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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惑悶騷男 第六章

「救命--」

昏迷後,夢魘連連的賀紹樺,因為夢到血盆大口而嚇得冒出一身冷汗,月兌口大呼時,被自己的尖叫驚醒過來。

一起身,他雙眸不安的掃視四周,對上幾雙饒富興味的黑瞳。

賀紹威率先開口,「大哥,你沒事吧?要不要先把污擦一下?」他遞上面紙盒。

「大哥,你叫得好恐怖,我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趕緊跑進來一探究竟。」賀紹洋大刺刺的坐在賀紹樺身邊,關懷的拍著他的肩頭,「作惡夢嗎?」

經這麼一說,賀紹樺懷疑起這可能性,但後腦勺傳來的痛麻卻是斬釘截鐵的證據,他不由得伸手去模,肯定昨晚的事確實發生過。

「紹威,你真的不願意取消我們的賭注?」

「賭注跟你作惡夢有啥關聯?」一聞此事,賀紹威斂眉凝睇。

接收到賀紹威突如其來的轉變,賀紹樺莫可奈何的嘆氣。

「因為這件事,佩瑜不停誘惑我,害我這幾天沒睡好,好不容易昨晚想好好睡個覺,她居然拿著鑰匙開門進來……對了,是誰給她鑰匙的?」

他質問的眼神盯著在場的三人,他們面面相覷後,賀紹威結論。

「大哥,你是撞昏頭了嗎?沒有人拿鑰匙給佩瑜,我們還覺得奇怪,為什麼你睡到一半會摔下床?是佩瑜經過你房間听到踫撞的聲音,敲你的門又沒回應,才叫我們來看看,怎麼變成你在懷疑她?」

