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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成愛情 第五章

他並不想對若桑失信,他知道若桑一直想見若夢,但是偏偏樊天磊擔心若桑又把若夢給帶走了,所以他根本就不讓若桑單獨去見若夢。若不是因為有他再三跟樊天磊保證,說他一定會對若桑的行為負責,他也絕對不會讓若桑把若夢帶走。就是因為有了他的保證,樊天磊才願意讓他帶著若桑去見若夢的。所以在知道可以去見姐姐後,若桑的心情一直就很興奮。如果可以,他真不願意破壞若桑的希望。

可是他卻又不得不對若桑失約,因為齊少雪的自殺讓已經齊家六神無主了。齊少懷急著找他,但那時他正忙著動手術,齊少懷聯絡不到他,便趕到醫院來攔截他。就算覺得有些不耐煩,但是看在齊少懷的面子上,還是跟著齊少懷一起到齊家。

齊少雪為什麼會自殺,他當然了解原因,八成是因為齊少雪自覺失戀了,所以便不想活了。想到這,從前對齊少雪有過的好感全成了不屑,當她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時,有多少人正為了活下去而苦苦的掙扎。

身為醫生的他最痛恨的就是不懂得珍惜自己生命的人,難道她不知道,當她養尊處優倍受寵愛的在齊家過著大小姐的生活時,若桑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嗎?她今天該享有的一切本來該是若桑的,她不好好的珍惜也就算了,居然連自己的命都不想要了。

看見了雲弄笙,齊夫人本來不安的心才終于稍稍放了下來。沒想到她才剛出院而已,就換少雪進了醫院。雖然她早就知道少雪對雲弄笙有意思了,但是因為她一直是抱著兒孫自有兒孫福的想法,所以向來不管兒女感情上的私事。當她知道少雪是因為雲弄笙的關系才會一時想不開,她真的嚇了一大跳,不明白少雪眼雲弄笙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但是現在雲弄笙來了,少雪也就不會有事了。

「伯母,少雪她現在怎麼樣了?」一個無聊到拿自己生命開玩笑的嬌嬌女,真該把她送到一些落後國家去看看別人是怎麼過日子的,這樣以後她才會知道生命的可貴,也才不會想再鬧自殺。

「醫生說少雪已經月兌離險境了。」想起看到少雪吃了一堆安眠藥在床上昏睡不醒的樣子,她到現在還心有余悸。「她醒了嗎?」這是他最後一次來看齊少雪,以後她要死要活都跟他無關了。

「還沒有。」齊夫人看著雲弄笙問︰「弄笙,你跟少雪是怎麼了?」

「伯母,我跟少雪沒有什麼,你應該知道我一直都把她當作自己的妹妹來看。」一個愚蠢的女人實在不值得讓他浪費時間。

「弄笙,你應該知道少雪對你的心意。」雖然知道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強的,但她還是忍不住為少雪說話。

雲弄笙冷冷的說︰「伯母,你別忘了,你的女兒不只一個。」跟齊少雪那軟弱的個性比起來,若桑那愛恨分明的個性更加的吸引人。至少不管發生了什麼事,若桑絕不會軟弱的想要去尋死,她只會堅強的活下去,然後儲存由自己的實力,再想辦法報仇。

齊夫人起先不太明白雲弄笙的意思,但是隨即想到,若桑曾經說過她是為了雲弄笙才會來看她。莫非雲弄笙現在跟若桑在一起,而少雪也是因為知道了這件事才會想不開?

