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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情人 第七章

她听到小孩子的笑聲,清脆有如風中的鈴聲般,她站在一片黑暗中,分辨不清聲音是從哪里傳來的。

「媽媽……」

她感覺到身旁有股力量在扯動她的衣角,她低頭一看,看到一名小女孩就站在她身旁,有著一雙明亮的大眼楮,粉女敕的臉頰搭配著紅艷的朱唇,帶著甜甜的笑容,仿佛就像花中的小精靈般。

她的笑容讓她不禁露出一抹微笑。好可愛的孩子!

「你是誰?」游魅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觸模著她的小臉頰,若她的孩子生存下來的話,應該也是她這個歲數吧。

「媽咪,是我呀。」她眨著那雙清靈的眼眸,扁著小嘴道︰「我是你的孩子呀。」

孩子……游魅瞪大眼楮看著眼前小小的身影。她長得是和她很相像,她毫無懷疑的就接受了她,她把她緊緊擁在懷中。

「孩子……我可愛的孩子……」小小柔軟的嬌軀正是她期待已久的渴望。

「媽咪……」童稚珠嗓音在她懷中響起。「爹地呢?為什麼我沒有爹地?」

看著懷中那張委屈的小臉,感覺好心痛。她听到自己是這樣對孩子說︰「你不需要爹地,只要媽咪就夠了,媽咪會連你爹地的愛一起愛你的……」

突然之間,四周景物開始變得模糊……

游魅醒來,睜開眼楮,覺得剛才的夢境是如此的真實,那張孩子的臉孔浮在她腦海里,心中摻雜著甜蜜以及苦澀。

那終究只是個夢呀!夢醒了之後,什麼都沒了。

游魅悵然若失,她還記得夢中的小女孩身上帶著溫暖的體溫。

她想要她的孩子!游魅在心中下定了決心,她相信上次流掉的小生命,會再次回到她的身邊,但是她非得與唐震天交歡才行。

想到這,游魅的胃一陣緊縮。她不知道自己辦得到嗎,她不想與唐震天有所接觸,因為她怕自己的心再次沉淪,也不想當第三者。

然而,她心中卻有個小小的聲音在告訴自己︰真正算起來,那個女人才是第三者,是她認識唐震天在先,她什麼都給了他,直到那個女人的出現,破壞了一切,也害得她流失了孩子,她有資格拿回一切。

異樣的光芒在她眼底閃爍著,腦海里的聲音不停地說服自己。

況且,她只不過是要個孩子,她根本不想破壞他們的婚姻。再說,她也不可能原諒唐震天的背叛,當初他傷她傷得那麼重,現在想起,心中愈合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她怎麼可能笨到再度愛上他?游魅笑著搖搖頭,相當肯定這是不可能的事。

現在的她只想要個孩子。只要一想到有個小生命在她的肚子里逐漸成長,心中充斥著一股溫馨和滿足感,內心強烈渴望吶喊著,她要她的孩子!

可是單靠她一個人的力量,她根本沒辦法懷孕。游魅嘴角輕抿著。此時她心中有了重大的決策,她要誘惑唐震天,而且非他不可,要不然她流失的孩子無法回到她體內成長。

她始終相信她以前失去的孩子會再次投胎成為她的孩子,而這一次她會小心翼翼的呵護,直到她或是他出生為止。

就在她陷入幻想當中時,門把轉動的聲音讓她如驚弓之鳥般猛然回神,從門縫間探出一顆小腦袋。

「不會敲門嗎?你的禮貌到哪去了?」游魅沒有坐起身子看是誰,極為諷刺道。

這時門口響起一陣怯怯的聲音︰「對不起……」

這不是唐震天的嗓音,听起來分明是個孩子的聲音!游魅一骨碌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她瞪大眼楮看到躲在門後只露出一顆小腦袋的小小人兒,圓滾滾的眼楮有些生怯,又有掩不住的好奇盯著她瞧。

「你是誰?」游魅的臉孔變得柔和,輕問道。

看到孩子就讓她想到若她的孩子沒死,年齡也應該和他一樣大吧。想到這,她顯現出母性的一面。看著那張可愛的臉孔,她不禁感到好奇這是誰的孩子,那張臉孔似乎有幾分熟悉,似乎在哪里見過。

「我叫唐震。」他對她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

可是當游魅听到他的名字時,臉色頓時一白,身子搖搖欲墜,臉孔變得猙獰。

是他,是那個女人的孩子!游魅的手握得關節泛白,她心里吶喊著不公平,為什麼?為什麼那女人的孩子生了下來,而她卻失去了孩子?這一點都不公平。

唐震似乎被她那雙懼恨的眼神給嚇到了,小臉布滿了驚惶,全身不停的顫抖著,他不明白為何看起來親切可人的阿姨一下子變得如此的猙獰恐怖?

