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女子與小人難「愛」! 第九章
接下來的行程一路好走,不僅幸運的袁振偉沒有跟著他們的打算,這幾日下來也不見古烈出現。
不過銀月兒並未放松戒心,既然古烈已經知道她的行蹤,此時按兵法不動只是在靜待最待時機。過去的古烈或許不會有耐性,不過二師兄說了,他背後有個厲害的人物在運籌帷幄,肯定是那個厲害的人物的主意,而古烈不得不听。
看來那個幕後人物的手段一定很厲害,否則古烈不會這麼乖順听話的。
「月兒,累了嗎?」師訪陽問著懷中人,自從知道她很少騎馬後,他就讓她和他共乘一騎。
「唔,還好。」她轉了轉脖子,語氣有些倦。「還要多久才會抵達?」
「快到了。」師訪陽低頭揭下她一邊的面紗,看見她略顯蒼白的麗顏。「還是不舒服嗎?」
「嗯,還有點惡心。」昨天吃到了不新鮮的東西,害她一直上吐下瀉,雖然吃了藥,可是吃下肚的東西還是都會被吐得精光,吐到最後只剩下酸水,燒灼得她的喉嚨很不舒服,到今天雖然比較好些,可是還是有惡心的感覺。
「我看我們還是找個地方暫時休息一下。」師訪陽不忍,轉向雙衛,「左昆、左泰,到前頭找家安靜點,環境清幽些的客棧或酒樓,我們停下來休息一會兒。」
「是的,公子。」雙衛兄弟恭謹領命,策馬奔向前方,尋找適當的地方。
「這樣好嗎?那位李姑娘不是在等你?」銀月兒無力的說。
「沒關系,我們讓你先休息,我再自己去找她就行。」師訪陽放松了手上的韁繩,讓跨下駿馬自由前行,一手圈著她的腰讓她舒服的靠著他。「月兒,有聞到桂花的香味嗎?」他盡力轉移她不舒服的注意力,長指溫柔的揉捏著她的肩頸,替她舒展僵硬的筋肉。
「啊——在哪兒!」師訪陽伸手一指,那高過牆頭些許,開著白色小花的桂樹,正由秋風吹送出陣陣花香。
「你等等。」他說,安撫住馬兒後,飛身輕靈的躍起,掠向牆頭,折下一枝開滿白花的桂枝,再旋身飛回,安坐于她的身後。
「給你。」一枝芬芳馥郁的桂花送到她面前。
銀月兒接過,湊近鼻前深吸了一口氣,「好香,我好喜歡桂花的味道。」她微笑,仰頭回眸溫柔的望著他。「謝謝,聞著這味道,我覺得舒服多了呢!」知他心里是在為她的不適而擔憂著。
師訪陽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左泰回來了。」銀月兒看見左泰策馬奔回。
「公子,姑娘,前方大街有家清幽的客棧。左昆已經留在那兒吩咐店家打理了。」左泰回報。
「嗯,帶路。」師訪陽點頭,環住銀月兒的腰,輕夾馬月復,催動駿馬緩緩向前。
不多時,他們便抵達客棧。
師訪陽率先翻身下馬,再回身將銀月兒抱下一來。「還好嗎?」感覺她似乎又反胃了一下,他擔憂地問。
「嗯,沒事。」銀月兒有些虛弱的一笑,她沒想到自己會病得這麼厲害,這些年來,她幾乎連風寒都很少染上啊!
