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卿狂 第一章
現代.台灣
清晨的微光透過枝枒間茂密的蒼翠綠葉,斑駁的映在地上。
一道縴細的人影緩緩的漫步在山間的小徑上,貪婪的呼吸著山中未經塵囂污染的新鮮空氣。
「哇!好舒服喔!」可惜哥哥們怎麼叫都叫不起來。瞧!太陽正慢慢上升,金光漸漸揮灑開來,染亮了整片天空,唉!錯過了多可惜?
看著大自然的晨曦,柳意合靈秀的小臉蛋上有著最快樂的滿足。多美呵!在都市中住慣了的她,哪有機會享受這種良辰美景?若不是剛好二哥的朋友邀他們到他的別墅度假,她還沒有機會見識到這麼璀璨迷人的景致呢!
只可惜,昨夜他們那群人開什麼盛夏party,大伙兒又鬧又瘋的玩到凌晨才睡。
她呢?則因為年紀是當中最小的,今年才十四歲而已,自然早早就被三個哥哥趕回房里──唉!沒辦法,父母之命豈敢違背?他們家小妹可是家中的一塊寶!
一伙人由昨晚鬧到凌晨,大家全都累趴了,縱然清晨的空氣再美好,仍與他們沒什麼關系,柳意合曾試著敲過哥哥們的房門好幾次,但都悄無聲息,可見他們全睡死了。然而,她舍不得回房,只好靜悄悄的回房加了一件襯衫,一個人步出別墅,獨自漫步在山里寧靜清涼的空氣中。
咦?那在小徑旁閃耀的微光是什麼?她好奇的走近,才發現有個小巧玲瓏的音樂盒躺在草地里,她看到的光芒正是陽光映照在盒身折射而出的閃光。
她好奇的撿起來觀看,它的設計精巧別致,一時之間,令人看不出它是由什麼材質制成?她就著晨光,轉動著手里的音樂盒,想看清楚附于盒身上的圖騰。
它的圖案好特別啊!
說時遲,那時快,一陣強烈的激光突然由盒里疾射而出,化為一圈光芒籠罩住她,在她還來不及反應之前,便失去所有的知覺,陷入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
燕上.大雪皇朝的無名谷.子夜門
大雪霏霏,大地早已被漫天的風雪厚厚的掩蓋,遠遠望去,一片白茫茫。
溫暖的屋內,炕下的火正綿綿的燃燒。
一男子獨坐桌旁,正在閱讀,在大雪紛飛的夜晚,縱使屋內溫暖如春,冰冷的空氣仍不時尋隙竄進,但他卻身著一襲月白長衫,絲毫感受不到一絲冷意,也更襯出他渾然天成的氣勢。
尚騰無欲低首閱卷,他所住的院落僻靜而清幽,沒有重大事件,沒人敢貿然驚擾他。
夜已深沉,窗外的落雪紛紛,四周仍然一如以往一般靜悄悄的。
然而,他心中有一絲莫名的情緒在牽動,似乎有什麼不對勁的事就要發生,他總覺得在這院落……似乎不只他一人。
是他過于敏感嗎?湛黑的雙眸掠過一絲精光,他站起身,流覽屋內,未經他的允許,他的屬下一向不敢僭越,但推開房門,偌大的風雪一下子便灌進屋內,他正打算走出去,卻赫然發現在院子里躺著一個縴瘦的人影,只是,那人面朝下,看不清容顏。
落下的雪不斷的覆在那人的身子,看來,那個人躺在他的院落已有不少時辰了。
此人是怎麼進來的?
尚騰無欲凝起英挺的俊眉,從來沒有人可以靠他這麼近,而他卻未察覺。
尚騰無欲走近那人身邊,將他的身體翻轉過來,竟看到一張小小娃兒的臉。
只是,這個小娃兒的臉色死白、全身僵冷、雙眉緊閉,似乎已呈現昏迷的狀態,他八成是凍壞了!
他沒來由的心里竟閃過一絲不舍的情緒,將這個小娃兒抱進自己的內室,發現小娃兒的身子連同衣服已被雪浸透,渾身濕冷,無法立即放上臥榻。
尚騰無欲立即撕去小娃兒身上所有的衣物,但卻在一剎那間怔住了,望著小娃兒的胸前那對初長成的鮮女敕新乳,早因冰冷而挺立的蓓蕾此刻正巍顫顫的立于冷風中……這小娃兒竟然是個姑娘家!
