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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夜銷魂 第一章

粉女敕鮮美的花蝶一對對的翩翩飛舞在陽光下,吸引住了小女孩的目光。

原本趴在窗上,因思念爹爹而沉郁著一張小臉蛋的小女孩,在剎那間泛出喜悅的光澤。

這些花蝶好美呀!

由於羨慕彩蝶翩舞的自由自在,小女孩踏出房門,一步一腳印的追逐這些翩翩起舞的花蝶,不知不覺中漸行漸遠,竟慢慢走離了南郡王府特地為貴客準備的翠涵樓。

年紀小小的花落,慢慢的被這偌大的、如迷宮似的花園包圍住。

待她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竟已不認得來時路。

她——迷路了!

她邊走邊看,心中暗忖,哇!這個地方好大呀!而且,到處都是花海。

各式各樣的百花爭奇斗艷,看得她眼花撩亂。

生平從未離開過月眠島的小花落,今年才十歲,然而,看到她現在這副絕美柔白的模樣,分明是個十足十的天仙美人胚子

畢竟,這麼小小年紀就生得這個模樣,真的教人想像不出來她將來會美麗到什麼樣子!

就是因為避免江湖上的人見過她後人心蠢動,因此,自她出生至今,她還從未踏出月眠島一步。

花落早逝的親娘正是當年轟動整個武林的傾城佳人——風揚雪凝,一個絕世的紅顏,所以,她完全承襲了母親的美色。

不過,小花落有一個很大的缺點.她太黏她爹了,在島上,她無時無刻不跟在她爹的後頭,而這一次,當她知道她爹有事外出,她鼓起最大的勇氣,堅持這次一定要跟她爹一起離開島上。

她再也不要忍受那種整日見不到她爹的痛苦了。

這要回溯到很久很久以前

應該說是打從小花落有記憶開始,她便無法克制自己,滿心滿腦裝的全都是她爹的影子,就連夢里扞衛她的勇士,都化身成她爹俊美無儔的身影。

雖然花落現在只有十歲,但她已經……愛上她爹了啊!

所以,她無法忍受長久以來被她爹忽略的孤單,她希望她爹能隨時隨地的注意到她,時時刻刻把她帶在身邊,不要再像往常一樣把她一個人放在自己的苑落里。

雖然有青緲這名貼心的婢女陪伴她,但她仍然覺得自己好孤單喔!

於是,她這一次是真的下定決心了,她再也不要像過去一樣,只能被動的等她爹,她要化被動為主動。

所以,她特別跟青緲百般商量,請她陪她一起去向她爹求情。因為,不知是什麼原因,每回只要有青緲陪著她交涉,她爹總是比平常好說話。

剛開始,她爹仍然不肯答應她的要求。

但後來青緲不知道用了哪一種方式求情,竟然終於使得一向冥頑不靈的爹點頭答應了。

當她一听到這個消息,簡直高興得差點跳起來了!

但為了在她爹的面前保持大家閨秀的氣質與風範,她沒敢忘記自己的身分是月眠島的當家小姐,只好偷偷的在心里開心的敲鑼打鼓、大聲歡呼羅!

不過,她最開心的是,這次他們離開月眠島,並沒有任何僕佣跟著一起來,一共就只有她爹跟她而已!

嘻!連青緲也沒跟來呢!她真的好開心喔!

雖然青緲對她很好、很忠心,可是,有時候她仍不免心里感到有比一絲絲、一咪咪更多的妒意,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她爹對青緲的注意力甚至比對她還多很多很多。

事實上,她爹投注在青緲身上的眼神,有時熾熱得令她難以忍受,她不明白,她爹為什麼要用那樣的眼光去看青緲呢?而她爹又為什麼不用看青緲的眼光來看她呢?

難道……她在她爹心中的地位,竟然不及一個婢女?

花落雖然才只有十歲,可是,對於月眠島島主風揚月眠的愛慕之心,卻讓她小小的心靈異常的敏感,只是,她從來都不敢向他抗議。

只因,在她的心目中,她爹可是很有權威的。

她曾經改用「暗示」的方法,試著詢問她爹,她可不可以換掉青緲,改由別的婢女來服侍她?畢竟,誰希望自己只是心愛的人眼中的「次級品」、「配角」?她當然想做最佳女主角羅!

