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你愛誰 第六章
好熱,從躺下來開始,熱氣由她的下半身開始,跟著,來到了胸前,再經過頸上沖進腦子,最後整個熱氣圍繞著她的全身。
雪白的肌膚被酒精薰染成薄紅,白里透紅的肌膚帶著迷媚、誘惑。
「好熱,我要月兌衣服。」梁淨葳邊扯著衣服邊喊道。
「噓,別吵醒我爸媽。」蔣雲影忙按住她的嘴,她這個樣子若讓爸媽看見,一定又會惹來訓話。
「不管,我要月兌……」梁淨葳恍若未聞,任性的硬扯著自己的衣服。
「好好好,我幫你月兌。」蔣雲影邊安撫,邊解開她的衣扣,本只是想她安睡,但看到她醉人的模樣,他一頓,腦子被氤氳充滿。
「好,月兌……」梁淨葳不知道危險將至,腦子里茫然一片,喃喃自語著。
「淨葳,你怕我嗎?」蔣雲影的喉頭發干,吐出來的音調沙啞,低沉。
「呵……不怕。」梁淨葳打了個嗝,口里盡是酒氣,臉上也是紅通通的。
她醉眼迷蒙,神智不清,蔣雲影實在是不該乘人之危的,但,想要她的在此際蔓延開來,已到極限。
蔣雲影俯,吻上了她的唇瓣,分不清是她口中的酒香讓他迷醉,還是要她的強烈到令他的腦袋發暈,出匣的讓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沖動,自制力已被封箱。
「唔……」
她柔軟的唇瓣貼著他,似在邀他共舞。
她的身體一陣酥麻,八成是醉了。
她不曾那麼醉過,醉到四肢無力,但是,醉酒的感覺是那麼的美好,就算是四肢無力依然是那麼地舒服,她想要更多。
他的唇和她的貼合得死緊,他放肆的探出舌頭,「唔……好舒服。」兩人共同發出抉意的申吟。
「雲祈,我還要,好好喔……」她還想要更多。
聞言,蔣雲影全身僵住。從方才輕易地認出他,到現在分不清兩個人的模樣,他肯定她已經醉了,且醉得不清,若他是個君子就不該……
他該停下,腦子最後一道念頭是天殺的,該死的正派。他低咒。若他由著清醒的腦子控制他的感官的話,他會死。
尤其是,她的嬌嗔與媚態如此赤果地橫在他的眼前。
「雲祈,給我嘛,我還要……」她向他撒嬌。
蔣雲影不曾見過她這個樣子,至少,她不曾對他撒過嬌。然而。他知道自己是渴望她的多變,而不是每回相見時的冷漠。
他多希望這個召喚是為著他而來的,那麼,即是付出代價,他也意無反顧。
「給我嘛,雲祈……」
他心如擂鼓,為她此次的大膽央求。
梁淨葳大膽地勾住他的脖子,讓倆人的身軀更加緊密的貼合,不留一絲縫隙。
「你一定會後悔的。」
殘存的理智讓蔣雲影如此警告著她,但梁淨葳似乎半點兒都沒I听進去,只知道熱與酥麻不斷地在她全身上下放肆,這就是酒鬼這麼愛喝酒的原因嗎?那她也要變成酒鬼,就可以這般舒服了。
「雲祈,好熱,幫我月兌……」
蔣雲影剝開她的衣服,只留下內衣,但白皙的肌膚納入他的眼,讓他的下月復起了很大的反應。
「嗯,還是好熱……」
她動了下,想抬手撥掉內衣的扣子卻沒有辦法,「雲祈,幫我……」
再也承受不了這許多,她酒醉後的媚態盡現。誘得他理智全失,他抱起她,替她解開了內衣,順勢地在她的背後撫模了起來…
當激情退去之後,蔣雲影翻下了她的身,將睡去的梁淨葳緊緊抱在懷中,心想著︰他們再也無法假裝若無其事。再也無法假裝兩人只是朋友了。
而這些,不知是喜多些,還是悲多些,他在心里嘆息,明天,明天,他便會知道答案了。蔣雲影只希望事實別太殘忍,讓他曾經嘗到狂喜又墜落地獄的滋味,那是最可怕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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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天空已經露出白光,從窗邊啁啾的鳥叫聲听來,是一個溫暖的早晨。
頭部像要炸開一般,連帶地影響她的四肢和身體,怎麼才喝幾杯酒,會痛成這樣?
