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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女佣 第三章

「滾!給我滾出去!」

一個激憤的聲音由房中傳出,歇斯底里的程度,讓人光用听的就知道有多生氣、多激動。

「老夫人,你這樣跟我生氣是沒用的,你還是吃點東西吧!」宋星兒平靜的說,對付這種像孩子般隨時要鬧脾氣的老人家,冷靜以對是最好的方法。

「我不吃!你給我滾!我不準一個接近過嚴婷的女佣來照顧我!你滾出去!」林玉梅一早就听陳仙韻說這個女佣接近過嚴婷,氣憤的程度自然不在話下,那咬牙切齒的模樣,仿佛想把她給活吞似的。

「老夫人,嚴婷是你的女兒,我接近她跟照顧你是沒有沖突的。」宋星兒真想大叫,昨天她已經被嚴浩警告過了,接著陳仙韻也把她訓了一頓,現在又換成老夫人,這個家的人真是讓人感到百思不解。

同樣的一件事要警告再警告,真不曉得無辜的嚴婷到底犯了什麼錯誤,要這樣子被冷落孤立!宋星兒再一次為嚴婷感到難過。

「你還頂嘴!」林玉梅生氣的站了起來,揚起手,眼看一個巴掌就要落在宋星兒粉女敕的臉頰上,卻被宋星兒快速的攔截,將她的手給握住。

「打人是不對的!老夫人,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是讓我最不懂的是,嚴婷明明是你的女兒.你怎麼忍心讓自己的女兒受盡冷落?」宋星兒放開了林玉梅的手,問出心頭的疑惑。

「這關你什麼事?你只是個低下的佣人,給我滾遠一點!」林玉梅的神情十分的復雜,她的聲音變得尖銳而瘋狂。

看她過于激動,宋星兒擔心地蹙起眉頭。「老夫人,我想你需要冷靜一下,你先別生氣,讓自己平靜下來,不然很傷身的。」

林玉梅根本就冷靜不下來,因為……

她恨嚴婷!

如果不是她,她的丈夫就不會愛上別人,就不會意外的死在火場里!如果不是她,她根本就不會變成這樣!

都是她害的!

只要一想到她,她就有一肚子的怨火!

「給我滾出去!」林玉梅大吼,然後開始向著門外喊︰「來人呀!快幫我趕她出去!快點!」

林玉梅的喊叫驚動了整個嚴家,正好回到家拿文件的嚴浩也在陳仙韻著急的叫喚聲中快速的上樓,來到了林玉梅的房中。

林玉梅氣極的喊叫在看見嚴浩後立即停止,她走向他,生氣的指責宋星兒。「浩,你來的正好,她一天到晚惹我生氣,又喜歡頂嘴,我要你趕她走,讓她的親人去坐牢,好讓她悔恨!」

嚴浩扶著母親先坐了下來,安撫了她幾句,然後責怪的看著宋星兒。

「宋月兒,我想你最好有好一點的解釋,你應該知道你的工作……」

「服從並且照顧老夫人。」宋星兒打斷並接下他的話。「這些我很明白,不過有的時候,我無法昧著良心說話。」

「你說的是什麼話?!當初若不是看你苦苦哀求,浩怎會答應讓你當女佣來還債,我起初還以為你是個柔順的女孩,沒想到沒幾天就現出原形,存心要把我給氣死是不是?」林玉梅十分不諒解宋星兒,說起話來毫不留情。

「柔順並不代表要受氣!更何況我根本無意惹你生氣。」

「你!」林玉梅一手憤怒的指著她,一手緊搗著因怒氣而發痛的胸口,氣得說不出話來。

嚴浩危險的眯起眼楮,「宋月兒,我要你現在向我母親道歉,不然你自負後果!」

宋星兒當然是百般的不願意。「嚴先生,我並不覺得我有錯,你硬要我認錯,我實在做不到。」

「瞧瞧這張利嘴,分明就是來挑戰我們嚴家的權威!」林玉梅刻薄氣憤的數落著,宋星兒的不服讓她十分的不高興。

嚴浩沒有說話,一雙利眼直看著她,仿若要她屈服。

她若是夠識趣的話,肯定會道歉屈服,但是天生的驕傲和自尊作祟,使她不願意一再忍耐。宋星兒挺直了腰桿,堅毅的迎上嚴浩充滿壓迫性的眼光。

他們對看了好一會,嚴浩雖然不悅她強硬的態度,但另一方面也欣賞她堅強的個性,只不過不听話的女人就是該有治她的一套方法,他不會讓任何人爬到了他的頭上還不理會。

「宋月兒,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不然你就別怪我懲罰你。」嚴浩下了最後通碟。

听到兒子這麼說,林玉梅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因為只有她知道兒子會用什麼方法懲罰這個不听話又囂張的女佣,那就是——

家法!

