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妻華郎 第七章
「二姐!」華述被卸下面紗的莊愛嚇了一跳。
「不然你以為是誰?說真的，你當真看過涵貝的真面目?」莊愛的眼楮綻放著異常興奮的光彩。
「二姐，你懷疑我騙你嗎?我自己的妻子難道還會錯認不成?」華述穩如泰山的平靜說著。
「你真的知道?怎麼可能?隻兒說她從沒讓你見過她的真面目啊!」莊愛不自覺地暴露了莊隻就是涵貝的秘密。
「這是秘密。二姐，你怎麼跑到這來扮涵貝?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華述蹙著眉，頗不以為然地看著莊愛性感的穿著。
「你別管，也不準到處亂說，不然我就告訴隻兒你剛才誤會她的事，她最近可拗得很。」莊愛意味探長的瞟了眼妹婿，瞧他剛才怒氣騰騰的樣子就曉得他心里有多不爽，這事要是讓莊隻知道肯定好玩。
「二姐，我可不怕你在她面前嚼舌根，但你放心，我不會跟別人說這事的，你玩夠了就趕快回家，這地方不是你這種金枝玉葉篚來的，況且郝畫的國君早跟我國國君簽署了結盟的誓約，你是他未過門的新娘，可別壞了名聲才好。」華述可不敢得罪未來的邾國王妃。
「你少亂說，我已經決定不嫁給他了，你們簽你們的約，可別把我扯進，去。至于你……你真的不怕我打小報告嗎?如果我告訴隻兒你今兒個來涵姝台嫖妓，不曉得她會不會發飆喲！」莊愛挑高娥眉打量不動聲色的華述。
「二姐，你應該知道我不是來嫖妓的，我是專程來見見我娘子的，誰知道竟是你。」華述一臉坦蕩，不把莊愛的威脅放在眼里。
「算了，不同你鬧，真沒趣，我不會亂造謠的啦!不過你這小子竟撇下隻兒一個人在家里痴痴的等，她最近根不快樂，連人都憔悴許多，你如果再不去看看她，我就扁你。」莊愛掄起拳頭在他面前晃了晃。
「我會想辦法我找個機會溜去著她的，最近我娘派人盯著我不次我們相見，希望二姐替我轉進一聲，勸她別憂心。」華遠要莊愛先幫他開導一下愛鑽牛角尖的妻子。
「我會跟她說的，你也要快點去看看她，對了，要不要我替你擺平盯梢的人?」莊愛擺出漂高的架式，表示她有能耐可以解決。
「不用了，這事我會自己解決的。」華述婉拒。
「好吧!那我先走了，我會告訴隻兒你，被監視的事，要她耐心等你，順便替你表達你的愛意和思念，再見。」莊愛揮手這別，蹦蹦跳跳的跑開。華述這才見識到莊愛和莊隻的相似處，活潑、俏皮、熱心，實實在在顯示出她們是親姐妹。
「華述，事情都擺平了嗎?」公孫朗一見華述回來，立刻詢問。
「嗯!我們也該走了。」緊繃的神經一松懈，華述回復爽朗的笑臉。
「這麼快就要走了呀!我們都還沒喝盡興。」公孫朗一臉不痛快的表情，好不容易才找齊了大伙，這麼快就要離開，真掃興。
「華述，你剛才說這個涵貝姑娘不是先前那個涵貝姑娘是怎一回事?」來允笙敏捷的感應出事情不若表面上那麼單純。
「先前的涵貝是莊隻扮的，今兒個則是別人裝的。」華述簡略帶過。
「你的小娘子?難怪你听到涵貝重操舊業這麼不高興，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呀!」公孫朗總算能理解這團混亂的始未了。
「這個別人你應該也很熟吧!瞧她拉你出去時那模樣。」搴韜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他觀察入微。
