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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戀男色 第四章

涼亭里,一個身材高頎魁梧的男人佇立著,他懾人的氣勢頗有王者之風,俊秀的臉龐則十分迷人,但他此時卻冷凝著臉,瞬也不瞬的凝視遠方,好像有滿月復的心事。

「你找我?」一聲清脆的女聲打斷了他的沉思。

「你可知道他是誰?」低沉的磁性嗓音提出質詢,不消明說,婆娑也知道狼都指的人是誰。

「知道啊!他不就是我的夫君嘛!」她吊兒郎當的回道。

「他是東掠城城下的兒子,排行第九。」狼都一點也不多說廢話,直接切入主題。

「你說他是那個老不死的兒子?」不會吧?那個老賊竟會生出一個這麼優秀的品種?

婆娑錯愣的樣子逗笑了狼都,他低聲輕笑,柔化了臉上剛硬的線條。

「難道你沒听過歹竹出好筍這句話?」

她是听過,可是,她仍然無法署信。

東掠城城主初天九是個性好漁色的老不羞,只要被他听到民間有美女,不論嫁人與否,他一律強制官兵將她們送給他取樂狎戲,除此之外,他制定的賦稅奇重,嚴厲的剝削人民,讓百姓的生活苦不堪言。由於民間早已民不聊生,有饑民便起義反抗,只是沒有成功,為首的人則被斬首示眾,以仿效尤。

像這種人渣,怎麼會是初太燁的父親?

「老三,下來吧!」狼都湛黑的俊眸掠過一道光芒,他轉向樹蔭間的某處喝道。

「想不到還是瞞不過你。」樹上的人喟然一嘆,輕飄飄的從茂密的枝葉間現身。

「咦!涼湖?」婆娑詫然的看向那名男子,心中暗忖,他是什麼時候到的?怎麼她都沒有發現?「你在樹上多久了?」

「比你和老大到這里的時間還久。」唇角淡淡的揚起一抹漫不經心的笑意,使得原本就瀟灑不羈的男子顯得更加風流倜儻。

「你在樹上干嘛?」婆娑眨著雙眼,好笑的問他。

「除了睡覺,我還能干嘛?」涼湖似笑非笑的睇向她,彷佛她問了一個怪問題。

「想不到許久不見,你的死性依舊不改。」婆娑搖頭哂笑,唉!她覺得自己真的敗給他了,他回到寨里竟不先知會她一聲,反而逕自窩在樹上睡他的大頭覺,真是的!自她認識涼湖以來,他就一直以樹為家,哪里有樹,他就睡在哪里,平地上舒適的床榻反倒令他睡不安穩哩!

「別談我了,說說你吧!」涼湖趕忙轉移話題。

「我?」婆娑不解的問︰「我有什麼好說的?」

「怎麼沒有?我才剛回寨里,還來不及喘一口氣,就听到弟兄們向我提到,你帶了一個男人回山寨。」他露出不懷好意的笑,準備听她的辯白。

「哦——那個呀!他是我的夫君,帶他回來本來就是理所當然啊!」婆娑說得理直氣壯,一點兒也不覺得害臊。

「咦!我剛剛听到的好像不是這樣喔!」他調侃道。

「奇怪!你不是在睡覺嗎?睡覺的人怎麼還會長耳朵?」婆娑狠狠的白了涼湖一眼。

「真是抱歉上就不是我能控制的。唉!功力太高的人就是有這種悲哀啊!」涼湖得了便宜還賣乖。

狼都覺得自己的頭又開始抽痛起來,他不該忘記這兩個人一見面若是不斗斗嘴、抬抬杠,就活像人生缺少什麼樂趣似的,會渾身都不對勁的。

「老三,你這次可有什麼收獲?」狼都平靜的轉移兩人的注意力,把話題帶開,直接導入真正的重點。

「最近諸城都很不安分,各個城主之間也心懷鬼胎,民脂被搜刮得很厲害,據說有很多人民都快活不下去了。」涼

湖看了婆娑一眼,,「也包括你們剛剛提起的那個東掠城城主初天九。」

原來阮天寨向來在洗劫過路的富貴好賈等的金銀珠寶之後,會再度經由寨內的線民聯絡,秘密幫助各地村莊百姓的生活,使百姓不致餓死。但各地的局勢越來越亂,寨里才派遣涼湖到各地走一遭,了解世局,以免山寨將來誤蹈陷阱。

