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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夢成真 第8章

喬傳誠到了約定地,卻遲遲不見半個人影,正當他想著是否被耍時,有兩個蒙面人押著縣太爺走了出來。

其中蒙面人對喬傳誠道︰

"你倒是條漢子嘛,敢一個人獨自前來,我真是錯估了你。"

"住嘴!廢話少說,快將我爹放了,他是無辜的,你們沖著我來吧。"

那蒙面人點點頭,接著又道︰

"你倒是滿有骨氣的。但是那些被你傷害的姑娘就不無辜嗎?你在做壞事前怎麼不想想?"

"有什麼好想的,踫上我就算她們倒楣。何況,並不是每個人都覺得受害,有些女人看起來就像在享受,我可也是在積德。"

喬傳誠竟然還大言不慚,真不怕受天譴。

"積德?你做了這種喪盡天良的事,還有臉敢說是積德;真正積德的人是你爹才對!"

"沒錯,他原本就該為我贖罪。"

听見此話的喬律文,忍不住疾言厲色道︰

"你這畜生!我為你做得還不夠多嗎?我為了你,到處惹人嫌,現在你竟還說得出這種話!"喬律文激動得接著自己隱隱作痛的心髒。

喬傳誠先是沉默,後才又百感交集地道︰

"就是你們的處處為我著想害了我,知不知道?從我有記憶開始,做錯了任何事,你們從不打我、不罵我,從不告訴我什麼是對?什麼是錯?直到我做慣了壞事,改不了手、麻木不仁時,你們才開始糾正我,想力挽狂瀾,不賺太遲了嗎?"

喬律文听了為之震驚,想要解釋,但舌尖仿佛沒了知覺,說不出半句話。

喬傳誠又繼續道︰

"所以,我決定報復你,讓你在眾人面前抬不起頭。因為我好恨、好恨,是你讓我變成卑鄙無恥、狗屁不仁的人,怨得了誰?"

躲在旁偷听的江華恩,再也管不住自己的氣憤,沖向喬傳誠,再順便補上兩個響當當的耳光,罵道︰

"你有爹疼還不知足嗎?或許他在教導方面確實有錯,但他的出發點卻是愛你的,沒想到你卻用這樣殘酷的手段來回報你爹,你未免太"

"江姑娘,別再教訓傳兒了,他說得沒錯,所謂‘養不教、父之過',這的確是我的錯。"

"但但是,縣太爺,那是你娘她"

"沒錯,雖說是我娘囑咐的,但畢竟她老人家已過世,而我卻錯再錯,執迷不悟的為他遮蓋過錯、掩飾罪孽,怪不得人,怪不得人哪!"喬律文自責地跪坐在地上。

喬傳誠也因此流下了慚愧的眼淚。

旁人全肅靜無嘩,因為誰也沒料到浪蕩子終于找回自己的良心了。

最後,古靖桐先開口作結論︰

"既然誤會已冰釋,這樣好了,喬傳誠你就盡量想辦法補償曾經因為你而受傷害的姑娘,今後多做些善事來彌補從前的過錯。最重要的是,從今以後要好好做人。"

江華恩也附和道︰

"對啊,對啊,縣太爺,您快起來。喂!你還杵在那兒干嘛,不快過來扶你爹!"

喬傳誠立刻沖到喬律文的面前攙扶起他。兩父子對望了許久,終于相視而笑。

群人有說有笑的回到喬府,就這樣,喬家的風波終于告段落。

天清爽的早晨,李宇謙無意中提起︰

"靖辰,你何時要和華恩成親啊?"

"成親?我沒想過。"

"沒想過?你有沒有搞錯啊?你們古家人丁單薄,怎麼不快點成親,好生個娃兒增添樂趣?"

古靖辰故意開地玩笑︰

"有你和靖桐還不嫌麻煩嗎?我看只是你想玩娃兒罷了,既然如此,怎麼不自己和靖桐快點成親生個?"