但想當然耳,她一定是無功而返。

這可以由青緲直到現在依舊留在她身邊服侍她得到明證。

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青緲居然沒有跟她一起來。

她真的感到好開心喔!

其實,她對青緲並不討厭的,甚至可以說,她喜歡青緲、依賴青緲,只要她不要引起她爹的注目,青緲可以說是她最貼心的好侍女。

然而,昨日她爹將她帶來到這個叫作「南郡王府」的地方,就留她一個人在房里,之後,人就不知上哪兒去了。

她爹就如同往常一般,既忙碌,行蹤又隱秘。

連她這個唯一的女兒也不被允許過問他的行蹤,因為,從她有記憶以來,任她怎麼打破砂鍋,她爹卻從來不多作解釋。

唉!看不到她爹,害她的心情又跌落到谷底,直到今日見到陽光下翩飛的彩蝶,她才不再憂郁。

可追著追著,她竟迷路了!

她該怎麼辦呢?這個什麼東東的王府好大,到處都是花呀樹的,而且都好華麗,每個地方看起來都好像差不多似的。

她懊惱的凝起秀眉,不知該怎麼走回去?

花落小小的雙足一下子左轉、一下子右走,就是怎麼樣都尋不到回去的路徑……

從沒出過島的花落,沒見過這麼陌生繁復的屋宇設計,不免嚇慌了手腳,但她緊咬住下唇,不敢讓自己哭出來。

她在心中暗忖,她可是月眠島島主的女兒呢!怎麼可以丟她爹的臉?

於是,她強打起精神,模模索索的向前走著……

突然,她听到在花園的某處隱約傳出了人聲。

她听了不禁大喜過望,雖然她迷路了,可是,她可以找到人問路了。

沒有再多考慮些什麼,她開心的循著聲音的方向快步走過去。

然而,越接近聲音的源頭,她的心卻越加的不安了!

因為,那個聲音听起來好奇怪喔!

好像是一種申吟,又更像是一種吼叫似的,而且,更可怕的是,男人和女人的聲音混雜在一塊的叫聲……

天啊!那……那是什麼?

是有人被……欺負了嗎?

她的心里開始七上八下的,她真的好害怕,腳步越來越遲疑,她不知道自己應該轉身就跑開,還是繼續往前走過去……

就在這時,女人的聲音清楚的傳進她的耳中,那聲音又是大叫又是申吟……清楚得教她想掩耳假裝听不見都很困難!

而且,她發現自己想撤身逃離現場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她已經一腳踏、入「禁地」了!

在她眼前的是一座好大的涼亭,布置得美輪美奐,然而,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親眼目睹的情形.教她目瞪口呆的怔在現場。

她什麼都不能想,只能呆呆的愣住,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她她她……她看到一個好壯的大男人把一個女人壓在涼庭的石桌上,正很粗暴的做一種似乎會令那個女人很痛的動作!

花落的眼中看到的「事實」是,那個女人的表情看起來一副很痛苦的樣子,而且還「哭叫」得那麼大聲,她一定很痛!

更「糟糕」的是,這兩個人看起來都是衣衫不整的模樣。

純潔的她,完全不知道那就是男女間所謂的交媾行為,她只知道她好害怕這兩個人臉上的表情。

她的一雙小腳就像釘在地上似的,無法移動,也沒有力氣走開。

她想開口大叫,叫人來救救眼前這個「可憐」的姑娘,可是,她的咽喉好像被人掐住了似的,失去了功用。

她只能蒼白著一張絕美的小臉,呆呆的注視著眼前的這一對

她只能無助的看著大男人繼續做著讓女人大叫的「壞事」!

