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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愛攻愛 第二章

「範媽媽,你幫我做的這件衣服真好看!」

宋小雅穿著鄰居範媽媽為她新做的紅色削肩小禮服在穿衣鏡前轉個圈。

這種有點清涼又有點誘惑力的衣服是她當歌舞女郎必備的行頭;有人說歌舞女郎這種行業是一種橫跨歡喜與悲哀的職業,各個婚喪喜慶的場合都看得到她們的蹤影。

有些人對歌舞女郎的評價不高,她也曾經彷徨過,但最後她仍然堅持自己的想法。她喜歡唱歌、喜歡表演,她的工作就是在表演,只是舞台不同罷了。

「你的皮膚白,穿紅色的很漂亮;腿長,穿短裙才好看。只是範媽媽真不希望你穿這樣去被那些老豬哥看。」五十多歲的範媽媽是看著她長大的鄰居,她所有的表演衣服都是範媽媽一手包辦。

「工作需要嘛!反正他們又不能怎麼樣。」她不想讓範媽媽擔心。自從媽媽五年前過世後,範媽媽幾乎成了她的第二個媽媽,要不是她還有個親生老爸在的話,範媽媽早接她回家住了。

「唉!老天爺有時也不是那麼公平,瞧瞧你跟夏可-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命運卻差那麼多。」範媽媽嘆息著說。

關于這點,她倒很看得開。

「人各有命嘛!這樣也好,我才有努力的目標。」

「你唱得比她好听多了。」範媽媽不以為然的撇撇嘴。

「那正好啊!有範媽媽的大力支持,我一定能成為紅歌星的,因為我已經有一個頭號歌迷了!」

「你的頭號歌迷才不是我,是你的範哥哥、我的兒子修文啦!」範媽媽有意無意的替兒子牽線。不能當女兒,娶回來當媳婦也不錯啊!

她臉一紅,轉著圈圈看著鏡中的自己以掩飾尷尬。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範媽媽要她跟範修文湊成對,她心里就涌起一股排斥感。明明她跟範修文從小一塊長大,兩人熟得不能再熟了,可只要一提到愛情,她就沒勁兒了。

也許她還有一個夢要圓,所以其它的事全被她排在後頭了,她是這樣歸類的。

「範媽媽,我不跟你說了,我今天有兩個場要跑呢!我先回去化妝了。」找到落跑的理由,她向範媽媽揮揮手,然後跑出這間她已熟得不能再熟的房子。

「記得早點回來。還有,別太寵你那個死要錢的老爸啦!」

將範媽媽高八度的提醒拋在腦後,她轉進隔壁棟的屋子。

不是她不受教,而是範媽媽接下來數落父親的話會讓她的自尊心蕩然無存;範媽媽是好意,她知道;範媽媽心疼她,她也明白,只是奈何她身上流有這個死要錢的老爸的一半血液,再怎麼說,她都無法忽視他們之間的父女之情。

拿出夏可-的CD,讓輕快的旋律陪著她化妝。

工作久了,她也知道該如何化妝才最有效果;不到二十分鐘,她便化好妝;看看時間,她將時間掌握得剛剛好。做她們這行的,最忌諱遲到。拜夏可-所賜,主持人都稱她為「小夏可-」,在這一行,她的確賺得比別人多,但她賺錢的速度遠遠不及償還父親欠下的賭債、酒錢,所以任何賺錢的機會她都不會輕易放過。