其實嚴家的家法已經將近五十多年沒用了,但是一直都存在著,那就是把犯錯的人關在一間又髒又亂的小房間里三天,除了水以外,不給任何的食物,三天以後,保證出來的人都會害怕再回去,而乖乖的听話。

雖然林玉梅一直都覺得這方法過于殘忍,但誰要宋星兒不听她的話,活該要去受罰!

看到林玉梅露出不善的笑容,宋星兒雖感到有些不安,但是她寧願受罰也不願道歉。「嚴先生,你直接罰我就是了,因為我沒有道歉的理由。」

嚴浩看了她好一會,極冷淡地吐出兩個字︰「倔強!」

「我是倔強!也好過你們是非不分,我想你們都忘了怎麼去愛一個人,因為你們連親人都不懂得去疼愛!」宋星兒有滿腔的不滿和憤恨,晶亮的眼眸中泛著閃亮的淚光。

她想哭,但她不會哭的!

當她知道她永遠都得不到父親的愛時,她就告訴自己,她要為月兒堅強,她要為她僅剩的姑姑和表哥堅強,所以不管發生什麼事,她都不會倒下,也不會掉一滴淚水。

她的眼中有淚光,嚴浩的心不自覺的揪緊,但他刻意的忽略,不願面對那毫無預警竄出的情懷。

「嚴先生,我已經準備好接受你的懲罰了,你要我怎麼做?」宋星兒連看都不看嚴浩一眼,冷淡得像根本不關自己的事一般。

嚴浩沒有多說,只是拉著她的手腕,往嚴婷住處旁的一間地下室走去。

地下室很暗,只有兩盞微弱的燈光,嚴浩拉著宋星兒到了一間房間前,然後用鑰匙打開了門,里頭一片漆黑,並且傳來了陣陣發霉的味道,還有老鼠的叫聲。

「進去吧!這就是你逞強的下場,你得在這里關上三天。」嚴浩輕輕的推了宋星兒一把,目的只是想嚇嚇她,讓她認錯。

「什麼!?」宋星兒有些訝異,沒想到她要面臨的懲罰竟是被關起來!嚴家到底是不是現代人?居然把她像犯人一樣關起來,他們可知這是犯法的?

不過他們若真要關她,她也沒有那個力量去抵抗,不過這家子人真是變態,因為這種地方別說是待上三天了,光是站在這里片刻就讓人受不了了!

「你不敢進去?」嚴浩挑高了眉。

宋星兒有些遲疑,但是就是不服輸,于是她硬著頭皮,踏進了昏暗的房間里,然後轉身面對嚴浩。

「鎖門吧!」

嚴浩實在不知道該說她勇敢還是愚蠢,他只是冷淡的關起門,落了鎖。

「你在這好好的反省一下。」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宋星兒無奈的看著四周,然後倚著門板坐了下來,用手將自己給環抱住,企圖給自己振作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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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你怎麼都不理人家?」黎曼菲嘟起嬌艷欲滴的小嘴,似抱怨又似撒嬌的貼近他的胸膛。

嚴浩回過神,輕輕的將她給推開,逕自走到書桌前,翻開了一份新的企畫書看。

黎曼菲不死心的來到他的身邊,硬是坐在他的腿上,並將他的文件蓋上,讓他只注意她。

「這麼久沒看到人家,你覺不覺得我變得更漂亮了?」黎曼菲將粉臉靠近他。最近她去做了美容手術,皮膚變得又滑又女敕,保水度又夠,她想他一定會喜歡的。

嚴浩冷淡的看了黎曼菲一眼。「你跟以前一樣漂亮,我覺得並沒有太大的差別。」

「怎麼會呢?應該有變得更漂亮才對啊!」黎曼菲就是不滿意嚴浩的說法,非要他認同她不可。

「你只會談論這個嗎?」嚴浩有點厭倦了,他要的女人不只是漂亮,而且要可以為他分憂解勞,甚至可以幫他分擔工作,而不是像個少女乃女乃或貴婦人一樣,整天就只為了打扮自己。

「當然不是了。」黎曼菲巧笑。「我听說你們家那個沒禮貌的女佣被關了起來,還真是可憐,不過想想這也是她活該,誰要她氣焰囂張,這下總算是吃到苦頭了。」她幸災樂禍。

嚴浩並沒有說話。

「你怎麼不說話,我听說是你親自把她關起來的,你該不會是心疼了吧?」黎曼菲試探性的問著。

心疼?或許多少有吧!

