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諾頓堡 第七章
隔天一早,默凱就叫喬管家將阿寶送去佃農耕種的農場,安排她住在一群佃農的中間,一起加入他們的工作。
而這農場又和平時一般的佃農不太一樣,在這兒的全是男人,有金發、黑發、褐發還有白發的男子,連眼珠的顏色也是藍、綠、褐、黑都有,這里就像是個混合的村落,有來自各個不同地方的人聚集在一起。
阿寶後來才知道這里是「諾頓堡」囚犯服役的地方。
在「諾頓堡」有一項特殊制度,當一個人犯了罪後,他可以選擇要在監牢里服滿他的刑期,還是要來「佃農莊」工作。
在「佃農莊」里雖然也有侍衛守住了莊內四周的出口,除了吃飯的時間外,沒有其他的談話對象,而且還要忍受在炙烈的太陽下揮汗工作。
但這兒至少還有一小塊地方可以讓人自由走動,收獲所賣得的收入還可以留下十分之一,刑期也可以折抵工作天數的一半,所以盡管日子是比蹲在牢里辛苦了些,還是有許多犯人選擇自願到這里工作。
而阿寶是這兒唯一的一位女性,雖然是一個人分配到一間房子,負責一大片地的收成,但是在許多男人虎視眈眈的眼神下,她也知道自己是不安全的。
當她下田工作時,即使是大熱天,她也是一身的長袖長褲,把一頭秀發緊緊的束在頭巾之下,希望能藉由這樣的掩飾,隔絕各種讓她不安的注視,但是似乎一點用都沒有,口哨聲、調戲的話語還是不斷地在她周圍出現,她完全沒有辦法阻止。
但這種體力上的勞累還難不倒她,畢竟小時候在-侖山上,她也是和師姊、靜兒一起到菜圃里幫忙、翻田、播種、除草、澆水她做起來都還習慣。
只有每當想起靜兒這段時日不知道被關在那里,而休斯對靜兒不知道好不好時,她才會覺得分外的掛念。
另外師父和師姊們現在的情況,也不知道是怎麼樣了?
她這幾天來努力回想當時在-侖山上所見到的情形,似乎沒有發生劇烈打斗的痕跡……但以師父的個性,要師父自願下山那可是比登天還要困難,她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師父和師姊們下山……
還有就是每當想到默凱時,她就心煩意亂的。
從這兒侍衛對他的恭敬態度看來,她明白默凱在他國內的地位也是不同凡響。
有時想想她就很氣自己,她早就疑心他身上時時散發出的尊貴氣質,但她卻一直大意的以為,那是天生的英氣。如果她早一點發現他是冒充平民的,她就不會跟他一起出宮游玩了。
大意、真是太大意了,難怪師父總是警告她,以她這種大而化之的個性,實在很不適合在江湖上行走,嗚……不听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她這下真的是嘗到苦果了!
而最讓她頭痛的,莫若是每天晚上默凱來到她小屋里的「刑求」。
他似乎有層出不窮的花招來取悅她的身子,卻總是延宕著不肯給予她最後的滿足。
每晚都像是兩人意志力的大作戰,她得費盡所有的心力,才能阻止自己哀求他要她的沖動,而阿寶不安的發現到,她整個感官似乎都因他的挑逗而鮮活了起來,愈來愈能享受這種罪惡的歡愉,她真的不了解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過默凱也不肯輕易的放過她,好幾次他都在她快要開始懇求他時,逼問師父和師姊的下落,但永遠不肯接受她說不知道的說辭。每每留下她被挑起-火的難耐身子,預言著明天將會繼續的諾言。
這下可好了,整個「佃農莊」都知道她是默凱的女人了……
這怎麼能怪她,這兒的隔音設備又不好,默凱又像是故意在宣告他的所有權似的,也不管她白天再怎麼的疲累,晚上就是堅持要她。
她知道再怎麼強忍,總是會有不經意的聲音流泄出去,這下可好了,雖然全村的人都不敢動她,但她由其他男人看她的眼神,她也知道他們心中的想法,搞不好他們以為她是默凱專屬的妓女。反正,她再也沒有臉見人了……
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阿寶放下手中的鋤頭站直身來,伸了個懶腰。
日日夜夜被這樣的「操勞」,她整個人已經瘦了一大圈,她安慰自己的想著,這下可好了,要是再被短期學校的院長看到,院長應該會很滿意了吧!至少現在她一定不再需要用到「束腰」了!