「你滾,不要讓我看到你!」游魅從齒縫間逼出幾個字。

她怕要是再見到那張小臉她會做出瘋狂的事。雖然上一代的恩恩怨怨並不能牽扯到下一輩子,可是看著那張無辜的臉孔,再想到她早夭還來不及看世界一眼的孩子,只會讓她的心更加扭曲憤恨。

眼淚忍不住滑掉了下來,她埋首在枕頭間痛哭著,而站在房門口的唐震不知該如何是好,單純的小腦袋只想到是因為他的原故,所以阿姨哭了嗎?

???

唐震站在房門口猶豫了會,決定去找父親。悄悄地掩上門,飛奔下樓,一到樓梯口就與正要上樓的父親迎面撞來。

小小的身子倒退了幾步,要不是唐震天適時扶住他的身子,才免于他的小與地板相親。

「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在樓梯間跑步嗎?」唐震天一手扶著兒子瘦小的身子站穩,一手端著晚餐。幸好那股沖力並沒有將整個餐盤給砸了,他眉頭微蹙,板起臉孔嚴肅地道。

「爸,她在哭。」唐震童稚的聲音發出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誰?誰在哭?」唐震天低頭俯視著那張充滿稚氣的臉孔,耐住性子問道。

「就是那個阿姨呀。」唐震手指著走廊遙遠的另一端,眼中寫滿了困惑。「剛開始那個阿姨叫我滾,後來她就哭了。爸,是不是我把阿姨惹生氣所以她哭了?」唐震顯得一臉無辜,委屈道。

唐震天心一凜,板起臉孔不悅道︰「震兒,我不是告訴過你不準到那個房間去的嗎?你怎麼不听爹地的話?」

「對不起嘛……」唐震一臉無辜的絞著手指頭,扁著小嘴,認罪似的低下了頭。

唐震天輕嘆息。原先他並不打算這麼早讓游魅以及唐震見面,沒想到頑皮的兒子竟會跑到她的房間。理所當然的,他明白她的怒氣從哪來,看來他得要花費好一段力氣和時間安撫她才行。

「算了。」唐震天揉著兒子的腦袋。「爹地這次原諒你。但你要答應我,以後你再也不要到那個房間去好嗎?」

在游魅情緒還未平息下來之前,他覺得把游魅與兒子隔開是最好的方法,唐震的存在無疑是一再提醒當初他的背叛。

「是不是那個阿姨討厭我?」

唐震天眼神一黯。他雖是個孩子,但他敏感的感覺到房間內的阿姨臉上表現出對他濃濃的厭惡感,使得他那顆幼小的心靈感到難過至極。

他喜歡那個阿姨,就算她不喜歡他也是一樣,因為她剛開始對他溫柔的輕聲細語說話時,好像半年前死去的母親。

在他的記憶里,母親總是躺在家里的床上或醫院的病床上,所以相處的時間不多。每次見到母親時,她總是會用溫柔的語氣和他說話,用慈祥的目光看著他,母親死去後,他總覺得身邊少了個關懷他的人。

可是在那名阿姨身上,他隱約感覺到她和母親一樣的溫柔氣質,和她身上一股淡淡的幽香,有著和母親相似的味道,即使那名阿姨討厭他,他仍是有強烈渴望能夠窩在她懷里撒嬌。

「傻孩子,這是沒有的事。」唐震天把兒子擁進懷中安慰道。他知道這個孩子一向缺乏母愛,大概是想從游魅身上尋找母親的影子吧。

「真的嗎?」唐震眼中寫滿了遲疑。

「真的,你長得這麼人見人愛,沒有人會討厭你的。」唐震天輕哄道。「去找管家叔叔玩吧,快去。」

唐震開心的點點頭。對他而言,父親的保證讓他心情開朗了許多。

看著兒子蹦蹦跳跳的身影,他嘴邊的笑容逐漸隱沒,帶著沉重的心情來到房門口。他敲了兩下門,可是門內的人並沒有任何反應,唐震天擅作主張的打開門進入房間內,看到床上卷成一團的棉被。

唐震天走了過去,把晚餐放在床櫃上,坐在床邊輕問道︰「起來吃飯吧。」

「我不想吃。」游魅哭過後帶著幾分沙啞的聲音從被窩里傳來。

唐震天板起臉孔,語氣不悅道︰「我知道你氣我,但是也用不著虐待你自己的身體。」

「就算我虐待我的身體也不關你的事。」

唐震天吸口氣。「你願意做只駝鳥一輩子躲在棉被窩里,也不面對我嗎?」

她掀開棉被,用那雙眼眶浮腫、憤懣的眼神看向他。

唐震天看向她的眼光相當的柔和,他並不把她充滿敵視的眼神放在心上,小心翼翼的把餐盤放在她面前,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她。

