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寂靜的夜晚我被清脆的電話鈴聲吵醒。困頓的雙眸以及尚未完全清醒的意識促使我不願去理會惱人的鈴聲。我移動一下疲憊的身體,將臉頰窩進柔軟的枕頭,準備延續睡眠。按常理推斷,最有耐心的撥號者在響鈴三十秒而無人接听後會自支動掛斷,所以,多數時候我不予理會。
多數亦指大部分,例外當然另當別論。因為在我身邊就有一個例外,他的思維方式永在常理之外。
他就是我的老公--倉銘!
一分鐘,二分鐘,三分鐘--鈴聲在空蕩的房間里回旋,如古代武俠片中奪人魂魄的魔音,誓死方休。
我從平靜,到微皺眉宇;從喃喃低咒,到忍無可忍。第五分鐘,鈴聲堅持不懈。我有些認命地抬手,閉著眼沿床伸展至床頭櫃胡亂模索而去。電話機因我的盲掃而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