今天就做到這里吧!
反正己經快黃昏了,她得快去排隊吃飯,然後先洗個澡,說不定還可以上床小睡一下,儲備一力。
默凱有幾次連續要她要到天亮的紀錄,害她隔天下床時雙腿都是軟的,更別說要打起精神拿起鋤頭,鋤去每天新冒出來的雜草了。
哎,一抹不解的神色浮上了她精致的五官。
明明自己應該是恨他恨得要死,但她卻發現如果有哪天晚上他沒來到她的小屋,她的心里似乎會有股空虛……而這幾天他們的相處似乎愈來愈輕松了。
他對她的逗弄彷佛還帶著那麼一點點憐惜,讓她得到愈來愈多的滿足和歡愉,而昨晚他甚至還帶來了一瓶儲存了三百年的紅酒,在強迫她喝了半杯後,他以她的身子為杯……慢慢享受了他的紅酒。
算了,別再想了,反正她自己怎麼想也是想不明白的,再想下去她說不定會以為自己是被虐狂呢!
阿寶搖了搖頭,站起身來準備收工。
她抬頭望了望快落到山頭下的夕陽,紅通通的大太陽在山頭邊徘徊,好像不怎麼想下山的模樣。但山頭的夕陽終是落了下去,在她轉身的同時,眼角余光中,阿寶發現了一位站在角落的褐發男子。
知道她發現了他,褐發男子也不回避,他站直身子朝她走來,一頭褐發在夕陽的余暉下閃閃發光,他看起來似乎才二十多歲,但淡淡的褐發卻讓他增添了智慧的氣質。
「你好,我是德夫。」他定向前,在阿寶的面前站定,伸出手表達自己的友善。
「你好。」阿寶遲疑了一下,還是伸出手來。
她是來到這兒後,才知道西方人見面的禮儀,是兩人伸手相握一下,這在中原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何況公主的手怎麼可以隨便給人家握!
「我已經注意你很久了。」德夫開門見山的說道。雖然他並不是住在阿寶的附近,但阿寶可是整個「佃農莊」里唯一的女性,更何況她的容貌還是如此的出色,教人想忽視都很困難。
「噢!是嗎?」
阿寶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她有種奇怪的感覺,德夫除了頭發是淡褐色,眼珠子是深褐色的外,他的五官像極了默凱……如果他不要把披散的頭發-起來的話,他一定會被誤認成默凱。
「我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對我不放心了。」德夫善體人意的一笑,彷佛知道她心中疑惑的是什麼。「我讓你想起某人了嗎?」
他凝視著眼前嬌俏的容顏,心里閃過了一絲落寞,原來……原來傳言是真的,她真的是默凱的女人。
「沒錯。」阿寶老實的點了點頭,說也奇怪,她覺得她似乎和德夫認識很久,好像她可以相信他。「難道沒有人跟你說過,這兒的子爵和你長得很像?」
別說很像,她相信如果這兩人肯改變發色、瞳孔的顏色,站在一起絕對沒有人分辨得出來誰是誰。
「我是他弟弟。」德夫聳了聳肩,不置可否的說道。他這麼說無疑是投下了一顆炸彈。
「你是他弟弟!?」阿寶震驚的重覆道,難怪他們兩人長得如此相像!
「他沒告訴你嗎?」德夫研究似的看著她,似乎有些不能理解,以她和默凱的親密,默凱竟然會瞞著她這點。
「他不會告訴我的……」阿寶的話語里透露出一絲落寞。
他們之間的親密僅限於上,在心靈上他們永遠沒有交集。事實上,她甚至連他為什麼將她擄到這兒來都不知道,難道只是為了找尋師父的下落?