他一遲疑,迅速替她蓋上羽被,回到桌旁,只是,此時他已無心讀書。
她是誰?
更重要的是,她是如何進來的?竟然沒有人發現她!她有什麼目的?她又是如何通過層層的警戒,出現在他的院落里?她來自何方?她身上的衣服和鞋子及只遮得住她柔軟女性私密處的三角褻褲,都是他從未見過的樣式!
莫非……她是域外之人?但若真是域外之人,更不可能進得了子夜門,因為,無名谷中只住著子夜門的人,外人是進不來的!
琉璃燈罩內的燈油仍兀自燃燒著,暗夜深沉,除去風雪漫天呼嘯的聲音,大地一片靜默,所有的疑問唯有待她醒來方能獲得解答,他手微揚,燈火即滅,黑暗中,他月兌靴上蹋,打算和衣而眠。
他將小女娃移至床的另一側,發現她的身子仍然冰冰涼涼的,奇怪?羽被極為暖和,她躺在里頭也好一陣子了,莫非寒氣已透入身骨,傷及肺腑?
思及此,他將她整個人擁進懷里,運功以暖和她冰冷的胴體,他可不希望她凍死在他的床上。
既然帶她入門,她的命就是他的,若他不許,誰也不能帶她走。
他也說不出為什麼,他就是舍不得放開她,她好象天生就是生來嵌合他的懷抱的,一切都是這麼的天經地義,再自然也不過。
讓他震驚的是,她不過是個小女娃,卻能引起他身體上的反應。
摟她在懷中,她柔軟赤果的女體竟逗得他心猿意馬、不得安眠,奇怪?她不過是個陌生的小女娃,為何他竟控制不住自己逐漸上升的欲火?他駭然的瞪視著她昏睡的容顏,她看起來那麼小,就像個女圭女圭一樣,純真的睡臉惹人憐愛,然而,她卻撩起他前所未有的熊熊熱火──他想要她!
她雙乳上的不時摩擦到他的胸膛,她光果的臀尚不及他的一個巴掌大,可是卻又圓又翹、又軟又女敕,令他渾身酥麻得心癢難捺,他知道自己想要她已是毋庸置疑,自己火熱的身體就是最好的證明!
但她看來頂多十二歲而已啊!他不是個無心之人嗎?怎麼此刻會被撩撥得欲火焚身。
凝視她已恢復溫暖的粉女敕紅唇,他再也按捺不住的俯頭攫住,輕咬慢舌忝,他知道他正在佔人便宜,她只是一個陌生的小女娃,但他就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沖動,體內悶燒的火苗漸漸卷去他的理智。
淺嘗已不能再滿足他的需求,他強硬撬開她毫無知覺的雙唇,探舌鑽入她的唇齒之中,開始吸吮翻弄。
他的雙掌像是有自主意識的揉弄起她赤果的小身子,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竟放任自己揉捏起來,直到她開始掙扎。
她的掙扎令尚騰無欲不禁停住自己的動作,他輕撫她的臉蛋,不舍的流連,她那水女敕的感觸,沁涼舒服的透過指尖直達他的心際,騷動著他的心。
為什麼他會這麼失常?多年來,踫觸過多少女人,為何今天他竟會失常?失常到竟對一個未曾謀面的小小女娃兒動心?
***
冬日的午後,溫和的陽光透過窗欞,一格格的映射在地上。空氣中浮動著溫暖的光影,柔柔的傳過床幔,映照在床上的小人兒。
如動物剛從冬眠中蘇醒過來,床上的小人兒慢慢睜開眼楮,一時之間,她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咦?這是哪里?驚訝的看著四周覆蓋的輕軟幔子,她坐起身,正想下床看看,身上的棉被卻順著身體滑下來……啊!她暗叫一聲,發現自己全身上下竟是光溜溜的!
