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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野蠻公主 第七章

薔伶全身赤果地趴在宇文淮洋的胸口喘息。方才大少爺突然沖進她的花萼樓,兩人便激情地纏綿至現在。

薔伶與綠娃是宇文淮洋「僅存」的兩個侍妾,但稱得上侍妾的只有她一人。

綠娃是家道中落的千金小姐,因欠宇文家錢而被父母賣進妓院抵債,宇文淮洋把她贖回來,對她禮遇有加,雖名為妾,但從未踫過她。

而她,卻比綠娃命苦。她出生歌舞伎世家,世世代代都是賤民,十四歲被賣進木材商的家中充當歌舞伎,同年齡的女孩都還在幻想美好的未來時,她早已一雙玉臂千人枕,飽嘗人間冷暖,過著比妓女還不如的日子。

五年前,她與同一批姐妹及樂工被送給了宇文家,才有好日子過。因為宇文家的老爺、少爺從不鞭打他們,也不逼她們接客,除非她們為了錢而自願。

「大少爺,您在想什麼?」薔伶抬起頭,不解地看著床邊那條「白布」。那條「白布」剛剛讓大少爺氣急敗壞的撕碎它。

宇文淮洋沒說話,雙眼盯著床上的羅紗帳,手無意識的把玩她長及臀部的青絲。

「大少爺,您回來三天才來找薔伶,可讓薔伶想煞您了!」甜膩的聲音不依的嚶嚀。

看著依然沉默不語的宇文淮洋,薔伶想到一個點子。

「大少爺,讓薔伶為您唱一曲吧!」她隨手拿起披帛掛在身上,下床拿起琵琶。

宇文淮洋撐著頭,看著全身只有一條披帛繞住藕臂的她,琵琶則有意無意地時而遮蔽時而露出她豐腴的嬌軀。

薔伶嫵媚又挑逗地邊唱邊舞。三年前她就是用這首「薄媚」打動了大少爺的心,進而招為侍妾。

為了永遠擺月兌過去痛苦的生活,她用高人一等的床第功夫栓住大少爺,讓她成為之前二十幾個侍妾中,最常被大少爺招寢的一位。她還想盡辦法討好小少爺,所以才會被留下來。

她從不貪婪地向大少爺討賞,一直都是乖乖地伺候他,所以大少爺給的賞也最多。

她知道大少爺不可能永遠眷寵她,所以她只有現在。

只要能再等一陣子……再一陣子就可以了……

一曲既畢,薔伶放下琵琶,跪坐在床前。

「大少爺,薔伶唱得好嗎?」

宇文淮洋還是不說一句,手輕輕滑過她絲緞般的臉頰,替她擦去晶瑩剔透的汗珠。

薔伶試探性地將青蔥玉指撫上他結實的胸膛,一路往下滑去……

宇文淮洋在心中嘆了一口氣,閉上眼楮將身子躺正,意思再明顯也不過。

薔伶掀開被子,緩緩爬到他身上,慢慢的坐下……

寂靜的夜晚,傳來一陣陣男性的喘息聲,及女人的嬌婬媚聲。

而一雙眼楮在窗外憤恨地看著房內忘我的男女……

小漁瞪著手上的聖旨,大眼眨了又眨。

她被封為「長平公主」?

「小漁,你現在是公主了,以後要多注意禮節,要像個女人樣,不要再粗暴地動不動就打人,免得壞了皇室的名譽!」宇文淮洋看著三日未見的小漁。

那日「月兌衣」事件後,小漁就一直躲著他,就算踫到了,也馬上逃之夭夭。

「皇上干嘛封我當公主?我又不認識他!」才對上他的眼楮,她又低下頭。

「誰說不認識?」小漁說他是千古聖君,讓皇上樂得半死。

「怎麼認識的?我怎麼都不知道?」

「以後你就知道了。別問那麼多。」

「維兄,請在舍上小坐一下。」宇文淮洋把宣讀聖旨的李維留下來。他知道皇上派他來,一定是有別的事。

小漁在一旁腦袋,轉了又轉。嘻嘻……以後他再親她的時候,就可以拿公主的身分壓他!她從未對人說過「放肆!」這句話,不知道講起來威不威風?等下次他再……不對,她干嘛那麼期待?不行不行!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小漁,你也一起來吧!」宇文淮洋說。這古怪的小女人在想什麼?一會兒呆、一會兒竊笑、一會兒又臉紅。