換上白色的厚底靴,披上長外套,鎖好門窗,她走出屋子,牽出她的輕型機車,才跨上椅墊,她就听到一聲叫喚,來自已經四天不見人影的父親。

「爸。」她架好機車,看到宋明城,也看到跟在他身後的兩個男人。

「你們看,我有騙你們嗎!我女兒長得很像夏可-吧?我覺得我女兒比較漂亮呢。」

「是長得不錯。」兩人中的一人答著。

她攏攏眉峰,父親說話的神情根本不像在向友人夸耀自己的女兒,依她閱人的經驗看來,那兩人的身份比較像是債主。

「而且我女兒很會賺錢又孝順。」

雜七雜八的說了一堆,終于說到重點了——她很會賺錢,而他正需要錢。

「爸,你要多少錢?!」瞄到了時間,她擔心會遲到,口氣不自覺的就壞了些。

「你那是什麼口氣!這樣跟你老于說話!」宋明城覺得下不了台,生氣的指著女兒大聲吼。

「爸,我沒有其它意思,我只是快遲到了。」她並不想惹父親發火啊。

「知道你現在會賺錢了,我以前也會賺錢啊!要不是你媽死前還生病住院又開刀的,花光我所有的錢,我現在也不用伸手向你拿錢。」

「爸,我賺錢給你花是天經地義的事。」以前父親也是一個好父親,可是自從母親生病之後,他就開始變了。

她原想安慰父親,誰知她這句話才剛說完,宋明城馬上就換了張臉,笑嘻嘻的說︰「知道就好,現在我要五十萬,你去拿來給我。」

她听了之後,臉色一變!「爸,我沒有錢啦!」有錢也拿去補他欠的錢,現在又來一個五十萬,她怎麼會有啊!

「老來啊!你不是說你女兒一定會拿錢給你?現在呢?」宋明城身後的男人走上前,一手搭在他肩頭上。

「你應該知道我們老大是怎麼對付那些欠了賭債不還的人,十萬一刀,二十萬兩刀,五十萬的話,嘿嘿!就一根小指啦!」兩個男人一搭一唱。

一根小指?!她听了,慘白著臉色,他們要這樣對付爸爸?!

「兩位大哥,你們也看到啦!我沒錢,我女兒又這麼不孝,我有什麼辦法啊!」

「那就算了,回去見我們大哥吧廣

宋明城被他們一人一邊架起,「我養的什麼女兒啊!要你一點錢都不給,枉費我養了你這麼久!」他回頭含恨的瞪著她。

她心慌了,她已沒有母親了,不能再看到父親受苦,說她是愚孝也好,總之她不能棄父親的安全不管。

「我給、我給!不過今天我沒辦法給你們。」她急急的說。

「就給你兩天期限,後天我們再把你父親送還給你。記得,錢準備好。」

「爸……」她想跟上去,卻被擋下來。

「五十萬準備好啊。」宋明城邊走邊叮嚀,一直走到轉角,兩人才放開他。

「老宋,真有你的,竟然想出用苦肉計來向女兒要錢。」

「不然我女兒怎麼會甘心拿出錢給我花。」宋明城抿抿嘴。

「不過你女兒還真是好騙,說兩句她就信了。」

「當然,我女兒孝順嘛!」宋明城為有這麼一個會給錢的女兒快樂的露出笑容,「走,我們去喝兩杯。」至于酒錢嘛!管他的,後天就有錢了。

「這是一條情感的線路,屬于你和我,電話響起,那就表示情話悄悄說……」

不知道被父親擺了一道的宋小雅,仍然賣力的在舞台上又唱又跳,只不過在心情大受影響的情況下,她的表演也打了折扣。

這場表演是今天的第二場,今天的主人是地方上的民意代表,特地為他的父親辦八十大壽生日筵席;不管演出的場合是哪一種,她的任務就是負責將氣氛炒熱,而她也很盡責的做好分內的工作。

她唱到一半,眼楮瞄向門口,似乎又有大人物蒞臨,連主人都到門口迎接;她瞄了一眼,沒看清楚來的是哪號大人物,反正也不關她的事,就繼續踩著舞步在舞台上又扭又唱。

管他們在台下做什麼,又是以什麼眼光看待她,她都當作是在為日後開演唱會做預演。

她一向都以這種心情做好每一場演出的,只要有信心,就會有機會的。

總有一天,她會站上舞台,就像夏可-一樣。

間奏時,她配合著旋律踩著舞步在舞台上轉來轉去,並且適時的往台下拋了幾個媚眼。這是有必要的,效果嘛!

