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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霸王 第四章

楊婷婷把手中最後一塊面包喂給小貓後,輕輕拍去手上和身上的面包屑,轉身走進浴室洗手。

待她從浴室走出來時,洛寧已收好餐具要離開。「你要走了嗎?」

他點點頭,「是的。」

「今晚見。」她向他揮手道別。

「再見。」

洛寧拿出鑰匙正要鎖上房門,房內突然傳來楊婷婷的叫聲,他立刻推開房門,只見她趴在地上,像在尋找什麼。

「發生什麼事?」他緊張地詢問。

「小貓咪不見了!」楊婷婷緊張地回道,伸手拉起床單望向床下,但那里空無一物。

「怎麼會這樣?」洛寧皺眉拉開一旁的椅子,探頭望向桌下。

兩人找了半天都找不到小貓,楊婷婷失望地坐在床沿間︰「它到底跑哪去了?」

洛寧蹙眉想了一會兒,突然叫道︰「我知道了,他一定是趁先前我們說話時,偷偷溜出房間。」

「那我們快去把它捉回來。」楊婷婷起身準備沖出去找回小貓,但洛寧捉著她的手不讓她離開,她轉身望向他,頓時明白他的意思。

「放心,我不會逃走。下午三點,無論我能不能找到小貓,我都會回來這房間,再讓你把房們關上。」她保證道。

洛寧沉默的看著她片刻,突然放開她的手,「我和你一起找。」

楊婷婷感激地望了他一眼,洛寧指著走廊說︰「我們分開找,這樣會快一點。」

她向地點頭後轉身朝左邊的走廊走去,洛寧凝現她的背影。這一次是最大的賭博,也是對他們之間的考驗,測試他究竟有沒有信錯人。

楊婷婷找了很久都沒找到小貓,她看了手表一眼,還有半個小時就三點了。

正當她想放棄時,突然看見一個白色的東西跑進一扇門內,她心想那白色的東西應該是小貓,便跟著走人房間。

她迅速打量一眼房間的布置,在們兩側的牆上擺滿了書,看來這里應是書房。在落地窗前的桌上放著一本打開了的書和一杯只喝了一半的咖啡,看來這房間的主人才剛離開,隨時可能回來,她不能浪費時間,要快一點找到小貓,要不然被人發現她私自離開房間,那洛寧和她都會有大麻煩。

「小貓咪。」她輕聲叫道。

突然一聲貓叫聲引起她的注意,她循著聲音走去,在辦公桌旁的椅子下發現小貓。她蹲抱起它,語帶責備道︰「原來你在這里,害我四處找你。」

楊婷婷轉身打算離開,但眼前的人嚇了她一跳,她下意識退了幾步,直至身體踫到辦公桌才停下來。

雷藍斯關上書房門,「是誰放你出來的?」

她沒有回答他,只緊緊抱著懷里的小貓,但他掙開她的懷抱,跳到地上,弓起身,身上的毛豎起,一副準備攻擊的樣子。

雷藍斯沒有理會小貓,步步追近她,「是洛寧嗎?」他的諾氣是肯定的。

她仍默不作聲,雙眼滿是恐懼地看著他。

「你狠怕我嗎?」那如鷹般銳利的眼神在她身上流連,仿佛在找尋什麼似的。

突然有股力量一直拉扯他的褲管,他低頭看去,只見小貓用嘴咬著他的褲管,不讓他走向她。他不悅地提起腳想把它甩開。

「不要!」楊婷婷沖上前把小貓抱離他的腿。

雷藍斯將蹲在地上的她抱到辦公桌上,抓起她懷里的小貓,將它放在地上。

她驚許地凝規著他,他想做什麼?

他雙手按在她肩膀上,低首覆上她紅潤的櫻唇,她一時反應不過來,只能任他恣意親吻。

她感到他用舌挑開她的貝齒,他的舌尖和她舌糾纏嬉戲,她因他的挑逗行為而渾身無力,雙手不自覺地勾著他頸項。

雷藍斯伸手解開她胸前的鈕扣,雙唇游移到她耳後,輕聲道︰「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但你為何要這樣傷我的心?為什麼你要對他動情?嵐雪……」

