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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人難為 第二章

莫克夫人看著亞力說︰「听說雲弄月要來跟你爭奪盼月的監護權?」其實為了女兒茱莉的幸福,她希望盼月能夠快點讓那個女人帶走,這樣亞力或許就能早日忘記雲弄月,也能快些跟茱莉重新開始。

「沒錯。」但是他不會把盼月的監護權給她的,不是他不願意給,而是他不能給。「那你是打算跟雲弄月打官司羅?」莫克家的律師告訴她,如果亞力真的要跟雲弄月打官司,那他絕對穩敗。

亞力沒有回答莫克夫人的問題,他只是疑惑的看著她。雖然茱莉視盼月如己出,但是莫克夫人並不喜歡盼月,看得出來,她甚至不願意看到盼月出現在她的面前,所以她絕不可能是出于關心的向他詢問盼月的事。

莫克夫人看著亞力好一會兒。「你還在怪我當年逼你娶茱莉?」

其實當年她中意的女婿人選是雷恩,在她的眼里也只有雷恩配得上她的寶貝女兒,可惜的是——茱莉愛的卻是亞力,所以她也只有學著愛烏及屋。

說他不怪莫克夫人是騙人的,本來他會有個幸福的家,一個他愛的妻子及一個心愛的女兒。可就因為莫克夫人是個愛女心切的母親,讓他不得不放棄他的最愛,娶了一個他不愛的女人。

「茱莉是一個好妻子。」

這點他無法否認,茱莉的確是個好妻子。

「既然你也認為茱莉是一個好妻子,那麼你是否該好好的待她呢?你應該知道茱莉一直深愛著你。」

因為女兒深愛著亞力的關系,所以她說什麼也要幫女兒留住幸幸福

「我知道。」他知道茱莉對他的心,但他就是無法去愛萊莉,他已經把他所有的愛都給了雲弄月。

「既然你知道,那麼是否也該給茱莉一個機會,讓她跟你重新開始。」只要中間沒橫著一個盼月,那麼茱莉跟亞力自然就有希望。

亞力奇怪的看著莫克夫人。「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把盼月還給雲弄月吧!你跟茱莉可以生個孩子,那麼你們自然可以重新開始。」只要雲弄月帶盼月離開,那茱莉婚姻中的陰影也就可以消失,幸福也就不遠了。

「盼月是我的女兒!」

他就知道,莫克夫人不會無緣無故找他談話。

「但盼月也是雲弄月的女兒,我想你應該很清楚,如果雲弄月真要為了盼月跟你打官司,你是絕對沒有勝算。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干脆把盼月還給雲弄月,再跟茱莉生個孩子,組一個真正的家。」這對他們都好啊!

亞力站了起來,面無表情的說︰「這是我的家務事與夫人無關。」

「你該不會是想跟茱莉離婚,然後再和盼月回到雲弄月的身邊吧?」她很清楚的知道亞力到現在仍深愛著雲弄月。

「夫人,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我並不愛茱莉。」

跟一個不愛自己的丈夫生活在一起,茱莉又有什麼幸福可言?

「但是茱莉愛你!你也知道茱莉愛你有多深,如果你忍心傷害茱莉,而要跟她離婚的話,那我也沒話好說,如果你不怕良心不安的話……」亞力最大的弱點就是心太軟,只要他這個弱點存在的一天,他就一天不會跟茱莉離婚。

「你是茱莉的母親,應該為她著想才對。你知道我並不愛茱莉,她跟我在一起永遠也得不到幸福。」她應該比誰都希望茱莉能幸福。

「什麼叫幸福?」對幸福的定義每個人不一樣。「只要茱莉覺得幸福就行了,而且我相信你也一定會善待茱莉。」

亞力知道再說下去也沒用,他只能希望茱莉終有一天能夠自己想通,只是他不知道。他還有耐心能夠等到那一天嗎?