「你們自己去!」小漁突然又想到一件事。「等等!我可不可跟你要一樣東西?」

「你要什麼?」

「我想跟你要你從揚州帶回來的象牙!」

「可以。」宇文淮洋頓了頓。「但是你要做什麼?」

「我要做一些……‘雕刻品’你有沒會雕刻的工匠?我想請他幫我!」

「工匠是有……」宇文淮洋真想敲開她的腦袋,看里面裝了什麼。

他看了下眼神充滿期盼的小漁,嘆口氣。

「你跟總管去拿,要多少都行。他會帶你去找工匠。」

「謝謝你!」太好了!她的夢想可以實現了!

小漁回到房間後躺在床上,煩躁不已,滿腦子都是那個人。

「可惡!滾蛋!」她怎麼可以厚顏無恥地一直期望再被他擁抱?她還有一個男朋友呢!雖然不知還能不能見到他,但男朋友的身影卻越來越模糊,模糊到她都快忘了他有……幾個鼻孔。

「不行!不能再胡思亂想……去找溱洋玩好了!」她跳下床,馬上出門。

她在坊露園模了半天,都沒看見溱洋。

咦,桐亭那兒有一個人,不知是不是伯母……沒關系!她江小漁什麼都不怕,就是怕無聊,沒事去看伯母精采的「變臉」功夫也好!

當小漁走近時,發現那人並不是溱洋的母親,而是一名瘦弱嬌小的女子。

「你是誰?」小漁問那位背對她而坐的女子。

「啊!」那女子嚇了一跳,跳起來轉身看著小漁。

天啊!這世上競有如此美麗的女子!柳眉籠翠、秋水翦瞳、通體雪白成半透明的肌膚,襯托出不施胭脂的檀口似含丹。膚質嬌女敕得像是擠得出水來,極其瘦小的身子像花朵一般,仿-一吹即落……

小漁揉揉眼楮,她是人還是仙?

「姑娘,你是……」她敢發誓,從小到大沒見過這麼美的女子!

女子沒回答,只是羞怯地看著她,那模樣不要說男人,連女人看到都想保護她。

小漁進一步,她就退一步。小漁進三步,她也退三步。

「姑娘,我不是妖魔鬼怪,你不要那麼怕我。我只是想知道你是誰?」

女子看了她一眼,才放下戒心開口,但聲音小得像蚊子。

「你可以大聲點嗎?我叫江小漁,你叫什麼名字?」她長得有這麼嚇人嗎?

「我叫……海兒。」

小漁走向前,看到她沒退後,執起她因害怕而握緊拳頭的雙手。「你不要怕,我不是壞人。你姓海名兒嗎?」她拉著地坐下來。

「不,我姓阿史那,名叫海兒。」感覺到小漁的善意,她小聲地回答。

「阿史那海兒?好奇怪的名字!你是鎮國公府里的人嗎?」小漁盡量輕聲細語,免得嚇到這看起來像是隨時會昏倒的小女子。

「不是。」

「那你是從哪來的?」小漁舍不得移開目光,直盯著她絕美的臉龐。

「我是來玩的,剛剛……迷路了。」海兒回答。

「你迷路-?我告訴你,我也常迷路說……真搞不懂這些人,沒事干嘛把家蓋得那麼復雜,也不設個路標或導覽圖,害我花了一個禮拜才弄清楚所有的路。」下次她一定要建議一下!

