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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街小處女 第六章

飛過青山綠野、飛過繁華市街,經過了將近一個多小時,直升機飛到神戶市上空準備著陸。停機的地點是某座摩天大樓的樓頂,這棟大樓是明日組的產業,他們將這里借給和他們素來交好的台灣天地盟。

鐘杰和駕駛員一道別,直升機就飛走了。

鐘杰抱著風舞帆,直接從陽台打開落地窗,走進豪華的頂樓套房,他把風舞帆放在床上後,就扣上門鎖,拉攏窗簾。

「我們繼續那一天未完的事吧!」他說話的語氣很平常,朝床上的她走去。

其實他們分手已經過了快一個月,對于她,他已沒有激動、沒有想念,只想……

「誤會沒有澄清之前,我不能和你……」

「你以為你還是千金大小姐嗎?」鐘杰把她拖下床,捏住她的下顎。

「我希望你能尊重我……」風舞帆低語。

「我不想和你多說廢話。」只怪別的女人確實沒有比她好。

他讓她站在梳妝台的鏡前,自己則立在她身後,兩人在鏡中對視不語。

風舞帆全身發抖,她承受不住鐘杰眼中無言的威脅,忍不住回頭推他叫道︰「快放開我!」

鐘杰的反應竟是把她推倒在梳妝上,翻起她的層層白紗,厚實大手模索到她的臀,一舉撕開她的白色蕾絲內褲……

鐘杰也受她刺激,忍不住釋放終極歡愉……

他從她體內抽出,拿出面紙擦拭自己,拉好身上的衣物,坐回單人沙發,拿起煙盒倒出一根煙抽了起來。

風舞帆由化妝台軟倒,坐在地毯上閉眼趴在化妝椅上。她的下半身有兩人濕濕黏黏的體液。以前的鐘杰不會在後這麼冷血丟棄她的……以前的他是多麼愛憐她呀……

這一切要怨誰呢?

她覺得空虛無比,乖乖的照命令做又有何意義?只是讓自己難堪罷了。

「浴室在哪兒?」她冷靜的問,她得沖掉這一身骯髒,再好好思考他們之間的問題。

「我還沒玩完,你還不用洗。」他朝她吐了一口煙。

「你鬧夠了沒?我對你的歉疚並不代表你可以為所欲為!」她氣憤的吼著。

「你以為你還有說話的余地?」

「至少我可以拒絕你的強暴!我不要你!再也不要你了!」風舞帆生氣地說。

「你撒謊。」他叼著煙走向她,撕裂她的結婚禮服,同時也撕裂她的尊嚴。

「走開!我討厭你!」

她歇斯底里地嚷叫,卻無法阻止她的婚紗變成破布;他將她月兌得只剩白色吊襪帶、絲襪和高跟鞋,把她丟到床上後,自己也隨之爬上床。

他拿起煙威脅她,「你再撒野,我會在你細女敕的皮膚上燙個疤。」

「你燙啊!盡管燙啊!」

風舞帆叫囂後,緊緊閉上眼準備受罰,卻感到自己因懷孕而感覺敏銳的被他張口咬住,她倒吸了一口氣!

他霸道的握住她兩方凝乳,在舌忝咬輕扯間輕問︰「你的胸部變大了,難道是被齊翰玩的?」

他的言辭令她灼熱的心霎時轉為冰涼。她抓他的頭發要把他弄開,卻惹他不快。

他的身體轉了個方向,扳開她的大腿,一手抱高她的腰說︰「我要好好的欣賞你這兒。」

「你這個無恥的家伙!」風舞帆氣得發抖,一顆心卻不由自主的加速跳著。

「我再無恥也比不上你。」鐘杰冷笑著。

「求求你別看了!」

「你不知道你這兒也喊著要我嗎?」她竟然說不要!