師訪陽見狀,不想在意周遭的眼光,將她攔腰抱起。
「訪陽!」銀月兒低呼一聲,錯愕的瞪著他。
「放心,我不會摔了你的。」師訪陽微笑,抱著她走進客棧。
「公子。」左昆迎了過來,很鎮定的沒有對他家公子的舉動露出什麼不同的表情,公子對銀姑娘的呵寵,這一路上他們已經看得很習慣了。「屬下在二樓要了一個安靜的包廂,已經備好茶水和清淡的點心。」
「辛苦了。」師訪陽感激的說。
抱著銀月兒上了二樓,店小二已經在包廂外恭候著,看見他們上來,恭敬的替他們掀開帷幔。
「爺和夫人有何需要,吩咐一聲即可。」小二恭敬的說。
「月兒,想吃點什麼嗎?可以吃得下嗎?」師訪陽將她放在椅子上,然後在她身旁坐下。
「我想喝點熱湯就好了。」
「夫人可以來盅冬菇炖雞湯,這是本店大廚拿手的招牌湯,非常清爽美味。」小二殷勤介紹。
「雞湯好嗎?」師訪陽問她。
「嗯,好吧!」
「小二,那就送上一盅。」
「是的,請爺和夫人稍待。」小二為他們放一帷幔,恭敬退下。沒多久,便送上一盅香噴噴的冬菇炖雞湯。
「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師訪陽為她舀了一碗湯,幾塊冬菇和雞肉。「你快喝喝看。」
「好。」銀月兒解下面紗,接過湯匙,抬頭望向站在一旁的雙衛。「左昆、左泰,你們也坐,別在那邊罰站了。」
「坐吧!」師訪陽對他們說。
「是。」雙衛听命坐下,在師訪陽的應允下,開始喝茶吃點心。
「月兒,快喝,填填肚子。」
銀月兒先小心的喝下一匙,發現味道果真清爽美味,一點也不腥時,才漾出滿足的微笑。「好喝。」
見他也露出放心的笑容,她才一匙一匙慢慢的喝下。最後,她好胃口的喝完一整碗,還把炖得糜爛的雞肉也吃了下去。
「還要不要?」師訪陽接過她的空碗。
「不了,我喝不下了。」銀月兒搖頭。「我已經沒事,我們可以出發了。」
「不用急,你多休息一下。」
「沒關系,反正快到了,等抵達的時候,我如果累了,還可以安心的休息對吧?」
「你真的可以了?沒有逞強?」師訪陽抬手撥了撥她額前的劉海,仔細審視她還稍嫌蒼白的臉色。「你可以在這里要間房,好好的休息,我可以自己去的。」
「我想和你一起去。」銀月兒輕笑,干脆站起身跳了跳。「你瞧,我不是活蹦亂跳的嗎?精神全都回來了。」
「別跳了。」師訪陽失笑,拉住她。「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們就繼續走吧!皇家別院離這兒不遠了,不用半個時辰就會抵達。」
「那好,咱們走吧!」
☆☆☆
離開客棧後,他們用著閑適的速度騎馬往別院走去,打算和李羽堯會合後再一同前去拜訪神醫。
前行約一刻,離開了較熱鬧的街區,來到城西郊外。
「前頭那處大路就是別院了。」師訪陽抬手指向前方,那兒有著高高的圍牆,一直延伸到盡頭。
突然,師訪陽的手一頓,同一時間,銀月兒也警覺到不對!
「訪陽。」她低喚。
「嗯,我知道。」師訪陽低應,全身進入戒備狀態。「左昆、左泰,戒備!」低聲吩咐雙衛。
雙衛一凜,此時才察覺中空氣中不尋常的波動,那是殺氣!
下一瞬間,六、七名大漢持刀出現,將他們團團圍住,為首之人就古烈!