她明明記得自己是在山中散步,然後,她看到那個音樂盒,將它拿在手上時,突然有一陣強烈的光刺得她睜不開眼楮……記憶只到此為止。
之後呢?她困惑的皺起眉頭努力回想,她是怎麼到這里來的?這里又是哪里?是誰把她送來這里的?她又為什麼會全身光溜溜的?
看了看四周,這床好大啊!床畔四周連同床頂都被一種看起來很美很輕軟的料子,極有技巧的一層層覆蓋住,柳意合因一時好奇,暫時忘了自己的煩惱,好奇的傾身踫觸它。
未料,就在這個時候,床幔的一邊竟被人從外面一把掀開,那是一個極高大挺拔的男人,此刻,他那雙黑如晶墨的瞳眸正炯炯有神的盯視著她。
柳意合隨即想起自己正一絲不掛的在這個陌生男人的面前三點全都露,她立刻驚叫出聲,拉被掩住自己的春光。
發現自己的身體竟被一個陌生男人看光光,她就滿臉通紅,尷尬得不知如何以對?
尚騰無欲早就想看看她那被長長睫毛蓋住的雙眼是什麼模樣?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竟是一雙澄淨清澈、不染塵埃的無邪雙瞳。凝視著她滿臉羞紅的模樣,想起之前她在自己懷中的柔軟觸感,他心中竟升起一種野蠻原始的雄性渴望──他想一口吃了她!
他可以確定的是,她可能什麼都是,但絕不會是個間隙!因為,她實在還不夠格當個有膽識的人,她是這麼容易就被人看透的小東西!
待柳意合回過神,發現這個男人居然就這樣坐在床沿,一點也不避嫌!
「可以請你先出去一下嗎?」她想先穿上衣服再說。
從來沒有人敢對他下逐客令,她是第一個!
「不可以。」他黑亮的眸子莫測高深的看著她,拒絕得臉不紅、氣不喘。
「為什麼?」她直覺的問出口。
「因為這是我的床。」見她局促不安的模樣,教他忍不住想逗逗她。
她一听臉兒更紅,差點就想跳下床和他撇清關系,但卻又想起自己仍處在全果的狀態。
「可是……我得先穿上衣服才好和你說話。」她只好坦白道出需要。
他看了她一會兒才走出去,她才松一口氣,正想掀被下床找衣服時,不意他又回來了,手上還多了一疊衣物。
「我的衣服呢?」
「先穿上這套吧!這里天冷,你的衣服無法保暖。」
她接過衣物,卻不願意在他面前換上。
雖然他早看過她、也抱過她,但他仍退出內室,讓她穿衣服,並不點破。
柳意合困惑的翻動著這些衣物,怎麼辦?她從來沒有見過這些衣服,厚厚的一件又一件,到底該先穿哪一件?她根本搞不清楚,可她又不想叫那個男人進來幫忙,算啦,憑直覺穿好了。
反正她又分不清,她干脆一件件套上,心中哀怨的暗忖,唉!到底是誰發明這種衣服的?手續有夠繁雜,她完全擺不平,只好自己胡亂穿,勉強穿上這「一拖拉庫」厚厚的女裝。
尚騰無欲乍見到她穿上衣服的模樣,差點笑得跌倒在地。
這套女裝是他臨時命人準備的,雖然找到尺寸相仿的,但穿在她身上仍稍嫌大了一點.
而且,她似乎不知道正確的穿法,胡亂「堆」在身上,活像一只圓滾滾的小白兔。看她那麼可愛,他生平第一次嘗到了什麼叫做「真想把她抱起來,狠狠的揉弄、親愛個夠」的滋味。
「謝謝你。」她誠心的說。
「謝我什麼?」
「借我這套衣服穿呀!」
他聞言,凝視她良久,「坐。」他終于開啟尊口,雖然只有一個字,但卻鏗鏘有力。
她只好順著他的「指示」,坐在他身旁。
「你叫什麼名字?」
「柳意合。」他不怒自威的氣勢,令她不自覺乖乖的回答。
「滿十二了嗎?」意合……是嗎?他在心中咀嚼她的名字。
「早過了,我今年已經十四歲了。」她看來有那麼小嗎?