「是這樣嗎?」賀紹樺不相信的瞅著不發一語的姜佩瑜要她解釋。

姜佩瑜露出無辜的神情,「我才要來找你而已,就發生這件事了。」

一想到他撞到櫃子,她實在很想捧月復大笑,但基于同情心,她趕緊忍住笑,把他兩個弟弟叫來,將他扛回床上。

他們商量好,為了他的自尊心著想,免得日後因女人爬上床摔下來的事,成為大家茶余飯後的閑聊話題,以致他無顏見江東父老,三人一律保密,並口徑一致。

眼見眾人異口同聲,還有諸多疑惑的賀紹樺無法再爭辯,甚至相信了他們的話。

「可能是這幾天我心神不寧的關系,所以紹威,你能不能還我一個清靜?我快受不了了。」

「大哥,身為兩個弟弟的表率,你親口答應生日當天要听我們的,可是呢?你食言,難道我不能要求你履行約定嗎?」賀紹威執意遵守口頭之約。

「你這是強人所難,要我做辦不到的事。」賀紹樺苦口婆心。

「不管辦不辦得到,你都要完成,不然做弟弟的我,以後還敢相信你說的話嗎?」賀紹威毫不妥協,「紹洋,你說對嗎?」

「我很難評論,兩方都有理,不過大哥,我確實比較傾向二哥,因為這是你親口答應,怎能因為做不到就反悔?」賀紹洋為難的道出他的想法。

「你們……」被夾殺的賀紹樺明白說服不了他們,只好幽幽住口。

「賀先生,別愁眉苦臉的,其實這件事很好解決的。」姜佩瑜來到床的另一側,坐上去後湊近他,眉開眼笑的說。

「坐遠一點。」賀紹樺渾身響起警鈴,深怕再被她算計。

「干嘛那麼凶,是不是傷口在疼?我幫你看一下。」話畢,姜佩瑜要掀開他的頭發。

他轉身,「不用了。」

「沒關系……」姜佩瑜又朝前挪動,胸前也隨之微微晃動,賀紹樺的目光正巧落在她的胸口上。

昨晚似真似假的誘人畫面侵襲發脹的腦袋,他嚇得跳下床,臉色蒼白的不顧在場人的疑惑,迅速奔了出去。

「從來沒見我大哥如此慌張過,-是怎麼嚇的,他居然完全沒有招架之力?」賀紹威斜揚唇角。

「秘密,你答應不問過程的,」姜佩瑜將食指置于嘴前。

她做的事多幾個人曉得,她就不用見人了,好歹她也是個清純少女耶。

若不是事先已請她朋友心理建設,並傳授幾招對付男人的手段,又喝了點酒壯膽,她可能在一踏進他的房間就奪門而出。

「二哥,還要繼續下去嗎?」賀紹洋咧嘴。

「你說呢?」賀紹威反把問題拋給他。

「當然是……」

答案是什麼?看他們笑得開心不已,不難猜得到,卻苦了賀紹樺隨時得提高警覺,緊繃神經注意姜佩瑜的一舉一動。

晚上的到來,成了賀紹樺最不願接受的事。

吃完飯,他提心吊膽的回到房間,一踏入,趕緊鎖上門,心踏實不少。

然而才剛放下的緊張,在轉身瞥見床上一抹燦爛如陽光的笑靨時,又硬生生的梗在喉間。

「-……」難怪吃飯時不見她的人影,原來是跑來他房間。

「不高興見到我啊?」姜佩瑜緊抓著被單,露出白皙的香肩,似在暗示遮掩的身體是赤果沒穿衣服的。

「我該高興嗎?」賀紹樺不置可否的後退,背抵著門板。

「嗯,我想想……你有完整的家庭,兄弟問的感情又那麼好,加上事業有成,我實在想不出來你有什麼好不高興的?」

「不要轉移話題,我是指-!」他加重語氣強調最後一個字。

「我?那我更想不出來,我每次都想盡辦法娛樂你,所以你看到我,應該很期待『現在她要做什麼』才對。」她理所當然的說。

「強詞奪理。」他不認為她不懂他的意思,分明是故意混淆視听。

「不、不,我可不是強詞奪理,難道你不想知道我穿什麼嗎?」姜佩瑜稍稍將被單往下拉了一點。

見狀,賀紹樺冷汗直流的制止,「把衣服穿好,我不想見到有女人果著身體在我房里走來走去。」

「感謝你的提醒,我倒是沒想到這件事。」她將被單纏繞在身軀後,小心翼翼的下床,免得被過長的布料絆到腳。

慘,說錯話。

賀紹樺趕緊改口,「-坐著就好,不要下床。」

「來不及了,我覺得你的建議滿不錯的,應該嘗試看看,你要不要也把衣服月兌了?」姜佩瑜緩步走向他。

早該落跑的賀紹樺,卻因隨著她走路而搖擺的削瘦頸子,甩動的發尾,迷人的笑顏,用著被單包裹仍掩飾下了的姣好身材,猶如出水芙蓉動人心魂,也震住他的雙腳,如扎根般拔不出來跨出第一步,只能眼睜睜望著她來到面前。

他怎麼搞的?昨晚看到她的怕得要命,今晚卻又反常的被她吸引?

果然他開始陷入神智不清且判斷力兩極的境地,再不睡好,他懷疑其他感官神經也會步上後塵。

「不回答是同意-?」姜佩瑜的縴縴玉手游移在他衣服的第一顆鈕扣上。

「別開玩笑,我一點都沒意思要跟-果奔。」他渾身僵硬,任憑她把玩鈕扣,也不敢去踫她赤果的肩膀,並極盡可能的不正視她,免得禁不住往下移動到她胸口。

「我想也是,我們都還沒坦誠相見,要一起果奔是強人所難了點。這樣的話,你要不要先……」她眉飛色舞的拉起他的手,「把你的衣服月兌了再說。」

「放手,不要踫我。」賀紹樺艱難的吐著反抗的話。

折磨,這是要命的折磨,而且這折磨還是他自己引進門的,如果一開始他沒心軟的拯救她月兌離虎口,帶她回家暫住,或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這麼說起來,原來罪魁禍首是自己!