「弟兄們的近況怎麼樣?」狼都憂心仲仲的問。

阮天寨的好漢有部分偽裝成一般民家,潛伏在暗處以便打探消息,必要時也可出面保護村民。

「很危險,目前的局勢越來越亂,有些城的都衛已經開始注意到老六和老七的行蹤。」

「那就叫他們回寨里吧!」狼都英眉聚攏,果斷的下令道。

「可是,他們布下的椿……」

「不需要戀棧,我們並不缺乏。」狼都看出涼湖的猶疑,「告訴他們,我相信他們的本事。椿可以再下,命卻只有一條。阮天寨需要他們,你告訴他們,不要為了一時的意氣之爭,白白犧牲了他們寶貴的生命。」

涼湖輕嘆了一口氣,「知道了,我會將你的話傳達給眾家兄弟知道。」

狼都的話雖不多,卻永遠有本事知道如何去說服他人,難怪寨里的弟兄們各個都對他心服口服。

「初天九對於初太燁的失蹤可有任何反應?」狼都又提出下一個問題。

「沒有,」涼湖頓了一

下,笑睨著婆娑,「他只對官銀被劫一事感到非常憤慨,然而對於初太燁的失蹤倒沒有任何反應,連一點關心的表現都沒有,他照樣坐擁美女,整日吃喝玩樂,繼續過著他荒婬奢靡的好日子。」

「果然是個豬狗不如的爛東西!」婆娑啐了一口,「我真懷疑他們兩人之間有任何血緣關系!」

「就算有血緣又如何?」涼湖冷笑一聲,「有這種父親還不如沒有的好!」

婆娑呵呵甜笑,頓時覺得她和涼湖還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呢!

嗯!這麼說來她的相公似乎應該要感激她才是,要不是她,哪有人有能力把他從那個老賊的手中「救」出來呢?

狼都略一沉吟,「派人繼續觀察。」

至於初太燁那邊,他決定親自觀察狀況,無論如何,事關婆娑的安危,在無法確定她的未來是否可以交到初太燁的手中之前,他無法安心,畢竟,這次是婆娑自己看上人家,而那男人究竟心里如何想難免令他擔憂,他真的擔心她是否會因為太愛對方,而失去了原有的危機意識。

涼湖點點頭,明白狼都心中的顧慮。

「婆娑,什麼時候帶我去見見你的‘相公’?」說真的,他還真的很好奇初太樺到底是個怎樣的男人,竟有這麼大的本事,一下子就抓住了婆娑的心,讓阮天寨這朵美艷狂野的山寨之花破例的動了凡心。

「你以為我相公是什麼?你說見就能見嗎?」婆娑擺出高姿態的拿喬來。

「莫非是你的相公根本沒啥看頭,不然為何不能見?」涼湖用激將法。

「你說什麼?你才沒看頭,哼!我家相公可比你長得高多了。」婆娑馬上中計。

「你說什麼?」涼湖憤恨的怒吼,他生平最「恨」婆娑老愛拿他的身高來刺激他,「有膽你再說一遍!」

恨哪!他生平最大的痛正是他沒有婆娑高!一個大男人,竟只及一個女人的額頭,還被她三不五時拿出來揶揄一番,這怎麼不教人捶心肝呢?