直起身子,他拉上褲頭,整理好身上略顯凌亂的服裝,再也無心於石桌上仍兀自昏昏沉沉的艷妓,他神清氣爽的大跨步走到小女孩的面前,彎身蹲在她前面。

她那美得無與倫比的容貌令他瞬間忘了所有的謹慎和疑問,甚至令他忘了她只是一個小女孩,「你叫什麼名字?」

這樣近看之下,他發現她的雪膚遠比他所能想像的還要細致粉女敕,簡直到了吹彈可破的地步。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大手去觸模她完美無瑕的雪女敕臉蛋,看看是不是真如他所見的那般細致,結果這一觸踫,他便再難抽手,竟不覺的沉溺於手下滑女敕的醉人感受。

不!

花落害怕的想要退後,她不愛除了她爹以外的任何男人觸踫到她,當然,也包括眼前這個壯碩的男人。

然而,他身上迸發出來的一股強烈的氣勢讓她直覺的不敢亂動,深怕這一動便會惹出他更無禮的舉動。

十年來,除了爹以外,從來沒有任何男人可以靠得她這麼近……

她無法抑制的打從心底發出陣陣的顫抖,但一想起她是她爹的女兒,便給了她支撐下去的勇氣,於是,她勉強保持住不動的姿勢,盡量不退縮的回視他。

然而,他身上傳來強烈的男人氣息仍讓她不自覺的輕顫,她緊緊咬住紅女敕的下唇,不願意輕易向他透露自己的名字。

因為,這個男人看她的眼光讓她覺得好不安喔!

而且,剛剛他壓著那女人的「暴行」,此時仍然在她腦海里逗留不去。

他見她咬住下唇的輕顫模樣,留連在她臉頰上的手指,不舍的徘徊到她的下唇,輕輕撫揉著被她幾乎咬出血絲的下唇。

這一踫,花落再也顧不得禮貌的問題,她的腳步漸漸往後退,避開他粗大的手指,轉身正想跑離這個地方,卻被他的大掌一抓,一把抱進懷里。

她完全沒料到這個陌生的男人會有這種舉動,嚇得她大聲驚叫,並開始在他的懷里不停的掙扎。

爹!她要爹!爹在哪里啊?她心急的暗忖。

他抱住掙扎不休的她,這才想起,她只是一個小女孩啊!

他不知為何,剛剛一見到她想要跑離開自己,他竟會想都沒想的就伸手拉她入懷……

難道他昏頭了嗎?

不然,他為何會強抱住這樣一個陌生的小女孩?甚至看她已經嚇得不敢再掙扎,他還是放不下她?

他低頭凝視著她,一看見她的臉色雖然嚇得更加雪白,卻一點也不減損她粉粉女敕女敕的美麗,更加舍不下。

「別怕,乖!我不會傷害你的。來!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他已經完全忘記被他晾在涼亭上的燕燕,試圖展開善意的笑容,藉以緩和自己臉上看來豪氣粗獷的堅硬線條,想要安撫懷中驚慌失措的小女孩,降低她的懼意。

這時,卻有一聲嬌嗲的女聲從他身後響起。

原來是燕燕,她恨恨的在心里罵他,想她好歹也是臨淵一帶的名妓,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床上伴侶,然而,這個南郡王末免太可惡了,竟敢在她的體內「發射完畢」之後,隨即把她一個人晾在石桌上,一點都不管她會不會著涼!

待她從昏昏沉沉的快感中清醒過來時,才發現他……竟跑去逗弄一個小女孩!

呸!好端端一個艷妓放在這里他不搭理,竟去對一個小女孩花心思,教她怎麼忍得下這口氣?

她原以為他很快就會打發掉這個小女孩,馬上回到她的身上繼續剛才那令人昏眩的男歡女愛,誰知她等得都快打噴嚏了,他竟然還在那邊和那小女孩牽扯不停!

看來,她不親自出馬是不行了!

