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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戀是你 第二章

立川晴從總經理辦公室出來,便有氣無力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怎麼了?晴,不會又被經理罵了吧。」好友走過來關心地問。

「經理說,看我是自動離職,還是等著被開除。」她想哭。因為失去了這個工作,家里的負擔會重很多。

「沒那麼嚴重吧。」美惠不敢相信地說。

「怎麼會沒那麼嚴重?你不知道嗎?經理要把他的小姨子帶進來,當然得找一個替死鬼。」一個同事立刻靠過來告知她知道的八卦新聞。

「這太過分了。」美惠憤憤不平地叫道。

公司的同事紛紛向立川晴投來同情的目光,不禁在心里問︰「好欺負的走了,以後欺負誰啊?」

「算了,工作再找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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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迎面而來的是比自己小七歲的同胞弟弟。

「姐,怎麼這麼早就向來了?」立川雅盯著書本問剛進家門的姐姐。

「哦,今天沒事,我就提前回來了。」

她可不希望家人因她沒了工作而擔心。

想當年,都怪老爸一時貪心,听一群豬朋狗友的話辭去了多田家佣人的工作,帶著一家四口人用節省下來的錢到外面去創業。

結果業沒創成,工作沒了,落到現在這種窮困的境地。

「晴,你回來了!」

在臥室里听聞女兒回來的立川夫婦連忙走向女兒。

他們剛才接到一位不敢想象的人打來的電話,夫妻倆正疑惑著。

「怎麼了?」發覺父母的神色有異,她連忙問。他們該不會知道她已經沒有工作了吧?

「晴,你還記得以前我們幫佣的多田家嗎?」

看著發問的父親,她不明白為什麼今天會有那麼多人提「多田」兩個字。

裝做回想了一下,她才吐出兩個字︰「記得。」

「多田老爺想見你一面,明天你請個假。」對于這位在他們家有困難之時伸出手扶助的多田老爺,他們是感激不盡啊。

「見我?」她指著自己。

見她做什麼?還選在這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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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坐在對面的這位慈善的老人,立川晴松了一口氣。他只是比過去多了一些銀絲,皺紋也多了幾根,但還是那個很疼她的老者。

「老爺,你這幾年還好吧?」

「很好呀!瞧,身子骨還是很硬朗。對了,不是說讓你跟一帆一樣叫我‘爺爺’嗎?為什麼你就是改不了呀。」老者不悅地皺皺眉。這個固執的女娃什麼時候才能明白他的心思。

「一帆少爺是主子,我是奴才,怎麼能叫一樣呢。」對于老人家的好意,她是知道的。可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主僕之間不可以相提並論的。

「原來小女娃是不喜歡我老人家。」多田老爺假裝生氣了。

「不,不是的。是……」

沒等她說完,話就被打斷了,「那就叫吧,不叫我可生氣了。」

「爺……爺爺。」立川晴勉為其難地開口。

「乖,這才乖嘛。小女娃兒,我今天是有事求你來的。」

求她?她工作都沒了,而他堂堂多田企業的上任總裁竟然有事求她。

「老……爺爺,你有話就直說,能幫上忙的我一定幫。」原本是要叫「老爺」的,卻被他的眼楮一瞪改了口。

「放心,小女娃兒,這事你一定幫得上忙。」老者見她已經乖乖地走進他布下的陷阱,高興極了,「我要你嫁給一帆。」此話一出,立川晴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她听見了什麼,她居然听見爺爺要她嫁給一帆。真是的,胡思亂想些什麼。

「爺爺,我沒听清楚你說什麼,請你再說一次。」她歉意地笑笑。

老者笑了,「你沒有听錯,我要你嫁給一帆。」

全身就像凍結了一般。好久,她才回過神,「為……為什麼?」

為什麼?實話實說嗎?以她古板的思想觀念一定會因為什麼門弟觀念和郎才女貌的想法,絕不會答應的。不行,他非要這小女娃兒答應不可。

「這……因為誰都知道多田家的少東兩個月後就要結婚了,而現在新娘卻逃跑了,我多田家丟不起這個臉,所以要找個人代替。」這個謊還可以吧。雖說有漏洞,不過以小女娃兒的直腸子是不可能發現的。

「新娘逃跑了?」這怎麼可能,誰會那麼傻,放著這種幸福不要啊。一帆被拋棄了,不知他現在怎麼樣了?