但話又說回來,一個女人沒事長那麼高做什麼?分明是生來氣死男人罷了,可偏偏放眼全天下,除了狼都,他再也沒有見過有哪個男人比婆娑高,這更令他氣炸了。

「要我說幾遍都行!我說,」婆娑賊賊的看向涼湖氣得通紅的臉龐,故意一個字一個字慢慢的說給他听,尤其是後面那一句,「我家相公可是比你高多了。」

涼湖拚命的深呼吸,不斷告訴自己「好男不與惡女斗」,他要有泱泱的君子風度……但當他听到她最後面的那句話,便再也按捺不住的爆發,「婆娑,你欠揍!」

他跳向婆娑準備動手修理她,但卻被她俐落的閃開!她還笑嘻嘻的加油添醋,「我才沒有欠揍呢!我說的可都是實話。」

婆娑伸手一擋,格開涼湖的掌風,「而且,我家相公長得比你還要俊雅多了。」

涼湖並不是一個注重外貌的男人,也不是壞脾氣的男人,但一個再有風度的人,在她這樣「蓄意的挑釁」之下,就算有再好的脾氣也會全數蒸發。

「你……好家伙!我就偏要瞧瞧你心目中的夫君是不是真有你說的那麼好!」好久沒和婆娑比劃,涼湖承認,此時此刻他的手簡直癢得不得了。

狼都站在一旁哭笑不得,他的頭痛得不得了,唉!兩個這麼大的人—怎麼到現在還這麼容易就杠上?而且說來奇怪,涼湖向來天性瀟灑,淡泊名利,怎麼一踫上婆娑就全都變了樣?

看來他若要跟涼湖細談,恐怕必須另外找時間了。也罷,听到他倆剛才的抬杠,他只覺自己此刻需要獨處一下,讓傍晚的涼風吹醒他亂成一團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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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太燁待在屋內,坐在案幾前,專注的握卷閱讀。

屋內的油燈早已點上,染亮了一室柔和的光暈。

他依舊是一絲不掛的,但他漸漸的適應了自己赤果的模樣,不再感到困擾,既然婆娑不在意他是否有穿衣衫,那他又何必那麼介懷?何必讓自己比她更不自在呢?

他仍沒想到他該怎麼做,只好采取隨遇而安的態度。對他而言,他也可以乘機觀察一下阮天寨的動靜,再伺機而動,畢竟,官府中從來不曾有人有此機會一窺阮天寨的全貌。

這幾天,他一直在試圖調息體內的氣血,他發現他的體力雖已恢復大半,但「春雨情」的婬威仍在。只要他稍一運氣,便感到燥熱難當,只想快快找她來解決他體內的饑渴。

這些天,他們兩人夜夜春宵,每次只要她一挑逗他,他便立刻像一匹興奮的種馬,擋都擋不住他狂野的沖動。

照這樣下去,她一定會受孕的!他不知他到底怎麼辦才好?他明白她不是妓女,縱然她再熱情如火,他也沒有權利一再與她做那檔子事。然而,她是個女山賊啊!而且又是官府人馬恨之入骨,極欲逮捕的阮天寨山寇之一。

如果她不小心懷了他的孩子,他該如何是好?他是絕計無法放下她不管的。至於打胎,他更是打從心底無法接受。

而婆娑絕對不是一個會任人擺布的女人,像她這樣的女人,會生下什麼樣的孩子?初太嘩不禁開始幻想。

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可能已經在她的月復內著床……不知為何,縱使知道她是阮天寨的山賊之一,他仍無法阻止心中震顫不已的悸動。

他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在外面胡來過,因為,他向來沒有玩弄女人的習慣。由於父親的荒婬無道、母親的無辜慘死,早已令他對娶妻納妾這種事望之卻步。不管有多少的女人糾纏,不管她們有意無意的暗示、明示,他總能有技巧的避開,從不讓自己陷入尷尬的局面。

除非必要,他也從不止目找花娘來解決他的生理需求。

長期下來,他還真的以為他是個清心寡欲的人,直到……他遇到了婆娑!

她用非常「下流」的手段,誘發了他的原始反應,從他不幸中了「春雨情」之後,他就再也無法克制自己投入欲海之中,情不自禁與她夜夜翻雲覆雨。

由原先的神智不清到現在逐漸的清明,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麼,怛他真的抗拒不了體內蝕骨的猛烈欲火。

「春雨情」的藥力不斷催逼著他的克制力,他再也不願維持清心寡欲,只要一看到她,他就一心只想與她盡情交歡,這樣的念頭深深的折磨著他的心志。

事實上,他發現只要她一靠近他,他便會感到呼吸急促,甚至產生各種綺念,想要與她一親芳澤,他真的不解,為何從來沒有被女人誘惑過的他,會被她輕易得逞?雖然他身中強力藥,但照說他的意志力應該不會如此薄弱的呀!

