乞丐,失去了利用價值,我看你還寶不寶貝她,還會不會把她捧在手心上。」
莎紋的話像浸過毒液的匕首,深深的插入可蕾的心中,粉碎了她所有的希望和夢想。
她不是安可蕾,她的身分只是一團謎,或許她還可能是一個罪犯!
現在莫凡知道了真相,權衡輕重之後,他還會承認他們之間那段露水姻緣嗎?
想象著莫凡那張決裂的臉,又想到自己月復中的小生命,可蕾霎時只覺一陣頭暈目眩。
驀然,她的身子一傾,就在莫凡驚覺她的神色有異,疾沖上樓時,一切為時已晚。她的身子軟如棉絮的從他眼前墜落,跌入他的手臂中。
「可蕾!可蕾,-醒醒,可蕾。」
驚顫的叫聲喚不回昏厥在懷中的可蕾,莫凡抱起她,對著聞聲趕到的韋管家和檀嫂喝道︰「快!叫利奧開車。」
韋管家和檀嫂雙雙被眼前的情況驚傻了眼,接著才慌亂的去找利奧。
這個莎紋真是個掃把星!
韋管家和檀嫂氣恨的在心中想。
一個卡洛琳已經把莫家兩兄弟搞得反目成仇,現在又多出了一個莎紋,兩姊妹興風作浪的手法一流,每次一出現,就把莫家搞得雞犬不寧,真是活月兌月兌一雙害人精!檀嫂忍不住在心中多罵一句。
莫凡微青著面色,正要抱著昏厥過去的可蕾走出屋子,莎紋倏地又跳到他面前。
「她如果死了對你不是更好嗎?你可以趁這個機會擺月兌她,沒有這個累贅,我們可以聯手再出擊,我保證我們會扳倒老安培,把安培機構和那塊楊克斯的地全數接收,我們會成為最大贏家的。」莎紋還不死心,激越的言辭,含著狂顛的美夢,自我陶醉的絮絮說道。
「-真的瘋了,走開!我要送可蕾去醫院。」莫凡冷道。
「這個女孩只是個爛貨,她不是安可蕾,你留下她,只會讓自己成為笑柄!你從她身上得不到好處的。」莎紋捏著拳頭,一聲高過一聲的嘶叫。
「就算她不是安可蕾,只是一個出身寒微的小孤女,甚至是罪犯,我都不在意,她永遠是我莫凡的未婚妻,而且是我這一生唯一愛的女人。」
他冷冷然的說完,抱著可蕾,走出屋子,留下莎紋在他身後扯著自己的頭發,瘋狂的嘶叫、謾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