「我們的關系非比尋常。對不住，兩位，我有要事先告辭了。」華述拉著搴韜匆匆離席。
「這小子跟以前不大相同哦!他不是很討厭他那蠻妻的嗎?」來允笙望著華述離去的背影，疑惑地說。
「瞧他緊張得，敢情是戀上了死對頭。」公孫朗大膽的假設。
「祝他好運了。來，我們替好兄弟干一杯。」來允笙舉杯。
「干!」公孫朗爽快地和來允笙踫杯。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的莊隻一直想著稍早莊愛對她說的話，原來華述是不得已才沒來看她的，她差點以為他不要她了。
「隻兒，隻兒。」
朦朧間，莊隻听到熟悉的叫唉聲，她眨動雙眼，緊盯著進在咫尺的俊臉。
「我是不是在作夢?」她小聲的問，就怕夢中人消失。
「你不是在作夢，我來看你了。」華述好不容易才說動搴韜幫他掩護，好來會她一面。
「你……你終于來了。」莊隻激動得落下淚來。
「怎麼哭了呢!別哭，我一直想來的，但娘……」華述吻去了愛妻臉上的淚珠。
「我知道，她不準你來看我。華郎，你知道嗎?我好想你。」莊隻緊緊地摟住華述的頸子，將頭埋進他胸膛。
「我也好想你。隻兒，跟我回去吧!我不想繼續過著沒有你的日子了。」華述將莊隻抱到桌上，用打火石點亮燭火。
「不好吧!婆婆會不高興的。」莊隻皺起眉頭考慮到華夫人的心情，當初是她自己願意離開的，這會兒她若回去，只怕婆婆會對她更不諒解。
「可是我要你每天都能和我在一起，不然我怕……」
「怕我又跑去涵姝閣嗎?你怎麼知道這事的?」莊隻幫地說出內心潛藏的憂慮。
「上回我出使晉國回來，見涵貝從涵姝閣出來，一路朝莊爰走來，那背影是那樣的熟悉，還有你身上獨特的麝香味，我早該想到的，你騙得我好慘。」華述吸進她發問的香氣，深深地吻住她的柔唇。
「原來你早知道了，還跟我作戲。」莊隻撒嬌地捶著華述的胸。
「所以我才說你是個千面女郎嘛!娘子，我就愛你這多變的風貌。」華述抓住莊隻的小手，認真的樣子讓人心悸。他緩緩的將唇落在她頸間啃噬，熱辣辣的瞬間勃發。
「那你先前說的那個完美的人不就是我!害我還跟自己吃醋，討厭。」莊隻感受到他緊抵著她的興奮，腦中卻想著她老是同自己在爭風吃醋。
「誰讓你這麼小心眼，我不過嘴里夸夸，你就醋酸味濃得嗆人，真是個愛吃醋的妮子。」華述點了點莊隻的鼻頭糗她。
「你就愛惹我大發醋勁，害我老跟自己發火氣悶，你這混蛋。」莊隻這才曉得華述以前的作為都是沖著她來的。察覺到裙擺被掀開到腰際，她也只是微紅了臉，任他的手四處游移。
華述細吻著她的耳垂，逗得她耳際發癢、心頭發熱，忘了回應莊隻的嗔斥。「你早知道我把第一次給了誰，難怪你冠冕堂黃的直說不在意，原來我才是一直被蒙混的傻瓜。」莊隻就說哪有男人的氣度這麼好，更何況是她這一向小家子氣的相公。「當然了，你是我的娘子，自然該把第一次獻給我，我的嫉妒心可不比你來得小，你是我一個人的。」華述摟緊莊隻的縴細腰肢，直接扳開她的雙腿，將興奮直抵著她的柔軟。
「別在這里，要嘛就就床上去。」莊隻輕推著他。