因為她那時眼中的淚光深印在他的心中。她很無奈、很生氣,但卻逞強的將淚水往肚里吞,怎麼也不肯掉一滴淚水,顯示自己的軟弱。

其實這女人並不討喜,因為太過堅強不服輸,但是就是對了他的胃,讓他對她有了濃厚的興趣。

不過還有一件事讓他不明白,明明就是同樣一張面孔,怎麼會前後個性差這麼多?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她應該……

嚴浩微微一笑,心中已有個底,但他還是會查清楚的。

「你笑什麼?真的心疼啊?」黎曼菲可不高興了。

「你要這麼想就這樣吧!」嚴浩也不加以辯駁。

「浩,你生氣啦?」黎曼菲看出嚴浩的不悅,只好趕緊承認自己不對。

「是我不對,我沒有懷疑你,我們不要談這個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想跟你說。」

「什麼事?」

「爸爸問我們想去哪里度蜜月,你想……」

「沒有蜜月!」嚴浩毫不留情的打斷她的話。「因為我們不會結婚。」

「浩,可是我們都到了適婚年齡了,爸爸說我們定下來比較好。」

「我再說一次,我們不會結婚!」嚴浩斬釘截鐵的重申一次。

被拒絕的黎曼菲臉色丕變,她從他的腿上下來,不解地看著他。

「為什麼你老是不答應?你明明知道我想嫁給你!」她早就不管別人的眼光,一直向他逼婚,怎料他不肯就是不肯,讓她丟盡了面子。

「你明明知道我是不可能跟你結婚的!就算你再堅持,也改變不了事實。」嚴浩無情的說。

「為什麼?我還不夠努力嗎?我明明就不喜歡你的家人,還要常常厚著臉皮來,你以為我無聊沒事做嗎?」黎曼菲不甘心的吼著。

若不是愛著嚴浩,以她這麼一個大小姐脾氣的人,怎麼會願意跟他那壞脾氣的媽媽和自閉的妹妹待在同一個屋檐下呢?「我從來沒有要求過你任何事。曼菲,我想我們應該分開了。」嚴浩提出了分手,既然理念不合還是早點分開的好,免得夜長夢多。

「你要跟我分手?」黎曼菲似乎不太能接受,「你開玩笑的吧?」

「我從不開玩笑,既然我不能給你婚姻,也沒理由把你綁在我身邊,分手對你我都好。」嚴浩冷絕的說。

「我不要分手,浩,我知道我剛剛的口氣是不好了一點,但是看在我愛你的份上,你不要跟我提分手,我以後不會再惹你不高興了。」黎曼菲再次放下了身段。

「你改不了的,曼菲,何必欺騙你自己,我們要的東西不同,早點面對對你比較好。」嚴浩其實也不是真的狠心,只不過他知道一個女人的青春有限,她的確不必在他的身上浪費時間。

黎曼菲著急了,淚水浮上了眼眶。「浩,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們已經交往一年多了,為什麼你就不願意娶我、好好的愛我呢?」

「當初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了,我不會對你有感情,是你說你可以接受的,現在你根本不該再問這個問題。」嚴浩一直都很淡然,仿佛他說的話與自己無關。

黎曼菲只能掉眼淚,當初她的確是這麼說沒錯,但她一直以為自己可以改變得了嚴浩,所以才會這麼干脆地接受。

嚴浩見她落淚,緩緩的嘆了口氣,然後拿了一條藍色格紋的干淨手帕,替她拭去了頰上的淚水。

「別哭了!我們好聚好散。」

「你還是要我離開?」黎曼菲還以為他會心軟,沒想到他竟然還是要跟她分手,那她這一年多來的感情和努力到底算什麼呢?

「你可以對外說是你不要我,這樣或許你會好過一點。」嚴浩知道媒體一定會為他們分手的事加油添醋,所以他把發言權全讓給黎曼菲,只要她高興,隨便她要怎麼說都可以。

「好過?」黎曼菲含著淚冷笑。「嚴浩,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感激你嗎?」

嚴浩搖頭。「我沒這麼想過。」

「你要我離開,是不是因為你有了新歡了?」黎曼菲激動的問著,她直覺認為嚴浩一定是有了新歡,所以才不要她的。

「如果我說是,你就會自動離開嗎?」嚴浩冷峻的看了黎曼菲一眼,沉著聲反問。

「沒錯!」黎曼菲抹去了淚水,眼中的悲哀在瞬間轉為憤怒。

只要嚴浩承認了,她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跟那個女人的!

