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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戀是你 第四章

清晨,才剛睡醒的人兒像愛嬌的嬰兒般,用雙手揉著眼楮,打著呵欠,腦子里還不知今夕是何夕,更對眼前的事物不明所以。

「早啊!」隨著一聲低沉的聲音,她的臉即被細細地親吻著。

「早。」她嬌羞地道。

「我今天要去上班。你再多睡一會兒。」

「不睡了,已經睡好了。」她以前工作時常常熬夜,一天只睡五個小時,可這次她已睡了十個小時了,再睡下去,她早晚會變成豬的。

「那好吧!吃完早餐後,你可以自己去逛街買東西。」

「好!」反正她也要去找工作。

「這個你拿著。」他遞給她一張金卡,「喜歡什麼就買什麼,不要為我省錢。如果怕拿不了,就讓管家陪你去。」

「不用了。」她把金卡遞給他,她又不是他真正的未婚妻,憑什麼用他的錢。

「拿著。」他加重了語氣,「我不希望我的未婚妻不如別人。」

「可是……」

「乖,听話。」他含住她的耳垂。

「嗯。」她無可奈何地收下,不希望他不高興。

「待會兒我叫司機陪你去。」

「不用了,我不習慣與別人一起。」

「那好吧!我該走了。」他站起身整理著領帶。

「好!」她好想抱抱他。

「至于房子的事,過兩天我陪你去看。」房子是兩人的,他希望他們都能滿意。

「非搬出去不可嗎?其實可以和爺爺一起住啊。」如果將來他與妻子都出去住,那只剩下爺爺一個人,不是很可憐嗎?

「和爺爺一起住?」他一直以為現在的女人都不喜歡和老人家一起住。

「當然,你喜歡最重要。」說不定他的未婚妻不喜歡跟老人一起住,所以他才會想房子搬出去的,她未免太多事了吧。

「你喜歡和爺爺住?」

「嗯,爺爺是個很好的老人。」她笑。

「那就和爺爺一起住。」他也希望能與爺爺住在一起。如果爺爺知道他們不搬出去住,他一定非常高興。「好了,我現在真的要走了。」

「好。」她點頭。

「就這樣?」他有些失望地說。

「什麼?」她不解地看著他。

他把臉湊近她,「你不給我一個吻嗎?」

「我可以嗎?」她懷疑地問,她有那個權利嗎?

「當然。」他們馬上就成夫妻了。

她高興地笑了,在他臉頰上印了一個吻。

「很好。」不過他不滿足,輕抬起她的臉,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乖乖的。」他模模她的頭,轉身走了。

看著開了又關的房門,她幸福地笑了,他們的相處模式真像一對夫妻。

她決定了,她要把那個真正的未婚妻拋出腦後。因為這一個多月里她——立川晴,才是他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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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師設計的房間內,一個女人盤腿而坐。她周圍擺滿了一地的報紙。女人托著下頜沉思片刻,像是決定了什麼,拿起面前的報紙與筆開始勾劃起來。由于太過專注,連房門被人打開走了進來也沒有發覺。

來人放下手里的公事包,蹲到女人背後一把抱住女人說道︰「你在做什麼?」

女人被突來的擁抱嚇了一跳,直到听到那個令她心安的聲音才平靜下來。

「找工作。」現在找工作好難,今天去應聘,竟因為自己穿的衣服太過高檔而不能錄用,這是什麼理由啊。

「找工作?」男人看著女人手里拿著的報紙上劃出的那一堆亂七八糟的工作,不悅地皺著眉。

「為什麼要找工作呢?」

「因為沒有工作就等于沒飯吃。」他不會連這個都不懂吧。

「你不會餓死的。」她有他這張長期飯票,他會養她一輩子。不僅不會讓她餓死,還會讓她一輩子過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舒適日子。