「嗯。」德夫理解的應道。
「算了,你不會懂的。」阿寶搖了搖頭。「我對默凱一點兒也不重要,事實上,關於他的事,我大半還是從別人那兒听來的。」
當一絲心痛閃過阿寶的心底時,她才發現,不知不覺中,她竟然在乎起她的綁架者了!說不定、說不定她已經喜歡上他了……
「不準哭!」德夫一個箭步上前將她攬進懷里,伸手將她已經盈在眼眶里的水光拭去。「我可是會心疼的……」他故作輕松的說道,這小女孩似乎牽動了他騎士的情緒。
「我才不會為他哭呢!」阿寶強忍住淚水,她是怎麼了,怎麼會一提到默凱就失常?「他才不值得。」
她賭氣的說著,德夫看了不禁笑了起來。
「你好小啊!」他嘆道。「有沒有十五歲?」
和她對話有股說不出來的自在,有時她不經意流露出來的稚氣,會讓他想將她當成小孩子來哄。
「我已經十八了!」阿寶嬌嗔道。「在我們國家,十八歲都可以是兩個孩子的娘了!」
「真的嗎?」德夫十分驚訝地說道。
「下回我回去的話,會叫我父王考慮考慮,他說不定早就想把我嫁掉了呢!」阿寶皺了皺她可愛的鼻頭說道。
「如果我是你父王,」德夫似假還真的說道︰「我才舍不得讓這麼可愛的女兒離開我身邊!」
「那好在你不是我父王。」阿寶頑皮的應道。「不然我豈不是一輩子都嫁不出去了!」
話才說完,兩人不禁會心一笑,德夫伸手牽住了阿寶。
「來,我們把晚餐拿去溪邊吃,你再多跟我說說你父王的事。」
他就像她哥哥般的寵溺著她,至少現在她已經不哭了。
「那不公平!」阿寶立刻恢復了她討價還價的本性。「都是我在說,那你要用什麼來交換?」
「我告訴你我哥哥的糗事啊!」德夫理所當然的說道。「反正他對我又不好,我干嘛幫他維持形象?」
「好極了!一言為定!」
兩人邊聊邊走,夕陽余暉下,兩人的影子愈拉愈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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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頓堡」偌大的書房中,兩個男子各據書房一端,沉默的打量著彼此,其中一位是兩鬢已經完全斑白的老人,清瞿的面孔下嘴唇緊緊的抿成一直線,銳利的雙眼打量著他對面的年輕男子,深思著要如何開口。
終於,他不滿的開口發出了他的質疑︰「怎麼回事,你的辦事效率愈來愈差了!」
他就是諾頓堡爵爺,「諾頓堡」的現任堡主,統治著整個西西里島,以果決和殘忍著名。
而站在他面前的,就是他的繼承人默凱,這個他本來一直寄予厚望的孫子,不過顯然的,他對默凱最近的表現是越來越不滿意了。
「那小女孩分散你的注意了嗎?」諾頓爵爺深思的皺眉,猜測著孫子心中的想法。「還是我們乾脆把她殺了,反正留著她也沒什麼用處!」
長長的靜默橫亙在兩人之間,這相像又勢均力敵的兩人,彼此正在試探對方的底線。
「不準!」良久,默凱由唇縫里迸出了兩個字,他依舊是面無表情,只有眼里跳躍的火花才能表現出他的憤怒。
「不準?」諾頓爵爺揚揚眉。「我以為,在這個堡里有權力這樣說話的,只有我。」他這孫兒的膽量真是愈來愈大了,再這樣下去,只怕哪天會爬到他的頭上也說不一定。
「她是我帶回來的人!」默凱勉強的解釋道。「我自然有權處置她。再說,我還有話沒問完。」
他的目光陷入深思,想到他這段時間的「問話」方式,他就忍不住勾起嘴角。
這兩天他忙得沒時間去找她,等會兒和爺爺談完以後,他打算再去她那兒,說不定把她帶回他的寢宮,兩人再好好「聊聊」。
「問話?哈!」諾頓爵爺的聲音可听不出任何的笑意。「你這孩子真是太胡鬧了!你以為上回你在宴會里的失態表現我不知道嗎?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蘇珊娜隔天就來找我哭訴了……怎麼,還是你真的相信你的未婚妻會有那麼好的雅量,眼睜睜地看你帶著別的女人離開?」
「我當然不敢這麼奢望。」默凱不屑的撇撇嘴。「不過我倒是意外蘇珊娜隔天竟然還是去找你,當晚我還是回到她那兒了啊!」
這個貪得無饜的女人,難不成她以為他會從此只停留在她床上?她真是太天真了!
