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 第五章
「我要走了。」葉伶從左鴻的懷里坐起身。
「不行,留下來。」他一伸臂即攬住她的腰順勢往後一拉,讓她再次倒在他的懷里。
「很晚了,我要走了。」葉伶嘆口氣,推推他的胸膛。
她不喜歡在他這里過夜,那種感覺太親密,會令她產生錯覺,以為他們是相愛的。
「既然很晚了,就留下來。」左鴻不容她再次拒絕的將她拉回床上。
「我以為你從不留女人過夜的。」她懶懶的抗議。
「-難道從不在男人身邊過夜?」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丟出了一個問題。
她沒有回答。
「留下來。」他再次宣示。
「隨你吧。」她不再掙扎,放任他的霸道。
他靜靜的看著她好一會兒。「-究竟是不在乎還是勉強自己留下來?」這兩個原因,不論是哪一個,他發現他都很不喜歡。
「你不是要我留下來嗎?我也留下來了,那是什麼原因重要嗎?」她淡淡的笑。
「-知道-真的很容易惹我生氣嗎?」他被她毫不在意的回答刺傷了,放開她,從床上坐起身。
因為失去溫暖的懷抱,突然,她感到一陣空虛,看著左鴻毫不掩飾的健美身軀,發現即使已經不是第一次跟他袒裎相對,但每一次仍舊令她心悸不已。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變得如此眷戀他的懷抱?
是從她發現她竟然愛上他的那刻起嗎?
她是否真的很蠢?
即使他說過很多次他要她,但那代表什麼?
充其量他要的只是她的身體不是嗎?或許她到目前為止還吸引著他,但終有一天會退去,最終他一樣會離開,就像他離開他以前的女人一般。
她只能苦笑,她以為她不會再這麼容易的愛上一個男人,她以為她不會眷戀一個只想要她身體的男人,可是為什麼她的心卻背叛了她?
「-真的很會惹我生氣-知道嗎?」看到她失神不知道在想什麼,左鴻再也忍不住的拉起她,將她牢牢的擁在懷里。「記住,當-跟我在一起時,-只準想我。」說完,他就狠狠的吻住她。
「不要……」她掙扎的在他唇邊抗議,突然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她竟然推開了他。
他迷惑的望著她。「-怎麼了?」
左鴻不知道為什麼他會這樣為她著迷,生平第一次他為一個女人牽腸掛肚,上班的時候想她,即使她在身邊時也時時刻刻的想抓住她,這種感覺令他害怕,這樣陌生的感覺令他第一次感到恐慌。
可是明知道她會令他沉淪,他還是不願放手。
他不會放手。
「你還記得第一次見面時,你說了什麼嗎?」她沒有嘗試掩飾自己的身體,在他面前,她似乎總是無所害怕,她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但又覺得好像這一切本來就是如此。
「我說了什麼?」左鴻問。
「你說要吸引你的注目不是難事,只是這樣的注目可以維持多久呢?」她揚起一邊嘴角,不知道為什麼,想起這一切,只令她想笑。
「是嗎?我有說過這樣的話?」他微皺眉回想,那天晚上他滿腦子只有她,只聞到她的香味,只想狠狠的要她,至于他到底說了什麼,他其實記不清楚。
「是嗎?看來我對你的吸引力還是不夠大。」她淡淡的嘲笑自己。
也許那天的他只是在開她玩笑,只有她才傻傻的記住他說過的話。
「-想說什麼?」他不解的望著她。
「沒什麼,只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在作夢。」是啊,應該是夢吧?只是究竟是美夢還是惡夢?她是否有知道結果的一天呢?