因為沒有一個男人可以拋棄她,然後自己去幸福快活的,她絕對不準許自己在付出了感情後,什麼都沒有得到……她要報復!

「我是有了新歡了。」嚴浩順著她的話說了,只因他要斷得徹底,不希望日後再跟她牽扯不清。

黎曼菲的拳頭緊握,硬逼自己冷靜下來。「我想知道是誰?」

嚴浩沉默了一會,腦中竄出了一張美麗的容顏,他不經意的沖口而出︰「是宋月兒。」

「原來是那個刁鑽的女佣,你跟她果然有一腿,看來,你關著她也只是個幌子而已!」黎曼菲故作鎮定,其實她的心里氣炸了,她居然輸給一個女佣,這叫她更加的不平。

「既然你知道答案了,我想你也可以離開了。」嚴浩下了逐客令。

黎曼菲看著他,眼神轉冷。「你真的要分手?」她再給他一次回頭的機會。

「我想我說的夠清楚了。」

「嚴浩,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撂下一句狠話後,黎曼菲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嚴浩微微蹙起眉,雖然他並不怕任何威脅的話語,但黎曼菲離去的眼神讓他感到不安……

嚴浩思索著,突然想起一張倔強美麗的容顏,躊躇了好一會,才邁開步伐走向關著她的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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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星兒有些昏沉沉地靠在角落旁,任由骯髒的老鼠自她的腳邊爬過,然後很無奈的嘆了口長氣。

唉……這地方真的不是人住的,才第二天而已,她白女敕的皮膚便出現了過敏的現象,整片肌膚又紅又癢。

這還不打緊,最可惡的就是這些老鼠了,把嚴婷偷偷放在門口的食物給統統吃光,害她就只能喝水,讓她足足餓了兩天,連動的力氣都沒有了,也沒有那個心情去怕這些鼠輩了。

說到底,還是嚴家的人不好,什麼年代了還用這種私刑,要是今天換做是月兒做錯事被關了進來,只怕她早哭得虛月兌了吧!

「月兒,你現在好嗎?」宋星兒不禁有些擔心,她有段時間沒看到月兒了,前幾天跟小敏通電話,小敏說夏爾杰常借故欺負月兒,若不是現在她出不去,不然她肯定先跟月兒換回來一天,好好整治夏爾杰,讓他乖一點。

「你不就是月兒,怎麼會問自己好不好?」低沉的嗓音出現在門口,隨後門板也打了開來。嚴浩居高臨下的站在門邊,一雙深邃的眸子讓人看不透他的想法。

宋星兒連忙扶著牆壁站起來,其實她的體力已經有些透支了,但不想矮人一截,還是勉強自己站起來跟他對看。

「你看起來很狼狽。」嚴浩很快的就注意到她皮膚的狀況,冷淡的說著。

「全是拜你所賜。」宋星兒哼道。

「你說錯了,全是拜你的頑固所賜。」嚴浩糾正她。

宋星兒才不想跟他爭論這個,反正受苦受累的是她,他當然輕松。

「你來這里做什麼?三天又還沒有到。」

「三天是還沒到,不過你不怕嗎?」嚴浩環顧四周,這種髒亂的環境真虧她可以待上兩天還不怕,真不知道她是故作堅強還是真的無懼?

「怕又如何?反正又出不去。」宋星兒似抱怨的說。

嚴浩微微一笑。「你真是特別,讓我有一點點的折服了。」

宋星兒突然看他,有些不確定的問︰「你說有一點點的折服,是真的嗎?」她滿懷期望,因為這攸關著她的自由。

「真的。」他真的不得不佩服她,因為連一個大男人也待不下去的地方,她一個小女人卻可以無所畏懼。

「那是不是代表我自由了?」宋星兒小心翼翼的問。

嚴浩搖頭。「並不代表。」

宋星兒失望的低下頭,又不平的抬起頭瞪著嚴浩。「你是故意尋我開心是不是?」

「當然不是,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千五百萬的債務,你現在只需要還一千萬,那五百萬代表我對你小小的敬佩。」