海兒看小漁好玩的表情,輕笑出聲。

這一笑,讓小漁覺得她實在美得不像人,傾國傾城都不足以形容她。

「你是跟誰來玩的?」要是這麼美的女子被她姊姊看到,一定「很慘了

突來一陣嘈雜的聲音,「找到了!在這兒!」

李維看見坐在桐亭的愛妻,以最快的速度沖向她。「海兒!」

「維!」海兒听見熟悉的聲音也站了起來。

李維一把將海兒緊緊擁入懷中,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你跑到哪去了?」

海兒被他抱得差點喘不過氣來。

跟在後頭的宇文淮洋終于松口氣。萬一找不著人,他會被李維大卸八塊。

李維放下妻子,抓著她縴細的手臂,輕輕搖晃。「不是叫你別亂跑嗎?你跑哪去了?我找你好久!」

「我剛剛迷路了,就坐在這兒等你來。」

「二哥、海兒,這……」小漁疑惑的看著他們。

「看來你剛剛已經見過洛陽王妃了。她是你二哥的妻子。」宇文淮洋回答。

哇,原來是她二嫂!兩人真是俊男美女的組合……但身高好像差太多了。

「二哥是洛陽王?」她怎麼不知道?

「是啊!」

「那大哥呢?」

「你大哥是……秦王!」宇文淮洋說出李世民登基前的封號。

「秦王?那義父呢?」

「是……唐王!」她怎麼一直問啊!再問就掰不下去了!

「王妃是東突厥汗國頡利可汗的女兒,三年前嫁給洛陽王李維。」宇文準洋知道她的問題,索性把知道的全都一股腦的說出來,順便轉移她注意的焦點。

「喔,是和親的公主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不過她怎麼不像塞外的人?」在她印象中,邊疆民族無論男女都是人高馬大的。

其實這次李世民派李維來,最主要是跟他討論攻打東突厥汗國一事,以報三年前的渭水之恥。但李維是頡利可汗的女婿,攻打自己的岳父實在說不過去,所以想要派三貝大將出征。因宇文淮洋現在並非任官職,可以避嫌,才來請他推薦。但李維又伯愛妻听見傷心,所以方才才讓心愛的妻子在四周逛逛,沒想到一晃眼就不見人影。

「喂,你們抱夠了沒?要親熱回自己家去親熱!」宇文淮洋揉揉剛剛差點被李維勒斷的頸子。

李維看著愛妻,「你剛跟小漁妹妹說了什麼?她是父皇剛收的干女兒,所以算是你的妹妹喔!」

「妹妹?」海兒對小漁一笑。她從未有妹妹,感覺真稀奇!

姊姊?

這個「新姊姊」跟她的「親姊姊」可是相差十萬八千里外加地球繞一圈,而且一新姊姊」最好不要踫到「親姊姊」,否則,她不敢想……

「我還是叫你海兒好了!」小漁也對她一笑。

海兒輕挪蓮步走上前。「小漁妹妹,你有空要來找我喔!」

李維、宇文淮洋可驚奇了。海兒向來怕生,可是她竟然叫小漁去找她?

後來小漁果然常去找海兒,才發現她們原來就住「隔壁」──只是,洛陽王府、鎮國公府太大,這一「壁」,相隔了快一公里。

由于洛陽王李維堅持不讓愛妃出門,所以她們倆常常在兩府間跑來跑去,有時談天說地、有時嬉鬧游戲。這讓醋勁超強的李維經常對無辜的宇文淮洋發飆。

「你再不送王妃回去,等等我又要倒大楣了!」宇文淮洋走進知情樓,對小漁說道。最近他不知是不是流年不利,脖子老被人架著一把劍。

「你們在做什麼?」他看小漁、海兒、小雪、小竹四個女人圍坐在桌前,桌上放了一堆白色的方塊。

「我們在玩麻將!」小漁頭也不抬。「踫!」

宇文淮洋定到小漁旁邊抓趄一個方塊。「麻醬?」

「還給我!」小漁把她的「三條」搶回來。「就是上次我跟你要的象牙做的雕刻品。」

「這就是你說的雕刻品?」這是什麼雕刻品?方方長長的,上面刻了一堆圖案,有圓形、長條形、還有字──不過可不是什麼詩詞歌賦,只是大大一個中、發、白,還有東南西北……一點美感也沒有。