「-別想離開我。」一抹不知名的煩躁令他感到些許不安,不喜歡看到她如此無謂的表情,好似一切對她而言都是雲煙,隨時可以煙消雲散。
突然手機響了,那聲響令他們緊繃的情緒更顯緊張。
葉伶伸手拿起床頭的手機,看了一下,隨即把電話切斷,然後關機。
「不接?」
「只不過是無謂的人。」她若無其事的回答。
可是她眼里的那分隱藏沒有躲過左鴻銳利的眼神,而且她刻意的解釋反倒令他更加好奇。「男人?」
葉伶只是看他一眼沒有說話,明白的表示不想要跟他談論。
「-知道,我一直沒有問過-的過去,-也從不說。」應該只是一通無關緊要的電話,可是莫名的第六感令他開始追問。
「我有問過你的過去嗎?」她起身下床,往浴室走去。
左鴻很快的拉住她。「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她轉身定定的看著他。
「-跟他什麼時候分手的?」看似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可是奇異的,她卻知道他在問什麼。
她看著他,很想大聲反駁他,對他說這不關他的事,很想冷冷的轉過頭去,什麼都不說。可是,她卻只是淡淡的回答︰「一個月前。」
然後,感到手一松,她自由了。
「我們相遇的那一晚。」左鴻開口,兩人都知道這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我要洗澡了。」葉伶轉身往浴室走去。
「-還愛著他?」在她要踏進浴室的那一刻,他再度開口。
她駐足了好一會兒,就在他以為她不會再開口時,她發出了聲音,「他背叛了我,而我不會再回頭。」
門靜靜的關上。
左鴻靜靜的坐在沙發上,听著浴室傳來的水聲,可是心中卻翻滾著另一番的思緒。
她是否還愛著那個男人?
如果不是,她為何那樣緊張?如果不是,她為何想隱瞞?
可如果是,她又為何可以輕易的上他的床?難道只為了報復那個男人?因為那個男人背叛了她?
他的拳頭不自覺的緊握,心中一股不安的情緒升起。
他是否對自己太過自信了?自以為她一定會臣服于他?自以為沒有女人會在他的懷里還想著其它男人?
他一直覺得,不,他一直知道她不是貪圖他的錢,每次他送她的東西,她都原封不動的還他,要不就隨便丟在他家,對于金錢,她一點都沒有。
而她對他的反應,即使再熱情,卻總是有一種抹不掉的冷漠感,靜靜的橫互在他們之間,她或許為他著迷,臣服在他的熱情里,可是他知道,她沒有為他神魂顛倒,她甚至不會為他吃醋,只會淡然的看著他。
難道他不懂的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其實只是為了報復?為了報復那個男人,所以在酒吧里隨便挑了一個男人上了他的床?
當她跟他時,她心里想的是否是那個男人?
左鴻的手指用力的扣住自己的掌心,一直到發麻脹痛都沒有感覺。
他真的在意,他真的在意她是不是想著其它男人。
從前的他從不需要擔心他的女人心里想的不是他,又或者,就算是,他也不在乎。
可是只有她不一樣,他想要她眼里只有他一個男人,他要她心里只想著他,他要她在他懷里時只感受到他,容不下一絲絲空隙給第三人。
這樣凶猛的感覺他第一次感受到,第一次感受到一種強烈的渴望,那種想要霸佔一個人的,竟是如此的猛烈,無窮無盡。
這是一種怎樣的感情?他感到害怕,害怕那種無助的感覺,然後他決定了,他不想知道她跟那個男人的過去,可是從今以後,他要她的眼里只看得到他。
只有他才可以擁有她。
不只擁有她的人,他也要擁有她的心。
他的雙眼迸出堅定的光芒,暗暗對自己宣誓著。
水順著她的臉,緩緩的流遇她的身軀,她靜靜的佇立著一動也不動,想讓水將自己淋醒。
一個月?原來只有一個月?
曾經令她痛苦不已的感覺,竟然在一個月中淡化了,淡到她懷疑它是否曾經存在過。
那種被背叛的感覺曾經是如此的啃蝕著她的心,令她涔涔滴血,可是只不過短短一個月,她竟然不再有感覺了?