究竟是「春雨情」在他體內作祟,還是他的心真的為她動搖了?他無法厘清自己的思緒。

一想到婆娑冶艷不羈的狂放笑容,他就怎麼也氣憤不起來,可她的主動若是對別的男人,那他介意嗎?

他握書卷的手不自覺的捏緊,想到她有可能與別的男人「那個那個」,他突然覺得自己無法忍受,然而,心底的那股子煩躁卻怎麼樣也驅不走,眼前的字跡變得模糊起來,他再也無心讀書,腦中閃爍的全是她與別的男人翻雲覆雨的模樣。

他滿腦子都是她的艷唇、她的媚眸、她的蜜膚、她豐潤飽滿的雙乳、她結實修長的雙腿、她狂野撩人的長發,及她放蕩的吟哦……

想到原本理所當然屬於他的婆娑,很可能不再是他的,甚至可能有別的男人會迫不急待的搶奪他的位置……不知怎地,他竟無法心平氣和的接受,他驚訝的發覺,他連她有可能和別的男人親密相擁的畫面都無法接受。

他深知,光是她那艷冠四方的容貌和身材,就足以吸引無數男人愛戀的目光。

他明白自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但之後呢?一旦她對他的新鮮感失去後,她會不會想找別的男人嘗嘗鮮呢?

依她這般熱情狂野的性子,既然可以因為對他一見鍾情,就把自己的處子之身給了他,誰知道她是否會因為下一個男人的外貌更吸引她,而不再執意要他做她的夫君呢?畢竟,傳統的婦德在她眼中似乎根本不值一文錢!

他也不懂自己為何這麼在意這件事?若她真的愛上其他的男人,不是正好是他離開的大好機會嗎?何況,如此一來,他倆就不會再有牽絆,她不會再來糾纏他,不會再時時逼得他心煩意亂,不是更好?

更何況,她還是一個女山賊耶!

可是,這些一點也無法減輕他內心的焦躁與不安。

他確實無法忍受她有任何跟其他男人親密的機會,對!他決定杜絕那些可能。

丟下書冊,初太燁起身離開座椅,開始克制不住自己的在房內來回踱步。

就在此時,他隱約听到一陣由遠而近的打斗聲。

婆娑急著想擺月兌涼湖的纏斗,一心只想早點與她心愛的夫君見面,她已經想了他一整天了耶!

可是涼湖卻窮追不舍,一心只相心與她在拳腳功夫上比個高下,誰教她老是踩他的痛腳,哼!男人的尊嚴豈容得她任意踐踏。

就這樣一前一後,他們半玩半鬧的斗到婆娑的屋舍前。

「喂!涼湖,你別鬧了好不好?我們休戰,我不想打了。」婆娑眼見就要見到初太燁,便再也無心戀戰。

她一個後空翻便落至屋前,轉身就要推門而入。

「喂!你說不打就不打?那我算哪根蔥啊?」其實這根本是他故立息拖住婆娑的計謀!

涼湖是何等聰明的人,他怎麼會不明白婆娑無心戀戰的原因,但他偏不肯趁她的心、如她的意,誰教她見色忘友,有了情郎就忘了兄弟,不但拚命吹捧自己相公的好處,還無情的踐踏他的痛處,他的心里非常不能平衡,說什麼他也要阻撓她到底。

於是他也跟著向前一躍,正好擋住婆娑的去路。

婆娑怒瞪他一眼,「小心哪一天你討了老婆,我也一樣不會放過你喔!」她正色的提出警告。

「隨時候教。」涼湖嬉笑的將她的警語當作耳邊風,他一點也不在乎,拜托!教他討老婆?那可是得等到八百年以後,誰會去為八百年後的事操心呢?

兩人在外面的笑鬧聲全被屋內的初太燁听得一清二楚,他不悅的皺起眉,掩不住內心翻涌的醋意,他的心煩躁極了。

不自覺的,初太燁對屋外跟婆娑鬧著玩的那個男人產生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敵意,但他強將那樣的感覺壓下去,不願意去面對自己這樣的心境!