「對。」見達到預期的效果,老者更是想笑。不過不能笑,一笑就前功盡棄了。

好可憐的一帆,「可一定有許多人想代替,不是非我不可。」她提出疑點。

還不是很笨嘛,老者欣慰地想。

「可是找別人代替,萬一新娘回來了,她們一定不會乖乖地離去。」

什麼嘛,換句話說就是新娘回來了,也要把她一腳踢開。好無情哦!

「那新娘去哪兒了?什麼時候回來?」

「去哪兒啊?好像有什麼重要事,結婚前一定回來。」說了一個謊,就要用更多的謊來圓這個謊。

「那好吧!」反正好想再見他一面。

「但是你別在一帆面前提起逃跑新娘的事。」

「為什麼?」

「男人嘛!哪個不愛面子。」

「對哦。」男人是很愛面子的,特別是多田一帆這種大人物。她見到他的第一句話要怎麼說呢?

看著進入幻想中的小女娃兒,老者的思緒也慢慢地飄遠。

陽春三月,細柳如絮,天氣明媚。

「爺爺。」隨著一聲孩童般的聲音,一名剛過六歲的小男孩來到了茶室。

「一帆,來了。」茶室里的人說話的同時看向站在男童後面的女孩,「她是誰?」

「她叫立川晴,晴,叫爺爺。」男孩對小女孩溫柔地說。

小女孩行了一個九十度的禮,叫著︰「老爺。」

這是媽媽教她的,叫一帆要叫少爺,少爺的爺爺是老爺。

「你先回去,一會兒我來陪你玩。」男孩拍拍女孩的頭。女孩听話地出去了。

「她就是你說的那個女生?」

「是的,爺爺。晴很可愛,只是有些害羞。」

茶室里的兩人一直聊著,听到門外傳來一些下人吵鬧的嘈雜聲。

「外面怎麼了?」

「爺爺,我出去看看。」

打開門,看見庭院站了許多佣人。他不安地移動著腳步,當看到地上躺著的小小身子時,他飛一般地跑過去抱住她。

「小少爺,我沒事,只是掉進池里,喝了很多水。」小身子的主人說道。

「怎麼這麼不小心。」他責怪道。

「一帆,沒事吧?」爺爺也趕來了,可是當他看到轉過身來面對他的臉孔時,他也不由自主地被他身上的怒氣嚇著了。

「爺爺,我要你把這個池子給填平。」語氣里的堅定是不容忽視的。

想著當時孫子的樣子,他笑了。因為那是孫子二十六年來惟一的一次把他的真性情表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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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帆,你的未來妻子長什麼樣啊?」小泉川問正在埋頭看文件的的好友。

「不知道。」

「那叫什麼名字你總該知道吧。」

「不知道。」

小泉川一听,火了。他真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和這種沒感情,即不會生氣,也不會大笑的人成為朋友呢?難道當初他的眼楮真的瞎了?

看著好友發狂的樣子,多田一帆的唇角漾了漾,勾出一個似乎看不見的笑容。

他是真的不知道,爺爺只說她是曾經在多田家幫佣的佣人的女兒,是誰?他也沒興趣認識。

佣人的女兒他只認識一個——立川晴,那個愛哭鬼。

當他從英國學成歸來的時候,他們一家已人去樓空。,難道會是她嗎?不可能。她與他同年,說不定已是幾個孩子的媽了。

總在一個人無事可做時想起她,不過那種懷念比較像對老朋友的懷念。如果沒去英國,他會把她當妹妹一般好好地保護著。

「那個女人要跟你生活一輩子的,天天見面,你最起碼要選個養眼一點的美女,那樣才配得起自己。」小泉川苦口婆心地道。

‘結婚不一定要天天見面。」

「哇,你可真有一套,讓她當深閨怨婦。」小泉川佩服極了,也許以後他也能這樣。

「說真的,你身邊來去的女人那麼多,就沒你喜歡的嗎?」他還是很想知道。

「沒有。」多田一帆回答得斬釘截鐵。

是嗎?真夠冷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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