&&&

茱莉莫克,是一個很美麗的女人,金色的長發、淡灰色的眼楮,及一副窈窕的好身材。婚前的她,一直是眾多男人追求的對象,但是自從她第一眼見到亞力的那一天起,一切都改變了,她的心里就只有亞力的存在而已。

自從她嫁給亞力之後,她也一直努力的學著做個好妻子,雖然她很清楚亞力並不愛她,但是她總是認為只要她夠努力,終有一天亞力一定會被她打動而真心接受她。

看著亞力陰沉的臉孔,茱莉不知道母親跟他說了什麼,為什麼亞力會如此不快。

她小心翼翼的問。「媽跟你說了什麼嗎?」

「沒什麼。」他並不想跟茱莉討論這個問題。

茱莉仍不死心,再次試探的又問。「是盼月的事?」

盼月的事母親曾跟她說過,哥哥也對她分析過,如果她想要保住她的婚姻,那麼她就一定得把盼月還給雲弄月才行。只要把盼月還給雲弄月,那麼她婚姻里所有的陰影才會跟著離去,她跟亞力才能重新開始。

「你也贊成把盼月還給弄月?」他以為茱莉是真心的疼愛盼月,沒想到她也……

看來他真是看錯人了,盼月長得那麼像雲弄月,茱莉怎麼可能會真心的疼愛盼月呢?

茱莉知道她得小心說話才行,怯怯的開口。「媽媽跟我說,如果真的要和雲弄月打官司,是不可能會贏的,為了我們跟盼月好,你應該把盼月還給雲弄月。」

亞力失望的看著茱莉,她終究仍是自私的。「盼月是我的女兒。」他一直在強調這一點,藉此證明他和弄月僅剩的一點關系。他本來對茱莉一直感到內疚,但是她現在的這番話,讓他真是對她徹底死心,原本的內疚感全都消失無蹤。

「我也一直把盼月當作是我的親生女兒,可是……」可是她沒辦法騙自己,每當她看到盼月,她就會想起雲弄月。

她相信亞力也一樣吧,只要一見到盼月就會想起雲弄月,所以或許真如母親說的,把盼月還給雲弄月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你是不是也在想,只要有盼月在的一天,我就一天忘不了雲弄月,所以你也想把盼月送走,認為只要盼月不在了,我就會忘掉雲弄月,對不對?」為什麼茱莉不明白,他永遠也忘不了雲弄月,就如同他永遠也不會愛上她一樣。

「亞力,你誤會了。」她知道她的想法很自私,但是那也是為了他們的婚姻好啊!她不想再有任何人來破壞他們的婚姻了。

「不要再說了。」他不想听茱莉再說下去。

「亞力,我知道你愛孩子,我可以為你生孩子呀!你要幾個都行。」哪個女人不希望為自己心愛的男人生下一兒半女的,但是亞力的眼里就只有盼月,根本不願意跟她生孩子。

「我有盼月一個女兒就夠了。」除了雲弄月為他生的孩子外,他不要其他女人的孩子。

茱莉失望的看著亞力。「我是為了你啊!」她知道他還忘不了雲弄月,她也一直告訴自己要有耐心,可是她不知道她還要再等多久。

亞力終于忍不住的說︰「如果你真是為了我好,就應該跟我離婚!」雷恩說得對,為了他跟茱莉未來的幸福著想,他應該跟茱莉分手才對。「你說什麼?!」她不敢相信她听到的,亞力要跟她離婚?!