「吃吧。」他催促道。「你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

「我說過我不想吃。」游魅生硬的撇過頭去。

「多少吃一些吧。來,我來喂你。」他拿起擺在一旁的湯匙,舀了一口美味的湯遞到她面前,像是哄小孩般要她張口吃下去。

「我說過我不要吃。」游魅十分不耐,揚手把湯匙打揮掉,鏘的一聲,湯匙掉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她帶著倔強的表情看向他。

唐震天眼楮危險的眯了起來,眼神斥責她的舉動,整張臉拉了下來,臉部線條充滿了嚴厲。游魅有些被他的表情嚇到,睜著大眼楮盯著他的下一步舉動。

「要我親口喂你,還是自動乖乖吃飯?」

「你不能強迫我做任何事。」游魅昂起下巴。

唐震天和她一樣的固執。「吃不吃自己決定,但我向來是說到做到,這一點你應該也明白。」

游魅臉一沉。該死的,她很明白他的確是那種說得到做得到的人,難道她就要這樣束手就擒嗎?不,她不會就這樣乖乖的任由他擺布。

「我不吃。」她從齒縫間一個字一個字的道︰「你休想命令我做任何事。」

「這並不是命令。」唐震天感到一陣無力感。為何她非把他的每一句話都想成專制?他只不過是想關心她,不想讓他殘忍對待自己的身體,然而她卻把他當成暴君。

「既不是命令就別想勉強我。」游魅聲音清冷,眼中寫著疏離。

「你……」唐震天眼楮微眯了起來,眼中有著兩簇燃燒的火光隱隱跳動著,用著危險的語氣道︰「看來你已經替自己做好決定了。」

他喝了一口湯含在嘴中,捉住游魅的手臂猛然一拉,措手不及的她撞進他懷中,還來不及搞清楚他要做什麼,他的手指扣住她的下巴抬了起來,軟柔的雙唇覆蓋上她的,游魅杏眼圓睜,感覺到他灼熱的呼吸噴在她臉上。

游魅不悅地抿緊雙唇,唐震天眼神變得冰冷銳利,手指更加用力扣緊她的下顎,弄痛了她。

游魅正想開口抗議,他舌頭順勢滑進了嘴里,接著一股溫熱的汁液也跟著流入她喉嚨里,卻被嗆到,她猛地推開他,卡在喉嚨里的湯汁吐了出來,她猛咳嗽著,唐震天則在身後輕拍她的背部,想讓她的氣更順些。

等到她不再咳時,唐震天把湯匙交到她手上,游魅知道他的意思,如果她不動手就等著他來服務。她狠狠瞪了他一眼,不情願的接過手中的湯匙,像是有仇般憤憤然地喝著湯。

「來,吃飯和吃點菜吧。」唐震天監視著她把湯喝完、盤子見底以後,拿起筷子夾了菜到碗中,把筷子塞到她手上。

剛開始她沒有動作,只用那雙充滿不滿的眼光看著他,同時心想著飯是固體的不像湯是液體,他總不能再用口來喂食她,強迫她吃下去了吧。

唐震天像是知道她腦中在想些什麼,眼楮一眯,帶著危險的警告意味道︰「你可以試試看,但我告訴你就算你不吃,我也會想盡辦法讓你吃下去。」

游魅這時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動手,嘴里塞滿了飯,一雙充滿怒氣的眼神瞪著他,用眼光凌遲他。

很快的,在唐震天的脅迫下,她把飯和菜全掃進肚子里,把碗和筷子重重用力放在桌子,臉上寫滿「如你所願了吧」的表情。

他把碗和筷子收了起來放在一旁,同時恢復他溫柔的表情,問道︰「你要不要再睡一下?」

「你當我是豬嗎?」游魅出言諷刺道︰「我才剛睡醒剛吃飽,這麼快就要睡了。」

一瞬間,房間內又變得相當寧靜,唐震天不知要說些什麼。他們分離得這麼久,以前的默契早就消失了,他試著從腦海里尋找兩人的共通話題。

而同時游魅心想的是,若不好好與他相處的話,她該如何和他交歡,進而達到她的目標?可是她一想到交歡時兩人勢必得要有上的接觸,渾身一僵。但她很快地就說服自己︰這是在所難免的。可是教她最為懊惱的是,她無法改變對他的態度。