「不會餓死!」他說什麼傻話,她可不是神仙。沒有飯吃能不餓死嗎?算了,不跟他說了,她還得找工作呢。認真思索著,她又開始在報紙上勾勾劃劃了。

看到她又開始了,他真想把她吊起來打一頓。倒茶小妹?放著好好的少女乃女乃不做,居然要去當那種被人呼來喝去的沒尊言的倒茶小妹。

「你很喜歡工作嗎?」如果她真的喜歡,那他就在公司給她安排一個位置好了。

「才不會呢?如果能選擇,我希望能種各種各樣的花,每天給花兒澆澆水、除除草,安安穩穩地過完一輩子。」他以為被別人使喚很快樂嗎?她又不是天生就有喜歡被人虐待的傾向。她可不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要自己勞動才能養活自己。

「那就按你自己的希望去做就好了,這些東西收起來吧。」他指著地上的報紙。

「可是……」

「多田家的少女乃女乃不需要拋頭露臉。」他真想看看她腦里到底裝了什麼,怎會如此固執。

「好吧。」不找就不找,大不了以後再故,「可是我現在要做什麼呢?」天天在家待著,她會悶得發慌的。

今天,她只是要幫那些佣人做一點事,誰知他們不但不感謝她,反而一個個都驚恐地請她不要開除他們,他們會更加努力工作的。現在的她好無用哦!跟廢人沒什麼區別。

「你嘛,睡覺、吃飯;如果悶得慌,就去逛逛街買東西。」也許這樣她能很快多長一些肉。

什麼?她又不是豬,「那樣我很快就變成豬了。」她不滿地抗議。

「長胖些才好。」那樣抱起來比較舒服。

是嗎?現在的人不都講究身材苗條嗎?她才不信。

「來,這個給你。」他遞給她一個手機。

「為什麼?」她又用不著。

「因為我想找你的時候比較方便。我把我的號碼輸進去了,如果你有什麼事可以打給我。」這樣他們如果要做什麼,也能隨時聯絡上對方。

「好。」他說得對。

「好了,洗個操後我們一起下樓吃飯。」他吻了一下她的唇。

「嗯。」她開始動手收拾地上的報紙。

「幫我拿些衣物來。」他邊解領帶邊說。

「我?」她指著自己的鼻頭,不敢置信地問。

她此時好可愛哦,「過來。」

她走向他。他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她坐下來。她乖乖地坐上他的大腿,覺得他比以前還要霸道了。

「你洗過澡了?」她好香,但這種香不刺鼻,是那種淡淡的沐浴後的清香。

「嗯。」他怎麼老喜歡吻她的耳垂呢?吻得她全身軟軟的,一點力氣也沒有。

「你不僅是我的未婚妻,而且還是我未來的妻子,所以你必須習慣我的觸踫。」他要她習慣自己的存在。

是啊!她現在可是他的未婚妻呢。至于將來,那是以後的事了,她只想好好地在這一刻抱住他,「我會習慣的。」她伸出手抱著他的頸;在他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她喜歡他的氣息。

「很好。」對于她的反應他很滿意,「那你也要從現在開始學會為你的未婚夫做一些事對嗎?」

「對!」只要與他有關的,她都希望能了解。就算這一切只是夢,即使有一天她必需離去,她亦無怨無悔,「我會做好你未婚妻的。」她同他保證。

「我相信你可以做到。」她會是一個好妻子。

「我去幫你拿衣物。」她從他的腿上站起來,打開衣櫃,驚訝地發現他的衣服好多,休閑服、運動服、西裝……她為他拿出一套淺色的休閑服,當伸手去為他拿「內在美」的時候,她忍不住羞紅了臉。拿著它放也不是,遞給他也不是。

見她拿著自己的內褲不知所措,羞紅了臉的嬌羞模樣,他好想逗弄她。

他指著她手里的內褲,「你若喜歡就送你好了,反正我還有很多,少一條對我沒什麼的。」他一本正經地說。

「誰……誰喜歡了?」她羞得語不成句。

「你不喜歡?」他很懷疑地問,「不喜歡怎麼會如此愛不釋手呢?