她攏攏凌亂的發絲,拉好月兌了一半的上衣,下了石桌,踏過台階,來到南郡王的身邊。

「哎——喲——王爺,你怎麼可以把燕燕一個人放在涼亭里呢?難道你都不會心疼嗎?」

南宮開挑起一邊的眉毛,轉頭看向燕燕,雙臂仍抱住漸漸不再掙動的小花落。

「心疼?哈哈哈……燕燕,本王的確舍不得啊!」只不過,他舍不得的是懷中這個始終不願開口的小女孩。

花落知道自己若再執意掙扎,只會使自己更出丑,只好慢慢安靜下來,不再浪費多餘的力氣。

但她盈盈的雙瞳不禁蒙上一層備受屈辱的淚霧,染得她的眼眸更加水汪汪的,看起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燕燕偷偷看了一眼南郡王懷中摟抱的小女孩,這一看,不禁倒抽了一口氣!

天哪!好美麗的小尤物,長大後八成也會勾媚得男人失魂落魄。

害她一向自傲的絕艷姿色在這個小女孩面前一比,馬上失去了所有的顏色。

她再看看南郡王,發現他已經被這個小女孩勾引得忘了她的存在。

這怎麼可以?

她好不容易才被南郡王召進府里,可不想就這樣被送出王府呢!

南郡王有權有錢、體力強健、人又年輕,雖然時常流連於花叢,可是,听那些姊妹淘們說,南郡王至今還未娶妻納妾呢!

這不正代表著,若她能善用她遠近馳名的床上技巧,吸引住南郡王的極大的興趣,搞不好……正室或許沒她的份,但說不定能讓她撈到一個妾的位置呢!

那她的身價不就可以翻上好幾轉了?

想到此,燕燕不由得狠狠的瞪了小女孩一眼,她在心中暗暗立誓,她豈可讓這個小女孩搶走南郡王的注意力?

「王爺,這個小女孩是誰呀?」莫非她沒長骨頭,否則,干嘛淨賴在南郡王的懷里?燕燕恨恨的想。

只是,燕燕還算是聰明的女人,懂得把這些話吞進肚里去。

畢竟,南宮開是何等精明之人啊!在女人堆中經驗豐富的他,豈會不明白燕燕那點小心思?

平常他倒還會覺得頗為有趣的,只是此刻不知是什麼原因,燕燕那張嬌媚如春花的艷容突然令他覺得好膩。

他哈哈大笑,「燕燕,我們就到此為止吧!我會差人送你回去的。」足尖一點,他已抱著小花落飛躍出百花亭!留下燕燕一人獨自張口結舌的愣在當場,完全失去了反應的能力。

花落覺得自己快昏過去了,她在心里暗忖,這個大男人好無禮喔!竟敢緊抱著她不放手,連她爹也不曾如此抱過她,他怎麼可以如此放肆?

然而,她越掙扎,他卻抱得越緊。

天——誰來告訴她,她該怎麼辦才好?

南宮開抱住懷中的小女娃,大步走向正廳。他的心髒怦怦急跳,懷中的小女孩雖然尚未發育完全,然而,她縴細的身子卻有一種更甚於一般女人的清幽潤香,很自然的鑽進了他的鼻間,充滿了他的心肺,讓他為之迷惑。

那種自然散發出的清香氣息,既不是乳臭末乾的小女乃娃味道,也不是濃妝艷抹的女人味,而這引發他極大的興趣。

她究竟是誰?他在心中暗忖,瞧她一身打扮貴氣鮮麗、氣質不俗!不像是僕佣丫環之流,但南郡王府何時進來這麼一個貌勝天仙的小嬌客,他怎麼都不知道?

跨進大廳,他喚來趙總管。

「趙老,這個小女娃是誰,你知道嗎?」他坐在大廳椅上,雙臂攬緊懷中的香軟小佳人,他明知蹈矩,卻怎麼樣也舍不得放開她。

趙總管跟在南郡王身邊已有多年,對於他的風流早已見怪不怪,照理說,他懷中抱個姑娘他不該感到大驚小怪,然而,南郡王這次抱的不是個花娘,而是一個小小的女孩,他不免驚訝的多看了一眼。

咦?這不是……

「王爺,她是月眠島島主之女——風揚花落小姐啊!」花落原先安靜的待在南宮開碩壯的懷里,不著痕跡的試圖與他保持適當的距離,然而,當她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她不禁抬起雙瞳,望向說話的老者。

哦?是前天接待爹和她的老伯伯。

「咦?」南宮開恍然大悟,原來她是風揚月眠的女兒呀!