「我說,我要跟你離婚。」如果他再這麼跟茱莉拖下去,那麼雲弄月很可能終會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

茱莉的眼眶紅了起來。「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跟我離婚,難道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嗎?你說,我可以改的!」為什麼亞力要跟她離婚,是因為她說要把盼月送回去給雲弄月的關系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以後她再也不會提了,她會繼續把盼月當做親生女兒一樣疼愛著。「茱莉,你一直是個好妻子,但是你應該知道,我並不愛你。」這些話他早該跟茱莉說的,不該為了怕傷害她,而一直把這些話放在心里。

茱莉著急的說︰「我可以等,我可以等到你愛上我的那一天。」

「我的心里很明白,除了弄月外,我再也無法愛上任何人了。」他知道茱莉是個好妻子,他也曾想過把他對雲弄月的情分轉移一些到茱莉的身上,但是他沒辦法,他一天也無法忘記雲弄月,除了雲弄月之外,他實在無法愛上其他女人。

茱莉含著淚搖搖頭,無法相信亞力所說的,雖然她早知道亞力不愛她,但是他待她一向是那麼的溫柔,所以就算她明知道亞力並不愛她,她還是一直告訴自己,亞力終有一天會愛上她的。沒想到他現在卻告訴她,除了雲弄月外,他再也無法愛上其他的人。

「不——」茱莉震驚的尖叫起來,她受不了這個打擊,完全忘了亞力正在開車,她捉住亞力的手,亞力一個控制不住,高速行駛中的車子便沖撞上路邊的行道樹……

^V^

在她還很小的時候,她就知道她現在的媽媽並不是生她的媽媽;也曾問過爸爸,生她的媽媽到哪里去了,為什麼都不來看她,是不是不要她了?

但是爸爸只是抱著她,對她說︰「對不起,你的親生媽媽並不是不要你,而是爸爸對不起媽媽,所以盼月的媽媽才會不知道你的存在。」

她記得爸爸的表情好傷心、好傷心喔!從那次以後她再也不敢問她親生母親的事了,可是她知道爸爸一直有派人在調查媽媽的事,也好幾次偷偷看到爸爸藏在書房里翻閱調查報告。所以她內心深處一直有個希望,期盼有一天能真正見到她的親生媽媽。

如今她這個願望終于實現了,跟美麗的大伯母站在一起的女人就是她的媽媽嗎?她真的就像爸爸所說的,她們倆的臉除了眼楮的顏色不一樣外,其他的地方都長得一樣呢!雲弄月一看到盼月,眼淚就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盼月,她的女兒啊!她那一出生就以為已經死去的女兒,她那一直深藏在內心深處苦苦思念的女兒。

「盼月……」雲弄月伸出手來緊緊擁抱住女兒。

盼月也不掙扎,怯生生的說︰「你就是我的親生媽媽?」

捧著女兒的臉,雲弄月含淚的說︰「對,我是盼月的媽媽。

「爸爸說,你之所以不來看我是因為他對不起你,並不是因為你不要我。」她好怕自己的親生媽媽會不喜歡她。

「媽媽怎麼會不要你呢?你是媽媽的心肝寶貝啊!」她仍忘不了當年她以為女兒已經胎死月復中時的傷心,那股痛是怎麼也忘不了的。

「媽媽喜歡盼月?」听媽媽這麼說,她才終于放下了心。

「媽媽當然喜歡盼月啊!」從她知道女兒還活著起,她就迫不及待的安排好一切,然後趕來美國,想要早點見到女兒。

「那麼媽媽為什麼一直不來看盼月呢?」她那雙大大的眼楮淨是疑問。

「不是媽媽不來看盼月,而是媽媽一直不知道盼月還活著。」這一刻她對亞力的怨又消失了一些——亞力把女兒教的很好。

盼月有些了解的說︰「所以爸爸才說他對不起你。」

「那都已經過去了。」只要女兒回到她的身邊,她什麼都可以不計較。

「媽媽——」她的媽媽終于來看她了,她終于是個有媽的孩子了,雖然茱莉媽媽對她很好也很愛她,但是她小小的心靈里卻清楚的知道,萊莉媽媽之所以愛她是因為爸爸的關系,她是因為爸爸才會疼愛她的。如果不是爸爸,或許她會跟她的那些親戚一樣討厭她。