「……」

他想笑,她怎麼看不出他是在逗她呢?見她羞得滿臉通紅,帶些憤怒的美態,他真的想不顧形象地笑出聲。

「沒有就是沒有。」她把準備好的衣物放到他手里,推他進浴室,「你該洗澡了。」

「好他走進浴室,像想起了什麼,突然出聲︰「晴。」

「嗯。」她轉身疑惑地看著他。

「浴室門我不關了,你若是想進來洗時方便些。」他很「深明大義」的。

「啊?」他說什麼啊?誰想和他一起洗了。

看她被嚇呆的「蠢」樣,他再也忍俊不住笑出聲來。

心情好愉快,他已經好久沒有這樣開心了。以後若有她參與自己的生活,日子不會再無聊了。

看見他笑著轉身進入浴室里,她才明白他從頭至尾都是在逗自己玩。不過她並不介意,能成為他笑的來源,她樂意之至。

听見浴室里傳來的「嘩嘩」水聲,她笑了。他還真沒有把浴室門給關上呢,他該不會是以為她會進浴室去與他共同沐浴吧。哼!想也別想,她是那種女孩嗎?可是心還是不受控制地幻想著此刻他在沐浴的情景,眼楮也不由地往浴室門口瞄。

這一刻好幸福,此情此景她將會永遠記住,這會是她此生最美好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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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日子,時間總是過得飛快。

轉眼住進多田家已經半個多月了,這段時間被幸福包圍著,能與暗戀多年的多田一帆同住一個屋檐下,使立川晴開心不已。只是,每每在獨自一人時,她總是活在恐懼之中。她好怕,怕真正的新嫁娘不知什麼時候會出現在自己面前,怕一帆知道自己對他的愛戀,對他造成多余的負擔,更或者他會對自己的感情不屑一顧。

「小女娃兒,你在想什麼呢?」老者輕拍正在神游的女人。

「爺爺,一帆的未婚妻真的要一個月後才會回來嗎?」她會不會提前回來啊。

「是啊!」看見她苦惱的樣子,老者有些擔心,「小女娃兒你該不會是不想再扮演下去吧?」

「怎麼會呢?」對老者微微一笑,听了老者的話,她像吃了一顆定心丸,心平靜了許多,「但是,爺爺,我總覺得一帆不需要一個假未婚妻來掩人耳目的。」她覺得很奇怪。她這個「未婚妻」好像是多余的。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外,便是白天陪伴爺爺,晚上與一帆閑聊一下。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她實在沒發現自己做了一些掩人耳目之事。

這女娃兒真是讓他好等,這麼久了才發現事情不太對勁,「這你就不知道了,多田家上下二十幾個人,所謂人多嘴雜,你住進多田家一事早被那些多嘴的佣人傳了出去。」這個理由蠻合情理的。

「嗯。」原來是這樣,但是她還是覺得不太對勁,可又說不上來。算了,別想太多了,越想越煩,「爺爺,我想回家去看看。」

「好啊!應該的,待會兒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謝謝爺爺。」

「管家。」老者叫道。

「老爺有什麼吩咐?」沒一會兒,管家便恭敬地站到老者面前。

「少女乃女乃一會兒要回家一趟。你去準備一些禮物讓少女乃女乃帶回去。」

不等管家回話,立川晴搶先道︰「不用了。爺爺。」

「小女娃兒,這是爺爺的心意。」以後就是一家人了,關心家人也是應該的。

「但是……」

「管家,你還不快去辦。」老者打斷她的話,直接對管家命令。

「是。」

立川晴看著老者命令管家的神態,不由愣了一下。爺爺與一帆不愧是祖孫,命令人時不由人反對的神情可真是如出一轍啊。

「小女娃兒,爺爺今天約了幾個老棋友,所以不能陪你回去,替爺爺向你父母問好。」他原是要去拜訪一下,可那幾個老棋友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他是不能缺席的。

