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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鏡傳說 第二章

「哥,我一定要去嗎?」換好一件白色的小禮服,賀靜苦著臉站在落地鏡前,眼神與鏡中一臉欣賞的兄長對視。

一下課,賀靜就被取代司機的二哥賀軒給接走,帶到「J」專業造型去做變裝與化妝,二哥說今天晚上有餐會,要她當女伴,可是她真的不喜歡這種商業性的宴會。

「小靜,你就當作是陪二哥去嘛,二哥只有一個人耶,你忍心讓二哥一個人在餐會里無聊嗎?」賀軒以乞憐的目光看著妹妹,希望妹妹會發揮一點同情心。

賀靜被他的表情逗笑了。

「二哥,你裝可憐!」她皺皺鼻子,一副不信的模樣。「如果你真的需要女伴,隨便勾勾手,呃,是不必勾手也會有女人來倒追,怎麼可能找不到伴?!」

賀軒一听,這次表情苦的貨真價實。

「小靜,你在笑你可憐的二哥耶!」他整個五官都沮喪的垂下來。「那些來倒追的女人,都只想巴住賀家二夫人的位置,而你二哥還很愛惜自由,絕對不想被綁死,難道你真的忍心看二哥被那些像鯊魚的女人們給生吞活剝?」

鯊魚?生吞活剝?老天,有那麼可怕嗎?

賀靜再也忍不住的笑出來。

「二哥,你太夸張了!」

「才沒有,我說的絕對是正確的形容。」太好了,小靜總算笑了,從前天的意外後,小靜的笑容就少的可憐。「就這麼說定了,陪二哥去餐會。」將妹妹扶到椅子上坐好,賀軒揮手讓化妝師來幫妹妹上妝。

「不要上很濃,淡淡的就好。」知道妹妹不愛上妝,賀軒特別交代,化妝師點點頭,照辦。

「大哥呢?」邊被上妝,賀靜邊問。

「大哥今天晚上跟客戶有約,所以才會輪到我去參加餐會。」賀軒坐到一旁的沙發,一點也沒有不耐煩。

「咦,可是跟客戶談生意,通常都是你去的,今天怎麼變成大哥?」賀靜疑惑地問。

「因為今天晚上的客戶是王董的千金,所以大哥去。」賀軒簡單地回答。

原來是這樣,賀靜懂了。

听說王小姐很欣賞二哥,每每借公事再三示好,可是二哥卻是避之惟恐不及;而王小姐對大哥有點忌憚,因為大哥看起來很威嚴、又有點暴躁,難怪這次談合約會變成大哥去。

二哥就是太常笑、風度好、又長得帥,所以外傳二哥花心,但其實二哥很有原則的,至少,二哥絕對不跟有主之花往來,合則來,不合則散,絕不強求。

二兄妹有一句沒一句地聊,化妝師很快的為賀靜打扮好,讓賀軒來評分。

「嗯,很美。」賀軒仔細打量,然後很滿意地點點頭,簽完賬單,便勾起妹妹的手臂。「我們走吧。」

「嗯。」賀靜只能點點頭,無奈地被兄長帶往餐會現場。

***

天生麗質加上刻意妝扮,將賀靜的美麗全顯露出來,一進飯店,就引來不少注目。

小靜一定是全場最美的女子。賀軒滿意地想。

其實若不是不放心將小靜一個人放在家里,賀軒大可不必帶她來這種商業場合。但是有鑒于前天的意外,他們兄弟倆一致決議,還是不要讓妹妹落單比較好,所以賀軒才會堅持帶她來。

天知道,八年前的那個事件,還讓他們兩個大男人余悸猶存,對這個妹妹更是寶貝的不得了。

但是這自然不能讓賀靜知道,不然她一定會抗議。

走進遠東飯店,記者會已經結束,賀軒不急著去跟餐會主人打招呼,反而找了個位置讓妹妹坐下休息。

「賀小姐,晚安。」傅子祺為她端來一杯紅色雞尾酒,賀靜沒有伸手去接,只是疑惑的看著他。「我認識你嗎?」「你可能對我沒印象,但我記得你,也認識你兩位兄長,賀軍和賀軒。」傅子祺微笑地道。