嵐雪?!楊婷婷登時清醒過來,他只不過把她視為嵐雪而已。

一思及此,她的心頓時痛起來,憤然地推開他,顫抖著手扣上被他解開的鈕扣,然後抱起小貓朝門口走去。

「站住!」他在她身後大叫。

她停下腳步,但還是背對著他。

「我告訴你,你柳嵐雪永遠是我的!除了我以外,你不可以有第二個男人。要是我知道你有其他男人,我一定會讓你死得很慘!」雷藍斯憤怒地吼叫,以為剛才她推開他是為了洛寧。

楊婷婷沒有回答,只是快步離開。

當她反手關上房們後,立刻听見書房里傳來一陣陣摔東西的聲音,每一聲都深深刺痛她的心。

在走廊盡頭的黑暗處,一只燃著怒焰的眼楮瞪著楊婷婷的背影。

「小姐,想不到那女人膽敢私自進人伯爵的書房,不知道她是怎麼離開房間的?這惡毒的女人又不知想了什麼方法來傷害伯爵?」站在雷納莉身後的女僕不悅他說。

雷納莉雙于緊握成拳,書房傳來的聲音不斷地刺激著她。

她不能再讓嵐雪傷害哥哥,她一定要援嵐雪生不如死!

楊婷婷沖回自己房間,洛寧已在那里等她。

「找到了?」在問話的同時,他瞥見她懷里的小貓,「它是跑到哪里去了?」

不過她並未回答他的問題,「我有些不舒服,想休息一下。」

他看了她一眼,點點頭,「好的,我先離開。」

隨著關門聲,她的淚水不禁決堤而出。淚水滴在小貓頭上,它抬起頭望著主人,像是能感受她的悲傷,發出悲哀的叫聲。

楊婷婷緊抱著小貓,心越來越痛,為的就只是他那一句「嵐雪」。

房中只有她的哭泣聲和小貓悲傷的叫聲。

陽光和煦地照著大地,百花爭相開放,微風輕拂過林問,這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

楊婷婷把椅子拉到窗前坐下,懷里抱著小貓,怔得地看著眼前景色,腦中思緒千回百轉。當日嵐雪就是從這窗子跳下去……

這房間每一處都充滿嵐雪的氣息,嵐雪用過的梳于仍殘留她秀發的香味,她的體味還在被單纏繞,人雖然離開了很久,但房間仍然被她的氣息緊緊包圍,是不是有人刻意保留?

她來到這里差不多有一個月了,只有這幾天才可以靜下心想事情。想起雷納莉,以前她是多麼的恨她,不過自從听了嵐雪的事後,她就沒辦法僧恨她。雷納莉是多麼無辜。真心誠意的相信一個人,但那人竟想鉸死自己的哥哥,更因為她而喪失走路的能力,教她怎能不對嵐雪徐惡痛絕?

整件事中最可憐的人是雷藍斯,在交出真心時,卻發現那人從沒愛過自己,更可恨的是他沒法去恨她。因為太愛她,愛到已經不能自拔,只有武裝自己,遣自己忘記對嵐雪的一段情。但往往越想忘記的事就越會不停地浮現腦海,最後只有逃避一途,逃避這一段刻骨銘心的愛。

在現實世界中嵐雪輸得徹徹底廢,她沒有殺死雷藍斯,至今更是下落不明。但在愛情世界里,她卻是大贏家,她得到一個男子的痴心,縱使他被她害得遍體鱗傷,但還是對她痴心無梅,她深信雷藍斯今生今世都無法忘記嵐雪。

而她楊婷婷只是代替品,只要嵐雪一出現,她就可以離去,她的存在只不過是用來證明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痴心程度。