「沒關系的,爺爺。」爺爺今天要見朋友,她是知道的。

「不如這樣吧,我打電話給一帆,讓他陪你回去一趟。」這主意不錯。

「不用了。爺爺,我想回去住一晚,明天晚上才回來。」今晚是弟弟十九歲的生日,她這個做姐姐的應該回去一趟。

「明晚才回來?」他從今天起要與棋友們一同去洗溫泉,預記二十天左右才能回來。

「我今晚回家有事。」反正她只是回家住一晚,不會對她假扮未婚妻一事有什麼不良影響才是。

「什麼事?」

「我……」這種事讓她怎麼說,以爺爺的脾氣,知道後一定要送禮物給阿雅的,她不希望他為這種事破費。

「那好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小女娃兒不想說就罷了。

「謝謝爺爺。」爺爺一向是個很開朗的老人。

「別與爺爺這麼客氣。小女娃兒,爺爺要與朋友去洗溫泉了,所以呢,要過一陣子才能回來。」

「多久?會回來參加婚禮嗎?」一帆很希望爺爺參加他們的婚禮的。

「二十天吧,我一定會回來參加你們的婚禮的。」他怎麼會不回來參加孫子與小女娃兒的婚禮呢?這可是他等待許久的。

「我們的婚禮?」爺爺在說什麼?

「嗄,爺爺老糊涂了,說錯了。」他真是興奮過頭了,居然說漏了嘴。

「我當然知道爺爺說錯了,我很清楚——新娘不是我。」她說得很苦澀。是啊!新娘怎麼可能是她呢?她真傻,爺爺剛才只不過是說錯了,自己卻在心里心花怒放。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身份,她怎麼會是一帆的新娘呢?能當個代替品她就該偷笑了。

「對啊!是爺爺說錯了。」

很好、很好,看小娃兒剛才的表現,她是吃醋了,看來她對孫子用情頗深呢。以這情況用不了多久,便能抱上曾孫,當曾祖父了。

努力擠出一個笑容附和道︰「是啊。爺爺。」

「哈哈哈!」小女娃兒一定不知道她現在笑得比哭還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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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這是爺爺送你的禮物。爸,這是你的。」立川晴把爺爺讓她帶回來的禮物分給家人。

「姐,我沒有嗎?」立川雅問道,他可是很少收到禮物的。

「有啊,怎麼可能會少了你的呢!」她把一份包裝精美的禮物遞給他。

「謝謝姐姐。」他開心地接過禮物,大方地說︰「姐,這就算你今年給我的生日禮物好了。你不用再給我買東西了。」他們家經濟困難,他心里清楚。姐每年不論手頭多緊都會送他一份禮物,他很感動,也很慶幸能有這樣一位疼他的姐姐。不是他不喜歡收到禮物,而是他知道姐賺錢辛苦,更何況他今天收到的禮物是那麼名貴。他不希望姐再為他破費了。

「那怎麼行呢!老爺送你們的是老爺的心意。你的生日禮物還是不會少。」她從手提包里拿出一份早準備好的生日禮物遞給他。老實說,她有些不好意思。這份禮物的錢並不是她出的,因為沒了工作,所以她早沒錢了,而這些禮物是用一帆給她的金卡刷的。前兩天他問她為什麼不用他給的金卡,她便老實告訴他,沒道理用他的錢。她還清楚地記得,他當時听到她的話,臉色很難看,用難以琢磨的眼神看了她一會兒,便氣憤地轉身離去。那是他第一次生她的氣,當時她好怕以後他都不理自己。

在當晚的餐桌上,他連瞧也不瞧她一眼。

「一帆。」她有些著急。他到底要氣多久?更何況她根本不知道他氣些什麼,想認錯也不知從何處認啊。

他當做沒听見,繼續吃他的飯。

幸好看不下去的爺爺開了口,指責一帆道︰「你是怎麼了,小女娃兒已經知道錯了,再怎麼了不起的事也都算了吧。」

「是啊,我知道錯了,真的錯了,我下次一定會改。」她連忙順著爺爺的話說,可是,她真的不明白,她到底是哪里錯了?