「每次都听你的，這次該讓我來拿主意了吧!又不是只能在床上恩愛，上回我本想試試在浴盆里的滋味如何，可看你那麼嬌羞的要求著義不忍違逆你，現下我連走到床邊的力氣都沒了，看在我禁欲這麼多天的份上，讓我……」華述的沖動再也克制不住了，蠻橫地沖進她的體內。「啊……你怎麼這麼野蠻，人家都是沒回……哦……回答你。」莊隻的雙腿緊圈著華述的腰身，雖然嘴上怨聲連連，但心里對這份愉悅又喜愛極了。「你的抗議……無效，我熬不住了……好久沒同你……」華述不停律動以舒解熊熊欲火。
「華郎——哦——哦——人家又沒要抗議——」莊隻申吟聲不斷。
「你今天特別有勁。」華述感到今晚的歡愛特別灼燙，但激情的兩人都沒注意到腰間時而相觸的腰帶前端兩顆寶石亮閃閃地發著光。
「你也是……喔!」莊隻緊捉著華述的兩臂向後直仰，這麼一來更加深下月復的親密觸感。
「華郎……我……啊呀!哦……啊!」莊隻在極樂間昏厥過去。
華述讓虛軟癱倒的莊隻倚著他，輕輕軟軟地叫喚著懷里的柔美女人，「隻兒，隻兒，你醒醒。」
「唔!華郎，我怎麼了?」莊隻緩緩睜開眼。
「小東西，你禁不住的昏眩過去，真是累壞了你。」華述憐愛地親吻她汗濕的臉蛋。
「你今晚怎麼這麼……連衣裳都還來不及褪盡……我從沒想過你會這麼狂野的在這就要了我。」莊隻嬌羞地看著自己裙子上翻的坐在桌沿，兩腿還纏繞在華述的腰身。
「一踫到你我就情不自禁的毛躁起來，我抱你到床上去睡吧!夜涼如水，可別著了寒。」華述抱著莊隻輕盈的嬌軀來到床邊坐下。
「別走，再愛我一次可好?」莊隻緊張地摟著華述的腰不許他起身。
「當然不好，我今要愛你千千萬萬次才成，明天我要帶你一同回去。」華述的決心堅定不移。
晚上莊隻也知道不應該再逃避了，她要和華述一塊面對難題，祈求婆婆的諒解。
「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相信我。」華述眸子里都是愛妻的身影，他一定要消除母親的古板觀念。
「少爺，你終于把少夫人接回來了。小虹就知道少爺對少夫人是真心誠意的，也只有少爺和少夫人一塊回來才能解決眼前的難題。」
「華述，你們有麻煩了。」搴韜焦慮地看著聯袂返家的小兩口。
「你說的麻煩是……」華述不解的問。
「有個大肚子的女人上門來找主母，她哭訴著說肚里的胎兒是華家親骨血，這會兒主母可樂得將她安置在府里了。」搴韜明明記得華述對妻子的忠貞愛戀之心，怎麼這會兒蹦出個身懷六甲的女人來?
「隻兒，你要相信我，那女人的肚子絕不是我搞大的。」華述額冒冷汗的向莊隻解釋著自身清白。
「我相信這孩子絕對不可能是你的，別急。」莊隻還記得莊愛說過華述很難讓女人受孕的事，她對神算的話堅信不移。
「有你的支持，我更有信心能妥善處理這件事。搴韜，那女人是什麼來頭?」華述轉向搴韜盤句查操。
「她說她叫盈拂，是盈娼樓的姑娘，還說你曾有意要幫她贖身和她共築愛巢，孩子已經六、七個月大了。」搴韜詳實的將那孕婦說過的話重復一遍。
「是她!我早跟她斷絕往來了，她又來糾纏個什麼意思?」華述百思不解的質疑起盈拂有何用意。「你以前的風流傳不少嘛!連舊情人都找上門來了。」莊隻用著酸澀的口氣調侃華述。
「那是婚前的爛帳，你連這種醋也要吃!我現在心里就你一個，早忘了她長啥模樣。」華述摟抱著愛妻，宣誓他的專一。
莊隻掙月兌了華述的摟抱。「人家連肚子大起來都還要賴給你，可見她時時刻刻都記得你，對你一片赤誠愛慕。」「別惱了，你不是要跟我並肩作戰的嘛!怎麼鬧起別扭來了。」華述將她拉回身畔，在她耳邊呢喃。