望月尋音在一旁看了,早就因為太感動了而哭得一塌糊涂。

就在這個時候,一通電話打斷了雲弄月母女之間的感人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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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雲弄月帶著盼月跟望月尋音趕到醫院後,雷恩已經到了醫院。

「怎麼樣了?」望月尋音擔心的問著丈夫。「亞力傷得很重嗎?」

而盼月則是害怕的緊緊捉住媽媽的手。

「茱莉當場死亡,而亞力人還在手術室里急救。」他在公司接到電話後,便立刻趕到醫院。

「怎麼會發生車禍呢?」亞力開車一向很小心的。

「據目擊者說,是因為亞力跟茱莉發生了拉扯,所以亞力才會控制不住車子,發生車禍。」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亞力跟萊莉會發生拉扯,但是他知道莫克家的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他們一定會把茱莉的死怪罪在亞力跟雲弄月的身上。

「怎麼……會這樣呢?」望月尋音難過的哭了起來。

「別傷心了。」雷恩抱住望月尋音安慰著她。

茱莉媽媽死了,爸爸生死未卜,盼月害怕的哭都哭不出來,小小的心靈還無法接受這樣的噩耗。

雖然雲弄月的心現在也亂成了一團,但是她還是注意到了女兒的恐懼。

「不會有事的。」雲弄月抱住女兒說。「相信媽媽,爸爸不會有事的。」

而盼月也只能依賴的緊緊的捉住媽媽。

&&&

亞力昏迷了整整三個月,在這三個月內地動了七次手術。除了第一次的手術外,其他六次的手術全都是雲弄笙親自替他操刀。

當大姐打電話給他,要他立刻趕到美國來救人時,雲弄笙的確是吃了一驚。然後他又看到了盼月,他才知道原來大姐已經有個六歲大的女兒了,在知道大姐要他救的人是盼月的父親時說什麼他都會盡力救人,他可不想讓盼月變成沒父親的孩子,大姐還沒結婚就變成寡婦。據他的觀察,他那六年來除了家人以外,就不跟任何人來往的大姐,還深愛著她女兒的父親。

好在雲弄笙的醫術精湛,好幾次把亞力從死亡關口中給救了回來,就在他昏迷了三個多月後,他終于醒來了。但是醒來的他,卻再也不是原來的他了……

就在雷恩不知該怎麼告訴他茱莉的死訊時,才發現了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問題,那就是亞力他——喪失了記憶。

跟丟掉性命比起來,失去記憶當然是小問題,但是跟正常人比起來,失去記憶就是個大問題了。

所以當雷恩尋問雲弄笙,亞力是否有恢復記憶的可能性時,沒想到雲弄笙卻告訴他,亞力這輩子是不可能恢復記憶了。

「為什麼?」為什麼雲弄笙那麼有把握亞力不會再恢復記憶?

「因為他的記憶區已經永久受損,就算以後治好了腦袋上的傷,他的記憶也無法恢復。」能救回亞力的命已經是他的極限。

雲弄笙的話讓雷恩決定了他要告訴亞力的話,他不會再讓亞力回到過去的生活,這次,他要讓他這唯一的弟弟得到幸福。雖然他這麼做會對不起茱莉,但是活著的人畢竟比死了的人還要重要。

&&&

過往的一切對亞力而言是一片空白,他所知的一切都是眼前這個自稱是他異母兄長的男人告訴他的。他對他說,他是現任紐約大學的教授,已經有一個六歲大的女兒叫盼月,還有不幸的,他的妻子茱莉已經在這場車禍中死亡。

不知道為什麼,他對妻子的死並沒有什麼悲傷的感覺,他本以為是因為他失去記憶的原因。但是當他把心里的感覺告訴他的界母兄長雷恩時,雷恩卻冷笑的告訴他,這是當然的,因為他對茱莉並沒有感情存在。

接著他便告訴他,數年前他跟雲弄月之間的一段情,以及他為什麼會娶茱莉的原因。他之所以會娶茱莉,是因為茱莉的母親拿雲弄月的安全來威脅他,在萬不得已之下,他才會被迫娶她的。