為什麼?難道人真是如此健忘?曾經刻骨銘心的愛情原來也只是嘴上說說,原來她的愛情跟所謂的快餐愛情沒有不同?
難道她真如他說的一般,是一個放蕩的女人?對男人開放,做著不當的舉動讓男人想入非非?
難道她真的是這樣的女人,所以才會在第一次就上了左鴻的床,所以才會到現在都還離不開他的床?其實都只因為她是一個善變的女人?
不!她用力的甩頭。
錯的人是他,他才是那個背叛他們愛情的人,她不會為他否定自己的。
可是令她害怕的是,現在縈繞在她心中的,不是他跟她甜蜜的過往愛情,也不是他背叛她的刺骨傷痛,而是左鴻。
是左鴻每一個狂野的觸踫,是左鴻每一個溫柔的吻,是左鴻每一句親密的愛語,是左鴻每一個霸道的宣示。
是他,都是他,在她心里的,都是他!
為什麼?左鴻竟讓她在短短一個月忘記所有的傷痛?
左鴻令她的過去不再糾纏她?
因為左鴻,過往的記憶竟好像作夢一般,虛幻不已。
現在唯一真實的,只有他!
天啊!一個月,她竟然就這樣的愛上一個男人,一個她知道將來絕對會後悔的決定,可是她卻愛上他了。
這個墜落,也許將令她嘗到更深的苦痛,這個陷落,也許將令她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她真的決定了嗎?
浴室的門悄悄的打開了,一雙堅定的臂膀牢牢的環住她。
頸項間溫柔的吻、胸前那道他燃起的火焰,還有心中那股源源不絕的熱情,她投降了。
她沒有回頭,也不需要言語,她的身體自動的對他的做出回應。
她低低申吟,軟軟的融化在他懷里。
如果她注定要墮落,那她選擇墜落在這個男人的懷里……
「听說你最近跟一個女人走得很近?」左閔坐在辦公桌後緩緩開口。
左鴻揚眉一笑。「老爺子什麼時候對我的女人這麼感興趣?」
左閔不悅的看著他。「你平常玩玩我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裝作沒看到,可是你不要以為我就會放任你,尤其你別想要把來歷不明的女人帶進左家。」左閔語帶警告,似乎知道了些什麼。
左鴻心中微微一凜。「老爺子想說什麼就說吧。」
「好,我就直說了,關家有個千金你是知道的,關老爺希望你們可以抽個時間見面。」左閔不改商人的本性,連孫子的婚姻大事都可以拿來算計。
「關楚楚?」左鴻皺眉。
「你知道?」
「听說她有病。」左鴻簡單的陳述。
「我看過她,看起來挺不錯的,只是安靜了點。」左閔淡淡說道。
「是嗎?既然老爺子這麼中意,那您干脆就娶了她吧。」左鴻要笑不笑的說。
「你胡說什麼?」
左鴻斜睨他一眼。「反正只不過是要錢不是嗎?那嫁給誰又有什麼差別?嫁給左氏的董事長,豈不更手握大權?」
「放肆!」左閔重重的拍打桌面,氣得連胡子都要翹起來了。
「總比放屁好。」左鴻完全不為所動。
「我告訴你,我已經約好了,後天你就等著跟關家千金見面。」左閔怒氣難歇。
「我不需要你幫我找女人,我要的女人,我自己會找。」左鴻站起身來就往門口走去。
「如果你後天不出現,就別想再在左氏待下去。」左閔一氣之下就說出重話。
「是嗎?到時不知道誰比較吃虧?」左鴻自信的說。
想要威脅他,他左鴻不是被嚇大的。
「我左氏人才多的是,不需要你這個不識好歹的混小子,沒有你左氏也不會倒。」左閔氣瘋了。
「是嗎?就那幾個扶不起的阿斗?如果真的是人才,你當初又為什麼要找我回來?」左鴻冷哼。「當初找我這個不識好歹的私生子回來做什麼?」
「你!」左閔一時竟想不出話反駁,只能全身發抖的指著他。
「左家的門,我從來都不希罕,我能走進來,就能走出去,隨你的便。」左鴻拉開門,頭也不回的走出辦公室。