「我二哥待會兒就回來,如果有什麼事,你可以直接對他說。」賀靜謹慎地回答。

對于這種在餐會里搭訕女孩子的事,她遇的不多,卻听哥哥們說過很多,而且商場里爾虞我詐、敵友難辨,在哥哥還沒回來前,她最好是低調回應比較不會出錯。

「我能坐下嗎?」見她遲遲不肯接過飲料,傅子祺轉而問道。

「可以呀,」賀靜點點頭,然後站起來,「你先坐著等一下,我去把我哥哥找回來。」

翩然一笑後,賀靜轉身就以優雅的步伐走向餐點區,既不失禮、又解決掉可能被搭訕的煩惱。

因為賀靜一直沒回頭,也就沒發現,傅子祺傾慕的眼光一直跟著她。

當賀靜出現在賀軒身後時,賀軒就知道小妹遇到麻煩了,不過一听她說完,賀軒當場笑出來。

「小靜,你這是善自己解決掉麻煩,可是卻替哥哥找了麻煩耶。」他以寵溺的語氣抱怨道。

「他說他認識你呀。」賀靜無辜地回答,然後接過哥哥手——的餐盤,「我餓了。」直接拿起三明治吃了一口。

因為傅子祺說認識賀軒,那麼傅先生就是哥哥的問題。

「想喝什麼,果汁?還是雞尾酒?」賀軒摟著妹妹走到飲品區,他聞到雞尾酒的味道,直覺皺起眉。「不,雞尾酒不好,我看……綠茶好了。」他拿起杯子,放進茶包後,再斟進熱水,泡了兩杯。

「二哥,傅先生在等你耶,你不先回去嗎?」他甚至還慢吞吞地選著他的晚餐、夾進盤子里,這樣會不會太失禮了?

「沒關系,這里是他的地盤,他會找到事情打發時間的。」賀軒不在意地回道,眼楮還瞄著點心區的萊色。

「他的地盤?」一手捧著盤子、一手捧著茶,賀靜只能跟著哥哥走。

「這場餐會是他們父子辦的,既然是主人,哪有空一直守著一個客人,當然是四處招呼。」

望著這一室可以算是滿滿的賓客,賀靜知道在這種場合,若是運用得當,可以營造出不少商機,她猶豫地看向哥哥。

「我們會受到影響嗎?」賀軒轉回身來看著妹妹。

「會多一個競爭對手,但影響不大。」賀軒笑著回答,一邊帶著妹妹往回走。「航空雖然關系著賀氏的營運,但並不是全部,再說,我們各項條件也未必輸給其他競爭對手。」

「哥哥,你和大哥都在為公司奔忙,而我不僅在念書,還得仰靠你們照顧,讓你們不時的擔心我,我……」

「你是我們的妹妹,」賀軒笑著打斷妹妹的愧疚,強調道︰「是我們惟一、而且疼愛的妹妹,照顧你是應該的。」

「我早就成年了,你們不用那麼擔心我的。」還派司機來回接送呢,好像她一點行為能力都沒有。

「沒辦法,你就忍耐一下哥哥們的保護欲吧。」賀軒哪會不知道她想趁機要他撤掉司機接送,那當然是不行,他還不想被大哥剝皮呢!

「賀總,歡迎你來。」才走回位置,傅家父子已經相偕過來打招呼。

「傅董事長,很成功的餐會,恭喜你們。」賀軒客套地道賀。

「哪里,C航空在航運界只是個努力想站穩腳步的公司,賀氏航運算是我們的前輩,我們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向貴公司學習。」傅振綱虛心地回道。

「傅董事長太客氣了,在你英明的領導下,相信C航空的前景一定一片美好。」比客套跟謙虛,賀軒向來不落人後。

傅振綱笑著搖搖頭。

「現在的商界應該是你們年輕人的時代,而我這把老骨頭,只希望有筆退休金、有個安樂無憂的晚年,所以現在只好趕緊訓練下一代。」傅振綱很順地介紹起身邊的人,「這是我兒子,傅子祺,你們應該見過。」

「見過。」賀軒微笑地點點頭。「傅總雖然才剛進入航運界,但是對經營的能力與敏銳度,都令人刮目相看。」

傅振綱听得哈哈大笑。「那是賀總你不嫌棄,子祺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未來請你多指教照顧了。」

「說指教我不敢當,不過如果能互相研究求進步,應該不錯。」賀軒朝傅子祺伸出手,「彼此加油?」

傅子祺笑著回握賀軒的手掌。

「該是我向你學習。」

「關于這次爭取飛日航權的事……」傅振綱起了個頭。

「今晚這麼好的氣氛、這麼美的佳肴,再談生意會不會顯得我們太不懂得享受了?」賀軒滑頭地回答,「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月兌離我那個工作狂大哥的掌握,傅董事長就別再虐待我了。人生得意須盡歡,至于那些惱人、煩人的生意經,就改天再說如何?」