「古烈!」銀月兒沉聲道,終于出現了。
古烈?師訪陽一怔,「他不是已經被抓了?」
「押解途中被人劫走。」銀月兒解釋。
「銀月兒,今天我們就來算算帳,看看你欠我的該怎麼還吧!」古烈一把大刀扛在肩上,一臉橫肉帶著野蠻的殘獰,眼底有著深深的仇恨。
「我並不欠你什麼,古烈。你是作惡多端,罪有應得!」銀月兒嚴正凜然地說。
「廢話少說!直接打吧!」古烈大手一揮,一干兄弟同時攻上。
「在這里待著。」師訪陽低聲吩咐,旋即拔身而起迎擊,雙衛見公子動手,也一同開打。
銀月兒沒有阻止他們,知道他的武功高強,這些人不是他的對手。
她在一旁戒慎的盯著不動的古烈,如果他背後真有高手,那麼沉寂多日之後發動攻擊,不該只是這種陣仗而已。
古烈野蠻的視線也盯著她,突然咧出一口黃牙,扯開一抹殘獰的笑。當她警覺到不對時,四周突然射出一陣箭雨,直朝師訪陽他們射去。
「訪陽!」銀月兒驚吼,迅速飛身而起,傾力急掠向師訪陽。
「不要過來!」師訪陽怒駭暴吼,轉身朝銀月兒掠來,長臂一伸,橫攬住她縴細的腰身,將她護進懷里,右手長劍跟著掃開一陣箭雨。
銀月兒乘機朝弓箭手射出一波銀針,解決掉部分弓箭手。
「右邊!」她喊。
師訪陽帶著她旋身飛向右側,又躲過一陣箭雨後,銀月兒跟著射出另一波銀針,解決掉另一批弓箭手,突然她的身子僵,癱軟在他懷里。
「月兒?!」師訪陽驚駭大吼,抱著她回到地面。「月兒?」手里模到一股濕熱,抬起一看,是血!
她的背上插著一根箭羽!
「我好像……中箭了……」銀月兒痛苦的笑,果真是……學藝不精啊……
「月兒……」師訪陽將她送到圍牆邊。「月兒,你撐著點。」
「古烈……別輕忽了,他的武功不弱……」銀月兒抽氣,忍住下一波劇痛。
「撐著點,我解決掉古烈後,馬上送你去找大夫。」師訪陽知道不解決古烈,他們是不可能離開得了。
「別擔心,我的傷……不礙事,古烈就拜托你了。」銀月兒對他一笑。
師訪陽憂心的望她一眼,轉身回到場上朝古烈殺了過去。
銀月兒緩慢的吸氣,好痛……
此時身旁突然出現一個人,她一驚,手中的暗器已經備好,緩緩的抬起頭來。「是你?!」錯愕的叫出聲。
「銀姑娘。」袁振偉對她瀟灑的一笑。「還好嗎?」
「你為什麼會在這里?」銀月兒不答反問,思索著他為何出現在這里,是友?還是敵?
袁振偉輕笑一聲。「我是來請銀姑娘上門作客的。」
「什麼意思?」這一瞬間,銀月和知道他是敵!
「有人想要見你,所以請跟我來吧!哦——不不不,別動你厲害的袖中乾坤。」袁振偉快速的制住她,笑意盎然的蹲在她身前。「上次故意讓你射一針已經是我最大的極限了,我可不想再受第二針。」
「你一直在假裝。」銀月兒眯著眼。
「嘻嘻,沒錯,我是一直在假裝。」袁振偉揭開她的面紗。「嘖,真是好美啊!你的樣貌和你娘非常相似,難怪他會念念不忘。
銀月兒一凜,「你知道我娘?誰念念不忘?你到底是誰?」
「想知道的話,就跟我來吧!」袁振偉將她抓了起來。
「不……」
一指點中她地啞穴,袁振偉彎身將她扛上肩,正要飛身離開,一道人影飛落,擋在他的面前,他尚來不及反應,冰冷的劍尖已經抵住他的頸窩。
「把她放下。」X毋梟冷酷的說。
袁振偉挑眉,放開手,直接將她丟下。