"哇塞!想不到你現在講話愈來愈皮了,不用說,肯定是你的寶貝華恩教你的。"

"沒錯。華恩說,我太老實了,定會吃虧,所以,她要杷我教得有點壞又不會太壞。而且,她還教我好多她那時代的東西,以後,你休想佔我便宜了。"古靖辰話中含帶著自信和自傲。

古靖辰和李宇謙談話的當時,還不知他們心愛的女人已站在後頭多時。

"啊!"兩個女人齊心合力的大叫聲。

"哇!你們兩個神出鬼沒的嚇人,不怕把我們嚇死,沒人要你們哪!"李宇謙跺著腳念道。

"你肯定是做了虧心事才會嚇成這樣,說,是不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古靖桐揪著李宇謙的耳朵,嚴刑逼供。

"夠了、夠了,我有你這美嬌娘已經很知足了,怎麼還會出去鬼混?"李宇謙投降了。

"真的嗎?"古靖桐似乎沒有放手的意思。

另外兩人則在旁笑嘻嘻地看這場鬧劇。

"好了,我耳朵都快被拉長了。"

"既然這樣,另邊也順便讓我拉拉,免得兩邊長短不。"

"喂!靖辰,你別在旁淨看戲,幫我說說好話啊,快啦!我受不了了。"可憐的李宇謙只好向好友求救。

古靖辰也不忍同是男人的好友被妹妹欺負得這麼慘,開口道︰

"靖桐,你快放了他吧,你整天欺負他,小心他不要你,去找別的姑娘。"

听了古靖辰的話,古靖桐不但沒有放手,反而揪得更緊。

"如果他敢,我就讓他好看!"

"喔,好疼喔!靖辰,你有沒有搞錯,愈幫愈忙,我真是敗給你了。"

江華恩見李宇謙痛苦的神情,又不能反抗,真替他感到悲哀,只好道︰

"靖桐,你這樣常拉他的耳朵,恐怕有天他會听不見喔。"

果然,江華恩的句話就讓古靖桐臉色大變,好似青天霹靂,趕緊松了手。

"真的啊?"

"我也不太確定,是听說的啦。"她只是為了救李宇謙才說出這句話,哪知是真是假。

李宇謙知道江華恩在幫自己,見機不可失,故意哀痛的模著自己耳朵道︰

"難怪我的耳朵最近怪怪的,好像常會听到嗡嗡叫的聲音,這不知道以後會變成怎樣?"

機靈的古靖桐這次卻上當了。她著急道︰

"宇謙,對不起,我以後定不拉了。怎麼樣,哪里不對勁?"

"我不知道,可是你現在說話的聲音,好像比平常來得小聲,我"

古靖桐見狀,心里酸,眼淚跟著流了下來。

李宇謙和江華恩則在心里偷偷的笑,因為要見古靖桐哭可真難啊,想不到她平時副潑辣樣,現在卻副嬌柔的楚楚可憐樣。

晚膳時刻,李宇謙又重復了下午的話題。

"華恩,你有沒有想過和靖辰成親?"

"噗!"听見此話,江華恩口里的飯隨即噴了滿桌。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江華恩急忙收拾下。

"華恩,你怎麼了?"李宇謙不明白江華恩為何反應那麼大。

江華恩停下手,吞了口口水,道︰

"呃在我們的時代,成親對我而言太早了。"

"這樣啊,但是在這里卻不算早。"李宇謙又道。他似乎很想喝到這對佳人的喜酒。

"那不如你和靖桐成親好了。"

哎呀,怎麼沒事有事又扯到自己身上,難道"好朋友"真的是用來出賣的?

古靖桐紅著臉,羞答答道︰

"討厭啦!華恩。"道完,古靖桐趕忙逃離現場︰

"咦,靖辰,這麼晚了有事嗎?"

"華恩,我有事問你。"

江華恩大概可以猜測古靖辰此次前來的目的。

兩人坐下,卻久久不發語,氣氛有些悶。

"華恩,我其實我"

唉,看來古靖辰似乎沒有什麼進步,又開始結巴了︰

"靖辰,你有話就直說吧,別怕!"