這些年來,他們夫妻的感情並不好,夫妻倆見面的時間也不多,他之所以會願意回家,只是因為家里有他心愛的女兒在;另外,他的女兒盼月就是他和雲弄月所生的。

而這次他之所以能大命不死,從死神的手里幸運逃月兌,就是因為雲弄月的弟弟,有天才外科之稱的雲弄笙替他動手術的關系,所以他才能撿回這條命。

他雖然忘了一切,但是當他听到雲弄月這個名字時,內心卻有著一股莫名的感覺,腦海里也出現了一個模糊的女人身影。

「她在哪里?」不知為什麼,他有股沖動想要早點見到她。

「不急,她已經在趕到醫院的途中了。」這幾個月來,雲弄月可以說是拋下所有的工作,專心的守在亞力身邊。若不是因為她還有個盼月要照顧,只怕她會以醫院為家,寸步不離的守著亞力。

「既然我在六年多前已經娶了別的女人了,為什麼她還會來看我?」他跟她之間究竟有著多少的糾葛呢?而這一切,或許只有雷恩可以給他答案。

雷恩簡單的告訴亞力。「弄月會來紐約是為了盼月,因為六年前弄月生下盼月時,你就收買了醫院要他們告訴弄月,她的孩子,已經死了。所以當她知道她的女兒還沒死後,就立刻趕到紐約來了。」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欺騙一個母親,告訴她,她的孩子已經死了,這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他無法相信從前的他是這麼殘忍的一個人。

「因為你想留下像極了弄月的女兒啊。」人都是有私心的,就算是亞力也不例外。而且以當時的情形,也難怪他會這麼做。

「那弄月一定很傷心了。」想到雲弄月在誤以為孩子已經死的時候,會是多麼的傷心。如果有機會的話,他一定要盡力的補償她。

看樣子亞力雖然失去了所有的記憶,但是他的潛意識里還是記得雲弄月。不然失去記憶的他,應該是對任何事都充滿了好奇,而不會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雲弄月的身上,也只問她的事而已。

「那我的母親呢?」他沒忘記雷恩告訴他的,他跟他是異母兄弟,而他的母親也還活著。那麼為什麼他醒來後,卻沒有看見她的人呢?

雷恩不屑的撤撇嘴說︰「我不知道她現在人在哪!」

芬雅一知道亞力有生命的危險後,就一直大吵大鬧,還一直怒罵著雲弄月,說她是害死她媳婦跟害慘她兒子的凶手,非要她賠命不可。

但是當她知道,雲弄月的二妹是兀官財團的總裁夫人,而雲弄月自己也是一個非常出名的律師,她的怒氣才稍微緩和了一點。當她又知道雲弄月背後的靠山強到連莫克夫人也不敢惹她時,她立刻換了一副嘴臉,馬上就把茱莉的死拋在腦後,開始拼命的巴結雲弄月,絲毫不關心躺在醫院里生死未卜的兒子。最後還是雲弄月覺得煩了,派人把她送到歐洲去,現在的她應該在歐洲的某一個城市里瘋狂的購物吧。「你並不喜歡我母親。」他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得到雷恩語氣中對他母親的不屑。

雷恩很老實的說︰「很少人會喜歡你母親。」他對亞力的母親芬雅,根本就只有用厭惡兩個字來形容而已。

亞力對雷恩討厭他母親的事並沒有什麼感覺,他比較關心的是,那個叫雲弄月的女人什麼時候才會來。「她什麼時候會來?」

「應該就快到了吧。」雷恩當然知道亞力嘴里的她指的是誰。

看著亞力頻頻望向門口的視線,他希望亞力這次不要再讓幸福從他的手里溜走了。而為了確保弟弟的幸福,這次,他不會在乎會對不起任何人,因為他也只是遵守著人性行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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