「誰同你鬧別扭了，人家發發牢騷也不可以嗎?」莊隻嬌嗔的睥睨著華述。「真拿你這小醋壇子沒辦法，千萬個錯都怪到我頭上來行不行?」華述愛戀地輕撫她的嫣頰。「我才舍不得怪你呢!但盈拂說的也都是真的，別以為我不曉得你眷戀上她的事，她會這麼做大概是想再次得到你的眷戀，順便奪取華夫人這個位置殺殺我的銳氣。」莊隻頭頭是道的推測女人陰沉的心思。
「但她怎麼知道我們正為這事傷腦筋呢?」華述沒想到連這種家務事也會傳出去。
「華述，你忘了主母四處找媒婆幫你物色再娶的對象，何況嫂子這陣子又回娘家住，這事多半給了外人臆測的空間。」搴韜提醒華述這件事早已不是秘密了。
「有道理，娘肯定也會坦白的跟人家說這是怎麼回事，她這會兒八成高興的張羅補品給盈拂享用。」華這無奈的嘆了口氣。夫人的確是吩咐廚房炖補品給盈拂姑娘強身滋補，還把馥芸軒撥出來當她養胎的住所。」小虹點頭告訴華述他沒說錯。
「馥芸軒可是我們家的上房，哪能讓騙子住進去感染晦氣，娘怎麼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讓她住下，這下要趕她走倒難了。」華述叫苦連天。
「其實往好處想她不也解決了我們的困擾，這麼一來你有了後嗣，我也穩穩當當做我的華夫人，我們可以一了婆婆的心願又能白頭偕老，豈不兩全其美。」莊隻的如意算盤打得可精了。
「你不怕她母憑子貴想奪你的位置嗎?搞不好她想人財兩得，最後被轟出門的說不定是你。」華述認為莊隻簡直天真得可以。
「你錯了，青樓女子不會傻到讓自己懷有身孕的，她沒有在懷孕之初上門來要名分，擺明了這孩子不是你的，她會這時候來誣賴你可見是走投無路了，既然如此，我們先跟她說好條件，應該不會有問題的。」莊隻極有把握，盈拂一定是很愛孩子的父親才肯冒險生下寶寶，不見得每個紅塵女子都是無情無義的。
「她也許本來要賴上更大的金主，但事與願違，只好退而求其次的賴到我身上，你別老往好的一面替人想，有時候事情不見得這麼單純。」華述太了解莊隻的惻隱之心，不然以前她也不會老為了成全別人來陷害他。
「讓我跟她談一談嘛!我也知道她可能是看上你的身世背景，但不要老往壞的一面想嘛!光明的前景正等著我們。」莊隻要知道盈拂對華述是否真的別有用心。
「好吧!為免後患無窮，等她孩子落了地就給她一筆錢請她離開，你可別又給我惹是生非!」華述的打算就是買下盈拂肚子里的孩子，然後再不往來。
「華郎，你真好，那我就先去看看她，等會兒見。」莊隻拉著小虹幫她帶路。
「嫂夫人對你挺認真的嘛!看得出來你們之間的愛情火花不小。」搴韜看兩人旁若無人的恩愛樣就知道了。
「你也該找個人幫你持家了，這年頭情投意合的另一半可不會突然從你的衛士中冒出來。」華述笑著告誡好兄弟老和一堆男人在一起是不可能成家的。
「搞不好會被你說中，要不我身負要職上哪找妻子，平時也沒啥和人交往的機會，要遇上動心的女子可難!」搴韜位居要職又甚少有機會與人交際，他半開玩笑的揶揄自己。
「你可別亂來，我隨口說說的。」華述還真怕搴韜真和手下那些男人搞七捻三、這可是有違倫常。
「我也是說笑的啦!你干嘛這度緊張?」搴韜好笑的看著華述。
「我還真怕你當真呢!走，去看看娘在廚房搞些什麼玩意兒。」華述偕同搴韜往另一個棘手的人物走去。
「盈拂姑娘，我們少夫人來探望你了。」小虹敲了下門，等房內的人回應。
「進來。」嬌嗲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了出來。
