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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校G大調 第五章

經過兩天的思考,紫茵還是一團亂麻。現在她又在考慮晚上否該去上課,該去面對那兩個不知怎麼面對的人。去吧,心中就發麻;不去吧,馬上就要考慮了,關鍵時候分秒必爭最重要了。有了上一個72分,再也不能出現一個新低點了。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是紫茵誰都不怕。

懷揣著一個小兔子走進教室,奇怪的是兩個麻煩一個也沒來。倪國威沒出現這很正常,可是伊雲也沒出現,抬腕一看,差上課只有二、三分鐘了。最後一批「用功者」也進了教室,其中里面有凌敏薇、裘正浩,可還是不見他們倆,這到底算是福還是禍呢「唉,紫茵,真早呀!」凌敏薇招呼到。

「敏薇,今天一個人來的,倪國威呢快考試了,還整天象神龍一樣見首不見尾。」

「他,他怕什麼呀!只要和你在一個考場,他還不是萬事OK。有你在他放心,再說我和他已經結束了。GAMEOVER!紫茵以後別提了。」

「真結束了,你們到底怎麼了,問題出在哪里,解決了不就好了。其實敏薇我老哥真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你原諒。他就是這種身在福中不福的人,再給他一次機會吧,他還是很喜歡你的。」經敏薇這麼一證實,紫茵意識到了問師的真實性和嚴重性。雖然還不知道他們分手的真正原因,但她猜想一定是倪國威的錯,所以就自作主張的先幫他求起情,如果他們能和好自己不就少了一個麻煩嗎「問題,他沒告訴你為什麼我們分手嗎我看這個問師是解決不了了。

因為這中間根本就不存在我原不原諒他的問題,畢竟我們是好朋友。」敏薇的這們回答簡直嚇了紫茵一跳,難到她知道倪國威已以移情別戀了,而且對象是自己。這可太糟糕了,情況本來已經很復雜了,如果敏薇知道了實情紫茵真是無地自容了,要我如何面對她呢「紫茵,噢,還好沒遲到,我來得還真及時,給,上次我好象說過想買這盤磁盤,今天正好路過順便幫你買了。」伊雲一邊喘氣一邊遞給紫茵一盒音帶。

「伊雲,你今天怎麼也會遲到呀,平時不都是我們的先鋒嗎下班後被哪個美女纏上了吧!」裘正浩調侃到。

「你以為我是你嗎等我哪天燒了高香再想桃運吧,現在我是沒那麼好的運氣。」伊雲也說道。

「喲,音帶。這盒我也正好要買,伊雲既然是順便買的,不如讓給我吧!等下次你再特意為紫茵買一盒行不行,紫茵。」敏薇也接口到。

「啊,行行。你拿去吧。改天我自己去買就行了。」本來對伊雲這突然現身就讓紫茵章法大亂了,敏薇再這麼話里帶刺的一說更多無所適從了。只能點稱是,老天保佑倪田威這時可千萬別出現啊!不然我該怎麼辦呢紫茵心里求神拜佛的祈求著。

「叮……」啊這真是救命的鈴聲。「老古怪」總是踏著鈴聲走進教室,分秒不差。準得就象他手上戴的那塊金表。手中捧著一大疊練習卷,更顯得金表的耀眼。真搞不懂,這「老古怪」整個一「出土文物」,可愣是戴著一塊領導潮流的手表。可是這時的紫茵從沒發現「老古怪」不還有這麼善解人意的一面,總在人危難時現身相救。急忙對周圍的人說︰「好了,‘老古怪’來了,快上課,不然他準又拿我第一個開刀。」

「紫茵這音帶還給你,省得負了別人一片真心。」敏薇最後還不忘加一句。

「什麼真情假情的,等會錯過了復習要點那才叫後悔莫及呢。」紫茵順勢將音帶放進了桌肚。旁邊的坐位仍然空著,他還沒來。

紫茵有些不安,敏薇的臉上寫滿了失望,伊雲則是滿眼的委局限性,只有裘正浩一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老古怪」的聲音又開始不高不低的回響在教室里。紫茵只能用認真作筆記來掩飾自己的不安。唉,她不由的想起了鄭中基的《左右為難》「一邊是友情、一邊是愛情……」什麼,不對,我現在是「一邊是分數、一邊是擔心……」那個72分老在眼前晃,而倪國威上次嚴肅的表情又不爭氣的往上冒,真是左右為難。不行,他沒來已經是事實,不能改變。如果我再不好好上課,分數再考不好,豈不賠了夫人又折兵,一樣也沒撈著。

對,現在先顧眼的利益要緊,于是深呼一口氣,硬是暫時將倪國威忘掉。開始認真作筆記、劃重點,頓時那本平板的政治書增色不少,五顏六色的熒光筆將它打扮的花枝招展。此時最安慰的非「老古怪」莫屬了,看著教室里難得的敏忙景象,更有紫茵好象也恢復了以前的樣子,他真是欣慰不少,看來我的教育方針是不錯的嘛。