「胡了!莊家連二拉二、紅中、南風,共七台!」小雪高興的向小漁伸手。

「都是你!害我放槍被拉莊!」小漁跳起來罵宇文淮洋。

小雪、小竹這才發現宇文淮洋,慌張地站起來。

「大少爺!」都是麻將太好玩了,害她們連主子進來都沒看到。

小漁好不容易得到了夢寐以求的象牙麻將,招來三個人湊成一桌,教了三天才教會她們,玩得正高興的時候,他卻跑來打擾,害她輸了七台。

小漁不甘心的拿出象牙做的籌碼給小雪。

「那又是什麼?」

「籌碼!」

「籌碼?原來你們在賭博啊!你竟敢教王妃賭博,敗壞我府內風氣!你趕快把王妃送回去,要是讓王爺知道了……」

砰!知情樓的大門被打開。

宇文淮洋的脖子上馬上多了一把劍!

「人呢?」李維「照例」來找人。不過最近好尋多了,不用到處找,多是窩在知情樓。

宇文淮洋指指旁邊,生怕不長眼的劍,會把跟身體連在一起二十八年的頭給分了家。

李維看到海兒後把劍收起來,大步上前單手就把寶貝妻子抱起來,像是在泡小孩般,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

「小漁妹妹!明天……」海兒話沒說完,就因李維轉頭不知吼了她什麼而打住。

「我知道了!明天再去找你!」

小雪、小竹不知何時消失在房間,小漁只好自己去收拾她的象牙麻將。

「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誰教你們不準我帶海兒出去逛,我只好教她玩麻將。」

「王妃她……不適合出門!」

「哪有人不適合出門的!你們把她當犯人一樣鎖起來,又怎知她不想出門?」小漁打定王意,改天要把這可憐的小女人帶出去看看世界。

「哼!我不想跟你吵,反正你們只能在府里玩。」

「我問你,我們回來那麼久,你有沒有幫我請皇上找我姊姊?」

「當然有!」才怪!宇文淮洋心里補充一句。小漁之前說找到姊姊就要離開,他可是千萬個不願意。好不容易找到了讓他心動的女子,豈可輕易放手!他打算把她娶到手後,再來幫她找姊姊。

「那夙-姊呢?」回長安後,她就沒再看到她,有點想念。

「王妃現在跟凌兒住在哥哥李績家,過一陣子皇上才會處理。」

「那孫大夫呢?他是不是當官了?」

「沒有!孫大夫堅持不當官,說要回終南山隱居。不過昨天洛陽王請他到府上,幫王妃治病。」

「海兒有病?我怎麼都不知道?!」不過海兒瘦瘦弱弱的,身體應該不太好。她也發現海兒的睡眠時間比一般人長。

「她患有心痛病。打娘胎帶出來的。」李維請遍全國名醫都治不好,好不容易神醫孫大夫在此,當然要請他看一下。

「先天性的喔……」那實在沒辦法!

宇文淮洋突然從後面一把抱住她。

「你干什麼!放開我!」小漁羞得快挖地洞鑽進去了。

「我不要!」他已經憋了好多天沒抱她,身體都快爆炸了。

「你再不放開,我……我叫人-!」

「你叫啊!這府里上上下下都是我的人,我就不信他們有這個膽子敢闖進來!」宇文淮洋把臉埋進她的秀發間,貪婪地吸取她身上的幽香。

「你這個大!你不放開我,我就揍你……」但她被他抱得緊緊的,連轉身都難,更別說揍他了。可是這麼多天沒揍他,她的拳頭也有些癢……她是不是有虐待狂的基因啊?