「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姜佩瑜笑逐顏開的用指月復畫過他嚴肅的臉龐,察覺到他驟然的緊繃,「你真的很怕?」

發現這幾天他笑煞人的反應,使得她似乎越玩越起勁,也越來越順手,只是若當他曉得這是她跟紹威的部分協議時,肯定惱羞成怒,不過紹威說沒關系,交給他處理。

好吧,既然紹威信誓旦旦的保證,她就安心做事,別輕易露出馬腳。

「沒有,不要胡說八道。」他倔強的否認,「我只是不敢相信-一個女孩子家,居然不知羞恥的穿這樣在男人房里走動。」

「當然不是每個男人都有幸看到,要不是為了挑逗不為所動的你,把你拐上床,我何必大費周章這樣做,所以考慮一下,直接上床等我。」

「別想,我要跟誰上床由我自己決定。」

「那我要跟誰上床也由我自己決定,你願不願意配合完成我的心願?」姜佩瑜順著他的話接口。

「請-找兩情相悅的對象。」

「不就是你!」她迅速的又把話題繞回他身上。

「我拒絕承認這件事。」賀紹樺月兌口而出,卻落人口實。

「哦,原來……我了解了,你口是心非。」姜佩瑜抓出他話里的語病。

天!他怎麼越描越黑,這下該如何收拾?

「請-不要妄下定論。」

「有嗎?你的意思很明顯啊,是不是在害羞?」她調侃他。

「我沒有必要為了不存在的事害羞,我要離開了。」再扯下去,他的睡眠品質又要嚴重受到影響。

「這是你的房間。」以為他忘了,她提醒他。

「讓給-,反正叫-走,-也不會走。」

「不會啊,我只是來讓你看一下,然後我就會離開了。」姜佩瑜指著被單,暗喻要給他瞧的是她的身體。

「請-潔身自愛。」

「我很潔身自愛啊,所以你快看……」

隨著言語流泄,姜佩瑜雙手抓住被單,使力一掀,賀紹樺為了避免轉身喝止,卻因力道太猛而撞到門板,咬牙切齒的忍住額頭傳來的疼痛,卻在她話畢時,詫然回首,用著不敢置信的黑瞳凝睇她。

「-說什麼?」

「我說請你瞧瞧這件韻律服,適不適合在成果展表演時給學員穿,你干嘛沒听完就去撞門,你以為我真的沒穿衣服啊?思想不純喔。」姜佩瑜故作訝異。

「是誰誤導我?」他氣她無厘頭的捉弄。

「這一切都只是為了笑果,是微笑的笑喔。」

「一點都不好笑,-可以走了。」他下達逐客令。

「晚安,早點睡。」

門關上後,賀紹樺尚為了姜佩瑜的戲弄而吹胡子瞪眼。

連續兩日負傷的賀紹樺,成了兩個弟弟戲謔的對象。

「大哥,你會不會太夸張了點,前天後面,昨天前面,今天要換成哪里?」賀紹威莫可奈何兼同情的望著多災多難的賀紹樺。

「最重要的臉都撞到,其他應該也無所謂了。」賀紹洋同樣搖頭嘆氣。

「紹威,紹洋,你們兩個也幫幫忙,你哥已經夠可憐,就不要再調侃他。」姜佩瑜替賀紹樺說話,畢竟他會這樣都是她的錯。

「呵,安啦,講一講而已,大哥不會計較的。」吞下最後一口吐司,賀紹威站起,「紹洋,一起走吧!」

「好,等我。」賀紹洋識趣的不當電燈泡,跟賀紹威一同離開。

從頭到尾始終沒發表意見的賀紹樺,在弟弟們走後,悶悶不樂的開口。

「-都叫他們名字?」

「是呀,有什麼不對嗎?」姜佩瑜納悶他有此一問,「紹威跟我同年,紹洋比我小,我叫他們名字很正常啊。」

「嗯。」賀紹樺頓時覺得自己有點雞蛋里挑骨頭,便不再問。

「你很介意嗎?」她瞅著驟然沉默的他推測。

「沒。」賀紹樺否認,

他有必要介意嗎?可是不介意,他問那句是什麼意思?