「既然風揚老弟大駕光臨,怎麼都沒有人來告訴我呢?」南宮開一向玩世不恭的眼神帶有一絲責怪的「瞪」向趙總管,可惡!難得的貴客臨門,趙老怎麼會疏忽至此?

「這就是我的不對了,王爺,是我請趙總管千萬別打擾了你的雅興。要怪你就怪我好了。」一道男性的嗓音優雅的落下,風揚月眠同時也踏入大廳。

眾人只覺得眼前一亮,一個比南宮開印象中更俊美無儔的修長男子飄然的站在大廳上,整個人彷如玉樹臨風般。

花落一看,高興得不得了,耶!爹來接她了。

但被緊攬在南宮開懷里的她仍不敢輕舉妄動,深怕會當場出丑。

南宮開呆愣了一下,不禁望向風揚月眠,哼!才幾年沒見,他竟益發的俊美,再加上隨著歲月而洗練出的逼人英氣,他的外貌簡直俊美得教人氣憤。

什麼嘛!他這不是擺明要和他南宮開作對?他們這兩人站在一起,哪個姑娘家還會注意到他這個南郡王啊?

南宮開的心里稍稍「不平衡」了一下下,但一接觸到風揚月眠清亮深邃的雙眸,很快就恢復過來。

因為,他沒有忘記,他面對的是一個深沉難測的對手。

「哈哈哈……風揚老弟,快別這麼說。你難得來一趟,愚兄怎能怠慢你呢?」風揚月眠笑而不答,一雙黑如晶墨的俊眸卻望向被南宮開緊緊抱在懷裹的小花落。

「花落,下來吧!別再坐在王爺懷里,你忘了規矩嗎?」小花落一听,整張臉頓時羞得通紅。

她爹從來不曾大聲訓斥她,他連說話都是輕描淡寫的,可是,不知為何,她听起來就覺得很難受。

她的心里好疼喔!難道她爹不高興嗎?

她乍見到她爹的雀躍之情瞬間轉為驚慌失措,她不想……爹討厭她啊!

她開始設法掙開這個南郡王的懷抱,想跳下地來;但南宮開卻將壯臂一收,將她抱得更緊,雙眼也挑釁的看向風揚月眠,別有用意的笑開一口白牙。

「風揚老弟,打個商量如何?」

「商量?」風揚月眼也微微一笑,他那若隱若現的笑意,令人看來帶有一絲詭異。

「是呀!把你家這個女兒給我吧!我想娶她為妻。」

什麼?花落一听,小臉霎時嚇得慘白,心髒差點停止。

不!她不要!她不要嫁給他!她想待在爹的身邊一輩子,她早就在心中立定志向了。

她相信爹,爹一定不會把她嫁給這個可怕的男人的,是不是?

她乞求的目光看向風揚月眠,企望能從他那里得到允諾。

「你先把花落放開吧!」風揚月眠淡淡的一笑,沉靜堅定的目光顯示出,若南宮開執意不放開他女兒,就什麼都沒得商量了。

南宮開與風揚月眠對視了一會兒,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放開花落。

他雙臂才松開,小花落便迫不急待的跳下他的膝蓋,三步並作兩步的奔至她爹的身邊。

風揚月眠輕撫了一下她的發頂,這讓南宮開看得醋勁大起。

就算花落目前只是個小女孩,他仍覺得「他的」女人被別的男人踫觸了一般。而且,就算他是風揚月眠的女兒,他仍討厭風揚月眠享有恣意「踫」她的權利。

「怎麼樣?可以談了嗎?」沒什麼耐性的他急急的催促風揚月眠。

「王爺,」風揚月眠笑笑的迎視他不耐煩的雙眸,「花落受到不小的‘驚嚇’,她必須要休息了。要談,等我送她回房後再談。」

「羅安!」南宮開不願再拖延,朗聲一喝,喚來專門保護他的隨身侍衛,「送風揚小姐回房。」

羅安領領命,立刻護送小小的風揚花落回翠涵樓。

望著他們漸去漸遠的身影,南宮開粗聲粗氣的說道︰「這下總可以了吧?」

「可以。」

「你是說」南宮開一听,頓時喜出望外,雙目也炯炯發亮,「你答應把女兒嫁給我了?」

「沒錯。」風揚月眠氣定神閑的回視他,「王爺,只要你在尚未迎娶花落之前,能夠不近、不納側室,一待花落滿十六歲,我必定將她嫁給你。」

什麼?!這……簡直是在給他出難題嘛!