「有本事你就揍!」多日沒挨她揍,他都有點想念了!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被虐待狂。

「你都有侍妾了,你不會去抱她們啊!」小漁忍不住酸味濃郁的說。

呵,她在吃醋啊!宇文淮洋高興的把她擁得更緊。終其一生,他絕不會放開她!「如果你不喜歡,我就把她們送走。」溱洋也會很高興。

「你都快結婚了,干嘛還來戲弄我?」

「我要娶的只有你一人!」這是他理清思緒後的決定。

小漁微愣,整顆心微微顫抖。

他要娶她?這不會是真的吧?

「我不管你義父怎麼說,反正我只要你。」那兩個老奸巨猾的老頭在搞什麼鬼,他還會不知道嗎?小漁也算是太上皇的女兒啊!

「但我有情人啊……」只不過快忘了。

「如果讓我看到他,我一定會殺了他!」

宇文淮洋把小漁的臉扳正,輕輕貼上他思念已久的紅唇。

小漁由最初的掙扎,到後來的意亂情迷,不由自主地轉身……

在他的輕柔擁吻下,小漁完全棄械投降,一次又一次沉醉在他所帶來的歡愉中,無法自拔。

放開她被吻得腫脹的紅唇,宇文淮洋抬起她的下巴。「你太瘦了,要多吃點!」

「我哪有瘦?」小漁不敢對上他那火熱的雙眼。她可是很標準的身材呢!

「你當然瘦。上次我模你時,你的胸部太小了!」他發誓一定要把她喂胖。

「你……」小漁瞪大了雙眼。

她猛然推開他,掄起右手拳頭,卯足了全力往他的左臉揍下去!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小漁大步走向宇文淮洋的書齋,準備找他理論。但才走到書齋前,就發現外頭站了六、七個人。

「你們是……」小漁疑惑地問。

「公主,咱們是有事來見大少爺的。」樂工阿福恭敬地回答。

「那……你們是在排隊嗎?」小漁看每個人手上都抱著一堆冊子。

「是啊!大少爺現在正在見櫃坊的總掌櫃,等等才輪到我們。」阿福解釋。

原來如此……看來他真是個大忙人呢!難怪三天兩頭見不到人影……她只好無奈地加入排隊的行列。

此時她心中泛起絲絲的罪惡感。她住在這兒吃他的、花他的,沒事還把他當沙包來練拳,真是太不應該了!可是也不能怪她啊!誰教他那麼不正經,老是對她毛手毛腳,還嫌她胸部小……今天她可是做了準備,絕對不能再被他「看扁」!

對了,不知昨晚他的臉有沒有事?

「你們不用低著頭對我說話,大家都-樣是人……來,頭拾起來。」小漁和善地對排隊的人說。

「公主,這……」

「別這呀那的。尊貴來自人性,不是來自地位。」在她的觀念中,所有人都一樣,沒有誰比較尊貴。

大家得到命令才慢慢抬起頭來。阿福仔細地打量了小漁一番──這就是大少爺心儀的長平公主?瘦瘦小小的,容貌普通,雖不至無鹽的地步,但實在也稱不上美女。大少爺真的如小雪、小竹說的那樣喜歡她嗎?

「公主,您怎麼也在這排隊?」遠遠走過來的總管驚愕地問。

「我要見你們大少爺啊!那不是要排隊嗎?」小漁偏著頭問。

「唉呀,公主要見大少爺還需要排隊嗎?來,小的幫您通報一聲。」開玩笑!公主是何等尊貴的身分,更何況下人間早已流傳大少爺對公主有意思,要是被大少爺知道公主在這排隊,不砍他三刀才怪!