「小虹，你在外來等著，我自個兒進去就行了。」莊隻自行推門而入。
「請少夫人把門關上，我不能吹到風。」盈拂客氣的說。
莊隻輕輕的帶上房門，朝嬌美可人的盈拂走近，她臉上的疲倦說明了這幾個月來並不好過，肚子隆起仍不掩昔日過人的美麗。
「少夫人不是回娘家去了嗎?怎麼有空來看盈拂?」盈拂倒是挺了解華家的情況，落落大方得宛如女主人。
「你可以卸下一切的武裝，我來就是想要幫你的，你想要孩子卻又能力讓他過好日子是不是?」莊隻試探性的假設卻讓盈拂抽抽噎噎地哭拉起來。
「少夫人，這孩子是華大夫的，請你一定要讓他生下，我也不想害你們夫妻失和，但孩子是無辜的。」盈拂低聲下氣地請求。
「你不用說謊騙我了，難道你真以為是我不能生嗎？」莊隻的口氣說明了婆媳不睦的因素不在她身上。
「你是說……」盈拂瞪大了眼楮，沒料到會是這種狀況。
「問題出在華郎身上，他很難讓女人有機會懷孩子。」莊隻嚴肅的表情說明了她並非開玩笑。
「少夫人，你一定要幫幫我，孩子的父親有權有勢，會要了我們的命，他從沒讓任何女人有機會生下他的孩子，要是讓他曉得留了個種在外頭會引起家庭糾紛的，我求你幫幫我吧!」盈拂聲淚俱下。
「為什麼不打掉他呢?」莊隻知道有藥可以幫她除去憂慮的。
「我愛他也愛肚子里的孩子，我不忍心沒了自己的骨肉。少夫人，我是真的無路可走了才會出此下策。」盈拂痛哭失聲的跪地不起。
「你先起來，快別哭了，孕婦這樣大哭會傷身的。告訴我是誰敢作不敢當。」莊隻，義憤填膺，準備揪出這個懦夫來。
「是公孫丞相的孫少爺，這事絕不能傳到相府里，不然不但我會沒命，連阿朗都會有事的。」盈拂情真意切地要擔下全部責任。
「他是個花心少爺，哪會負責任，你其是傻得可以。他知道這件事嗎?」莊隻知道以相爺尊貴的身家是不會娶青摟女子當媳婦的。
「我沒同他說，他也跟華一樣迷戀過我好一陣子，但我沒對華大夫動真情，卻把心給了阿朗，我知道他不會對我認真的，但我還是陷溺了。」盈拂把她當時被華述遺棄後公有不甘地我上公孫朗訴苦的事簡單帶過。
「你怎麼這般痴傻，要是踫上個普通的負心漢我還能替你討回公道，偏偏你惹上的是權貴子弟。」莊隻再大膽也不敢妄為。
「就因為他不普通才能教我痴心相許，也因為他不普通才讓我無處話淒涼。少夫人，你不用幫找討回什麼公道，我只要孩子平安無事的生下來就好。」盈拂只想讓孩子有個家罷了。
「我如果願意留下你肚子里的孩子，你可願意割舍?你若要我當他是我們華家的子嗣，就必須離開。」莊隻看盈拂不舍地撫模著肚子，不禁為她難過。
「你是要我把孩子過給你們嗎?」盈拂知道華家無後，也曉得莊隻的處境。
「算了，我也不忍心拆散你們母子，你就留下來吧!就當這孩子真是你和華郎的好了，我讓華郎給你個名分讓你待在華家。」莊隻知道這女人對她—點威脅性也沒有，因此願意留她下來。
「少夫人，你實在太好了，我下輩子做牛做馬都會報答你。我會把孩子交給你扶養的，只要你讓我偶爾見見孩子，我願意離開。」盈拂了解這孩子若成為華家的子孫，將來的前途自是不可限量。
「我現在不要你走了，你安心住下，至于公孫朗那邊我會想辦法幫幫你的，他那種人要受點教訓才會學乖。你不用幫他說情，我就不相信以我公主和華夫人的身分會拿他沒辦法!」莊隻最恨公子了，尤其她更看不過女性同胞受委屈，出身青樓這就不能入主豪門嗎?