當她的一記媚眼往離舞台最近的一桌拋去時,險些扭到眼楮!被那雙比冰山還冷的眼一瞪,她的呼吸一下全亂了。

她看到那個幾天前替她解圍的男人,從他略帶嘲諷的眼神看來,他也看到她了。

再下來,她的表現堪稱她從事這個行業以來最糟的一次,歌曲唱得荒腔走板不說,自己也差點因為左腳踩上右腳而摔在舞台上。

台下已有客人因為她不專業的表現而紛紛轉移注意力到菜肴上,惟一那對眼楮仍然盯在她身上;不論是否有人跟他交談,他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

她一向認為職業不分貴賤,她是憑真本事唱歌賺錢,所以完全不會輕視這份工作;可是有始以來的第一次,她多希望站在舞台上唱歌的不是她。他的眼神讓她覺得自己是卑賤的、不可原諒的,她相信他剛才一定听到了主持人的介紹了;不論他和夏可-的交情到什麼地步,他都不會樂見到有人以一張酷似夏可-的臉沾她的光,在舞台上騙吃騙喝的賺錢。

雖然她不覺得自己是在騙吃騙喝,但這可不保證他不會這樣認為。

在他充滿審視的眼神下,她只想逃。

草草結束歌曲的後半段,她整個表演就結束了,然後她匆匆下了台,像躲債似的溜出飯店。

「不好意思,李委員,我還有事,先走了。」韋同從一進到飯店,視線就沒有離開過宋小雅身上,連她悄悄溜走他也全看在眼底。

「韋大師,你才來不久呢!」李委員在政治界十多年了,也知道要拉攏一些藝術界人士,而韋同呢,他可是橫跨藝術界和商界呢,當然得多多攀些交情。

「我知道,我很感謝李委員邀我來,不過我是真的有事,下次吧,換我作東,再和李委員好好聊聊。」他說得客氣,因為他深知今天李委員邀請他來參加他父親的大壽,不是因為他是畫家韋同,而是他是「王朝」畫廊的老板。多交些朋友總比制造敵人好吧。

他的笑容一直等到離開飯店後才倏然終結。

什麼大師!如果他不是一個有錢的畫家,這種官場宴會他進得來嗎?

「虛偽!」他冷哼一聲,轉頭向四周找尋那個讓他提早離席的人。

他在對街的一家便利商店門口找到了她,但似乎對她有興趣的不只他一個人而已,她被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纏住了。

他並沒有立刻上前、先留在原地觀察;如果她有意被那兩個男人糾纏,那他自然不會去破壞她的好事。

對街的她本來是一臉笑容,然後她的臉色越來越不耐煩了;再來,他看到她被那兩個男人前後包抄想走卻走不了,他微微一笑,踏上斑馬線。

「我再說一遍,我不想跟你們老板去吃宵夜!」宋小雅懊惱著該如何拒絕看上她的闊佬的約會。怎麼那麼倒霉?!今天遇到那個男人,現在又被人纏上。

「小姐,你應該明白我們老板不只是要約你吃宵夜而已。」一個男人說道。

「那又如何?!」她又不是剛出來唱歌,這種事她也遇到過很多次了。她比別人更麻煩的一點就是她多了夏可-的光環,沾不上夏可-,找她這個「小夏可-」過過干癮也好。

「我們老板是很有誠意的,如果小姐肯答應的話,該有的禮貌一點也不會少。」那個男人又道。

說得真文雅,還禮貌哩!用膝蓋頭想也知道,所謂的禮貌不就是錢嘛……錢啊!她有些心動,後天要贖父親的五十萬在哪里啊?

「等等……你們老板會給我多少錢?」她畢竟還是問出口了。她的清白跟父親的安危相較之下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那兩個男人顯然以為她剛才的拒絕只是推托之詞,果然沒有多久就露出她的貪婪了。

畢竟只是一個在舞台上搔首弄姿的小歌女罷了。

見到他們的一臉鄙視,她的心涼了大半。但一想到後天要還的五十萬,她終究還是忍下來了。

「這個要由我們老板自己跟你說,我們老板還沒有吃完飯,他要我們先帶你過去。」一直沒說話的男人撥了個電話給他的老板。

先帶她過去?過去哪里?飯店、賓館、汽車旅館?