「不用了,大家都是一樣……喂……」小漁想阻止他,但劉總管已進了書齋。

稍頃,小漁就被請進了書齋。

「對不起,我先進去-!」小漁略帶歉意地對排隊的人說。

「不!這是應該的。公主請。」大伙都對這位沒什麼架子的公王心生好感。

書齋內,宇文淮洋拿起方才出去的櫃坊總掌櫃呈上來的簡冊。「你有事找我?」他左臉頰還有一絲明顯的淤青。

「嗯!」看著那淤青的傷痕,小漁內心感到愧疚,方才想找他理論的戰斗指數瞬間降到最低。

「什麼事?」他繼續看手上的簡策。

「我……要你給他們放假。」她無視他臉上的傷,否則她所要求的事會與良心相克。

「給誰放假?」宇文淮洋抬頭起來看著她。

「小雪、小竹啊!還有那些奴婢、長工。」昨晚她听小雪、小竹說,她們一年只有十天假期能回家探親。

「我每年都有給這些下人假期啊!」他不懂她那顆小腦袋瓜在想什麼。

「一年才十天,你真是苛刻!」戰斗指數回升至二十。

「不然還要幾天?」有些人不但不給假,還會巧立名目扣他們銀餉。

「工作五天就要休息兩天,滿一年還要多給七天年假,滿兩年要給十四天,以此類推,最高不超過三十天。還有,過年過節、國定假日,都要放假!」她今天要幫他們爭取「員工福利」!戰斗指數上升至四十。

「你在胡說什麼?那我要這些人做什麼,一天到晚都在休息!」連他都沒那麼多時間好跟她培養感情。

「你們家才多少人,竟然要四百多人來服侍……不然你讓他們都回家好了,連十天假都省了!」戰斗指數上升至六十。

「我要是把他們都遣回家,他們不餓死才怪。」宇文淮洋苦笑。

「我告訴你,下人也是人,你要注意他們的感受及想法,要尊重他們才行!」戰斗指數上升至八十。

「哼,懶得理你!」

懶得理她?!引戰斗指數瞬間沖破一百。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小漁跟溱洋學來了耍賴的功夫。

兩人爭吵半天,宇文淮洋無可奈何,終于同意每人輪班放假,十天休一天,每年還多二十天年假,才跟小漁達成「和解」。

「這下你滿意了吧!」他的頭好痛……他怎麼會喜歡上這麼霸道又粗暴的女人,還答應她這種無理的要求?

先前他已經試過她說的獎金制度,果然每一個人都卯足了勁幫他賣命,生意也蒸蒸日上。但放假跟生意有什麼關系?

「勉強可以接受。」好累!爭取了半天,嗓子都快叫啞了。

「那你要拿什麼回饋我?」他看著她的香唇,想像著它的味道。

「我為什麼要回饋你?」看他不懷好意的眼神,一定又在想下流的事……小漁舌忝舌忝干燥的嘴唇。

「那我就收回命令。」他假裝要叫回剛剛欣喜若狂的總管。

「你敢威脅我?」

「我沒有威脅你。只是我不想作虧本生意。」

「你……你這個奸詐的小人!」

「無奸不成商,聰明如你,會不知嗎?」他小心翼翼跟她這個野蠻的小女子保持距離,免得她的拳頭又飛過來。

「你……」

「要或不要?」他還要繼續忙呢,沒時間跟她蘑菇。

小漁心不甘情不願的慢慢走上前,拉下他的衣領,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上輕輕一吻。