風舞帆用手遮住臉,想逃開他性感又殘忍的折磨。

但他換個姿勢倚在床頭,讓她的頭趴伏在他的腰際,卻將她的雙腿打開,掛上他的肩膀,整個人頭下腳上脆弱地被他操縱著。

她吸了吸鼻子,知道自己又惹火他了。

他拉開褲子的拉鏈,強悍的男性立刻彈到她的臉頰旁。

風舞帆一被鐘杰放開,馬上逃下床,軟倒在落地窗前,整個人蜷曲縮在一旁。

「我是鬼嗎?逃得這麼快!」鐘杰怒斥,她又逃了!他最恨她的心不在他身上。

風舞帆無暇理會他,因為她突然發現自己的小月復蔓延著一股不熟悉的刺痛感,她好怕!怎麼辦?孩子出事了嗎?她的眼淚盈滿眼眸,卻只有茫茫然的直視地板……

鐘杰的嘲諷她已听夠了!她不想告訴他自己的身體狀況,因為怕他會再找理由罵她,身心俱疲的她已無法承受……

鐘杰也注意到她小臉蒼白、冷汗涔涔的不適。該死!他傷了她嗎?

他想問她究竟怎麼了,但轉念一想到她擅長作戲,他立即硬著心腸,下床走到衣櫃抽出浴袍丟到她身上。

「遮好你自己!省得我的兄弟又被你迷惑。」他打內線叫凌霄上樓,他是他的專屬醫生,常會眼著他同行。

「你不舒服?好!我如你所願請醫生上來治療你,看看做兩次愛會導致什麼傷害!」

鐘杰其實很擔心她,風舞帆的表情不對勁,最痛苦的是他。

背著醫藥箱的凌霄,在電話中听完盟主敘述她的情況後,縱使心里有底也必須確認後才能告訴鐘杰,于是他第二次見到「原」盟主夫人。

見到她緊閉雙眸流淚,他每一次見到這女孩,她都會挑起他的保護欲,不管子翼和繼綸怎麼嫌她,他就是對她滿有好感,也希望鐘杰和她有情人終成眷屬。

「我是楚凌霄。你好!」

她茫然的抬頭,望著這個陌生人,悲傷的漂亮眼楮透出求救的訊息。

凌霄立刻拿出超現代化科技的儀器為她檢測身體,鐘杰坐在旁抽著煙。

「你別擔心!寶寶很好!你不用怕!」

她釋然的把頭埋在自己的雙膝上啜泣。

鐘杰萬分驚愕,連口中的煙飄然落地也不自覺。

「你說什麼?」他大叫。

震撼、不信、狂喜、悔恨交錯攻擊他的心,凌霄趕緊帶著快捉狂的鐘杰到門外去談。

「你該對她溫柔一點。」這是醫生的建議。

「你搞什麼?她怎麼會有孩子?她明明告訴我她拿掉了……」鐘杰煩躁的踱步,隨即歸納出讓自己渾身冰冷的結論。「那是齊翰的孩于?」

「你記得嗎?當初是我檢查後告訴你她懷孕的事,由時間推算,我可以很確定這孩子不是別的男人的種,你的兒子現在還乖乖的留在她的肚子里呢!」他連性別都偵察出來了。

「兒子……是兒子啊……」鐘杰興奮得有如飄浮在雲端,這段日子的痛楚仿佛也被撫平一半。

「她沒被我傷到吧?」他急忙問。

「那算是正常現象,孕婦若是得到高潮,月復部有時會脹痛,只要休息片刻,疼痛自然會清失。她可能是不知道痛的原因才會那麼害怕吧?可見她有多在意寶寶。」

凌霄按住鐘杰的手臂,告訴他,「輕輕按摩她的肚子,她會比較舒服。」

鐘杰一進門,看見抱住膝蓋埋首哭泣的風舞帆,心都擰疼了。他們之間的問題以後可以慢慢談,現在他只想停止她的淚水。

他走到她身旁彎腰準備把她抱起來,她卻激動地搖頭,往一旁縮去。

「噓……乖乖……」他蹲下來輕輕圈住她,攬她入懷。

「別哭、別哭!是我不好……」

鐘杰的溫言軟語熨燙她的心,但月復部的微疼卻使她蹙眉。她還是會害怕他對她再次的野蠻掠奪,激起她不想要的反應。

他盤腿坐在地上,讓她坐在他腿間,按摩她的小月復。

「鐘杰……我不要……」風舞帆淚眼迷蒙地拒絕。

「為什麼?」他柔聲問,並不停止按摩的動作。

「我自己休息一下就好,你不用委屈自己來踫你討厭的人。」她的淚水又涌出滴落。

「我不討厭你。」他簡單地說著。