"我我想和你有個寶寶。"

自從李宇謙提起這件事之後,古靖辰的腦子里全是這個問題。因為他太愛她了,很想擁有她和自己愛的結晶。

"靖辰,我"這次換江華恩說不出話了。

雖然自己也很愛古靖辰,但結婚畢竟是終身大事,沒有媽媽的同意,怎麼可以擅作主張?

但是媽媽又不在這里,怎麼征求她的意見?

"華恩,你是不是認為我沒有資格?"

"不是不是,你別誤會。"江華恩連忙澄清。"你也知道,我和我娘從小相依為命,所以成親這麼大的事,我不敢自己作主。"

江華恩的話,古靖辰也頗認同,但

"可是華恩,你根本沒有辦法取得江大娘的同意,那我們豈不是等了輩子都沒結果?"

"話是沒錯啦,但是"

"除非你不愛我?"

哇!想不到古靖辰也會使用這種手段來求婚,總算沒有白教他了。

"當然不是,你別逼我嘛。"

"我不是逼你,而是在向你求婚。"

求婚?這是什麼求婚法,點也不羅曼蒂克,逼婚倒是真的。

江華恩深情款款地望著古靖辰,仿佛是告訴他︰我何嘗不願意呢?

"華恩!"古靖辰也接受到江華恩愛的訊息。

他知道她的顧慮,他是該體諒她的。

但是他真的好怕她突然走,所以他才如此渴望和她成親。

兩人就這樣默默地望著對方,彼此的眼神己傳達了切,雖然都知道對方的衷,但就是無法可解。

翌日早晨,桌上竟沒有古靖辰的蹤影。

當然,古靖桐和李宇謙就將苗頭指向江華恩。江華恩原本不想說的,但在兩的拷問下,不得不說出實情︰

"什麼!大哥向你求婚?"

"哇!靖辰這小子真了不得,我只是隨口問問,想不到他還當真了。"

"就是因為你,所以他才會說出那些話,請你以後講話前先思下,難道你不懂‘禍從口出'嗎?"江華恩心中不由得升起把無名火。

無緣無故招來陣怒罵,李宇謙覺得挺委屈的。

"好吧,那為了補償你,我去勸勸他好了。"

江華恩靜默而不答。

李宇謙見狀,只好無奈地模模鼻子走了。

但過了會見,只見李宇謙慌張的又跑了回來,叫道︰

"不好了!不好了!"

"怎麼了?那麼緊張。"

"靖辰他他不見了!"

古靖桐立即推想大哥的去處。

"大哥定是藉著追捕獵物來散發自己的憂愁。"

江華恩並沒有听見古靖桐的話,她腦袋片空白,只喃喃地說︰

"難道靖辰離家出走?"

離家走出?未免也太嚴重、太夸張了吧!

"叩叩叩!叩叩叩!"

此時,大門外傳出陣急促的敲門聲。

"定是大哥回來了。"

古靖桐笑著打開門。

但是,眼前站的並不是大家所熟悉的古靖辰,而是個陌生人。

"你是誰啊?"猜測錯誤的古靖桐心里滿不是滋味。

"古靖辰住在這里嗎?"陌生人急促的聲音問道。

"廢話,外面寫著‘古府'兩個大字沒見到啊?"古靖桐沒好氣地答。

"古靖辰被老虎咬傷了,現在在我家。"

一听,隨即請此人帶路去看古靖辰。

"靖辰,靖辰,你別死啊,"江華恩見躺在床上的古靖辰,眼淚馬上簌簌直掉。

"大哥"古靖桐也忍不住淚流滿面。

"怎麼會這樣呢?"李宇謙哀傷道。

其實人根本都還搞不清狀況,就哭得像淚人般。

"大夫大夫怎麼說?"江華恩連忙揪緊古靖辰的救命恩人詢問。

"大夫說他沒什麼大礙,只是皮肉傷而已︰"救命恩人痛苦地吐出這幾個字。

"什麼?皮肉傷!"

"有沒有搞錯啊,怎麼不早說?"