「這樣可以了吧!」

宇文淮洋模模她剛剛親過的地方,眼帶笑意的看著臉兒紅透的她,不自覺的將手指移向自己的唇。

「啊……」小漁尖叫一聲,因為她整個人被宇文淮洋攔腰抱起往大床走去,他的步伐快而沉穩,似乎她的重量對他毫無影響。

「這樣怎麼能滿足我?」算了,等等再來忙,跟她蘑菇比較重要。

他讓自己坐在床上,把小漁摟在懷里。

「不要啦……外面還有人……」小漁整個人被他緊緊箍在寬大溫暖的懷里,雙腿也被他修長有力的長腿圈住,完全動彈不得。

「讓他們去等!」

他抬起她紅紅的小臉,輕輕地在她額上烙下一吻,刷過她小巧的鼻子慢慢而下,截獲她濕潤的朱唇,細細淺嘗他想念的味道。

「嗯……不要……」小漁全身酥軟地癱在他懷里,想要抗拒,卻使不上半點力。

他趁她張開小嘴時侵入她口中,不疾不徐地攪弄她的丁香小舌,吸吮著她的芬芳。

老天!她好香甜……

久久,他緩緩放開她,看著她氤氳迷蒙的眼神,以最輕柔的聲音喚道︰「小漁!」

小漁驚呼一聲清醒過來,一張紅得像隻果的小臉抬也不敢抬。好糗!她剛剛的表情一定很……

看著她低低的小腦袋,宇文淮洋疼愛地讓她靠在他的胸膛。昨晚血淋淋的教訓還留在他左臉上,他不能操之過急,要讓她慢慢習慣他的懷抱。

他一手輕輕撫弄她的青絲,一手解下腰間的一塊玉佩。「小漁,這每天要掛在腰上,知道嗎?」昨晚他花了一個時辰才找到這塊玉佩。

「這是……」小漁雙手捧起那塊雕琢精致的玉佩,乳白色加上少有的圓圈型,中間有一個洞,玉上雕有兩只翱游在花間的蝴蝶,一看就知道價值非凡。

「不要問,只要記得每天帶著就好。」他抬起她的臉,大拇指輕輕廝磨她的下巴。

「為什麼不能問?」小漁嘟起小嘴。

「我說不要問就不要問。要是我看到你沒帶上,一定會好好打你一頓。」他快速地偷親她嘟嘟的小嘴一下。過一陣子他再告訴她,這是象征宇文家女主人身分的玉佩。

「我就是要問……」

宇文淮洋不理會她的抗議,再度封住她的唇,這次不再是溫柔,而是狂熱地采索,如烈火股肆虐,饑渴且恣情地碾弄她的柔軟。

「嗯……」小漁迷亂的手撫上他厚實的肩膀,整個柔軟的身子貼著他鋼鐵般的胸膛。

他如雨點般的吻落在她抹上霞暈的粉頰,挾帶著火焰落在她白腴的頸窩,啃嚙舌忝舐,親吻吸吮,她的回應是給他最大的鼓勵。

圍繞住她身子的雙手也沒閑著,粗糙的左手帶著愛憐隔著衣裳模遍她背上的每一寸,每一次都會有一陣令他窒息的痛苦攫獲他的男性象征。

他要更多的她!

他貼近她的耳畔,熾熱的氣息邪虐地吹拂在她敏感的耳後,圈住她小蠻腰的右手-到她胸襟,試探性地罩上她的椒乳。

嗯?她的胸部不如他想像中的小,觸感也很奇怪……

無法思考太多的他開始搓揉起來,手的動作愈趨狂烈,如月兌韁野馬侵入她的衣裳內,以手指代替他渴望的唇,大膽揉弄她極細致的粉蕾。

「唔……」她的身子顫抖不已,渴望他更深入的佔有,更狂肆的。

挑逗的長指突然模到一樣奇怪的東西,他想也沒想,直接將它抽出來。

這是什麼?里面裝的東西像水……

小漁沉淪在他的中,完全沒發現他的異狀。

「小漁,這是什麼?」宇文淮洋輕咬一口她的粉臉。

小漁靠在他胸口,繼續讓他的左手撫弄她的背、她的腰,而他則將唇-向她芳香的發間。

看著他手掌中的東西,理智一點一滴的回到小漁的腦海──

「啊!」她大叫一聲跳離他的懷抱,雙手交叉地護在胸前,小臉潮紅。

「怎麼啦?」宇文淮洋被她的尖叫聲嚇了一跳,反應迅速地拉住她,免得她跌下床。

天啊!他竟然抽出她的……

因為他嫌她胸部小,所以她今天特地穿上從二十一世紀穿來的「魔術能量水」,讓胸部看起來大了兩。可是他……他竟然把她的能量水袋抽了出來!