她別開眼,逃避他的凝望。「我感覺好多了,請你放開我。」

「我不能放,我們之間將會沒完沒了。」他抱她起身走入浴室,體貼地為她親手調水溫,放滿整浴缸的熱水後,他轉頭抱起她。

「伸出腳試試看會不會太熱?」她白細的足踝浸入熱水後,對鐘杰搖搖頭。

他剝下兩人的浴袍丟在一旁,抱著她一起沉入浴缸。

「我不要和你一起洗……」風舞帆掙扎著想離開浴缸,鐘杰卻伸手阻止她。

「別動!我有帳和你算。」

兩人赤果貼膚,如戲水鴛鴦般四肢交纏,她無助的躺在他的臂膀間接受審問,黑緞股的長發飄浮在水面,誘人地撩撥鐘杰雄健的軀體,他捧住令他魂牽夢縈的小臉。

「為什麼騙我說要拿掉小孩?」

「我想告訴你的時候,你根本不听!」

「因為你說謊的紀錄太輝煌,我很懷疑你的居心。」

「你要懷疑就懷疑,我累了,不想多做解釋。」她心灰意冷的閉上眼。

「你不說清楚,明天我就叫凌霄拿掉這個孩子。」鐘杰心知自己不可能這樣做,還是狠心想試探她。

「不……」她的唇抖動著。

「你都可以帶著我的孩子去嫁人,他對我也沒意義了!」

風舞帆的淚水又開始奔流,她握住雙拳用力捶打鐘杰,聲嘶力竭地嚎啕大哭,就像傷心的母獸要保護小獸一樣,于是鐘杰便後悔了。

「我騙你的!我要他!我要他……」好不容易才哄她又躺回他的臂膀。

看著不斷哭泣的風舞帆,鐘杰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深情憐愛,俯頭攫取她沾染淚水的紅唇,幽甜如蜜般的熱流回蕩在彼此的唇舌。

嘗著她口中甜美的蜜津及苦澀的淚,傳達無言的安慰和歉意。

兩人纏綿一陣,他不舍地說︰「你別再流淚了!懷孕時哭太多,生完孩子後,你的眼楮就要受罪了。」

「都是你害的……」

他喃喃道歉。「我要寶寶!當我听到你要拿掉他時,我真的快發瘋,也快恨死你了!」

「鐘杰,我留下孩子是因為我愛你!我愛你呀!」她再也無法負荷隱藏那份愛的痛苦。

「我無法決定要不要相信你。」

「我不怪你不相信我,給我時間和機會證明我沒有騙你好嗎?」她保證似的說道。

「我拭目以待。」

隔天,鐘杰把風舞帆帶回台灣的天地盟本部,也就是他的住家。他畢竟是一盟之主,為了她,他做了不少破天荒的舉措,已經不能再給盟中兄弟增添他為了女人任性而為的印象。也因為之前發生的種種事,所以他並沒有公開宣告風舞帆在天地盟中的定位。

由于鐘杰不信任她,所以限定她的活動範圍只能在別墅的圍牆內,他在輪流駐守的弟兄眼前也故意冷落她,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在床第之間,其實對她非常熱情。

每天早晨,風舞帆會陪他吃早餐,然後目送他去亞森市各處巡視,有時天地盟的重要會議會來到這里舉行,因為她的身分曖昧不明,因此她會躲進他們的房間,一待就是一整天,鐘杰則會天天回到她身畔過夜。

她毫不隱瞞自己對他全心的愛戀,早晨起床,她搶著幫他整理服裝;在他們共享早餐的桌上甜蜜的望著他,她從不對他抱怨他不在身邊時,她有多寂寞孤單;她也常主動擁抱他、親吻他,在夜晚的床上更是毫無保留的付出。

但現實的殘酷卻不時的打擊她!天地盟的部眾非常討厭她,這是她第一天回來就體會到的事實。

她細心經營自己和鐘杰之間的感情,不願這些事造成他倆的困擾,所以她什麼委屈都沒對他說;更何況他除了在床上之外,他不願她又額外佔據他的注意力,所以,她不貪心,她可以等。

一夜纏綿後,她喘息著從他身上翻滾入床,環抱著他,在他耳邊細語,「我愛你,杰!」

他深沉的眸子情意轉為濃烈。她老是把握最佳機會哄他,可恨的是,他又愛听得要命!