楊婷婷不禁苦笑,現實是多麼殘忍,因為她發現自己開始嫉妒嵐雪,嫉妒她那麼輕易就奪得雷藍斯的心;嫉妒她讓雷藍斯在恨她時仍深愛著她。

她走到梳妝台前坐下來,拉開放滿化妝品的抽屜,她拿起一支眉筆,腦海不禁浮現雷藍斯為嵐雪畫眉的畫面。

她知道自己分不清楚對雷藍斯的感覺,何時她變得那麼在乎他?可能在第一眼看見他,她下意識深信他就是她今生所找的人。多可悲!雖有著相似的臉孔,卻有著不同的命運。

人生就是這樣,越想得到的就越沒有辦法得到,越想拋掉的東西就越會出現,或許人生就是要有一些悲哀、無奈。

夜幕低垂,萬籟俱寂,從主屋二樓某間房間傳來細微的交談聲。

「是嗎?她真的那麼喜歡那只小貓?」黑暗中傳來冰冷的間話聲。

「是的。我親耳听見她在房中和那只小貓嬉戲的聲音,當時她笑得很開心,我想她一定是很喜歡那只貓。」另一個聲音恭敬的回答。

「把那只貓抓來,我倒要著看是怎樣的小貓會令她那麼著迷?」燈光突然亮起,說話的人是雷納莉。

「遵命。」女僕向她躬身後離開房間。房門被人悄悄打開,女僕躡手躡腳地走人楊婷婷的房閑,在梳妝台前發現蜷縮在地上的小貓。她走近睡熟的地,將它抱起。小貓感到被人抱起而驚醒,它一看見抱著自己的人不是主人立刻掙扎,並在她手背留了道傷痕,女僕痛呼一聲。她見小貓不停地掙扎叫喊,連忙用手捂著貓的嘴奔離房間。沉睡的楊婷婷因小貓的叫喊聲而醒過來,她揉著惺松的眼楮。咦,房門為何是開著的?

是誰進來過?她望向小貓躺的地方……小貓呢?不見了!

她急忙打開燈,四處尋找小貓的蹤影,但都一無所獲。

楊婷婷撥開眼前的頭發,想著小貓會跑去哪里?

她的目光落在打開的房門,看來他應該像上一次離開了房間。

她,一想到這里立刻沖出房間,但她甫踏出房門便被人用棍子擊暈過去。楊婷婷睜開眼楮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她撫著仍隱隱作痛的頭坐起身,映人眼簾的竟是多日不見的雷納莉。瞧見雷納莉嘴角的微笑,她有一種不安的預感。

「嵐雪姐姐,你終于醒過來了,我真怕你睡就睡到天亮,那你就看不見我為你精心設計的精采節目,幸好、你及時醒來。來人,把電視移過來。」雷納莉咧嘴笑道。

一旁的僕人依言把電視移到她們面前,雷納莉按下手上的遙控器,電視螢幕立刻出現影像。仔細一看,楊婷婷倏地驚呼一聲。

一間簡陋木屋里,小貓蜷縮在角落處,在它身前站了一只體型魁梧的大狗,那只大狗是楊婷婷在花園看見的黑犬。

「瞄……」小貓恐懼地叫了一聲。

「小貓咪。」楊婷婷捂著嘴搖著頭喚道。

「是不是狠心痛?」雷納莉揚起嘴角問道。

楊婷婷望向她,淚水不禁眶而出,「你放了它好嗎?你憎恨的人只是我一個而已,請你放過它。」她聲音沙啞地哀求。

「放了它?只怕我肯,CHEETAH也不肯。它很討厭貓的,每一次它看見小貓就會把它們殺死才肯停手,這一點我想嵐雪姐姐也很清楚才是,所以我也沒有辦法放了小貓。唉,真是可憐。」雷納莉裝出一副悲傷的樣子。

「瞄」螢幕傳來小貓淒厲的尖叫聲,楊婷婷連忙轉頭看去,只見小貓身上已多了幾道傷痕,一旁的CHEETAH則虎視耽耽地盯著眼前的獵物。CHEETAH突然跳起,前腳踏在小貓身上,小貓痛苦地叫了一聲。

「不要!」楊停好捂著嘴,淚水不停落下。

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小貓受苦,無論如何她都要阻止這場殘酷的殺戮。

「雷納莉,我求求你,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阻止CHEETAH。我求求你放了小貓,只要你肯放過它,你要我怎樣我都願意。」楊婷婷跪在地上向雷納莉苦苦哀求。

雷納莉不屑地望了她一眼,「何時嵐雪姐姐變得如此卑微?竟向我這坐輪椅的人下跪,我雷納莉真是三生有幸。」

楊婷婷不發一語,低下頭咬著唇,淚水不停在眼眶中打轉。

「嵐雪姐姐,我看你的小貓也活不久了。」雷納莉語氣興奮的說。

聞言,楊婷婷倏地抬頭望向螢幕,只見小貓已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CHEETAH一步一步逼近小貓,躺在地上的小貓發出微弱的悲鳴聲。突然螢幕一黑,畫面消失了。