他看了她和爺爺一下,放下正準備夾萊的筷子問︰「那我給你的金卡你會不會用?」

啊?他不會是為了她不用他給的金卡而生氣吧?

「會,當然會。」不過,只要他不生氣,她什麼都答應。

「那就好,記住你說的話。」說著夾了一些菜放進她碗里,「快吃飯吧!」

「你原諒我了嗎?」她還是有些不安地問。

「嗯。」他點了一下頭,繼續吃飯。

所以今天她就用他給的卡買了一部筆記電腦送給阿雅。

「姐,其實我已經長大了,你不要再花錢為我過生日。」

「阿雅,我今天請你們上酒店吃飯好不好。」她問。

「姐,你瘋了。那兒的東西很貴的,隨便吃上一頓就要我們家幾個月的伙食費呢。」立川雅驚叫。

「你們放心,一帆少爺給了我一張金卡,我不用的話,他反而不高興。」她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不高興。

「晴,你怎麼還叫他一帆少爺啊?」立川爸爸問。

「因為少爺就是少爺啊。」她高攀不上多田家這種豪門的,「更何況,爸媽不是從小就對我說︰一帆少爺是主子,不能沒大沒小,直呼名字嗎?」

「那是以前,現在你們都快要結婚了。」立川媽媽說,哪有做妻子的叫丈夫做「少爺」的?

「爸、媽知道我和一帆的事?」

她一直不知道爸媽對她住進多田家的事有什麼想法。也不知老爺是怎麼對他們說的。

「當然知道。多田老爺親自打電話來說你和一帆少爺的婚事。我們當時也是不答應的。我們怎能高攀得起,可老爺說你和一帆少爺情投意合,他也很希望有你這個孫兒媳,希望我們答應。你知道的,多田家對我們有恩,老爺又堅持,我和你爸當然是樂于同意。怕就怕我們太過于高攀了。

「過了兩天,少爺和少夫人也親自到我們家來說了些事。還給了我們一大筆錢。我和你爸一直都不知如何是好。現在你回來了,就看著辦吧!」立川媽媽對女兒說,雖然她很慶幸女兒找到了這麼好的人家,可是豪門深似海,哪會是女兒這種出生的人能去的地方呢?

「是嗎?」

爺爺只說她要嫁給一帆,沒說她只是個代替品?連一帆的父母也來過他們家了,為什麼呢?沒這個必要啊,一個月後她怎麼跟父母說呢?又怎麼圓這個謊呢?原來父母什麼都不知道,還很開心女兒有了好歸宿。他們應該明白,烏鴉是永遠也飛不上枝頭變鳳凰的。

「姐,你真的要嫁給多田家少爺嗎?」他在學校听許多同學常提起多田企業,知道那是一個足以控制日本經濟的企業。

姐姐太單純了,她能在這種家族中生活嗎?而且大多數男人都是花心的。他們會忠誠于自己的婚姻,一輩子只守著一個女人嗎?更何況還是大姐這種只能算是清秀嬌小,腦袋又不靈光的女人。有錢的男人都是有情婦的,而且不止一個,男人一旦有了外遇,就不會只有惟一,他們不會「守身如玉」。

「你說呢?」那是不可能的。

「姐,有錢人家規矩很多的。」簡而言之,就是那種生活不適合你,不過,他不會直接說出來打擊姐姐的自尊心。沒辦法,姐雖笨,但自尊心卻很強。

「好了,大姐知道了。」她是不可能成為一帆真正的新娘,所以,家人的擔心是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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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帆,什麼時候讓我見見你的未婚妻啊?」小泉川搖晃著懷里的紅酒,問著坐在對面的男人。

「隨便,你什麼時候有空都行。」他可有可無地說,好像並不關他的事。

「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他很好奇多田爺爺會給一帆找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女人不都一樣。」不過她比較可愛,也比較膽小。這些他是不會告訴眼前這家伙的。

「那你真的娶她?」不會吧?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

「嗯!」娶她有什麼不好?