撫著她光滑汗濕的背,他低聲說︰「你不能換個詞嗎?」

「我迷戀你。」她笑彎眼眸,非常可愛。

「還有呢?」

「我永遠不再跟你分離,我要永遠黏著你。」

「真的嗎?」

「真的!我要和你一起去逛街、喝下午茶、去兒童樂園坐摩天輪……」驚覺自己竟然對鐘杰訴說心中的渴望,風舞帆突然住口。

「怎麼不說了?」

「愛就是愛,不用說太多。」她打混過去。

「這段時間你真的很努力。」他替她下結論。

「你所說的努力是什麼意思?」

「努力證明你愛我。」

「我所說、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我愛你,根本不是什麼努力,它听起來好卑鄙!」

「你捫心自問吧!答案你自己明白。」

鐘杰的話破壞了整個羅曼蒂克的氣氛,這般變質的對話並非第一次,風舞帆在開始時還會爭辯,現在她選擇用行動證明。

她堵住他的唇,靈巧的小舌探入他的口中。

鐘杰立刻以糾纏吸卷回應她,熱吻持續許久。

說來可悲,現在她只能在關系上確定,他對她的確還留有那麼點愛;只因月復中有了令她等待他回心轉意的理由,再長的等待她也甘之如飴。

天地盟重要的會議都在森山別墅舉行,除了容易凝聚天地盟的決策力和向心力之外,偶爾讓重要干部走入盟主的領域,攏絡他們對主子的感情也是很重要的事。

這一陣子,所有干部都知道鐘杰的心情非常好,因而今天聚會的氣氛極佳,天地盟里清一色男性干部或坐或站的圍在鐘杰的四周。

「盟主,義大利的弗林特家族特別準備了大禮,要答謝我們上回無條件支援他們處理紛爭,以後我們就擁有當地通關的豁免權了。」赤虎堂堂主高興的稟報著。

「赤虎,你去挑個禮物,幫我送給教父當做回禮。」鐘杰下了命令。

「午夜商圈的營業額又刷新紀錄。」他們所謂的商圈泰半是舞廳、賭場和酒店一類,此言一出,大家便鼓掌褒揚彼此的努力。

各項功績不斷被報告出來,不禁有人豪興大發,索性登高一呼,「大家待會兒去喝個痛快!」

「不行、不行,你們想忙死我啊!」凌霄抗議,他們這些家伙只要喝過頭,一定是找他這位醫生幫忙治他們的宿醉。

「你也一起醉吧!健康寶寶。」一群男人哄堂大笑。

午宴一開始,便是自由活動時間,盟中哪些堂主、門主彼此之間交好或交惡的狀態自此一覽無遺。

在森山別墅里,泳池、健身房、撞球桌等娛樂設備一應俱全,干部們吃吃喝喝,藉以放松自己平日緊張的情緒,唯獨鐘杰和凌霄兩人單獨回到書房聊天。

「您似乎不想告訴任何人她懷孕的事?」

「我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才好……」鐘杰唯一能傾吐心事的人只有凌霄了。

「好好照顧她,讓她平安生下孩子是首要之務。」凌霄說著。

「我很想愛地,但是心中卻橫著陰影。」鐘杰嘆了一口氣。

那次從風雲集團回來後,鐘杰有好長的一段時間鎮日爛醉如泥地發泄痛苦,凌霄很清楚他的心路歷程。

「她選擇當母親,也需要很大的勇氣。」

「所以我很矛盾,不會分辨她的真心或假意,也說不出她想听的那三個字。」鐘杰苦笑著。

「希望你們兩個人的幸福早日來臨。」凌霄誠心的說著。

「謝謝。對了!我托你帶的東西呢?」

凌霄從公事包中取出一大疊關于嬰兒與母親之類的相關雜志書籍,一一擺進書櫃里,說道︰「我會隨時待命。」

黑虎堂由鐘俠領導,由于他心思詭譎陰沉,連帶的他的手下也是一群行事狠毒、不擇手段的人,所以除非必要,其他堂主很少與其往來;黑虎堂的兄弟們倒也自得其樂,他們自成小天地,而且有恃無恐,自認為等級比其他堂口還高,因為他們的主人是鐘杰的堂兄。

但事實如何,只有鐘俠的心里最清楚,他只不過是天地盟的一個虛構堂主,鐘杰為了安慰爺爺才讓他出任。

他越來越無法忍受這一切!