少了五百萬……

雖然這樣並沒有把債務清光,不過五百萬也不錯,至少數字減少了,這樣對她而言,也算是一個好消息,她的辛苦總算沒有白費。

「嚴先生,謝謝你,雖然這是我吃了不少苦換來的,不過總算也值得了。」道謝之余,她還不忘挖苦嚴浩一下。

「你說話一定都要這麼刺人嗎?」嚴浩不解的問。

「這是保護自己,而且……」宋星兒突然覺得一陣昏眩,她連忙扶著牆,想要克服這種不適的感覺。

一雙大手適時的扶住了她,將她拉離牆邊,然後帶著她離開了地下室,來到了燈火明亮的庭院。

「你還好吧?」嚴浩關心的看著她,將她拉近。

溫暖的感覺由手腕傳來,有那麼一瞬間,宋星兒幾乎以為她可以安心的倒在這個男人的懷中,因為他的身上有一種她向往己久的安全感……

是錯覺吧……宋星兒迷惑的看著嚴浩,努力的想說服自己。

嚴浩也看著她,她的眼中有疑問,那模樣看起來很可愛,好像想找答案卻又找不到似的,令人想親上一口。

「你這樣看著我,我會想吻你。」他在她唇間低語,然後連思考的時間也不給她,就佔據了她的兩片紅唇。

嚴浩的舌竄進了宋星兒的口中,這次比上次容易,因為宋星兒仍處于震驚之中,再加上她似乎沒太大的反抗,讓他輕而易舉便品嘗了她的甜美。

宋星兒不知道該如何反應,身體的不適已經讓她昏沉沉的,嚴浩這一吻更是讓她頭昏得厲害,她只能依靠在他的身上,任他的溫柔呵護著她。

良久,嚴浩微微的放開宋星兒,但還是把她抱在懷中。

宋星兒臉紅心跳,但是她很快的就恢復了理智。她不該任他親的,畢竟他是有女友的人,而且還是她的債主,她不應該這樣的!

「你真是不可思議。」他低下頭,想再吻她,但這次她卻躲開了。

「嚴先生,請放開我,別忘了你的身分。」宋星兒想推開嚴浩,無奈天生力道的差距,她怎麼也掙月兌不出他的懷抱。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那你就不該對不起你的女朋友!」宋星兒或許是不喜歡黎曼菲,但是同樣是女人,她也沒有辦法忍受自己的男友去抱別的女人。

「我跟她剛剛分手了。」嚴浩淡淡的說。

「你跟她分手了,為什麼?」宋星兒不解的問。

「這並不重要,而且好像也不關你的事。」

宋星兒有點生氣的偏過頭。「是不關我的事!但是我不是備胎,你不要找我頂替!」

「我有說過你是備胎嗎?」嚴浩挑高眉,繼續說︰「我可不這麼認為,你是你,她是她,你們兩個不會有一點的關連。」他眼神專注得讓人感到有些懼怕。

宋星兒感到有些不安。「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沒想要做什麼,倒是你,月兒到底是誰呢?」嚴浩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感覺上好像是知道了什麼似的。

「當……當然是我!」宋星兒有些結巴,模樣看來有些緊張。

「是嗎?」

「不然呢?」鎮定!千萬要鎮定!

「你並不像當初那個求我的宋月兒,一點也不像。」嚴浩的口氣十分的肯定,他相信自己的直覺,也希望她能說出真相。

這並不是他第一次懷疑她了,但他此刻卻比以往還要更加的強勢,那緊迫逼人的氣勢讓她倍感壓力。

宋星兒的容顏出現了心虛和擔憂的表情,此時的她苦惱著要如何解釋才不會讓嚴浩的疑心再起。

「你好像很苦惱,莫非你真的不是宋月兒?」嚴浩並不是真的想逼她,只是這個女人實在太倔強,凡事就愛逞強,能看見她露出煩惱的表情,也算是件好事,至少證明她也有害怕的一面。

「你到底在懷疑些什麼?如果我不是宋月兒的話,那你說我是誰?你真是太莫名其妙了!」宋星兒被逼得有些惱羞成怒,她大聲的斥責他,打定主意不承認就是不承認,她就不信他還能怎麼樣。

「我還不清楚你是誰,不過我想我很快就會知道了。」嚴浩倒是很有自信,只要他肯查,馬上就能知道她真實的身分。

不過他並不急,因為她的真實身分不會影響到他想做的事,更何況,他想听她親口說出事實。

宋星兒又開始擔心了,嚴浩認真的表情不像是在說笑的,若他知道她是星兒而非月兒,那月兒豈不是要回來受罪了嗎?

這到底該怎麼辦?

她要怎麼做才能讓嚴浩不調查她,並且相信她才是宋月兒呢?

她擔憂的神情看在嚴浩的眼里,他疼惜的模著她的發絲,雖然現在心中這份奇妙的感受不知道是什麼,但他不抗拒也不害怕,因為她給了他一種難以言喻的甜美感覺。

俯下頭,嚴浩又吻了她,不同的是,這次的吻很輕柔,充滿了呵護的羽翼將宋星兒給包覆住,讓她暫時忘卻了身外事,投身于短暫的柔情蜜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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