「她很漂亮嗎?」

「不。」比她漂亮的他見多了。

「她是女強人?」

「不。」她好像沒什麼特長。

「她的身材很好?」

「不。」但抱起來軟軟的,很舒服。

「那她高貴大方?」

「不。」她走路常低著頭,膽子又很小,也很愛哭。

「那多田爺爺為什麼會讓你娶她?」那種沒能力、沒臉蛋、沒身材、不淑女的女人能做多田家的孫媳嗎?

「我怎麼知道?」他也不知道爺爺到底在想些什麼。

「那她有什麼特別之處?」他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特別之處?沒有。」就他記憶所及,她除了容易害羞之外,也就沒什麼了。

「那這種女人你也要?不如我另給你找一個能力又強,身材又好的大美女好了。」好歹也是朋友一場,他可是為了他的幸福著想。

「心領了。」他深信晴能把他照顧得很幸福。

「那種無用的女人留著做什麼?」他可不希望一帆以後向他訴苦。雖說不大可能。

「誰說她無用?」他皺眉,有些生氣地說。即使是最好的朋友,他也不喜歡他說晴的不是。因為他不喜歡。

「是無用嘛。」他說的可是事實。

「你再說一遍。」一帆唇角上漾,邪邪地笑看著他。

水泉川手里的杯子差點掉到地上。不會吧,他生氣了。他曾經看過一次一帆這種表情。那是三年前有一個無眼的家伙得罪了他,他就是用這種表情要求那人再說一遍。結果那不知死活的人第二天便一無所有了。

「你為什麼護著她?」他很不滿。他們十幾年的交情,而那女人只是一個無足輕重之人。

真的無足輕重嗎?看他這表情,小泉川開始懷疑那女人在他心里是不是真的很重要了。

「因為她就快是我的妻子了。我不允許別人傷害她。」他的女人他有責任保護。

「我也不行?」

「你也不行。」

「不會吧!保護欲這麼強。」他很想見見那個女人,「我今天去你家吃飯好了。好久沒嘗嘗你家廚子的手藝了。」當然,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吃晚飯是附帶的,重點當然是瞧瞧他那未婚妻的廬山真面目。

「隨便你。」一帆哪會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不過,他是真的很想讓晴見見他。

他很希望她能快些融入自己的生活,了解他周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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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歡迎回家。」管家恭敬地接過多田一帆手里的公文袋。

「管家,我們好久沒見了。」小泉川從多田一帆身後走到管家面前。

「是啊!小泉少爺,歡迎光臨。」管家微笑著說,他很喜歡少爺的這位朋友。

「今晚我要在這里用晚餐,打擾了。」

「哪里。」

「去請少女乃女乃下來。」多田一帆對管家命令道。

「少女乃女乃回家去了。」

「回家去了?」她怎麼沒告訴他?

「讓司機去接少女乃女乃回來。」

「少女乃女乃明天才回來。」

明天才回來?他不喜歡對她的行蹤不清楚,怎麼要別人來告訴他她去了哪里。

「那我爺爺呢?」不會也一起去了吧?

「老爺與棋友一起泡溫泉了。」

「什麼時候回來?」

「二十天左右。」

「不會吧!我的運氣怎麼這麼差?」小泉川不滿地道。小的見不著已經夠讓人氣餒的了,可誰知連老的也無緣見一面。

「那就下次吧!」多田一帆的心情很不好。

「只好這樣了。」不然還能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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