「少夫人，你不要這樣，我不用你替我出頭。」盈拂難以置信地看著莊隻詭詐的笑容。她竟說要幫她教訓阿朗，這怎麼可以!「你放心，我不會要他的命。別提那沒擔當的人了。我擔心你這胎要是生了個女兒，婆婆那邊肯定又沒完沒了。」莊隻模模盈佛的肚子，說著她的隱憂。「如果我生的是女兒，你們是不是就不要?」盈拂又焦躁了起來，她都沒想到人家要的是男丁不是賠錢貨。
「不管你生的是男孩或女孩，都是你跟華郎的骨肉，記得這件事別讓其他人知道喔!我會要華郎納你為二房夫人的，你只要安心地待產就成了。」莊隻可不樂見盈拂和她的骨肉分開，那太殘酷了。
「少夫人，你別對我這麼好，我不要當什麼二夫人，你讓我留下來當孩子的女乃娘照顧孩子我就感激不盡了。我知道你當初便不同意華大夫納妾，你這會兒更不要讓他有破戒的機會，不然以後……」盈拂太了解「有一就有二、無三不成禮」，她不希望因此害了恩人。
「你說得也有道理!我還是別讓他娶你，不然你們舊情復燃我可要嘔死了，而且你剛才也提醒了我一件事，要是你生了女兒，婆婆肯定以此為借口逼華郎再納妾。」莊隻想得還真是深遠。
「就是說呀!少夫人，你就讓我留在這看顧孩子，其他的我一概不要求。」盈拂體認郅莊隻熱心助人的真性子，她不過是利用公主的特權幫助需要幫助的人，根本不是傳言說的刁鑽、蠻行、驕縱的天之驕女。
「你這點願望算得了什麼，我還要幫你入主相府，讓大家瞧瞧出身實賤不代表人格低下。做人嘛!有夢想才過得快樂。」莊隻深信著夢想不見得會實現，卻會讓人快樂。
「少夫人，你還不放棄嗎?我都死心了，你怎麼還想著這事兒。」盈拂沒想到莊隻如此頑固。
「我決定的事一定要堅持到底，不是因為頑強不認輸，而是為了證明女人也有恆心。有本事，不然你以為我和華郎怎麼能走到今天這個境地，我的毅力是不可或缺的助力。」莊隻甜蜜幸福的笑容讓人知道她的堅決。
「你是個很特別的女人，華大夫會對你心動絕不是偶然，你的熱情甜美讓人輕易便感受得到。」盈拂發自內心真摯的夸贊道，她不以為有人能忽略莊隻熱情的天性。
「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我們之間的牽引源自于對彼此的厭惡，一開始我們便痛恨著對方，現在則是否極泰來。」莊隻知道她熱情甜美的一面並非華述愛她的理由。
「少夫人，你一定會擁有幸福的，老天爺會賜你們一個兒子幫你們渡過難關的，也許在我肚子里，也許就你的肚子里。」盈拂相信上天不會待熱心助人的莊隻這麼殘忍的。
「我想你替我們生個兒子的機會還大些，要真靠我們就機會渺茫了。」莊隻模上了癮似的不忍放開撫著盈拂肚子的小手，她這輩子大概沒機會感受到挺著肚子的甜蜜負荷。
「只是希望渺茫，並不代表沒機會呀!你應該對自己有信心點，搞不好你肚子里已經有了一個新生命，這也不是不可能。」盈拂出口成真，莊隻的肚子里的確借著「鳳凰瓊瑤」的魔力孕育了一個小生命。「要真依了你的金言有個孩子我肯定要好好謝你一番，就助你當上相爺的媳婦，你說怎麼樣?」看來這個承諾勢必要幫人家達成了。
「若我無法嫁人相府不就害你無子，這根本就是想害我當罪人嘛!」盈拂不懂莊隻為何這麼幫她。
「不，是私心想替自己求子，答應我，你生下的第一個兒子一定要過給我，我把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這是莊隻第一次也號唯一的一次懷有自私心態的幫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