十四了?他的雙眼倏地滑過她的身子……嗯!還真是一點也看不出來,那麼……她已到了可以許人的年紀。
「許人了嗎?」
「許人?」他用的詞句好象有點奇怪耶!什麼叫許人?她不解的看著他。
「你可有夫婿?」見她似乎不懂,他不禁好笑的換了個方式。
「什麼?當然沒有!」拜托!她才十四歲,要嫁人會不會嫌太早了呀?
她的回答莫名的令他暗松一口氣,若她有……那他會怎樣?一股沒由來的妒意倏地刺痛了他的心,他發現自己一點也不喜歡想象她在別人懷里的可能性──一點點也不!
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問她這個做什麼?還有他的那雙眼楮里好象有火焰在燃燒……不知從何處升起的懼意噬咬著她的心,她發現自己莫明的害怕起他眼中的火炬,她開始沒話找話說。
「這里是什麼地方?」以目前的氣氛來看,聊天似乎比較保險。
「你不知道你在什麼地方?」他不答反問,覺得事有蹊蹺。
她搖搖頭,一副大惑不解的模樣,她怎麼可能會知道咩!她一醒過來,就躺在人家的床上,還渾身光光的……
「看你的打扮,不像是這里的人──」
「這里的人?這里不是台灣嗎?」不然是哪里?
「台灣?」他听都沒听過。「不是,這里是燕上。」
「燕上?」奇怪?世界地圖上有這個國家嗎?咦?不對!既然這里不是台灣,那她怎麼听得懂他的話,並且她也會說?
突然,她驚覺他倆並不是用國語交談,而是以一種奇異的語言──
事情詭異得令她毛骨悚然,這里到底是什麼地方?「台灣──你沒听過台灣嗎?」
見他搖頭,她開始全身血液逆流,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我為什麼會在這里?」她只期望這是一場夢。
「這也是我想知道的,你為什麼會躺在我院子里的雪地上?」
「我……我不知道……我在山中散步,看到一個音樂盒,然後……人就失去知覺了。」她醒來時就躺在他的床上,想到這兒,她的小臉不禁一紅,都是那個音樂盒惹的禍,一切都是從那個音樂盒開始變了樣……
她的腦袋漸漸接收了一個令她不敢置信的訊息──時空交錯的事應該只存在于漫畫、小說中,然而,還有什麼理由可以解釋她目前所處的狀況?
眼前這個小女娃不斷說些他听不懂的新名詞,一雙眼楮則閃著急切的光芒,問著教他模不著頭緒的話語,對尚騰無欲而言,這可是全新的感受。
他的屬下在他面前一向謹守分寸,絲亳不敢踰矩,無論人前人後,他都獲得極大的尊榮,而且,從來都是他問,而別人回答想不到今天的情況竟相反過來。
「那個音樂盒呢?」既然那個音樂盒可以送她過來,應該也可以送她回去。
「音樂盒?」什麼是音樂盒?又是一個他沒听過的新鮮名詞。
「就是──」咦?他們這里連音樂盒都沒有嗎?「你有沒有紙和筆?我畫給你看。」用說的比較麻煩!她覺得用畫的比較快。
于是,他帶她來到書房,桌上文房四寶皆備,任她使用。
只見她畫了一個方方正正的小盒子,據她說,這種盒子一打開,就會有
音樂飄出來,這……真是前所未聞,她到底來自何方?
「你會寫字?」
「會啊!只是你可能會不懂。」她也不知為何,一拿起音樂盒……直至如今的情境,她居然很自然的就听懂了他說的語言。可兩地的語言都不同了,文字又怎麼可能會一樣呢?她無精打采的回答。
直到他伸出手指拭去她的眼淚時,她才發現自己哭了。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不停的掉落,她也不去擦拭……一滴、兩滴……逐漸濡濕了自己擱在桌上的袖子、沾濕了棉紙,她哭得無聲無息,卻更顯淒惻。
他輕嘆一聲,將她擁入懷中,任她的淚濕沾他的衣襟。
他見過各式各樣哭泣的女人,且不論她們是為了什麼目的,從來沒有人曾打動過他。然而,她卻令他破例了!見她掉淚,他心里沒來由的會抽痛、會不舍、會心疼,他寧願替她承受所有的苦,也不要她有一絲一毫的委屈……
他……竟動心了!彷如一記雷從天而降擊中他,他竟對一個未曾謀面的小女娃一見鐘情,自他初經人事,他抱過多少女人?多少個絕色佳人自願留在他的身邊,伴他共度日夜晨昏,他從來不曾為誰皺眉、費心過,如今,這個十四歲的小女娃只不過掉掉眼淚,他卻已恨不能為她摘星摘月,只求她別再哭泣!