他靜靜的等,耐心的等……他硬是按捺住自己忐忑不安的心,想看看她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會記起屋內還有一個他在等她!

他旋即又緊蹙眉,不悅的發現自己竟有這樣的想法,哼!誰在等她啊?他只不過是「希望」她能記起她身為主人的「待客之道」而已。

她居然把一個「重要的客人」晾在屋里,自己卻在外面和別的野男人打情罵俏,這……還像話嗎?

想到她很有可能把自己姣好的身體毫不在乎的倚在外邊那個男人的身上,他就恨得全身熱血沸騰,他差一點就想沖出門,去把他的女人帶回來,可他身上沒穿衣服耶!

他硬生生的煞住自己的沖動,她又不是他的女人,她愛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一切都與他無關!

對!她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一點也不知道他的拳頭已經握得死緊,而且額頭上青筋猛爆,根本就像個捉奸在床的丈夫一模一樣。

婆娑在外面,當然不知道初太燁矛盾復雜的心理沖突,她心想既然涼湖想玩就自個兒去玩吧!恕她不奉陪。春宵一刻值千金,她的相公還在屋里等她呢!

所以她理也不理涼湖的再三挑釁,直接進屋找他的夫君去也!

誰知涼湖偏不死心,也跟在她的身後進到房門,卻赫然驚見一名英挺俊帥且身材頎長的男子,渾身赤果果的站在他面前,而婆娑那個「無恥之輩」竟然就躲在「果男」背後對他嬉皮笑臉。

涼湖沒料到看見的會是這種陣仗,霎時整個人都傻了!

雖說他自己也是個男人,初太燁身上有的—他也沒少一樣,但不知為什麼,他就是臉紅了!

涼湖的一雙眼楮一時不知道該往哪兒擺,但他又不願被婆娑恥笑,只好紅著一張臉,睜大眼楮看著!

初太樺一身肌膚如白玉般的無瑕,在暈黃的燈光下閃著圓潤的光彩,他這輩子還沒見過有哪個男人能白得這麼好看的。

不過他瘦歸瘦,卻一點兒也不病弱蒼白,一身肌理看得出十分的精壯結實,應該是個練家子!他的骨架更是高挑勻稱,長手長腳的,果然和婆娑說的一樣,她的相公比他高。

然而,最教人尷尬的是初太燁的……那話兒,此時正傲氣十足的昂然抬頭,又直又硬的豎立著,教他想假裝沒看到都很難。

雖然這種情況相當令人尷尬,但涼湖不得不對自己坦承,初太燁的確是個很有看頭的男子漢,他絕對不是外強中乾的那種男人。

他有點不甘心的避開初太燁的那話兒,抬眼看向他的眼楮,初太燁有一雙清朗澄澈、乾淨磊落,半點不染紅塵的眸光!看到這麼優秀的男人,涼湖不得不承認婆娑真是好眼光,就連打劫也能「朦」到這樣一個好男人。

只是這樣的人竟會是初天久的親生兒子,的確是教人匪夷所思,難怪婆娑乍聞此事時,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只不過,此刻初太燁的黑眼瞳里卻有一絲狼狽的神色?

看樣子,他也跟他一樣感到難為情,涼湖在心中暗忖。

但造成這種「尷尬」局面的始作俑者婆娑卻臉不紅、氣不喘的藏在初太燁的背後,神色顯得比他們兩個男人還大方!照理說,最該害臊的人應該是她才對,因為,她的男人此刻正一絲不掛的站在外人的面前,而且非常明顯的正在為她欲火焚身……

可是,他們兩個大男人卻比她這個道地的女人還要不好意思,唉!怎麼情況相反了呢?

但婆娑一點都不在乎這種狀況,反正現在全寨上下大概都知道她和初太燁是怎麼回事了,又何必在那兒遮遮掩掩的?那樣只會將情況變得更加曖昧不清,她才不喜歡那樣呢!

而且「擅自」闖進她屋里的可是涼湖自己,他當然應該要有心理準備,所以,她根本就不會覺得有絲毫不好意思,相反的,她可是驕傲得不得了呢!