事實再明顯不過,他是介意,非常介意說喜歡他的她,居然陌生的稱呼他「賀先生」,他很不是滋味。

「呵,你又在口是心非了。好啦,我也可以叫你名字,只要你允許的話。」相較于賀紹樺的忸捏,姜佩瑜大方的宣布,「因為你一直沒要我改變對你的稱呼,所以我想你應該比較喜歡我這樣叫你,像紹威跟紹洋就很清楚的跟我說,這樣叫有隔閡感,要我直呼他們的名字。」

「隨便。」賀紹樺語氣淡然,听起來極沒誠意。

姜佩瑜聞言愣了一下,思索他的話意後,才慢條斯理的尋求他的肯定。

「這句話是說,我可以隨便叫你什麼嗎?」

等等,怎麼她解釋出來的意思,跟他的本意大相徑庭?難不成她又有啥鬼點子要捉弄他,為了保險起見,小心駛得萬年船。

他趕緊澄清,「不是。」

「那是?」姜佩瑜挑眉續問。

「只能叫名字,其他一概不行。」賀紹樺給她標準答案,免得她自創好笑的詞亂叫他,到時真的一世英名毀于一旦。

「哦,真可惜,我都已經想好了。」她惋惜不已,又笑逐顏開的道︰「你想不想知道我打算叫你什麼?」

「不想。」賀紹樺直截了當的回絕,表明他沒興趣曉得。

「好啦,听听又不會怎樣,我說-……」

不理會姜佩瑜的興匆匆,賀紹樺推椅子站起。

「我吃飽了,該準備上班。」他不再多言,主動幫忙收拾東西後,便上樓換衣服。

跟他待在廚房清洗餐盤時,姜佩瑜的心頭是暖烘烘的。

雖然他不輕易說好听話,個性又呆板得可以,但其實他對她真的很好。

舉她戲弄他為例,盡管他不喜歡,也曾開口要她別做,卻沒有一次怒不可遏的發脾氣,這表示他不止修養好,還很包容她,否則她哪有可能肆無忌憚的在他的地盤上撒野還不認分。

這個溫吞的男人,何時才會在她誘惑他時失控,而非老是將她趕出來,或是自己甘願到客房睡?

唉!這令人臉紅心跳的事,她居然萬分期待,無奈他不領情,總是換來她一次一次的失望,孤枕抱憾到天明。

為了視察健康月的活動,賀紹樺跟幾名主管到會場巡視,隨即繞到臨時改建的有氧教室,了解學員上課的情形。

透過透明玻璃窗,里頭動感的節奏不由得感染平日工作煩重的主管們,跟著打拍子。

原本視線環顧整個教室的賀紹樺,逐漸聚焦落在前面帶動的姜佩瑜,身穿半截式韻律服的她,汗水濕潤肌膚,在燈光的投射下,閃著亮眼的光芒,增添她獨特的健康魅力。

突然她移動到門口,探出頭,開朗的笑著。

「各位英俊的先生,你們有沒有興趣進來體驗一下有氧的活力?別害羞喔,多運動有益無害的。」

眾人面面相覦,躍躍欲試的念頭只出現在心中,要他們真的進去跳,還真的不敢,總之怕出糗難看︰

沒見半個人有動作,姜佩瑜踏出,主動來到賀紹樺面前邀約。

「賀先生,身為上司,你要不要帶領大家一起參與?」

「不打擾你們。」賀紹樺淡漠道。

「怎會打擾,大家都很期待呢!」她勾住他的手腕,「走吧。」

「放開我的手,請莊重點。」背著主管的賀紹樺,用著只有他們兩人听得到的聲音厲聲警告。

「有關系嗎?反正大家都知道我們不是『普通朋友』。」姜佩瑜也輕聲回應,並刻意強調後面四字。

「那也不表示在公開場合,如公司這種上班的地方,可做出親昵的舉動給大家欣賞。」他對她沒有分寸的舉動,感到不以為然。

「這樣才足以說明賀先生有軟性的一面,尤其是對待自己的女朋友,那大家會更佩服你的感性。」姜佩瑜絲毫沒意思放開手。

「什麼時候-變成我女朋友了?」賀紹樺蹙眉。

在傳的緋聞,頂多是說他們的關系非比尋常,何以多出這一項?