梁淨葳百思不解,似乎忘了昨夜經歷過的那一件事情,直到她轉頭,看見了身側還睡著一個人為止。
雲影……?
他怎麼會在這?她猛地坐起,才發現這里不是她的房間。
「喂,你醒醒。啊我,我……」遲鈍地發現棉被底下的自己是一絲不掛的,身上只留下了那條藍寶石。
「蔣雲影,你醒醒。」梁淨葳動手推他。
心亂的她只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沒去注意到沉睡中的他,其實是那麼地俊偉,那麼地令人心動。
「你醒了。」
蔣雲影睜開眼,只看到她的身影便張嘴笑了。
「你,你……我們昨天怎麼了?」梁淨葳帶著顫抖的聲音問,心底十分害怕答案,雖然身上的酸痛早已說明了一切,但她不能不問清楚。
「我們……」似乎是刻意拖延她所受的折磨般,蔣雲影頓住不說,沉陷在兩側的酒窩浮了上來,讓她瞬間閃了神,但很快地被她的激動抹去,「快說呀,我們,我們是不是……?不,不,你告訴我,我們沒有……」
「我們,有——」
蔣雲影肯定的樣子,讓她失控尖叫。
「啊——」
「噓,乖,別吵醒我爸媽。」蔣雲影他的嘴捂住她的嘴。
「你放開我……」
他一松開她,馬上承受了她的耳光,「你怎麼可以這樣?」
「我怎樣?」那個耳光提醒了他,事情並沒有解決,她還是視他為「男友的弟弟」。
果然,由天墜地的滋味,是最恐怖的懲罰。
「你,你乘人之危。」梁淨葳抱著床單溜下床。
「昨夜,你並沒有反抗。」原先,他不想這樣說,那有失厚道,但她的抗拒刺傷了他,讓他也想傷害她來扳回一籌。
在感情的路上,他一直是被傷害的那方,他不知道該要承受到什麼時候,他才能得到他應得的、想得的。
他已經累了。
梁淨葳臉一紅,矢口否認,「這怎麼可能?」
「你要我愛你,我只是應你要求,愛你一遍又一遍……」蔣雲影執意去挑起她昨晚的記憶,想以此困住她的心、她的情。
梁淨葳根本不要听,也不敢听,捂住耳朵喊︰「住口,你不要再說了。」
一定是還沒有夢醒,她一定還在作夢,什麼一遍又一遍,她不敢再往下想。
她搖搖頭,紅潤的臉色在看到床單上的那抹紅點,轉為蒼白。
她不是在作夢,她在自欺欺人。
「不說可以,那用做的。」蔣雲影下了床,欺身摟住她的身體,他的熱氣傳到她的全身,她的背僵直,像一只發抖的貓。
「別靠近我。」梁淨葳掙扎,掙月兌了他的懷抱。
「好吧,」蔣雲影兩手一揚,灑月兌道︰「我給你時間想想,但是,別想逃走。」
突地,他抓住她,抱到床邊,抬起她的腳踝。
「你要做什麼?」
「你是我的。」蔣雲影在床頭櫃旁拿來一條金色鏈子,套人了她雪白的腳踝,她想掙月兌,但他的手勁很大,按住她不讓她動。
「知道嗎?你是我的。」他用眼神將她盯得動彈不得,如果她成為他的獵物,一切將變得如此容易,但事實上,他明知自己舍不得逼迫她。
這個宣告,讓她再逃不了,梁淨葳愣愣地看著,直覺自己要陷入了一場漩渦之中,那力量會將她從頭到腳徹底地顛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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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淨葳一回到家中,馬上卸了妝,褪去了他的衣服,赤果果的站在鏡前,她采手撫著自己的胸脯,這應是昨夜,他的大掌經過的地方。
但,她沒有印象,可白皙的胸脯上留有他的齒印,證明了昨晚的一切,不是夢。她大概以為自己跟雲祈在一起,可事實上……
天哪!事情愈來愈糟,月兌離了所有正軌。
昨夜的事讓她心慌,她幾乎沒有能力再去想雲祈的移情別戀。忘了被拋棄的痛苦,還是她根本沒有感覺,才會不在乎玲玲搶了她的男朋友?