風揚月眠又不是不知道,他身邊一向不能缺女人啊!

南宮開的一雙粗眉難看的皺了起來,要他在未娶花落之前不近、不納妻妾,這分明是在刁難他嘛!

他可是個再正常不過的健壯男人,如何能忍受沒有女人侍寢的日子?

而且,不納妻妾還好說,可是,不近……這末免太強人所難了嘛!

「沒有轉圜的餘地?」他面有難色的望向風揚月眠,同是男人,難道他會不明白他的「為難」之處?

「如果王爺覺得太過勉強,那這樁婚事就作罷吧!」風揚月眠閑適的說道。

跟風揚月眠交易這麼多次了,他怎麼能忘記眼前這位月眠島島主是一個多麼厲害的商人。

想到小花落鮮女敕動人的雪顏,嬌美更勝春天的百花,一身白膚勝雪,無瑕瑩潤如玉,一旦長大成為青春少女,不知會是多麼迷人?

南宮開原先風流浪蕩的心,在想到花落時全融化了……

「好吧!我答應你。」

就這樣,花落的終身大事就此決定。

花落被送回翠涵樓後,始終無法靜下心來。

她的一顆心懸在那兒,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一個人在屋內踱著小小的步子走來走去。

爹不會真的要把她嫁給那個既粗壯又魯莽的南郡王吧?

她好討厭他喔!

因為,他既蠻橫又無禮,而且,她方才還看見他把一個大姊姊壓在石桌上,將她欺負得哇哇大哭,所以,她真的很討厭他!

反正,除了爹以外的男人,她全都不喜歡,她只愛爹一人!她只想嫁給爹!

爹啊!不要把她嫁給別人,不要!她在心中吶喊。她越想越慌,不覺搖起頭來。

「花落。」一道溫雅平和的聲音傳入室內,具有一股安撫人心的作用。

花落一听見這熟悉的呼喚,心髒重新又輸入了活力。

「爹——」她快樂的抬起頭,小跑步迎向她心愛的爹。

「爹……爹……」突然,她又停下腳步,躊躇不前的望向風揚月眠。

「恩?」他走到幾案前坐下,溫和的看著花落,似乎在鼓勵她說下去。

「爹,我……我不想嫁給那個王爺……」她再走近一點點,怯怯的伸出小手拉住風揚月眠的衣角,輕輕的搖了搖,「爹,我不要離開你,你不要把我嫁出去,好不好?」

「花落,」他也不拂開她的手指,任她拉住衣角,低柔的嗓音輕輕蕩進她的耳里,「告訴爹,你可願意相信爹?」

她抬眼望進她爹出奇深邃黑湛的俊眸,覺得自己整個人好像要被吸進去了一樣,呼吸頓時變得困難起來。

她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那你可願意相信,爹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她又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每次,只要一望進她爹深邃的雙眸,好像除了自己的心跳聲外,她就什麼都不能想,彷佛被催眠了一樣。

「好,那你下去吧!」他淡淡一笑,轉眼回到幾案上的書冊上。

「爹……」她多想再跟他說說話,因為,他醉人心肺的嗓音,好好听喔!

「嗯?」

「爹,我……」然而不知為什麼,每次一待在她爹的身邊,她總是緊張得不得了,而且隨著年紀越大,情況好像越嚴重。

嘗試了幾次之後,望見她爹那張令人著迷的臉上,那抹似疏離又似熟悉的淡淡微笑,終於,她放棄了努力。

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她臉紅紅的、安靜的退了下去,不敢再打擾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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