他們甚至連她姓什麼都不知道,而他們的老板是誰、多大年紀、長什麼樣她也沒有一點概念,她開始後悔剛才話說得太快了。

「我想……我想還是不去了。」最後一刻,她反悔了。

「什麼?!你剛才不是說好的嗎?!」她臨時改變主意讓他們大感驚訝。

「我又沒說好,我只是問問看嘛!」是呀,她明明就沒有答應嘛!

「不行,我們已經通知老板了,你一定要去!」一個男人拉住她的手。

「我不要……」腳下的厚底靴真礙事,要溜也溜不掉。

她又急又氣的跟他們拉扯,沒多久便落居下風。

「別逞強了,還是乖乖的跟我們走吧!」

「我不要…」

她拼著最後一絲力氣掙開了他們,卻也讓自己往後踉蹌倒去。

真是礙事的厚底靴!她暗自口咒罵著,退了幾步,她跌進……不,應該說她被擋住了,被什麼擋住了?她往旁一瞄,晤,一堵內牆。

「當眾調戲別人的女朋友,你們的膽子還真不小。」內牆開口了。

「別人的女朋友……」咦?肉牆的聲音有點印象。

「你們老板是誰?竟然敢踫別人的女朋友。」肉牆扶好她,向前走了一步。

抬眸瞄向那堵肉牆,哇!是他!沒想到她千方百計想避開他,終究還是功虧一簣。

這兩個男人不認識韋同,又看他穿的一身服裝不算名牌,只能算很雅痞很整潔,心里猜測他應該不是多有頭有臉的人物,當下口氣就大了起來——

「我們老板很有勢力……」

他截斷他們的話︰「很有勢力就更怕事情被抖出來吧?不要到時被冠上強搶民女的罪名,那可是很難洗清的。」

他淡淡的說,沒有一絲壓迫,他只是把事情丟回給他們去想,事情的嚴重性就由他們去判斷了。

兩人想想後,覺得也不需要為個女人惹事,回去報告給老板知道就行了,不然還能真搶嗎?人家的男朋友都出現了。

「算了嗎?」韋同靠在牆壁上涼涼的說。

「你……你是做什麼的?!」一個男人忍不住回頭問,至少他要知道是什麼人破壞他們老板的好事吧?

「我……」他笑得莫測高深,「我不過只是一個畫畫的。」

「喔。」一個長長的尾音拖完,兩人頭也不回的走了,好像他不夠資格和他們再攪和下去。

終于走了!她吁了一口氣。

「好險!」她拍拍胸口。「謝謝你。」

她以為他這麼幫她一定不會給她冷眼,但,她頭一抬起,他的臉也轉過來盯著她。他的臉色變得可真快,那一臉的淡漠——

「你利用過多少次夏可-的名氣于這種事?」他的語氣冷得快讓這個夏夜下雪。

「干……干這種……什麼事?」她訝異他的轉變如此之快,他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第一次見到你,你冒充夏可-的名字幫人簽名;第二次再見你,你甚至想以「小夏可-」這個稱號賺錢,夏可-的名聲都被你搞壞了!」

他不屑、鄙視的眼神讓她好難堪,他的注視仿若染了毒液的利劍,一劍一劍刺在她身上。

「我並……沒有做什麼……」她回避他的眼光。

「等到你做了還得了?」他看著她低垂的頭,「你那麼需要錢嗎?如果你剛才去赴約,可以拿多少錢?」

瞧他把她說得像是一個只要錢、完全不顧尊嚴的拜金女!反正說也說不清,他們只不過見過兩次面,怎麼可能了解她的生活?她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充其量,他的出手相救也不過是見不得她利用夏可-的名氣在外頭招搖撞騙而已。

「你應該有一個公定價吧?」他以自己的想法說著,認定她就是那樣的人。

活到快二十歲,這是宋小雅覺得最受侮辱的一次,她甚至不需要辯解,一切他說了算。

「我承認我差點就答應了,但最後我還是沒去啊!請你不要用這種眼光看我們歌舞女郎。我們也有自尊的。」她低著頭說完,卻又後悔了。說了,他會信嗎?他信了,那又如何?