「但你態度任誰一看都知道,你只是在安撫蘇珊娜。」諾頓爵爺走到默凱前面,瞪視著他這桀驁不馴的孫子。「我提醒你別忘了,現在我們和德意志公國的關系緊繃,你們兩人的聯姻是最好的緩和,我可不能看你把這事給搞砸,听到了沒有?」
長期以來,西西里島就是靠著精良的海軍,才能在整個歐洲大陸上,佔有一席之地,但要說到陸上打仗的能力,他們當然遠遠不及德意志公國。
這兩年來德意志公國在拉撒大帝的帶領下,一舉攻陷了三個國家,而拉撒遲遲沒有對西西里動兵,其中一個理由就是他的寶貝愛女蘇珊娜,是默凱的未婚妻,這當然是一向以老謀深算著稱的諾頓爵爺一手策畫的。
在他的巧計安排下,讓默凱和蘇珊娜在一場宴會上相識,兩人的訂婚當然也是在他的預料之中。
不過看到現在默凱日益放蕩的形象,甚至夜夜拜訪「佃農莊」女囚的傳言甚囂塵上,他看蘇珊娜就是有再大的肚量,也難以忍受這樣的流言,如果蘇珊娜一退婚回到德意志公國,一場戰爭絕對是避免不了的。
這當然也是現在他最擔心的問題。默凱那小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似乎一點也沒有意識到他的行為可能造成的後果。
「我不會的。」沉默了片刻,默凱還是點頭了。
長久以來他早就知道,身為「諾頓堡」的繼承人不是這麼容易的事,必要的時候,某種程度的犧牲是一正要付出的。
但是以往他可以不怎麼在乎這即將到來的政治聯姻,但現在……他煩躁地發現,現在他不怎麼確定了。
「記住你的話。」諾頓爵爺點頭。他知道他的孫子向來是說到做到,有了默凱的承諾,他相信兩國的聯姻計畫一定可以順利完成的。
「漢妮呢?已經找了兩個月了,她現在到底在哪里?」話鋒一轉,他轉至另一陣池要求默凱做到的任務。
漢妮是二十多年前,他兒子有一次到東方游玩時帶回來的女子,為她取名叫漢妮。從此他兒子幾乎日日和她廝混在一起,一點也不顧自己繼承人的身分,還有他的妻子的心情。
直到有一天他兒子告訴他,漢妮懷孕了,他決定要和元配離婚改迎娶漢妮時,他才知道,原來自己兒子對那個中原女子竟然是認真的。
而他的媳婦也就是默凱的母親,沒有辦法承受丈夫要與自己離婚的打擊,於是在一個夜晚留下才兩歲大的默凱上吊自殺,從此一樁樁的悲劇就在諾頓堡里展開……
首先是漢妮在生下兒子後,也隨之消失,留下新生兒德夫在諾頓堡的大廳,而更可惡的是,諾頓堡的鎮堡之石「七彩玉」,竟然也被那個女人一起帶走。
七彩玉是諾頓堡代代相傳的堡主信物,竟然在他手上遺失,顯然那個賤女人再要負上大半的責任。
再來就是他兒子受不了漢妮的離去,竟在一個月圓之夜開始出現自言自語、四處游蕩等怪異行為……
本來他以為是兒子一時受不了打擊而變成如此,但在狀況日益惡化的情形下,有一天醫生告訴他,恐怕兒子是再也不會好起來了,更可悲的是,兒子最後連他和小默凱都認不出來了……
在萬分無奈下,他只好蓋一座高塔,把兒子關在里面,直到兒子去世……
所以這怎麼能怪他一想起那女人就咬牙切齒,無法停止全身的恨意!?畢竟把一個好端端的家拆散的罪魁禍首就是她啊!