古靖桐和李宇謙听,還沒收拾好淚水就先罵道。

"不管是不是皮肉傷,我都會心疼的,靖辰"

江華恩這才明白,原來自己是多麼愛古靖辰,原來自己不能失去他。

她仍流個不停的眼淚,滴下的淚珠正好打醒了昏睡中的古靖辰。

古靖辰緩緩地睜開雙眼,但見到淚流滿面的江華恩,也不顧自己的傷勢就急忙問道︰

"怎麼了?華恩。"

江華恩的泣而不語,可嚇壞了古靖辰。

當古靖辰又要再度開口時,江華恩撲進他的懷中哀泣地說︰

"靖辰,我真的不能沒有你,你別丟下我"

古靖辰听見這番動人的告白,雙手也緊艋紛 ??潰?br/>

"華恩,我不會丟下你的。"

他們兩人的真情言語,令旁的兩人開心不已,看來他們的好事近了。

江華恩端來盤晚膳來到古靖辰房內。

"嗟!嘴巴張開。"

"華恩,不用了,我自己來行了。"

當古靖辰要將碗拿過去時,卻遭來斥喝。

"住手!你手上的傷勢還沒好,不可以隨便亂動,我喂你。"

"這只是小傷,不礙事的。"

古靖辰未料到自己的句話,竟又招來江華恩的眼淚。

"你只顧著自己都沒替我著想,你知不知道你受了傷,我是多麼的心疼?我要你出事,不要你受傷,更不能失去你,你知不知道?"

別說讓她流淚了,就連她皺個眉,他都覺不舍得。

"不會的,華恩,我答應你會好好的照顧自己,絕不再受傷。"

江華恩收起淚水,嘟著嘴道;

"什麼?你只想好好的照顧自己而已喔?"

"呃"古靖辰故意停了下。"我想照顧人家,可是人家不願意啊。"

江華恩听了,輕拍了下古靖辰的肩膀;道︰

"討厭!人家是很容易哄的,就要看‘那個人'有沒有誠意?"

"‘那個人'當然很有誠意,不然也不會為了‘人家'受傷。"

兩人故意不提姓名,就"人家"來、"那個人"去的打著啞謎。

"是嗎?可是人家看不出來呀。"

"那請問人家,究竟怎麼做才算有誠意呢?"

"呃至少也得捧束花,下跪向人家求婚啊。"

倏忽之間,古靖辰不知道從哪兒摘來的花,已彩繽紛的呈現在江華恩面前。

江華恩當然很欣喜,但又忍住笑意,嚴肅地道︰

"雖然有花,可是沒有下跪,沒誠意,教人家怎麼答應?"

"踫"的聲,古靖辰真照江華恩所說的跪下了。他捧起花道︰

"華恩,請你嫁給我。"

江華恩的心里頓時沸騰起來,就連臉也像曬傷似的紅通通的。

"快起來啦!被他們看到就不好了。"

"可是人家還沒答應啊。"

"好啦!答應你就是了,還不快起來?"

古靖辰听到這夢寐以求的答案,簡直不敢置信。

"真的?"他緊握江華恩的雙手,神色莊重嚴肅地問道,

"對啦!賴皮鬼。"

江華恩的終身大事就這樣被訂下了。

數日後,他們的婚禮就簡單而隆重地舉行了。

大群伸著脖子圍觀的姑娘,個個恨得牙齒咬得滋滋響,但也不得不令她們服,古靖辰和江華恩的確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是天生對。

古靖辰帶著半醉的酒意進了新房,看見自己的娘子

正坐在床邊,安安靜靜的他倒有些不習慣了。

古靖辰雙手顫抖地掀起江華恩的頭巾,笑眯眯道︰

"你今天真美!"

江華恩心里盡是甜蜜,但嘴上硬是不饒人。

"什麼!你意思是說我平時很丑嘍?"

雖然多喝了幾杯,但古靖辰還是很清醒的,連忙道︰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今天特別美。"

"看你的模樣啊!"話說了半,江華恩突然大叫聲。

"怎麼了?華恩。"古靖辰心慌地抱住她。

江華恩模著太陽穴,痛苦地道︰

"我也不知道,我突然覺得暈眩,啊!頭好疼哪!啊靖辰"

"華恩、華恩,你怎麼了?"