「我也是為你好,免得你心愛的小貓死在你的眼前。」雷納莉一臉無辜他說。

楊婷婷怒不可遏地盯著她,站起來指著她吼叫︰「魔鬼!為何你連一只小貓也不肯放過?你是天下閑最惡毒的人!」

「閉嘴!」雷納莉掩著耳大叫。

「雷納莉,你怎樣對我,我都無所謂,但為何你連一只小貓也要殺掉?你根本已失去人性!你是魔鬼……」楊婷婷沒有停下來,反而罵得更厲害。

「來人!給我打,打到她不能再說話為止!」雷納莉憤聲大喊。

她身旁的女僕立刻上前捉住楊婷婷,其中一人用力掌捆她的臉,力道之大,讓她的嘴用流出血來。

「你要我住口,我偏要說!你卑鄙——」一掌打在她臉上,令她無法說下去。

「對!」雷納莉突然大喝一聲,令楊婷婷心一凜。

「對!我縣滅絕人性!但一切都是因為你,你越重視的東西,我越要把它毀掉,我要你比我受更多的苦,我要你嘗嘗心像被人挖主的感覺,我要你比死更難受!」雷納莉拾著她大喊。

「為什麼……」楊婷婷無力地跌在地上,為什麼她要為嵐雪受到一切的折磨?她沒有做過傷害別人的事,卻要她經歷這種非人的折磨,大不公平!

「為什麼?因為我恨你!恨不得把你的肉一塊一塊在切下來,喝你的血,啃你的骨。我要你以後也沒有快樂,永遠活在恐懼,絕望之中!」此時的雷納莉已失去理智,一顆心充滿了仇恨。

「叩叩叩!」一陣敲門聲響起。

「進來,」雷納莉激動地大喊。

房門被打開,一名女僕手上抱著小貓走進來,楊婷婷驚訝地望著她手上的小貓。

「小貓咪……」她想沖過去搶回它,但旁的僕人止刻捉住她。

女僕把手上的小貓送到主人面前,她接過它,一手揉著它身上被鮮血染紅的毛。

「原本我打算放它一條生路,但既然你說我沒有人性,是個魔鬼,那我就成全你。來人,推我到窗台!」

楊婷婷驚恐地看著她,她已猜到雷納莉要做什麼。「不要!」她大叫。

僕人把雷納莉椎到窗前,她轉頭對著楊婷婷冷笑一聲,手提起重傷的小貓伸到窗外,「要看它就要快,不然以後就沒有機會了。」她似笑非笑他說。

「不要……不要……」楊婷婷口中不停重復這兩個字,眼神悲痛地凝視小貓。她知道雷納莉不會放過它,但她還抱著希望,希望雷納莉良心發現,不會殺死小貓。

看見無力、傷痛的她,雷納莉心中升起一股快感,一直壓得她喘不過氣的憎恨立時減輕不少。她知道要不停地折磨她,那她才會快樂,才可以忘記心中的恨意。

她的手突然松開,手上的小貓急速往下墜,飛快地消失在楊婷婷眼前。

她目瞪口呆地凝視窗戶,只覺眼前一黑,雙腿一軟,她終于暈過去了。

「啊!」楊婷婷從床上彈坐起身。

沒有雷納莉那令她心悸的笑聲,沒有小貓那令她心如刀割的悲嗚,四周非常安靜。

她不停地喘氣,手撫模淚濕的面額,她拭去浪水下床走進浴室,扭開水龍頭,她不停掬水拍著臉,直到心情略微平靜才停下來。

她拿起毛巾擦拭臉上的水珠,緩暖抬頭凝視鏡中的自己,她已不知這是第幾次哭醒。這幾天晚上,她一直夢見滿身傷痕的小貓,悲慘地望著她,口中發出微弱的叫聲,但她想上前抱著它時,它就會消失不見,跟著她就哭醒了。

楊婷婷撫著因哭泣而紅腫的眼楮,放下毛巾離開浴室,坐在梳妝台前梳理一頭亂發。

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她望向房門,知道來人是洛寧,只有他才會這麼有禮貌的敲門。但此時她誰也不想見,她轉頭繼續梳理頭發。

「婷婷,是我。」洛寧站在門外叫道。他凝視手上端著的早餐,她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他真怕她的身子會受不了。