「雲影,你把事情變得復雜了。」此時,她念著的人是雲影,彷若經過了昨夜,念著他是再自然不過的本能了。
「什麼事情變復雜了?」錢怡綾走了進來。
「啊,媽,你要進來怎麼不敲門呢?我沒穿衣服。」
「我是你媽,你還怕我看嗎?」錢怡綾斥了她一頓,目光不意瞥到她的身體上的紅塊,「你……你跟誰睡了?」
錢怡綾就知道會出事,昨天梁淨葳一夜沒回來,難道淨葳……
「媽,你別亂說,我這是不小心捏的。」梁淨葳趕忙地抓了衣服就往頭頂上套,藏住了他留下的痕跡。
「誰會去捏那個地方,你想騙我?你怎麼這麼不自愛啊?雲祈才去美國沒多久,你就……要是給雲析知道了怎麼辦?天哪!你是怕我不夠煩嗎?找事情來讓我煩,這一定是夢,一定是夢。」
梁淨葳也想這是一場夢,但不是,「媽,我跟雲祈只是朋友。」
只是朋友?什麼時候,雲祈變成了她的朋友而已?在蔣雲影要了她之後?還是她的理智里壓根兒沒將對雲祈的感情當真?所以才
不不不,不是。他們本來是情侶。卻被他搞砸了。
是他搞砸,還是她?她已經分不清楚了。
「我問你,你有做預防吧?」
「媽,你說什麼?」梁淨葳臉色一白。
她沒有,她不知道他有沒有?
「你該不會沒有預防吧?要是懷孕了怎麼辦?我的天哪,要是傳了出去,我拿什麼跟未來親家交待?我怎麼這麼命苦?家里出了事,丈夫又不在身邊,女兒又……完了完了。你現在給我馬上到蔣家,說明一切,還有道歉。不,不,不行去,去了我們馬上就要還錢,我們哪有錢還……」
錢怡綾六神無主,若是講明了,蔣雲祈不會娶她的女兒,那麼欠下的債就……要還了。
「媽,你不要大驚小怪,雲影他應該有……」梁淨葳試著安撫,沒想到卻把事情鬧得更大。
「什麼?你說雲影?是他?」
梁淨葳暗叫了一聲糟。
「我去找他算帳。」錢怡綾激動道。
「媽。」
「竟然連未來的大嫂也敢染指,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媽,你不能去,去了……我還有什麼臉?我已經沒有臉面對雲祈了。不,是他對不起我在先,這怪不得我……」梁淨葳想起玲玲和雲祈的背叛。
什麼狗屁海誓山盟,什麼見鬼的等我回來,一切都是謊言搭成的幸福拱橋,假的,會垮掉。
是的,她是因為承受不住失去雲祈的打擊,才會和雲影做出傻事。她為自己的行為和昨夜的錯誤找借口,可力量是那樣的薄弱,薄到……她無法說服自己。
「你說什麼?雲祈對不起你?這是怎麼回事?」
「雲祈背著我在美國交了女朋友,她這是我同學,所以我……」梁淨葳將昨夜的事說了一遍。
聞言,錢怡綾跌坐在床上。
時代真的變了,年輕人的愛情世界……一塌糊涂。
「媽,就算我不曾和雲影上床,我也要和雲祈分手。」
「分手?你說得倒輕松,我們欠人家五百萬吶,你拿什麼還?你以為蔣家不會討這筆錢回去?他們會好心的幫助我們這個不相干的人?你想得美。」
錢怡綾想的還是那五百萬的債務。
「和雲影上床是一個錯誤,我不會再犯了。錢,我會想辦法去賺,就算去賣,我也在所不惜。」
反正她失去處女膜了,算是還給蔣家的人情債,至于她即將失去更多的貞節,那也是她的事,不再與任何人有關。
听完,錢怡綾甩了她一個耳光,「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只要你還是我女兒的一天,我就不準。」
「媽,你別管我,別管我了,行不行?我會想辦法賺錢的,你放心好了。」
「砰——」錢怡綾走出房間,狠狠地將房門關上。
她頭疼,然她的頭疼不是為了雲祈的背叛,而是媽的話。媽的話提醒了她,家里發生事情,她不該有心情談什麼戀愛或與任何人糾纏,就算是蔣家兄弟也一樣。
目前最重要的,是還清債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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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蔣雲影踩著平穩的步伐,走進辦公室,這才發現她的座位是空的。
「梁淨葳沒來嗎?」蔣雲影皺著眉問她隔壁座位的同事。
「副總經理,我不知道咄,我問人事部看看。」
不想惹來八卦傳言,影響他們才剛轉好的關系,蔣雲影揮手說︰「不用了。」
走回他的座位坐下,蔣雲影翻開桌上一疊的卷宗,專注地工作起來。他猜她是因為身體不適,昨天喝了那麼多酒,誰都會不舒服,何況是她呢?