「好,同學們今天就復習到這兒。希望大家在課後能將所講的重點都整理一下,便于復習也好加深印象。下面我們還是開始練習,獨立完成,現在就盡量不要看書了。」「老古怪」合上書開始發卷子。

由于這兩天情況疊出,把個紫茵搞得亂七八糟,連書都沒好好看所以今天的效率明顯下降。雖然速度慢了點兒,可前後還算順利,今天已經有人搶先交了卷子,而紫茵也無所謂去爭這個風采。她好象也意識到有時太光芒萬丈也不是什好事情,順其自然也許會更好。答完最一道題,紫茵看了看周圍的戰友好象還沒有結束戰斗的意思,得,我先走吧!早點離開這是非之地省得等結束了想溜都沒機會了。忙將書包理好,交了卷子出了教室。由于還沒下課,所以外面一片安靜,車棚里也是人影全無。紫茵正準備推車出來突然看見面前站著一個,伊雲。

「唉,你也交卷了,今天你騎車了嗎」

「紫茵你的音帶忘了拿,我給你送下來。對,今天我也騎車了,等我一下,我們一起走。」伊雲將音帶放在她的車籃里轉身也去推車了。

「哇,伊雲你買的新車啊!什麼時候買的,真漂亮。」紫茵不禁贊嘆道。

「是嗎你覺得漂亮,那以後我天天用它接你上學送你回家好嗎不然你有車跑得那麼快,我沒車怎麼追得上呢走吧!我們邊騎邊說,走啊!」

噢,紫茵跨上車跟著出去了。

出了校門,伊雲和紫茵騎向了同一方向,當然紫茵回家的路。對于他這樣的舉動,紫茵也無能為力再勸阻了,更何況他現在有車了,只希望他別再象上次那樣使用使用暴力了。

謝謝你的音帶,下次把錢給你,今天沒帶。不過我可不會給你小費喲!算了,看在我們認識的面子上打個八折怎麼樣」紫茵首無打破了沉默。

「好啊!還會和我開玩笑,看來我並不是讓你那麼討厭,打什麼八折,送給人的。要什麼錢啊!看不起我。紫茵,知道他今天為什麼不來嗎」

「啊!你知道嗎為什麼不來,他有什麼事嗎」紫茵一個剎車停在了路邊。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不來,可我知道今天他的缺席讓你一晚上不安。你很關心他是嗎」伊雲停在她邊上問道,一雙眼楮好象要把紫茵看透似的。

「你不知道,就是你怎麼會知道呢平時你們兩個又不是很熟。伊雲你別誤會,其實上次發生了那樣的事,你不知道倪國有多生氣。後來他送我回去的路上,我又把氣跑了,所以我很擔心,如果換你是你我也會向他們打听你的,真的。」

「真的,你會象關心他一樣擔心我嗎你們吵架了,為什麼。是因為他也向你表白了,又讓你幸福了一交。」伊雲的直截了當讓紫茵大吃一驚。

「什麼,連你也知道。為什麼,你怎麼知道的。誰告訴你的,還是他在你面前說些什麼。他、他怎麼可以這樣,一定要搞得滿城風雨嗎太過分了。」紫茵真得快要嘔死了。

「是凌敏薇告訴我的。別忘了,凌敏薇過去曾是他的女朋友,雖然現在已以因為你而分手了,但她的話卻沒錯。倪國威對你是上就超出了你所認為的兄妹之情,她還叫我別和倪國威爭,說我一定會輸的。紫茵你剛才的那些就說明我還有希望,你會給我機會嗎我不會放棄的,我一定會和他爭的。」伊雲的話就象一把郎頭敲在了紫茵的心里。

「凌敏薇。是她告訴你的,這麼說她知道倪國威移情別戀了。而且對象還是我,倪國威怎麼可以這樣他還說了些什麼。天哪,敏薇現在知道了實情,該有多傷心啊!」紫茵感到自己確是罪大惡極。

「紫茵,你也知道凌敏薇被拒絕會傷心,那我呢紫茵你有沒有想過我會怎麼樣。我的性格你們很清楚我從不隨便動心,可現在你就不怕我傷心嗎」

「伊雲,其實我並不出色,比我好的漂亮女孩子很我。如果你想找女朋友我到可以幫你介紹。我不適合談這種事的。算了,很晚了,我想點回去,再見。」說完,騎上車頭也不回就走了。留下伊雲在那兒,不知是該追還是該回去——

在車站,凌敏薇一個人等車。

「凌敏薇,一個人回家。」裘正浩走近到。

「是啊。你也在這兒坐車嗎今天的卷好難,這次考試凶多吉少。你呢有多少把握」

「我,渾渾吧!到時我找個離伊雲近點兒的坐位,借借光。你不成問題和紫茵是好朋友,到時總會解決的,倪國威這小子就更不愁了,你看現在這種非常時期都不來上課,高枕無憂啊!」裘正浩笑道。

「好朋友,你和她關系不也挺好嗎擔心什麼,至于倪國威那更是近水樓台先得月了。」凌敏薇的反問讓裘正浩一陣不安。

「喲,好大的一股醋味兒呀!難道你看上伊雲了。這小子最近好象對紫茵有點苗頭。不過,我看他們倆沒什麼戲唱,也不配,紫茵那種活潑好動的性格應該找一個象倪國威這種會玩的人才好。所謂一拍即合嘛。伊雲太老實了,相比之下也太死板了。」