他應該登上盟主寶座,享受呼風喚雨的權力;而且他會帶著全天地盟弟兄去找風英生決戰!看到目前兩方勢力平衡的情形,簡直令他作嘔!

若換成他當盟主,他不會容許和平的存在!

該怎麼把鐘杰干掉?

該怎麼報復大家不把他當一回事?

該怎麼安慰父親在天之靈?

鐘俠思考很久,終于想到—個好辦法,他狂笑出聲。鐘杰那個白痴,竟然會為了風舞帆弄得人仰馬翻,不曉得她現在人在哪里?難道她真的只是伴,其他什麼也不是?

那麼他要跟鐘杰要她,他決定使盡手段折磨她泄憤!鐘俠眼中閃著變態的興奮,于是他推開周圍正在聊天的部下們走了出去。

他的部眾們早已習慣他神經質的喜怒無常,聳聳肩繼續閑聊。

躲在房里的風舞帆傾听著外面的說話聲和笑聲,現在唯一的樂趣就是分辨鐘杰的聲音。

她現在的世界里只有他而已。她也只關心他的喜怒哀樂和情緒起伏,沒有任何人和她來往、沒有外界的資訊、也沒有親朋好友陪在她身旁。

她很想告訴鐘杰,他不在時她非常寂寞,可是她不敢撒嬌,只敢一直對他傳達她的愛,好讓鐘杰看到她最柔情的一面,而不是怨婦嘴臉。

所以她只能獨忍寂寞。

好渴喔!跟寶寶話說得太久了,她想下樓找一杯水喝。

雖然寶寶還未成形,她依然是常常對著肚子講話,否則又有誰會听她說話呢?

她偷偷觀察著,心里想著到廚房倒杯水應該無所謂吧?于是她躡手躡腳的從二樓走下來,正如她所想,廚房果然沒人在,因為這棟樓房是鐘杰日常起居的地方,並不是他們活動的中心。

她墊高腳,想拿置放在上方櫃子的玻璃杯,鐘杰突然從身後環住她,讓她嚇了一跳。

「你又不乖了!」他警告她。

「我想喝水……」

西裝筆挺的鐘杰伸手從高處取下杯子,倒了一杯水遞給被圈在流理台和他之間的風舞帆,他俯首看著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喝……

「今天我還沒听到你說重點喔!他一大早起床時她還在睡覺,因此他只有吻吻她粉女敕的頰後才出去開會。

她放下杯子,抱住他的腰微笑道︰「我愛你。」

「再說一次。」

「我愛你。」她甜甜的說。

「再說……」

「不要了!你害我又口渴了!」鐘杰任由她嚙咬他的脖子。

「你這個女人敢偷咬我,想被我打嗎?」他笑謔。

「是寶寶叫我咬你的,他說爸爸都不愛媽媽,該咬!」她嬉鬧著鐘杰,只願他吐露真情。

「好了,你該上樓了。」鐘杰命令道。

風舞帆陽光般的笑容消失,她柔順平靜地走開,留下鐘杰獨自望著她的背影出神……

一切全落入躲在窗外窺伺的鐘俠眼里。

哈哈哈……原來如此!她竟然懷了鐘杰的種,全天地盟卻沒有半個人知道!而且鐘杰顯然極為在意她而不肯承認,他們之間一定有什麼問題……

他得意極了!因為他終于找到鐘杰的弱點,接下來就看他怎麼興風作浪了!