唉!看她仍淚流不止,他心知再這樣下去,她會體力不支,他站起身,將她一把抱起,走進寢房,將她整個圈住。
柳意合這才後知後覺的記起一件事──這個男人可不是她的哥哥們,她開始掙扎,想要離開他的懷抱,但他卻摟得更緊。
「放開我。」她滿臉紅霞一片,低聲要求。
「不!」他閑閑的丟出一個字,制住她的掙扎。
「為什麼?」
「因為,這樣抱著你好舒服。」
他這種不要臉的答案引得她滿面霞光,她只差沒找個地洞鑽進去。
「你不能這樣抱我。」她再用力的掙扎,想掙出他強健的懷抱。
「為什麼?」他逗著她。
「因為我們毫無關系!」他的雙臂是什麼做的,怎麼這麼有力?他難道沒听過男女授受不親嘛!拜托,他的老師都沒教過他嗎?
「很快就會有了。」尚騰無欲從來不曾這樣跟人調情過,這還是他生平頭一遭。嗯!感覺還滿不錯的。
「什麼意思?」
她愣愣的望向他,兩片微張的紅唇瑩潤粉澤,他不禁低頭輕啄她一下。
她嚇得瞠大眼楮,驚戒的看著他。
「二個月後,我們成親。」既然要她是事實,他就不準備再強忍住自己的動心忍性,一心只想趕快擁有她。
「什麼?」她聞言呆住了,「我不要!」她被嚇壞了,這人是瘋子嗎?
「你的身體已經被我看遍了,你不嫁我,還能嫁誰?」他不滿的指明事實。
「你胡說!」騙人!那才不是真的,她的臉一路燒到脖子了。
「你想,是誰抱你上床的?」
「那也用不著月兌我衣服呀!」他竟敢趁人之危?
「不月兌,難道等著讓你被凍死?」他冷嗤一聲,她渾身濕透,不月兌掉衣服怎麼放進溫暖的被窩里?
看她羞得不知如何自處的模樣實在可愛極了,他情不自禁再度低頭攫住她粉女敕的唇瓣。
她嚇了一跳,生平沒有男人踫過她的唇,他卻已經輕薄了她兩次,她氣得又捶又打,想推開這個男人無禮的侵犯,畢竟,她連他的名字是什麼都不曉得!
可她那雙小手哪能撼動得了他分毫?盡管她已經很用力了,但對他而言,不過就像蚊子叮一樣。
不論她的臉蛋怎麼閃躲,他總有辦法尋到她的雙唇。也許是不耐煩,他突然伸出一只巨掌捧住她的頭,方便自己更深入的吻她,而另一只魔掌則移到她的身後,按住她小巧渾圓的翹臀,慢慢揉捻搓摩。
「不──」她還來不及說完,他火熱的舌已然侵入,老實不客氣的糾纏住她急切閃躲的丁香舌,彷佛要吃了她一般的吮盡她口內所有的蜜津。
柳意合幾時遇過這種陣仗?一時之間她真的嚇傻了。
而他卻趁勢將她整個人往後壓躺在臥榻上。
啊!不可以,她想咬他,然而,他太過強勢又太有技巧,迫使她的頭更往後仰,以承接他火熱的攻擊。
然後,他嘗到了咸咸的滋味,抬頭一看,才發現她那稍稍消腫的眼楮又紅了起來,珠淚串串滑落。
尚騰無欲被欲火穿透的腦袋霎時尋回理智,都怪她嘗起來好甜美誘人……害他才一時失控,凝望著她躺在自己身下的模樣,他真的差點想不顧一切,當場佔有她。
可是,她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多,他舍不得再讓她太累……他想要她,這是無庸置疑的,但此刻她的身心皆需要休息,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緩自己狂熱的喘息。
他輕輕的撫模她被吻腫的唇,再深吸一口氣!下了床榻。他迅速的越過房間,穿過廳堂,開門走入冷風中,天色又暗了,下午才放晴的天空再度飄起綿綿的細雪,很快便沾濕了他的衣衫,他定定的站在院落里,任無情的冷風翻飛他濕透的衣衫,此時此刻,他非常需要清涼的冰雪來消除他體內的愛火。
冷雷來到院中,瞧見尚騰無欲的模樣,一時愣住了,他沒料到自己會看見門主閉目仰頭,站在院中,任由漫天飛雪飄落滿身、濕透衣衫。
他雖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但仍恭謹的立在一旁,不敢出聲打擾。
「什麼事?」尚騰無欲的聲音低沉的響起。
「門主,大伙都在等您開飯。」
他竟忘了用膳時刻已到,想到柳意合,她從昨夜至今滴水未進,一定餓壞了,他怎麼這麼疏忽?一抱住她,就什麼都忘了?