賀軒說的自己好像有多可憐,這是賀氏兄弟給人的一貫印象︰賀軍工作至上、剛硬的沒半點人情,而賀軒卻極懂得人生享受、容易和別人打成一片。

傅振綱再度大笑。「說的好,果然還是你懂得生活。子祺,你可要跟賀總多學學,不僅是做生意,還有安排生活。」

「我明白,爸爸。」賀軒的眼光順暢地望向賀軒身旁的女子,點頭的同時,若有所求的眼光瞄回賀軒臉上。「這位?」

賀軒當然知道這家伙在想什麼。

「傅董事長,這是舍妹。舍妹不經餓,原諒我們兄妹先失陪。」三兩句話帶過,賀軒帶著妹妹離開現場。

「哥,我們這樣……算不算落荒而逃?」回到座位,賀靜幽默地問道。

「當然不算。」賀軒挑起眉,「那家伙在打什麼主意,我眼楮隨便一瞄就知道了。」

「哦?」

「要是我把你介紹給他認識,他很可能就開始對你窮追不舍,你絕對不會喜歡那種情況。再說,要是讓大哥知道我把你介紹給一匹狼認識,那我鐵定會被二度剝皮!」

為什麼是二度呢?因為一度是介紹的錯,二度就是空川妹妹被窮追不舍。

人生很美好,賀軒可很愛惜自己的小命哩!

「才怪!」賀靜愛嬌地倚著哥哥的肩。「二哥會在自己被剝皮之前,先把對方給剝皮,對不對?」二哥對她的保護欲可不比大哥少,而且必要時,二哥絕對不介意使用暴力。

「對,都被你猜中了,那二哥以後還能哄別的女人嗎?」賀軒哀怨地問著。

「當然可以。我是妹妹呀,妹妹跟外面的女人是不一樣的。二哥可以迷遍天下的女孩子,但絕不會對每個女人都有一樣的保護欲。」能套牢花名滿天下的賀軒的女人還沒出現,所以二哥當然可以繼續逍遙。

「你呀,就會逗二哥開心。」被妹妹一捧,賀軒覺得非常受用。

「可是,」賀靜很認直一地思考,「哥哥對妹妹有太重的保護欲,會不會造成別的女人不敢接近你們?」

「無所謂。」賀軒聳聳肩,然後以一種心知肚明的眼光看著妹妹,「小靜,別再拐彎抹角的暗示,這件事就算你明示也沒用,大哥不會同意撤掉司機的,你認命吧。」

「哥!」賀靜垮下肩,賀軒則哈哈大笑。

她怎麼忘了,她兩個哥哥都是混商界的,論智謀,她怎麼可能比得上他們嘛!

***

餐會進行到一半,傅振綱透過麥克風歡迎每位來客後,便拉起舞會的序幕;由傅家夫妻先開舞,全場一陣歡呼。

賀靜看到跳舞就皺眉頭,敬謝不敏,而沒及時偷溜成的賀軒,很快被人找去跳舞,推都推不掉。

這大概,就是女人緣太好的壞處吧。

二哥在舞池里,就算摟著一個千金小姐,大部分的眼神還是集中在她這里;賀靜很難不為那個正在二哥懷里展現風情的女人,掬一把同情淚。

喜歡的男人心思不在自己身上,對女人來說,實在是件很痛苦的事;如果是她,一定會努力爭取。

咦?她做過這種事嗎?這種感覺……怎麼好像很熟悉?

「賀小姐。」傅子祺在她身邊的空位坐下。「我能坐下嗎?」

「可以。」都坐下了,她還能說不嗎?

傅子祺就著昏黃的燈光,打量著她的表情。

「參加舞會不開心嗎,不然怎麼沒見賀小姐去跳舞?」

「我不會。」

「我教你好嗎?」傅子祺很熱心地提議。

「不用了,如果我該學,我哥哥會教我。」賀靜淡淡地回答。

「賀總也有忙的時候,讓我效勞不好嗎?」傅子祺看向在場中央被女人纏住的賀軒。

她搖搖頭。「我沒有跟陌生人跳舞的習慣,也不想學。」

「如果我想追你呢?」傅子祺眼里閃著征服的光芒。

「為什麼想追我?因為我是賀氏的千金嗎?」

「也因為你是個很漂亮,值得追求的女人。」傅子祺接的很順。

賀靜煞有其事地點點頭。

「很會說話,你肯定常練習。」她的語氣像在評分。

「那可不一定,」傅子祺自信地笑了笑,「能讓我想追求的女人,委實不多。」

「那我沒有榮幸當其中的一員。」賀靜反應很快地道。

「賀小姐有喜歡的對象了?」傅子祺皺眉。

「有或沒有,都沒必要告訴你吧?」賀靜把二哥奸詐又無辜的表情,學了個十足十。「傅先生,交淺言深哪!」

意思就是︰識相點兒的就別再問了!

「我是誠心想追求你,應該可以多了解你吧?」他誠意地道。

「我不需要別人的追求,傅先生的心思應該放在別的地方。」賀靜也很誠意地拒絕。

傅子祺深思地看著她。

「是你不想讓別人追求?還是因為令兄不允許?」

「傅先生,你問太多了,恕我無法回答。」暗示听不懂,那她明示總成了吧!

