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信來時,恨無人似花依舊。又成春瘦,折斷門前柳。
天與多情,不與長相宇。分飛後,淚痕和酒,沾了雙羅袖。
大雨滂沱,在蒼茫天地間無間歇地落著。
九歲的思守拉開車廂簾幔,撐了把小傘,獨自下了馬車。
「守兒,別走太遠!」車廂內,娘的咳嗽聲傳來。
「知道了!」思守應了聲,往一旁的野林步去。
爹醇厚的聲音接著傳來︰「這里是瞿羅山莊的範圍,我不會停太久!」
「咳咳……我孩子都替你生了……咳……你還怕我會回瞿羅山莊嗎……」
「說不怕是假的!」
「……咳咳……」娘笑著。
染上風寒的娘咳個不停,談話聲里,夾帶著熟睡中妹妹的打呼聲。
沒心思听爹娘講些什麼,思守越走越遠,入了野林。
微弱昏暗的光自頂上樹葉灑落,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