對他,她有太多的怨和恨,她沒有辦法和顏悅色的對他。但她在心中安慰自己,男人只不過是個感官的動物,只要她稍稍挑逗他,他馬上就會起反應。

想到這,她心中的大石頭放了下來。

「這些年你過得好嗎?」良久良久後,唐震天終于開口輕聲問道。

「還不是一樣,我不是還好好活著,無所謂好與不好。」游魅淡淡道,試著控制自己不再對他冷嘲熱諷。

「你為什麼要一人搬到山上去呢?」唐震天不明白。

「你說呢?」游魅斜眼睨了他一眼。

「是因為我的關系嗎?」他眼神一黯。「我知道你想避開我,可是你也沒有必要避得這麼徹底,搬到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郊野嶺上。」

「我對人性喪失自信,就連你都背叛了我,那我又該相信誰?」游魅諷刺一笑,眼神陷入過虻幕匾渲小

還記得在花前月下兩人的誓盟,非卿不娶、非君不嫁,可是到最後的結果呢?他娶了別的女人,留給她的是滿心的怨恨和滿月復的酸楚,眼淚都快流干了,她已經不知道她該相信什麼,那她倒不如一個人生活來得簡單快樂,不會再有任何人傷害她的機會。

唐震天內心充滿了自責。是他逼得她遠離人群!他痛苦地閉上眼楮,再次睜開眼楮時,用堅定的語氣道︰「我會補償你的。」

補償?!游魅諷刺的嘴角微勾了起來,他用什麼補償她這顆傷痕累累的心?不過說到補償……她的眼楮眯成一條縫,若有所思了起來。

「你要補償我?!」此時她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神情。「那我若有什麼要求的話,你應該會答應我吧?」

「若我的能力能做到的話。」唐震天毫不猶豫的應允。

「這你一定做得到。」游魅面無表情地開始解她身上的鈕扣。

「你要干嘛?」他感到不安極了,看到她露出胸前的一片雪白,呼吸開始急促了起來,腎上腺素激增,身體跟著發燙,血液開始急速的沖擊他的心髒,下半身蠢蠢欲動了起來。

他喘著濃重氣息。

她把衣服月兌下,只剩下包覆著她渾圓的胸脯,可是唐震天撇過頭去,眼光不敢直視她的身子,他怕自己會忍受不了一時的誘惑,而做出讓自己一輩子後悔的事。

「看著我。」他耳邊傳來游魅淡漠的聲音。

唐震天緩緩轉過頭。看到她身上有些地方雖然包裹著紗布,但還是該死的如此誘惑人心。

「抱我!」游魅命令道。

唐震天以為自己听錯了,直到她再一次的下達命令︰「抱我!」

這一次他可以相當肯定沒有听錯,他眉頭緊皺了起來。

「可是你現在還在受傷……」

「只要避開那些傷一樣還是可以做。」

她說的一點沒錯,只要避開傷口的確是可以,但是他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樣做?他不是柳下惠,不可能對她的邀請無動于衷,可是她的動機卻令人懷疑,她不是恨他嗎?但為何又要與他做那件事?

游魅的舉止困惑了他。

「告訴我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女人也有的嗎?」游魅諷刺的一笑。他永遠也不會知道她的目的為何,而她也打算永遠不讓他知道。

「你不會後悔?」老實說,唐震天不相信她的話,可是他卻被她妙曼的胴體所誘惑,他體內的一把火熊熊燃燒著,他已感到口干舌燥。他咽咽口水,情不自禁的伸手觸踫她的香肩。

他的踫觸讓游魅情不自禁的畏縮了一下,心在糾結,胃在隱隱抽痛。當他把她壓向柔軟的床時,她合上了眼楮努力忍受他的踫觸,其實她心里在做嘔,他們之間並沒有愛,只不過是動物在交媾。