於是他花費了很長一段時間,調查漢妮離開諾頓堡後的行蹤。
知道她在中原闖出了一番名號,最後卻隱居在-侖山時,他也曾派出好幾位高手想去行刺她,但終究因無法突破上山的重重關卡而宣告放棄。
不過他當然不會就這樣死心,他想起了他孫子默凱的能耐,他先花了一年訓練堡內的人學會漢語,再找機會以中西文化交流的名目,進入中原的皇宮內院,等待時機和阿寶公主攀談,建立信任關系後,再套出要上山見到漢妮的方法,到時,他就可以派人將那女人給帶回來了。
但千算萬算他還是漏了一項,不知道為什麼,當默凱抵達-侖山時,卻發現那里已經人去樓空。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兩人只好把公主和她的隨身侍女帶回來盤問,但沒想到默凱竟然也沒辦法從她們口中問出些什麼。
一轉眼,又是好幾個星期過去了,除了多了諾頓堡的子爵迷戀上中原女囚犯的傳聞外,似乎什麼進展也沒有……
可惡!真是可惡!
「我還是沒找到漢妮的下落。」默凱回道,他知道這絕對會增加諾頓爵爺時暴怒,他站在那兒等著火山爆發。
「怎麼回事?」諾頓爵爺果然不滿的質問起來。「你除了夜夜留宿在你的人質那里外,難道什麼事也沒有做?你可不要像你父親一樣,最後不但被中原女人玩弄,連傳家寶石也一起賠上去!」
「別提我父親!」默凱不悅的皺眉,每當爺爺拿他和他父親比較時,他就會心煩意亂的。
「只怕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諾頓爵爺冷笑,他就說嘛!默凱現在不听他勸的模樣,活月兌就是他父親當年的樣子。「不然只是個找人的任務,怎麼會這麼久還一點動靜都沒有,要知道你要找的不是只有漢妮一個人,還有她旗下好幾十位的女弟子!」
「我當然知道。」默凱的怒氣倏地上揚,他不喜歡這種諷刺的語氣。「就我後來再返回-侖山所做的觀察,看來似乎不像是被外力所脅迫,我的追查方向還是以有人通風報信,然後漢妮率眾集體撤離為主要考量。」
「那你確定在你床上的小公主,不是通風報信的對象?」諾頓爵爺尖銳的質問。
在他看來,能事先告知漢妮的,當然就只有阿寶了,不過默凱好像完全被那女人迷住,一點也不考慮她。
「不是她!」默凱堅定地說道。「我相信如果是她的話,她不會這麼多天都不露一點破綻,而且據休斯那邊傳來的消息,她的隨身侍女也是完全不知其師父撤離這件事。我相信以我和休斯的觀察,應該可以斷定她們說的是實話。」
這陣子他負責詢問阿寶的口供,而靜兒自然也承受休斯很多的「照顧」,他和休斯日日討論兩人問出來的結果,但很明顯的,她們似乎對他們所詢問的事毫不知情。
「是嗎?」諾頓爵爺還是半信半疑。「別對你的小人質有太大的信心!據我的情報,你的小人質似乎有了新的對象,兩人正打得火熱呢……」
「不可能。」默凱直覺的駁斥。他才兩天沒去看阿寶,這種事情絕不可能發生。「在『佃農莊』里沒有人敢對她有興趣的,我只差沒親口說出她是……」
「是什麼?」諾頓爵爺敏銳的反問道。「你的囚犯?你的人質?還是你的女人?哈,哈……你實在是天真了,你忘了爺爺一向告訴你的,沒有一個女人是可靠的!」
「告訴我是誰?」默凱動搖了,他的雙拳緊握,手臂上的青筋一條一條的浮現。
「是誰?」諾頓爵爺充滿興味的反問道。「你自己去看吧,反正,你不是相信沒這個人嗎?」話說完,諾頓爵爺就拿起拐杖,緩緩的步出房間,對於自己挑起孫子深深的疑心感到滿意。
哼!不听他話的人一定會嘗到苦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