齊夫人向來把少雪捧在手心里疼愛著,但是她對若桑卻有著更深的歉意,雖然若桑從不說她這五年來的日子是怎麼過的,可是從她的一些話里她仍可听出,若桑這幾年來一定吃了很多苦。

「弄笙,你對若桑是真心的嗎?」她不願意若桑再受到任何的傷害。

「我喜歡桑桑。」這是他的真心話,他不知道以後他跟若桑會如何,但是現在的他對若桑絕對是真心的。

她是個從沒有盡過責任的母親,現在惟一能做的只有請雲弄笙代她照顧若桑了。「弄笙,若桑就拜托你了。」

齊少懷開門走了出來。「少雪醒來了。」

雲弄笙走了出去。「我去看看她。」

「媽。」齊少懷看著母親。

「這陣子我們多陪陪少雪吧。」她知道雲弄笙要的是一個能跟他齊頭並進的妻子,所以他無法對柔弱的少雪產生感情也是件正常的事。畢竟跟少雪比起來,若桑更適合雲弄笙。

=====

「雲大哥。」看見雲弄笙,齊少雪本來蒼白的臉色立刻有了些許的紅潤。

「你還好吧?」齊少雪那柔弱的樣子,總引不起雲弄笙絲毫的憐惜。

「我很好。」知道雲弄笙仍然關心著她,她覺得好開心喔。

雲弄笙毫不猶豫的就戳破齊少雪的謊言。「如果你很好,為什麼要想不開吃安眠藥自殺?」若今天不是看在齊少懷的面子上,他連理都不會理她。

「雲大哥,我……」听雲弄笙這麼說,齊少雪的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少雪,你應該比誰都清楚生命的可貴吧!」從小就病弱的她難道還不懂這個道理嗎?生命不是在打電動玩具,死了還可以再重來一次。

齊少雪哭著說︰「雲大哥,對不起……」

「你對不起的人不是我,你想想看你的行為會讓你母親多擔心,她是那麼的愛你。」甚至愛到推開自己親生女兒求救的手。

「雲大哥我愛你啊!」從小她就愛雲弄笙,所以她才拼命的想要讓自己健康,好讓自己可以配得上雲弄笙。沒想到她的身體好了,雲弄笙卻愛上了若桑。

她知道她不該忌妒若桑的,因為她今天的一切都該是若桑的才對,但是她好愛好愛雲弄笙喔。所以當從哥哥那知道雲弄笙喜歡的人是若桑時,她真的好難過,才會一時想不開。

「少雪,我只把你當妹妹看,這一點是無法改變的。」因為喜歡一個人,而對方不喜歡她,就可以賠上自己的性命,這是什麼可笑的想法啊?

齊少雪含淚看著雲弄笙。「雲大哥你可以告訴我,若桑有哪一點比我好嗎?」為什麼雲弄笙會喜歡若桑卻不喜歡她?

「若桑她堅強,不管發生什麼事她都不會拿自己的命來開玩笑,光這一點她就比你強多了。」一個不懂得愛惜自己的人,誰又會愛惜她呢?

「雲大哥,我會改的。」雲弄笙喜歡堅強的人,那麼她會讓自己變堅強的。「你難道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她告訴自己不可以哭,雲弄笙喜歡堅強的女人,那麼她就要讓自己變得堅強起來。

「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強的。」如果她自己想不開,那麼誰也沒有辦法幫她。

「雲大哥難道你就不能……」

「少雪,你還年輕,等你再長大一些,你會懂得你對我只是迷戀而已,以後你會遇到一個真心愛你的人。」那個人不會是他,因為他並不是一個惜花人。

齊少雪不服的說︰「可是若桑跟我的年紀一樣大。」

「可是桑桑比你成熟了許多。」因為環境逼她不得不堅強,跟若桑比起來,齊少雪應該更加的愛護自己。想到這一點,他就無法不去愛若桑,她的堅強讓人心疼,也讓他心動。

「雲大哥……」她不懂為什麼他不肯給她一次機會。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雲弄笙轉身就走了。