結束北歐五國旅行的鐘勵正好今天回到森山,自從他交出盟主位子後,便常常旅游世界各地,稍稍慰藉他不得所愛的失意。

他一回來才知道兒子又綁架了風舞帆,他立刻在草地旁的溫室花園單獨約談他。

「阿杰,你什麼時候和她舉行婚禮?」鐘勵的想法是人既然都帶回了天地盟,給人家女娃兒名分是天經地義的事,風英生承不承認都是他家的問題,他要這媳婦就夠了。

「不會有婚禮的。」鐘杰平靜道。

「不可以!不管你在想什麼,馬上給我舉行婚禮!我不準你虧待蘭兒的女兒!」

「爸爸,我不會像你那麼傻,為了個不值一顧的女人失去自己的靈魂。」

「我無怨無悔。倒是現在的你,竟然敢說這句話,真是不切實際。」姜是老的辣,當場戳破鐘杰的強硬假象。

他能體會兒子之前被她背叛的痛,但那又怎樣?她的人現今不就正在他身旁?阿杰夠幸福了!他不想眼睜睜的看他笨得又一步步摧毀自己的幸福。

「我選擇當聰明人。」鐘杰冷哼三聲。

「你要讓我的孫子未來在天地盟里被人指指點點?」

「我會把他教得沒人敢在他背後說他的壞話。」鐘杰做出保證。

「我說不過你,隨你高興吧!到時候你可別後悔。」鐘勵搖了搖頭。

鐘俠只要稍微打探,就能明白整個事件的前因後果以及風舞帆在天地盟中弟兄們心中的地位。他們很難原諒傷害盟主又帶給他奇恥大辱的女人。

他決定要利用她的存在造成鐘杰的問題。

某日,鐘俠若無其事的找上輪值大門守衛的小陳和小吳對他們說︰「怎麼回事?盟主房里的那個女人因為我是盟主的堂哥,可以自由的進出森山別墅,竟然打電話跟我說,只要我帶她回風雲集團,她就隨便我對她怎樣,還叫我不能泄漏消息……」他順手拿出一卷偽造的通話錄音帶。

小陳和小吳一听完錄音帶,就憤恨的詛咒,「他媽的!可惡的女人!又想讓盟主難看了。」小陳恨恨的罵著。

「可惡!我們真的對她太客氣了,她根本不把我們天地盟放在眼里!」小吳接著說。

「我們得惡整她一頓才能消氣……」

鐘俠假裝震驚,不發表任何意見以免引起懷疑。他故意問︰「盟主什麼時候回來?我必須告訴他啊!」

「他再一個多小時就到家了。」小吳搶答。

「我看你們那麼討厭她,我有個主意,大家參考一下……」

在房里守候鐘杰一天的風舞帆,正在等待他的歸來之際……

「嗚——嗚——嗚——」

警報器突然震天叫響,讓她嚇得心驚肉眺。到底出了什麼事?她迅速走下樓,到門前草坪打量整棟樓,沒發現異狀,嗚叫卻不祥地持續著。

雖然天地盟的弟兄對她不客氣,她還是得找人問清楚並停下這可怕的聲音。

她緊張地走著走著,被警報器的聲音逼得精神繃緊。

「風舞帆。」

她嚇得回頭。

「是你!」

她認得這男人。他是鐘杰的堂哥,以前曾經放狼犬咬過她,她心中的無助更深……杰!快回來!快回來救我!

「你還認得我?真好!」

「讓開!杰馬上就回家了!」

「這個我知道。」

「那你還杵在這兒做什麼?」她不需對他客氣。

「我好心想讓你知道,盟里包括鐘杰在內,沒有一個人喜歡你。」

「這不干你的事!」

但他的確指出傷人的事實,簡直讓她的情緒蕩到谷底。

「很快就跟我有關了。」他哈哈大笑把風舞帆撲倒在地。

「放開我!否則我要大叫了——」

「你叫啊!只可惜守衛們都不會理你的。」

「我要告訴杰……」

「他會不會相信你,都還是個問題呢!」

好可怕!鐘俠竟然對他們之間的心結了若指掌並善加利用,她等于是完全孤立無援,她渾身震顫,努力掙月兌他對她伸出的魔手……

鐘杰照往例于傍晚同一時間回家,因為和風舞帆一起享用晚餐,也成為他戒不掉的習慣。快了吧!也許今晚他就忍不住要告訴她,他還是愛著她,她眼中的狂喜光芒一定會勝過所有鑽石的璀璨……

他迷戀她的程度,比起以往,只有過之而無不及!

當心愛的女人每日對他含笑訴情,他如何不心疼?不心動?不心悸?

他知道自己內心的堤防已接近崩潰邊緣,對于她的憎恨也逐漸消失……

他的勞斯萊斯座車很快的通過森林進入大門,正好讓他目睹到一幕可怕的纏綿愛情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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