「那可不一定,此茵孩子氣十足,再長個會玩的,不成了兩馬大哈在一起了,還這是找一個成熟穩重的也好照顧她,這叫性格互補嘛。要是她和伊雲真的能在一起,到是件好事。」

「噢,我忘了,倪國威是你的男朋友,我怎麼會去撮合他們而拆散你們呢!他只不過把紫茵當妹妹來看,你放心,沒問題的,我剛才只不過打個比方而已,別生氣。」裘正浩解釋道。「妹妹要真是這樣就好。我和他已經分手了,所以你想把他和誰放一起都不管我的事,我勸你也別攪和紫茵他們的事,有時間多復習一下,到時你真得把他們兩人拆了,得罪了這對優等生,考試時孤軍奮戰準保得大鴨蛋。」

「分手,你們分手了。為什麼,倪國威不是一直緊隨你左右的嗎為什麼會突然分手呢算了,你不願說就算了,不過我提醒你一句,如果是他移情別戀先負心于你這種沒責任心的男人不要也罷。其實好的男生處處皆是,只要你用心去發掘,你就會發現他就在你身邊。」裘正莫名的高興,終于從凌敏薇口中證實了上次自己所猜想的事情。

「好了,沒空和你閑談。我等的車來了,先走一步,你自個兒吹風吧!」

公車帶走了凌敏薇也帶走了裘正浩的「冰山美人」。

第一步試探成功,看來我大有希望,起碼她沒將我拒千里之外。裘正浩很滿意今天的結果,笑著入了這都市的車河中——

回到家中的紫茵,望著空空的屋子,一種莫名其妙的寂寞填滿了心頭。好想听听媽媽的聲音啊!「喂,媽媽。我是小茵,你們什麼時候回來,我,我好想你們。」

「小茵啊!媽媽這里都好,你姨婆昨天剛做了一個手術,很成功等過兩天出了院,媽媽安排好就回來。你呢好不好」

「媽媽,你們快點回來,我、我……」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生病了,小茵啊!要考試,千萬別出什麼狀況啊!生病了及時吃藥,媽媽會很快回來的,你要好好照顧自己。要不然,我先回來,這邊讓你爸爸照顧一下,好不好。」

「不用了,媽,沒事。我很好的,你放心吧!就是一個人待久了不怎麼習慣,想你們了。你不用先回來,等你安排好了再說吧!就這樣,再見。」

「那好,你自己當心一點,別讓媽媽操心。就這樣,再見。」

掛下電話,紫茵才感到了從未有過的無助。以前無論遇到什麼解不開的心結,只要向媽媽一吐為快,準能辦好。可是偏偏在這種時候讓我踫上這種難以啟齒的事情。就算媽媽在家我該怎麼對她說呢難道說︰媽媽有兩個男生追我,我該怎麼辦。如果讓媽媽知道這種發生在我身上,準會給我扣上一頂「早戀,不思進取」的帽子,那麼媽媽會如臨大敵嚴加看管,而爸爸則會嚴肅的批評教育,說不定還會聯系老師呢,到時才叫弄得滿城風雨不可收拾呢!一想到媽媽的臉色不再慈祥、爸爸的臉上寫了失望、老師的眼楮不再信任,這一幕幕向紫茵擁來,不禁讓她打了一個冷戰。不行,我得獨立處理這個問題,現在當機立斷和他倆說清楚,不能再攪和這渾水了,更重要的不能因為這事影響到我的考試,不然可就糟糕了,而且再過幾天媽媽就回來了,可不能讓他們看出什麼破綻。對,本星期五晚上和他們說清楚。

以後的兩天里,紫茵一有空就研究如何向兩人講明白,既要斷的干淨又不能太傷他們的尊嚴,既要斷了他們的非分之想又不能阻止他們繼續做朋友的機會。天哪,這太難了,比我做十張考試還難應付,再加上個秦晴好象一點也沒感覺,琶紫茵現在正處于水深之熱,而她自己隔岸觀火好不開心。

「官兒,進展的怎麼樣,開始研究情書了吧!要不要我幫忙,這個我可有經驗。」

「去去去,人家都煩死了你還開我玩笑,真不夠朋友。算了,我自己解決就行了,你別煩我就謝天謝地了。」紫茵悻悻的說道。接著又埋頭想她那所謂十全十美的大計。可是越想越煩,腦子里象被一團漿糊粘住了似的,怎麼都理不清楚。

這時秦晴又對她說︰「官兒,我勸你。如果現在沒心情想,就索興不要想。越為這種事煩,你呀就越月兌不了身,順其自然,你怕什麼。難道那兩個人還能把你吃了不成。實在不行,還有我呢,讓他們來找我,我來擺平就是。瞧你愁得快成小老太太了。」

可是紫茵听了絲毫沒覺得輕松,這種事能靠別人嗎。還是要自己來解決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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