「拒絕別人的誠意,是賀靜小姐一貫的作風嗎?」傅子祺笑了出來。听說不少男人想追求賀家的掌上明珠,結果不是被拒絕,就是被賀家兩個兄長教訓的很慘,至今沒有例外。

「死纏爛打,應該不是傅先生的作為吧?」賀靜開始覺得無趣,她決定,等音樂停,她就要哥哥帶她回家。

「只是想追求你,就算是死纏爛打?」

「是,」賀靜一點都不迂回,「尤其當你听不懂拒絕的時候。」

傅子祺的臉變成苦笑。

「你這種拒絕法,很傷人。」賀氏沒因此樹敵,真是奇跡。

「也許,世界上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並不是那麼多,所以我也無須應付太多人。今晚,我只是陪哥哥來參加餐會,我想你們辦的餐會,應該不是為了你要追女人吧?」賀靜討厭別人糾纏不清。

「我條件不好嗎?」傅子祺反問。

「對我來說,你的條件好不好,都與我無關。傅先生,恕我不奉陪了。」賀靜起身就要離開,因為她實在受不了被別人糾纏,但是傅子祺卻沒打算放她走。

「賀靜。」他拉住她的手。

「放開!」賀靜反射地低叫,很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整個人卻不小心地向後倒。

她張嘴才要叫出來,一只手臂突然攔在她背後,讓她傾斜的身體立刻恢復平穩,她喘口大氣,心里直呼好險。

「謝了。」她直覺抬眼要向人道謝,卻被那雙漆黑的眼眸震懾住,心狠狠地一揪。

「你……」不,她這次不可以昏倒!

腰上傳來的手臂溫度,讓她熟悉不已。賀靜努力平穩紛亂的腦波,張著眼仔細看著他的臉。

是他。

那張如雕刻般分明的俊朗容顏,看起來既熟悉又陌生,酸酸楚楚的感覺,立刻泛濫了眼眶。

「怎麼回事?」一直注意妹妹的賀軒發覺不對,丟下舞伴立刻回來,從陌生男人手上將妹妹給摟回來。「小靜,你沒事吧?」怎麼臉色這麼蒼白?!

「我……沒事。」她恍惚地回過神,眨掉眼中的淚。

「傅總,你對舍妹有什麼指教嗎?」賀軒看著傅子祺,他強拉小靜,賀軒看得很清楚。

「我只是想追求令妹。」傅子祺自若的站起身,有禮地道。

「追求,應該是討人歡心,而不是驚嚇他人。請原諒舍妹不經嚇!實在無法承受傅總的追求,傅總還是另擇對象吧。」如果剛剛那一幕被大哥給看見了,賀軒敢拿頭打賭,大哥回去後第一件事就是弄垮傅家父子。

「怎麼了、怎麼了?」傅振鋼總算「及時」趕來。「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舍妹累了,請原諒我們兄妹先告辭。」賀軒禮貌周全地客套完,才摟著妹妹轉開身。

「賀總,」傅振綱讓罪人繼續歡樂,然後單獨追上來。「子祺只是愛慕賀小姐,沒有惡意。」

「傅董事長,這件事請不要再提。」賀軒語氣委婉,但意思非常明白。

「讓他們自由交往,不是很好嗎?」傅振綱抽著雪茄,笑笑地道。

「傅董事長,舍妹很單純,不懂得我們這些迂迂回回,令公子才情杰出,可以尋得到更好的對象。至于舍妹,只是平凡的人,實在配不上令公子。」賀軒笑笑地回著。

「年輕人交往,互相喜歡最重要,條件不是問題。」傅振綱臉上的笑容有點掛不住。

「那麼,請原諒舍妹沒有這個福氣。」召來司機,賀軒有禮的頷完首,帶著妹妹就驅車離開。

傅振綱表情一僵,當場丟下雪茄,氣憤的踩熄。

「爸。」傅子祺追出來。

「他真以為自己的妹妹很寶貝,如果沒有賀氏的身家,賀靜那種女孩子誰會多看眼?」居然敢拐彎抹角的嫌棄他兒子,賀家真是專門跟他作對。

「爸,我是真的想追求賀靜。」傅子祺說道。隨便的女人唾手可得,敢拒絕他的女人才珍貴。

「子祺,對C航線我們一定要爭取到,我不反對你對賀靜下工夫,但我也有我的打算。」軟的不成,傅振綱不惜來硬的。

「什麼打算?」傅子祺警覺地問。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傅振綱不多說,只與兒子一起回餐會。

等他們離開了大門口,風間天御才從暗處走出來。

傅振綱?

他笑了笑,然後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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