古靖辰焦急地喊著

江華恩覺得好多了,慢慢地睜開雙眼。但眼前景物竟變了,沒有華麗的擺設、幸福的氣息,只見間白色的屋子,充斥著消毒藥水的氣味。

"媽"江華恩訝道。

"華恩,你終于醒了!"孟華心喜道。

江華恩東張西望會,喃喃自語︰

"我怎麼在這里?我怎麼"

"你昏倒了,媽媽當然送你來醫院啊。"

昏倒?怎麼會呢?我好好的在古家,還剛和靖辰成親,怎麼會昏倒?又怎麼會在這里?

見江華恩仿佛心神不定,孟華心連忙叫來醫生。

經過醫生番檢查確定無誤後,孟華心這才安心道︰

"華恩,你可嚇壞媽了,以後別那麼傻了。"

"媽,我直躺在這里?"

孟華心听了,不由得心頭涼,重重地嘆了口氣。

"華恩,你直昏迷不醒,現在好不容易清醒了,說話卻語無倫次,你究竟怎麼了?"

江華恩靜默許久,終于接受原來在古家的切都是夢。

一場虛幻的美夢。

她搖搖頭,苦笑道︰

"我就說嘛,命運之神才不會對我微笑,那切不過是我自編、自導、自演,自欺欺人的夢幻。"

江華恩的自言自語,令孟華心臉色慘白,分恐懼。

"華恩,你怎麼了?別嚇媽啊!"

孟華心的驚慌失措,把江華恩帶回了現實世界。

"媽,我沒事,我沒事的。"江華恩有些無力感和失落感,只有借著母親的擁抱感受著人間的溫情。

兩母女仿佛已世紀不見,滿含熱淚的擁著對方。

江華恩很快便出院,回到家里,孟華心便要她先去洗個澡好好休息。

"來,華恩,好好的沖個熱水澡,把切不愉快的事通通沖掉。"

"謝謝媽。"

借著熱水的沖刷,江華恩只希望把古家的切全都沖走。

那只是場夢,別踏入陷井里,趁現在能回頭快回頭,否則,我會永遠活在自己的夢境中,陶醉在自己編織的世界里。

我要忘掉你,因為現實沒有你,更沒有我們的幸福︰

你是那麼的真實,好像直在我身旁,只是我看不到。

告訴我你在哪里,我想我們不需要言語的溝通,因為我們的愛可以感應到彼此。

對不對,靖辰

"洗好了啊?"孟華心見女兒待在浴室很久,有些擔心︰

"嗯。"江華恩走出來,有氣無力地答道。

孟華心握住江華恩的手,雖言不發,眼中卻已盈滿淚水。

江華恩見狀,和母親兩人相抱嚎啕大哭。

"華恩,你別再做傻事了。知不知道當媽看見你的日記時,差點崩潰了,媽以為以為你真的自殺

"對不起,媽,我不會再那麼做了,我不會再讓您傷心、哭泣,媽。"

母女兩人哭成團,無法克制。

許久,孟華心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哀傷,叮囑道︰

"明天別去學校,好好地在家休養。肚子餓不餓?媽去煮碗粥給你。"

"謝謝媽。"

"不客氣。對了,巧文很關心你,打電話通知她沒事了,免得她擔心。"

"是的,媽。"

"鈴!鈴!鈴!"

"喂,巧文啊。"

听到熟悉的聲音,方巧文開始坐立不安,用著顫抖的聲音問︰

"你是華恩?"

"是啊,巧文,你還好吧,聲音怎麼怪怪的?"

"我沒事,你好了?"

"對呀。說起來真不好意思,哎呀,不提了。對了,我媽都告訴我了,謝謝你昨夜大老遠的跑到醫院來看我。"

方巧文額上滲出廠的汗珠,拿著話筒的手也隨之抖動起來。

"應該的,我們是好朋友嘛。"

"是沒錯,但我還是應該向你道聲謝謝。"

"華恩,我交了個男朋友。"

"是嗎?他是個怎樣的人,帶來讓我鑒定鑒定吧。但是我想,被你看上的男人應該都不錯,他是誰啊?"