現在的齊少雪就好象是一個身在迷宮中的人,如果她自己不願主動去尋找出口,那麼誰也幫不了她。

「雲大哥。」齊少雪想要下床追去,但是在雲弄笙走後隨即走進來的齊夫人阻止了她。

「少雪。」看女兒哭成這樣,齊夫人當然覺得心疼。

齊少雪趴在母親的懷中哭著說︰「為什麼雲大哥就是不肯給我一次機會?」只要他肯給她一次機會,他就會知道她會改的。

那是因為他不想讓你以後更加的傷心啊!齊夫人把這些話放在心里沒有說出來,她希望少雪哭一哭後,她就能忘掉對雲弄笙的感情。

=====

行動電話關了機,醫院也說他早就下班了,那麼雲弄笙到底跑到哪里去了?難道他忘了答應過要陪她去看她姐姐的嗎?他今天早上出門時,她還提醒過他。如果雲弄笙真的敢忘記,她非跟他翻臉不可。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若桑她是愈來愈擔心了,以前要是雲弄笙有事要晚一點回家,他一定會先打電話告訴她,從來沒有這樣連半點消息也沒有。雲弄笙他……該不會出事了吧?雲家的人除了他跟雲弄影之外,她半個人也不認識,要是雲弄笙真的出了事,她該找誰去啊?

就在若桑愈想愈擔心,準備打電話找人去查雲弄笙的下落時,雲弄笙終于回來了。看雲弄笙的表情,她直覺得一定有什麼事發生了。

「發生什麼事了?」看到了雲弄笙,她總算放下心來,先前的怒氣早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雲弄笙摟著若桑說︰「齊少雪自殺。」

「你很生氣?」她知道雲弄笙對齊少雪並沒有特殊的感情存在。

「我是個醫生,看多了那些在生死邊緣掙扎,又想要活下去的人,但是她卻拿自己的命來玩,我實在無法不生氣。」他氣她身在福中不知福。

若桑是何等的聰明啊!她只要想一想就明白齊少雪是為了什麼自殺的。「她之所以會自殺是為了你?」從第一次看到齊少雪時她就看出來了,看出她對雲弄笙有情,只是可惜她愛錯了人,雲弄笙不是她該愛上的人。

「與其說我氣她不愛惜自己的生命,不如說我氣她不知好好珍惜她現在所擁有的。她今天所有的一切本該是你的,跟你比起來她是多麼的幸福啊。有疼愛她的父母兄長,可以不知人間險惡快樂的活著,但是她卻不懂得珍惜。」跟齊少雪的不知惜福比起來,若桑是多麼的讓人憐惜。

「這是她的不幸,卻是我的幸福,我不羨慕她所擁有的一切,因為我已經很滿足我所擁有的一切。」她也會有愛她的父母,有愛她的姐姐,如果她再有什麼不滿,可是會遭到天打雷劈的。

雲弄笙抱住若桑吻了她一下。「對不起,我失約了,我答應過你要陪你去見你姐姐。」

「不要緊,這不是你的錯。」只是齊少雪會那麼簡單的就放棄了嗎?還有知道自己女兒失戀的齊夫人她會怎麼做呢?現在的她在等著,等著看齊夫人她會怎麼做?等著看齊少雪她接下來會怎麼做?

=====

「姐姐。」一看到若夢,若桑立刻撲進她的懷里,若夢可以說是她最重要的人,也是她精神上的支柱。

「桑桑,怎麼了?」若夢撫模著妹妹的頭發。

若桑開心的抬起頭來。「姐姐你認得我啦!」三年前她把姐姐帶離開台灣時,姐姐病得連她都認不出來了,雖然三年來她找遍了各地的醫生醫治姐姐的病,但是所有的醫生卻也都明白的告訴她,姐姐得的是心病,只要姐姐的心結一天打不開,她的病永遠也好不了。

她當然知道姐姐的心結是什麼。但是那時的她根本就還沒有那個能力可以跟樊天幫抗衡,所以她只有靠不斷努力的工作來累積自己的實力。若不是這次因為要還雲弄影的人情,她根本就不會回到台灣。

雖然她把姐姐交給了樊天磊,也已經肯定了樊天磊對姐姐的真心,但是她還是放心不下姐姐。她一直擔心著樊天磊真的能醫好姐姐的病嗎?現在看來姐姐的病果然已經好多了,至少她已經認得出她了。