「呵,你消息落伍-,因為前幾天中午,電梯里的那群人看到你拉我出來,電梯外的人看到你帶我坐到頂樓,于是綜合起來推論,我們一起共進午餐,應該已經正式交往,當然最重要的是我住在你家。」姜佩瑜笑言解釋。

听完,他嗤哼,「一群無聊愛扯八卦的人。」

「你身在其中很困擾吧?」

「還好,只要別太扯都可以接受。」賀紹樺不置可否。

「對象是誰都無妨嗎?」

「不!」他斬釘截鐵的否認。

「是我,你才不介意嗎?」她眉宇之間盡是柔情。

「-該回去上課,別打混,不要讓人家以為-是憑借關系才得到這份工作。」賀紹樺拉開她的手提醒,隨即帶著一干人等瀟灑離開。

「是,謝謝賀先生的指教,我會努力的。」姜佩瑜正經八百的朝賀紹樺彎腰,刻意揚高語調,給豎耳傾听的主管們錯覺,以為他是為了教訓她,又擔心失了她的面子,才耳語交談。

難得有機會他們的話題扯到這里,正好趁此探他的口風,怎知他依然有本事推得一乾二淨,若無其事的丟了個問號給她。

好吧,現在他嘴牢不講,以後多找時間再試探。

按慣例,中午時刻一到,姜佩瑜就會拎著兩份午餐到頂樓,而結果除了那天踫到賀紹樺折返外,其余幾天都是大門深鎖,連今天也是。

每次想踫運氣,都是落空,她只好幸幸然的將一個裝著粉紅便當盒的袋子掛在門把,反正他會吃,這是她往好的方向想,不好的話呢,說不定倒掉了吧。

不過至少她親眼目睹放在廚房的便當盒是空空如也,還是洗干淨的,因此她寧可相信他賞臉吃完了。

掛好後,她帶著失望的心情轉身低頭走沒幾步路,賀紹樺竟從旁現身擋住她的去路,納悶的她抬頭,

「真巧!一起吃飯?」

「嗯。」賀紹樺應允後,率先跨出步伐,來到門口,順手取走袋子。

當兩人工剛一後來到辦公室角落的桌椅後,賀紹樺放下東西,不悅的黑眸掃過她的穿著。

「-能不能別穿這樣在百貨公司里晃?」

為了減少跟她正面的接觸,他在十二點鐘前十分鐘,便離開辦公室,站在不易被她察覺的暗處等待。

其實他大可以直接告訴她別來了,但他說不出口,更實際點形容,是他也很期待跟她獨處的時光,然而他又擔憂她會做出超乎意料的行徑。

于是他游移在矛盾中,最後都是理智戰勝感情,選擇避不見面。

只是今天看到她穿著上課的韻律服,任由小蠻腰暴露在空氣中,而胸脯包覆在緊身衣里,卻難以完全遮掩,甚至隨著走路晃動,以這樣惹火的裝扮走在百貨公司里,不免引人遐想。

思及此,他頓時悶悶不樂,為了她的安全,他違反幾天來的作風。

「啊?」姜佩瑜垂首張望,明白他的意思,「哦,因為下課有點延誤,我怕來不及,就趕緊拿著便當沖來找你,忘了多披件外套。」

「這幾天我下在,-應該曉得我的意思,為什麼還擔心來不及?」賀紹樺不解的問她急切的心情出自何因。

「我知道啊,但你不是把我送來的便當吃光了嗎?憑著這點,我想要讓你準時吃到我做的午餐。」姜佩瑜綻放著幸福的笑靨,那是種愛人吃光自己親手做的食物時,所洋溢的滿足微笑。

霎時他覺得有點錯亂,她是真的喜歡他,不是為了達到紹威的要求而強迫說眼自己喜歡他?甚至做一些足以感動他的行為,來混淆他的視听嗎?

凝睇她的水眸,盡是真摯,全無虛假,也就是說,她挑逗他出自于愛意,只不過得顧及紹威的要求,積極的想與他,而省略一般正常程序。

現在既然已極其肯定兩情相悅,更該慢慢進展,打定主意後,為了減緩她急躁的沖勁,他提唇。

「明天開始我會在辦公室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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