真是丟臉丟到火星去了啦!

小漁嘴一扁︰心一酸,眼淚撲簌簌地掉下來。

「你怎麼了?我惹到你了嗎?」宇文淮洋驚慌失措地看著突然淚如雨下的她。

「嗚嗚嗚……」小漁不理他,繼續低頭啜泣。

「嗚……」你惹大了啦!

「對不起嘛!小漁,你不要哭了……」雖然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她,宇文淮洋還是不斷安慰她。她的眼淚讓他好心疼。

「別哭了……」他寧可她揍他,也不願見到她哭得如此傷心。

「我再也不理你了啦!」小漁眼淚汪汪地搶回她的「水袋」,一古腦地跳下床,打算奪門而出。

「小漁!小漁!」宇文淮洋驚慌地叫著。

倏然,小漁又掉頭回來,亂糟糟的頭發配上滿臉淚痕,緊咬著下唇看也不看他,雙手依舊護在她大小不一的胸前。

「小漁,我……」他滿臉恐懼地盯著她。

「還你!我不要你的臭玉佩!」小漁狠狠地把玉佩丟向他,隨即轉身離開。

「哇……」宇文淮洋暴出一聲慘叫。

他慘烈的叫聲讓小漁停下腳步,慢慢回頭看他──

哇!哇!哇!她竟然好死死地把玉佩「套」上了他的命根子!

宇文淮洋痛苦地抓住自己的寶貝。玉佩中央的洞不大,卻剛剛好套住他,加上衣服的厚度,玉佩就這麼緊緊地卡在他命根子三分之二處,拿也拿不下來。

小漁驚嚇地沖回他身邊。「怎麼辦?怎麼辦?」

她早忘了剛剛的恥辱,右手抓起他的命根子,左手拚老命去拉那塊玉佩。

「哇……」宇文淮洋叫得更慘痛,因為小漁的手讓他的命根子越脹越大,而玉佩也束得越緊。

听他叫得越慘烈,小漁更是急得滿頭大汗。可是玉佩實在卡得太緊,他的命根子已經腫脹得像根糯米腸。

「住手!住手……」宇文淮洋痛到三魂七魄都要飛了。

「可是拿不下來啊!」小漁更是心急地拉他的命根子及玉佩。

「住手……不要……」現在換他要哭了!

「對了!」小漁放開他的命根子,轉身去拿書桌上那大理石的紙鎮。

「用這個把玉佩敲碎!」她急急忙忙地奔回,想也沒想就要敲下去。

「住手!」宇文淮洋一手要護住快「休克」的命根子,一手還要抓住她猛然捶下來的手。開什麼玩笑,那紙鎮少說有半斤重,萬一敲斷他的命根子怎麼辦?

「喂,你不要阻擋我啊!」她可是很認真地想幫他拿下玉佩耶!

「水……拿水來……」他痛到臉色發青。他說什麼也不能讓她敲碎這宇文家的傳家之寶。

「水?水在哪。」小漁慌張地四處找尋。

「流……流……」他已經痛到說不出話來,只能指著書桌後方的花架。花架上有造景用的流水盆,盆內滿滿的都是水。

「劉?對對對!找劉總管!」小漁快速沖出門口。

「不……」宇文淮洋已經叫不出聲。不行啊!千萬不能叫多嘴的下人進來!

可惜來不及了。

小漁慌張地打開大門,「劉總管!快!大少爺出事啦!」

「什麼?!」劉總管及一千排隊的人全部沖進書齋內。

臉色已發青的宇文淮洋看著沖進來的下人──

完了!他的人生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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