熱熱的淚水蓄滿眼眶,她提醒自己,再不爭氣點,她臉上就會多出兩行淚來弄花她的妝,到時她會變成一個小丑玩偶。

不行!她得找個地方避開他,將心情穩住。

她轉身走進便利商店,取了一瓶礦泉水、夾了兩顆茶葉蛋放在櫃台。

「一起算吧。」

由她身後伸出一只手,放了一個三明治在櫃台。

一起算?算誰的?

她悶悶的往後瞄瞄不知什麼時候也跟進來的男人。

「當然是算你的,為了找你,筵席的菜我可是吃不到幾口就溜出來了。」

別為了他的話胡思亂想!說什麼為了找她,找她的最後目的還不是為了夏可-!

別想、別亂想……,最終她還是沒能克制好,鼻子吸了又吸,嘴唇抿了又抿,悶不吭聲的替他付了帳。

店員將三樣東西放進塑膠袋交給她,她提著塑膠袋走出便利商店,從腳步聲判斷,她知道他也跟來了。他沒有開口要三明治,是在等她開口跟他說話吧?他這個人挺會算計別人的心思,他剛才說了,他是個畫畫的,畫家都像他一樣充滿攻擊性嗎?不是吧?她看他倒比較像個商人,充滿藝術家氣息的商人。

商場如戰場,她怎麼勝得了他呢。

「你的三明治。」她從塑膠袋里拿出三明治遞給他。

「你需要錢。」他拿過三明治,沒放開她的手,他還沒得到答案呢。

「你都知道了呀!」他都說得那麼肯定,干麼還要問她?

「你需要多少錢?」

「不知道。後天需要五十萬,下個月說不定需要三十萬。」她輕嘆,因為完全無法掌控父親會再丟什麼難題給她。

「以你剛才的歌聲,要存到五十萬很困難吧?」他借機諷刺她荒腔走板的歌聲。

熱辣的灼熱感布滿她雙頰。其實不用他說她也知道自己剛才的歌聲有多嚇人。

「我唱歌很好听的。」

「是嗎?」談得不能再淡的語氣說明了他的懷疑。

「真的!」她連忙點頭,她可以接受說她復制了夏可-的外表,但她擁有好歌聲確是千真萬確的;外表可以整容,歌聲總不可能吧?

他忽然扯住她的手,將她拉著走。

「你……要干嘛啊?」她怯生生的問,這男人的性子實在很難模得透。

「帶你去一個地方,證明給我看,是你歌聲爛還是我太挑剔。」

「我們……我們只見過……兩次面,我連你……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我……不能跟你去任何地方。」該死的!她怎麼又結巴了。

听了她的話,他只是挑挑眉,然後說道︰「你會結巴。」

「我……那個……」她結巴的程度更嚴重了。

「我叫韋同。這樣我們可以走了吧?」撂下名字,抓起她的手便要往前走。

「等等!」

「你還有什麼問題?!」他有點不耐煩。外表明明是超級新人類打扮,怎麼個性卻那麼像隔壁的阿婆!

「你……你是夏可-的男朋友嗎?」她小心翼翼的問。她喜歡夏可-,如果他是夏可-的男友,說什麼她都不想和他沾上關系。

「我啊……」他只是笑而不答,那笑容中有著太多的含意,他不說,相信沒有人能弄懂。

她屏氣凝神的等他給她答案。

「不是。」他搖頭。他這麼說是有他的用意,他明白自己跟夏可-的愛情是系在互惠的基礎上,他迷戀她,但是,愛嗎?他自己也說不上來他愛她有幾分,或者……她愛他又有多少。

她本沒有想要呼口氣的,但那口帶點放了心意味的氣就這麼順溜的從她嘴里呼出來;她看到他正盯著自己看,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沒有問題了吧?」他拉著她大步往前走。

傻傻地注視著拉著她的他的手,只見過兩次面,她的手卻被他拉了兩回;也不是不喜歡,而是那種肌膚相觸的感覺好奇特,不想抽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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