「唔……」銀月兒悶哼一聲,肩背上的箭因為撞擊又插得得深,穿透到前方,劇痛讓她昏迷了過去。
師訪陽制住古烈後趕了過來,剛好看見這個場面,驚怒至極,身形飛快的竄來。「月兒。」
左手抱起銀月兒護在身側,右手長劍橫在身前,嚴正防守。「振偉,你在做什麼?」
袁振偉沉默,一反往常嬉笑瀟灑的模樣,表情冷然。
「你是誰?」師訪陽轉向綦毋梟。
「賞金獵人綦毋梟。」綦毋梟報上名。「前來捉拿逃犯古烈,以及協助古烈月兌逃,意圖綁架銀月兒的袁振偉。」
「什麼?」師訪陽震驚,望向一臉冷漠的袁振偉。「振偉,你……」
想問,可是最後他什麼也沒開口,現在不是追究原因的時候,他蹲,小心翼翼的將銀月兒抱起。「月兒,我現在送你去找大夫。」
「神醫居相老人已在皇家別院里接受羽堯公主的款待。」綦毋梟說,抬手一彈指,隔空解了銀月兒的啞穴,一陣不明的淡霧也隨著落在銀月兒的臉上,沒有人察覺到。
☆☆☆
皇家別院——
「訪陽,你毋擔心,有居相老人在,銀姑娘不會有事的。」李羽堯來到師訪陽的身邊,低聲的安慰。
方才師訪陽抱著銀月兒騎馬急馳抵達別院時,那模樣嚇到她了,認識訪陽這些年來,這是她第一次看見師訪陽這般恐懼失措,雖然他力持鎮定,解釋起事由也還有條理,可是他眼底那深濃的恐懼還是無法掩藏。
幸好她沒耐性等訪陽抵達再一起去找居相老人,這些日子她耗費時日及口舌,好不容易終于把人給請動,先接到別院來了,所以才能及時進行治療。
師訪陽沒有說話,只是站在床邊看著居相老人為銀月兒醫箭傷,那肩胛骨處的血洞讓他心痛萬分。
居相老人處理好箭傷後,抬頭望向師記陽。「小子,箭傷是小事,沒什麼大礙,比較嚴重的是她中的毒。」
「中毒?!」師訪陽錯愕。「她中毒?」
「原來你不知道她中毒啊!這丫頭中了一種叫作‘禍顏’的毒,這是一種歹毒的毒藥,中毒者兩個時辰臉部就會開始潰爛,最後結成瘡疤,不會月兌落。」居相老人撫著胡須,眼神高深莫測。「唉!可惜了這丫頭的天仙美貌啊!看來對方意在毀掉她的容貌。」
師訪陽臉色慘白。「前輩有辦法解毒嗎?」
「雖說天生萬物相史,可是關于‘禍顏’,至今依然無藥可解,我也只能開些外敷的藥草,來幫助潰爛的傷口盡快收口。」
「前輩能解毒嗎?」師訪陽再問。
「小子,我說的話你沒听懂是嗎?我不是說無藥可解嗎?」居相老搖頭。
師訪陽跌坐在地上,怎麼會這樣?如果月兒醒來,知道這件事,那……她承受得了嗎?
「訪陽……」李羽堯將他扶起,讓他在床沿坐下,轉向居相老。「前輩,真的沒辦法了嗎?」
「有沒有辦法,就得等丫頭醒來再說了。」居相老人扶須,話中有話,這禍顏啊!呵呵,是個挺有趣的東西,就不知道這丫頭知不知情,若是有什麼目的,他也不好打亂人家的計劃是吧?
「前輩,她何時會醒來?」師訪陽低喃。
「中毒昏迷後,約半個時辰會醒,所以快了吧!」
「對不起,可以讓我單獨和她談談嗎?」
「也好,你要好好開導她。」居相老人對李羽堯招招手,「李家丫頭,咱們出去吧!」
師訪陽默默坐在床沿,到底是誰?到底是誰會這麼傷害她?
是古烈嗎?不,他應該沒有機會對月兒下毒,那……是袁振偉?振偉為何要綁架月兒?是為了要得到月兒嗎?如果是,為何又對她下毒,毀發她容貌?