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游移時,她只能把靈魂抽離自己的身體,死板板的躺在床上。

唐震天從頭開始就察覺到她的異樣,他撫模著她的胸脯,輕揉著她的敏感部位,試著給她歡愉、挑起她的熱情,可是她卻依然像個冰塊般躺在床上,對他溫柔的踫觸完全無動于衷。

他感到挫敗極了,動作停頓了下來,盡管下半身的緊繃著急欲發泄,他還是強忍著,因為他感覺到她口頭上雖然答應,可是她的身體根本不願意接受他。

「為什麼不繼續?」游魅感覺到他離開她身上,她緩緩睜開眼楮,直視著滿頭大汗,強忍著而露出一臉痛苦的唐震天。

「你根本沒有那個意願,又何必勉強你自己。」唐震天淡淡道。只要仔細一看,可以看出他臉上的青筋隱隱抽動著,像是忍受極大的痛苦般。

「誰說我沒有那個意願的,若我不願意,我會讓你踫我嗎?」游魅聲音冷硬道。

唐震天默不作聲的盯著她,良久才吐出一句話︰「若你要的話,我要你踫我。」他提出要求。

游魅頓時一僵,臉上失去了血色。「你要我主動?」

唐震天仔細注視她的反應,點點頭。

她握緊拳頭,內心在反復猶豫掙扎,最後,她心里有了決定,她豁出去了。為了孩子她可以忍受一切,她要她的孩子回到她的肚子里。

她爬到他面前,兩人面對面,彼此的氣息互相交換著。游魅凝視著他的雙眼良久,終于鼓起了勇氣,因為他覺得這根本不是吻,就像小狗在舌忝人一樣,不過這舉動也的確勾起他體內的欲火,但是他握緊拳頭,假裝自己無動于衷,他期待她下一個反應。

怎麼沒反應?游魅眉頭蹙了起來,看他根本不為所動的表情時,她牙一咬,伸手踫模他堅實的胸膛。她感覺到手掌下熾熱的體溫,感覺他有力的心髒正在跳動著。

她倏然抽回了手,突然間感到不安了起來。

「怎麼啦?」唐震天看著她,眼中有著她不熟悉的情感。

「沒事。」游魅頭低了下來。

她不知道該怎麼說,當她踫模他的心跳,她突然有一種懷念、安全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感到相當不安。很快的,她拋棄了那層不安,專注地誘惑他。

她手指輕輕劃過他的身子,像是受到沖襲般,身體滑過一股戰,全身輕抖著。

他終于有了反應,但還不夠!游魅眯起雙瞳,她知道她必須要讓他更加亢奮才行。心一橫,她大膽的把手伸到下面,隔著褲子輕撫著他的昂然,櫻桃小口吻上他的胸前。

這無疑給他一次相當大的刺激,唐震天很快有了動作。

他低吼一聲,隨即撲向她,把她壓到身下,嘴唇急切的覆蓋上她的。他激動的拉扯著自己的衣服和褲子,很快的讓兩人的肌膚赤果相貼。

他想立刻進入她的體內,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操之過急,他慢慢的挑逗著她,想給予她美好的回憶,游魅被他挑逗的喘息不已,但她沒忘了最終的目的,當唐震天正要套上時,她制止了他。

「不要用那個。」

「為什麼?」他眼楮微眯了起來。

「你放心吧,今天是我的安全期,不會有孩子的。」她淡淡道。

她說謊,其實今天剛好是她的排卵日。

此時她真是感謝自己的月經一向很有規律,若沒有錯的話,過了今晚,她就會有孩子了。

唐震天猶豫了一會,但還是選擇尊重她的意見,也許他心里有一部分也是希望她能懷孕吧;若能懷孕的話,他可以藉由孩子把她留在他身邊,而不必擔心她隨時會走。

他點點頭,把手中的扔到一旁,開始兩人的激情之旅。

???

激情過後,剩下的只有空虛。

游魅卷著棉被背對著他,內心交雜著許多復雜的滋味。剛才她是到達了高潮,在他的挑逗下,她就像個不知羞恥的蕩婦般呤哦著,忘了他帶給她的傷痛,只有一波波的快感沖襲她的靈魂。

而激情的余波燒燼以後,她的內心感到羞愧和空虛。

唐震天仰望著天花板邊喘息著,等到氣息略微平緩之後,他伸手往身旁一攬,摟住她的身子,眼神專注地看著她的背影。

「你還好吧?」他溫柔的把她散落在臉前的發絲撥回腦後,輕問道。

「沒有什麼好跟不好的。」她依然保持她一貫的回答,整個人背對著他,唐震天只當她害羞。

「看著我。」唐震天強硬卻不失溫柔的強迫她旋過身子。

游魅在掙扎,可是終于還是不敵他的力量,兩人面對面,她的頭卻始終低垂著,看不到她的表情。

唐震天再一次問道︰「你那里會痛嗎?」

游魅臉微紅,她知道他所謂的那里指的是她的。的確,她是感覺到下月復有股酸痛的感覺,但她仍是搖頭。

「會痛的話,告訴我一聲。」

「告訴你有什麼用,你能替我消除酸痛嗎?」游魅冷冷瞟了他一眼。

「是不能,但下一次我會再溫柔些。」

她看著他的雙眼,眼中又再度燃起了欲火,雙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移著。

她閉上了眼楮,感覺他在她身上每一處燃起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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