「你的女人叫葉伶是吧?」
左鴻的腳步猛地停住,轉過身來。「你想做什麼?」
「可笑啊,完全跟你爸一個模樣,為了個女人浪費生命。」左閔想到這就生氣。「也沒什麼,只是我很想跟她好好聊聊,而且你知道我這個人不會說話,到時要是說了什麼不中听的話,你就別怪我沒有警告你。你自己考慮一下,到時出不出現你自己決定。」
想要跟他斗,這小子還早得很,左閔得意的揚起嘴角。
左鴻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冷冷的回望左閔。「是嗎?你就這樣的有信心?老爺子,如果你以為我還只是當初你帶進門的無知小孩,那你就錯了,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動她,我絕對會讓你後悔。」比起左閔,左鴻的氣勢一點也不遜色。「就算毀了左氏,我也不在乎。」說完,不理會左閔目瞪口呆的模樣,轉頭摔門離開。
「心情不好?」葉伶看著左鴻隨口問道。
「過來。」左鴻伸手。
葉伶柔順的靠過去,左鴻一把就把她拉進懷里。
「有什麼事嗎?」她微微嘆氣,無法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她是真的擔心他。
「沒事,只是想抱著。」他貼在她頸項間深吸口氣,感受她美好的氣味。「-總是這麼香、這麼甜,令人只想一口吃了。」他的手放在她的腰際,牢牢的抓住她。
奇怪的是,只要她在身邊,他的心就會感到平靜,似乎麻煩事也不再困惑他了。
「只吃一口嗎?」她對他揚起一抹性感的微笑。
「-不要誘惑我,不然今晚-都別想出門了。」他懲罰的捏她一把。
「你什麼時候讓我晚上出得了門?」她調皮的說,可是那調皮又誘人的神色令他的心跳加快。
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她。「-今天很不一樣喔。」
「是嗎?怎麼不一樣?」葉伶懶洋洋的問。
「變得熱情,變得活潑。」除了第一次她喝醉酒時對他展露熱情,後來大部分時間都是他主動誘惑她,她不會反抗,卻很少主動響應他。
所以對于她今天如此不同的表現,除了欣喜,卻也帶著疑惑。
「原來你喜歡女人不活潑、不熱情?那還不容易,我以後都只要躺在那里不動不就好了。」她故意曲解他的話,伸臂輕輕推開與他之間的距離。
他當然不可能讓她這麼輕易的逃離,一伸手就將距離再次拉近。「-以為我會讓-只躺著不動嗎?在我的熱情下,-可以把持得住嗎?」他曖昧的在她耳邊輕語。
「你想試試看嗎?」她微一轉身,將腿跨過他的膝蓋,俯身將唇吻上他的耳垂,伸出舌尖輕輕的舌忝他。
突然他感到這一幕似曾相識,然後他憶起這就是那一晚他被她逗得無法克制的情景。
他忍不住低吼,為她的動作而興奮。「我會讓-熱情的回應我。」他的手撫上她柔軟的身軀,同時也吻上了她的頸項。
就在兩個人都意亂情迷的當口……
「該死的!」他突然伸手將她扯下他的身體。
「怎麼了?」葉伶模不著頭緒的望著他,眼中仍彌漫著。
「雖然我很想吃了-,可是我沒興趣被人當動物一樣參觀。」他的眼神越過她。「你不懂得進來要敲門嗎?」口氣中的氣憤表露無遣。
該死的,剛剛竟然忘了鎖門。
「你就當我沒來過,我三十分鐘後再來。」孫楠忍不住邊笑邊說。
葉伶這時才注意到不知何時這間辦公室不再只有他們兩人而已,一想到他倆剛剛的親密動作都被別人看到,她的臉頰忍不住泛起嫣紅。