「這幾年辛苦你了。」在不知不覺中,她一直捧在手心里寶貝著的妹妹已經長大了。她知道她這幾年一定很辛苦,樊天磊不肯告訴她,妹妹也不一定會願意告訴她。

「只要姐姐的病能好,我一點也不覺得辛苦。」因為姐姐是她最重要的人。

若桑的事樊天磊已經告訴過她了。「听天磊說,你已經跟齊夫人相認了。」

「我是去見過齊夫人,我也已經不再恨她了,但是在我的心里,我還是沒有辦法把她當作我的母親看。」在她的心里,她的母親只有一個人。

「只要你記得她是懷胎十月生你的母親就行了。」這事急不得的,雖然她從不曾跟若桑提過齊夫人,但是她知道以前若桑十分怪罪齊夫人,現在的她語氣里已經沒有那份怨,那她也就放心許多。

若桑看著若夢問︰「姐姐,樊天磊他對你好嗎?」

「他對我很好。」這三年來發生的事,她一點記憶也沒有,就好象睡了一覺一樣,醒來時樊天磊就已經在她的身邊。當然她也沒忘了過去發生的事,但是她一向認為現在比過去重要得多,所以也就不想再追究過去唐季如跟她說的那些話。

「那就好。」雖然姐姐說樊天磊對她很好,但她還是無法因此而松口氣。「我現在跟雲弄笙住在一起,如果有什麼事,姐姐一定要打電話告訴我。」

「你怎麼會跟雲弄笙在一起?」她知道雲弄笙是雲弄影的弟弟,是一個天才外科醫生,但是她一直沒有機會見他。

若桑簡短的把發生的事告訴若夢,她並不想讓若夢為她的事擔心,所以她並沒有告訴若夢,齊少雪自殺的事。但是若夢是一個十分敏感的女人,她哪會不清楚自己的妹妹有事瞞著她呢!

「還有呢?」她雖然不是個會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但是這事關妹妹的幸福,她說什麼也得問到底。

「沒有了啊。」她不想讓若夢擔心。

「桑桑。」若夢堅持的看著若桑。

看到姐姐一臉堅持的樣子,若桑嘆了一口氣,才把齊少雪自殺的事告訴了若夢。

雖然齊少雪才是她的親妹妹,但是對若夢來說她的妹妹只有若桑而已,所以對齊少雪的自殺,她雖然覺得難過,但遠不及對若桑的關心。

「你是擔心雲弄笙的心會因此跑到齊少雪的身上,才不跟我說的嗎?」她不認為雲弄笙會因為同情而跟齊少雪在一起。

「我擔心的不是雲弄笙。」她喜歡雲弄笙,對他的喜歡會不會轉變成愛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喜歡跟雲弄笙在一起而已。如果雲弄笙會因為齊少雪的自殺,而把心轉到齊少雪的身上,那麼她反倒會覺得慶幸。

因為這就證明了雲弄笙並不是一個值得她愛的男人,那麼她又何必浪費時間在一個不值得她愛的男人身上呢?

「那麼……你擔心的是齊夫人?」若桑是擔心齊夫人會因為齊少雪的自殺而做出什麼事來嗎?

若桑依偎進若夢的懷里。「姐姐,我雖然不再恨齊夫人了,但是我也沒有辦法像愛一個母親一樣的去愛她,因為我頂多也只能喜歡她而已。要是她因為齊少雪的自殺做出什麼事來,那麼我擔心我會比以前更恨她。」

若桑還不明白,有愛才會有恨。「桑桑,如果齊夫人真的那麼做,那只表示她不配做你的母親而已。」

「可是她愛齊少雪不是嗎?」做母親的不都會憑直覺的保護兒女嗎?