這……說不通,兜不起來!
這是……因愛生恨,得不到,就毀掉?
還是有其他原因?
一聲低吟細碎的聲音傳來,師訪陽甩開那大串的問題,傾身向前,憂心地望著那張逐漸醒過來的美麗容顏。「月兒?」
銀月兒覺得好痛,好累。她的意識有些混沌,渾身都難受極了,她想要掙月兌這種痛苦,掙扎著。「唔……」
她痛苦的低吟,肩上像是火在燒般,她听見他的聲音,溫柔的喚著她的名。
「月兒?」師訪陽再次低喚,見她慢慢睜開眼楮,「醒了?」
「訪陽……」她虛弱的低喃,「我……怎麼會……袁振偉他……」
「我知道,你別急,已經沒事了。古烈和袁振偉都被一位叫綦毋梟的黃金獵人給抓了。」
「二師兄來了?」啊!是的,她想起來了,當振偉將她扛起來,二師兄及時出現。
「綦毋梟是你二師兄?」師訪陽錯愕。
「對。」銀月兒虛弱的一笑。「抱歉,我一直沒告訴你……」
「好,沒關系,我們先不談這個。」師訪陽溫柔的輕撫她的臉,想到她中的毒,「月兒……」
「怎麼了?」銀月兒見到他的神色痛苦。「你不要為我擔心,我沒事的,這傷雖是痛,不過我自己知道,不嚴重。」
「月兒。」師訪陽俯身輕吻她的唇,長指柔柔的撫著她的臉,「月兒,有件事……你听了別激動,我一定會想辦法……想辦法治好你的,所以你別傷心……」
「訪陽,我听不懂。」銀月兒打斷他。
「月兒,你中毒了!」
「我?中毒?」她愕然。「可是……我沒有感覺什麼不對……」
「大約再一個時辰,毒性就會開始發作……」師訪陽心痛地說。
「我會死嗎?」不知為何,她竟然心緒平靜,好奇怪。
「不,不是會致命的毒。」師訪陽搖頭。
「那是什麼?」
「是……你中了一種叫‘禍顏’的毒,會毀了你的容貌。」
銀月兒沉默了,毀容?難道……是二師兄?!二師兄對她下毒?「禍顏」這個名字好像在哪兒听過……啊!她想起來了,果然是二師兄!
「月兒,我會想辦法替你解毒的,我會聘請名醫,一定有人能解你的毒!」
「不用了……」銀月兒低低的說︰「我听過禍顏,它是沒有解藥的。」
「一定會有辦法的!」師訪陽痛心低喊。「居相老人就在這里,我去求他,他是有名的神醫,他一定可以……」
「沒關系的,訪陽,這張臉為我帶來太多的麻煩,我已經厭了,毀了也好……」銀月兒低喃,閉上眼楮。「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好嗎?」
「月兒……」
「拜托……」她啞聲請求。「不用麻煩,你不是急著要替你大哥神醫回去嗎?不必管我,先回去吧!」
「這種時候我怎麼可能丟下你!月兒,你當真認為你對我一點也不重要嗎?這種情形我還會撇下你不管,而把神醫帶走嗎?」
銀月兒望著他,「我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啊!你大哥在你心里本來就重于一切,你只愛上我的美貌,現在既然美貌已無,你就更不可能……」
「別說了!」師訪陽低吼,看見她哀傷的眼,心痛到無以復加,俯身輕吻她,「月兒,別說這話,別把我摒除在你的心門之外,我就在這里,在這里陪著你,別要我離開啊!」
銀月兒睜開眼,淚水滑落兩鬃。「對不起……」
「噓,沒關系,讓我陪你,讓我陪你就好。」
「訪陽,我想和居相前輩談談,你幫我找他過來好嗎?」居相前輩應該知道禍顏才對,為何他好像沒告訴師訪陽禍顏的特性?
「好,我支找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