她躲在初太燁的背後,故意將整個嬌軀往前緊貼在他寬廣的後背,雙手向前伸過他的腋下,環抱住他的前胸,她的雙掌攤平緊貼在他堅實的胸肌上。

初太燁被她這種大膽的舉動震攝住,體溫陡地升高了好幾度,也士氣高昂的更硬更挺直,幾乎就要原地爆炸了。

任何一個正常健康的男人,到了這個地步都很難「不舉」吧?更何況在之前,他的身體就已經開始為她發燒了啊!

初太燁強忍住想回頭狠狠抱她的沖動,盡量保持理智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心里不禁泛過一陣酸意,這就是剛才跟婆娑在屋外打打鬧鬧的男子吧?他記得婆娑曾親昵的喚他「涼湖」!

看到他們兩人熟稔的樣子,連婆娑已經進屋了,他仍不知禮數的追了進來,現在已經是晚上了,他還追進來干什麼?難道此人一點也不懂得避嫌的道理嗎?

還是在他尚未被婆娑「騙」來這里之前,他倆就已經常常這樣了?初太燁越想心中越苦澀。

那如果今天他不在這屋里呢?依婆娑的開放個性和他們兩人的熟稔度,是不是很快就會熱起來了呢?

帶著一股難以解釋的怒氣,他的眸中開始堆積風暴,但在他還來不及宣泄怒火之前,婆娑卻適巧打斷了他,完全沒注意到他眼里凝聚了多少不自知的醋意,然而涼湖卻注意到了。

「喏!涼湖,位就是我的相公,你瞧他的人品多俊雅啊!是不?」她得意洋洋的將臉頰貼在初太燁的後頸上,揉搓來揉搓去。

初太燁完全沒有料想到她的這個親昵的舉動竟奇異的消散了他心頭的火氣,化解了兩人可能會劍拔弩張的危機。

涼湖好笑的看著婆娑做出這個撒嬌的動作!

呃……這真的是他認識多年的婆娑會做的事嗎?天哪!他的雞皮疙瘩都快掉滿地了!

但他沒有忽略剛才自初太燁眼中看到的巨大風暴,憑著男人的直覺判斷,他敢打賭,那絕對是雄性動物以為自己的領域被他人侵略後的一種立即反應……哈哈!看來這個男人對婆娑也不是全無感覺喔!

他真的想不到,像這種優秀條件的男人竟會看上阮天寨的女山賊,看來,他得找個機會來逗逗他才行。

「是!你相公的人品的確是好得不得了—只不過配你……還真是有點可惜羅!」為了加強效果,他還邊說邊搖頭,口中嘖嘖有聲的挑撥。

「什麼?哪里可惜了?」她怎麼一點都不覺得?「我相公娶到我,完全是他的福氣!」

說完,她還挺挺胸,雙峰抵在初太樺的後背,她感受到他的身體傳來一陣顫抖,不禁燦然一笑,「只要他不嫌棄我就好,你嫌個什麼勁啊?」

涼湖故出息哀聲嘆氣的替初太燁打抱不平,「誰敢嫌你啊?我只是惋惜這世上又有一個好男人要被你白糟蹋了。」

婆娑才不想理他的胡言亂語,她才不要浪費時間哩!於是她二話不說,直接繞到初太樺的前面,看進他的雙眼,然後抬手拉下他的頭,用熾熱的紅唇吻住他。

一踫上婆娑的唇,初太燁的克制力立即粉碎,理智也在剎那間煙消雲散。他健臂一伸,倏地將她攬進懷里,激渴的與她唇舌交纏。

涼湖看得渾身彷佛都燒了起來,他苦澀的一笑,黯然的開門走了出去,留給他們一個隱密而不受打擾的空間。

夜涼如水,涼湖深吸一口氣,呼吸這來自山林間的沁涼空氣,心中惆悵不已,曾經何時,絕艷狂野的婆娑已不再是一個不談情說愛的女人了呢?一切的變化發生得那麼突然,難道都只是因為她對初太燁一見鍾情而已嗎?

此時,一輪明月正高掛在樹梢,但月亮卻無法為他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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