「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了,不用那麼害羞。」孫楠不知死活的繼續說著。
葉伶這下臉頰完全燒紅了起來。
「孫楠,閉嘴。」左鴻喝斥。
雖然對于葉伶少有的嬌羞神情感到有趣,也愛極了她小女人般的模樣,她嫣紅的面容更令她顯得柔美,可是這一切他只願意自己享受,而不願意讓任何人分享,就算是孫楠也不行。
「我有點事要跟孫楠談,-先回去,我晚點找。」左鴻忍不住吻上她嫣紅的臉頰。
「嗯。」她低低的應他,然後走過他身邊,他卻突然靠近她。
「記住,剩下的,今晚我都會要回來。」他用只有他們兩個人听得到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語。
葉伶只是加快腳步往外走去。
「還看。」等到葉伶走了,孫楠終于大聲笑了出來。
「我第一次發現你非常惹人厭。」左鴻冷冷的瞪他一眼。
「是嗎?」孫楠仍舊很開心的笑著,完全不受左鴻的臉色影響。
「夠了沒?」
「唉,想不到左鴻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跟我翻臉,真是傷心。」孫楠搖頭苦嘆。
「她不是『一個女人』,她叫葉伶。」左鴻嚴肅的糾正他。
「你跟老爺子鬧翻了不會就是為了葉伶吧?」孫家跟左家也算熟稔,所以孫楠很容易就知道左家的事。
「他想掌控我的生活,甚至是我的婚姻,實在太可笑了。」左鴻嗤之以鼻。
如果老爺子以為他可以掌握他,那他就錯了,他現在還尊重他,尊重這個家,都是因為母親,否則他早就離開了。
「听說老爺子這次很生氣,弄不好說不定就把你趕出左家了。」打從左鴻進左家後,孫楠就認識他了,左鴻從不叫左閔爺爺,所以孫楠也有樣學樣,都跟左鴻叫老爺子,現在想起來,其實也挺有趣的。
「那又如何?」左鴻滿不在乎的說。
「真瀟灑,想不到葉伶對你的影響力這麼大,讓你對左家這樣不屑一顧,佩服、佩服。」孫楠頻頻點頭。
「你不要什麼事都扯上她。」左鴻對于孫楠總把葉伶放在嘴上的舉動不甚高興。
「OK,不說了。你找我什麼事?」孫楠轉回正題。
「你對關楚楚知道多少?」左鴻馬上切入正題,一句廢話都不多說。
孫楠揚眉,有趣的看著他。「怎麼?真的對關家有了興趣?我還以為你有了葉伶後就對其他女人都沒有興趣了。」
「別離題,你究竟知不知道她?」
「說實話,她不太跟人交際,我也沒在任何公開場合中看過她,傳言她好像有病,不過到底是什麼病沒人知道,你要知道不會自己去查嗎?」孫楠感到詭異的問他。
「如果我有什麼動作老爺子一定會知道,我不想節外生枝,所以想請你幫個忙。」左鴻不是查不到,只是最近老爺子盯他盯得緊,在他開始動作前,他不想讓老爺子對他產生疑心破壞了時機。
「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孫楠猜不出他想調查關楚楚的用意在哪里。
「沒有人可以威脅我,也沒有人可以掌控我的生命,就算是老爺子也一樣。總之,時候到了你就會知道了,一句話,幫不幫?」左鴻不願再多說。
「唉,真是誤交損友,我能說不好嗎?」孫楠哀聲嘆氣。
「你不覺得現在裝死太晚了?」
「真是的,你啊,不要打翻醋壇子就好了。」孫楠加了一句。
「醋壇子?你指葉伶?」左鴻微微訝異。
「女人啊,再怎麼大方,終究會計較。」
「那我還真希望她會。」左鴻有些自嘲的笑。
她會嗎?
他還真的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