方巧文听她這麼說,猶如吃了顆定心丸,心安理得起來。

"他是維育。"

"你是說,我們班上的陳維育?"

"嗯。"

江華恩听到了,雖未再多表示什麼,但心中分不快︰

"華恩"方巧文法怯地喚了聲。

"什什麼事?"

"我知道你不喜歡維育,但我真的很愛他,你不會怪我吧?"

江華恩呆了許久,才裝作毫不介意地道︰

"傻瓜!合不來是我們的事,怎麼可以牽拖于你?他若是對你好那就好,如果他傷害你,我絕不會手下留情的。乖,別在乎我,畢竟那是你倆的事。啊,我不說了,我媽正捧著碗熱騰騰的粥等著我。對了,這幾天我先不去學校了,你幫我請假,拜拜。"江華恩匆匆地掛斷電話。

隔天早上,陳維育果然履行了自己的諾言。

"你終于來了,我等好久哦。"方巧文嬌嗔道。

"快遲到了,上來吧。"

她終于坐上了她期待已久的"私人轎車"。

來到校門口不遠處,卻踫見昨天的男人,還帶了票"兄弟"來助陣。

"你們來了。"男人露出邪惡的臉色。

男人以為陳維育會跪地求饒,卻見陳維育笑容可掬地說︰

"帶了那麼多人來迎接我啊,辛苦你的人大費周章,但也用不著這麼大的排場吧。"

"哼!死到臨頭還說大話。"

陳維育皮皮地說︰

"死到臨頭?對哦!我都忘了我們還有過節,既然不是歡迎我,那肯定沒好事嘍?"

"別再和我打哈哈,兄弟們,上!"

"等下!有事好商量嘛,若是動起手,可會扯破臉哦。"陳維育依然是張笑臉。

男人冷哼了聲,又再度露出凶狠的面容,道︰

"商量?想耍我啊,兄弟們,上。"

"等下!"陳維育無奈地搖搖頭。"別怪我不給你台階下,既然沒有商量的余地,非得動手解決的話,我想我得先提醒你瞧瞧後面才好。"

"哼!想趁我回頭時‘落跑'對不對?小子,這種老招數已經過時了,想唬人的話,最好編個新鮮的才能過關。"

陳維育冷笑了幾聲之後道︰

"嗟!如果我們想要‘落跑',今天就不會來了。還有,是不是老套,你轉過頭去不就曉得了?"

那男人被陳維育的冷靜說服了,回頭望了下,果然有更大票的"兄弟",個個手拿木棍,正慢慢地逼近他們。

"操!原來早有準備,怪不得連眉頭都不皺下,說話也那麼囂張。好,這次放了你,我們走!"

"放了我?呵,看樣子你到現在還搞不清楚誰才是老大,告訴你,這件事今兒個得做個了結,不然別想走;"陳維育喝道。

男人听,面無血色的小聲道︰

"你,你想怎樣?"

"不怎麼樣,只是你嚇壞了我們,又害我們遲到,還讓我兄弟出馬助陣,我想免不了也要有收驚費和車馬費補償補償吧。這樣好了,只算你。還有,不準再找麻煩,否則•下次就不是用錢能解決的了。"

"?"

"再吵就!快,我的脾氣不好,再給你秒考慮,是要荷包?還是面子?"陳維育副黑社會老大的神氣樣。

"好好好,可是我身上沒那麼多現金。"

陳維育故意皺了下眉頭,有些為難道︰

"真麻煩,那把你和你手下所有的錢都掏出來,還有金手表、金鏈子,總之所有值錢的東西通通放下,我看也夠了。"

"這"

"還有什麼好想的!我只給秒,若是時間過了,讓我查出有人還有保留的話,塊金子換根手指,‘快!"

于是,秒內,各式各樣的寶物叮叮當當地掉落滿地。

陳維育——見,滿意地笑道︰

"很好,我再給秒鐘,要是時限過,還有人在我眼前的話,可是格殺勿論。"

說完,只剩下——陣白茫茫的煙霧漫布周。

陳維育撿起地上的東西,走向自己帶來的弟兄們,道

"這些都是你們的酬勞。"

見有亮晃晃的金子可拿,大伙個個眼楮為之亮。

"再有這種活兒,記得找我們哦。"

"好、好。"

"兄弟"們個個手拿獎金,雀躍地離去。

待眾人走後,方巧文才開口說︰

"他們是誰啊?"