想起她,想起昨夜,愉悅佔滿心頭,直到他打開那本黃色卷宗之後……
「怎麼回事?」蔣雲影臉色一變,隨手拿起電話,「呂主任,你上來一下。」
呂主任不到三分鐘已經出現在他面前。
「怎麼回事?」蔣雲影指著梁淨葳的辭職書。
「我也不是很清楚,梁小姐在電話里說家里出了事情,恐怕要請長假,為了不耽誤公司的事,她只好辭職。」
「鬼扯!」蔣雲影咒罵,她明明今早才回去,家里若有事,早就打電話告訴他了,他猜測她在躲他。
難道是為了昨晚嗎?
「副總經理,我……不該批準嗎?」呂主任以為她在公司的職務是微不足道,所以才簽下辭職書,哪知,見副總經理的反應好像……完了,他該不會因此被炒魷魚吧?呂主任一陣心慌。
蔣雲影氣悶之後,才緩道︰「沒事,你下去吧!」
「是。」吁了一口氣,呂主任立刻退下。
心忖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蔣雲影決定去她家找她,拿了車鑰匙,他準備離開。
「鈴……」電話好巧不巧地響起。
「喂。」
「蔣大哥嗎?」
「藍妹?」是項明藍,蔣雲影很快地認出她的聲音。
「蔣大哥,你可以出來一下嗎?」
「你在哪里?有事嗎?」
「我在上次那個三民高中前面,我……我是有事情告訴你。」
蔣雲影在電話這頭猶豫了一下,「好吧,我馬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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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之後,蔣雲影開著法拉利跑車在三民高中前把項明藍載走。
那不是雲影的車嗎?他到這里做什麼?
遠遠的,梁淨葳看到了那輛台灣少有的法拉利,還以為他是來找她,正準備躲起來時,卻看見副駕駛座上坐著項明藍。
他不是來找她的,他載著藍妹離開,這代表著什麼?
是稍早的拒絕和離職,讓他徹底死心,旋即接受了藍妹的愛情?
梁淨葳猶如跌入迷霧森林一般,她一直沉浸在昨夜的那場錯誤里,以至于忘了,藍妹對他毫不掩飾的感情。
不知道是因著他找的人不是她,而讓她一顆心失落至低處。還是藍妹對他的感情,在見到兩人雙雙離去的影子之後,她恍如一抹月兌離軀體的靈魂,飄蕩在毫不留情的塵世間,等待著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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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她每天晚上還去鋼琴酒吧上班?」止不住的驚訝伴隨著怒火,蔣雲影自以為無人發覺地收起緊握的拳頭,孰不知,他的隱忍早落入了項明藍的眼中。
「嗯,是麗娜姐說不能告訴你的,可是,我覺得還是應該告訴你比較好,而且星期五那天,紅伶園鋼琴酒吧辦跳舞選秀大會,我听說有重量級的人物會來,幾個想賺錢的小姐已經在準備了。我怕……怕淨崴姐會做出怪事,蔣大哥,淨崴姐真的那麼欠錢嗎?」
他深抽了一口煙,沒說話。
「蔣大哥,她是不是很欠錢啊?那我介紹她去賣光碟,那個很好賺的,而且我有門路,不會有問題的。」項明藍宛若不見他的怒火一般,繼續說道。
「她做不來這種事。」
蔣雲影太了解梁淨葳了,沿街叫賣的事。她做不來,也委屈不了她那高傲的自尊,他見識過她的固執,她的驕傲,喜悅,哭泣,痛苦……種種太多太多的情緒,但那不能讓他討厭她,反而是無可自拔的迷戀。
他的情歸于她,但得到的是她拒絕的下場。
「那……」項明藍攪著果汁,認真替梁淨葳想辦法,但只有她自己明了,那認真底下的真正企圖。
「藍妹,謝謝你告訴我。」蔣雲影站了起來,一股絕望的心情席卷而來,他是不是真的會死心?從此絕念?他不知道那個答案,但肯定的是,他會痛苦很久,很久……
「蔣大哥,做去哪里?」
「我去找她,是該說清楚的時候了。」他堅定地說,心知這堅定,會換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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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有夠下賤,夠不要臉,才能在男人身上討好處。」梁淨葳想起麗娜告訴她的。
一雙朦朧的大眼楮閃著水光,柔軟的小手搭上男人的肩,長腿依著男人磨蹭。因為喝了不少酒,她的頰邊成了粉紅色,醉態橫生,行為放蕩,勾人心癢難耐。
「我們來玩點游戲,好嗎?」
梁淨葳忍住嘔吐的沖動,唇角勾起一抹狐媚的笑,試著勾眼前這個禿頭但有錢的男人。
「你這個酒女倒是有趣,不過就是做,哪這麼多的花樣?」
一會兒跳艷舞邀請他,一會兒央著他出錢買酒,現在又要來點游戲,大概是為拼業績想出來的花招吧?