「今天我不與你們吃了,吩咐廚房,為我備好雙份膳食送進來。」
「是。」雙份?一絲訝然閃過冷雷的雙眸,他正欲退下,尚勝無欲又吩咐……
「還有各式糕點、果子、蜜餞也各來上一份。」
「是?」冷雷聞言差點腳底打滑,不會吧?門主什麼時候愛吃起那些零嘴小玩意兒了?怎麼他們一點印象都沒有?轉身離去的同時,他心里打了無數個問號。
***
柳意合躺在床上,腦袋昏昏沉沉的,全身有點虛月兌。當壓在身上的窒人重量倏地消失時,有一剎那間她還精神恍惚,不敢相信。
輕觸自己紅腫瘀疼的雙唇,刺麻的觸感還在,她知道自己並不是在作夢!
想起他強佔她的唇,整個人壓在她身上的霸道蠻橫,雖隔著衣服,她仍可清晰的感受到緊抵在自己雙腿間的鼓起硬物……她的小臉驀地一紅,心中感到又羞又憤,他怎麼可以這樣?他們又素不相識!
不行!她要離開這里,迅速抹去殘存在臉上的鼻涕淚水,她飛快翻身下床!她管不了那麼多了,趁著那個男人不在屋里,她要趕快離開這里。
雖然她不懂得這個世界的規矩,但既然語言能夠溝通,應該是沒啥大問題……她樂觀的想,反正隨便到哪里都好,她就是不要待在他的身邊。
然而,她的手才踫到門把,門卻突然打開了──
是那個她避之唯恐不及的高大男人!
「你要去哪里?」
「呃……我……我想尿尿。」沒關系,以後有的是機會!她先模熟環境再作打算。
「尿尿?」生平第一次有姑娘家敢當著他的面,毫不害躁的說出這麼「直接」的字眼,他的一張臉不由得氣得鐵青。
「不準你再說這兩個字!」要說也只準在他面前說。
討厭!!他的反應怎麼跟她的哥哥們如出一轍?!
「為什麼?我想尿尿是事實嘛!」
他猛地一把攫住她,將她整個抱離地面,一口封住她的唇,輾轉凌虐。
不要,他別又來了,無奈,她怎麼轉頭依然躲不過他的唇,嗚……他們才相識多久,她卻已經被他「輕薄」了好幾次,她怎麼那麼歹命?
他終于放下她,俯身用額頭抵著她的,熱燙燙的鼻息噴在她粉女敕的臉頰上,黑眸對上她烏溜溜的黑眼楮。
「你可以說。但你只要說一次,我就吻一次,直到你明白為止。嗯?」
無賴!土匪!強盜!她咬牙切齒的在心里恨恨的罵他,卻不敢說給他听,怕又給他機會「欺負」她。
幸好,輕輕響起的敲門聲適時解救了她的尷尬。
「誰?」
「門主,奴婢送飯食來。」
「進來。」
「是。」
美食佳肴很快的擺滿一桌,如同盛宴一樣,柳意合不禁看傻了眼,她何曾見過這麼豐盛精致的宴席?它們看起來都好好吃喔!她不禁吞了一口口水,開始覺得肚子好餓。
她的表情逗笑了尚騰無欲。他開始幫她夾菜夾肉,堆得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