"他們是我在游樂場認識的朋友。走吧。"

于是,這件風波就這樣平息了。

其實,陳維育最大的挑戰,是該如何擺月兌方巧文

放學回家後,陳維育習慣性地在江家門口徘徊。忽然,抬頭望,江華恩的房間竟有人影,但又不像江媽媽,難道江華恩回來了?

陳維育興奮地跑到門前按下門鈴

江華恩開門,想不到門外竟是她痛恨的人。

"真是稀客啊。"

"華恩,真的是你!"

陳維育開心地握著江華恩的肩,卻被無情的推開了。

"廢話!我人站在這里,難道是假的啊?對了,你來干嘛?"江華恩從頭到尾都帶著尖酸的口氣。

"華恩,我是來"

"來看我笑話的啊?我知道,我承認,我昏倒是因為減肥的關系,這下你滿意了吧。"

陳維育急忙搖搖頭,揮手道︰

"不是的,華恩,我不是故意要用那些話來刺激你的。"

"不是傷害,難道是夸獎啊?陳維育,不要裝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來博取我的同情,我沒那麼好說話,別以為幾句道歉就想得到我的原諒,省省吧。"

"華恩,我真的不是"

"別華恩前華恩後的,很惡心耶。我要去吃飯了,你想諷刺就請便吧。"

陳維育只能不斷地搖著頭。

"那你快滾吧!"

道完,江華恩就忿忿的關上門。

陳維育則在門的另端自責不已。

不行!這是我最後的機會,我不能再沉默了。

"我知道假話你不屑,更不能接受,所以我只好告訴你,其實我直都很喜歡你的。"陳維育終于道出隱藏許久的愛意。

喜歡?這兩個字听得江華恩傻愣愣的,久久不能自己。直到孟華心的呼叫,才喚醒了腦袋片空白的她︰

"華恩,是誰啊?"

恢復理智的江華恩,也沒有多想就答道︰

"是陳維育。"

陳維育這名字可是深深地烙印在孟華心心里頭。

就是他!這個該死的臭小子!孟華心話不說,帶著滿腔的怒意沖向門口,打開門便罵道︰

"你來做什麼?嫌華恩還不夠慘,想再踹她兩腳是嗎?"孟華心喘了口氣,連珠炮般的又說︰"你只是個年輕小伙子,怎麼心腸那麼狠毒,非置華恩于死地不可?她住院那筆帳我還沒和你算,現在又來惹我們,你到底居心何在啊?"

連串的怒罵,將陳維育心底燃起的希望之火當場又澆熄了。

"江媽媽,您誤會了,我是來向華恩賠不是的。我沒有惡意,請相信我。"陳維育眼神中有著恐懼,他戰戰兢兢地道。

"道歉?真的?"孟華心半信半疑地問。

"是的,江媽媽。"陳維育不假思索地回答。

見陳維育是很有誠意的,才使得孟華心放下顆懸空的心。

"媽,我們進去吧。"旁的江華恩其實也不想再追究此事了。

"好吧,看你還有悔過的念頭,我就原諒你。但是,如果再讓我听到句傷害華恩的話,我絕不饒你。"

說完,孟華心就將鐵門重重地甩上。

隔在門外的陳維育,仍不死心地道︰

"華恩,我說的話是真的,你要相信我啊!"

回到客廳,仍听到陳維育深情的吶喊,孟華心不禁納悶地問︰

"華恩,他到底說了什麼要你相信呀?"

""

"華恩,你別悶不吭聲的,倒是說說話啊。"孟華心也是個急性子。

江華恩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說,因為自己也不曉得他究竟說的是真是假。

或許又是他的計謀,道歉只不過是手段之,她該相信嗎?

但是他的眼里仿佛有許多真誠

"華恩,媽媽在問你,怎麼不說呢?"問了兩次都得不到答覆,孟華心更是有著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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