「我相信齊夫人是一個明理的人,她不會做出什麼事來的。」為了若桑好,她真的希望齊夫人是個明理的人。

「姐姐。」

若夢摟著若桑說︰「桑桑,我要你知道,在我跟爸媽的眼里,你是最好的,我們對你的愛也永遠不會改變。」

如果可以,她真想就這麼依偎在姐姐的懷里,就好象回到了幸福的童年時光。只要被姐姐這樣抱著,她就會覺得好幸福喔。

可惜的是,若桑的幸福卻沒有維持多久,樊天磊只給她們姐妹十分鐘的獨處時間,就立刻帶著雲弄笙飛奔進來。過去三年那種找不到、看不見若夢的生活他真的過怕了,所以對三年前帶若夢離開的若桑,他真希望她能、永遠別再出現在他跟若夢的生命中。

可是若夢卻愛妹如命,這次要不是若夢堅持要見若桑,那麼就算是雲弄笙說破了嘴,他也不會讓若桑再踏進他們的生活一步。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樊天磊連忙把若夢搶回了懷里。

若桑不滿的看著樊天磊。「你才在做什麼?我跟姐姐正在說話。」

「說話就說話,有必要這樣摟摟抱抱的嗎?」在樊天磊的眼里,若桑跟一只害蟲差不多。

「她是我姐姐耶!」樊天磊的眼神讓若桑不滿的大喊。

「別忘了你姐姐是我的女人。」為了他們的生活幸福著想,如果可以,他希望若桑能滾多遠就滾多遠。

若桑不怒反笑的說︰「誰知道你的女人有多少?搞不好你以後又會突然跑出個紅粉知己來。姐姐你要不要考慮一下跟我們一起走呢?」

樊天磊的眼楮立刻噴出火來。「要滾你自己趕快滾,夢兒是不會跟你走的。」

「天磊。」若夢這也才知道樊天磊跟若桑有多麼的不合。

「桑桑,樊幫主都快要變成你姐夫了,你不該這樣說話。」如果他再不出面滅火,他擔心樊天磊真的會把若桑丟出去。

「以我姐姐的美貌,我相信多得是男人要追她。」她最討厭樊天磊那種把她當作是害蟲似的眼神。他要搞清楚耶,若不是她把姐姐交給他,只怕他到現在還過著之前到處找姐姐的生活呢!

樊天磊緊緊的抱住若夢說︰「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好了,等夢兒的身體再好一點,我們就要結婚了。」他決定他要盡快的把若夢娶進門,然後把她們姐妹倆隔離得遠遠的。

「姐姐你要不要考慮一下?雲弄笙也認識不少青年才俊喔!」她當然也希望姐姐幸福,可是她更不想讓樊天磊好過。

「你……」樊天磊已經氣得要罵人了,但是若夢阻止了他,看著心愛的女人那祈求的表情,他的怒火不得不忍下來,他決定他絕對不要再讓若桑來看夢兒了。

「桑桑。」吻了一下若桑的額頭。「我們也該走了。」如果再不走,等樊天磊忍不住他的怒火時可就不好玩了。

「可是我還想再多跟姐姐說一些話。」她才不想讓樊天磊好過呢!

听若桑這麼說,樊天磊立刻抱起了若夢。「你還是快點跟雲弄笙走吧,你姐姐的休息時間到了,她該休息了。」說完後他就頭也不回抱著若夢迅速離開。

若桑朝樊天磊的背影做個鬼臉。

雲弄笙笑著搖搖頭說︰「你真是頑皮。」他真不明白,樊天磊跟若桑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的相處呢?

「誰叫他老是一副把我當作害蟲看的樣子。」所以她才故意要氣他啊。

雲弄笙用手指點了下若桑的鼻子。「你不怕樊天磊以後不讓你見若夢了?」

若桑笑著說︰「不怕。」只要姐姐想見她,樊天磊就別想躲得開她這個小姨子。

今天來看姐姐果然十分的有價值,她不只是見到了姐姐,也幫姐姐要到了名分,她相信樊天磊為了不讓她把姐姐帶走,一定會盡快的跟姐姐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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