見他沒有生氣的意思,雖然他那句「酒女」刺得她心痛,如果不是為了生活,誰願意做這種事?她苦澀地想道。
不過,此際不該是自怨自哀的時候,梁淨葳揮去惱人的心思。從皮包里拿出一條黑色絲巾,蒙住了他的眼楮。
「你這個壞女,到底要玩什麼游戲?」
「噓,別說話,來,先到這邊來。」
梁淨葳拉著他走進一間房,飛奔到床頭打開音響,悠揚的拉丁舞曲很快地在四周響起,再悄悄地把麗娜拉出來。
「拜托你了,麗娜。」梁淨葳的聲量放小。
她實在沒辦法忍受和一個不算認識的男人做那件事,所以…
「放心,交給我了。」麗娜答應事後跟她五五分帳。
男人也不是傻瓜,不會連兩個女人的聲音不同都分辨不出。于是,梁淨葳出的是「聲」,麗娜出的是「身」。
「王董,你要怎麼來呀?」
露娜月兌掉他的西裝,暗罵,表里不一的混蛋。
「先把我眼楮的布拿掉吧,不然我怎麼看到你?」王董按住麗娜的手。
「討厭,好啦,你等等,我把燈關上。」
「關什麼燈,關燈,我怎麼辦事?」
「人家害羞嘛,你就順著人家一次……好了,我給你拆掉。」燈關了,麗娜才拆掉他的眼罩。
「這才對嘛。」王董一雙魔掌壓上她的胸,放肆地揉起來,淨崴裝模作樣的跟著麗娜的動作叫了起來,聲音是嬌嗔的,「哦,王董,輕點兒,好痛耶。」
「哈哈,女人不是愈粗暴愈愛嗎?何況你們這種女人……」
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麗娜一定揍他兩拳,她邊撒嬌邊將視線移向淨葳那兒,怕她支持不住。
「王董……別這樣……哎呀,你好大……」
這個男人不是柳下惠,是下半身控制上半身的動物,他被淹沒了腦袋和視線,很快地扒掉麗娜身上所有衣物,沒分出先後兩
很快地,他騎在麗娜身上。
「哦哦……嗯……」淨崴跟著麗娜作戲般地吟叫了起來。
事後,王董丟下一萬塊,滿意地走了,「下次再找你啊!」
「嘔!」在房門關上的那一瞬,梁淨葳沖進廁所,抱著馬桶大吐。
麗娜跟了進來,「你這樣怎麼行?我看這行不適合你,你還是算了吧!」
「不。不行。」她需要錢,除了走這一條之外,梁淨葳沒有其他辦法可想。
「唉。你看看你,我真不知道你還有多少東西可以吐?」麗娜點了煙。倚在廁所門邊,一臉不在乎地抽著,她很難想像這個時代還有這麼保守的女性。
「我……不能……好惡心。」
為什麼會這麼惡心?還是做的人沒那種感覺,而看的人有?應該是這樣吧。看學習技巧的時候,她也想吐。可梁淨葳想到了麗娜,怕她誤會,忙道︰「麗娜,謝謝你肯不嫌棄的幫我。」
「沒有啦,反正肯找我的人不多,有你幫忙,至少還有一半收入,我們互相幫忙啦……」
梁淨葳覺得自己對不起麗娜,她讓麗娜幫她做這種事,她比麗娜更污穢,但麗娜卻不在意,樂得多賺一點,大家都需要錢,能互蒙其利。這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