「婷婷,我知道你為了小貓很傷心,但你這樣折磨自己干事無補,小貓也不會復活,我求你開門。」她還是沒有回答他。

「你再不開們,我就進去。」洛寧打算打開房門,但她用身體頂著門,不讓他進來。

「洛寧,我真的不想見任何人,請你離開。」她的聲音微弱。

「婷婷,讓我進去,我真的好想看看你。」他關切的聲音透過們板傳到她耳里。

「我知道你關心我,但我真的沒有事,你回去吧。」她知道在這里唯一關心她的人就只有洛寧,也只有他能令她冰冷的心感到一絲溫暖。

「婷婷,那我走了。」他無奈的說。

听著洛寧漸遠的腳步聲,淚水沾濕了楊婷婷的在襟,為什麼雷納莉要那麼殘忍?

她走到梳妝台前,盯著鏡中臉色蒼白的自己。多難看的臉啊!

她拉開抽屜,取出唇膏……

「砰」的重物墜地聲,洛寧陡地停下腳步,急忙回頭沖入房中,只見楊婷婷倒在地上,抽屜里的化妝品叩全散在地上。

他放下手上的托盤,抱起她放到床上,幫她蓋上被子,右掌輕觸她的額頭。好燙!她在發高燒。

洛寧到浴室擰條濕毛巾,放在她熱燙的顯頭上,接著找遍房間終于找到退燒藥,他倒了一杯水,輕拍醒暈眩的她,喂她吃下退燒藥。

喂完藥後,他將房們關上,拉把椅子坐在床前,一手撫著她柔軟的秀發,目光充滿關懷地凝視沉睡的她。

楊婷婷陡地睜大以眼,淚水再一次決堤,突然有人為她試去汗,她望向大手的主人,原來是洛寧。

「洛寧……」她撲人他懷里哭道。

洛寧擁著她不停抖動的身軀,大手揉著她的秀發,在她耳邊輕喃道︰「沒事了,沒事了……」

「小貓又出現了,它全身都是傷痕,用可憐的眼神凝視我……,是我沒有用,我不能保護它……」她神情激動,泣不成聲。

「婷婷。」他摟緊她,她蒼白的臉色含他一顆心緊緊揪成一團。

「我不能再留在這里……洛寧,帶我走!」她哀求他。

他當然知道她多留在這里一天,就會受多一天苦,但……

「婷婷,再忍耐一會兒,我很快可以證明你不是嵐雪。」

這幾天他搜集到狠多資料,所有資料都證明楊婷婷和嵐雪是兩個不同的人。但他還欠缺楊婷婷來維亞蘭頭三天的資料,只要能找到更多的資料,他就會向伯爵他們澄清楊婷婷不是嵐雪。

「不!雷納莉可以殺掉一只無辜的小貓,難保她不會做出任何傷害我媽媽的事。我不能再留在這里,否則我一定會發瘋的。」她抱著顫抖的身體,驚恐地喊道。

「婷婷……」他無法做出決定。帶她離開?萬一被怕爵發現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我求你,帶我走……我真的不想再留在這一里……」她緊抓著他的在柏,淚如雨下的哀求著。

洛寧凝視她滿是淚痕的臉,舉手輕拭去她臉上的淚水。突然,他明白只要她能逃離這里,他會不惜犧牲一切。

「星期六晚上怕爵會參加宴會,宅子里的保鏢大都會跟去,那是離開伯爵府最好的機會,你在這里等我,我會帶你離開。」

楊婷婷抬起頭迎上他溫暖的目光,他揚起微笑輕輕拍著她的肩耪,他的微笑就如溫熱的太陽般照射在她冰冷的心上,她止住哭泣向他微笑。

「我一定會保護你,直到你能安全離開,」洛寧保證道。

「多謝你,洛寧。」她語帶感激地道。

他輕推開她,讓她躺在床上,為她蓋好被子。「好好休息,記著你很快就可以離開這里,所以不要生病,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嗯。」她听話的閉起眼楮。

洛寧站在床邊,直到她人睡後才離開。

雷藍斯把螢幕關掉,走到一旁的小吧台,從酒櫃里取出紅酒和酒杯,他面無表情的將酒倒人杯中,然後舉起酒杯輕啜一口。

「洛寧、嵐雪,咱們走著瞧,看誰可以離開伯爵府。」說完,他嘴角揚起一抹冷酷的笑。

洛寧,真是抱歉,我「忘記」告訴你星期六的的舞會已經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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